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风俗?”他愕然地问我。

正在这时嵛族的族长满脸堆笑地向我们走来,这回应该不用我解释了,我将刚刚打开的嘴巴重新合上,他看到我不说话,正想发怒,没想到族长已经恭敬地站在身旁。

“承蒙将军不弃,小女伊尔以后就托付给将军你了,将军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即使做一个小妾,都是我们嵛族的荣耀。”

“族长这——”沧祁拿着五彩羽毛有点手足无措,他终于知道这五彩羽毛的用处了,我看到他额头上细微的汗珠渗出来,不觉得好笑,一不小心还是发出了声音。

他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后,就对族长笑笑不再说话。

篝火会后不知道他找族长说了什么,伊尔由他的女人变成他的义妹,莫非这样丰满的女人他都没看上?

想不到伊尔也一口答应,但却要求留在军营中,许是沧祁觉得一开始就对不起她,所以也就同意了。

就这样她以将军义妹的身份在军营中住了下来。

“这样的美人你也看不上呀?又温柔身材又好,凹凸有致的,摸一把应该很销魂,现在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是不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晚上回到营房我调侃他。

“独守空房?今晚我不是还有小枫你吗?要不你代替伊儿,虽然是骨头多点,虽然是——”

“你敢动我一下,我剥你的皮,剁你的手脚,连你的眼睛也剜出来。”

“男人都没你狠,没你歹毒。”

“知道怕了?怕就少惹我,安分点,如果你是后悔,要领她进来云雨一番我可以让床出来。”

“云雨一番?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女人能说的吗?”他声音带着怒意。

“我现在跟你一样是一个男子,你们能说的话,我也能说。”

“是吗?是男子吗?那让我来验明正身,我看看我有的,你有没有?”说完那鬼爪就飞快地向我伸来,好在我身手敏捷,躲过他的魔爪,但却吓出了一身汗。”

“你要是那样饥渴,我立刻出去领她进来。”

“她?我是真的看不上,莫非小枫看上?如果喜欢,我可以将她赏给你,让你也销魂一番。”

我白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不要她是他吃亏,干我何事?环顾四周,偌大一个帐房,只有一张简易的床,但这已经足够了,能有点东西遮头就可以,何况这里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有什么好怨的,我的要求从来不多。

扫了一眼房中的情况,我就自动自觉站到门口去了,站在房中对着他总觉得危险,并且夜已深。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还不进来?”

“我是你的贴身侍卫,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我现在替你值夜。”我记得父皇的贴身侍卫也是如此,不分日夜地守在外面,忠心耿耿地保护父皇的安全。

“何谓贴身?贴身就是我去到哪你跟到哪,我上床睡觉,你也上床睡觉,离得那么远,怎能保护我的安全?”

“我只要守住门口,即使离得远点你一定是安全的,你放心?没人可以避开我的清风剑。”

“进来。”他语气带着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但是——”

“这是命令。”

“别人的贴身侍卫都是这样的。”

“那是别人的,我的贴身侍卫是按我的要求来做,过来!”他目光灼灼,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严。

[卷一 风云变幻:022:果然很笨]

那更好,今晚喝多了点,头还真有点晕,有点痛,有床躺还会有谁愿意在外面吹风熬夜,饮霜喝露的,除非那个是傻子,不过他如果敢在床上碰我,我就灭了他。

“你就这样躺下?”他奇怪地问。

“你还要我怎样躺?横着躺?”

“你就连衣服都不脱?”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自己包得像一个粽子那样,我也恨不得将那一堆厚厚的衣服剥得精光,舒舒服服躺下,但即使我性格偏向男孩子,我还是不能忘记我是女儿身的事实,我怎能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呢?”

“怕我看你?”

我闭上眼睛不理他,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说真的,你那身骨子我还真不感兴趣,如果我要女人,族长的女儿伊尔比你好多了,样貌先不说,起码胸前还有点肉,你呢?”他揶揄地说,还一边用猥琐的目光打量我那不丰盈的胸部。

但我依然不理他,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能忍,已经能人所不能。

“我把灯熄了,你再脱吧,这样我就不能看到你了,你总该放心了吧!”他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听起来竟是那样的悦耳,如涓涓清泉流入心底。

“晚上我也不碰你,你就放心舒舒服服睡一觉,我可不想我的侍卫整天打哈欠,萎靡不振,影响我的形象。”

他说着说着,真的弄熄了灯火,帐房一下子暗了下去,黑暗的确是一种很好的掩护,绷紧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脱了外面厚厚的外袍,脱完整个人舒服多了,虽然依然有很多衣服,但比之前好多了。

因为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所以也不觉得十分尴尬,并且今晚喝酒也喝多了点,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看已经不见了他,我吓了一跳,我这个侍卫的确不尽职,以前无论在哪里,我睡得都不深不沉,一丝轻微的声音都会吵醒我,这次怎么连他起床我都不知道?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旁边已经放着水给我,我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冲了出去,要不他肯定又会唠唠叨叨说我一天。

“小兄弟,你醒啦?”走出营帐的大门,一个年轻的士兵对我说。

我不好意思地瞧他笑笑,似乎这里就只有我一个迟起。

“大将军呢?”

