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阵喧哗,婉珍惊讶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鸡蛋:“搞什么乌龙,他不是不喜欢江蓉蓉码?”

秦漫月有些无力的闭着眼睛,江蓉蓉雀跃的走到台上,抱住陆均璨,像捡了宝贝似的大哭起来。

台下掌声雷动,记住一路猛拍,婉珍把陆均璨拉下台来。

“小陆你疯啦?”

“是啊,我是风了,一个被人玩弄欺骗的人,还能不疯码?”陆均璨恨恨的看着秦漫月。再用目光看着谭展飞,他环抱着手,目光冷峻的回看他。

秦漫月并没有上前,只是倒退了两步,银白色的漆皮鞋在黑色的夜晚闪动着流转的光。她慢慢的转过身,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啊,你的小美人好像被人抛弃了。”Rian捅捅谭展飞的胳膊。

谭展飞看着秦漫月的背影,俊脸更添冷漠。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算了,我找我加珍珍去,活该你这辈子找不到老婆。”Rian丢开记纯微,去到婉珍的地方。

婉珍看秦漫月那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急,珍,漫月需要时间调整。”Rian安慰她。

婉珍一时间顾不上生气,靠着Rian,担忧的叹息起来。

跑出那个华丽的场所,秦漫月脱掉高跟鞋,赤足在街上走,hi什么让她心底这样空寂。是对陆均璨的狠心,还是对自己改变的一种同情。

黑色林肯车开到她的旁边,谭展飞冲着她说:“上车。”

秦漫月没想到他居然跟了出来,内心的倔强让她不理会谭展飞的话。

“我让你上车。”他不由得提高了分贝。

秦漫月不理,继续走,还没走两步,她的脚在了一堆碎玻璃上。

“咝——”她疼得叫了一声。停下来去看脚底。

血迅速的冒了出来,血流不止。

谭展飞从车上下来,不管她同步用以,直接把她拦腰抱起,丢进车里。

“海边别墅。”谭展飞吩咐啊Ken。

这辆车的空间大到可以摆放张桌子私人打麻将,谭展飞把秦漫月的脚摆在自己腿上,仔细看了看她的脚底,有些细碎的玻璃,他慢慢的将它们取出来,所幸伤得不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秦漫月紧皱双眉,本能的抓住谭展飞的胳膊减轻痛楚。手臂上的依赖感让谭展飞恍惚了片刻,以前秦漫月每次打针的时候,都把脑袋紧紧地偎在他的身上,双手紧抓他的手臂,秋水般的瞳孔,卷长的睫毛泛着惊恐扑闪着,紧张的像只受伤的小鸟。可是那种一开干,是谭展飞从来没有过的,像鸟兽的羽毛,一点点的撩拨你的内心。让你充满无限的责任感。

“还是那么怕疼。”谭展飞把秦漫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臂紧紧地圈住她,秦漫月要起来,谭展飞圈得更紧了,命令般的说,“不许动、”

暴君!秦漫月内心浮出这个词。但是现在不同往日,现在在计划中,不能过度惹怒他。于是秦漫月没有回话,让自己再他的怀里放松下来。

“乖。”他抚摸她的头发,像对待一件玩具。

在海边的海边别墅里,谭展飞把秦漫月放在黑色沙发上,自己则半蹲在地方帮她清理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他抬起头来,幽暗的灯光照在他像鹰一样锐利的眼中,他看着秦漫月,短短几秒,像是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

“你真的爱他?”谭展飞慢慢的开口。

“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伟大?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不是伟大,我只是可怜,惹上了你,就注定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幸福。我认命了。”她低下头,像是有万般的苦无处倾诉。

谭展飞抿着杏干的唇,细细的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睛,哪里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期望。

秦漫月抬头,开口道:“我要走了。”

她一站起身,疼痛立马袭击了她的周身,谭展飞搂住她的腰:“你要去哪里?你还可以去哪里?”

“如今的我,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早已经无家可归。”秦漫月说的凄楚,闪着柔光的眼睛盯着谭展飞,他深邃的五官斜映在秦漫月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回到我的身边。”他把她拉得更近。

“做你的玩物?”秦漫月轻笑。

“一年,我彻底离开你。”

“我能相信一个恶魔的承诺?”秦漫月拿他以前的话来堵他。

“我以我死去的母亲的名义保证。”谭展飞的话掷地有声,俊脸隐在阴霾的光线里,是郑重的承诺。谭展飞对他的母亲是最敬重的,如果他用他母亲的名义保证,那绝对不可能食言。

秦漫月迟疑着,事情进展的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谭展飞主动提出让她回到他身边,可是为什么,她又迟疑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秦漫月开口。

“讲。”

“永远不要对付陆氏。”

