有怡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手掩住他的眼睛,有最动听迷人的声音问着,小楼,你猜猜我是谁。。

这个笨女人,这个世上除了她还有谁叫他小楼的,笙歌裂开了嘴,一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一低头,吻住了让他朝思暮想的双唇。。

笙歌差走了所有人,她的阿萝在人前有点放不开,御书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熊熊的炉火,现在她就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炉火的温度把她的双颊衬的红艳艳的,笙歌咽了咽口水。。

“小楼。。”青萝没好气的拿出了他一句攀到自己胸前的手:“给我正经一点,我们三个月没有见了,你就不想看看我吗?”。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笙歌痒痒然的抽出了狼爪,痒痒然然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因为你现在这张脸让我心辕马意了。”。

“我这张脸。”青萝抿嘴:“你就不怕当五十年后别的小伙子看着我这张脸也心辕马意了。”

笙歌这下有的不自在了起来,把她更紧的往自己身上贴,恶狠狠的:“他们敢,五十年后我就弄一个寝室把你关起来。”。

青萝假装皱眉。。

笙歌把头埋在了青萝的肩窝里,带着小小的脆弱:“不,我怎么舍得呢,阿萝,你不要离开我,我答应你,即使五十年后,我变成了一个老头子我也会当一个漂亮的老头子,我一定尽我的能力让自己健康长寿,尽力的去争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青萝勾了勾嘴角,手落在了他的发鬓上:“如果我告诉你,从此后,你不必为这个担心了,天帝许我一个愿望,我狠狠的把它浪费在我的容貌上了,往后,当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不会有看起来比他们年轻的母亲了。”。

他没有动,还保持着刚刚那样的姿势。。

“楼笙歌。”青萝拍了拍他的头:“难不成,你贪恋我的美色,嫌弃我往后老了年老色衰。”

笙歌在她的肩窝里欢快的笑着。。

“还美色,你最多也就是算略有姿色,李青萝,你这个笨女人,就这么把你的优势就这样拱手送出,嗯,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你往后那什么来留住我,再说了,现在算一算你也得有五百多岁了,用你娘亲的话来说我一个漂亮的小后生,配你亏大了。”。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青萝作势想从他身上起了,刚一动就被紧紧捞住:“去哪?”

青萝拉长着声音:“你不是说配我亏大了吗?我去另找一个就是了。”。

“你敢。。。”笙歌终于御制不住的笑出声来了:“这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娶你的,好吧,好吧,我就吃一点亏,李青萝,来吧,就做我老婆吧。”。

笙歌捧起青萝的脸。。

“阿萝,我们成亲吧!”。

“好!我们成亲吧,小楼!”。

晌午的光线极好,炉火欢快的跳着舞,笙歌抱起了青萝走向御书房屏风后面的休息处,把青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波不急待的脱掉外衣,身体波不急待的覆盖上她的身体,低下头,一双手挡住了他凑上去的嘴。。

“小楼,你想往后和我长长久久吗?”她吐气如兰:“如果想和我白头偕老的话,按住我们家乡的习俗,我们要等到新婚之夜才可以做快乐的事。”。

一盆冷水就这样浇了下来,笙歌哭丧着脸。。

眼前那张仿佛受了莫大的打击的脸使得青萝心里暗暗得意,这坏小子竟然敢和自己的爹爹争风吃醋,昨夜,爹爹回到了紫薇宫和她说了一件趣事,他告诉青萝笙歌在细细的打量了爹爹一番,冒出了一句,请问岳父大人,您现在的模样是您原本的模样吗?。

后来,行了半里路他觉得耳朵痒痒的,顺着风,他听见了笙歌和他的随从说的话,他不以为然的如是说着,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仔细长得还停奇怪的,小姜,你看到没有,我那岳父大人的耳朵就像两颗下垂的元宵,还有鼻孔也不小,偏偏那老人家还不自知,老拿鼻孔瞪人,真不明白阿萝小时候怎么看上他的?。