“他去训练铁骑兵了,他叫我在这里等你,等你醒后陪你到处走走。”

“哦”

“你叫什么名字?与大将军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与大将军同一个帐房?”他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原来男人也很好奇的。

“你叫什么名字?”避免他没完没了,我主动转移话题。

“我叫西吉,你以后就喊我名字就好。”他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却直爽单纯,眼睛大大,如蓝天般纯净,我喜欢与这样的男子相处,不用猜测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想什么全在脸上可以看得到。

但我却崇拜心思缜密,狡猾如狐,但却又豪气万丈的男儿,只有这样的男儿才是强者,才是世间的主宰,虽然他并不单纯,虽然他也算不得是一个好人,但我就喜欢强悍的男人,喜欢有征服欲的男人。

“我叫虞枫。”

“看样子你比我小,那我叫你小枫吧,这样听起来亲切点。”他笑咪咪地对我说。

我刚想答好,谁知沧祁那厮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我们前面。

“大将军”西吉赶忙行礼,那毕恭毕敬的态度,简直是把他当作神一般,我也佯装了一下,给他行了一个礼。

“我觉得小枫这名字不好听,你还是叫他虞峰吧,那听起来更顺耳一些。”

“是”西吉简直是受惊若宠般猛地点头,许是平时很少听到他这样柔和地说话。

他不就是小枫前,小枫后唤我吗?现在才说难听?真是虚伪。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却面不改容地到处张望。

“西吉,你忙你的事情就好,我有事与虞枫说。”

“是,大将军。”

“怎么样,有没有走了一圈?”

“还没有,因为今天起得比较迟,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责怪地说。

“侍卫还要将军叫才醒,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事儿?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自知理亏,我脸一红,好在脸上涂了东西,看不清楚。

看我窘迫的样子,他没有笑出声,但嘴角却翘了起来,眼睛也弯了,其实他的眼睛真很好看,什么时候都是熠熠闪光,似蕴含天地精华,那唇也是那样的性感,让人看到心痒——

“你是不是发现本将军长得不赖。”他的笑意更浓,可能我刚才看他的眼神太过于狂热,太过于放肆。

“才不是呢,我还没有看过长得那么难看的男子?”对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我总是嗤之以鼻。

“是吗?如果我也长得难看,小枫你就再也找不到美男了,毕竟我这军营第一美男也不是徒有虚名的。”

还军营第一美男?他可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小枫?你别小枫前小枫后地叫我,你刚才不是说名字难听,你不是说不顺耳吗?怎么现在又叫?”

“别人叫我的确觉得难听,但我叫又别有一番滋味,兴许是我声音比较好听。”他还是笑嘻嘻的,现在的他,哪有大将军的派头,简直就是一个无赖,并且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无赖。

不远处,士兵依然热火朝天地操练,那样的场面真让人精神振奋。

“现在你加强练兵,是不是你准备出征了?”

“不是,就算出征,可能也不是我带兵。”

“为什么?“

“再过几个月,这里就换主帅。”

“你们沧国还有谁可以担当此任?“

“你们沧国?你不是沧国人?”他幽深的眸子突然锐利如电,他莫不是以为我是混进来的奸细?

他果然机警。

“我一半是瀚国人,一半是沧国人。”

“此话怎讲?”

“瀚国是我出生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父亲,有我魂牵梦萦的娘,但沧国是我夫家,我嫁到这个国家来,当然也可以说一半是沧国人。”

“你的夫家是谁?你真的嫁了?”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我的夫家是谁,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确是嫁了,但新郎结婚当天就寻花问柳去了,于是我就跑去跟他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所以你看见我的那天我就是身无分文的,这些我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

“我还以为你随便说说而已,那他还是挺聪明。”

“你说什么?”他居然说他聪明,那就是——”真恨死这个男人,说话都带着刺儿。

“以后不准提什么夫家,你们既然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那你现在依然没嫁。”

“不过也难怪他,你这身材,是男人——”

“我这身材怎样啦?是不够大还是不够小?”

“你能不能小声点,你想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女子,你想全军营的人都知道我帐内收着——”他脸稍稍红了。

这个人脸红真难得,一定要好好看多几眼。

“哪有人这样看人的,每次看人都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抬起腿就走,我见他走,我只得跟着他,谁叫我是他的贴身侍卫。

“将军,那以后这里换谁来?”

“你之前好像不是叫我将军?”

“因为别人都这样叫你,我唤你名字似乎对你不敬。”

“别人是别人,你以后就叫我沧祁。”

“不,我还是叫你将军。”

“你怎么那么啰嗦,人前叫我将军,没人的时候叫我沧祁,明白了没?不许再说,最讨厌啰啰嗦嗦的女人。”

“女人又怎样,说不定我的武功在你之上。”

“你是有那么一点点本事,也嘴刁心狠,但还没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我嘴叼心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才嘴臭心毒,我的本事可不是一点点,

要不,我们比试比试,看看我俩的武功谁高?”

“我从不跟女人比武。”

“你说过不当我是女子?”

