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见状大怒,毫不客气地拿着刀对着乌拉的手背便划了一下,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乌拉痛呼出声,手一松羽绒服立刻落入了程依手中,好东西被抢了回去乌拉不高兴,愤怒地对着程依大吼着,探身上前要撕扯程依。

云朵大喝了一声,挺身挡在程依身前大骂着。

屋内闹出的动静太大,将外面正在做活的女人们都引了过来,女人们挤在木屋门口自云朵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后均一致地大声谴责起乌拉来。

乌拉被众女人骂得脸色越来越难看,高耸的胸/脯因生气上下剧烈地起伏着,对方人多势众,她讨不了好去只得放弃,不甘心地恶狠狠瞪了程依一眼后灰溜溜地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明天(周四)猫双更,嘻嘻~~

6

6、06

乌拉抢羽绒服事件令程依心中顿时升起了危机感,本以为屋子里有人帮忙看着就不会有事,谁想居然有人不屑偷,而是明目张胆地来抢!抢不到还生气,仿佛被抢的人不将东西让出来有多罪大恶极一样。

部落里怎么会有乌拉那样极品的女人呢?程依想起昨晚族人们要赶她的时候,那个乌拉对年族长说了句话,等年族长点头时乌拉脸上瞬间流露出喜悦的表情来,然后便频频往叶大娘的屋子里望,当初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是知道了,乌拉早就动了要得到羽绒服的心思,昨晚她和年族长的协议大概就是在将自己赶走后乌拉拥有自己的羽绒服。

想通这点后程依又忍不住会想,这羽绒服有眼睛的人看到后都会知道它是好东西,知道它的防寒能力强,而且做工精致很漂亮,是她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这样问题就来了,这等好东西为何年族长就同意让给乌拉了?

“啊呜啊呜。”贤见程依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忧虑地发声探问。

程依猛地回过神来,对他感激地笑了笑,待看到他胸前纱布上的血渍渗出更多后猛地一激灵,赶紧将羽绒服放到自己睡觉用的兽皮上,然后给贤检查起伤口来,他是因为要护着她的羽绒服才这样的,对此她是既担心又感动。

缝线的地方没有事,线没有裂开,不用重新缝针,程依又拿出一块儿干净纱布给贤小心地包扎好,现在她医药箱里就只剩下一块儿干净的纱布了,里面的双氧水还有消毒水都要省着用。

程依包扎期间贤一直傻笑着看着她的脸,身上的伤反到一点都不理,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重新包扎好后程依一抬眼,正好对上贤正眨也不眨盯着她看的眼神,那眼神里的爱慕及欢喜太浓,令她很不自在,赶紧低下头扶着他重新躺回兽皮上。拿着“脏”掉的纱布要出去,走到门口时不放心地又折回来,将羽绒服拿起来放置贤身后,想了想将手术刀递到他手中,指了指羽绒服然后又提防地指了下门口,做出用刀砍刺的动作。

被委以重任的贤很郑重地点点头,用眼神保证自己绝对会看好东西。

程依相信贤,就像相信云朵那样地相信他,方才他因为乌拉抢东西急得伤口都裂了,连自己的伤都抛到脑后的人自然是值得她相信的,她要再拿纱布去洗,这里没有去污的东西,纱布换下来最好立刻就洗,否则更不容易洗干净。

出门程依看到乌拉正在对着年族长激动地说着什么,那忿忿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告状,手不停地指着贤的木屋,年族长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摇了下头,拍拍气愤不已的乌拉的肩膀安抚几句。

乌拉不高兴地跺了跺脚,抓住年族长的胳膊左右摇晃,嘟起嘴撒起娇来,年族长一脸的无奈,最后板起脸来训斥了一声,这才令念叨个不停的乌拉住了嘴。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不像是族长与普通族人的关系,到像是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这只是程依的猜测,因为他们两人刚才的互动很像是父女或是大伯、叔叔对侄女的感觉。

