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你会找到比婉珍更好的女孩子。”秦漫月对目光单纯的男生从来没有抵抗力。

他笑了笑,瞳孔明亮。

吃晚饭之后秦漫月急着回去,夏逸峰突然拉住她的手,秦漫月一惊。

“我留我的电话给你。”他麻利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把电话号码写在她手撒谎能够。

“我可以把你当成我姐姐吗?”他有些忧伤的问。

秦漫月像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点了点头。

秦漫月感到餐厅的色想问中蔓延了一股难以觉察的凝重,这下,她彻底的激怒谭展飞了。

果然,在秦漫月下班的时候,等在她面前的是谭展飞和他的林肯车,秦漫月很识时务的坐了进去,谭展飞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因为用力过猛,手上的青筋条条暴起。这种感觉,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小七和她站在树下接吻的时候,他把她拉进车里,目光冰冷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手在方向盘上转来转去,不安的握紧。

谭展飞越开越快,在车子快要撞到山路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从驾驶座跨到后车座,一下压住秦漫月的上身,两道火焰一般的目光锁住她白嫩的脸盘儿。像是随时能喷出火焰来。

“你真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人。”

“正好配一个没有心肝的男人。”这次轮到她此风他,“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谭展飞突然停顿了一下,自己真的恼羞成了吗?明明以为可以不再为她和任何人在一起而有波澜,为什么还是会暴怒成这样?光是想到中午夏逸峰拉她手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把他的手砍下来。

“你不来陪我,我就去找别的让男人,你别忘了当初你就是这么失去我的。”秦漫月狠狠地提醒他,当年他一心埋在工作上,想等她考上大学,公司上了轨道进入美国市场之后再好好儿陪她,没想到就在那段时间,她认识了小七。

“你…”谭展飞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现在秦漫月总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漫月突然主动搂住谭展飞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何必要把人生弄得如此不愉快,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一年吗?”

“你有什么阴谋?”谭展飞警惕的问。

“我最大的阴谋…就是离开你。”秦漫月像是说真话,又像是说假话,“我相信你会遵守诺言,我也希望有快乐的日子,如果你再不来陪我,我就找别人陪我,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微风敲打着车窗,山边的枝蔓垂直而下,像是一条大型的手臂,揽住了半座山要,秦漫月像曾经那样,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温良的唇碰触着他的肌肤,像是十六岁的甜蜜,要从他身上吸取所有的温暖。

“不要离开我了,号码?”她轻轻呢喃,像是呓语。

谭展飞有片刻的愣怔,一切像是回到了从前。

山顶上,穿一袭红衣的女人拿着高清望远镜看着山下那辆车内相拥而吻得两个人,谭展飞开始迷失却又心疼的目光在告诉她,计划正顺利的进行。

秦漫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在周五的时候用另一张SIM卡打电话给她,她告诉她做法,她按部就班,果然就让事情顺利进行。

对一个爱自己的人,只要使用一些小手段,他便很容易弃甲投降,她随手拔了一些草,在手心搓成枯萎的细条,一松手,便随风飘散。

那纷纷扬扬下落的,是她绝望的爱和不甘心的愤怒。

不甘心,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哪怕自己为他付出生命,他也是如敝帚。

好戏还在后头,谭展飞,你就等着下地狱去吧。丽莎的笑容连同那张美丽的脸,在风中扭曲。

第八章 你能明白,家的定义吗

秦漫月在公司的第一个月,虹姐让几个实习生各做一个简单的管理系统软件,既给公司的员工减轻了工作量,又测试了几个实习生的水平,所以并没有让大家一起完成一个系统,儿时分别独立完成。

大家都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跃跃欲试,实习生里男生比较多,女孩子只有秦漫月、白萍和另一个叫苏夏德女生。

苏夏显然没有信心,很紧张的问秦漫月:“会不会是测试我们啊?如果做的不好,到时候想留下很困难吧?”

秦漫月很疑惑:“你想留在展飞科技?”

