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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玛转身要走,江朵瑶又唤住她,给了她一个密封蛋糕。

露玛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接过,“江老师,你真好”。

“不就是个蛋糕吗”,江朵瑶叹道。

“可是我很少吃啊”,露玛说:“每年只有过生日的时候阿爸才会给我买一个”。

江朵瑶心底堵了堵,直到露玛拿着小蛋糕蹦蹦跳跳的离开后,她才返回教师宿舍。

教师宿舍也是七八十年代的土房子,别说抹墙漆,连底都没打过,地上打了层水泥,算是全校最好的房子了。

桌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酥油茶,助手奚玲正吃着一碗,“刚才露玛送过来的”。

“噢”,江朵瑶放了买来的东西,又重新拿起一个密封蛋糕,“你知道吗,这种东西,要是在以前,我吃都不会吃,可是露玛竟然说只有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穷的地方”。

奚玲翻了个白眼,“你是在娱乐圈,太富裕了,其实还是有很多人饭都没得吃”。

“不是有低保吗”?江朵瑶皱眉。

“低保”?奚玲叹了口气,“你以为他们这些人没低保吗,只是低保要能发到他们手上啊”。

“简直太过分了”,江朵瑶气愤,“低保能有几个钱啊,这些当官的都要贪”。

“再少的钱也是肉沫,钱永远都不会嫌多”,奚玲叹气,“我听说班上那几个人家里穷的三餐都快吃不起了,还给我们送酥油茶,真是难得啊”。

江朵瑶难受的沉默了。

“对了,你和葛姐打电话打的怎么样了”?奚玲期待的看着她。

“葛姐的间接意思是我回去了,以后就任我自生自灭了”,江朵瑶低头。

奚玲也沉默了,其实她也是不大想呆这地方了。

吃了酥油茶后,两人也懒得弄了,手机也不能玩,电视也没得开,外面又是零下几度,两人只能躺炕上。

江朵瑶手撑着望外面的月色,高原上的月亮格外的大,也格外的近、明亮,“你说,这种地方这里的村民是怎么熬下来的”。

“我不知道,不熬也没办法,难不成出去要饭”?奚玲说。

江朵瑶又沉默了。

没多久,奚玲就睡着了,江朵瑶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的想了很久也渐渐睡着。

翌日,奚玲六点钟醒来,看到江朵瑶坐在炕尾处,屋里开着灯,她手里拿着一个课本和一支笔写来写去,天冷,她不时的吹了吹冻红的双手。

“你干嘛呀,这么早就起来,不是说不呆下去了吗”,奚玲无精打采的说。

江朵瑶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我昨晚想了很久,我要是走了,那些小孩子怎么办,他们说不定又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下一个老师过来,更糟糕的是下一个老师也未必能坚持下去,这地方是苦的有点让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但我十天都熬下来了,只要再熬八十天,我苦三个月,却可以改变八个孩子的一生”。

“改变一生”?奚玲愣了愣。

“是啊,等我把自己过往的不好洗清之后,重新回到娱乐圈,我这次支教的事情肯定也会受到外界的关注,这样不止这一个村子,附近的村子说不定也能得到慈善人士的帮助”,江朵瑶越说忽然觉得越自豪,一双眼睛也明亮起来,“我觉得吧,我是一个公众人物,我就应该凭着自己能号召的力量来帮助更多的人,做更有意义的事,我决定以后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来帮助人,我以前那种恣意浪费,又不珍惜金钱的态度,还总是嫌弃鲍参翅肚都吃腻了态度十分不好,太可耻了”。

奚玲彻底傻眼了,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的看着她,“你简直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啊,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你这觉悟有点深、有点高啊,我都叹为观止了”。

“你懂什么,我一直都是个很有觉悟的人”,江朵瑶挺了挺胸膛,“只是没找到什么人生目标,进入娱乐圈也是碰狗屎运,想着多赚点钱,有时候想着呆着也挺没意思的,最近的事情触动了我,老天爷竟然给了我这样一个身份,我就应该好好珍惜,不该想着捞一笔就走的心态是不对的,就算我回不到娱乐圈,我让这些孩子们多学几个英语单词,多了解一点地理知识,增加她们的眼界,也是好的吧”。

“好的好的”,奚玲傻愣傻愣的点点头。

“我要去找校长商量一下给孩子们开节美术课和音乐课,这些我都还不错的”,江朵瑶边走边自我陶醉的说:“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知识渊博又心地善良的人啊”。

