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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细细查看地上的脚印,只见那脚印慢慢走向棺材后面,那供桌底下。供桌前面遮着一块厚厚的绸布。

我掀开那绸布帘子,只见供桌底下竟然有一块木板遮在地上。

我将那木板慢慢掀开,木板下面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洞口下面是一溜石头台阶通向下面。

我当时心里怦怦直跳,心道:“我家相公到这里干什么去了?”我心里好奇,随即慢慢向下走了过去,那石头台阶甚是溜滑,我慢慢来到下面。下面赫然是一条甬道。

我沿着甬道慢慢走了进去,拐了几个弯,忽然看见前面一间石室里面亮着灯火,我便循着那灯火慢慢走了过去。走到那石室跟前,向里面一看,只见我家相公还有三个男人坐在石室之中,似乎在商量一些事情。石室里面供奉着一尊神像。脸容慈和,非男非女。

我看到我家相公和那三人都是神情严肃,似乎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便想偷偷溜出去,谁料想刚走出几步,心中紧张,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这一声响立时惊动了那石室之中的四个人。

其中一个人厉声喝道:“是谁?”随即追了出来。我家相公也在里面。

四个人看见我都时间愕然变色。那三个人便大声道:“杀了她。”

三个人声色俱厉,似乎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我心里害怕,急忙躲到我家相公身后。我家相公满脸为难之色。

那三个人之中一个年纪很老的男人冷冷道:“司徒兄弟,你可别忘了,咱们都在无生老母跟前发过誓的。”

我家相公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沉默了很久,这才缓缓道:“我知道怎么做。”说罢,便把我带回这个客店。

这个客店就是我的家。

回家之后,我家相公做了几道菜,然后给我倒了一杯酒,我知道,这是诀别的意思,我心里难过,舍不得他,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让他难做人。

我含着眼泪,把那杯酒喝了,然后告诉他,相公,我闲暇无事的时候,给你做了几幅鞋垫。你记得换上。还有那衣柜里里面有换洗衣服,还有……我把该交代的事情一一对他说了。说完之后,我对他说,你杀了我吧。

良久良久,我家相公没有动手。我心里纳闷,睁开眼睛,只见我家相公满眼泪水。呆呆的看着我。

我见他舍不得动手,于是就把那把刀拿过来,自己照着胸口刺了下去。

我心道:“我终不能让你无法做人。”

谁知就在那把刀就要插入胸膛的时候,我家相公夺下我的刀。

我还以为他不杀我了,我便道:“相公,咱们两个人逃走吧。离开这里,让他们找不到也就是了。”相公摇摇头,道:“对不住了。”说罢,就把我的双腿打折,而后用锁链将我锁了起来,放到这阁楼之上。就这样,我才活了下来。

每天我家相公都会给我送饭。

为了不让那三个人发现我,我只能终年躲在这阁楼里面。可是,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去找他,为什么那么好奇,要不是因为我,我家相公也不会难以做人。

说到这里,血衣婆婆叹了口气。

风冷情和水灵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大为纳罕。这血衣婆婆昔年的丈夫能有怎样的秘密能够让他对自己朝夕相对的妻子下此毒手?而且这一囚禁就是三十年?而这血衣婆婆竟然甘之如饴,这倒也大出二人意料之外。

三人都是无言以对。

风冷情思索片刻,沉声道:“这位婆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客人,只是借宿一宿,我们明天就走。希望你能否告知一声。”

血衣婆婆摇摇头,嘿嘿笑道:“不可能的,这个阎王镇从来没有人可以从这里活着出去。”

铁中坚森然道:“这位婆婆,倘然如此的话,日后你可莫怪我们没给你打招呼。”

那血衣婆婆皱眉道:“你们想干什么?”

铁中坚冷冷道:“终不能坐以待毙吧,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的丈夫把我们一一杀死?”

血衣婆婆哼了一声道:“那样至少少受一些痛苦。”

铁中坚嘿了一声,心中气结,心道:“这老婆子是不是在这阁楼里呆傻了?说话如此天真?”