爹爹在讲起了笙歌把他的耳朵形容成了下垂的元宵可是脸色不好的很,爹爹可是以他的耳朵为豪的,那样的耳朵在天庭里可是代表着有福相,至于鼻孔吗。。。。。

接下来的三天里,由于是极寒天气,那些在宗庙前长跪的人有所减少,从第一天的百余人到第三天的五十多人。。

而第四天,俨然已经剩下了四十人了,每天早朝的时候依然有不少的反对声浪,每天呈上的奏折也有一半都是关于叫李青萝的女子不适合当昭蜀的一国之母。。

和朝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昭蜀的民众对未来的皇后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那些较为守旧的老者,还有儒生在自己的后辈的极力煽动下也沉默了下来,民间更是不断有传言,其实,未来的皇后曾经在某某医馆为穷困人家的孩子,老人免费治疗,其医术高明,这家的孩子曾经接受过她的帮助,那家的老人的顽疾在她的精心医护下痊愈,还有个别的老者拿出了当初她留下资助他的物品,那物品赫然是印有皇宫标志的昂贵之物,一时之间,未来的皇后在整个帝都成了活菩萨。

在加上了君王上元灯节的推心置腹使得昭蜀的民众开始盼望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更有民众请愿望早日看到君王和李姑娘择日完婚,为昭蜀诞下继承人。。

就在外面为这个议题炒的热火朝天的的时候,正阳殿里却是一片风平浪静,青萝也不知道外头的人真为她不可开交,那天,绿竹说漏了嘴青萝才知道。。

当晚笙歌回来的时候,青萝打着哈哈,勾住了笙歌的脖子,声音软绵绵的,小楼,这天气这么冷,那些人跪在那里会生病的,你就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么?。

“你这女人竟然敢公然干政。”笙歌手往她的屁股拍了下去。。

在她的眼神攻击下,笙歌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是了。

笙歌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很独特,他让那些在宗庙跪着人一个个叫到了御书房来,把一本小小的本子发放到了他们的手上,居高临下。。

“你们自己看看就明白了,那里有你们至亲的人的名字甚至于也有你们的名字,那些名字后面写着什么,朕要你们好好的,一个字一个字不漏的看清楚,看完后你们心里明白了,心里也就有底了,如果你们还不明白,你们心里还没有底,那么,宗人府,刑部大堂的人会有凭有证的一一给你们指点迷津的。”。

他下了御书房的台阶,在他们身边来回巡视着,他的脚听着那里,他身边的人无例外的脚开始抖着。。

“众位卿家,你们要不要让他们一一为你们指点迷津啊?”他好声好气:“那些没有得到本子的人也不要心存侥幸,在朕看来,你们是聪明人,你们懂得洁身自好,可是,你们也必须要懂得看清局势,不要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把精力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退出了御书房,那些人面面相顾,抹了抹汗,最后,垂头丧气离开了。。

正月二十二,天空出来难得一见的好日头,管理宗庙的执事们终于清静了,那些天天都来这里下跪的人赫然没有了。。

正月二十三早晨,正中门的皇榜上贴着君王在二月十五即将完婚的消息,民众乐坏了,他们纷纷奔走相告,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段美丽情缘的见证者,只是,到了傍晚,他们讶异的发现,晚上他们看到的皇榜上婚礼的日期又被提前到了二月初二,这种事情他们还是头一遭遇上了,大家议论纷纷,一位磕着瓜子的妇人翻了翻白眼:“这王上想必是等不及和皇后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话一落,结婚了的人心领神会,没有结婚的小伙子露出了艳慕的神色,姑娘家则羞答答的假装没有听到。。

磕瓜子妇人的话小姜恰巧落到了小姜的耳朵,他掩着嘴偷笑,这话被自己的主子听到就妙了,从李先生回到正阳殿的第一个晚上就让朱执事多准备了一床棉被后小姜每天早晨都可以听到这样的对白。。

