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学会不再想你

却听见不断跳动的心

我允许了你

让爱的自由还给你

我允许了自己

承受这悲伤到天明

我不愿放弃却要故意默默允许

我答应自己爱你的心绝口不提

总是以为终究化作云淡风轻

爱你到底

痛了自己

我不愿放弃却要故意默默允许

我答应自己爱你的心绝口不提

所有结局在这夜里都已成形

爱到了底

痛的是我的真心

婉臻俯身轻轻抚摸他清纯如阳光的脸庞,低头吻上他的额头,柔滑的长发倾泄而下,遮住二人的脸庞。站起身来轻轻走出去,却听到他挣扎的梦呓,叫得是,“婉臻,婉臻――”擦干眼泪,却不肯再回头。

背后,齐康的泪水滑过脸庞滴落在冰凉的枕巾上,湿了发也湿了心――为什么不留下她,哪怕用卑鄙的手段,望着清冷的灯光,心却是狠狠的无望的痛了又痛…

 

大结局

 

婉臻的家里却来了不速之客,是桂韵姚,她脸色苍白的如同凄风冷雨中摇曳的窗纸,“婉臻,我无处可去,你愿意收留我吗?”她凤眼微眯,秀眉轻挑,魅惑众人的容颜在苍白中尤为惊人。婉臻扶住她,“你怎么啦?”然后将她扶到自己的床上,帮她脱了衣服,盖上被子,桂韵姚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婉臻没有出去一直陪在她的窗前,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照顾她。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却无损于她那魅惑众生的妩媚。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婉臻关切的神情,淡淡一笑,笑容媚过最美丽的曼陀罗。

婉臻也不问她原因,却极尽心力的照顾她。作为回报桂韵姚却说出她想也想不到的秘密。

“婉臻,你知道吗?泛海,冯美其实都是在齐康的策划下来和许清澜作对,许清澜隐约知道,而且因为你的原因他对于齐康有着无法释怀的心结。齐康找了我让我接近许清澜,然后可以拆散你们,可是许清澜却又让我去接近泛海的骆钰慧,上演了一幕幕的争夺情人的戏码,可是其实我本来就是骆钰慧的人,齐康和许清澜都不知道,骆钰慧才是这中间最大的受益人,他利用你分散了许清澜和齐康的注意力,然后坐收渔人之利。”桂韵姚看着裴婉臻,她没有预期的那样惊讶,依然是淡淡的笑。

“婉臻,我和许清澜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利用我,而我也在利用他-不过我给他的泛海的情报也不是假的,我虽然是泛海的人,可是我却最恨骆钰慧。婉臻,对不起――”她看着裴婉臻,她清雅得如同清晨照耀在花瓣上那抹柔软温馨的阳光,对于她来说,是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及,不管如何的努力,她都不可能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哪怕一丝一缕。曾经多少的挣扎,多少日日夜夜的彷徨,近在咫尺,却也是远隔天涯,隔了云端,只能俯首探望。

“婉臻――”桂韵姚凤眼氤氲,笼着淡淡的水气,迷离而伤感,“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早很早就想拥有一套你亲自设计的衣服,你在伤心和嫉妒中设计出来的却是最完美的――”说完她轻笑,转过头去,泪水滴落在枕头,滑过眼角,酸意直冲心头。

“婉臻,你去找他吧,没有你的日子,他的痛苦不是熬夜,不是麻醉不是其他的女人能够代替的――”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回头对婉臻笑。

“韵姚,我和清澜,不是你所说的阴谋,机密,商业或者其他的女人能解决的,我们之间横亘的东西,是你要入了心,便要放弃所有。”裴婉臻定定的看着她,“其实,你说的东西我不清楚,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到那么一点点,可是我没有怪,真的没有怪谁,我和许清澜的分开不是因为这些――即使再多的人告诉我许清澜有了再多的女人,即使他打击再多的人,再多的人与他商场如战场的无声厮杀,那些于我都没有干系,我们的原因不在那里――真正的原因不是齐康,不是骆钰慧,不是你――在他,在我自己,”婉臻站起来,窗外阳光正好,桂树的叶子在阳光中闪烁金色光芒。

“婉臻,你――真的很看得开――不过现在他们三家的业务都受到了损失,迟朋限制了骆钰慧的权力,许韶枫也要求许清澜暂时退出京华,他们的争斗暂时有了结果。你知道吗,其实本来我是打算在你这里说许清澜的坏话的,但是后来想想,那样无非就是让你多隐痛一些,与我――却是没有好处――”她轻笑。

“据说京华要和泛海合并,到时候不知道谁做总裁,骆钰慧和许清澜,恐怕有的斗了――”桂韵姚轻笑,“你好像唯恐天下不乱――”婉臻无奈地看着她,去给她准备吃得。

住了很多天,婉臻一直陪着她,她的情绪不是很稳,有的时候语笑嫣然,有的时候却是空洞无神。婉臻建议她去看医生她却说自己想通了就好了,“婉臻,我了解你越多,我想通得就越快――”她轻笑,魅惑众人的脸在眼光中粲然。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一个与桂韵姚几乎同样的男子走进来,他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桀骜不驯的气质蔓延出来。幽深清渺的黑眸直透人心,厚薄适中的唇角挂着一抹永恒的清冷的笑。盯着婉臻,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也不过如此!”他冷冷到,语气是高傲到极点的不屑。“骆先生进了我家,就这样冷冷甩出一句,恐怕不是很礼貌吧,”婉臻微笑着盯着他。

