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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不去了。”他话接得坦然极了,言毕便伸出手轻轻抚着她另一边精致的脸,指尖溢出的是难以言明的…情愫。

安澄被他的举动弄得惴惴不安,交叠在腿上的手不由的搅在一起,忽然心被捏在了一块儿似的,透不过气。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她抬起头想像以往那样向他寻求解答,未想苏默眸色深沉,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目光看着自己。

然后…他便没征兆,却又好似早该如此的将唇凑过去…

娶你不是玩笑话(04)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落地窗上,滑下不规则的水痕,模糊了视野。

苏默的吻即将落到她的唇上,安澄吓得全身都颤栗了下!然后猛地向后仰了身子躲开!

时间,好像静默了会。

“你…你可别乱来哦!小心我告诉苏阿姨…”这种时候,她这只被扎破了好几个洞的纸老虎,也只能搬出他头顶上的老佛爷来明哲保身。

乌黑发亮圆溜溜的眼睛就好像黑曜石,不安的眨啊眨啊,努力掩饰着那丝早就被他洞悉的情绪。

“你不会…”他顿了顿,看着满脸防备的她好笑的问,“难道还没学会接吻?”

这句话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都二十岁的人了,连一个吻都要躲,羞不羞啊?

现在的女孩子,别说二十岁还保留着初吻,初夜有没有都是后话了。

通常豪门里的千金,表面上光彩照人,哪个私底下玩得不疯?

安澄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窘窘的撇开了目光,磕巴道,“我会不会关…关你什么事?会也不要和你啦!”

不就是接吻吗?她连…

有些事情,不是已经忘记了,而是想努力去忘记,故意去忽略。

可恶的苏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她窘态倍出,肿了一半的脸看上去让人心疼又滑稽,苏默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于是闷声笑了下,便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睡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衣橱里面有睡衣,新的,去洗个澡吧,睡不着的话,房间里面有电视,饿了厨房里有吃的,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意思就是:不和她玩了。

待他上楼进了书房,安澄才从心底松了口气。

二楼有四个房间,其中一间是书房。

长廊壁角的灯开着,从书房的门缝里透出淡淡的光,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今天是周末,苏默却还要工作,他的世界果然与她相距甚远了。

娶你不是玩笑话(05)

去到他说的那个房间,乍看之下与普通主人家的客房无异,宽敞舒适,看似柔软的大床上平整的铺着洁白的床单,地上却有一整块勾起她回忆的羊绒地毯。

以前小时候安澄经常和安亦岚到苏家的大宅吃饭,苏默房间里总会铺上这样一块地毯,不管他在不在家,她都喜欢在他房间作乱一番,然后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直到被他扯着脸皮疼醒。

苏默是有轻微洁癖的,房间总是要打扫得一尘不染,穿过一天的衣服就不会再穿,更受不了半点异味,少爷的特质在这点上淋漓尽致的发挥。

打开衣橱,安澄取下挂好的新的深蓝格子睡衣在手里看了看。

是男人穿的,刚才她还小心眼的以为可能这房间是用来给各种不同的女人睡的,当然也就准备了给女人的睡衣。

结果却是一套崭新的男士睡衣,囧…

那么这栋别墅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来过吗?

泡澡的时候安澄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放在旁边的手机震动,她才回神按下接听键。

“没破相吧?”莊小南第一句问候,如此让人牙养。

安澄无言的撇了撇嘴,“让莊小姐失望了。”破相她还那么镇定?

不过如果她破相了,苏默说会娶她诶…

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了。

“你在哪儿?”莊小南第二句问候,如此叫人觉得诡异。

“家啊!”想都不用想,安澄从善如流的答到,那声音,倍儿洪亮!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家?”站在某大小姐家门口,门铃按到死都没人搭理一下,你也敢说你在家?“哪个家?你回郊区找安阿姨哭诉委屈去了?”

“没有啊…”安澄声音虚了很多,同时警戒问道,“小南,你在哪里啊?”

“我在你家门口!不过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家我就不知道了!”

“…”

好友不宜做…她也是担心她的脸,又想到晚上那顿西餐根本没吃什么,去了夜市饱食一顿后,打包了些给安澄送来。

没想到扑了空,安名媛根本不在她的单身公寓嘛!

娶你不是玩笑话(06)

“你是不是和苏默在一起?”好友狐疑问道。

“没…”

安澄才吐出一个字,浴室的门就被敲响,然后苏默的声音传来,“我热了牛奶,就放在床头,不要洗得太久了,会泡晕的。”

整个可以用‘空旷’来形容的浴室回荡的全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握紧了手机还是不能阻挡话音传到电话那边莊小南的耳朵里。

安澄欲哭无泪,连个想对策的时间都没有,他站在外面又敲了两下门,“安澄?”