“楼笙歌,你怎么又睡到我这边来。”李先生是这么恼怒的说着的。。

“李青萝,你都不让我碰了再不让我抱的话就太没有天理了。”主子也是这边恼怒的说着。

二月初一,正阳殿的清晨沉浸在一片鸟语花香之中,青萝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笙歌傻傻的愀着自己。。

“怎么了?”青萝抚上了他的脸,这人,眼睛周遭有淡淡说完黑圈,想必是昨夜睡得不好吧。

顺着她的手,笙歌的脸在她手上流连着。。

“阿萝,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

“是啊!明日我们就要成亲了。”。

“阿萝,你终于要成为我的皇后了。”。

“是啊!楼笙歌终于把李青萝变成了他的皇后了。”。

昭蜀一零三一年,二月初二,这一日将注定是见证了那场婚礼的人们心中无法磨灭的记忆,这一日成为了人们往后所津津乐道的梦幻场景。。

这一日,帝都的老百姓在二月的晨光中赫然见到了西郊要等到三,四也才开放的樱花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盛开,接他们还发现自己阳台,花园种的花也全部盛开,百花的盛开使得帝如锦,花香怡人。。

永安街的商铺自行在自己的商店门口系上了代表着喜庆的红色丝带来祝福君王的婚礼,民众早早的有秩序列陈列在两边据说到场的人都会得到皇家喜糖,据说这场婚礼要摈弃皇家的铺张浪费返璞归真,据说那位即将成为皇后的李姑娘来自南方所以婚礼就按照南方的习俗,据说那位李姑娘会从国师府出嫁。。

红毯从正中门延续至了永安街的尽头,乐队立于红毯两端,挂在红灯笼的国师府里,闰月以兄长的名义牵着她的手把她从国师府里牵到了花轿下。。

花轿下,透过红红的头纱青萝看着面前已经长成中年的男子,轻轻的唤了他的名字,闰月,我要出嫁了。。

花轿下,闽闰月为她整理红头纱,笑着说着,李青萝,终于苦尽甘来了。

青萝点着头,眼里含着泪花。。

苦尽甘来,大师傅说苦尽甘来是一种源远流长的幸福,是对于幸福最美好的诠释,如腊月寒梅的芳香,如在铁树上开出的花朵,如候鸟终于等来了温暖的春天。。

终于,李青萝苦尽甘来了,在历经的漫长的等待终于苦尽甘来了。。

迎亲的队伍如长龙般的,乐队奏着喜庆的乐曲,在乐声中青萝仿佛回到了若干年前,自己在姨母的带领下来到了国师府,从国师府乘坐着马车经过永安街最后站在了那个孩子的面前,那个孩子粉妆玉琢站在湖边。。

眼帘垂下,泪水就那样滴落了,那泪水有着幸福的味道。。

在花车伴随着花轿踏上红地毯的时候,永安街两旁的人们发现在永安街的上空有五色的云彩,它们漂浮在花轿的上空,五色的云彩在阳光的衬托下美轮美奂。。

这本来很神奇的一幕可在这场温馨美好的婚礼下仿佛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这是一场让人热泪盈眶的婚礼。。

正中门前停着金色的马车,君王穿着礼服坐在白马上,束冠,肩上的长长披风覆盖在马上,风拉着披风的下摆,随着白马的缓慢行走那披风的下摆仿佛在舞蹈着,君王精致得宛如经过精心雕琢的眉目呈现在二月的万紫千红下,再加上那眼底里仿佛要溢出来的柔情使得二月的春光黯然失色。

君王的眼里自始自终就只有红毯尽头的花轿上,满怀的深情。。

终于,伴随着他南征北战的战马把他带到了花轿前。。

下马,整理仪表,掀开红着的轿帘,伸腿,踢开轿门。。

这一系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使得人们纷纷猜测他们的君王为了这一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演练。。

对着花轿,君王伸出了手,衣袖上刺着描着金线栩栩如生的蝶,缓缓的,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落在了君王的手掌中,同样的,衣袖上也刺有栩栩如生的蝶,大而修长的手掌包住了小巧纤细的手掌,他们衣袖上的蝶在二月的春风中成双成对。。

