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天涵这次估计是已经下定决心灭掉我们瀚国了,既然他能下毒,估计附近已经埋伏着他们的人,我又一次感到如此心寒,每个毛孔都扩张起来,四周都充满了危险,这里我感到有无数眼睛在黑夜中觊觎着我,让我全身冰凉,今夜在我眼里不再美好。

士兵们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睡了,每个人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只有凝重,甚至有些士兵的眼里出现了慌乱,这个空气也不如之前的清新,天上没有星星,月光也被乌云遮挡,我感觉这天空不再高远,而是离我很近很近,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我觉的胸闷,我想大喊大叫,却发现没了力气,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我还没有到达真正的战场,已经感觉到步步惊心,那楚律那边呢?这前虽然也有担心他,但总觉得凭着他分析判断力,应该能撑着等我过去与他会合,但现在我越来越不确信,有沧天涵这样的敌人,有什么是可以预料的?

我真的害怕我到达的时候,楚律他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会言语,如我父皇那样,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害怕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我害怕摸着冰冷的尸体的感觉,黝黑夜晚我独自吹着凉风无法成眠。

卷四 谁主沉浮:022:劫后余生

一夜无眠,也一夜无事,第二天我睁着浮肿的眼睛,抖擞精神继续与众将士前进,经过上一次我变得更为谨慎,这个地方不要说水,就连烟都可能有毒,必须要分外小心,我不允许自己再有什么疏忽。

沧天涵能让我们瀚国大面积发生瘟疫,看来花了一段时间在毒药方面,以后饮水吃饭都不能掉以轻心,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求结果,不论过程,我相配无法预计沧天涵下一步是如何?

我传令下去,除非到了目的地,否则外面的水都不能喝,大家只能啃干粮,军中大量马匹死亡,前进的速度必须得放缓,即使是到了闾城,没有马匹也是一个问题,我们怎能徒步跟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们打?

并且时间拖得越长,楚律就越危险,我们耗不起,衡量再三我们把部队分为两半,有战马的继续以最快的速度前进,战马被毒死的也必须徒步快速地前进,然后与我们回合。

等我去到闾城的时候,才知道楚律他们被困在郊外的闾灵山下,原来字楚律过来后,沧国一直佯装战败,楚律带部队乘胜追击,想不到沧国的闾灵山上埋伏了众多士兵,在他们到达山下时,上面有无数大石头滚滚而下,我国士兵死伤惨重,而沧军也迅速将楚律他们重生包围住,楚律他们多次突围未果,,突围次数越多,死伤越多,大家相持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楚律他们已经被断水断粮半个月,情况十分危机。

断水断粮半月,这半个月他们是怎么度过的?我的心揪得很高,我真的害怕他们已经——

不会的,楚待律他一定会活着等我过来的,我坚信他一定活着,他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打倒,否则他就不是楚律了,我对自己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行让自己相信楚律他还活着。

现在跟在我身后的兵力大概十五万,如果三十精兵全到齐的话,这一仗我绝对不赢的把握,但是现在沧国的兵力远远超越我们,后继部队又迟迟未到,让我心焦,但我怕在这样等下去,楚律他们熬不住。

我迅速让鼓手、号手在前面列成一排,我要他们将鼓声、号声传到楚律他们的耳中,只要让他们知道援兵快到,精神抖擞突围,而我再攻过去,两股势力夹攻沧军,兴许还有取胜的机会。

我的命令下达后,鼓乐手一字撩开,瀚国的战旗在风中招展,我命人将一面旗子插在高处,希望飘舞的旗子能让楚律他们看到希望。

鼓号声大作后,在我响亮的声音带动下,士兵们气势如虹地喊着呺,那响亮的声音震颤了半边天,直冲云霄。

“兄弟们——我们向前冲——救兄弟,杀敌人,谁敢入侵我们瀚国,我们要他有来无回——”我的话刚落,鼓号齐鸣,士兵们那气壮山河的救兄弟,杀敌人,有去无回的声音不停在我耳边回荡。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兄弟们冲——”我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后面的士兵如潮水般向沧连涌去,因为气势摄人,我看见好多沧国士兵眼里流露出了车,只一会整个战场就变得刀光剑影,哭声、嚎叫声、惊吓声,叫爹骂娘声不绝于耳。

我脑海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两个字,杀敌、杀敌,这个时候我只能将他们杀了,我们才戚,只有他们死了,我们才能不倒下,战场上就是如此残忍,你要活着,就必须让他们死,除此外,没有第二条路。

