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瑶:“……”(╬▼皿▼)

“3.不要急于表白!我感觉魏晋好像貌似可能大概是有点喜欢我的呢…(此处省略500字花痴)” 魏晋念完后戏谑的瞟了她一眼。

薛靖瑶:“……”我不要活了…快给我块豆腐吧!主!

“4.欲擒故纵! 不行,有情敌,必须若即若离,好难受!55555 可是为毛若即若离后的效果会出在我身上?TAT”念到这里,魏晋的眼神变得温柔。

可是薛小姐却愈来愈想就地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5.哭一鼻子! 真的,真的,真的哭不出来…没理由没借口没情绪没契机,哎,望天…”魏晋念完这句蹙眉回忆了一小会儿后道:“我记得你哭过,在我面前,石墓那次。”

薛靖瑶:再念下去,她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啊……

“6.创造别离! 绝对不要!绝不相信这鬼东西!三天不冒头他就能把我给忘了~必须死缠烂打到他习惯我为止!A ZA A ZA FIGHTING!!!”

魏晋缓缓念完这六段后,见薛靖瑶已经萎靡不振的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上了,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抚着她的头发温声道:“这就觉得委屈了?有个男孩比你还委屈呢…从前,那个男孩子倾心陪伴了一个女孩一整个青春,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个故事,魏晋一讲就讲了三个多小时,末了,只见薛靖瑶满脸泪痕,他问道:“比起来,这下你不觉得委屈了吧?”

“哪里,我更委屈了…!”薛靖瑶故作生气的呲牙道。

“……我错了,夫人。”魏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触雷了…遂陪着小意道:“那我就补偿一下你吧?”

“怎么补偿?”

“今晚给你暖床?”魏晋小心翼翼的问道,他都好久木有碰她了…

“……你想得美!”某女满脸通红的欲从某男怀里挣扎起身,新婚小妇人根本不料此举犹如点火。

某男眸色愈变愈深,忍不住将手从某白兔的上衣下摆中摸索进去,终是决定把晚上的福利提前吧!

全文完。

ˇ前世(3)ˇ 最新更新:2014-02-01 04:30:39

从不可置信到战战兢兢,再到灰心丧气最后才是面对现实。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反射弧比较长,适应环境都要比别的同道之人慢半拍,反正她是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的。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可能自己轻易回不去了,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自己用不着小心翼翼的活着。

因为她是酋长的女儿,她应该肆意、潇洒甚至可以嚣张、跋扈,偏偏就是不能默默无闻。

于是她渐渐开始放开手脚,有了诸多独属于她的风格的龟毛规矩,比如沐浴比如饮食。她开始有了自己的小跟班,那群比她大好几岁的人总爱跟在她身后奉承这奉承那,像是把她当做孩子一样哄,殊不知她面上笑呵呵,内里早已各种翻白眼了。

唯有夏卫不一样,他不捧着她,也不避着她,和他说话她不必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语气该严肃还是恩施,所以开始他于她的存在应该只是一个倾诉筒罢了,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样。

“阿瑶!你我二人比试穿牛鼻【1】,我若赢了,你将夏卫让给我,你若赢了,我随你如何办,怎样你敢不敢应下?!”

着枣红色娟衣的女孩儿,大刀阔斧的叉腰立在石墩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瑶,眼里的挑衅隔空噼里啪啦的扫射到瑶身上。她是部落族长的女儿阿愚,九个族长中就她父亲权利最大,瑶觉得她那狗仗人势的模样简直就是天生的!

深觉自己躺着也中枪的瑶抬起无辜的双眼,问道:“你要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孩觉得她那是怕了,所以才急于撇清关系,不由得得意洋洋的扬眉笑道:“他不是你的人吗?你输了他自然归我了!难道你怕了?不敢比?”

瑶眨巴眨巴大眼睛,她当然…不敢了!…穿牛鼻?!她那么柔弱,怎么可能做得了那么野蛮的事?于是她一把将躲在她身后看热闹的夏卫扯到身前,正色道:“不是啊,他是自由身,你得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你,和我没关系。”

阿愚将信将疑的把目光挪到夏卫身上,眼神柔了柔,饱含期冀的问道:“阿卫,她说的是真的吗?”

