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何尝不知道阿蛮是为了哄她开心故意掉河里的,以他的蛮力三个她都不一定推得动,何况刚才她还没使出全力他就跌入了河中,明白他的用心后程依心窝子感觉暖暖的,笑够了,揉了揉笑疼了的腰伸手将假装生气的阿蛮拉上岸来。

两人吃完饭便回洞里睡觉去了,白天阿蛮很老实,除了搂着程依睡外到是没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

由于惦记着扇子的事,睡醒后无事可做,程依便拉着阿蛮出去找棕树,小树林里虽然不大,但植物种类很多,怀着期望与阿蛮在里面都转遍了都没发现棕树或类似棕树的树木存在,看来扇子的事只能作罢,谁让她笨不会自己编扇子非要找现成的呢,程依感到有些沮丧。

大概是觉得程依每天在山洞里待太久怕她闷坏了,所以陪着她在树林里到处转时阿蛮耐性很好,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待程依终于不逛了要回去时,阿蛮在回去的途中拔了一大捧藤条。

程依见状想起自己那个“寿终正寝”的鱼网来,于是上前也要拔些藤条回去重新编网,结果手还没碰到它们就被阿蛮拉了回去,他不让她拔。

“我要编鱼网捉鱼。”程依指着河边的方向,摆动着手做鱼游泳状。

阿蛮很强势地摇头,拉着程依就要回去,程依不干,捉到鱼时的兴奋感和成就感她还记忆犹新,鱼跑了让她的成就感带了点遗憾,这让她更想毫无遗憾地再回味一次那种成就感。

程依闹脾气,阿蛮脸一板,二话不说扛起程依就往回跑,不管她如何踢打喊叫都不搭理。

被扛了一路程依感到头晕眼花,脸色煞白,眼睛看都不看阿蛮,开始生闷气。她猜他不让她摘藤条大概是觉得那东西不好用,因为鱼跑了,他嫌弃她编的东西所以不让她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程依就更不高兴了,中午是她大意了,否则那两条鱼就成为了他们的午餐。

阿蛮又递野果又递水的哄了好一阵子见程依还在生气,干脆不哄了,走到洞外坐在干草堆上拿起刚才摘回来的藤条搓起来,他力道大搓出来的绳子比程依搓的结实无数倍,而且速度也快,没多久就搓出来好几条绳子来。

程依没气多久,见阿蛮搓绳子感到纳闷,她可不自作多情地认为他搓绳子是给她编网用的,自下午睡完午觉开始就觉得他有点心不在焉,会不时地看天色,当时她只顾着找棕树了,没多想,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有事。

蹲在阿蛮身边,拿起他搓出来的几条绳子用远古话问:“干什么用的?”

阿蛮看了眼程依,然后抬头向远处的天空望去,久久回了句程依听不懂的话。

也没指望能得到答案,程依对他们语言不通再次感到无奈。

搓完绳子,阿蛮将绳子都拿进洞里放好,然后将剩下的野鸡和兔子拿出去收拾准备晚饭,程依拿起陶盆还有取火用具随他一块儿出去了,没忘了带上牙刷子,揪下两根在洞口附近栽着的“刷牙草”,这种草生命力很旺盛,移植过来后一点都没有变蔫巴,挺胸抬头地长得很好。

像中午一样,两人在河边吃了晚饭,前一天剩下的带咸味的肉阿蛮逼着让程依吃掉了。

“来、来,我们刷牙。”吃饱喝足后,程依拿出他的牙刷子递过去,顺便将刷牙草也给了他一根。

这次阿蛮知道这个怎么用了,没再让程依帮他刷,跟着她并排蹲在河边学着她的动作洗牙刷子、嚼草然后刷牙。

拿眼角扫着刷得像模像样很认真的阿蛮,程依眼中涌现出满意来,这个徒弟学得很快,让她这个作师父的甚感欣慰。

程依想饭后走走当饭后运动,无奈阿蛮不陪她催促她回去,他怪异的行为令她直犯疑。

回去后阿蛮没闲着,用绳子将洞里叠放着的兽皮都绑了起来,然后将碗放进盆里拿绳子前后左右缠了几圈系上扣放在绑好的兽皮边上。

“我们是要搬家吗?”阿蛮做的这些事分明就是要搬家的人才会做的,怪不得他下午不让她拔藤条编网,原来是要走了所以不让她编,不是嫌弃她编的网没用处。

阿蛮看了程依一眼没开口,显然是觉得开了口她也听不懂,还不如当哑巴好。

程依知道他们要离开了,这里的东西,包括兽皮和盆碗都是很新的,连这个洞看起来都不像是住了很久的样子,由此得出阿蛮刚来不久,不知是什么原因令他来到这里的。

明天他要带她去哪里?他的部落吗?阿蛮大概并非独居人士,那他的部落是什么样子的?若他有部落为何会跑出来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天?无数个问题困扰着程依,对于很有可能即将结束的两人生活她感到很复杂,不知要对群居生活感到期待还是去提防害怕。