我的长剑一挥出应有一个人倒在铁眼前,我已经记不起我的剑挥也了多少次,我也数不清有多少人倒在我身下,我已经杀得麻木了,手麻了,心也麻了,剑饮饱了血,我的头发、眼睛、甚至嘴巴都满是血,我不但闻到血的腥味,我还能尝到了血的味道。战袍已经变成了一件血衣,那鲜红的血沿着衣服流淌下来,很是骇人,但这个时候我根本无从介怀这些,我只要看到那不是瀚国的战袍,我的剑就会挥出去,力求在最短的时间灭掉最多的人,在平日里人的生命显得是如此珍贵,但在战场上性命是如此的卑微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但沧国的兵力强到让我有点吃惊,而楚律却又迟迟不见突围而出,甚至一点声气都没有,他们是否听到我们的鼓号声,他们是否看到我们迎风招展的战旗,他们是否知道我们正在攻打沧军?为什么没有一点点回应?难道他们——

心中大急,但我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楚律一定活着,他一定可以突围而出,他一定可以的,我要相信他,坚定了信念,我更是勇往直前。

我转过身子对大军高声大喊:“兄弟们,我看到楚将军了,他就在前面,他就在前面,我看到他了,我们冲呀!”我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即使是呼声喊声此起彼伏的战场,我洪亮的声音依然压过嘈杂声,在这个战场上回荡。

将士们听到楚律还活着,听到他就在前面斗志一下子旺盛起来。

“冲呀,救将军去——”将士们自己大喊着,这样的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每一个士兵一边杀敌一边喊着救将军,无数声音汇在一起,声音震天,震得人心胆俱裂。

现在每个人的心都拧志一条绳子,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挥动的刀变得更有力,双眼变得更见坚定。

“兄弟们,援兵来了——我们的女皇来了救我们了——兄弟们来救我们了——我们冲出去,杀他们片甲不留——”我听到了楚律雄浑的声音响彻天地。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舞动的剑居然有点颤抖,我仰望了一下辽阔的苍穹,感激上苍,他还活着,我还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我还可以看到他笑脸,这一刻我竟然有点想流泪。

士兵们听到楚律的声音后,欢呼雷动,楚律那边听到我们这边的声音后,跟着大声回应,这时候我军锣鼓大作,还在进行中的战役似乎已经胜负已分,我们正在开庆功宴一样。

在战鼓声中我们的将士如有神助一样,勇猛无比,当我看到楚律骑着白马冲我而来的时候,我说不清楚那一刻的感觉,是生死相依的情谊,还是劫后余生的欢欣?还是其他情感,我的心心动着,嘴巴张张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笑,脸瘦削了一些,但更显得硬朗,身姿依然英挺,尤其那双如深潭的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流光熠彩,光彩夺目,奔驰而来的他,应召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

我看着他笑,灿烂如天边的骄阳。

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冲我而来,周围的沧军一个个倒在他的剑下。

“我知道你一定活着,我大道你一定会等到我来。”我凝视着他说,声音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一直等着。”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喝一声,拉起缰绳与我擦肩而过,继续加入了战斗,在这一瞬间心暖暖的,不再彷徨,也不再寒冷。

这一仗,楚律带领他军队顺利突围而出,假小子国被我们赶到了闾灵山,双方都伤亡惨重。

下了战场后,我赶紧命那些已经因缺水而嘴唇干裂的士兵喝点水吃点的东西,他们能熬到今天真的不简单。

我将我一壶水递给楚律,他接过什么都没有说就咕隆咕隆的喝了起来,把整壶水全部喝完,喝完后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看得我浑身不自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除了一声血衣比较骇人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他那身血衣不比我更厉害?

