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谭展飞收回戏谑的表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你了解他多少?你清楚他是什么人?”

“这不需要你操心,只要你不出现,我会过得很好。”

“只可惜。”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我就是来破坏你幸福的。”谭展飞抓住秦漫月的头发,似那个夜晚那样,秦漫月头皮发麻,疼痛顿时袭来。她突然整个人紧绷起来。

“头,还疼不疼?”他温柔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声音是催眠般的柔和。

“一点儿都不疼。”秦漫月想如果我说疼,岂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没傻就好,游戏还能继续。”谭展飞冷冷的声音伴随抽离的手掌,几步走离了秦漫月,周遭刚才的危险像是突然停顿了下来。

谭展飞恢复往日的冷漠:“想来展飞科技,我随时欢迎。”随后按下电话,“小霞,帮我送秦小姐,另外再给我冲杯咖啡进来。”

说完,拿起桌上堆叠如山的文件,再也没有看秦漫月一眼。

“秦小姐,请。”秘书已经开门而入。

秦漫月瞪了谭展飞一眼,喜怒无常的暴君,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秦漫月走后,谭展飞按响了阿Ken的电话:“为什么让所有行内的公司不收秦漫月?”

“对不起,老板。”阿Ken静默了三秒,继续道,“如果秦小姐能来,您一定很高兴。”

谭展飞叹了口气,说:“算了。”挂上电话,他靠在办公椅上,正午的阳光把他的眼角融化在金色之中,阿Ken太了解他了,他的心思,他的记挂,他都放在心上,哪怕他只字不提,他都能猜度得到。

他的内心,是多么希望能再看到秦漫月,哪怕是仇恨的目光,哪怕是冷嘲热讽的话语。

8.

原来有时候,人可以卑微成这样,不惜任何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可以如此心甘情愿地自取其辱。

只缘于一个爱,一个爱字吧。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也只有十三岁,那时候她母亲还没有疯癫,她还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心地无比善良,以为全世界都是光明的。

那时他刚回国,从华尔街的金融市场抽身,有一种铺天盖地的疲惫,他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他们的老家在一个叫安海的地方,思乡情切的感觉让他买了机票来到了这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一双干净又纯真的眼睛,在稀薄的雨中,瑟瑟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受伤的小鸟。对每一个过路的人说话,但是都被人甩开了。

最后她有些沮丧地拉住他的衣角,冲他笑了笑,笑容甜而天真,她说:“哥哥,麻烦你帮我带这只小鸟回家吧。”

“为什么你不带它回家?”他皱了皱眉,想拒绝,可是对上她扑闪的大眼睛,又有些不忍。

她似乎想了想,然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他:“父亲不让我养。”

所以她蹲在这里,只是想为小鸟找一个主人。谭展飞觉得不可思议,他没见过这么傻的女孩。

“我知道你是好人。”她毫不避讳地拉住他的手,把小鸟放在他的手心里,“当心,要好好儿照顾它呀。”

“小姐,快上车吧。”一辆明晃晃的轿车停在旁边。谭展飞把小鸟放在手心里,用手遮住,怕雨淋湿,她似乎更加放心了,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再见。”

那时他并不知道他与秦漫月会有怎样的瓜葛,只是一瞬间,他似乎想在这座城市停靠。只因为她笑容里那一点儿的温暖。

再见的时候他已经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他在秦氏工作了两年就出来独自打拼,凭借自己曾经在波士顿和教授共同研发的科学专利很快站稳了脚跟。

他见到了她,在游泳池旁,她不认得他,只是提着白色的流苏裙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她虽然在笑,却变得孤独而忧伤,她跳下水去,明知是个玩笑,他也依然跳下去救她,她抱着他欢快地喊,那样一张调皮却寂寞的脸孔深深地嵌入他的眼中,自己尘封了许久的心,突然为了她强装的笑脸而感到心疼。

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他试图想扼住这场看似不可能的恋情,可是每次当她撒娇地在他怀里甜甜地喊他“展飞展飞”的时候,他就再也无法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心中始终无法放下的小公主,现在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每次彩虹出来的时候,看着彼此幸福地微笑,给未来画上美丽的蓝图,他试图想要忘记她,可是三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让他更加刻骨地记住了她。

她十六岁的爱,十七岁的犹豫,十八岁的离开。

途经一场翻天覆地的洗礼,最终成了陌路。她是那样的恨他,满腔的仇恨,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明知她的仇恨,明知他和她再无可能,可是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微笑的样子。

谭展飞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合影,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地抚摸,像是抚摸他们刻骨铭心的伤痛。无法追回的曾经。

爱一个人,只是一瞬间,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生。何其痛苦的人生。

秦漫月从展讯大楼下来,遇到的人竟然是丽莎,她烟视媚行地看着秦漫月,跟着她走出大楼,像是早就猜测到她会来似的。

“他已经开始对付你了吗?”丽莎问。

秦漫月只是盯着她,非敌非友的丽莎只能让秦漫月为之沉默。

“他接下来,还会对付陆均璨,你信不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害得我家破人亡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害我周围的人?”秦漫月不解。

9.