睡前两人匆匆在河里洗了个澡,在水中阿蛮没再逗弄程依,老实地洗自己的澡,回洞里睡觉时阿蛮也没“动手动脚”,搂着程依轻拍她的后背哄着,没多会儿两人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阿蛮早早醒来,叫醒了还在睡着的程依。

两人匆匆梳洗了一番,再各自解决完民生大计后,阿蛮将两人睡过的兽皮与其它兽皮绑在一起,然后一手拎着绑兽皮的绳子,一手拎着绑盆和碗的绳子,带着刚吃过几枚野果精神了许多的程依离开了他们居住几天的山洞…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上章留言那么少啊啊啊啊,亲们乃们都懒了有木有!!!!!!!自我感觉上一章JQ四射啊JQ四射,这么四射咋的就没几个留言呐??是俺更新太晚了亲们就不留言了么?呜呜,猫以后尽量早更新吧,我哭哇,痛哭打滚~~~~(>_<)~~~~

推荐朋友的兽人文,目前日更中,欢迎跳坑: 《兽》

19

19、19

两人一路往南行去,阿蛮顾及着程依在,都是选较为好走的平地,走得累了就歇歇,专门找有树木有水源的地方走,这样渴了要喝水也方便。

程依不停歇地走了近两个半小时就不行了,气喘得厉害,拉着阿蛮要坐下来休息。

阿蛮看了看天色,停下脚步,让程依坐石头上休息,他观看了下四周,将带着的东西都放在程依脚前便走开了。

知道他就离开一小会儿,程依并不害怕,他们走的路都是安全的,一路上没有遇到野兽,偶尔碰到的也只是野鸡和野兔这等没有攻击性的小动物,也没遇到人,想必阿蛮是特地选择没有部落存在并且鲜少有人来打猎的道路行走的。

几分钟后,阿蛮带回来两个类似椰子的东西,他解开绳子将碗拿出来,将类似椰子的果子用石刀切开,把无色的透明汁水倒入碗中递给程依。

这东西程依没有喝过,正好渴得厉害,于是欣喜地接过碗喝了一大口,很甜,类似苹果汁的味道,程依很喜欢,一大碗一会儿就喝光了,这种东西汁水很足,一个有苹果味的“椰子”看样子能有两大碗汁水。

阿蛮将剩下的一半汁液倒入碗中又递给程依,见她摆手说喝饱了后自己才喝起来,他也渴了,两大口便将碗中的汁水喝光,觉得没过瘾又将另外一个椰子切开喝掉了。

程依看了眼表刚九点半,不知阿蛮要去的地方在哪里,一天能不能走到,她穿着草鞋,连续走了两个半小时后鞋子将脚心磨疼了,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一定起了水泡,由于怕阿蛮担心,她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更不敢脱掉鞋看脚底。

两人解了渴又歇会儿后便起身上路,阿蛮细心地注意到程依走路时用前脚掌着地,担忧地咕哝了几句,将比较重的绑着兽皮的绳子斜挂在肩膀上,捆着盆和碗的绳子塞到程依手中,然后在她身前蹲下,拍着后背示意她爬上来。

阿蛮的后背很宽大,肌肤是褐色的,很健康的颜色,两道深深的伤口已经结了疤,显眼的疤痕在背后交错着,乍一看显得有点狰狞,但这在程依眼中却平填了几分男人味,看着厚实宽大的背,程依没犹豫多久便顺从地爬了上去,学阿蛮的动作将盆碗斜挂在肩膀上,两只胳膊搂着阿蛮的脖子。

阿蛮一只手拿着矛,另一只手伸向背后用手臂拖着程依的臀部,背着一个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迈开大步子快速往前行走。

由于被背着走路,程依的身体紧紧贴在阿蛮的背上,几乎没有半处缝隙,这等亲密的举动没有令她觉得反感,反到觉得有淡淡的幸福感,被宠着的感觉真好,虽然她与阿蛮没有认识几天,但他对她的种种好渐渐感动了她,现在他在眼中就是正在交往中的男朋友,她喜欢伏在他背上被背着走路的感觉。