乐队也停止了奏乐,人们不敢大声喧哗,仿佛,怕自己的唐突把蝶惊吓走了。

终于,新嫁娘由经君王的手被带出了花轿,红头纱盖住了她的容颜,南方美丽细致的丝绸嫁衣裹着新嫁娘玲珑曼妙的身体,在一片的红色下,他和她像是人间最扣人心弦的致景。

在国师的引导下,一对新人拜了四方天地,一一向民众行李。。

君王背起了他的皇后在红毯中行走着,她的头搁在了他的肩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微微的裂开着嘴,很简单的画面,可许多姑娘却为此落下了泪水,包挂前来观礼的慕容雪和于可人。

“他们真了不起。”慕容雪眼睛紧紧的随着那红毯上的新人。。

“是的,他们是了不起的男人和女人。”于可人眼里有泪光,那此刻背着别的女子的男子曾经占据了她所有的花样年华。。

于可人少时爱慕着的少年因为那个叫李青萝的女子变得了不起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幸福的最顶端。。

金色的马车停在了紫阳殿,笙歌终于把他的新娘送进了他的洞房了,就这样,他傻傻的跟着新娘子坐在了床沿上。。

在宫廷礼仪师的提醒下那位光顾着傻笑的新郎才讪然的离开洞房,临离开,还频频的吩咐不许他们饿到他的皇后,还频频的问着他的皇后。。

“阿萝,你累不累?”。

“阿萝,你脚酸不酸?”。

“阿萝,头上戴着的那些东西重不重?”。

“阿萝,你昨晚在国师府有没有睡好?有没有认床?”。

最后,礼仪师们掩着嘴偷笑,因为他们见那一直一声不吭的新娘就这样伸出脚狠狠的踹了那尊贵的男人,而一边的叫绿竹绿珠的侍女则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在一片礼花中,炮竹中,礼炮声中。。

终于,夜了。。

终于,是洞房花烛夜了,属于楼笙歌和李青萝的洞房花烛夜了。。

终于,在满目满目的代表着最高幸福的红色洞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笙歌站立着,呆呆的望着他的新娘。。

他的身影隔着红头纱落入青萝的眼里,单单闻到他的气息她的心里已经柔软得如春天的江水。

刚刚,这个男人还十分蛮横的赶走了洞房里的礼仪师,喜娘,绿竹,绿珠,怎么现在反而发起呆来了。。

他似乎是有点酒意,他似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

“阿萝,我今晚太高兴了,就喝了点酒。”。

“阿萝,我让我的影子卫队守着,不行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阿萝,我把那些想来闹洞房的家伙都用武力解决掉了,虽然他们说民间的婚礼闹洞房是不可缺少的,可我还是不喜欢,这成亲是我们的事情关那些家伙什么事啊!”。

“阿萝,为了讨你欢喜我学唱歌了,就是唱得不好你也要说好!”。

许多年后,青萝依然会对这晚的这个男人唱的歌念念不忘,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唱得不怎么样,可青萝总记得他的歌声里有美酒的气息,听着听着她被醉倒了。。

他唱了青萝最喜欢的《采莲调》,也许是因为紧张几处还接不上音,可他唱得极认真,眼眶泛热,可青萝不敢让眼泪落下了,绿珠不久前刚刚为她补好了装。。

“好听么?阿萝!”。

青萝不敢回答,怕一回答眼里的泪水就会掉落了下了,花了妆容,李青萝想让她的小楼在揭开自己的红头纱时被自己的容颜迷住,然后是长长久久的记住自己这夜的模样。。

“阿萝,我要掀开你的盖头了,可是,阿萝,我有点怕,我曾经做过很多很多次的梦,梦见了和你成亲了,可每次一掀开红盖头你就不见了,阿萝,你说,你会不会像梦里的那样我一掀开你的盖头你就不见了。”。