先前乌拉曾被族中女人们斥责过,料想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抢羽绒服了,就算再去抢有手术刀在,乌拉讨不得好去,程依很放心地去河边洗纱布了,直到现在她还在穿着棉旅游鞋,她的脚快被闷烂了,可是不穿这个不行,她不会编草鞋也不愿光着脚走路,只能继续忍着穿它。

走到早晨她洗纱布的地方,站在河边还一脸提防地看了眼身后的几个大石头,见没什么人于是放下心来蹲在河边,蹲下后突然发现身旁的石头上有四个用大大的绿叶子呈放着的野果,这四个野果不同类型,大小不一,有红色的有黄色的,有圆的长得像苹果的也有细长的类似黄瓜的。

程依疑惑地往四周望了望,不知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怎么没有拿走或是吃掉,虽然看起来很可口,但她不敢冒然拿起来吃,只得咽了咽口水别开眼开始专注地洗起纱布来。

程依所不知道的是,在某个石头后藏身的男人正不住地探头偷看着,见她没有吃石头上的野果急得直挠头。

洗完后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温度开始升高,程依口干舌燥起来,族人们渴了都来河边取水喝,看了看河里的水,虽然很清澈,但一想到这里她刚刚洗了纱布就不想喝了,虽然水是流动的,脏水都向下游流去,但心理作用总觉得这水没烧开喝了会坏肚。

天人交战了一番后她很不厚道地将心思打在了野果上,站起身四处望了几眼,见没有人过来,想着这水果如果不被吃掉,太阳晒个半天就不好吃了,于是便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往河流上游的方向走了几步,将水果放在水里洗了洗后放嘴里咬了一口。

她拿的是红红的椭圆形的野果,很脆,吃起来很香很甜,最令她喜欢的是汁液多解渴,程依不一会儿便吃光了,馋瘾被挑起来后就不想忍着了,跑去将石头上剩下的三枚野果都拿了过来洗掉然后吃起来,第二个吃的是细长的黄色果子,酸味很浓,她不喜欢,咬了一口就将剩下的扔在了一旁,然后吃剩下的两种。

四种水果,程依最喜欢吃第一种,后来的两种也行,有个是汁水丰富但口味比较淡,有个是很甜但吃完了更渴了,不过由于野果新鲜,自己从来没吃过,于是将后两种也全吃掉了。

当程依解了馋拿起洗好的纱布离开后,一直在石头后躲着的男人跳出来走到方才程依停留的地方,拿起那个被吃了一口就扔掉的黄色野果咕哝了几句,将野果放进河里洗掉上面沾到的泥后放嘴里吃掉了…

别的屋子外晾兽皮,贤的屋外就晾纱布,对此程依感觉挺好笑的,三条纱布绕过绳子系好,这样防止它们被风吹跑,几乎每条纱布上都有很淡的一层血渍洗不去,看着有些遗憾。

转眼又过去了一天,贤的伤好了大半,由于前一日伤口出血了,为保险起见程依没有给他拆线,打算一日后再拆,现在贤可以自行坐起来了,还可以站起身慢慢地走动,他的身体正在以令程依瞠目结舌的速度恢复着。

这日程依终于想大便了,有那感觉时便去隔壁木屋找云朵,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样正好方便她们说悄悄话,程依指了下草丛的方向,然后开始做擦屁股的动作,双眼满怀期待地望着云朵。

云朵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懂程依的意思,自屋内角落处的陶碗里拿出一块儿很光滑小巧的椭圆形石头递过去,指着它做了个擦屁股的动作。

“用它擦?”程依瞪大眼表情僵硬地问,本来她还在想着说不定这里有什么柔软干净的植物叶子之类的东西可以充当草纸,结果谁想真的是用石头擦屁股啊!

