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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腰疼,所以晚了点,好歹赶上了OML~~

第七章

眼前的视野豁然平坦,村庄、良田,还有袅袅炊烟。

一群孩子从远处跑来,为首的少年问:“你们有禾苗卖吗?”

庄起道:“你买就没有,你爹买就有,你们村长要多少有多少。小本买卖,不赊账,不欠款,先付银子再挑苗。”

少年问他:“老爷要不要喝水?”

庄起向前两步:“带路吧。”

少年呼喝一声,一人跑去找家里长辈,一人去找村长,余下的都跟在他们身后叽叽喳喳玩笑不停。

少年的家在村子最后头,背靠着鱼塘和上百亩的田。还没进门,就有妇人迎了出来,看到庄起就笑道:“可算是来了,路上还顺利?”

庄起随手抹了一把汗:“顺利,就是一天到晚饿得慌。”

妇人打开门迎客,喊着小子们去端水倒茶,自己又去厨房做饭热菜,不多时,又有个驼背的汉子回来,进屋先打量了一会儿符东疏,再扫了孟知微两人一眼,给烟斗里添了几根烟丝:“麻烦啊,麻烦,你小子尽给我找麻烦。”

庄起哈哈大笑,不似山中的冷硬,也不介绍其余几人,自顾自的与驼背人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比如:今年准备交多少斤的租子?什么时候酿酒?你家小子最近没到处去野等等等等。

孟知微知道他们在打哑谜,索性拉着春绣去厨房帮忙。

驼背人这才将烟斗里烟给熄了一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色了,去救人居然还带着女人,怕路上饿了自己还是饿了你家兄弟?”

符东疏道:“她们是路人,半路上遇着的,看着可怜才一起带着出山。”

驼背人冷哼,指着符东疏对庄起道:“以前听说符王爷的嫡子良善,还以为是瞎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庄起不愿意符东疏被人误解,只道:“他说的是实话。”

驼背人继续冷笑:“这个时节,在这一带出没的漂亮女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符二公子不知,你庄老七也不知道?你们这是自找麻烦,今晚就把她们料理了,否则还会麻烦不断。”

符东疏一动,庄起已经压住了他的肩膀:“看样子你见过她们两人,你知道她们的身份?”

驼背人抽着烟,烟丝很劣质,烟味颇为呛人,都快抽完了一杆子这才起身说道:“其中一个是敖州司马的女儿,前些日子观音寿诞去春游,失踪快一个月了。”

庄起道:“她姓孟。”

驼背人接着道:“孟知微,司马的嫡亲长女。她这么一失踪,她娘剩下的半条命也快没了。原本与太守之子的订婚也不了了之。”

符东疏惊诧:“她订亲了?”

“过了订亲礼,她失踪,这联姻也就告吹了。不过,这些官家不缺女儿,什么时候又有变故也说不定。”他看了符东疏一眼,“你说,一个好好的官家千金失踪一个月再回去,旁人会怎么说?”

符东疏茫然:“怎么说,难道不是欣喜若狂吗?”

驼背人一怔,颇为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半响,这才对庄起道:“你这次亏了,亏惨了。”

符东疏皱着眉,不知道对方这话与孟知微有啥关系,隐约中,又觉得似乎不是单纯的说孟知微。

庄起一时半会也没说话,直到妇人端来了饭菜,几人吃了,各自去安顿。

庄起在这里格外的放松,连剑也入了鞘,这种状态也影响了其他几个人,春绣更是早早烧了水,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了。一路上都是被孟知微照顾,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孟家丫鬟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当成了独立的人,不需要伺候人,照顾好自己就好。

庄起住在最偏的一个房,油灯不灭,门也一直没关上。孟知微与春绣住在对面,看着他屋内人影绰绰,一直有轻微的话语声。

此时的庄起,如同入了大海的鱼,任意遨游,仿佛山林中加固在他身上的枷锁在突然之间被卸得干干净净,余下的只有粲然肆意。

到了半夜,那边的灯火才逐渐熄灭。

清晨,孟知微特意早起去帮忙做早饭,走出院子就看到庄起已经在练剑,见得她来,剑也不舞了,只问:“你还是要继续跟着我们?”

孟知微道:“我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回家的路。”

庄起道:“你这话忽悠别人倒是无所谓,在我面前就罢了。”他抓着布巾抹了一把汗,“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逼你,只是,我得提醒你,你跟着我会给我带来麻烦,懂么?”