风冷情道:“咱们带着这位婆婆下去,到得天明,咱们再放这位婆婆离去。”

说着,走到那血衣婆婆跟前,道:“这位婆婆,我扶你下去。”

那血衣婆婆大声道:“我不下去,我就在这里,你们谁也别碰我。”

风冷情微一迟疑,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将这血衣婆婆强行带下楼去。这边厢,铁中坚早已忍耐不住,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那拴在血衣婆婆脚腕上的锁链,笔直的拖出房门,向楼下而去。

那血衣婆婆口中不住咒骂,但那铁中坚充耳不闻,只是一路拖曳着将那血衣婆婆带到楼下。而后在那大堂之中的一根梁柱上将那锁链绕了几圈。这才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笑吟吟的望着那血衣婆婆。

风冷情和水灵相跟着走下楼来,看到血衣婆婆被拴在那根梁柱之上,心中微微有些不忍。

铁中坚沉声道:“你没看这老婆子说什么咱们一个也活不出这客店,这死镇。“铁中坚哼了一声,道:”就算我死了,也要在我死前,先把这老婆子和他那猪狗不如的丈夫杀了陪葬。”

忍不住向那血衣婆婆破口大骂。

铁中坚嘿嘿笑道:“你信不信,我把我袜子脱下来塞你嘴里?”

那血衣婆婆当即不骂了。只是两只眼睛之中的怒火却更加炽烈了。

那风二娘看见这血衣婆婆一身血迹,脸上也是污秽不堪,乍一看竟似从那黄泉里钻出来的恶鬼一样,吓得脸色惨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慢慢向后退了过去。不一刻功夫便已经退到那大堂的左面角落之中。

突然之间,只听那角落之中喀拉一声,不知道被什么人在外面打出一个大洞,一只漆黑的手从那洞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风二娘,扯了出去。

风二娘只吓得啊啊大叫。

风冷情三人闻声之后,立即转过头来,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风冷情急忙打开门板,跃到大街之上,只见就这么一会功夫,一个黑黑瘦瘦的青衣人已经抱着风二娘向镇外跑去。

风冷情沉声道:“铁大哥,你守在这里,看住这婆婆,我和灵儿去追。”

铁中坚答应一声道,风冷情随即和水灵向那青衣人奔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此时大街之上,那漫天的浓雾已然不知道何时尽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上的那一轮圆月照在这大街之上,给这鳞次栉比的屋子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

那青衣人脚步甚是快捷,几个弹跳起落,已然奔出数百米开外。

风冷情和水灵辨明方位,迈步便追。

二人脚步刚刚奔出百十来米,来到大街街中一座酒楼之下,只听那酒楼上一阵弓弦响动,跟着便从那酒楼的上面剑雨一般射下来数不清的飞箭。

每一根飞箭的箭头之上似乎都闪着一丝蓝芒。

这一定是淬了毒的飞箭。

风冷情一把抱起水灵,跟着身子往左面一间民房冲了过去,转瞬间,风冷情已经冲到那民房板门跟前,风冷情抬起腿,一脚踹开房门,嗖的一声,奔了进去。而后脚跟后抬,啪啪两下撞上房门。只听那板门之上当当当当数十下响起,数十根淬了毒的飞箭尽都射在那板门之上。

这几下兔起鹳落,真的犹如电光石火一般,只要是风冷情反应慢的一慢,此时此刻自己和水灵便已经成为箭垛。

风冷情踹了一口气,低声道:“灵儿,看来那老婆婆口中的那个他已经动手了。看此情况,那个他也肯定不是一个人。”说着,风冷情伸出右手向下一劈,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要水灵出手不须留情,斩尽杀绝。

风冷情心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们本不欲杀人,只不过事已至此,说不得只有大开杀戒了。”

风冷情向水灵道:“你从这民房南面出去,我从北面绕过去。咱们两个人最后在那东边义庄门口会合。”

水灵点点头,掏出分水峨嵋刺,身子从这房门后门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风冷情正欲从这民房后门北面绕过去,忽听房顶之上一阵瓦片轻响。似乎是有人来到这房顶之上窥探。

风冷情吸了一口气,而后拔出斩鲸刀,猛地纵身而起。手中斩鲸刀笔直向上捅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呼,风冷情这一刀似乎捅中房顶上一人的脚心。从那人脚背透了出来。跟着风冷情向下落去。斩鲸刀随即顺势下落。那中刀之人又是一声惨呼。

