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裴敦接到杜恒霜派人来送的信,知道穆侯府被查抄。让他把穆夜来接回去,不由踌躇起来。

邵氏听说了,笑着道:“按理说,这件事不与咱们家二夫人相干,好歹她还有大老爷的子嗣在身。应该接回来的。”

封裴敦这两个月待在长安,急得心急火燎,想回岭南,但是新帝就是不开口让他回去,还给他赐了伯爵府,让他无计可施。

这一下又听见穆侯府彻底垮了,很是无语。

“还是再看看吧,看看陛下会罚到什么地步。”封裴敦暂时不想跟穆侯府搭上关系了。

穆夜来在穆侯府等到快黄昏了,见封裴敦还没有派人来接她,更加慌张,一时着急,竟发现羊水破了,哗哗地往下流。

“秦国夫人,封二夫人破水了,好像是早产……”一个女衙差忙来杜恒霜这里报信。

杜恒霜正在外厅对账,查看抄检出来的账单和实物是不是能对上号,闻言忙道:“去诸氏医馆请郎中和稳婆过来,就说是封二夫人早产,让他们派些得力的人过来。”

那女衙差赶紧去了,跟着来的居然是诸素素和杜恒雪两个人。

杜恒霜起身相迎,笑道:“怎么惊动你们两位了?”

诸素素笑着眨眨眼,“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我是来确保非柱国公不嫁的穆二姑奶奶平安给封大都督生下子嗣!”

也只有诸素素跟杜恒霜这样熟悉的人,才能跟她开这种玩笑。

杜恒霜讪讪地啐了她一口,嗔道:“用你的话说,这句话真是内涵略广,一般人招架不住。”

第661章 位极 (粉红650+)

诸素素对杜恒霜做了个鬼脸,“我就知道你才能明白我……”哈哈笑着带了杜恒雪去给穆夜来接生。

穆侯府前后都封了起来,穆小侯爷被单独一个人关在一间院子里面,杜恒霜带着人去给他宣读了陛下的旨意。

穆小侯爷倒也潇洒,拱手接旨道:“早知道有这一天了。只望陛下不要再重罚才好。”

杜恒霜当年因为萧士及跟穆夜来走得近,一怒之下,也坑过穆侯府一把,穆侯府的安西马场,就是那个时候被她从这位当年的穆大公子,如今的穆小侯爷手里“骗”过来的。

说实话,这位穆小侯爷,除了比较纨绔败家以外,真没什么大过错。他才是真正的池鱼之殃。

“应该不会了。陛下不是那等赶尽杀绝之人。”杜恒霜缓缓地道,“你看废太子以前最得力的谋臣赵征,现在已经被陛下说服,在朝堂上继续出任要职。你要知道,这位赵征,当初可是力主让废太子杀掉陛下之人。陛下连他都能容忍,自然不会牵连到旁人。——穆侯府,本就不应该起复,再加上先穆妃的事,陛下也是按律处罚。”

穆小侯爷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而是庶民穆夜迟。他听了杜恒霜的话,沉吟良久,好奇地问:“先穆妃的孩子,真的不是太上皇的?”

杜恒霜无语,瞪了穆夜迟一眼,道:“这事我不知道,你要打听,也别向我打听。”

穆夜迟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这人就是个胸无大志之人。本来守着爵位,还有些俸禄,可以度日。如今没有了爵位,我又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真不知道该如何养家。”

这些本不是杜恒霜该管的事。不过她还是想了想,道:“你三妹穆夜来甚是有本事,你不如带着家小投奔你三妹夫,依附他们,总能有口饭吃。再说,大舅哥跟着妹夫打秋风,也不算是丢人,,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你若是能屈能伸,可以试一试这一条路。”

穆夜迟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反正他就算出去。也是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的。在外面讨饭也是要低头的,还不如去依附岭南大都督封裴敦。

“岭南大都督缺你这样的人才,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在长安,好歹是地头蛇。不像他们,人生地不熟。”杜恒霜进一步指点穆夜迟,“听说,封大都督急着要回岭南,但是陛下不发话,他们不敢走……”

穆夜迟听出来杜恒霜在给他指路,不由大喜,长揖在地,道:“多谢秦国夫人指点迷津!”又问道:“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我好去找我妹夫亲香亲香。”

杜恒霜笑道:“等我去大理寺交接了。你们就能走了。”

穆侯府的正院上房了,穆夜来叫了一夜,第二天凌晨生下一个刚刚四斤多的男婴。

诸素素很是精疲力尽,但是又很得意,道:“我已经成早产儿接生的大家了。”

杜恒雪忍了笑。道:“还是等满月了再说吧。”

诸素素挥了挥手,“快给封大都督报信,让他去我们诸氏医馆接他的爱妾幼子!”