云朵不了解程依为何这么激动,想了会儿后猜她这么激动大概是嫌一块石头不够,于是将手中的小石头塞进程依手中,很大方地又跑去拿了一个送给了程依。

程依要哭了,吓得将手中的石头还给云朵后便像是后面被什么野兽追一样跑了出去,这里是用石头清洁“那里”的,比最初所设想的要“高明”一点的是部落里的人并不是用地上随便拣来的石头擦,而是特地找了一些石头洗干净并且打磨光滑了后放在屋中,以便随时拿来用,云朵屋内的碗里有好几块这种石头,她猜是用完后不丢,拿去河边洗净了再拿回来…

不想用也许被人用过无数次的石头擦屁股,程依一路沮丧地走到草丛后捂着鼻子“方便”起来,经过了几番天人交战后,她决定拉完后什么都不用立刻跑去河边洗澡,顺便将内裤也洗了,以后能不大便就不大便,实在忍不住的话就解决完立刻跑去洗澡,好在这个季节温度高,随时洗澡都没事,可是以后天冷时怎么办?难道真用石头擦吗?到时河都冻冰了,上哪洗石头去?难道还要将“用过”的石头拿回去,现生火将冰块儿扔进陶器里烧化后再洗石头…

草草解决完民生大计后程依穿好裤子一脸忍耐地跑到河边,这里没人,这个时候族中的男人们都跑出去打猎了,所以不用担心洗澡时撞见男人,她习惯性跑去旁边有石头,也就是她洗纱布的地方,有石头在她可以放衣服。

结果跑去后发现石头上又用树叶呈着几个野果,她发现这次的野果少了她不喜欢的那种黄色细长的,除了昨天吃过的觉得还算可口的三种外,又多了一种外壳带刺、壳裂开露出里面白色果肉的野果,程依数了下总共有七个。

坏事第一次做时还不好意思,第二次再做愧疚感便大减,不知是谁摘的野果,今日居然将野果洗了,每个野果都干干净净的,不仅它们,连底下的树叶都是干净的,程依笑了,将衣服脱掉后跳入水中,她没有立刻游起来,而是泡在水中立在岸边毫不客气地拿起野果来吃,这次她长记性了,将很好吃的但吃完就渴的果子先吃掉,然后吃解渴没什么味的,将既好吃又甜的果子留在最后。

一次吃不完这些野果,吃了四个后就饱了,剩下的三个留在原处,那个裂了口带刺的野果程依打算洗完澡后带回去尝尝味道。

温热的水泡在身上感觉很舒服,程依先将自己“那里”洗干净,然后使劲搓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的手有臭味,皱着眉将石头上的那片树叶拿过来,闻了下是清新的植物清香,于是将叶子揉烂了用它流出来的汁液擦手,待将手上的绿油油的汁液洗净后闻了闻,手上泛着树叶的清香,程依很满意,在水里游玩起来。

由于自幼父母便便心弟弟,是以她的自主能力向来很好,总体来说是个坚强的人,就是因为这点她来到这个远古时代才没有崩溃,不是没想过去当初她穿来的那个森林里找回到原来时代的办法,只是她不敢去,不想还没找到回去的法子就成了野兽的食物。

游完了泳将身上都洗干净后程依上了岸开始穿起衣服来,先穿下/身的,等内裤和牛仔裤都穿完后拿起内衣穿了起来,刚将内衣带子套在肩膀上,后面还没勾呢不知打哪突然蹿出一个男人来,吓得程依脸都白了。

男人喘着粗气,黑亮的双眼宛如遇到了猎物的野兽般炯炯地盯着程依的身子,大脚几步跨上前去,双手探出快速摸上了程依柔软的胸。

“啊!!!”程依惊叫出声,抬脚用力踹在男人的腿上,谁想对方稳如如泰山,她的一脚没将他怎么样反到踹得自己腿疼了起来,胸前被一双大手搓/揉着,她尖叫着抓住他的手使劲拨开,无奈对方力气太大,那双大手纹丝不动。