谭展飞扼住她手腕的手家中了力道,把她落在咫尺的距离。

“好。”一个字,像是千金重,浓重的砸如秦漫月的耳际。

秦漫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谭展飞,像张口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用力的吻住。黑暗里他像一只豹子,房间里玫红色的光线找出她裸背上已经完全成型的秃鹰刺青,就像是展翅欲飞的凶鸟,随时会向生物展开攻击。谭展飞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只手将她的手狠狠地扼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背部游移,那事专属于他的标志,它和秦漫月的肌肤已经融为一体,秦漫月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平静的如同窗外的月光,谭展飞每次看到她,都不恩能够抑制自己的欲望。赤裸裸的想要拥有她的内心让他变得粗暴野蛮,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留住她,留住她,哪怕她恨他。

折腾到半夜,秦漫月才去浴室,她套了一件谭展飞的大衬衫,呆呆的坐在马桶上抽烟,在安海的多少个夜晚,她半夜起来,都独自坐在床沿抽烟,直到认识了谭展飞,他收起她所有的烟,给她煮安神的茶。

秦漫月脚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浴室的白色瓷砖满目的鲜红,谭展飞走进来,帮她放热水。凌乱的衣服,凌乱的头发,成熟深邃的脸上有一抹邪恶的俊逸,是秦漫月当初最爱的样子,坏坏的眼神都是迷人的。

“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他交代完,拿掉她手里的烟,轻轻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真的要成为他的玩物了吗?他对她已经再也没有昔日的温柔,身上的每一道青紫,他唇齿的印痕,每一次都留下刻骨的伤痛。再也干净不了的身体,最后还可以回到天使少年的怀抱吗?

秦漫月甩甩头,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出了仇恨的希冀,剩下的全被绝望填满。

谭展飞抽着秦漫月抽剩下的香烟,站在门外的缝隙中看着秦漫月把自己浸泡在水里,闭气,淹没头顶,与死亡进一步接触,那事他最初认识的小女孩,天真叛逆,内心装满阴霾,随时向把自己葬身于滚滚世界里。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把她从深海里抽离,可是一个不留神,她又回到了海中,并且跌入更深的底层。

越是像爱,就越是上海,每一次把她拥在怀中都像不真实的的泡沫,急着要留下什么让她不会遗忘。

滚烫的烟头烧到手指,谭展飞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看到她伤心,他的心竟比她还要痛苦千倍。为何要如此互相折磨,谭展飞的心理有一股痛楚。就如同母亲死时的酸涩离别,哪怕母亲给他的永远都是上海和折磨,可是当她真的死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巨大的悲伤和绝望。

像是匍匐前进的所有动力,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母亲死后,他才发现,人最大的恐惧不是没有钱,也不是会面临多少艰难困苦,儿时没有一二个爱他的亲人,和一盏灯他回家的灯。在枪林弹雨中走累了的时候,回过头,永远钟爱不到回家的路。那种孤独的绝望,是铺天盖地的悲伤和空洞,时刻啃噬你长期练就的无坚不摧的心。让人扭曲。

“永远不要去爱一个人,爱会让人变得软弱,无能,痛苦,上海无以复加。”母亲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可是,真的可以不爱吗?真的,可以吗?

秦漫月醒来的时候,是在她熟悉的白色大床上,杨过透过斑马线的窗帘,一道一道的照在她的身上,她记得昨天将自己淹没在水中许久,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是谁把她抱到床上?衣服已经换了一件,房门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香气,她慢慢地推开门,浓重的芝士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过来吃早餐。”谭展飞的声音是不真实的平和,秦漫月看到桌子上是一份芝士火腿三明治和一杯正冒着热气的牛奶,谭展飞在洗手,结识黝黑的手臂在水花中山东光泽。

她呆呆的,头发蓬松,衣衫宽大,水灵大眼任然有疲惫的神情,谭展飞看了看表:“累的话再多睡一会儿,想要出去打电话给阿Ken,号码贴在门后。”

看她不说话,谭展飞喝了两口咖啡之后,站起身穿上西装,烟灰色的西装像是漂亮的金缕衣,把他的王者气质更加突显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等过几天脚好了就安排你去上班,学校应该没什么课了吧?”