穆夜来不是穆侯府的人,只因要生孩子了,才留在这里一晚上。

她生完,诸素素就让人把她抬到诸氏医馆的贵宾房里去了。

封裴敦本来是不想来接穆夜来,但是听说她生了儿子,而且离开了被查抄的穆侯府,住到诸氏医馆去了,才带着随从过来看她。

在诸氏医馆门口,他遇见了带着家小等在门口的穆小侯爷,当然,现在他已经被夺爵了,成为庶民。

“妹夫啊妹夫!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们被赶出来,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我妹妹刚给你生了儿子,你不能放任我们不管啊!”穆夜迟确实能屈能伸,一下子跪在封裴敦面前,用手抱住他的腿,当着众人的面大哭起来。

封裴敦是个要面子的人,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让他很有些尴尬,忙道:“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先别慌,跟我的下人回伯爵府住下再说。”

穆夜迟心里一喜,知道有戏,忙起身给封裴敦作揖,带了家小就跟着封裴敦的一个下人往伯爵府去了。

封裴敦就进了诸氏医馆见穆夜来。

穆夜来累了一晚上,早上生了之后就沉沉睡去。

封裴敦见了自己早产的儿子,很是激动。这孩子虽是早产,却很健康,不比邵氏足月生的孩子差多少,光凭这一点,就看得出来穆夜来确实很能生养。他的侍妾虽然生有好几个庶子,但是生母地位太低,那些庶子根本就不能上台面。而邵氏嫁给他十几年,只生了一个儿子,年方五岁,实在是太不保险了。他需要的,是一个聪明强壮的继承人。

穆夜来能生这一胎,以后想必也不会差。他对穆夜来又有改观了。

邵氏在伯爵府听说穆夜来的大哥也带着家小来投奔他们伯爵府了,倒是没有在意。

不管是娘家邵家,还是婆家封家,这种打秋风的穷亲戚多得是,反正他们是用人之际,养个把闲人不在话下。

而且邵氏早打听过穆夜来的这个大哥,知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完全扶不上墙,在封家,他绝对是穆夜来的阻力,不是助力,所以根本就没有为难穆夜迟,反而吩咐下人好生给他们安排住处,还给他们送银子做零用。

封家的下人齐声夸赞大夫人心胸宽大,连二夫人的娘家大哥一家人都照应有加。

封裴敦回到伯爵府,听说了邵氏做的事,也有些惭愧,到她房里道歉,“夫人,前些日子是我错怪你了。”

邵氏笑道:“大老爷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咱们封家家大业大,几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

……

宫里面,太上皇永昌帝脸色铁青,气得半边身子差一点中风了。躺在床上任凭御医给他扎针。

尹太妃默然地坐在旁边摇着一把羽毛扇。

扎好针后,太上皇挥手让御医下去,对尹太妃怒气冲冲地道:“老二这是什么意思?!穆贵妃死都死了,他还要把这件事挑出来,不是让我难堪吗?!”

在圣旨上明晃晃地说穆贵妃“秽乱宫闱、珠胎暗结”,这不是向全天下的人宣布,他永昌帝头上的帽子绿油油吗?!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偷人?!

更何况他不是一般人,而是大齐的开国皇帝,现在的太上皇!