“滚开!救命啊!”程依大喊起来,这个男人她没见到过,不是部落里的男人,踹不动他,双手连抓带掐地都动不得对方的双手分毫,胸部被揉得生疼,一急转身跳入了河中开始快速游动起来,她刚跳入河中,“扑通”一声男人也跳了下来迅速向她游过来。

程依一着急不小心灌了好几口水,呛得嗓子生疼,但她顾不得嗓子难受边游边扯着嗓子使劲儿喊救命,感觉男人在身后摸上了她的脚,吓得她猛踹。

男人并没有急着抓住程依,像是故意逗她玩儿般一会儿摸摸她的腿,一会儿揉一下她的脚趾头,玩得乐此不疲,仿佛将程依吓得哇哇大叫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程依的声音终于将在附近做活的女人引来了,听到有人跑过来的声音她激动非常,高声继续喊起来,嗓子已经哑得很厉害了。

男人见有人来了后不高兴地咕哝了声,一个挺/身冲上前扯住正大声叫唤的程依,大手在她俏/挺的胸前又揉了两把后才游走。

“哇。”程依哭了,这次是真哭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洗澡遇色魔的事将她吓坏了,艰难地游到岸边双手撑在岸上抹眼泪,双腿不停地抖着,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低头望去,只见雪白的胸前泛着几道显眼的红印,胸/部在隐隐发疼。

闻声跑过来的女人见到脸色白得不寻常且正在发抖的程依后焦虑地询问起来,看出了程依没力气爬上来,于是探手用力将她自水中拉了出来。

程依的胸罩还在她身上,两条带子套在她的胳膊上,并没有因为方才激烈的游动而掉落。

女人往附近的地上看了看,没见到程依平时穿的东西,于是指着她的身上开口叽哩呱啦地问起来。

有女人在,程依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慢慢地将胸罩穿好后才想起她那件薄背心落在那个石头上了,看女人在不停地比划她身上猜到她这是在问她的衣服,于是抬手指向前方一百米处的石头。

女人瞟了眼程依泛着红印的胸前一脸了然地安抚了程依几句,然后向石头处跑去。

程依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牛仔裤紧紧贴在腿上,感觉很难受,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刚男人被男人偷袭的事。

听到女人跑回来的脚步声抬头望过去,发现对方手中什么都没有,程依疑惑地指了指对方空空的手。

女人同样疑惑,指了指那个大石头,对程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程依不相信背心没了,抬脚便急急地走过去,女人跟在她身边一直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程依没心情听,等走过去看到空空如也的石头后腿一软跌坐在地,她的背心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章,晚上还有第二章,第二章估计不会很早更新的,猫有点卡文码字慢呜呜。

袭胸男:霸王们要注意了,不冒泡的话我就去揉你们胸!

霸王们:不怕,你是帅哥就不怕。

程依:劝你们不要试,会后悔的!我经历过,很恐怖的!疼死了!!!!!

霸王们:不会吧????

程依:我疼了一整天。

霸王们:…

7

7、07

没了背心,只着一件内衣,程依死活不回部落,女人着急,最后好心地在附近拔了一些触感柔软的草,放在河里清洗了遍后便坐在程依身边开始快速编织起来。

程依对背心被野男人偷走一事感到气愤不已,那件背心是她只花了几十块钱买回来的,若在现代丢了就丢了,她才不会难受,可是那件不值钱的背心在这个远古社会可是无价之宝啊,天下仅此一件!