苏夏望了望Rian的办公室,略带羞涩的点了点头,秦漫月明白了,小姑娘动了春心,偌大的展飞科技,撇去公司的规模待遇不说,就光是这满公司高学历的帅哥,也能让小姑娘舍生忘死。

谭展飞在保留部分技术骨干和老员工的前提下,每年都引进不少专业技术人员,这才使得展飞科技在短期内势如破竹的发展起来,这是下面一个干了很久的员工对她们几个说的,看的出来,虽然大家很惧怕谭展飞,但同时也是很崇拜尊敬他的。

“如果老板不是那么冷酷,就是公司头号帅哥了。”苏夏有些八卦的说。

白萍甜甜的笑:“我见到老板笑的时候,真是迷人。”

“什么时候?”苏夏有些激动。

“就是在和我姐姐说话的时候嘛,两人可甜蜜了。”白萍和白萧的神态完全不相似,白萍像是道甜蜜的果冻刨冰,笑起来能融化每个人的心,脸上总挂着天真单纯的表情。

秦漫月在白萍提到白萧何谭展飞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低下头去,她想了想谭展飞什么时候笑过,好像是有一次他们过圣诞节,她在他腿上挂满气球,两个人互踩。输的一方要答应另一方一个条件。

踩了一轮,秦漫月自己腿上的气球全被谭展飞踩没了,而谭展飞的气球却全都还完好如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抱着,静静地看着秦漫月。

秦漫月气的又叫又跳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然后恶作剧似的蹲下来假装肚子疼,谭展飞跑过来,她一激动朝前一蹦,脚没站稳,整个人扑到在谭展飞怀里,他一把将她抱住,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促狭的说:“投怀送抱啊?”

秦漫月撅起嘴生气:“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谭展飞抱着她:“为了表示我没欺负你,我给你两个选择吧!”

“什么?”

“一、你亲我一下;二、我亲你一下。”

“你耍无赖…”秦漫月打他,他不理,低下身来亲她的脸颊,秦漫月的脸突然就红了,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三个月,他总是这样温柔的亲她的脸颊,可是只有这一次,秦漫月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那时一抹灿然炫目的定格,停留在气球南瓜灯的影像中,透露出淡淡地幸福,秦漫月那时恍惚的以为,那一点点的幸福是她给他的。

“想什么这么专心?”夏逸峰突然出现在秦漫月面前。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气的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在想这个系统要怎么写BUG才会少一点儿。”秦漫月走到茶水间去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对身体不好,喝点儿蜂蜜柚子茶吧。”他拿出一个大罐子递给秦漫月,“我刚才路过超市买的。”

秦漫月有些不好意思:“这…”

“你可别浪费我一番心意哦。”夏逸峰递给秦漫月,秦漫月蹙眉,看着夏逸峰。

“对了,我中午来找你吃饭,我们设计部最近野在研究新项目,希望你能给我点儿一件。”夏逸峰临走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秦漫月喝着蜂蜜柚子茶的时候苏夏走过来说:“小帅哥是不是要最你啊?”

旁边的白萍突然打翻了茶杯,秦漫月看了一眼,白萍只留给秦漫月一个模糊地侧脸。

“怎么了?”苏夏问。

“没什么,不小心打翻了东西。”白萍的声音很平静。

秦漫月站在窗口向外看,对面大楼的玻璃上反射出一道七色的彩虹,在烈日下,美得惊心夺目,从赤道折射过来的惹,都汇聚到了彩虹的光线上,像是七彩的翎毛,白天边飞洒而下。

“好美的彩虹,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真惊讶,这么庄严地办公楼怎么会画上这样一道彩绘呢?”苏夏问。

“最妙的是到夜晚时还闪着珠光呢。”旁边的员工说。

“我想起来了,白萧有一次上采访的时候说她最喜欢彩虹了,老板真是细心地人啊。”苏夏又说。

原来如此,为博美人笑,秦漫月心里一荡,那个味了谭展飞可以不畏丽莎警告的倔强明星白萧,原来和谭展飞的关系如此笃定。

第六十曾德空气永远散发着淡淡地“圣罗兰鸦片”味道,红色地毯,沿着墙摆了一排君子兰,墙壁上刷着黑白条纹的花色。

谭展飞靠在椅子上,黑胶唱片缠绵的声音回绕在整间办公室,阿Ken站在谭展飞的旁边,永远从容淡定的汇报情况。

“老板,最近秦小姐和夏逸峰走的很近。我怕…”

“办妥当就行了。”谭展飞打断他。

“我明白了,老板放心。”

“出去吧。”他摆手,阿Ken轻轻地走出去。

黑胶唱片还在运转,慵懒天籁的声音将他带入一个又一个迷雾之中,刀霜一样俊逸的脸孔埋在时光的影子里,有明灭的遐思。

午休时间,秦漫月泡了杯美路,对着电脑思索如何写这个程序。夏逸峰打了各电话来,声音有些沉闷。

“漫月姐,我中午有事,不能找你吃饭了。”

“这样啊,没关系,下次吧。”秦漫月也不细究。挂上电话,独自去了餐厅。

谭展飞过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平均三天来一次,煮咖啡,做饭,听黑胶唱片,有时候沿着海边迎风而走,或者跳入海中游泳。