秦漫月机械的点了点头。

他拿上公文包,走到门口拉开门,转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秦漫月,又走回来,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情人生活正式开始,轻松一点儿,Enjoy是你的新身份,OK?”他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和嘲弄。

待谭展飞走远,秦漫月才真的回过神来,她真的回到了这个恶魔身边,还要和他共处一室,她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可是她只是抓紧了桌脚,举起牛奶杯摔在了地上,滚烫的液体烫红了她被玻璃刺伤的脚,旧伤加新伤,秦漫月愣愣的,半天没缓过神来。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联系我,每周五晚上七点换上新的SIM卡,这是谭展飞例行会议的时间,一般会拖到很晚,见机行事,伺机找下他最有可能把记录放在哪里。”丽莎在电话里交代完,也没等秦漫月回答就挂上了。

一切都渐渐开始,看似顺畅的道路是否还会发生什么事儿。无人能够知晓。

大四下学期是没有课的,所有人不是忙着实习就是忙着考研,秦漫月除了在准备毕业论文答辩之余,就是在谭展飞的公司实习。

宿舍时没回了,婉珍打电话来说有人帮她办了住家的手续,秦漫月回到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她露出诧异的目光。

婉珍也在收拾东西。本来她就是为了秦漫月而住宿的,现在秦漫月走了,又到了实习期,她更没有理由留在这里过苦日子了。

Rian很体贴的帮婉珍收拾东西,她坐在一旁磕嗑瓜子,喝喝水,悠闲地感叹:“小美人,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寂寞的。”

秦漫月和Rian面面相觑,秦漫月说:“Rian,这是暗示你没有排解她的寂寞!”

婉珍脸一下就红了,激动地跳起来:“小美人你要死啊,怎么变得这么色!”

Rian靠在衣橱旁边,揉了揉太阳穴,促狭的回答:“看来我做的还不够…”

这句话的含义就更加重了,秦漫月大笑,婉珍扑上去就打Rian:“让你说,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漂亮的脸蛋儿上堆着满满的幸福。

下楼的时候,楼下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像是看《动物世界》,再一抬头,所有宿舍的窗口都挤满了脑袋,不知情的人以为国家元首来了。

走近了才发现时一辆兰博基尼,炫目的蓝色,同学们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着这辆车转,有的还和这辆车照相。

那辆车的车门突然开了,阿Ken从里面走出来对着秦漫月说:“秦小姐,我是来接你的。”

“谭富豪自己怎么不来?”婉珍冲上去质问。

“老板很忙,这车是特意为秦小姐准备的。”

婉珍还想说什么,被秦漫月制止了,他怎么会来接她呢?以她现在的身份,他怎么可能回来接她。

打开后备车厢,阿Ken帮她把东西一一放进去,秦漫月站在哦昂便,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陆均璨,几日不见,他瘦了,他骑着他那辆捷安特,像她最初见到的样子,俊秀,目光如水,只是笑容里有些单薄的干涩。秦漫月低头,钻进了车子里。

“负心汉,还有脸来。”婉珍的声音在外面重重的响起,她半低下来,在秦漫月耳边说,“如果谭富豪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也会帮你找人揍他。”

不知怎么的,秦漫月的眼眶红了,这么多年,能遇到婉珍这样的朋友,对她来说,是件太过幸福的事儿。

因为从未奢望,当发现拥有的时候,才尤为珍贵。

“你也是,一定要幸福。”

“你看你,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搬家吗?论文答辩的时候还要回来啦,我们还要戴博士帽照毕业照,别那么伤感,小美人,你永远是大爷心中最美丽的小美人。”

婉珍逗她,秦漫月破涕为笑。

车子缓缓开过陆均璨的身边,茶色的车窗,他们对视了两秒,她看到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胜负未分,计划未成,而她,早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秦漫月的脚好了之后,谭展飞安排她进展飞科技上班,和同一批进去的实习生一样,她被分配到流程部门,上面的人只是知道她是老板助理的朋友推荐来的,没人知晓她的背景。秦漫月所在部门的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有点儿胖的香港女人虹姐,一讲话就是英文夹着不标准的中文,秦漫月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在大厅和一排实习生站在一起,前面站了各部门的主管、经历、高级工程师。

秦漫月一下子就看到Rian那张戴着金框眼镜的脸,在阳光炎炎的大厅里,有种金光灿灿的英俊。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迷倒众生的尤物,哪里像一位年满三十岁的软件工程师。

“这是开发部新上任的主管Rian。”随着经理的介绍,实习生李多数的女生看到Rian眼镜都呈现桃心形状,秦漫月暗笑,如果婉珍知道公司里有这么多水灵灵的小姑娘对她家Rian虎视眈眈,那么她肯定也会发疯的吧。

Rian看了大家一眼,走到秦漫月的身边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肩膀说:“秦童鞋,好好儿干呀。”

一排的实习生都盯着秦漫月猛砍,以为主管看上她了。秦漫月很厌恶的拍掉Rian的手在一排新老员工面前毫不给面子的说:“为老不尊。”

一排的员工倒吸一口气,所有人都知道Rian在公司的地位,他是老板的好朋友,又是开发部的一把手,这个系师生居然敢如此的大不敬。

“小秦,怎么和领导说话的呢,快点道歉?”虹姐责备秦漫月。

秦漫月咬着唇,回看虹姐的目光,此时大厅的门被拉开,穿着阿玛尼灰色西装的谭展飞在阿Ken的陪同下出现在大厅,所有的人都恭敬地弯腰汗:“老板好。”

谭展飞有一种完整般冷漠的气势,在远远地地方都能让你感到寒冷,原本深邃俊逸的五官即使在日光下也能折射出一片阴暗的冷漠。

秦漫月和众人一样,微微弯着腰,他路过秦漫月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了停,亲密那月一时间又成了众人的焦点,她恨冷静的看着谭展飞,大庭广众之下,她倒要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谭展飞只是把嘴角扬了扬,转头对旁边的白萍说:“你是白萧的妹妹?”