这种事,尹太妃如何插得了嘴?她只好讪讪笑着。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永徽帝来了。给太上皇请安道:“听说父皇今日身子不适,儿臣特来看慰。”

尹太妃忙指了一事回避了。

太上皇见没有旁人了,也不再客气,对永徽帝道:“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的名声?你大哥、庶母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人死如灯灭,再大的过错都掩过去了,你这样咄咄逼人,不是仁慈之君。”

永徽帝笑了笑,道:“慈不掌兵,义不养财。父皇,您都忘了吗?”当皇帝,更是不能心慈手软。

“再说。穆贵妃那个贱人也能称我的庶母?父皇,我的母亲只有一个人,就是先皇太后。我没有别的母亲,更别说庶母这种话。”永徽帝直起腰来,冷冷说道。

太上皇看着自己儿子毫不畏惧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安,躲闪着道:“……但是,她们是我的妾室……”

永徽帝冷笑一声,走近一步,对太上皇问道:“父皇,我有一事不明,在心里很久了,现在想问一问父皇,希望父皇能够如实回答我。——如果不能,也不要紧,我现在可以自己查。”

“什么事?”太上皇警惕地问道。他有太多的秘密,虽然已经被永徽帝掌握了一个跟突厥勾结的秘密,可是那并不是致命的, 至少,他知道,对自己的二儿子来说,不算是致命的秘密。别的秘密,那真难说了……

“我想问父皇,我娘当初遇袭,您到底知不知情?”永徽帝问的是当初他娘亲欧阳紫在回娘家省亲的时候,结果半路遇袭,差一点丢掉性命的事。

“果然是这件事……”太上皇暗忖,垂眸摇头道:“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也晓得,那时候,我正忙着要起事,哪里有功夫管这些事?”

永徽帝点点头,“那好。我记住了。父皇,您好生保养,我回头再来看您。”说着,大步离开了长生殿。

太上皇抬起头,看着永徽帝远去的背影,觉得背上一阵阵发寒。

……

永徽一年五月的时候,柱国公府终于改建好了。

永徽帝甚至又赐了一块黑底金字的“柱国公府”给萧士及,同时封他做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真正是位极人臣,风头一时无俩。

这一年的六月初一,是柱国公府最热闹的时候。

柱国公萧士及在这一天,要将秦国夫人杜恒霜迎回自己的府邸,同时大开筵席,宣布他和杜恒霜重新结为夫妻。

杜恒霜坐在杜家老宅的正院上房里面,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菱花镜,才惊觉从她自求下堂,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一年了。

虽然才一年,她却觉得已经过去了一生一世。

再回萧家,就跟再世为人一样。

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姻缘,同时也绝不能再把一颗心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第662章 回归

一把飞刀旋转着在这条床腿上左削右砍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床腿就变成了一支刻满了繁琐神秘花纹的魔法杖。辛德瑞拉都呆住了,没想到会有这种雕刻木头的方法,实在是让人惊奇了。接下来雕刻晶石的手法就更让她匪夷所思了。陈龙虽然不太懂钻石的切割方法,但是毕竟前世见得也多了,按照大概的意思将那块透明的晶石对称的切割成了五十多个面的锥形。“唉!终于完工了,怎么样?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吧!”陈龙满意的将那块石头镶嵌到了自己雕刻的假法杖上炫耀起来。

若不是那伙计一本正经的样子,陈龙还真怀疑自己进错店门了,这怎么听都像是卖保健品的呀。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和他嚼舌头了,“嗯!其实我只是来这里为我的小徒弟挑一件玩具的毕竟他才八岁而已,一件好看一点的就可以了,毕竟魔法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啊!”

陈龙顿时来了兴趣,心说:“这不是太阳能手电筒嘛!随便找根木头镶在上面不就是法杖了么,竟然还能散发出光明魔力,虽然很淡但也是不错的掩护。挑拣出一块大拳头大小的石头问道:“嗯!不错,这样的石头一定很多地方在卖吧?”“哦!祭祀大人放心,别的不敢说这些伴生矿石可是本店专属销售的,在紫荆城里还真找不到第二家啊!别的商家也不卖这些个没有用的东西。”当然这最后一句是他心里说的。

陈龙在店里环顾了一周不禁心里大骂:“jian商!说什么物美价廉,最便宜的法杖都要上百金币,辛德瑞拉就给了三十六个金币还觉得花不了呢,看着样子顶多买个法杖套。”

“嗯!怎么,难道你认识我的阿曼达?”

陈龙心中大骂:“jian商啊!说的这么客气我还以为你不要钱了,还给我剩下六个金币,回头一定好好谢谢你。”可出来混面子最重要,一名小气的祭祀会让人起疑的。只得继续装猪头:“唉!真是太便宜了,这我怎么好意思啊!”