本来程依不想阿蛮太过劳累,让他背一会儿就自己走路的,后来发现他背着她就跟没背一样,走了一个多小时不但脚步不见放缓,连大气都没喘一下,于是便想阿蛮力大无穷不在意她这点分量,既然如此她就偷个懒让他一路都背着走算了。

一整天只休息了三次,剩下的时间一直在赶路,中午天最热的时候两人在树荫下歇息,阿蛮在附近逮了三只野兔子又摘了些野果用来充饥。

午后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而且早上起得过早,于是午饭过后走了一会儿程依便抵不住困意在阿蛮背上睡着了。

睡醒一觉,程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阿蛮的腰向前弯的幅度加大了,走得很轻很慢,不仅如此还刻意避开路边踩上去会发出“咔擦”声响的干树叶。为了让她睡个香甜觉能不掉下去,他不惜腰酸,驼着背走那么长时间的路,现在腰想必难受得很了吧?

“停、停,我们休息会吧。”程依轻拍阿蛮的后背要求道。

“休息”两个字阿蛮已经听得懂了,回头冲程依笑了笑,快速走了几步在树荫下停下来。

程依连忙跳下阿蛮的背,拉着他一同坐下来,将挂在他脖子上的绳子摘下后就给他捏起僵硬得厉害的两肩来,一边捏一边骂他是傻子,他就不知道早点叫醒她啊?哪怕在她醒来前几分钟叫醒她也不至于让肩膀僵硬成这个样子。

程依揉了好一会儿,阿蛮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而僵硬掉的肩膀终于柔软了下来,见阿蛮一脸感激地冲她傻笑,程依忍不住骂了一句:“笨蛋!”

被骂了的阿蛮也不生气,肩膀好受了许多就不让她揉了,望向程依的脚,大手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去脱她的鞋。

“别脱!”程依不让他看,脚使劲儿往回抽,两只手去抓阿蛮要脱她草鞋的手,最终因力道过小鞋被他脱了去。

程依的脚后跟和前脚掌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整片脚心惨不忍睹,阿蛮看着她的脚心皱了皱眉,一语不发地放下她的脚起身走向前方几米远处,动作利落地将长势很好绿油油的草拔下来一大堆回到程依身边坐下。

“你拔草做什么?”程依感到疑惑,没多久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阿蛮在编草鞋,他编的速度比她熟练并且快速多了,看得她直汗颜,觉得自己跟他比真是什么都不行,他会打猎她只会吃、他绳子比她搓得好、草鞋也比她编得好,连两人上路她都没用的需要他背着走,她是这么一个没用的人,怎么阿蛮就三番两次地想将她掳走呢?

这双草鞋很特殊,掺和了阿蛮前两天猎回来的桔黄色野兽的长毛,鞋由柔软的长毛和绿草结合而成,因为没这样编过浪费了许多皮毛,但阿蛮并不心疼,看着编好的因为掺了长毛而显得格外柔软的鞋底感到很开心,献宝似的将新编好的鞋小心翼翼地套在程依脚上。

穿上后脚底感觉舒服了许多,程依惊奇地打量着一双新鞋,赞叹着阿蛮的手巧,这样的鞋都会编,柔柔软软的感觉自脚底传来,程依喜得搂住阿蛮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没休息多久两人继续上路,还是阿蛮背着程依走,黄昏的时候阿蛮在有河的树林里停了下来,这里显然阿蛮是熟悉的,因为有可以睡觉的山洞,附近还有各种野果。

阿蛮抱了一堆干草放进山洞里,将兽皮打开放在干草上,程依在一边帮忙。

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两人都很高兴,因为担心程依一个人,阿蛮只逮了一只野鸡就赶紧回来了,好在附近有野菜还有能做粥用的米糊,晚上两人吃饱了在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将身上的汗和粘腻洗了个一干二净,舒服得程依放开矜持在水里与阿蛮疯闹了好一番才上岸。

晚上睡觉时阿蛮又不老实了,大手在程依身上四处点火,嘴巴随着手也在她身上游移着,就在程依以为今晚她贞操即将不保时,关键时刻他又停住了,喘息着自她身上爬下跑洞外吹风去了。

程依红着脸一身是汗地躺在兽皮上,心跳得狂乱,这是第三次了,阿蛮都在关键时刻打住跑了出去,起先她觉得他是不想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将她变成他的人,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刚刚他们抱在一起时,她只在最开始挣扎了下,后来就被他撩拨得忘了今昔是何昔了!