第九十六章 :奇毒碧蚕卵

顷刻之间,这一刀从那人的脚上走了一个来回。

中刀之人在屋顶之上抱着一只脚雪雪呼痛。

就在这片刻之间,风冷情已然提刀再次冲了上来,这一次斩鲸刀护住头顶,从那适才砍出的洞口冲了上来。

眼见这屋顶之上除了那抱着一只脚雪雪呼痛的青衣汉子之外,还站着四个人,风冷情不等那四个人反应过来,手中斩鲸刀换了一个半圆,顿时将身旁的两名青衣汉子开膛破腹。

那两名青衣汉子只觉自己胸口一凉,跟着便见自己的肚腹大开,五脏六腑俱都流了出来,站在这二人对面的另外两名青衣汉子见势不好,便往房下跳去。

风冷情那里肯放过这二人,手中斩鲸刀脱手飞出,风冷情用了一个回旋之力,斩鲸刀从左面第一名汉子的胸膛穿了过去,半空之中转了一圈,复又从第二名青衣汉子的前胸穿过,后背穿出,迅速飞向风冷情。

风冷情一把抓住。

那两名青衣汉子扑通一声落在地上,顿时死于非命。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临死之时笃自不信世上竟有这么诡异这么快的刀。

风冷情回头望去,只见那青衣汉子满脸恐惧惧之色,似乎也是不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快这么如鬼似魅的刀法。

那青衣汉子再也顾不得脚疼,向后倒退两步,哎呦一声从那屋顶掉落下去。

那青衣汉子爬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东跑了过去。

风冷情一猫腰,沿着这屋脊一路狂奔,奔出数十米开外,纵身一跃,从空中跃到那对面的屋脊之上。而后迅速赶到那酒楼的第二层的楼顶之上。轻轻揭开一片屋瓦,透过屋瓦底下的木板之间的缝隙向下看去,只见这二楼靠窗户一面站着五个青衣汉子。一个个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每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大弓。背后背着一壶箭。这五个人正自凝神向那楼下民房上观看。似乎已经发现对面民房屋顶上躺着的两个青衣汉子,还有此刻趴伏在大街之上一动不动的那两名青衣汉子。

只是这五名青衣汉子不知道此刻危机已经悄然来到这五人身后。

风冷情大喝一声,双脚踏破这屋顶瓦片木板,笔直的落了下去。

那五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少年犹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都是大吃一惊,正欲取箭射击风冷情,却见五人面前一道闪电般的刀光一闪而过。随后便见那少年横刀而立,冷冷的望着五个人。

五个人跟着便觉自己腰间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道血线已经沿着腰间慢慢流了下来。

五个人还欲拔箭射击风冷情,但是一动之下,立即半拉身子向前平平倒了下去。原来适才风冷情这一刀已然从这五人腰间一划而过,将这五人拦腰段为两节。

五个人就此一声不吭,魂归西天。

风冷情沿着那二楼一路向下而去。走到楼底,只见两名青衣汉子直挺挺的站在窗前。风冷情一呆之下,正欲上前,将这两名青衣汉子料理。忽见从那窗前探出一个头来,向着风冷情嘻嘻一笑。

风冷情心里顿时一安,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水灵。

二人走出酒楼大门,忽然之间只见铁中坚所在的那一处客店忽然冒出火苗。

火势甚冲,不一刻那火苗便已经连成一片。

风冷情和水灵浑身一震,心道:“这个人好毒的手段,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弃之不顾?二人急忙向那客店奔了过去。还未到那客店门口,只见那铁中坚一脚踢开大门,一手拽着一根锁链,大步走了出来。锁链那一头还拴在那血衣婆婆的脚腕之上。

那血衣婆婆就这样被铁中坚横拖竖曳着带了出来。

血衣婆婆不住破口大骂。

铁中坚看见风冷情和水灵前来接应,大喜,道:“他奶奶的这老婆子的男人要烧死我,还好幸亏咱警觉的很,这才带着这老婆子逃了出来。”

那血衣婆婆破口大骂道:“你这狗杂种,我家相公一会就要抽你的筋拨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

铁中坚哈哈一笑道:“我们现在就陪你去找你拿猪狗不如的相公。”

说罢,向风冷情问道:“咱们是不是去找这老婆子的男人算账?”