“你的许清澜现在在疏影黄昏的包厢左拥右抱呢,你不去看看?”骆钰慧好整以暇的盯着裴婉臻,这个女人淡定的有点不可理喻,他本来以为可以让他们二人闹个天翻地覆,哪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不上当,竟然就这样淡淡然的退出,淡淡然的生活,让他的计划全然崩溃。

当桂韵姚和他离开的时候,桂韵姚伸臂抱向婉臻,婉臻伸手拥抱她的时候,骆钰慧却将她扯进怀里,“你想通了吗?”他盯着桂韵姚,幽深的眸子燃烧了两簇火焰,“想通了,她其实是我的一个梦,醒过来才知道,那些都是贴在墙上的影子――”桂韵姚朝婉臻淡淡一笑,“婉臻,谢谢你,你救了我们几个人――缘份的距离,就在你转身投入爱人怀抱的那一瞬间,他们本来就没有距离――”她轻轻一笑,然后在骆钰慧的臂弯里离开婉臻的家。

齐康打电话来,声音里是浓浓的失落,“婉臻,对不起――”他轻声的道歉,通过桂韵姚的解释,婉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却轻笑,“齐康,为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我只知道,你对我好,我曾经很爱你,齐康,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前走,才能看见前面的蓝天白云。”

“谢谢你,婉臻,我只是希望――可以――永远――默默的――”爱你,话未完,泪悄然而落,婉臻我答应你,绝口不提爱你,一辈子默默地看着你!

掩下心头的痛意,抬头却看见金灿的太阳在头顶绽放,婉臻,太阳一直在我的头上,无论是浮云蔽日,还是阴雨绵绵,你从来都在这里,像那轮红日,一直在我的心底――婉臻,我爱你!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婉臻照常去看许美丽,她已经好多了,能够认出婉臻,不在攻击婉臻,而且还会朝她笑,吃得多起来,晒了太阳,渐渐脸色红润起来,眼睛也有了精神。

“婉臻,不要抛弃清澜――他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是他自己说的,在我疯了的日子,他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他什么都说,说他的仇恨,他的愤怒,他对你的爱,对生活的无望,对婚姻的恐惧,对爱情的迷茫――开始我以为我疯了,可是我却记住他说的,也许你说得对,我没有疯就是自己躲起来而已――

那时候他才七岁,我和他爸爸离婚,然后忍受不住就自杀了,他跟了我们家的保姆去找爸爸,在那个村子里住了挺长时间,可是除了你没有人理他,他们都排斥他,可是你却在生日的时候分他蛋糕吃,还陪他玩耍,你陪他的那段日子,让他终生难忘,尽管很小,可是他却记得最是清晰。

婉臻,清澜真的需要你――”许美丽泪流满面,“清澜很久没有来看我了,也许他觉得内疚觉得绝望,可是我一直在等他――等他来跟我说他放下了,婉臻,其实错的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大家不会这样辛苦了如许年月――”

“婉臻,你愿意叫我妈妈吗?”许美丽伸手抚上婉臻清丽的面庞,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笑得如同窗外的阳光灿烂夺目。

婉臻如同以往的生活,拜访许美丽,沈诺秋一家,和齐康吃饭,找沈砚霜喝茶,杨丽文经常叫她去打麻将,她却总是输得一塌糊涂,桂韵姚找她吃饭,后面却总是跟着骆钰慧,“姚子,”婉臻不解的问,“他怎么总跟着你,真是麻烦”看着他对自己敌意的眼神,婉臻有点尴尬。“不要管他,”桂韵姚朝她轻笑,他总怕我没有想通,然后回头笑倒早骆钰慧的怀里,媚眼如丝,魅惑众生。

婉臻独自跨进疏影黄昏,却因为顾自欣赏走廊新挂的壁画不小心撞到了人,婉臻没有准备跌在地上,一个高挑艳丽的模特怒容满面的盯着她,“你走路不看呀,不长眼睛呀――”然后朝刚出来的男子娇声道,“清澜,我被她撞得好疼――”许清澜一看跌在地上的裴婉臻心痛得再也难以忍耐,推开那个艳丽女子抱起她,如同将一件世界上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贝捧在怀里,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婉臻,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等了你好久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话音未落,两人的泪汇在她白皙清雅的脸颊上。

“清澜,我不会放开你的,只是等你,是不是可以放弃了,改变了, 忘记了――重新把我放在你整个心上――”她朝他展颜轻笑,一笑灿若星辰,一笑明媚如光…

每个情人的眼睛里,爱人的笑都是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