他一定感觉到她的配合了,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要接受他了,可最后他还是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程依满脑子的问号,她明明强烈地感觉到了他奔腾着的欲望,难道是他不懂如何那个?程依立刻摇头否定这个想法,这种事是男人的天性,他不可能不懂怎么做,难道是他那里不行?也不对,他那里都硬得快成机关枪了怎么可能不行!

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实在太累了,没多会儿程依就睡着了,阿蛮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又出发了,与前一天一样,累了就休息,渴了如果附近没有河,阿蛮就摘回来各种解渴的水果,程依走累了就让阿蛮背着走,天黑时又找了处有河又有山洞的地方停下休息。

第三天下午,两人在走出一片小树林后阿蛮放下程依,激动地指着前方对程依说个不停。

程依顺着阿蛮的手望过去,隐约见到了烟火,那里有人住,阿蛮这么兴奋,恐怕那里就是他的家了吧?

没再用阿蛮背着,程依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走了大概一二百米远突然发现前方有好几棵棕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换成程依激动了,拉着阿蛮便向棕树跑去。

太好了,她的扇子有着落了!

阿蛮被拉着来到棕树前疑惑地看着兴奋不已的程依,不明白只是一棵普通的树,怎的让她那么兴奋。

绕着棕树走了两圈,程依示意阿蛮掰下几根扇形的枝子来。

阿蛮依言掰下两个枝子递到程依手中,然后一刻也等不及,揽着程依的腰便往前走。

知他归家心切,程依不好意思再耽搁,顺从地随着他快步向前走。

离袅袅的炊烟越来越近之时,阿蛮吹起了悠长响亮的口哨,吹完口哨喘了口气又冲着前方大声喊起来。

长长的高音远远传了出去,不一会儿,更多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地自前方传来。

然后程依瞠目结舌地看到前方出现乌鸦鸦的一片人,高的矮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均欢呼着又蹦又跳地往他们的方向奔来…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猫都不敢放猫图片了,怕放了后大家留言都说猫图片萌不说文内容了,上章开始放了猫图来着,后来撤掉了,今天再放一张,希望亲们留言时别老顾着说猫,也要提一下文内容哦,嘻嘻,抱抱大家,猫真是勤快,晚上还要码渣夫去呢~~

20

20、20

阿蛮兴奋地冲着奔过来的族人们嗷嗷直叫,将身上带的东西全扔在地上,连程依手中刚拔下的棕树枝子也扔地上去了,抱起程依吹呼着转圈圈。

“别转了!”程依被转得头晕眼花,吓得尖声大叫。

“呵呵。”阿蛮赶紧停住将程依放下来,伸手在她还处在惊吓苍白中的脸颊上揉了揉,表情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跑过来的族人大概有一二百人,以女人和孩子居多,男人在少数,想来这个时间还有不少人还在外面打猎,跑过来的人瞬间将阿蛮和程依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冲阿蛮说着话,由于一时间说话的人太多,只感觉耳朵嗡嗡个不停,听不清楚谁在说什么。

程依感觉不少唾沫星子不停地往脸上喷,很想抬手擦掉却强迫自己忍住了,僵笑着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或热情或激动地对着阿蛮问东问西,看得出来他们很欢迎阿蛮回来,感觉到不少人都在打量她,想着以后会与这些人生活在一起,让他们接受自己对她来讲是最为重要的,于是程依嘴角噙着友善的笑看向每一个望过来的族人。

不同于对阿蛮的热情欢迎,族人们望向程依时眼中都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探究、审视,仿佛在思考着她是否够格成为他们的一员。大部分人打量完程依后眼中都涌现出几分不解,因为她与这里的女人们相比矮了一头并且身子骨又不壮实,明显就是干不了多少活而且还不是很能生养的人,这类人在这里基本等于半等废物,大多男人不喜欢要的。

阿蛮在爆发出一阵大笑后,大手揽过程依的肩膀指着她开始向他的族人们介绍起来,介绍时表情是骄傲喜悦的,显然他并不像大多族人想像的那样认为娇小干不了粗活的程依是半等残废,反到以自己有个这么与众不同的老婆感到自豪无比。