辛德瑞拉似乎也被陈龙强烈的求知欲打动了,以一种无比幽怨的眼神遥望窗外缓缓的自语起来:“他给予了我生的希望,引荐我加入了黑暗联盟,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在那里我感应到了冥神的召唤成为了一名黑暗法师。他说等到我们足够强大的那一天,便是整个世界陷入无边黑暗的那一刻。虽然当时我的心已被刻骨的仇恨充斥,但依然为他留下了一席之地。

陈龙又一次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看起来那个假的七公主对死缠烂打的阿基里斯不但不在乎还很讨厌的样子,可谁知到他们不但早就混在一起了,还合伙干了这么大一票买卖,真是气愤之极。“那个婊子!我一看她长那样儿就不是好货,所以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阿曼达一起为民除害,虽然没有成功却建立了我和阿曼达深厚的友谊……”

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去复仇,他竟然敢独自去挑战一个国家的威严。你说这样的男人值不值得为他守候?”这样的人先不说他做不做的到,单凭他的这份雄心壮志就足以让人钦佩了,陈龙自然也被打动了:“纯爷们儿啊!我可不可以知道他的名字?”

“嗯!也是!我找找看。”辛德瑞拉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床底下翻腾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出一堆衣服。有用佣兵的夹克、贵族的礼服、魔法师的袍子、甚至还有一件光明神殿的祭祀服。看着陈龙吃惊的样子辛德瑞拉赶忙解释道:“不要误会啊!这都是客人看到我之后落荒而逃忘在这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陈龙打算穿上祭祀服,再拿上一支光明属性的法杖来蒙混出城。虽然现在城里比较乱,查的也比较紧,可有谁会得罪光明神殿的祭祀呢?再说也没人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黑暗圣魔导师会化妆成神殿祭祀,所以一支散发着光明属性的法杖是至关重要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形买是买不起了,但也不能抢吧!万一被发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不管怎么说面子先得保住,一名神殿祭祀买不起东西会让人怀疑的。

“啊!尊贵的祭祀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本店晶石、法杖、卷轴各种魔法用具一应俱全,虽然没有什么极品的宝贝,但绝对是物美价廉啊!”店里的伙计热情的招呼着这位祭祀。

过了好一会儿辛德瑞拉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陈龙才从眩晕中解拖,猪也知道眼前这位和七公主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了,这时候可不能说错话。“我说辛德瑞拉小姐啊!咳咳!罗德曼很好没有受伤,还险些成功呢!只是忽然来了个叫做阿基里斯的家伙捣乱,才被迫撤退。”

“您看这样的光芒足可以在黑暗中照亮道路,甚至可以持续一分钟不熄灭。即使是熄灭了再摩擦一下就又会亮起来了,可以连续使用五次之久啊!等不用的时候将它放在阳光下晒上半天就又可以使用了,方便、实用、还很漂亮实在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啊!”

陈龙还没说完就被辛德瑞拉当成摇篮了“啊!天哪!他受伤没有?那个贱人把他怎么样了?他怎么这么傻啊!……我只是随便说说他怎么真的去了,我还以为他是骗我的啊!那个贱人我杀了她……呜呜……咳咳咳咳!”

说起这女人的直觉真是太准了,怪不得刚才罗德曼一个劲儿的嚷嚷危险,原来是有情敌在这儿啊!陈龙很想把罗德曼拽起来聊聊这事儿,可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不能承受两人的怒火,再说这样也太不仗义了毕竟和阿曼达也算是认识,那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啊!还是做好人吧。

伙计心里这个气呀:“真是人比人该死,人家有钱人的孩子买玩具都到魔法用品店来,在这儿工作了半辈子,我孩子连晶石俩字咋写都不知道。唉!等咱有了钱找小姐都不给钱,甩晶石给她们。”

想到这里陈龙故意沙哑着嗓子说道:“嗯!孩子你很诚实,这里的确没有什么我感兴趣的极品。你看这把法杖有点太短小了,有三尺长的吗?”

紫荆城主干道的一家魔法用品店迎来了它今早的第一位客人,一位高贵的祭祀。虽然长袍上的帽子几乎将他的脸庞全部遮盖起来,但lou出的屡屡白发,长袍上的金边花纹,以及手上的空间戒指也足以证明这是一位年长而高贵的客人。

“就要这块吧!多少钱?”