“即使不是女子,你也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不屑于与无名小卒斗,我只会跟我的敌人动刀动枪,我的刀锋只是对准来犯的敌人。”他说这样的时候,脸上如冰。

他不笑的时候,很迷人,他笑的时候也很迷惑人心,都不明白上天为什么给一副那么好的皮囊给他。

“又不是真打,只是比试一下而已,不会是你怕输吧?”我采用了激将法。

“你是不够我打的,如果连你我都打不赢,我以后怎样降你。”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你降我什么?”

“这就不用你管,我一定要将你降得服服帖帖,要不以后——”

“你听好,这个世界只有我降人,从没有人能降我”

“是吗?”

“是”

“那只是以前能降你的人没有出现,但现在已经出现,并站在你面前。”

他又笑,他每次笑,都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小枫,你又这样看我了,以后不准这样直勾勾地看另外一个男子,这样会惹人误会。”

“误会什么?”

“果然很笨!”他摇摇头很无奈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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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风云变幻:023:荒唐的一夜]

看见他走,我只得紧紧跟着。

他倒有闲情,许是现在军务不繁忙,一整天他就带我巡逻了军营,似乎闲得很,到了晚上,稍稍吃了点东西,他就说要与我骑着马出去。

去哪里又不肯说,神神秘秘的。

但能到处走走,我倒很愿意,走了不多远,眼前就出现一个碧幽幽的小湖,那个小湖虽不大,但周边芳草萋萋,很是美丽,他说他们将士们经常偷偷来这里洗澡。

本来觉得这个湖还挺美的,一想到有成千上万的人来过这里泡澡,我就感觉这湖水没那么清澈了,还隐隐闻到一股臭味。

“小枫你如果想下去畅快一番,我可以帮你看着,没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过来。”

“不用了,我的身体干净得很,我的身心也畅快得很,不劳将军你费心了。”

“是吗?那我昨晚怎么老是闻到臭味?搞到我一晚无法入眠。”

“那是你的鼻子臭。”

“是吗?枫儿的嘴巴也很臭。”

“你的才臭。”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相互攻击,现在诋毁我,刺激我似乎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

入夜有点凉,今晚的月亮不够皎洁,有点晕黄,朦朦胧胧的,寒冬已经过去,很快就是春天了,春天的时候这里一定会很美,闲花遍地情景真让人遐想,那时躺在花丛中,看着蓝天,闻着花香,真是惬意。

“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你心里装着很多东西,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心里装着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说与他人听的。”

“连我也不能说?”

“当然不能,我与你又不是很熟。”

“以后会熟的。”

“那以后再说。”

听我这样说,他笑笑不出声,然后找了一块草地径直躺了下来。

“你打算不走了?”我奇怪地问他。

“不走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躺一晚吧,之前十几天我们都是这样,不是也挺好吗?”

“你真是一个贱骨头,有舒服的床不躺,要来这里受冷,我才不干。”

“这里不好吗?明月清风,天高地阔,自由自在,又清幽安静。”他一脸的陶醉。

“还明月清风?风凉水冷,寂寥孤寂的鬼地方你居然还那么陶醉,真服了你。”

“你真是一个没有情趣的女人,呆板至极。”他白了我一眼,似乎愤懑至极。

“是呀,我就是那么无趣的了,但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你那么无趣,我觉得很无聊。”

“无聊就去找别的乐子,当然找一下女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就想从身边发掘乐子,你不也是一个女人吗?过来。”

“我不过。”

“那没办法,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去哪你就得去哪,我躺哪你就得躺哪?过来。”他又朝我挥手。

现在又不是军营,我才懒得理他,我挑一块离他远点的草地躺了下来,这些草还有一些是枯黄的,了无生气,但也干爽舒适。

“怎么离得那么远?”我不过去他居然跑了过来,还真主动。

“你不是嫌我臭的吗?别靠那么近,我怕影响你睡眠。”

“冷吗?”他突然问我,语调温柔,听得我心突然颤了一下。

“不冷,只是有点凉,但不碍事,我已经习惯了。”看他友善,我也柔和了一些。

“习惯了?你以前也经常这样露宿街头?“

我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假寐,是的,我以前的确是这样,想起过去的十几年,跟随着父皇的日日夜夜,虽然也露宿,但总有父皇温暖的怀抱拥我入眠,他会亲昵地唤我风儿,他会轻柔地抚摸我的头、我的脸。

突然我很想念他那温暖的怀抱,我想念他那宽大的手掌,已经好久没有听有人唤我风儿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人抱我了,也已经很久没有人牵起我的双手了,我真的很想有人再抱我一次,我很想有人给我温暖,无亲无故,一个人流浪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父皇,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念你那个宽广又温暖的怀抱,我很想在你怀里撒娇,但却永远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以前我一定要像一个男孩那样与你比武论剑,为什么就不能如一个女孩那样在你跟前撒娇呢?

“沧祁,抱我。”我喃喃地说。

“什么?”他显然是被我这句话吓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此刻他的怀抱是那样的诱惑,许是我把他当作父皇了吧。

“抱我,我要你抱我。”我执拗地说,但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径直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腰,完完全全依偎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