人群在叽叽喳喳一番后,几个人上来拉住阿蛮的胳膊往族里的方向指,催促他赶紧回去。

程依从阿蛮说出的一堆话中听到了“阿达”、“阿母”两个词来,这是父亲母亲的意思,这些人应该在催促阿蛮赶紧回去见他父母。

感觉出了阿蛮迫切要见父母的心情,程依拣起被族人“遗弃”的棕树枝子跟在阿蛮身边快步向族里行去。

有几个女人走到程依这一侧来拉着她说话,见她听不懂她们的话后脸上均闪过失望,不再跟程依说话,于是开始摸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嘀咕起来,好奇地说个不停。

这些女人看起来很和善,果然是到哪里都是热心的人多,程依一路以来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虽然听不懂她们的话,但还是很友善地对她们笑,偶尔说几句“谢谢”,“很好”等简单的她会说的远古话。

不多时,一群人回到了族里,走近时程依眼中的惊奇越来越浓,这里比乌托部落大了好几倍,放眼一望全是木屋,由此看来这个部落里的人必定很多,不知道有几百人,总之这个部落不小,人数越多的部落相对来说就越安全,因为外族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敢招惹大部落的。

看到程依眼中的惊奇,阿蛮眼中闪过浓浓的骄傲,眉飞色舞地对程依指着部落里的房子、树林、工具等所有东西介绍起来,不介意她是否听得懂,总之他在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他所热爱骄傲的地方。

众人簇拥着阿蛮和程依来到一个最大的屋子,有人大声冲里面说了句什么,然后里面传出一个浑厚有力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嗷嗷嗷。”族人们喧哗起来,女人们将程依手中的棕树枝子拿走,推搡着她和阿蛮进了屋子,族人欢呼一声后各自散开忙活去了。

要见阿蛮的父母,程依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感,被推进屋子后一抬头视线立刻对上正对着门口坐在两个木墩子上的中年男女的眼睛,心跳猛地加快,程依开始局促起来。

阿蛮没有发现程依的紧张,拉着她走到坐着的中年夫妇面前大声道:“阿达、阿母,阿蛮…!”

中年男人见到儿子回来虎目爆发出喜悦来,站起身大手用力往阿蛮身上拍了两下,然后一边大笑一边与儿子说起话来。

中年女人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看起来很想与儿子说说话,结果看父子俩正有说有笑的不便打扰,于是便将视线放在了程依身上,开始打量起她来。

程依以前虽然交过男朋友,但却还没发展到正式拜见对方父母的地步,现在是她第一次见男方长辈,在环境陌生语言又不通的情况下她没法不紧张,被阿蛮母亲一打量,程依心都提起来了,如所有第一次见公婆的准媳妇似的提心吊胆。

“阿、阿母。”阿蛮一直在和他父亲说话没顾及她这边,程依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他母亲,指望不了他只能自己试着开口,她被阿蛮带到他父母面前,应该是将她当成妻子看的吧?这样叫他阿母为阿母没错吧?

听到程依说话,阿蛮立刻停下与父亲的交流,笑着揽过紧张得浑身紧绷的程依对两位长辈说了些话,然后又向程依介绍了他父母,示意程依随着他喊他们阿达、阿母。

“阿达、阿母。”程依礼貌地向阿蛮父母弯腰行了个礼,刚才她太紧张了没注意到,现在看到了,阿蛮的父亲头上插着一支颜色斑斓的羽毛,这东西她曾经在乌托部那个打伤她腿要淹死她的族长头上看过,这是族长身份的象征,原来阿蛮父亲是族长,怪不得那些族人们见到阿蛮那么热情。

程依恭敬有礼的动作取悦了族长大人,只见他黝黑四方的脸上顿时扬起笑意,满意地冲她点点头。

阿蛮母亲也冲程依笑了笑,扫向程依单薄的身子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族长像是想起什么事来,正色地问了阿蛮一句话,由于表情过于严肃,让屋内三人想忽略都难。

闻言,阿蛮看了眼正疑惑望过来的程依后挺胸抬头,对着族长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了声程依能听懂的两个字:“没有。”

族长打量了下阿蛮的表情,最终满意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指着门口的方向让阿蛮先回屋子收拾。

阿蛮拉着程依向族长夫妇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他的房子离族长的房子不远,就在斜对面,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阿蛮的房子比族长的小不少,不过相比其它族人的房子要大一点点,程依进去后看到他们回来时带的东西——兽皮、盆碗还有她的羽绒服、医药箱都被放在屋子里了,想来是那些族人在他们去见族长夫妇时帮忙放置的。