奚玲抽了抽嘴角,等她离开后,她才回过神没好气的大叫:“喂,你能把门关紧点吗”。

在江朵瑶没来之前,学校里只有阿隆索一个人,校长兼老师兼班主任,阿隆索也和这里的人一样,外表比实际年龄要显老多了。

得知她要再开两节课的时候,阿隆索喜出望外,“江老师,你真的太好了,其实我一早就想跟你说的”。

“那就这么定啦,等会儿早自习的时候我就和同学们说”,阿隆索高兴的说,“那这个课程是一星期上几次呢”。

“一天一次吧”,江朵瑶歪头想了想,“我只会呆三个月,我希望能尽可能多教孩子们一点”。

阿隆索怔住了,眼睛露出湿润,“江老师,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电视上光鲜亮丽的明星都很难相处,也吃不了苦,我猜着您不用几天肯定就会走的,我真没想到…”。

江朵瑶微微泛起一股羞愧,“我有时候也很难相处的,好啦,我不会走的,我肯定会教完这三个月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代替孩子们谢谢你”,阿隆索深深的握住她手。

早自习时,江朵瑶和阿隆索一块在课堂上宣布加课的事,孩子们高兴的欢呼起来。

看着八个孩子笑的那么开心,江朵瑶心里也升起一种自豪,也仿佛能明白一个老师的心情。

之前是上午上四节课,但现在下午也会多加两节,但孩子们仍旧满是对音乐和美术的向往。

江朵瑶教他们的第一首歌是《阳光总在风雨中》。

她虽然算不上歌星之类的,也没出过专辑,但之前偶尔综艺节目上也会唱两首,公司也请人特意培训过她,她嗓音轻柔,唱的温柔好听,孩子们听得很投入,一曲终了,孩子们快乐的鼓起掌声。

江朵瑶认真说:“为什么我会教你们第一首这样的歌,是想告诉你们,人生有波涛汹涌、有风雨,经历过风雨,后面就会有阳光、彩虹,我们不要对现在的生活有任何悲观、难过,就像这首歌词,最后你们每个人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孩子们认真听着,把她说的每一个字听进心里,他们的眼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亮有希望。

人一旦找到了希望,找到了目标,江朵瑶突然发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也不算什么,每天想着明天要教的内容,也有滋有味。

第二章再次见面,燕先生几乎没认出来

夜晚,江朵瑶蹲在地上煮青稞面,奚玲给她拍了一张照,惨兮兮的,很好。

“华沙沙…”,突然外面传来雪声。

奚玲叹了口气,“这鬼地方,中午热的很,晚上又下雪了”。

“难道你还没习惯吗,好啦,快来吃面吧”,江朵瑶把面捞出来。

两人坐桌面前,奚玲翻腾了下手里的面,叹道:“好想吃米饭啊,天天吃这玩意”。

“要不…我们明天去雍格镇买米吧,反正不要上课”,江朵瑶抬头说:“顺便在外面饱餐一顿再回来”?

“好啊好啊”,奚玲举双手赞成。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便坐阿四叔的车去附近镇上,两人要去的是另外一个大镇,方圆百里也只有那里有米买,来回最少要一天。

到小镇上,阿四叔又拜托镇上唯一有摩托车的桑泊大叔送他们过去。

到雍格镇的路面实在崎岖,又不能开的太快,颠簸的坐了三个多小时,江朵瑶腿、屁股都快麻酸了。

数了一笔钱给桑泊大叔,江朵瑶和奚玲在镇上大肆扫荡了一顿,又吃了一顿快餐,也不敢耽误太多时间,扛着大包小包又坐上桑泊大叔的摩托车。

奚玲坐后面肠子都快摇散了,小声说:“卧槽,老娘这辈子再也不想来这种地方了”。

江朵瑶摇的已经话都不想多说了,她怕一张口会吐。

这一带均是荒无人烟,崎岖的路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三人才看到前面也开过来三辆摩托车。

摩托车从他们身边开过,都是几个皮肤黝黑的藏民男人,交汇时,三人开了他们这辆摩托车一眼,桑泊大叔忽然说道:“我要加速了,你们抓紧我”。

江朵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加速,正莫名其妙时,那三条摩托车突然调转方向朝他们追过来。

奚玲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直催促桑泊大叔开快点,但很快还是被那三辆摩托车超越追上来挡在前面。