阿卫…我的天!她顿感恶寒……

夏卫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望瑶,直把她看得鸡皮疙瘩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正想找个什么由头阻止他说话来着,他就扭头回去一副格外坚贞的表情道:“不是,我只属于阿瑶。”

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个不省心的人!

“你竟敢骗我?!我今日偏要和你一战!”阿愚闻言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想也不想一下这话的真实性,嗖的一下狠狠的甩了下鞭子,恼恨的将怒火朝瑶泼去。

见这阵势,她脑子里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她也有为‘红颜’争风吃醋的日子啊~!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这简直就太刺激了…!虽说是被迫的…她哭笑不得的想着。

让她上场肯定不行啊,但临阵退缩更不行…瑶陡然换了副高贵冷艳的气场,抬高了下巴腮子,从鼻里哼出一声来道:“要我下场,也看你配不配。”

一句话成功把那小女孩惹毛了,跺着双脚尖叫出一连串的叽里呱啦,瑶表示她这冒牌货还真听不太懂这种土著语,于是她就冷眼看着抓狂的阿愚一语不发,围观的众人只觉得两人高下即分,果然酋长之女在关键时刻就是不同凡响…——所以说,有时候大神的诞生就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orz

待阿愚气喘吁吁的暂停一个回合的骂骂咧咧后,瑶准确的捕捉了这个时机插言拍板道:“这样吧,你那边出一个人,我这边也出一个人,由他们代替我们吧。”语毕也不等阿愚同意与否,就侧身用下巴指了指夏卫,道:“你去。”

谁挑起来的是非自然由谁去抚平,她从来都是很有原则的,不是么~

夏卫见状眉心跳了跳,但看她不容反驳的模样,心知自己这是触了老虎须了,默默听话的上场。

阿愚见夏卫这么听瑶的话,顿感自己的尊严都被他们联合起来踩在地上一文不值了,遂也忘了之前自己那样温柔期待的望着他,转身就毫不‘怜香惜玉’的指派出了最勇猛的随从上场。

“阿瑶,为何不让我上场?”身后的小跟班阿峰不知是担心夏卫那‘瘦弱’的身板禁不起野生牛的力道呢还是不满如此大好的展现机会白白流失了。或许两种都有,毕竟人心是很复杂的。

“且让他试试吧。”瑶轻飘飘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阿峰虽然不甘心,但也乖乖退后。

场上,二人一牛,剑拔弩张。

阿愚那方的勇士瞪着牛大的眼,气势汹汹的步到那头已经在全力警戒中的野牛跟前10步左右停下。那头野牛虽然还未成年,但已经颇有野性了。

勇士不敢大意,微微矮下身子,双腿跨得前后大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野牛,企图通过气势就压倒它。可惜他这样的行为反而是更为激怒了野牛,它看起来眼睛都红了,喷着粗气刨着前蹄就准备冲过来。

那勇士严阵以待,在野牛的角顶到他眼前就差了一步的时刻,他错身抓住一边的牛角,嗖的一下蹬地上了牛背,这个过程可能就花了一息都不到的时间,而以瑶的眼力,甚至都没有看清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但当她看清后,就只剩下在心里为这人默哀的份了,骑到野牛的背上…这和触老虎须又有什么区别?

夏卫还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看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瑶知道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场中央的一人一牛。

他最擅长后发制人。

窜到牛背上绝对不意味着是用生命在做赌注,至少据她所知,就算是专业的斗牛士,配合着最科学的方法,能在牛背上坚持的时间都有限,更何况还要穿牛鼻?!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不可能的事情。

场上的情况果然和她想得差不多,那勇士全部的精力都用来稳定身体了,他双手死死抓着牛角,前胸贴着牛背,双腿紧紧夹着牛腹,只能尽量让自己别掉下去,根本腾不出手来穿牛鼻。

野牛自他上背后就上蹿下跳的,还不停的原地转圈,边转边还后蹄腾空,勇士在牛背上是被甩得前仰后合,异常被动。就现在,他已经是咬着牙也摇摇欲坠了,显然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难,脸上尽是紧张和慌乱。她目测那人能在牛背上僵持的时间绝不超过8秒。

最关键的是,他掉下来后很可能还会被牛角顶死!