话音里绝对没有别的恶作剧的意思。

“知道了——”应了苏默一声,拖沓的尾音,都能听出她有多么无奈。

再次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小南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哦~什么时候苏默家成了你家了啊?还是你们已经好到不分你我了?”

“拜托你不要乱想好不好!”安澄不敢说话太大声,心情狗血到了极点!

提着食物站在她家门口的莊小南也开始往回走了,白跑一趟,她心理不平衡,“大家都是搞艺术的,想象能力不丰富是不行滴!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女子不厢打扰了~”

“…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喂…喂?莊小南?!啊——”

浴室内传来安澄狼狈的叫声,混杂着水花飞溅的声音,可想里面怎样的混乱,苏默抱手站在外面哑哑的笑,这房子果然有了这个女人以后,热闹多了。

等她在里面折腾够了,换好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又被直挺挺立在房间里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要工作吗?!”

“把消炎药吃了。”摊开手,他宽大的手掌里躺着两粒白色的药丸。

喔…是好心给她送药来的吗?

抓起他手里的药,安澄干吞了下去,苏默看了眼放在床边小柜子上的牛奶,眉宇间透着种她从未见过的神采,“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

把她当小孩子吗?

安小姐很高兴他还记得她小时候不喝牛奶就打死睡不着要折腾人的习惯,不过…

娶你不是玩笑话(07)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心里默默反抗的话始终没说出来,她更担心的是刚才自己打电话的内容有没有被他听到。

直到目送苏默走到房门口,悬吊起来的心才放下一半。

未想他竟然在关门前又悠悠然转身对她道,“很高兴你把这里当自己家。”然后淡然的眸子把穿着男士睡衣的安澄上下扫视了番,意味深长,“睡衣很合适。”

她低下头审视自己,这明明是苏默的尺码,套在她身上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

他又在间接鄙视她的身高吗?

神啊——

安澄巨无语,她这是碰上了什么人啊!这厮真是越长大越坏越邪恶了!

难眠的夜,并不是喝了牛奶就能安稳入睡。

可以称作是:属于成年人特有的烦恼吗?

人总是越大思考的事情越多,烦恼则自然而然的来了。

苏默从纽约回来以后,变得很奇怪。

不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奇怪的?

真正要追究起来,她应该知道的,就在苏伯伯去世的那个夏天…

三年前,正当安澄犹豫着要不要和苏阿姨一起去哈佛参加苏默的毕业典礼,一个噩耗打破了S市炎夏的宁静。

苏氏国际总裁苏远廉心脏病突发,猝死家中。

接着是股价大跌,苏家的产业摇摇欲坠,股东们只想保住自己的那一份,都主张将公司低价卖出,苏远廉的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忙着内斗争夺家产,那对的孤儿寡母则被人遗忘到天边。

最后安澄自然没有去哈佛参加苏默的毕业典礼。

苏默悄然而归,带着大量资金注入苏氏,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公司改制,稳住了股价,安抚了其他股东。

后来,安澄在再见到他,是苏氏总裁正式上任的新闻发布会前十分钟。

那时苏默已经回S市两个月了,刚打赢了人生中第一场,也是异常艰难的商战。

娶你不是玩笑话(08)

那段日子她总是在各种新闻和财经报道上看到他的消息。

偶尔也能从苏妈妈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却从来没有给他半个电话。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苏氏国际,然后告诉询问台的秘书小姐,她是安澄,她想见她们年轻的董事长苏默。

安、苏两家至交,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安家的名媛来了,秘书小姐自然不敢怠慢,打了电话上去询问,就在那么紧要的时刻,她就得到特殊的许可,在她以为不可能的情况下,走进通往顶端的电梯。

宽阔明亮,气派又高贵的总裁办公室内,她看到西装笔挺,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苏默。

他站在整片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整个S市成为他的布景,将他挺拔硬朗的轮廓衬托得迷人至极。

她忽然有种一眼万年的不可思议,心里不由自主的悸动,嘴里倒保持了些轻松,走上前就微微笑道,“苏先生,我来给你打气哦!”