桑泊大叔掉转方向头,冲出崎岖的道路往一旁的草地上开去。

但是草地上昨天刚下了大雪,今天天气也不好,摩托车开进去就歪歪扭扭的摔倒在地上。

江朵瑶腰上放着一包米和一大袋子零食、水果,掉下去的时候,东西全部砸在她肚子上,她脚也被摩托车压住,疼的尖叫起来,“奚玲,快帮我,疼死我了”。

奚玲也没好到哪去,脸摔破了一道口子,浑身狼狈的爬起来帮她抬起摩托车。

那三个藏民男人突然冲过来抢她们腰上的钱包。

“你们干什么,这是抢劫,犯法”,江朵瑶使劲的拽住自己的包带,这次出来,她和奚玲几乎是把全部的现金都带出来的,如果钱没了、卡没了、身份证也没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更何况里面有手机,绝对不能丢,“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一般人,你们最好马上放手”。

藏民男人掏出身上携带的一把腰刀,目光凶恶狰狞,“把钱包给我,不然我杀了你们”。

“快把东西给他们”,桑泊大叔吓得动也不敢动,“他们真的会杀人的,这附近的治安很差”。

江朵瑶吓得手抖了抖,犹豫了下,其中一个藏民男人忽然砍断她的包带,还往她手臂上砍过去。

幸好她穿的衣服厚、质量好,不过羽绒衣也还是被划破了,她吓得不敢再动弹。

三个男人抢了东西就走,这时,一辆黑色丰田越野突然开过来,江朵瑶忙哆嗦的跑过去大叫,“救命啊,有人抢劫”。

藏民男人听到她喊叫,立即飞快的往摩托车上跑。

越野车突然加速,“轰”的朝那三个人笔直撞过去。

那三人见情势不妙,丢了摩托车就四散分开跑。

吉普车突然停下来,“砰砰砰”的几声枪响,那三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江朵瑶和奚玲、桑泊叔三人简直吓得要给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出门没看黄历吗,遇到抢劫的就算了,又遇到一个带枪的,不会是便衣警察吧。

这时,车里突然走出一个黑色冲锋衣、黑色皮靴的男人,身材极高,最少有两米,他把枪收进冲锋衣里面,朝她们这边转过身来,一张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露了出来,那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嘴角长着一圈胡渣,看起来野性和危险的气息并存。

江朵瑶呆住,有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卧槽,竟然在这种地方会遇到燕墨伦。

奚玲胆颤心惊的拉了拉她,小声说:“完啦完啦,这个人看起来更不像一个好人”。

是不大像一个好人啊。

江朵瑶心里默默的嘀咕,没想到燕墨伦竟然还是随身带枪走的,她突然庆幸,那天晚上她得罪他,幸好…幸好他没开枪啊,吓屎她了。

“你…你好”,她使劲的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朝燕墨伦尽可能自然的挥手。

燕墨伦目光上下打量她,“你是…江朵瑶”?

江朵瑶傻眼,差点泪奔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形象是和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也没差到他都认不出来吧。

亏她刚才还默默的在想他是不是追着自己来这边了,她还在暗自揣摩自己魅力有多大时,他竟然冒出一句不确信的话来,好吧,她可能想太多了,

“是的,我是,好久不见”,她尴尬的点了点头,又使劲扒了扒头发。

好吧,在曾经好歹拒绝过的人面前要保持好的形象,不然燕墨伦肯定会在想幸好当初没跟自己怎么样。

不过头发已经五天没洗了,又在摩托车上吹了好几个小时的自然狂风,她自己都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最后放弃了。

“真是没有认出来”,燕墨伦实话实话,真是不敢相信这还是之前在北城看到过皮肤粉嫩的江朵瑶啊,也不知道她在这边过的什么生活,皮肤干的都快起皮了,头发也油糟糟的,没有发型可言就算了,乱的像鸡窝一样就算了,还油腻腻的,身上的红色羽绒衣也沾满了泥渍和污垢,雪地靴更是脏的不像话。

她一颗想死的心都有了。

“朵瑶,你们认识”?奚玲不敢相信,这种地方都能遇到熟人。

江朵瑶硬着头皮点点头。

燕墨伦转过身去,朝倒下的藏民走去,那几个人似乎腿被打伤了,艰难的趴着在地上爬,试图逃走,但显然于事无补。

看到燕墨伦这个浑身充斥着危险的男人靠近,此时此刻,这三个人渺小的就像地上的草一样。

燕墨伦分别捡起他们抢走的东西,再次朝江朵瑶她们走来,递还给她们,“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江朵瑶和奚玲赶紧检查了一遍,东西都在。