他习惯做早餐,两个人的早餐,火腿三明治或鱼片瘦肉粥。有时候配大麦茶,有时候配鲜牛奶。

多数的时间他和秦漫月是不说话的,他将自己和秦漫月分离成两个孤独的个体。除了在有月亮的黑夜,他会一遍一遍的把她揉碎在他的手心里,其他的时间,只是像对待一个仆人一样。

“咖啡。”

“茶。”

“拖鞋。”

“开门。”

短促的几个字,简洁的从他嘴里吐出来,不平不淡,没有感情。

他习惯站在串口,欣长的身影,手夹一支雪茄,明灭的红色烟头,惨淡的光线中,他冷漠的俊脸被夜的寂寞筛成旧时光的影像。这不是秦漫月所熟知的谭展飞,或者说她从未熟知过他,她曾经看到的,只是他最明亮的一面,而明亮的面具下面,隐藏一颗终年冰冷地心。

秦漫月将管理系统的程序带回白色别墅来写,在公司一支没有更好的环境,每天晚上秦漫月洗完澡,看到谭展飞睡下了,就悄悄地起身道客厅里去写程序。

有时候写到早上,趴在桌子上渐渐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谭展飞抱到床上,身上是一床薄薄的被子,餐桌上是他给她做的早餐,他已经开车离去,阿Ken准时出现载秦漫月去公司,在街对面把她放下来。

秦漫月和谭展飞的关系,始终不能公开于人前,谭展飞的绯闻女友,众所周知是偶像玉女白萧。

秦漫月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也从未想过要什么,这样更好,安全低调。

婉珍在回家之后,突发奇想开一家美容院,不足两个月,清榕最大最豪华的美容院正式开张,她给秦漫月打电话,让她无比要到。

秦漫月握着电话,轻轻地笑了一下,爱瞎折腾的女人,还好有金钱的支撑,否则不知如何走完下面荒唐的路。

好在开张仪式是在周日,她的管理系统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松了一口气,首先要做的就是和谭展飞请假一天。

“下半在我私人车库等我。”周五午休的时候,谭展飞要出门开个会,临行前这么交代秦漫月。

秦漫月终于有一天清闲的时间,她把写得差不多的程序拿出来看看还有什么漏洞。

“哎哟。”秦漫月听到苏夏德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她赶忙起身去看了看,苏夏不知怎么的摔倒在地方,秦漫月赶忙去扶她。

“怎么了?”

“不知道这地上怎么湿漉漉的。”

秦漫月一低头,果然地上湿湿的。

“肯定是打扫闻声的阿姨偷懒。”苏夏皱着眉头揣测。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秦漫月把苏夏扶到座位上的时候,看到白萍的身影从自己的座位那边过来。

“苏夏你怎么了?”她也是一脸关心。

“算我倒霉,新买的鞋子就摔了。”

“下次要注意啊。”白萍拍了拍苏夏德肩膀,轻盈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站在谭展飞的私人车库里,秦漫月觉得自己像一尊塑像,她料想谭展飞会使用各种手段让她感到羞愤,受挫,痛苦。因此在一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有一颗硬如磐石的心,永远都不能被他打倒。

谭展飞进入车库的时候,就看到秦漫月站在那里,拎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白炽灯夏德秦漫月,额前的发微微的凌乱,身上的职业装把她细长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有韵致,那样一抹水波荡漾的目光,搭配一张清纯的脸,散发一种内敛的清幽。

“想什么?”谭展飞靠近她,温柔的唇触碰她的耳际。

“总之不是想你。”

“上车。”

“去哪里?”秦漫月问。

“到了就知道。”

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一家豪华的私人会所,店员笑容可掬的对谭展飞说:“谭先生您好。”看淡秦漫月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仿佛出现在谭展飞身侧的人不应该是她。

“给她搭配一件最漂亮的衣服。”

“是的。”

试了几件华丽的礼服,谭展飞都直摇头,秦漫月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布偶一样,被人装来赚取看来看去,她不知道谭展飞要干吗。

最后谭展飞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你们最近品味下降了是吗?”