没有了背心程依都不知怎么办是好了,只着一件无法将所有春光都遮掩住的内衣在族里所有人面前走来走去她可受不了,就算族里的女人们上身都很清凉她也做不到那样,而她能穿的衣服除了件羽绒服外就只剩下毛衣了,可毛衣太热根本不适合夏天穿。

裤子湿得厉害,程衣受不了了立刻将牛仔裤脱下在河里搓洗起来,旁边的石头摸起来有点热,正好适合晒衣服,将牛仔裤洗好拧干水后晒在石头上,内裤也湿了她不好意思再脱,于是只能任由它紧贴着身上。

就在程衣将那个占她便宜吓到了她的野男人骂了无数遍、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都认真问候了一遍后才注意到一直没出声的女人在编东西,速度很快,看样子已经编了大半,那东西正是族中的女人们上身都套着的东西,因为有缝隙无法将胸全部遮住是以她是不屑穿它的,可是现在在背心没了的情况下不穿它是不行了。

女人很快便编完了,编完后被水洗过的草也被阳光晒干了,女人将编好的东西递给正苦着脸的程衣,示意她穿上。

程衣接过来看了看不会穿,求助地望向女人,最后是在女人的帮助下套上的这东西,它勉强将自己的胸遮住了,虽然会有些缝隙但好在她里面穿着内衣,到是没有暴光的情况发生,这东西上面有条刚刚女人新搓出来的绳子,套上它后拉紧那条绳子系上扣,这样方便调节松紧。

“阿拉咯嘟。”这东西本来是不屑的,穿上后感觉细细软软的绿草贴在身上还挺舒服的,闻着上面清新的植物清香感觉不错,程衣真诚地对女人道了声谢,这女人她见过,年纪有些大,有三十多岁,是个很有爱心的女人,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有两次吃饭时注意到她会将自己手中的肉分给一旁没吃够的孩子,那些得到食物的孩子并不是她的。

摸了下石头上晾着的裤子,还没有干透泛着点潮,程衣不好意思再浪费时间,拿起还没干透的裤子穿上。

女人在外面耽搁了好一会儿有些着急,拉着程衣就急步往回走,路上一直焦虑地说着什么,偶尔还会拍拍程衣的手安抚着。

程衣听不懂女人的话,不知她在焦虑什么,不过在她安抚自己时到是明白她在安慰什么,因为自己胸前的“痕迹”是被这个女人看到了的。

回去后程衣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她本来就是闯进这个族里的“外人”,不想惹麻烦招族人们烦。

这趟程衣出去的时间过久,贤早就担心了,看到她回来后松了口气,只是在看到她明显还湿着裤子又诧异起来,指着她湿漉漉的裤子问。

程衣强迫自己笑得没有一丝的勉强,她先做出个抹汗的动作然后又做出游水的动作来。

贤看不懂,不知她要表达什么,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

本来就没心情,见贤不懂她也不想再比划了,深深地感觉到语言不通是个大问题,这样整天比划的情形真要命,如果仅靠比划对方看得懂还好,偏偏大多时候对方是看不懂的,相对的别人比划时她也老猜错。

“啊呜呜?”贤指着程衣上身穿的那件草衣发出疑问的声音。

程依不知道怎么解释,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躺在兽皮上,她没心情说话,河边被野人袭胸的事留给她的阴影太深,以后她再也不敢自己去河边洗澡了,这次是碰巧有人在附近及时赶到救了她,若是她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的话贞操岂不是被一个不知姓谁名谁的野男人给糟蹋了?

听到贤一直在旁边担心地说着什么,程依装作没听到,受到惊吓现在感觉累了,没多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睡着后做噩梦了,程依梦到河边见到的那个野男人突然化为一只凶猛的狼将她扑倒在地,用利爪撕碎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尖叫将她扔进河里胡乱洗了一番,然后一抬爪一张嘴将洗干净的她当晚餐吃了…

程依一身大汗地醒过来,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直跳,无论是现实还是梦中的野男人都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恐惧。

“唉?”贤听到声响望过去试探地出声唤道。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程依坐起身对他轻笑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事。”

贤皱眉仔细打量着程衣的脸,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扶着兽皮慢慢地站起身走过来。

程依见他走过来眼中立刻闪现一抹防备:“你做什么?不用过来,我没事!”