“你和他在一起三年,竟然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丽莎的目光有些同情,不知道是同情谁。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恨他,你想他死对不对?”丽莎走近秦漫月,想得到她的回答。

秦漫月重重地点头。

“还是那句话,和我合作,我可以让他一无所有,到时候你就可以摆脱他,随便上哪里逍遥快活。”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你没得选择,要么一辈子被他操控,要么彻底地毁灭他,你自己好好儿想想。”

丽莎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给她:“随时打我电话,我等着你。”她又笑了,丽莎每次笑秦漫月都会全身发冷,那种笑太不真实,半掩着面的脸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幽灵,随时能把人带入死亡。

秦漫月恍惚地回到学校,在宿舍楼下,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一棵石榴树旁,萧索凄凉的眼神。他手上捧着一个盒子。秦漫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陆均璨。

他的眼角忧伤,满眼血丝,整个人邋遢得不像平时的他,秦漫月吓了一跳,轻轻地拍了拍他说:“怎么了?”

“小雕…小…雕…”他目光凄楚地盯着手中朱红色的盒子,眼睛微红。

秦漫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接过盒子,颤抖地打开,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小雕”,此时双眼微突地盯着她,身体已经被血染红,光泽的毛失去了平日的柔顺,一具尸体一般的“小雕”正眼睁睁地看着她,似乎在告诉她,它死得冤枉。

往事一幕幕地倒退,小七的“千岁”死时也是如此,她那天大吼大叫地把谭展飞的肩膀咬出了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一只可爱的龙猫。

谭展飞只是冰冷地回复她:“我只是要你记住,只要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秦漫月的脑袋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这个陪伴在她身边多年的男人,一直都是残暴不仁的,就是那天之后,她下定决心要和他分开,她要离开这个残暴的男人和疼爱自己的小七在一起,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所有的一切从“千岁”的死开始,就变成一曲诀别的离歌。

“这么会这样,漫月?”陆均璨握住秦漫月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秦漫月的心底衍生出一种绝望,像是曾经所有亲人都消失的绝望,像蚂蚁一样爬满了她的全身、却失去双手的绝望,未来的发展,她根本不敢想象,陆均璨会是第二个任夏航?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的恶魔,会使用怎样的招数来对待他?

秦漫月像被一张黑色的网狠狠地罩住,永远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要么一辈子被他操控,要么彻底地毁灭他。”

丽莎的话一阵一阵地回荡在秦漫月的耳边,她轻轻地抱着陆均璨,把头放在他抖动的肩膀上,内心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香樟树下的青春校园,在这个快要完结的秋天,一切和青春有关的东西都画上了句号,迎面而来的,是猛烈的反击。谁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被逼上绝境的人,是否还有机会再看到明日的彩虹?

陆均璨被风吹干的眼角,渐渐浮现一种谁也无法察觉的幽暗。邪恶,善良,都交由命运来定夺…

第七章人最大的恐惧,是没有一个爱自己的亲人,和一盏等待他回家的灯

轰隆隆的冬天像是没有征兆的快要过去了,出席那日,秦漫月接到了爱海疗养院打来的电话,是管理的回报她母亲的近况——身体健康,再也没有大吵大闹,高兴的时候还会画画。

秦漫月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画画的情景,户外的溪流边,支起一副花瓣,听着山林的鸟叫,流水的叮咚,跟随打自然感受心灵的纯净。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大家闺秀,爱着一个永远花心的男人,痴怨了一生,最后落得疯癫痴傻收场。

而安海那个给她无数儿时记忆的地方,她已经三年半没有回去过了。不愿面对哪里的一切吧,那样伤心的一切。

计划伴随着元宵来临拉开帷幕,丽莎的计划简单叙述就是:找出谭展飞洗黑钱的证据。

洗黑钱就是通过正当途径将非法所得变为合法参禅,包括走私、贩毒、贩卖军火等等,谭展飞和夏氏合作的夜总会,房地产,也是一个重要的洗黑钱处。另外,他还有一家地下钱庄,也是洗黑钱的重要场所。

