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呀…
诸葛冥快被自己弄得精神分裂了!
但这招十分好用!
大君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对女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诸葛冥乖乖地走过去。
大君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并解了他发髻,用手指为他通头。
这样的事,别说自己父皇,就连刘姑娘都未曾替他做过,诸葛冥一下子僵住。
大君的指腹长满厚厚的茧子,摸在头皮上有些磨砺,但他力道掌控得很好,可以说是温柔备至。
“头还疼吗?”大君轻轻地问。
诸葛冥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不疼了。”
大君为诸葛冥通好头,把诸葛冥抱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又拉过被子给他盖好:“乖,睡吧。”
然后,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唱起了草原的歌谣。
再然后,大君趴在床头睡着了,诸葛冥还醒着。QAQ
…
上官若被打屁股后,在床上趴了一天一夜,除了吃饭让素蓉进来伺候,别的时候,都把自己藏在帐幔里。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却连诸葛冥的影子都没见着,上官若气死了,找来诸葛冥留给她的信鸽,给诸葛冥寄了一封信!
“诸葛冥!你在干嘛?为什么不来看我?”
诸葛冥一整天都在陪诸葛烨,险些忘了要去看上官若的事。话又说回来,他与上官若虽口头协议了保持联络,却也没规定一天一见。
诸葛冥提笔,回了张纸条:“你有事?”
上官若问了两个问题,都没得到答复,不过好在诸葛冥问她了,这也是个挺好的开场白。
上官若撅着屁股回复他:“我被打屁股了,呜呜,好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娘要检查功课?你是不…”
字条太小,写不下来了。
上官若又把最后三个字涂掉。
诸葛冥看着那不规则的墨团,猜她应该是要问资金,你是不
该是要问资金,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对上官若,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男女之情,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讨好上官若,无非是想利用上官若。这次出了灵魂对调的事,他气得不行了,上官若却有些幸灾乐祸。好,他就让上官若瞧瞧,做“七殿下”是不是当真那么美好?
不得不说,未来的摄政王殿下,在年少时也曾有这么混蛋的时候。
诸葛冥回复:“我忘了。”画上一个委屈的表情。
上官若就纳闷了,自己每次写那么多,他怎么就回三个字呢?
“喂!诸葛冥,你能不能多写一点啊?”
“能。”
上官若看到纸条,简直要无语泪奔了。能你就写啊!写点什么嘛!一个字,让我怎么接?
上官若委屈地瘪了瘪嘴儿,写道:“诸葛冥,你在干嘛?”
诸葛冥看了一眼桌上的宵夜,坏坏一笑,把字条剪成条状,一个盘子蘸了点儿,给上官若寄过去了。
上官若挨个闻了一遍,冰糖燕窝、桂花栗子糕、红豆藕粉、香卤鹅掌、红烧鸭舌!
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她每天晚上的宵夜吗?
咕噜~
肚子好饿啊!
“素蓉!我要吃东西!”
她一声河东狮吼,素蓉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衣裳都没穿好,边系扣子边道:“殿下,您…您要吃什么?”
上官若鼓了鼓腮帮子道:“冰糖燕窝、桂花栗子糕、红豆藕粉、香卤鹅掌、红烧鸭舌。”
素蓉瞠目结舌:“殿下,这些…行宫…没有。”
上官若炸毛了:“这些东西不是哪里都有卖的吗?行宫怎么会没有?”
如今的行宫倒是不像去年过得那么拮据了,可燕窝这样的东西还是吃不起呀。桂花、栗子、红豆这些原材料倒是有的,可鹅掌鸭舌什么的,都没准备啊。
素蓉吞了吞口水:“殿下,你以前都是不吃宵夜的。”
上官若噎住:“那…那我晚上都干嘛?”
素蓉如实道:“你都不在。”
不在?
上官若彻底被打败了,想起诸葛冥说的,不许做太多“离经叛道”的事,否则,他会剃光头!
可是好饿,呜呜,做诸葛冥一点都不好,没宵夜吃!
上官若第一次,对这个身份有了一丝不乐意。
素蓉见自家殿下瘪着嘴儿,一副要哭还拼命忍住的模样,心都快化成水了。这样的殿下,杀伤力太大了。
素蓉还是去小厨房做了一碗肉丝面过来,可被养叼了胃口的上官若,已经吃不下这么差劲的手艺了。
“我娘睡了吗?”如果是刘姑娘做的,她想,她应该还是会喜欢的。
素蓉道:“刘姑娘每天都睡得很早。”
上官若抱着被子哭去了。
看到上官若委屈得在床上打滚的样子,诸葛冥肠子都要笑断了。
上官若哭了一会儿,隐约听到笑声,抬眸一看,就见“自己”坐在墙头,笑得前俯后仰。
嘲笑神马的,真是太不可爱了!