透过红纱,青萝看着笙歌的手是在抖着的。。

掀开红纱,笙歌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面对着自己的意中人,如此的脸红耳赤,如此的不知所措。。

恰到好处的胭脂,盈盈如秋水的眼眸在红烛的映衬下宛如最艳丽的海棠,那张如海棠般艳丽的脸就这样胶住了笙歌的所有情怀。。

这美梦成真几乎让笙歌不敢呼吸。。

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停在了半空中,先要触碰她那里呢?是要拿下她带着头上的珠冠?是要轻触她的眉目?是要抚上她的脸颊?还是,还是要亲吻她红艳艳的充满着诱惑的嘴唇。

她的眼里闪动着盈盈的泪光,叹了一口气,指尖轻轻的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帮她拿下了头上的用千颗珍珠组成的珠冠,解开了她馆在后面的头发,乌黑的头发就这样如瀑布般泻开。

“我的皇后,”笙歌轻轻咀嚼这这个名称,只觉得入口的全部是芳香:“我的皇后真好看,眉好看眼好看一切一切都好看。”。

许久以前,笙歌记得不知道在听哪里过这样的话,只要你心里爱着她,你所看得到的全部都是她的好,据说那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低垂着眼眸,胭脂依然挡不住她双颊的红晕,据说每一位女子披着嫁衣的女子都是娇羞的,他的阿萝原来也是如此,笙歌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许笑。”她轻轻的哼着。。

他还在笑着,现在他想不笑都难,拿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礼服的衣扣上,发出醉人的声线,连哄带骗,阿萝,你来解开我的衣服。。

她的脸越发红了起来,低着头,很可爱的模样,迟迟疑疑的,变变扭扭的,还是乖乖的把他礼服衣扣一颗颗的解开了,脸红红的愀了他一眼,把他的头上的束冠拿了下来。。

托起了她的下巴,笙歌低低的说着。。

“阿萝,你的口红太艳丽了,刺的我睁不开眼睛,我帮你吃掉一点。”。

底下头,一点点的吃掉了她的口红,直到他们彼此气喘吁吁。。

现在,红艳艳的唇色跑到了新郎的唇上去了,青萝看着看着心里欢快了起来,眉目也欢快了起来。。

红艳艳的烛火欢腾的“噗嗤”“噗嗤”的跳跃着。。

忍不住,青萝细细的娇嗔,呆子,不要那么傻乎乎的看着我,这人喝完了交杯酒后就那样傻傻的愀着自己。。

于是,随着她的娇嗔笙歌更是心辕马意了起来,慕容说的那些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字眼如毛毛虫一般在他心里撩拨着。。

他要让他的新娘三天三夜在床上爬不起来,不久前,他对慕容如是说着,欢快的如是说着。

咽了咽口水,笙歌伸出了手落在了青萝嫁衣的盘扣上。。

朝朝暮暮时(五)笙歌没有想到那来自南方三百位绣娘共同做的嫁衣会使得他在洞房花烛夜出糗,来自南方的嫁衣最有特色的就要数嫁衣的盘扣了,据说,新郎们提起它时总是牙痒痒的,那嫁衣上的盘扣可是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任是举世无双的楼笙歌也不例外,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的鬓角不停的渗出,可他还是解不开她嫁衣的盘扣,青萝手落在了他的手上,小声的哼出,小楼,我来吧。。

“不要。”他拭去了汗水,拿开了她的手,眼神明亮:“阿萝,你知道吗?这堂洞房花烛夜课,我已经修了十几年了。”。

手落第一刻盘扣上。。

“十几岁时候对你的爱慕是清风朗月,我就只敢远远的望着你,觉得对你的爱藏在心里便好,等老了离开人世了再带着它一起葬进尘土里。”。

第一颗盘扣解开了。。

“十五岁那年慕容带着我混进一家办喜事的人家里,新郎新娘拜天地的时候,慕容问我我理想中的新娘是什么样的,那时,我心里想起了你,从此后你天天入了我的梦成了我梦中的新娘。”

第二颗盘扣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