这一次,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捣乱,而是怀以最真挚的心情赠与祝福。

苏默转身过来面对她,幽绿的眼眸沉淀了许多,褪去曾经年少的轻狂不羁,成为真正可以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男人。

回眸那刹她竟然就被一个平静的眼神给震住了,到底是被养在温室的玫瑰花,现在忆起当时的呆样,真是让安澄想造个时光机回去把自己活生生的掐死…

他信步来到她面前,低眉看着她,男女之间高度的差异使得安澄只能仰视。

然后就听到苏默不疾不徐的话音,他说,“一句话就算打气了?”有几分不屑的意味。

“那你到底要怎样?”她大小姐能来就不错了,他还挑三拣四。

苏默没再说话,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异性之吻,初吻。

来得这样唐突。

苏默就像地狱的火焰,灼烧着娇柔的她的唇,辗转反复,撕咬啃噬,吓傻了十七岁的安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娶你不是玩笑话(09)

她的初吻被苏默剥削,一吻方毕,他还挑起眉,作恶般假惺惺的问,“该不是你的初吻吧?”

导致她对他那成年挺拔的英姿好感顿时消散,瞪大的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其实,从安澄愤恨的眼神都能看出来,这当然是她的初吻!

很好。

苏默满意的笑了笑,走出办公室,神采奕奕的去往新闻发布会,留下她胸中积怨,由衷期望会场倒塌或者突然出现地洞,将他给彻底了结!

那件事后,她恨了他整个冬天,电话不接,见面直接当成透明人,气到最后,自己在玩乐中淡忘此事,也就不再计较了。

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安澄将回忆收尾结束,然后心中吁然,苏默…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那个经常光顾八卦周刊,女友一大堆的花花肠子,从小欺负她为乐的坏胚子,喜欢她?

翻了个身,她抱着枕头呆想,初吻的对象…不算差吧?

那之后,真的没有男人再吻过她了,考上大学后,相反追她的人倒还少了很多,往往只是匆匆一瞥,递封情书,送送花,连请她吃饭的勇气都没有。

安名媛的感情生活,空白如未被写画过的纸张。

真的要计较,大概…只有两个男人的痕迹,一个是苏默,一个则是她不愿意提及,简直想扼杀掉的过往。

她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她和苏默最后真的会走到一起也说不定呢?

可是…

所有的遐想终是化作轻叹,凝听着雨声,辗转反复,深夜里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是隐隐被一阵很洪亮的说话声音吵醒的。

是个男声。

安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脸上已经消肿,还有淡淡的淤青,用粉遮盖一下,应该看不出来。

她又倦怠不已的看了看手机,才八点不到,楼下那个男声真的很吵,很激昂,让她忍不住走出去,想要找个出气筒抒发早上被吵醒的厌烦情绪。

娶你不是玩笑话(10)

“我简直要被你整疯了!”客厅里,段子璐抱头对着苏默用英语一通狂吼,“我昨天才下飞机,你就送那么大个新闻给我,要不是我动作快,前前后后忙了整晚!你打女人的新闻今天就满世界飞了!”

(剧情需要=_=以下对话请自由想象为英语…)

而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从容到了极点,优雅的看着早报,喝着咖啡,趁段子璐中途停顿,抽空提醒道,“安静点,很吵。”

惹醒楼上那位床气很大的小姐,可是不管与你相熟不相熟,劈头骂一顿解气是少不了的。

他淡定的态度,让未来的传媒界龙头大亨气得跳脚,“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连句谢都没有!苏少爷,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

昨天,也有人这么跟他说过,可是打都打了,还有后悔药可以吃吗?

“嗯,是不对。”难得一次认错认得那么坦然,眼睛却盯在报纸上,压根没当回事。

段子璐做气绝身亡状,站在他面前咆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谁在晚间新闻播报啊?吵死了!”楼上睡觉的大小姐果真被吵醒了,没好气的出现在楼梯转角,没好气的瞪着站在苏默面前的段子璐,没好气的用一口纯正的英式英语发问。

刚才的对话她听见了,大抵是苏默昨天晚上打夏兰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去,更可能被人拍下照片,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回国第一时间替他处理了。

要帮便帮罢,帮完还要跑到人家家里来大吵大闹,算什么朋友啊?

段子璐从小在国外长大,和苏默在华尔街相识,这次回国接任S市的家族生意,也是因为苏默在这座城。

两个人可以算得上是…单方面比较投入的‘好’朋友吧。

他自然不认得安名媛,看到出现在苏默家里陌生的,更穿着男士睡衣的女人,还对自己极不礼貌,便改用意大利语问沙发上那个看报纸的家伙,“她是谁?难道就是你昨天晚上打女人的原因?”

娶你不是玩笑话(11)

闻言安澄便皱了皱眉,这位大哥在提防她吗?

苏默只是抬起头,连嘴都没长,安澄便用极其流利的意大利语回道,“我是谁跟你无关,你的声音很吵,请降低分贝,不要制造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