顾不得酒店里面美女们鄙夷的眼神,回到辛德瑞拉房间里的陈龙开始四处寻觅起来。“你在找什么呢?买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已经把几乎全部家当给了陈龙的辛德瑞拉可不敢再大方了。陈龙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初次见面就欠了人家一笔巨款,还的话短期内是不可能了。虽然知道她和自己见过的那个七公主长得一样,可是……唉!下不去手啊!“嗯!这个……我准备做一支法杖摆样子,你可不可以借一条床腿给我啊?”

“呵呵!这简单,你有没有染发水和旧男人衣服,最好再借我点跑路费就行了,现在我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今天就走,不然等阿多尼斯权利稳固后就更难走了。”

“喂!我这可是紫铁木做得床啊!价值十几个金币呐!你想都不要想。”……一番磨蹭之后一只床腿还是拿在了陈龙手中。好人做到底嘛!毕竟三十多金币都出了也就不在乎这条腿了。

就在陈龙的胡吹乱侃中终于到了早晨。“陈龙!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等你见到阿曼达后请不要对他说我的事情,等他忙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来找我的。现在还是先说说你怎么逃出去吧?”

“一对jian夫淫妇!我早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辛德瑞拉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知道么!我的全名叫做安娜。辛德瑞拉。圣。乔治。我才是圣乔治帝国的七公主,那个该死的贱人是我的双胞妹妹八公主。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说起聪慧才能她不及我之万一。从小所有的光环就都围绕着我一个人,而那个贱人就是因为嫉妒我竟然和骑士团的副统领阿基里斯一起合谋,趁着郊外狩猎的时候驱使魔兽袭击了我们乘坐的游船,借用事故的名义几乎杀死了她所有的兄弟姐妹,也只有我万幸之中得以逃拖,后来在逃亡的路上被辗转卖到了这个地方,可是他们没想到我竟然遇到了阿曼达,呵呵!真是命运弄人啊!”

“哟!祭祀大人,您这不是为难小店吗?三尺长的没有,我们里面有六尺长的您看行不行?不但比这支长还比它粗呢,又粗又长的用起来手感那是没得说,还能显示男人的威猛啊!”

“呵呵!我不但认识他,还和他并肩战斗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去截杀圣乔治帝国的七公主……”

“您可千万别多给啊!三十个金币足够了,您再多给一个铜板都会让我们寝食难安啊!”

当着陈龙的面他可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只见他恭敬的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都是闪闪发亮的透明石头。“尊贵的祭祀大人,您真是好运的化身啊!本店前些天恰好收到了一些好看的石头,您可别笑话,这些石头虽然算不上真正的晶石,但也是极品晶石矿的伴生石。它们蕴含的魔力虽然很少却也有它们独特的用处。”说着拉上窗帘随手拿出一块,手掌轻轻的摩擦了几下,那块石头竟然散发出淡淡的光明魔力,祥和神圣的光芒竟然照亮了整个房间。

“唉!那好吧!愿光明神保佑你——善良的人啊!”陈龙面带着神圣的微笑,心里强行忍住了杀人抢劫的想法,抛下三十枚金币带着那块“太阳能手电”离开了这里。

“嗯!相信你也被他打动了吧!既然大家都是黑暗一脉我也没打算瞒你,他就是黑暗联盟的创始人之一,被誉为最接近冥神的男人,人类中最杰出的亡灵魔导师之一,他的名字能够让整个大陆的人为之战栗,他就是‘阿曼达。安吉尔’!”

陈龙也顾不上感叹她杀伤力之强大了,随手拿出一件祭祀服穿上,别说在纯白色镶金边的祭祀长袍映衬下,陈龙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你先给我染染头发,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想必城门的检查会松懈一些,我就在那时候出城,”

陈龙嘴巴里都能塞进好几个鸡蛋了,怔怔的看着辛德瑞拉“阿……阿……阿曼达?是不是比我稍微帅一点,爱穿一身贵族礼服的金发男人?”

“呦!您光临本店那是莫大的荣幸啊!再给您提钱那多不好意思,随便意思意思给个运费三十个金币好了,真的期待您下次光临本店呀!”