展飞科技表面上是以家从事正当职业暗地确实洗黑钱的机构,因此谭展飞会在短期之内有富豪般的身价。

秦漫月听到丽莎说谭展飞在暗地帮人洗黑钱的时候,内心不是不震惊的。原来自己想出了几年的男人她从来都不了解。

丽莎看到秦漫月目瞪口呆的摸样,笑着说:“你对他真是一无所知,他十六岁就能在马来西亚拿枪射穿三个男人的太阳穴,一个人对二十几个手持长刀的人被砍到浑身是伤都没死,能在短短两年内用计帮他的老大干掉所有敌对的帮派,这样的人,在枪林弹雨中长大,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早已经习惯。”

秦漫月沉默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谭展飞的过去时这样的腥风血雨。

“我能做什么?”秦漫月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找洗黑钱的证据,就是要找到另一份会前的记录单,公司表面的账目时没有问题的,真正有问题的就是那份台面下的账目,只要把这份记录交给警方,怎么也会让他倾家荡产,一生和铁窗为伴。”

“你确定我可以完成这件事?”听上去简直不可思议,接近谭展飞,取得谭展飞的信任,他还会信任谁?

“相信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别人能够做到。”丽莎拍了怕秦漫月的肩膀,像是巨大的锤子敲击她的身体。

“我要怎么做?”秦漫月有点儿迟疑,这听上去是一件难度奇高的事情。

“接近他,待在他身边,暂时收起你的仇恨你的倔强,用你的可怜和柔弱来打动他,走完这一趟,你就可以浴火重生了。”

“看来你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丽莎抿嘴笑了笑,寓意深远,诡异纠结:“不要急,慢慢来,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陆均璨分手。”

“看来我们有了一致的想法。”秦漫月淡淡地说,计划的第一步,肯定是要和陆均璨分手。

“恶言相向,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办到。”

秦漫月的目光冷漠,萧瑟的风将她的眼窝吹得干涩。

丽莎真像一个指挥大局的军师,而她就是那支冲锋陷阵的大军。

只是,这是一场孤军的战斗吗,谁赢谁输,不到重点,无人知晓。

清榕大学也为庆贺新的化学实验楼竣工,特意请来此次的赞助商展飞科技董事长负责建材。

院长,院领导,学生会代表满面红光的站在大门口迎接谭展飞的到来,秦漫月作为位数不多的迎宾同学,举着偌大的花球站在实验楼下。

白色绣球花开满了整座校园,成堆成堆的,似一幅幅清丽的蓝图。谭展飞在同学们的簇拥下走近她,逼人的气势,冷峻的双眼,一身黑色华贵的西装,就像从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俊逸男人,秦漫月穿着淡紫色的迎宾礼服,站在灼灼的日光下,像一株妖娆的牡丹。

剪彩的时候,谭展飞故意站在秦漫月的面前,一手握住见到,一手捏住她的手,像是不经意,又像是刻意,秦漫月淡淡地笑,把手抽回。

剪彩完毕,她只身一人慢慢的走,这偌大的校园里,四处都是情侣的身影。

她来带校园里最僻静的蝴蝶谷,捧着刚才花球,呆呆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蝴蝶谷是学校的不祥之地,它路径通幽,菱形环绕,池水青绿。校园流传着一种说法,在这里相爱的男女都难逃分开的厄运。

高达的身影掩盖了她的倒影,她抬头,迎上谭展飞深深地目光,冰冷中透着犀利。

“你说,我如果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死?”秦漫月问。

“对已一个游泳金牌选手,不会。”谭展飞坐在她身旁,一把缠住她的腰。

“是不是我离开他,你就会放过他?”秦漫月不挣扎,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看着他。

“你觉得呢?”他并不回答。

秦漫月突然主动搂住谭展飞的脖子,柔软的唇印了上去,一种甜美的味道温柔的传来。他热烈的回吻她,却在睁眼的一瞬间,看到对面一双愤怒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是陆均璨,他绕过菱形的小径,走到甜美面前。他抓住秦漫月的胳膊,有些不相信的吻:“为什么?”

“不为什么。”秦漫月很冷静,“如你看到,我和展飞旧情复燃。”

“不可能!”陆均璨嘶吼,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平时淡定。

“没有什么不可能。”秦漫月甩开他的手,“我和展飞以前只是闹了一些小别扭,现在他回来了,我发现我最爱的人还是他。你只是我无聊时的玩伴,我现在已经向清楚我心底最爱的那个人是岁,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秦漫月的声音冷漠,说话的时候字字铿锵,她紧握谭展飞的手,窝在他的怀里。

“我和你,今天,到此结束。”她别过头,感受寒风吹下落叶的忧伤,枯萎了的枝叶都像在谴责她的无情。她不敢看路均璨的目光,她只听到陆均璨离开的及哦啊不,很久很久都回档在耳边,像逝去的轻飘飘的青春年少。

“他走了。”谭展飞把她从怀里拉出来。

秦漫月立刻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谢谢你的帮忙。”

“你利用我?”他眯起眼睛,显得有些愤怒。

“这是你要的结局不是吗?”