瑶蹙着眉想转过身子,因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她有些不忍直视,可她刚撇了撇头,身后的随从就立马上前低声提醒她不能躲避,现在她的姿态可是被太多人看着呢,怎能露怯呢?!

她扫了眼敌对阵营的人们,阿愚倒是没注意她,只一个劲的看着场上明显显出不着力态势的勇士跺脚空着急,可其他随从们都有意无意的经常看向她们的方向,当触到她冷冷的目光的时候,那些人赶紧避开她的视线,做恭敬状。

瑶烦躁的把目光移到夏卫身上,见他乌黑的双眼此刻正晶晶亮的,盈满了跃跃欲试,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那勇士结果连5秒都没坚持到,就被濒临崩溃状态的野牛给甩下了牛背,幸亏他顺势滚了好几滚,才堪堪避开了那气势汹涌而来的牛角。

虽然没有穿牛鼻成功,但至少也没有出流血事件,不算太丢脸,阿愚看到安然而返的勇士舒了口气,然后把目光挑衅的投向瑶的方向,那里面的含义很明显:就等你们出丑了。

瑶抱臂挑眉回视,极尽嚣张,天知道要装成这样有多辛苦…

她下巴一抬,朝夏卫点了点,收到她指示的夏卫强忍着自己的笑意,一脸严肃郑重的上场。

众人以为他也会凭着一股孤勇独战野牛时,他却在安全范围内停下了步子,转头对众人说:“换个地方。”

“换个起码有两边墙壁的地方。”随着他话落,他手上的鞭子冲着野牛的方向凌空击打了一下,那刚刚安静下来一会儿的野牛听到鞭声朝相反的方向跑了起来。

夏卫就一直用鞭声控制着野牛,直到把它逼进了一片石壁里。

看着那头牛因为走投无路而暴躁发狂的样子,瑶都暗暗为他捏了把汗,到了这刻她才有点后悔,不该为了试探他而出这么狠的招,万一出什么意外… 那她不是身负一条人命了吗?!罪孽深重…

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和害怕。

“阿峰阿济,去边上护着他。”

她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可那二人还未靠近到夏卫跟前时,瑶就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大声惊呼,她赶忙把视线调转到远处的一人一牛身上,只见夏卫不知何时靠近了野牛,他一个人抱着牛脖子往上抬,那之后,野牛就好像没力气反抗了一般,偃旗息鼓。

众人见此都感到不可置信,难不成那个男孩会巫术?!不然原本狂躁不安的野牛怎会一下子就变得温顺了。

紧接着,夏卫探手摸了摸牛鼻子两个粗大鼻孔间的地方,确认好位置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骨钉刺入那块软骨中,只听那野牛短暂的哞叫了一声,却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至此,谁都知道,夏卫胜了。

看到他带着得意的笑容归来时,瑶还有些后怕,幸好没事,可同时,她心里也有点复杂,夏卫这个人,不仅有勇,还有谋,如果是朋友,那是皆大欢喜的事,可他偏偏是夏族的人。

那个推翻了部落制,统一了中华的夏朝…

ˇ前世(4)ˇ 最新更新:2014-02-05 09:33:50

又是一年祭天时。

今次不是祈雨,而是祈福。————大战在即,天佑我族!