第663章 双喜(粉红700+)

永徽元年六月初六,是杜恒雪和许言邦大喜的日子。

杜恒雪是先皇亲封的柔嘉县主,她又跟着诸素素学医,医术出众,在高门贵胄结下不少善缘,所以她出嫁那一天,长安城数得着的世家名门都来了。

慕容皇后不仅赐下全套的凤冠和仪仗,甚至还决定要亲临大婚。

她前不久生了第二个儿子,是诸素素和杜恒雪给她接生的。因了她大儿子当年的事,在接生这方面,她只相信诸素素和杜恒雪。

上一次杜恒雪出嫁的时候,杜恒霜被陈月娇害得逃亡在外,生死不明,没有能参加妹妹的昏礼。

这一次,杜恒霜要好好弥补自己上一次的遗憾,提前几天就住在杜恒雪的县主府邸,帮她操持一应事务,让杜恒雪只要好生照管自己,等着做美美的新娘子就行了。

萧士及不放心,每天都要过来坐一坐,看看杜恒霜,再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惹得许言邦很是不满,堵在杜恒雪的县主府门口,不许萧士及再进去了。

萧士及一笑,拉着许言邦去喝酒,将他灌醉了送回许家,自己转身又来到杜恒雪的县主府跟杜恒霜说话。

杜恒霜忙得脚不沾地,但是也没有冷落萧士及。

“你帮我看看这些帖子,我好像跟他们不熟。”杜恒霜笑着将一沓帖子放到萧士及手里,让他有点事做。

萧士及握住帖子,顺势握住杜恒霜的柔白小手。久久不放。

“你干嘛?这是在别人家里……”杜恒霜晕生双颊,横了萧士及一眼。

萧士及心荡神驰,大手的温度越发烫人,握着杜恒霜的手心都出汗了。

“大热天的,你该喝点冰碴子绿豆汤了。”杜恒霜娇俏地斜睨萧士及一眼,到底把手挣出来了,扬声对外面吩咐道:“把小厨房准备的冰碴子绿豆汤端过来给国公爷败败火!”

萧士及瞪了杜恒霜一眼,看她裙琚飘飘,轻盈转身而去。又觉得满心欢喜,虽然身上涨得难受,但是也没法子,只有死忍。

接过来下人送来的冰碴子绿豆汤,他一口气灌了两碗,才将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邪火给压了下去。

杜恒霜回心转意也有半年了。却到现在才回来跟他住在一起。

萧士及看着杜恒霜在屋里走来走去吩咐下人办事的身影,摸着下巴寻思:这个女人真是天生过来整他的吧……

到了六月初六这一天大清早,萧士及终于不来杜恒雪的府邸,而是去了许言邦的宅子,帮他衬新郎去了。

许言邦已经被过继给许绍的嫡亲弟弟,就是许家二房。为了不至于太尴尬。许绍早就给他分了一处屋舍,让他单住去了。

杜恒雪这一次嫁过去。家里上头没有长辈,身边也没有妯娌。别的妯娌,不住在一个家里,关系就好打理。

远香近臭向来如此。

杜恒霜早上就盯着喜婆给杜恒雪绞面、净身,还有抹上香脂,再上妆,补上各种胭脂香粉。

本来喜婆说杜恒雪是二嫁。用不着绞面。

杜恒霜一瞪眼了,那喜婆就忙改了话头。笑着道:“绞面,绞面,一定要绞面……”

一番打扮之后,杜恒霜将慕容皇后赐下的凤冠给杜恒雪亲手戴上。

杜恒雪小脸绷得紧紧的,连脖子都是僵直的。

杜恒霜笑着轻抚她的脊背,低声道:“你怕什么?许二哥会把你捧在手心里,捧一辈子。你别担心。”

杜恒雪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道:“……可是,他不会一辈子对我那样好。他的感情总会褪去,到时候,我就跟马棚风一般,在他眼里视若无睹了。”

杜恒霜看得很明白,杜恒雪是被她和萧士及之间的事吓着了。

杜恒雪的前夫孙耀邦那样无耻恶劣,也没有让她丢掉信心,可是看见本来相亲相爱的姐姐和姐夫最后差一点形同陌路,她就真的受不了了。

其实人生最大的痛,不是求不得,而是得到复又失去。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跟你想象的不一样的。你不能说担心什么会发生,就因噎废食。——不到最后一步,你始终不会知道结果如何。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试一试,跟许二哥好好过下去呢?过得好,你一辈子幸福。过得不好,不怕,有姐姐跟你撑腰,最多还是和现在一样过日子。”杜恒霜慢慢劝说杜恒雪。