“你说汽决绝的话永远都能伤人于无形。”他嘴边噙着笑。

秦漫月曾经在十八岁的时候,站在他的面前,迎着清晨烈日的阳光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他有一些镇静的从熬夜的疲惫中抬起眼来看她,她目光坚定,表情冷静。

“你在说真的?”他不确定。

“是,这一年,我想了很多,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给我很多很多爱的人,我试图向说服自己拟就是那个会给我爱的人,可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依然是你的工作。”她顿了顿,继续说,“就当之前是我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我已经找到那个能给我所有爱的人,所以,我们分手吧。”

这一句话,成为谭展飞那段时间的一场噩梦,她之前对他的一切的好,都只是她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而她已经找到了爱她的人,现在要和他分手。

谭展飞还来不及告诉她,他一直都在等她长大,大一点儿,再大一点儿的时候,他就会娶她,可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给他的,只是兜头而来的冰水,透心刺骨的寒冷。

“再见。”她轻轻地道别。把思绪中的谭展飞拉了回来。

半路上,她拨了电话给丽莎:“计划第一步已经完成。”

“很好,接下去,会更加精彩。哈哈——”在丽莎的笑声中,秦漫月挂上了电话,绣球花的花蕊从枝头掉落,青白色的花瓣落在秦漫月的手中,像是一盘孤独的碎沙。

她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尽快荣这个男人毁灭,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变成和他一样狠毒没有心肝的人。

她向往自己做的够好。

元宵节,清榕四大财团联合举办一年一度的烟火晚会,烟火晚会设在美丽的西江湖畔,记者、明星、商政名流相聚一堂,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刚刚拿下金曲奖的景安当红人气偶像落单千里迢迢赶来就为唱一曲开场,明星阵容豪华,无人不惊叹。

这么人脑的场合当然少不了婉珍,她拉着秦漫月淹没在人群中,再美丽的花开在花丛中,都辨认不出她的独特来,这让婉珍很沮丧,夏逸峰早早的守候在会场中间,只为了拉着婉珍的手看烟火。

秦漫月很随意的穿了一件明黄色礼服,手上还是那串珍珠链子,整个人显出与世无争的恬静。

陆均璨一晚上都和江蓉蓉待在一起,他今天难得穿的庄重,银白色的燕尾服,特意打理的头发,学院气质中略显伤人的端倪。看的婉珍直呼:“小孩子长大了,长大了。”

他看秦漫月的目光又淡淡地伤感,秦漫月不忍直视,婉珍有些奇怪的吻:“他今天怎么没有过来找你?”

谭展飞和Rian是在烟火表演开始前一分钟来的,来那个个人都身着一袭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衫,蓝色条纹领带,同样修长完美的身材,器宇轩昂的气质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尤其个人身边携这的女伴,展讯影视的当家花旦白萧何记纯微。成熟俊男配美丽女星,无人不艳羡。

只见白萧挽着谭展飞,记纯微挽着Rian,婉珍气的只拉着秦漫月咒骂。

“算你狠,张世均,你居然中阿哥没人做伴,你不要后悔!”婉珍跳着脚骂,根本顾不得什么气质利益,秦漫月第一次知道原来Rian的中文名叫张世均,可见万展气到什么地步才会连名带姓的吼出来。

秦漫月看着婉珍又醋又气的莫用,几乎要忘了等下会发生的事情,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

那种淡淡地天真的笑容,晶莹的目光如水光闪闪,在谭展飞转头的瞬间落入他的眼中。漆黑的天幕下,湖畔几盏影影绰绰的美人灯,把秦漫月勾勒的有些甜美的不真实,像是笼罩在柔和线条中的一缕薄纱,轻盈剃头。

秦漫月的目光一对上谭展飞立刻就停住了笑,此时所有的灯瞬间熄灭,天空之中闪起了无数美丽的烟花。

她微微的抬起了头,像,烟花再美,都是以瞬间的停留,如逝去的青春,永远不再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会睹物伤感。

在烟火结束前三分钟,拼出了ILOVEYOU三个单词。

主持人在台上说:“今天有人借此机会求婚,大家猜猜是谁?”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场面有些劲爆。

“下面欢迎我们的主角——陆氏集团公子陆均璨先生。”

婉珍拍了怕秦漫月,笑着说:“没想到小陆来这一招。”她以为陆均璨要告白的对象是秦漫月,秦漫月严阵以待,她知道,一切已经开始了。

陆均璨帅气的装扮足以迷晕在场所有女人,他的目光扫了一下所有人,慢慢的说:“我的求婚对象,是江氏企业二小姐江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