瑶悄悄抬头看着祭台上一脸肃穆地高举石钺的父王,再侧头看了眼身前虔诚跪拜的母亲,垂下头后,她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是一个很小我的人,宁愿倾尽一切只为保护自己的亲人安好,也绝对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亲人来成全更多的其他人。

她这种保全小我的思想,在这个时代、在她这样的身份地位上,是绝对的禁忌。所以她连劝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只是不平,为什么那些贵族们吃喝玩乐、奢靡享受一个都不落,遇到正事就各个都当缩头乌龟,最后只好父王亲自披挂上阵。

她已经可以预见,这样内在腐朽的部族会面对怎样的未来。可是问题是,她根本就无力动摇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想法和选择!去告诉他们别一味的享乐了吗?要警惕起来了吗?她相信所有人都会把她的话当做笑话看的。——掌控了整个太湖领域的最高权利中心,会倒?没人会相信,反而会打草惊蛇。

所以现在的她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父王、还有那么多的伙伴们赴上这原始血腥的战场。

她毫无疑问可以预见到战争的结局——血染沙场。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必定要用无数的枯骨来祭奠。可是必须要体会一次生与死的距离吗?她也试图挣扎过,她也曾有过身为现代人的高大上的错觉,可惜,现实很残酷,她是典型的眼高手低的人。

如果她知道火、药的配方就好了…她才不会管她的此举会不会影响到千百年后的人们,可绞尽脑汁,她也不过知道里面有一种成分叫硫磺……就算知道硫磺又如何?硫磺长什么样,她这个文科生是完全不记得了,这里的人更不会知道硫磺是什么东西。

她也不知道现代的防弹衣是怎么做的,更别说枪这种神器了…

所以作为没有文化的现代人,她就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亲朋好友把自己当肉盾般的上古老的战场而无能为力。

当她看见弓弩时,也曾眼睛一亮,心想总算有自己能教给他们的东西了~于是她兴致勃勃的跑去给大家普及知识:抛物线原理… 简而言之就是怎么可以射得更远射得更精准…

众人一脸迷茫的听完后,一个汉子用怪异的眼神扫了她好几眼,随即站出身来,箭上弓,一拉、一射,惊起一丛飞鸟,接着只见远处的一只鸟嗖的一下直挺挺的从树上掉了下来….瑶呆滞的看着地上横尸当场的鸟,僵硬的拍了几下手——完美的抛物线啊……

果然真理源于实践,要她这个理论渣掺和什么事儿吖…!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出头了…缩回头去乖乖的当古代人…

虽然她安分下来了,但此刻看着才三十出头的父王满脸的苍老,还有母亲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上天的模样,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心酸。

她是第一次真的恨自己没用。

末了末了,她能做的也只有一句祝语,祈愿他们平安归来。

祭天过后的那段时间瑶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直面战争还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怕此刻还陪在身边的人,此次远去后便是永别。

所以她那段时间对自己的小跟班们都很‘和颜悦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至极了,虽然她从没有和他们中的谁分外亲热些,但总归是陪伴在身边那么久的伙伴,她不可能冷心冷情到完全不为他们担心的地步。以至于那些小伙伴们受宠若惊,由此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奠定了他们之后对瑶的忠诚度。

大军开拔那日,将领和士兵们都集结在宫殿外的百里土地上,擂鼓打响,将士们的吼声不是那般整齐一致,却异常的恢弘煞气,那声声回荡在山间的吼声震得瑶浑身起鸡皮疙瘩。

直到那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是最骁勇好战的蚩尤族后人。

余光中,大军浩浩荡荡的远去。太阳从远处连绵数里的青山后浮出一道金边来,瑶盯着那处,直把眼泪都瞧了出来,视线变得模糊。

一块细麻布手帕从她身侧递了过来,瑶一转头,蓄在眼眶里满满的眼泪就都跟断了线的珠子般的掉了下来。

“你不该感到自豪么?怎么还哭了。”夏卫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大大咧咧的问道。

瑶也没扭捏,接过手帕细细的擦了下眼泪后,将手帕扔还给夏卫,却没回答他的问题,掉转身子就走了。

“你该不会是害怕战败吧?”夏卫试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走在前方的瑶,闻言脚步顿了顿,片刻后依然没搭理他,径自加大步伐离开了。