程依打量起这个在她眼中比较简陋的房子来,靠墙处有一张又大又厚的兽皮,这是用来睡觉用的,旁边有个木墩子,墙上挂着各种野兽的牙齿和骨头,地上铺着一层削去皮的木板,这木板刚才在族长房里也有,这木板想必是有些身份的人才用的,毕竟削皮又将木板铺在坑里面很麻烦,当初她和贤在一起时屋子里就没这些,直接是铺着一小层草坪的土地面,这样的缺点是有草在夏天蚊虫多。

阿蛮拉住程依的胳膊将她安置在土墩子上坐下,拿过一个野果塞到她手中,然后笑眯眯地指着屋子里问她话,看样子应该是在问她是否满意这个屋子。

程依看懂了他的意思,笑着对阿蛮用力点头,这里比那个山洞好多了,凉快还亮堂。

见程依喜欢,阿蛮很高兴,在屋内走了一圈后就到处翻找起来,好了一会儿最后在旮旯里翻出一个用各种动物牙齿串起来的项链来,那些牙齿虽然被磨平了不少,但看起来还是有点恐怖,这项链毫无美感可言。

阿蛮拿着项链献宝地递到程依面前,双眼亮晶晶的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送给我的?”程依一手指项链一手指着自己问道。

“嗯嗯。”阿蛮用力点头,笑得一口白牙。

程依笑了,伸手要去接这个看起来有点恐怖的项链,结果没拿着,阿蛮将项链又收回去了。

看着程依不解嗔怒的表情,阿蛮故作神秘地一笑,指了指屋外转身出去了。

坐在屋内的程依心情很难平静得下来,初来到个全新的环境她是忐忑多过欣喜,还记得刚刚阿蛮母亲看着她时眼中闪过的失望,未来婆婆不喜欢自己,这让程依心情有些郁闷,大概是觉得她比起这里的女人来说太瘦小干不了活吧?

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到阿蛮帮忙摘的两个棕树枝子了,左右没事干,程依站起身拿起两个枝子出了屋,刚刚她注意了下,几乎每个屋子外面都会有一个不算小的石头,那些石头上有很多浅浅的印道,是长年磨东西留下来的痕迹,族人们显然都是在自己的屋子前磨各种武器和工具的。

屋外有很多女人在各自的屋子前干活,程依对望过来的各个女人点头微笑,她们也很和善地对她微笑,自来后她见到的族人们看起来都很热情,为此程依感到高兴。

坐在石头旁的干草上,程依拿起棕树枝子用手术刀割起枝子尖端来,自她来到这里后这手术刀几乎就成了杂货刀,切肉割草切菜什么都干,好在她还有一把手术刀放在医药箱,这一把用来当成杂货刀也没什么可惜的。

很快两个棕树枝子尖端都削掉了,只要将扇把儿扎手的地方磨平了就行了,程依拿着棕树枝子认真地磨了起来。

由于程依做的事情很奇怪,看到的族人们均感到疑惑,有几个耐不住好奇的女人走过来蹲在程依身边看着她磨,开口问她在做什么,结果见程依抱歉地冲她们摇头后才想起她听不懂她们的话,于是遗憾地走开了。

阿蛮回来时程依的扇子已经磨好了,见到他满头大汗地回来她赶忙拿起扇子对他扇起风来,这扇子拿着虽比现代买来的各种扇子要重些,但好在它扇起来还是很凉快的。

“哎?”感觉到凉爽的阿蛮惊疑出声,一把夺过程依手中的扇子前后翻看了一番,然后学着程依的动物冲自己的脸扇风,越扇眼中的惊喜越浓,最后都兴奋地嗷嗷叫起来。

见程依手中还有一把扇子,阿蛮想了会儿后一手指向族长住的房子询问地看着程依。

“要给阿达、阿母?”程依用远古话问。

“嗯嗯。”阿蛮猛点头,见程依点头同意了,高兴地拿着扇子走了出去,刚走出两步想起什么来又返回拉住程依的手一同往族长房里走去。

“阿达、阿母。”阿蛮带着程依进了族长房里,摇了两下手中的扇子指着程依大声说了几句话。

族长夫妇疑惑地看着阿蛮手中的扇子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不懂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知父母不知其妙用,阿蛮拿着扇子来到他们面前冲他们扇了扇。

“啊。”族长很高兴地抓过扇子扇了几下,满意得直点头,因坐在族长身边感觉到凉风的族长夫人都露出笑来。

阿蛮见状献宝似的将程依推上前嗷嗷说了好几句话,那表情分明就是向父母显摆自己找了个多么能干的好媳妇儿。

族长夫妇见状均忍俊不禁,对视一眼后赞赏地对程依点了点头,比刚才初见时多了些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