风冷情点点头道:“我二娘此刻还在这婆婆的男人那里,自是要去将我二娘救了出来。”

三人随即向这镇子东面而去。

铁中坚依旧拿着那根锁链,将这血衣婆婆拖曳而行。

风冷情和水灵初时见这血衣婆婆状甚可怜,但听这血衣婆婆一番叙述之后,知道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尤其是对三人的提议无动于衷,似乎这三人死在这里,才是死得其所。三人心中都是颇为厌恶这个血衣婆婆。

好在这了距离那镇子东面的义庄并不算远。这血衣婆婆也就没有骂上多长时间。到了那义庄门口,那血衣婆婆却是满脸恐惧之色,说什么也不进去。

铁中坚怒道:“你这老乞婆,快叫你那男人出来。”

话音未落,那义庄大两扇板门忽然自己打了开来。

铁中坚和风冷情,水灵都是一惊,不由自主的全神戒备起来。铁中坚的黑龙鞭也随时待机而动。

那血衣婆婆也是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退到众人身后。

只见大门开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花白胡子的老头,另外一个是一个十七八岁,脸带腼腆的少年。

这二人,风冷情三人认识,却是那日在那云梦阁上面和众人分道扬镳的赶尸客成天骄,程小秋师徒。

成天骄看到风冷情三人,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道:“真是幸会啊。老夫前脚刚刚进到这义庄屋里,诸位这就来了。这就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这不是又遇到一起了?”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程小秋也向三人笑了一笑。

风冷情见这赶尸客成天骄脸色疲惫,身上衣衫不整,似乎在那云梦阁上吃了不大不小的亏,也不好开口相询,只有笑着点点头道:“想不到又在这里遇到成前辈,幸会啊幸会。”

成天骄眯起眼睛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啊,风兄弟?”

风冷情道:“就是到这义庄里面。”

成天骄奇道:“这义庄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古怪吗?”

风冷情随即将遇到这血衣婆婆的事情简单跟成天骄说了。然后把自己的婶娘被这血衣婆婆的丈夫掳掠而去,己方三人怀疑是在这义庄地下的地洞里面的事情也跟成天骄讲了讲。

成天骄皱起眉头道:“有这等事?”沉吟一下,立即道:“小兄弟,咱们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小秋也陪着你去救这风二娘。”

风冷情大喜道:“如此那就多谢了。”风冷情虽然知道这赶尸客成天骄帮助自己,也许另有所图,但是在这死镇之中,多了这成天骄师徒,自是多了两个强援。

成天骄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不许客气。”眼睛一番,看见血衣婆婆,低声道:“这老婆子也要带进那地洞之中吗?”

风冷情道:“这个倒无所谓,咱们只要救出我婶娘,这婆婆倒也不必为难于她。”

成天骄嘿嘿笑道:“风兄弟真的是仁慈的很,只怕那将风二娘掳掠而走的那个人未必有什么好心。”

风冷情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如何处理这血衣婆婆的办法。

成天骄眼珠一转道:“交给我吧。”说着上前,牵过那条拴在血衣婆婆脚上的铁链,将血衣婆婆拽进屋中,而后把那铁链绕在那供桌一脚之上,死死缚住。只给血衣婆婆留下一尺来远的地方能够活动。而后乘那血衣婆婆不注意,伸出一指,点了血衣婆婆的穴道。血衣婆婆立时昏晕过去。成天骄右手掏出一个黄色小瓶,轻轻打开,而后小心翼翼的洒在那血衣婆婆的身上。

铁中坚一呆,道:“这是什么?成前辈?”