“啊呜。”贤声音中透着几分受伤。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程依赶紧站起身充满歉意地对贤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说完一遍见对方没反应于是又说了一遍。

正在两人大眼对小眼时,云朵进来将他们两人都唤了出去,出去打猎的男人们全都回来了,猎物都堆在一起,群里所有的男人都站成一排,族长一脸严肃地站在他们前面,看到程依和贤出来后便招手让他们过去。

云朵将两人领过去后便退到一旁女人们和孩子们站的地方不明所以地看着严肃的族长。

族长让贤也站到男人堆中去,然后一脸沉重地看了眼程依便冲着女人堆里喊了声,一个女人闻声立刻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正是下午帮过她的那个,刚刚年族长唤她时发音类似拉娜,程依望过去记下了拉娜这个名字。

拉娜走到程依身边,开始着急地一边说一边比划起来,指着程依胸口哇哇地说个不停。

从拉娜走出来来到她身边时程依便猜到是什么事了,拉娜肯定是将下午的事告诉了年族长,见他脸色那么凝重,程依也不好不当回事,拉娜说什么她一句都不懂,不过就着对方的手势及脸上的表情猜到拉娜应该是想问她下午将她胸口弄“红”的那个男人的事。

拉娜刚一说完贤便嗷地发出一声怒吼,冲上前紧紧抓住程依的胳膊焦虑地上下看着她,眼睛在她的胸前停住,喉咙里发出气愤的闷哼声,抬起手就想将那个草衣掀开查看。

程依见状吓了一大跳,立刻退后好几步,双手环胸防备地瞪着贤怒道:“你做什么?”

贤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周围一堆人呢,表情有些讪讪的,但眼中的愤怒并没有退去,双拳攥得咯吱直响,是对那个侵犯了她的男人感到愤怒!

年族长喝斥一声,贤闻言收起怒火赶紧转身对着年族长恭敬地低下头应了一声,然后听话地回到刚刚他所站的位置。

贤很听年族长的话,他望向族长时眼中满是敬意,这是程依心中突然涌起的想法。

拉娜将程依重新拉回去,从最左边第一个男人开始,一手指着男人一手指向程依的胸口一脸地严肃问起来。

被指的男人很愤怒,那是人一般被冤枉时才会涌起的表情,男人瞪向程依,眼中明显写着“不是我做的!”。

在场中人各个表情都很严肃,程依就算听不懂拉娜的话也能猜出她是在做什么,于是看向被指的那个男人摇了摇头。

拉娜又指向第二个男人重复了同样的话,在程依摇头后继续往下指,不多时全族十多个男人全指了个遍,最后程依都摇头了,程依发现年族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场中的男人们还有女人们表情均凝重起来。

年族长严肃地看着程依,将在场的男人都指了个遍大声问了句话。

程依猜年族长是在问她是否确定偷袭她的男人不是族中的,怕自己猜错,于是点头时速度有些慢。

“啊嗷嗷!”男人们见状均挺直腰板,脸上露出了紧张之意。

年族长想了会儿一招手让大家先吃饭,众人听命散去开始准备饭食,不同于前两日,这顿饭大家吃得出奇沉闷,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哪块儿一有动静男人们的眼睛就像野兽般腾地望过去,连吃饭长矛都摆在身侧。

族人们都很紧张,连女人们都很提防地看着四周,小孩子都不敢大声玩闹了,乖乖地坐在父母身边吃烤肉。

下午那个野男人她没见过,定是外族人士,看族人们这般忌惮的样子显然是在担心着外族的人会突然闯进来,程依以前自电视上知道一些关于远古的事情,诸如部落间为了食物和女人经常会有战争出现,现在族人这般紧张引得她也开始担心起来,部落里成年男子只有二十个不到,若外族的人真闯进来他们必败无疑。