不能“因噎废食”这句话,让杜恒雪回过神来,她点点头,“是我想多了。反正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以后也是什么样子。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现在想太多真是没有必要。”

“这就对了。”

姐妹俩说说笑笑,让杜恒雪轻松下来。

很快,外面的锣鼓喧天,花轿盈门,许言邦带着人过来接新娘子了。

杜恒霜出嫁的时候,是许言辉背她出门。

这一次杜恒雪出嫁,还是许言辉过来背她出门。

许言朝跟在旁边跑,气哼哼地挥着手道:“……二姐你等两年再嫁,我就可以背你上花轿了,不用大哥帮忙。”

许言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让你二哥听见,一脚把你踹到漠北去吃砂子!”

许言朝也知道,如果再等两年才能成亲,他二哥许言邦一定会杀了他的……就嘿嘿地笑,缩头缩脑地道:“大哥,别告诉二哥,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几个人在喜婆和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很快来到大门口。

杜恒雪蒙着大红盖头,被许言辉背到花轿里坐着。

“起轿咯!”喜婆一声喊。那抬轿子的轿夫颠了两下意思意思,就抬着轿子平稳地往前走。

轿子里的杜恒雪松了一口气。她还记得上一次出嫁的时候,那轿子颠得她差一点吐出来……

来到许言邦的宅子,杜恒霜被一根大红绸子牵着,来到喜堂前,跟许言邦拜天地。

司仪正要出声,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来了!——快快,接驾接驾!”有内侍跑来跑去的声音,也有宾客慌乱起身来到门口跪迎。

许言邦和杜恒雪也都愣了。

两人呆呆地站在喜堂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恒霜在旁边听见,也挺奇怪,道:“不是说只是皇后娘娘来吗?怎么陛下也来了?”

众人正面面相觑,就听见永徽帝爽朗的声音传进来,“大家莫慌、莫慌,不用多礼。朕是不放心梓童一个人出宫。所以让她带朕来观礼。”

众人看着永徽帝和慕容皇后十指相扣的手,都不约而同笑了。

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对皇后简直是一刻也不能离。去年夺宫那么凶险的时候,他把儿子都送出去了,却只把慕容皇后带在身边。

帝后情深,是社稷之福。

堂上的司仪灵机一动。忙道:“要不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上座,让一对新人拜上一拜?”

方妩娘和许绍现在只是伯父和伯娘的身份。并没有坐在上首。

永徽帝看了一眼慕容皇后,笑问道:“梓童,你想不想做一次证婚人?”

慕容皇后欣喜地点点头,“好啊!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证婚人呢!”

两人就坐到上首,许言邦和杜恒雪开始拜天地,乐得慕容皇后咯咯地笑。

许是太高兴了,慕容皇后居然笑得捂着胸口呕了起来。

永徽帝吓了一跳。大叫着扑过来,“怎么回事?传御医!”

杜恒雪一掀自己的盖头。上前道:“陛下,让我来吧。”

在旁边观礼的诸素素也走过来,道:“陛下,我们可以给皇后娘娘诊脉。”

永徽帝这才想起来杜恒雪和诸素素都是郎中,忙道:“快看看,她是怎么啦?”

慕容皇后满脸红晕,但是又挣脱不得,只好红着脸杜恒雪诊脉。

杜恒雪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诊出的脉相,看了诸素素一眼。

诸素素接过皇后的手腕,三根手指头搭上去诊了诊,回头对一脸紧张的永徽帝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喜脉了!”

“真的?!”永徽帝大喜,拉着皇后的手更是不放了,转头看着一脑袋汗的许言邦道:“爱卿真是双喜临门啊哈哈!”

许言邦更是无语,头上直冒黑线,只在心中大喊:陛下,这是您的喜!跟臣有什么关系?!——恨不得说一声“无功不受禄!……

当然,他不敢。

窒了窒,许言邦低下头,拱手道:“恭喜陛下再添贵子!”

杜恒霜笑道:“这真是好兆头!——雪儿,你也要早生贵子!”

这话许言邦爱听,大喜笑道:“承蒙大姐吉言,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杜恒雪抚额。她从来没有发现,许言邦原来这样傻里傻气的……

永徽帝高高兴兴带着又有身孕的皇后回宫了。

参加昏礼的宾客入席去吃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