成天骄诡秘的一笑,道:“这是碧蚕卵。大家千万注意,莫要再沾这血衣婆婆。”

碧蚕卵?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风冷情和铁中坚,水灵都是脸色微变。

这碧蚕卵乃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

这天下是大奇毒都是厉害无比。举凡孔雀胆,鹤顶红,番薯芽。蝮蛇诞。断肠草……等等都是世间极毒之物,而这碧蚕卵更是毒中之毒。这碧蚕卵晒干之后,磨成粉状,而后用时撒于人身之上,无色无味,中者无知无觉。而后倘然有人触到这中毒之人身上的衣衫肌肤,便也会中这碧蚕卵的奇毒。三日三夜之后,浑身奇痒,肌肤溃烂,最后不治而亡。

这碧蚕卵可说是剧毒无比。

这成天骄在那血衣婆婆身上下了这奇毒碧蚕卵,那就无异于送这血衣婆婆上了黄泉路。

风冷情脸色微变。成天骄却是若无其事,道:“咱们走吧。”说着当先走到那供桌跟前。掀起那供桌的帘布,向那供桌底下望去,只见那供桌底下果然有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翻了起来,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里面,一条石阶缓缓向下延伸。

成天骄取出一根火折子,迎风一晃,点亮火折子。当先走了下去,程小秋,水灵,风冷情,铁中坚四人紧随其后。五个人沿着石阶一路向下,数十级石阶过后,众人来到一处甬道之中。

这甬道并不甚宽,甬道地上铺着厚厚的青石。众人沿着这青石甬道慢慢向前。拐过两个弯,眼前便出现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室之中空无一人,只有中间摆着一座足足有五六米方圆的巨型方鼎。这方鼎成长方之状,有一米来高。四面雕满了各式各样的走兽飞虫。看上去古朴而又神秘。

铁中坚沉声道:“看这四方鼎,似乎有几百年之久了。”

成天骄看到这一尊方鼎之后,脸色慢慢变了,变得有些不安起来。此刻听到铁中坚说话,不由得反驳道:“这一尊四方鼎,最少有两千年了。而且这不是一般的鼎,而是昔年楚国巫师所用的祭神鼎。”

其余四人都是微微一怔。铁中坚喃喃道:“祭神鼎?那是什么东西?”

第九十七章 :毒物龙虎斗

成天骄面有忧色,望着那一尊大鼎,缓缓道:“祭神鼎,又叫聚灵鼎。”

风冷情,水灵,铁中坚三人听到这聚灵鼎,都是脸色一变。似乎这聚灵鼎之上有些什么让人感到恐惧至极的事情。

因为这里面的人都知道这聚灵鼎是什么东西。——聚灵鼎就是蛊具。也就是各种蛊术所用的器具。

这蛊术之道由来已久,自古便和痋术,降头合成云南三大邪术。

蛊术更为三大邪术之首。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孔颖达《十三经注疏》曰:“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古籍记述或民间传说的蛊的种类繁多,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水蛊、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等等。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善于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晋干宝《搜神记》所说:“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是为蛊。

蛇蛊又是这其中较为厉害的一种。据古书上记载:彝人有养蛊者,其术秘,不与人知。或云养大蛇而取其涎,暴干为末,投食物中,人误食之,七八日即病,不治则死矣。云南白族更有传说,养蛊人是祖传的,蛊药放在放蛊者的拇指指甲缝内,在别人吃饭喝水时,趁人不各把药弹进碗里,吃到蛇蛊的人总觉得肚子气鼓气胀,吐出像蛇一样的吐沫。

虱子蛊也非常厉害。吃着虱子蛊的人全身奇痒,用手一抓便到处起泡,泡抓破就有三五成群的虱子爬出来。

而这金蚕蛊则是这诸多毒蛊之中至为厉害的一种——清张混《滇南新语》中说蜀中多蔷蛊.以金蚕为最,能战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遗之,故有嫁金蚕之说。民间传说,金蚕盅性喜洁净,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中了这金蚕蛊的人,胸腹搅痛,肿腹如瓮,七孔流血而死。蛊在苗疆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隋书。地理志》曾经记载草鬼婆如何制蛊:“其法以五月五曰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

众人眼前看到的这一尊祭神鼎就是一尊养蛊的器皿。只不过寻常养蛊的不过是小鼎而已,那有这般庞大的蛊鼎?看这祭神鼎上的纹饰,似乎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物。想不到却在这一个义庄的地洞之中出现。

众人慢慢走到这巨鼎跟前,向里望了过去,只见这祭神鼎中央放着一口小小的香炉,香炉之中点着三缕檀香。那檀香的香气和寻常檀香并不一样,而是发出一股淡淡的腥气。

这三股檀香向上冲天而起,且凝而不散。香气四下里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