诸葛冥跳下地,走进来,把宵夜摆在了她桌上:“好啦,吃吧。”
上官若生气了,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吃!”
诸葛冥看着被子被她拱成一个包,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不吃?那我拿走了。”
上官若一把掀开被子:“你敢?”
诸葛冥复又坐下,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趁热吃。”
上官若看了看他身旁的凳子,低下头:“我屁股疼。”
诸葛冥瞧她面色发白的样子,忽而有些后悔,让娇生惯养的她挨了一顿戒尺,这个惩罚是不是太过了?
心含愧疚的某人端起燕窝坐到她床边道:“张嘴,我喂你。”
上官若半趴在床上,被诸葛冥一勺一勺地喂了起来。
虽说给她挑过遇刺、剥过虾壳,但从没这样真真切切地喂过她,而且还是在一种非利用她的心态下。
诸葛冥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吃完燕窝粥,上官若又看向一旁的桂花栗子糕,诸葛冥喂了她一块,她还没吃够,又看向了红烧鸭舌与香卤鹅掌,诸葛冥硬着头皮喂了她半碗。
“够了吧?”
上官若舔了舔唇角:“还要。”
诸葛冥把剩下的鸭舌与鹅掌全部喂给她了:“这下饱了吧?”
上官若咂咂嘴:“马马虎虎吧,反正没东西吃了。”
诸葛冥:“…”
上官若眼神一扫:“我记得还有红豆藕粉的呀,你怎么没拿过来?”
你到底是有多能吃?!
诸葛冥:“我吃掉了。”
“哦,好吧。”上官若意犹未尽地眯了眯眼,“明天记得多带一锅牛肉丸子,和一碗羊肉泡馍。”
诸葛冥:一个女人这么能吃真的好么?
不对,现在她是男人了。
吃饱喝足,上官若舒适地打了个呵欠:“诸葛冥,我们洗澡吧?”
诸葛冥一个趔趄,撞上了前方的柱子。
咝~
他疼得倒抽凉气:“你…你说什么?”
上官若拢了拢发丝:“洗澡啊!”
诸葛冥眼眸一瞪:“你…”
上官若理所当然道:“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子,难不成你想自己洗啊?你乱摸我怎么办?”
诸葛冥的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道:“谁、要、乱、摸、你?”
“那你说,你怎么洗嘛?”上官若完全没读懂诸葛冥的羞愤,不过,她察觉到诸葛冥不高兴了,想起诸葛冥的光头宣言,她不禁有些退缩,“好啦好啦,你要摸就摸吧,我也摸摸你,扯平了。”
诸葛冥的脑子里自动浮现起上官若在他身子上肆意蹂躏的画面,眸光一沉:“等等!我…我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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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共浴神马的最有爱啦!
【番外19】你弄疼我了
上官若自幼成长的环境十分单一,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一个一出生就没了娘的孩子,不仅大君宠她,哥哥们也宠,乃至于把她惯成了一个完全没有男女之防的孩子。
于诸葛冥而言,万般尴尬的事,在她看来,就是不愿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碰一般的情结。
她很快脱了衣裳。
诸葛冥不忍直视!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为什么要不忍直视?那是他自个儿的身子,从小看到大的身子,非礼勿视的不该是他,应该是上官若才对!
一念至此,诸葛冥找来一块布帛蒙住了上官若的眼睛。
上官若:“哎!干嘛?干嘛蒙我眼睛啊?”
诸葛冥把上官若按进了浴桶,上官若屁股疼,冷不丁地坐下去,哪怕有水的浮力,也痛得牙齿打颤:“诸葛冥!你弄疼我了!”
说着要去摘蒙在眼睛上的布。
诸葛冥一把扣住了她:“敢把它扯下来,我抽你屁股!”
上官若被吓到了,放下手来,委屈地瘪了瘪嘴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都敢吼我了,你不爱我了…”
诸葛冥:我以前也不爱你啊!
屁大点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吗?就会嘴上说!
这样的爱,与对宠物狗的喜爱怕是没什么分别。
诸葛冥自嘲一笑,刚刚听到那句“你不爱我”时,心肝儿居然小小的颤了一下,太可笑了,他怎么差点儿信了一个孩子的话呢?