而夏卫的视线则牢牢锁着她的背影,目光缠绵而挣扎。

瑶仰躺在疏密错落的林间,一手枕颈,一手遮眼,看似悠闲,实则发呆。

大军离去已有一年了,眼见着就要凯旋归来,她心里是既兴奋又心慌。由于消息闭塞,直到现在她也只知道此战颇为艰辛的赢了,却不知伤亡如何。

四周静悄悄的,因此草丛窸窣颤动的声音就显得特别鲜明,瑶侧耳倾听来人的脚步声,半响,脑袋又放松的倚了回去。

“就知道你在这里!”一人拨开她眼前的长草后吁了一口气道。那声音已然不是少年那宛如公鸭嗓般的声音了,而是成熟低沉的男音,只可惜,话语的口气还是略显幼稚了些,瑶撇撇嘴想道。

“找我有事?”她半眯着眼,慢吞吞的回问。

“快班师回朝了。”夏卫风马牛不及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是啊。”

夏卫低头瞧着斑驳日光下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就知道她此刻心情一定很好。他握紧了拳头,心想总算,他所做的一切也不算白费…只是多少心里还是有一两分的苦涩和不甘…用他离开她,换她家人平安。怎么看,这都是笔不划算的买卖!不厚道的想:若是有个意外,他还能在她身边安慰一二,说不准更容易入她的心,只可惜,他舍不得她难过…

那个他陪伴着长大的女孩,他比她更心疼她。

“你说什么?!”瑶满脸震惊的从榻上蹦了起来。

底下的侍从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重复了一遍:“夏卫一行今晨就离开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瑶不可置信的在那喃喃道。

呆了片刻后她才一溜烟的冲出宫殿,往夏卫他们借住的地方走去。侍从见她开始是走,后来变成大步快走,最后则跑了起来,不由得心有余悸,刚才见瑶的模样,他还以为会殃及池鱼到他的身上呢…

瑶狂奔到夏卫的住处,人去楼空。她愣在那半天都没了反应,直到身前晃过几个人影了她才回过神来,捞手抓住一人就劈头盖脸的问道:“他们人呢?什么时候走的?有留下什么口信么?”

那侍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好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回道:“天不亮就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瑶打断,“那怎么不来通报我?!”

“早,早晨才发现的…”可能是从来没见过瑶这般发怒的时刻,那侍女说话都有些不顺。

瑶进门循视了一圈,果然什么都没留下,这一刻她才相信夏卫真的不告而别了。

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她愤恨的在心里想道。

之后的一个月,瑶就在天天咬牙记恨夏卫的日子里度过。一个月过后,她开始有点怅然若失。三个月过后,她似乎有点想他……

这是什么节奏?!瑶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衣襟上的系带,很忧伤的发现自己好像起了一点不该起的心思。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心,刻意把对周遭人的感情放淡,就是怕有朝一日,万一忽然回去了,她会牵挂、会放不下。可难道这就是莫非定律吗?越不想发生的就越要发生!她最不想要的就是在这有了感情牵扯…就算是这个身体的父母,对她来说也只是像是伯父伯母那样的亲密度。可是爱情算个啥?可大可小,小了可以一笑而过,大了则是伤心伤肺。

死命敲着自己的脑袋,瑶颓丧的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庸俗的人啊,也有可悲的劣根性。当初夏卫天天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愣是没觉出他对她的特别来,现在人走了,茶凉了,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这算什么?她自嘲的笑着。

胡思乱想好久也终归只能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思,继续面对生活,她想:还好只是动心、只是喜欢,要想戒掉,只要时间充足那就够了。只不想,他们的缘分还未尽。

身边的小伙伴们,由于上战场时都有家族的人护卫着,于是就都好胳膊好腿儿的回来了,倒是父王受了点伤,将养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

此次大战虽胜犹败,惨烈胜出的代价是部落联盟元气大伤,她估摸着未来几年都不宜开战了,加上依旧不管国事只自逍遥的贵族们,那么如此富裕的地方不就意味着是一块油滋滋的肥肉么?还是无人看守的…

瑶一直提着心,就怕战事再次打响,倒是完全没想到,还有出使这一条路…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为使女,出使夏族。

再遇到夏卫就好像是命运,兜兜转转的,还是会按照既定的线路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