桑泊大叔似乎害怕燕墨伦,战战兢兢的走过来道:“既然你们都认识,那…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等会儿坐这位先生的车吧”。

“哎,桑泊大叔…”,江朵瑶想过去拦住他,不过脚一挪动,之前被摩托车压过的地方就能抽疼。

桑柏大叔很快就踩动摩托车,逃也似的跌跌撞撞开走了。

江朵瑶有点傻眼,这让她怎么回去,她只能把目光看向燕墨伦,不过也害怕他的枪啊。

“你腿怎么了”?燕墨伦问。

江朵瑶也想知道自己腿怎么了,弯腰小心翼翼的捡起来一看,发现膝盖下面破开了一个好大的口子,看着有点吓人,

她吓了一条,奚玲尖叫起来,“你伤的这么重”。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只是擦破了皮”,江朵瑶懵懵的说。

燕墨伦皱眉,“上我车吧,我送你去镇上,你这个样子要缝伤口,打消炎水”。

“那些人怎么办”?江朵瑶指了指那几个藏民,“你开了枪”?

“我知道,随他们吧,我只是打伤了他们腿,没生命危险,他们想来也是不是什么良民,不敢报警的”,燕墨伦说完走过来弯腰抱起她。

江朵瑶窘的满脸通红,“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燕墨伦没理她,直接把她抱上丰田越野车。

江朵瑶只觉得自己好像几十年没坐车子似得,简直舒服的要命,而且里面开了空调,又有舒适的香气,奚玲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慨,“简直就像来到了天堂一样”。

江朵瑶使劲点头,简直说出了她的心声啊。

燕墨伦有点无语,不过看看她们狼狈的模样,他真的可以相信自己车上确实可能是天堂吧。

第三章燕墨伦说:“你瘦了,也丑了”。

燕墨伦又开车返回了雍格镇,又是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但和在摩托车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而且因为太舒适,江朵瑶和奚玲都睡着了。

到镇上诊所时,还是燕墨伦把她们叫醒。

江朵瑶昏沉的睁开眼,看到诊所的牌子时,冷不丁想起来要缝针,她打了个激灵,也知道伤口开的太大,缝针是必须的,害怕是无用的。

燕墨伦从前面跳下来,打开她旁边的车门,再次抱起她,忽然说:“你瘦了”。

江朵瑶脸顿时红了个通透,一旁的奚玲看看她,又看看燕墨伦,捂唇,莫非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奸情吗,有意思啊。

“也丑了…”,蓦地,燕墨伦又补充了一句。

他那一句瘦了,还真有点戳中她泪点啊,还以为他是不是心疼自己,果然是又想多了。

“是啊,你放我下来,用不着你抱”,被人说丑了,江朵瑶自尊心狠狠的受挫。

燕墨伦没理她,直接抱着她往诊所里走。

他太高,还是弯着腰走进去的,从头到脚黝黑的身形和魁梧的体格让诊所里的人立即流露出畏惧的眼神。

“他摔伤了”,燕墨伦对诊所医生说。

医生畏畏缩缩的走过来,说实话,这样偏远荒凉的镇上,危险的人到处都是,他看着有点怕,不过看怀里的姑娘娇小软弱的模样,还是走了过来,医生看了一眼,就说要缝针,要打点滴,而且要连掉三天盐水,十天后再来拆线。

“三天”,江朵瑶傻了,“不行啊,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太远了,我不可能过来,我还要给学生上课”。

“你不打好不了啊”,医生说:“你伤缝都要缝七八针”。

江朵瑶沉默了,苦着小脸,学校旁边的小镇上没医生,这已经学校最近的诊所了,每天来回她都受不了。

“你把药水开给我,我帮她打吧”,一旁的燕墨伦忽然低沉的开口。

江朵瑶一愣,眨着眼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你会”?