诸葛冥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洗了澡,洗到某个部位时,上官若舒服地“哼”了一声。
他手一抖,听得上官若道:“唔,再揉揉,挺舒服的。”
诸葛冥一巴掌拍在了上官若的屁股上!
“啊!”上官若的眼泪都疼出来了。
不过上官若实在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前一秒诸葛冥还欺负她欺负得要死,下一秒她就笑眯眯地给诸葛冥洗澡了。
“我不蒙你眼睛,你随便看,我对你好吧?”
诸葛冥的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找个棍子把这不要脸的女人敲晕了!
虽是没蒙眼睛,诸葛冥也一直没睁开眼睛,他秉承着君子靠自觉的原则,慢慢坐在了浴桶内。
上官若从没给谁洗过澡,不过严格说来,这一次也不是给别人洗,她倒没太多不适应,只是因为不再有切身触感了,下起手来有些不知轻重。当她拿毛巾可劲儿地揉搓诸葛冥的胸部时,诸葛冥的眼泪也疼出来了。以前被打刀子割破心口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难捱过,这种疼,是一种会让人抓狂、又难以启齿的疼。做女人,还真是有些不容易。
而另一边,上官若就想啊,发育的时候胸部会疼,现在有人替她疼,她真是幸福极了!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趴着睡会被疼醒,也不同担心跑步会被胸部疼哭!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对诸葛冥好,说不定他不仅要替她痛胸部,还要替她痛经呢。
洗到后面,上官若轻柔地对着诸葛冥吹了口暖气:“乖,把腿儿分开。”
诸葛冥:“…”
…
却说陛下与皇贵妃在诸葛冥那儿吃了瘪之后,脸色都十分难看,陛下不肯承认自己斗不过大君,便把气撒在了皇贵妃身上,一连几日都没宣皇贵妃侍寝。皇贵妃对陛下的做法敢怒不敢言,憋了一肚子火的她,最终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诸葛冥。
“都是那个小贱种!生母是个青楼官妓,就敢来勾引若儿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
宫人:七殿下比你儿子帅多了好伐?颜值都爆表了,这个看脸的时代,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儿子呀?人家上官若又不差个太子妃的头衔!
宫人心中想的,皇贵妃约莫也想到了,可想到归想到,她不能承认啊!或者,她不能认输啊!想她堂堂八大部落的千金,居然输给一个青楼官妓,想想都叫人意难平!
偏她怒气填胸的时候,儿子回来了!
耷拉着脑袋,魂不守舍,好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皇贵妃越发来火:“给我过来!”
六皇子愣了愣,呆呆地走到皇贵妃身边。皇贵妃脾气不好,他从小领教到大,一般碰上这种情况,他都是脚底抹油,奔到父皇跟前儿,等他把父皇领回来,皇贵妃气也消了。但今天,他没那么做。
皇贵妃也有些发怔,半晌后,才问道:“你干嘛去了?几天不见人影?”
六皇子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没干嘛,就在房里练字。”
练的全都是诸葛冥的名字,他快被自己逼疯了!
皇贵妃哼了哼:“练字有什么用?你功课再好能让若儿多看你一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多找若儿玩,把若儿看紧了,她喜欢什么你送什么,她要去哪儿你都陪着,千万别叫你七弟占了便宜!你倒好!若儿大病初愈,你不去陪她,却在屋里练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中用的东西?”
说到激愤处,皇贵妃拿手指戳了戳六皇子脑门。
六皇子觉得疼,但这样的疼,比不过心中的难受。他也想去找若儿,可他只要一出门,就会想往行宫跑,他怕管不住自己的脚,这才在房里锁了几天。
皇贵妃又骂了好一会儿,见儿子始终没什么反应,骂着骂着就没劲了:“行了行了,回去吧!我买
了行了,回去吧!我买了一盒夜明珠,你明天记得给若儿送去。”
六皇子闷闷地应了一声,行礼告退了。
皇贵妃歪在贵妃榻上,眸光狠厉:“来人。”
宫人上前:“娘娘。”
皇贵妃掸了掸染了豆蔻的指甲:“陈贵人上次送了本宫一盒血燕,还有吗?”
宫人答道:“有的,还没吃呢,娘娘要吃吗?”
“嗯。”
“娘娘不是嫌她送的燕窝成色不好?”
皇贵妃淡淡一笑:“谁说是给本宫吃的?”
宫人困惑。
皇贵妃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