孟知微颇为无辜的看着他。

庄起笑道:“你以为我是你的符大哥?别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受你的美人计。你知道自己的身份,跟着我一起出现在敖州,你这一辈子的清誉也就没了。”

一个未婚女子莫名其妙失踪,一个月后再与另外一名陌生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个人都会传出闲言碎语。私奔,并不比绑架好听多少,横竖,女人的一辈子是直接毁了。

符东疏少小就离开了东离去了荒山古庙,一天到晚参禅听佛,不懂这些人情世故还好,可他庄起不是那种人,他见多了人情冷暖,轻易的不想自己也涉入其中。

孟知微这才恍然大悟,她想起了遗忘了十多年的一件事,对于才十二岁的她而言,当年那件事足够影响她的一生。

她也终于在记忆的最深处挖出了一个名字:“郭悟君!”

“这是你未婚夫的名字?可惜了,你注定没法成为郭家儿媳。”

孟知微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我都快忘了。”

她爹是敖州司马,郭悟君的爹是她父亲上峰。自小,她与郭悟君就青梅竹马,到了十二岁生辰,母亲就郭母商定,定下了姻缘。可惜,母亲身子一直不好,她想着趁观音寿诞去给母亲求一支平安签,路上被人劫持,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道路。别说郭悟君,那之后有限的生命里,她连自己的母亲也再没见过,短短一日,咫尺天涯。

她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见母亲一面。北雍的皇帝宠爱她时,也许诺过替她打探母亲的消息,最终得知母亲在她失踪两年后,久病不起,最终去了。而未婚夫,季傅珣没提,她也没问。那时候的她经常想,问了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她也回不去东离,不如不问,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妄想好了。

如此,一直到死,她都没有打听过郭悟君的消息。

乍然再想起,已经隔世如梦。

庄起见她不为所动,干脆的说:“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愿意招惹麻烦。我找个车夫,让人送你们回敖州,从此各奔东西,永不相见。”

孟知微惨淡一笑,将被微风吹散的碎发挽回到耳际:“不管七哥你要去哪里,敖州都是必经之路,我们又何必早早分道扬镳,一起上路有个伴儿多好。”她停下来想了想,“至于我的清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旁人如何说我不管。如果我那未婚夫信了,我们就顺理成章的解除婚姻;他不信,我再嫁他,也不枉费我多活了一世。”

符东疏难得睡了一个懒觉起来,就看到庄起手把手的教孟知微耍剑。也没有多余的花式,就是拔剑、刺!比人高的围墙上画了一个人影,剑刷得一伸,正中人影的红心,象征着一个人的死亡。

庄起对这个临时徒弟很满意,等孟知微再也没有力气举起长剑时这才提议:“有没有兴趣请我做你的武师傅,不说上天入地,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够的,学费也不贵,一个月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孟知微鄙视他:“我们女人杀人才不用这么麻烦。给我一包砒霜,我可以毒死一个城的负心汉。”

符东疏:“……!”

……

敖州是东离通往北雍的最后一座补给州,交通四通八达,方圆百里,周围城池不下五座。

大清早,城门口就人声鼎沸,来往客商不断,高大威猛的北雍人,俊美不凡的西衡人,英勇善战的南厉人,还有永远以和为贵的东离人组成了这座州城特有的风景。

孟知微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一时之间不知悲喜。春绣早已坐不住的跑去了外头,一边跟随着马车,一边在过往的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马车上,伪装成车夫的庄起悠闲的挥动着鞭子,不时从路边的小摊边买下吃食丢给车厢内的‘仓鼠’符东疏。这位离家多年的王爷嫡子从进城起就甩开膀子大吃特吃,一鼓一鼓的腮帮活脱脱的仓鼠样。

眼见着即将走入东市,前方的路口却被堵起了。

从车帘里往外看去,排列有序的定亲队伍延绵了半里,到处都是担着红妆的挑夫,血红色的绸缎和贴满了喜字的箱笼,在阳光下也带上了刺目的光芒。

春绣早早跑去查看,不多会儿就苍白着脸跑回来,嚅喏了一会儿,才带着哭腔道:“姑娘,今日府上办定亲宴!”

孟知微低低的嗯了声。

春绣爬上马车,拉着孟知微的手:“我问了,男方是……郭家。”

孟知微放下帘子:“我知道了。”她安抚般的拍了拍春绣,“我们回来得真是时候,居然赶上了府里的大事,就是不知道这一次,郭大哥定的是我家哪一位妹妹。”

春绣一听,再也忍不住,哇地大哭起来:“姑娘,姑娘,郭公子说过要娶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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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热热闹闹的巷子里本来是喜气洋洋的,突然冒出一阵哭声,是个人都开始东张西望。

不多时,偏门就走出来一个老嬷嬷,怒气冲冲的跑到了马车边,也不打声招呼,掀开帘子就咋呼:“谁啊,大清早的在司马府前哭嚎,嫌命长了啊!”