匆匆吃完饭,族人们没再唱唱跳跳,而是各自回了房,贤一脸凝重,几次想提矛出去都被程依拦住了。

身为一名医生,是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伤还未好的病人出去做危险的事的,程依一直拦着贤,态度极其强硬。

一心想出去守夜的贤最终不得已打消了念头,坐在兽皮上一直长吁短叹的,时不时地便起身站在门口向外面望。

天黑了下来,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程依见贤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她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发现守夜的男人明显增加了,前两夜是只有两个男人守夜,现在一眼望去看到六个男人正拿着武器在木屋附近徘徊着,这只是她看得见的地方,不知道其它处还有没有人在守夜,看样子今晚族人们怕是都无法安心睡眠了。

程依忧心地望向天上的月亮,在心里万分诚挚地祈盼着千万不要有外族人打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猫双更了!!!第二更来了!!!!!!

呵呵,这一章更新得比想像得早多了,不过猫的任务还没完,一会儿还要下去码字,明天中午之前要再更新一章出来,亲们看猫这两天这么勤快是不是佩服得稀里哗啦的哈哈,猫好得意啊有木有!!!!!其实猫累得想哭了呜呜。

PS:这两章更新的时间间隔有些短,亲们两章连看的话请移到上一章也留个脚印儿吧,这样就当慰劳一下今天人品爆发双更的猫,猫一会儿下去赶明天的一章注定要熬夜了呜呜,安慰安慰我嗷~

8

8、08

这种紧张的日子维持了三四天,每天夜里守夜的男人都很多,白天男人们也不全出去打猎,总会留几个保护部落里的老幼妇孺们。

紧张了几天一直没见别的部落里的人来侵犯,白天族人们除了出去打猎外还会结伴去附近转悠看是否有别族的人在附近徘徊,结果没有发现,于是便觉得是己方杞人忧天了,人家族人兴许只是路过没有要侵犯的意思。

渐渐的族人们放松了下来,虽然每天守夜的人数没有减少白天也会留人在部落里,但众人明显不那么焦虑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程依已经给贤拆了线,他的伤口恢复得好,拆线后森带回来了一种草药,嚼碎了后将汁液涂在贤伤口上,两日后伤口的疤痕都小了许多,草药效果很好,程依对此很好奇,特地让云朵带着自己去寻这种草药,找到后拔了几根拿回来研究。

托族人们整日提防外族侵犯的福,贤的伤好了大半后晚上也没有动过程依,他晚上都出去守夜,回来后天都亮了。

由于态势紧张,程依都不天天去洗澡了,身上粘得难受也忍着,实在忍不住了趁女人们去河边洗陶盆时赶紧跟过去匆匆在水里泡一下然后立刻出来跟她们回来,这几日没再遇上那个色魔,让程依稍稍放下了心,祈祷着那色魔已经离开回他的部落去了。

由于语言不通误事,程依利用这几日好好研究了下他们的语言,她记住了几个常用的词语,比如小鱼会叫云朵“阿母”,叫森“阿达”,叫贤“阿苏”,其它的类似“给你”、“不要”、“吃饭”、“喝水”、“解手”等话都会说了,虽然发音并不纯正,但起码她说了对方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自现代带过来的手表能用得上,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这里的时间与现代无异,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两天一到快中午时她就忙活起来,拿根棍子在空地上立着,等太阳渐渐移动到正中位置,棍子的影子最短时便赶紧将表的时间调到十二点正,然后下午动不动就看表,吃晚饭时天黑时还有第二天蒙蒙亮时都注意着时间,等第二天中午时接着拿棍子立在太阳底下检查,几日下来,就算她调的表有误差,那误差范围顶多也不会超过五分钟去,掌握了时间程依很有成就感。

由于历史学得不好,尤其对远古时代所知甚浅,是以程依并不清楚她穿来的这个时代是真实的原始社会还是与原来她所在的空间的平行空间,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是否是异界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都是过原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