谭展飞说话的对象是一个叫白萍的女生,白萍和秦漫月一样是新进来的实习生,在清榕立功大学读书,人长得小巧可爱,有一种恬静的秀丽。

“是的,老板。”她点头。

“听你iejie说你是跳级生?”周围的人都对白萍投来惊讶的目光。

“只跳了两级而已。”白萍谦虚的回应。旁边的人又从惊讶的目光换成了钦佩的目光。

“很好。”他薄唇一扬,很快消失在电梯里。从头到尾没有看秦漫月一下。

散场之后,所有的人都对白萍投来有好的暗示,年龄小,又长的甜美,还是高材生,又有背景,就连那个很威严的主管也只让白萍做很轻松地活儿,却打发秦漫月做一些资料收集,数据分析之类的。

秦漫月从楼上抱着一堆资料下来的时候,因为东西太多,在电梯口把资料弄掉了,所有的人看着她掉东西,却没有一个人帮她捡,此时从电梯旁边走过来一个男生,弯腰帮她把资料捡了起来。

“怎么让你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熟悉的声音在秦漫月耳边响起,她抬起头,夏逸峰那张干净的脸直对着她。

他怎么会出现在谭展飞的公司?秦漫月无暇八卦,只是笑笑的说了一生“谢谢”然后按了电梯的按钮。

“你是小珍的同学。”他像是突然想起来,“我帮你拿。”他变得很积极。

电梯门被打开,谭展飞和阿Ken站在电梯里,一开门就看到夏逸峰殷勤的帮秦漫月拿东西,谭展飞顿时感到不悦:“我不知道原来设计部工作这么轻闲。”

“老板。”夏逸峰恭敬地喊了一声,秦漫月看着谭展飞从电梯里走出来,也不理他,径直走进去。直直的按了关门。

事实上,从秦漫月搬到海边白色别墅起,到去公司上班,中间隔了十天的时间。

这十天里,贪占得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这片海滩,包括中心的一座小岛,都被谭展飞买了下来,外人不得入内们这里安装了一套完善的防御系统,除非有通行卡,一般人是不能出入的。

秦漫月每次出行都是阿Ken负责接送的,如果自己回来,可以打车到附近,再走过来。如果主人的系统设置时可以随意进入,外人才能进入。

她先是彻底的检查了一下她煮的房子有什么蛛丝马迹,虽然她知道谭展飞不可能这么大意的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她煮的地方,

什么也没找到之后,她就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海浪声,独坐到天明。她甚至怀疑谭展飞只是想吧她圈养在房间里孤独老死。那她和丽莎的计划就再也不能实现了。

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回忆起刚才谭展飞略带黑线的脸,知道她并不是不能激起他内心波澜的,她突然想起丽莎说的话,尽量让谭展飞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昵的画面。

虽然秦漫月很不耻这种利用人的伎俩,但是走到如今,也别无选择。

她故意大厅了设计部的楼层,在午饭时间上楼去约夏逸峰吃饭。

夏逸峰看到她来果然显得很意外。

“你怎么来了?”

“感谢你刚才的帮忙,请你吃中饭。”

员工餐厅的环境是非常好的,当秦漫月和夏逸峰一人点了一份B套餐在餐厅里有说有笑的时候,她深深地感觉有一道目光在凝视着她。

“我就是像看看那个Rian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小珍那么喜欢他,所以我就让我爸和谭先生商量让我过来实习。”

秦漫月这才想起夏家是清榕四大富商中唯一一个和谭展飞有合作关系的。

从谈话中,秦漫月得知夏逸峰来展飞科技工作一个月了,就在婉珍和他彻底分手之后,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来这里疗伤。

夏逸峰孩子气的脸带着愤愤不满,中午的阳光晕染在他的身上,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秦漫月不知要怎样和他说,爱一个人不是他的条件有多好,儿时他们彼此之间的一种感觉。

“你在国外读的什么?”

“设计。”

“不继续读了?”

“还在放假时间,我就回国来实习了。”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婉珍并不适合你,这只是你自己某个时期的错误判断。”秦漫月企图说服他。

“不,我喜欢她,她可爱活泼漂亮。”他连声辩解。

秦漫月笑了:“傻孩子,这世界上可爱活泼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

他吃了一口饭,眼睛亮亮的看着秦漫月,不确定的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