孟知微就还没抬头,嬷嬷就看清楚了里面的人,视线在符东疏身上溜了一圈,原本还有点忐忑,等看到面无表情的孟知微,对方那那眼中的惊诧瞬间就转变成了嘲笑,一挥帕子:“哎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跟人私奔了的大姑娘啊,您回来啦!”

春绣倏地抬起身子,尖锐的指责:“你胡说什么,谁私奔了!”

老嬷嬷捂着嘴,笑得两眼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蚊子:“怎么,你姑娘做得出还不许人说啊,说的就是……”

啪的一下,一个耳光就响在了老嬷嬷的脸上,孟知微冷笑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房养的狗,不在主人面前讨吃的,跑来外面犬啸了!”她目光咄咄的盯着对方那张老脸,“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居然连正经主人都敢咬,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了你的狗牙,保准你的小主人吭不敢吭一声。”

老嬷嬷是孟府的老人,府里正房嫡妻张氏体弱多病,只育有长女孟知微。孟老爷为了子孙计,明媒正娶了二房太太,又生了两个女儿,这嬷嬷就是二姑娘孟知嘉的奶妈妈,因为张氏病中很少管事,王氏掌管了大部分俗务,故而这奶妈平日里没少在府里作威作福。

张氏的娘家兄弟与孟司马同朝为官,张氏对孟知微的管教自然以贤良淑德为主,大多以和为贵,好在张家兄弟得力,府里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轻孟知微。可今时不同往日,孟知微半路被人劫持,旁人是不知晓的,张氏以为她早已遭受奸人所害,死不见尸,病上加病眼看着就要归西了。作为二房,王氏顿时水涨船高,趋炎附势的人不要太多,对孟知微的诋毁也就越来越过分,老嬷嬷陡然见到孟知微回来,一时没理清头绪,下意识的就拿出了这一个月张扬的做派。

偏生,现在的孟知微再也不是上辈子失踪之前的软柿子,什么以和为贵?真的以和为贵她早就死在了北雍,死在了第一次被奸人转卖的男人手中了。

在北雍,孟知微首先学会的就是强者为尊!

一个耳光瞬间就打醒了老嬷嬷,她还准备再强撑两句,直接就被孟知微一脚给踹了下去,对着前面看热闹的庄起道:“我们走前门进去。”

庄起嘿嘿笑了两声,挥起马鞭,也不管周围窃窃私语的路人,直接把马车开到了孟府门前。

右边边门正站着几位老爷,相互寒暄着,看到这辆马车大摇大摆的从左边边门驶入了府内,一时间都望了过来。车帘随着微风荡开,露出里面一张此时绝不可能出现在孟府的脸,也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知微!”

孟老爷惊诧,对身边的男子道:“你看清楚了,真的是知微?”

男子脸上不知是喜是悲,道:“一定是她,我不会认错。”说着就追了过去。

那头,绕过了影壁,孟知微换了轿子,过了前院,直接往内院行去。

今日是孟府的大喜之日,客人众多,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去猜测轿中的人是谁,自以为是哪家大人的家眷来给府里的夫人们贺喜,故而沿路都没有人阻拦。

东院,张氏前一刻正撕心裂肺,喝了药,倒在软榻上昏昏欲睡。哪怕东西两院中间隔了一个诺大的主院,依然可以听到那边传来的笑闹声。

张氏闭着眼,眼眶不由得流出两滴清泪。原本该是她女儿的大好日子,活生生的成就了二房的孟知嘉,想想张氏都呕血。

她的女儿啊……

屋内有人走了进来,不多时,就有锦帕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眼角。

张氏稍微侧身,哑声道:“别擦了,横竖我的眼睛快要瞎了。瞎了也好,省得看着那一院子的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样。”

身边的人轻笑,道:“原来母亲还知道她们是小人啊!”

张氏身子一抖,猛地扣住了那只手,也不睁眼:“知微?”

孟知微扶起张氏,凑了过去,在对方耳边轻声唤了一声:“娘!”唤罢,鼻子就泛出酸味,胸中梗着一口气,久久都吐不出来。

张氏抖得更加厉害,拼尽了全力似的扣着那手腕贴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抚摸孟知微的脸颊,喃喃着:“我是醒着的吧?是我家知微回来了吗?”