公关经理赶紧走出来,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她笑着说:“我们有意见非常好看的衣服,但是…”

“拿出来。”谭展飞打断她。

店员从里面拿出一件淡紫色的礼服,经理开始介绍:“这是一件中西结合的鱼尾设计礼服。融合了多种时尚元素,腰间带着微微的褶子,纯手工绣的花朵娇艳盛开,最特别的是它真个裸背设计,能将背部和腰间的曲线很好的表达出来。”

“去换。”谭展飞一摆手。

秦漫月迟疑了一下,她想起她背部的那个展翅欲飞的刺青,咬了咬唇,还是进去了。拉开试衣间门的一瞬间,谭展飞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能离去,以前他就觉得秦漫月适合紫色,却没想过这样中国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然如此美丽。她玲珑的身材,白皙如藕的手臂,就如同盛开在池中的荷花,如同飞身在树林里的精灵,眼睛中那一点点的漆黑,更像黑夜里闪耀的一抹星辰。而她的脖颈处,还留着他的吻痕,淡淡地红印,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更像是点缀的红梅。她整个裸露的背,流畅的腰线加上他亲手刺上去的飞鹰刺青,又增添了几分狂野。

“就是这件,给我包起来。”

“可是,这是特意为白萧小姐下个月参加晚会准备的礼服。”

秦漫月这才明白,原来谭展飞以前偶是戴白萧来这家会所,所以这里的人看到她才感到惊讶,所以她试的衣服,气势都是为白萧所准备的。

“不用,这件我不要。”秦漫月说完走入试衣间,把衣服脱下来。穿回自己的套装,径直走出门去,不管身后的谭展飞有怎样黑清的脸。

如果连最后的一点儿气节都失去了,那么,她的内心还有什么呢?

秦漫月没有走回车子里,她只是慢慢的在街上行走,谭展飞并没有追上来。秦漫月觉得非常沮丧,她似乎并不设和扮演一个情人的角色,她不会逢迎,不懂温柔,就连说话的机会都少有,她除了有一颗坚硬的心,再也一无所有。

她十六岁的时候,以为遇到了一个她最爱的人,十七岁的时候,以为遇到了一个最爱她的人,可是到头来,她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孤独的尘世中,徒步而行。

小七和陆均璨的面孔交叠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拥手盖住脸,心中涌起无限悲凉。

隔壁的橱窗里,她看到一枚并不美丽的戒指,珍珠母贝打底,印上她看不懂的文字,细碎的钻石将字体围成几个长方体,她想起小七曾经说过以后赚了钱就要娶她,给她没一枚她最喜欢的戒指,这个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的承诺,让秦漫月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苍茫的绝望。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为她悲,为她喜,为她谋划将来。

她以为结束的是一段青春过往,不承想,继续的是一世的无望。

她拎着电脑回到白色别墅的时候,谭展飞已经坐在房间里喝咖啡,他不会担心她,亦不西药担心她,她在他的心目中,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戏谑角色。

这一夜,谭展飞的唇一直在她的悲伤留恋,小小的空间里,秦漫月狠狠地把细长的指甲嵌进谭展飞的皮肤里,微微冒出的血珠扩散在秦漫月的手指上,天太黑了,她闭起眼睛,想象自己看到珍珠一般白净的天空,她觉得自己就像被碾碎的珍珠粉末,纷纷扬扬的从黑色的夜幕中坠落。

她流下了一滴清热的眼泪。

“被人玩弄是什么感觉?”谭展飞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接下来是他有些冷酷的笑,淡淡地,扎入她的心脏。

这个男人,要把她曾经给他的痛苦,如数的还给她。

他紧紧地搂住她,沉沉的睡去,睡梦里,眉头永远紧蹙,心事无限。

婉珍美容院的开业典礼,秦漫月的衣柜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又要遮住手臂上的青紫,又要盖住脖子上的吻痕,不把自己裹成一只熊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亲密那月找了一条围巾,搭配一件简单的咖啡色长风衣,黑色长靴,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这一身穿着还算过的去。

谭展飞一大早就已经不见了。

今天是白萧的新戏开机,他最为绯闻男友,怎样都要去捧场。

秦漫月坐上阿Ken开来的车,阿Ken像是谭展飞肚子里的蛔虫,从来都只在适当的时候出现,衣服一丝不苟的整洁,目光淡漠,和谭展飞如出一辙。

窗外的景色露出了清新的样子,整洁的大街上成排的梧桐树,偶尔驶过几棵芙蓉花,飘扬的花朵,让秦漫月一下子想起了安海的街道。

小时候每年三月。母亲都会带她走遍几条古街,那事安海最老的一个区,名为烟城区,早年修的柏油imalu已经渐渐地破损,很多人不再喜欢走这条街道。可是母亲却毫不嫌弃。只因为街道两旁也有这样葱郁的梧桐树,像是母亲多年来的一个寄托。

后来她才知道,母亲喜欢张爱玲,喜欢她笔下多次出现的梧桐树,可是那个女子和母亲一样不幸福,生命最后在郁郁中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