“嗯”,燕墨伦淡沉的点了下头,“普通的扎针、输液还是会的”。

“你不会是和宋楚颐学的吧”?江朵瑶想到他给自己扎,还是怕怕的。

“不是”,燕墨伦回答的很简洁。

医生先给江朵瑶打麻醉针,不过缝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一阵一阵的刺疼,吊盐水扎上针后要打三瓶,有一瓶很大,多半要打到晚上去了。

诊所里虽然暖和,但不通风,里面有不少病人,药水混着很久没洗澡的气味,很不好闻。

燕墨伦出去一趟,拿塑料袋扔了一大包东西给她和奚玲。

奚玲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奶酪饼干、各种坚果、榴莲干、巧克力、苹果等许多吃的。

江朵瑶窝在破旧沙发里苦兮兮的脸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和奚玲虽然过了带了不少零食,但这里物资太匮乏了,不到三天就全部吃完了,看到这些,她简直就像看到了黎明啊,“你怎么会带这么多好吃的”?

“出来自驾游车里当然要多放些吃的”,燕墨伦说完又走了出去,显然他也觉得里面气味不好闻。

江朵瑶立即撕开一包奶酪饼干吃起来,从来没有觉得这种饼干也能如此美味,尝一口,简直要流泪了。

不过吃着吃着,两人便察觉到诊所里很多人都朝她们投来艳羡的目光,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稀罕的食物。

江朵瑶突然吃的有点罪恶了,让奚玲给他们每人尝一点。

燕墨伦抽了一根烟进来,发现那一大袋零食几乎就没了,他逡巡了眼,有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子和老人正在吃他带来的饼干,病床下还躺着一些坚果壳。

他瞅向江朵瑶,她正喝着一瓶牛奶,见状,小心翼翼的说:“我看他们都挺想吃的,就分了她们一点”。

“看样子你是自己吃够了”,燕墨伦淡冷的开口。

江朵瑶垂下脑袋瓜子,吃够个屁,可是别人都看着她,尤其都是年迈幼小的病人,她不好意思吃独食啊,尤其是刚才那个老人和她说,她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燕墨伦没再说什么,只是挑了一条破旧的沙发坐下,休憩。

到晚上七点多,外面早就天黑了,还下起了小雪。

江朵瑶瞅的头疼,医生帮她拔了针管,又把药水、输液针管开给燕墨伦,燕墨伦数了现金。

江朵瑶感激的说:“谢谢你啊,等会儿我还你钱”。

“不用”,燕墨伦说。

“这不行,我不喜欢欠人家钱”,江朵瑶一脸执着。

燕墨伦浓密微皱,“只是点小钱,你要还就还多点吧”。

这男人,也太会坑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的钱了吧。

“走吧,找个地方吃饭”,燕墨伦打开门,三人出去,一眼便能看到整条街上只有依稀的几个灯火亮着。

江朵瑶抿了抿干涩的唇,“还是早点回去吧,不早了,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

燕墨伦眼波微微一动,有些讶异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突然发现这瘦弱的女人身上透着一股以前没见过的坚毅。

“这么晚不好回去了吧”,奚玲说:“下雪不安全”。

“可是如果我们不回去学生和村民肯定会担心的”,江朵瑶说:“我和阿四叔之前约好下午六点在镇口见的”。

“那走吧”,燕墨伦打开车门。

江朵瑶复杂的看了眼这张刚毅的男人脸,看起来没有丝毫温度,但他的眼神里深邃的藏着令人许多看不透的力量。

她扶着他手上去,燕墨伦开起暖气,车子开出了几十米,停在一家饭馆钱,“你们坐会儿,我去买点吃的”。

他下去后,油门没关,暖气还在继续,奚玲嘿嘿的说:“他这个人有点面冷心热啊,是不是喜欢你”?

“你别胡说”,江朵瑶瞪了她眼,有点脸红。

她不觉得燕墨伦喜欢自己,只是可能因为自己说过他的箭,他对自己有点兴趣吧。

“我觉得挺好的呀,这辆越野车少说也要一百多万吧,应该也不缺钱”,奚玲手托腮,“那身高走到哪都能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江朵瑶嘻嘻一笑。

“我肯定不是他的菜”,奚玲摇头,“我和你一起的时候,他的关注度全在你身上”。

江朵瑶怔了怔,有吗,她只记得他说自己丑呢。

大约八分钟后,燕墨伦提着两碗藏面和糌粑上来,车油门已经被关了,江朵瑶解释:“我怕太耗油,就关了,你这车子应该很耗油吧”?

燕墨伦轻“嗯”了声,把吃的递过去,“这里没什么东西,你们随便吃点吧”。

“谢谢”,江朵瑶受宠若惊,“怎么只买了两碗,你自己呢”。

“我刚才在里面吃过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