旁边的丫鬟们又哭又笑,纷纷道:“太太,您张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氏道:“我怕又是梦啊!”

孟知微越发的酸涩,猛力的抱住日思夜想了十多年的母亲:“是我,我回来了,娘,我平安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外突地响起大喝:“你还舍得回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孟老爷一喝问,张氏就控制不住的厉声道:“你还问她去了哪里?你一个做司马的爹,连女儿都保护不好,你凭什么质问她!你只知道她闯了祸,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有没有被外人欺负!”

张氏常年久病,身子骨弱不禁风,平日里说话都喘气,更别说疾言厉色了质问:“你还是她的爹吗?”

这么一出声,顿时把屋里屋外的人都惊住了,孟老爷更是“你……”了两声,手指发颤的指着自己的发妻,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也许是女儿好不容易归家激起了张氏的护犊之心,更或者是西院的嬉闹声刺激了她为母的韧性,只见她瞪大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眸:“这一个月来,你派了多少人去寻她?你是不是从知微失踪起,就打定了主意让她死在外面算了?人说虎毒不食子,别说你连女儿的安危都不顾,一心一意的只想攀附权贵卖女求荣!”

孟老爷暴喝:“闭嘴,你这无知妇人!”

张氏撑起身子,颤巍巍的指着门口:“你给我滚,我的女儿不要你来管!”

孟老爷何曾被张氏如此对待过。在孟府所有人的眼中,张氏是端庄识大体的,从不与人计较得失。生下孟知微之前就温柔贤淑,得知自己再也不能替孟老爷生育之后,更是体贴入微,从不反驳老爷的只字片语。旁人都说张氏自觉亏欠了孟老爷,故而在他娶了二房之后一退再退,这下好了,退得自己的女儿都生死不明。

这一个月里张氏也想清楚了,世间任何人都比不过自己的骨肉。夫君是什么,有女儿贴心么?家人算什么,能够替女儿遮风挡雨么?家族又算什么,关键时刻总是要她舍弃小家为大家!有人都告诉她,孟知微回不来了;有人说,孟知微不是被人绑架就是与人私奔了;更有人说,孟知微死了,死无葬身之地!

张氏统统不信,女儿死了她要见到尸首,见到了尸首,她就去给女儿陪葬!再也不赔这些人做耗了。

现在,孟知微回来了。张氏再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诬蔑她,她的女儿只是她张氏一个人的,连孟老爷都没有资格轰走自己的女儿!

张氏体内凭空多了无数的力气,让她有勇气与自己的丈夫针锋相对。

房门外,听得消息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二房王氏察觉房中气氛古怪,腆着脸进屋来,笑着对孟知微道:“大姑娘可回来了,你是来参加知嘉的订亲筵的吗?哎哟,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会白白担心了你一个月,这订亲筵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这阴阳怪气的话谁听了都不舒坦,何况原本该订亲的人是孟知微。众人脸色古怪,等着看张氏再一次发飙,哪知孟知微倒是先站了起来福了福:“让爹爹和二夫人担心了。”

王氏笑道:“这边怪冷清的,你也去我院子里坐坐啊,知嘉还等着你的喜事呢!”

喜事,孟知微有什么喜事?明显是在大门口遇到的老嬷嬷跑去找王氏告状去了,王氏这是替自己的下人出头呢。

孟知微根本不想离开张氏身边,正准备推拒,那厢又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飘了过来:“我才不要她去我的院子呢,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屋里人齐齐看向站在门口不入的二姑娘孟知嘉,对方正穿着一袭艳红的衣裳,似笑非笑的捂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

孟知微稍稍偏过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我也不想去你的院子,一股子狐臭味,隔得这么远都能够闻到,也辛苦你的娘亲了。”

孟知嘉一跺脚:“你才是狐媚子呢!”转瞬,又一笑,“看我说的,哪怕你真的是狐媚子也没法子勾引郭家哥哥了吧!谁知道你在外一个月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呀,已经配不上郭家哥哥了。”

孟知微笑问:“我配不上,那谁配得上?”

孟知嘉像只骄傲的孔雀:“当然是我!”

郭悟君急急忙忙拉开门口的孟知嘉,脸色通红的解释:“知微,你,你别听她胡说!你怎么样我都心悦你,我想要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开始宅斗剧情了,哎哟,写得我累死了~~

到底是谁害女主被坏人绑架的咧?

第九章

原本吵吵闹闹的屋内顿时落针可闻。

孟知嘉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上前一步猛地扣住郭悟君的手腕:“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