他突然自顾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他笑很有感染力,我从他的笑容中得到力量,也得到快乐。

“连眉毛都是血了。”他突然走近我,抬起手臂轻轻拭擦着,动作竟是那样的轻,那样温柔,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一步,站在前方看着我,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让我感觉刚才只是幻想,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我讪讪一笑,抬起自己的手擦那满是血污的脸。

“嗯,别擦了,越擦越脏。”他笑,我也朝着他笑,能再次看到他的笑容真好,能看到他与我并肩站在一起多好。

“我终于等到你来了。”一字一顿地说着,我知道这一声终于包含了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坚守与煎熬,鼻子有点酸酸的。

“还有多少人?”我问他。

“现在二十万大军就只剩下十万,有些战死,有些被活活渴死,好在下了一场雨,否则死的人会更多,他们对我们围而不攻的战术,消磨我们的意志,希望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将我们歼灭,我们突围了几次,双方各有死伤,但始终没办法突围。”

两个人的帐内,他细累说着这一次战役的情况,但唯一陷去了他的曾经的彷徨,曾经的焦虑。

“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他深深地看着我说,双眼变得深邃,但依然是那样坚定。

卷四 谁主沉浮:023:擒贼先擒王

“嗯,我们一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心中变得更加坚定,紧握的拳头也充盈着力量。

换了一套衣服,我精神爽利地走出营帐,随行的御医正在紧张而地为伤员疗伤,那痛苦的呻吟声还是让我的心刺痛,我吩咐厨子今晚弄点好吃的慰劳一些兄弟们,能在这样残酷的战场上活着真的不容易,并且这一仗活着,下一仗就很难说了,人总是在逐渐地减少。

看见我出来,士兵们都站了起来,特别是楚律手下的将士都心有余悸地跟我说他们那段艰难的日子,特别说到沧国那些隐藏在山上的士兵,将那巨石滚下来的情景,他们说着说着声音都颤抖了,眼里的惊恐让我心痛,那时是怎样一个场景,我相信即使很久后,这些场面都他们噩梦,挥之不去。

“怕吗?”我小声问向我走来的楚律。

他愣了一下笑笑没有出场,我估计没有一个人面临的场景不慌,泰山倒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有几人?起码我做不到,即使我故作镇定,即使我脸上装行若无其事,但我心中肯定已经很恐慌,面对死亡我做不到坦然,面对突变我还是止不住心慌。

士兵的脸上的表情也多种多样,有劫后余生的欢欣,有逃出生天的感恩,也有推动伙伴的悲痛,也有不少是对未来的茫然。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我带有十五万精兵过来,现在大概剩下十万左右,与楚律的军队汇总就是二十万多一些,现在后继部队还没有来到,所以不禁忧心。

这个闾城我必须守信,如果这个城有我和楚律两人并肩都守不住,后面的城池沧军就会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我瀚国就离亡国不远了。

“楚将军,沧军那边有多少兵力?”我沉声地问他。

“第一批攻城的兵力大概有三十万,后面突然兵力大增,保守估计新增加的都有二十以上,除去死伤的人员,现在还是有四十万左右。”

楚律平静地说,但他话中的字眼却让我心惊,我不知道他们二十万兵马是如何在沧国五十万左右的铁蹄下存活下来,其实我只要一想起半个月断粮断水,我就知道他们熬得多辛苦。

“楚将军,我开始有点佩服你了。”

“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要是我可能撑不下去了。”我佩服地朝他笑笑。

“因为心中有所挂念所以我能活下来,能撑下去。”他笑笑,但我问他有什么挂念他就摇头不说了,双眼看着前方,又变得深邃让人看不懂。

“有没有信心将他们赶走?”我问他,这时候已经夜深,二手士兵们已经入睡,夜又恢复了宁静,我喜欢这样的夜晚,坐在空旷的草地上吹着风,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为什么没有呢?”他的双眼依然坚定,他突然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告诉我他一定能将这些人赶走,要我不要担心,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害怕,喜欢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会让我忐忑的心也定下来。

“楚将军,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对他说。

“嗯,今晚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你也早睡,身体好了,明天才可以去杀敌。”他站来起来,再回头看了我一眼后,就回去睡觉了,这段时间他应该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

我坐在这个高坡上,看着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营帐出神,思绪却飘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沧祁在做什么?他是否会担心我现在的处境?他今夜能熟睡吗?他是否如我思念他那样思念着我?我摇摇头,苦笑一声,然后默默地回营中中躺下,在这样的夜晚我不应该想他,想起也不能相见,想起心会痛。

我以为今晚我会睡不着,即使是睡着也人发噩梦,但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天亮,许是心真的麻木了,许是鲜血我看得太多,已经习以为常了,梳洗完毕出到外面,远远看见楚律精神抖擞地与士兵们说着话,他走得可真早,居然不会偷下下懒。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开始练兵,也许是经过一晚的休整,也许是他说的话有很大的鼓动性,士兵们显得精神抖擞,没有丝毫的倦色,看着他们那洋溢着阳光的脸,我感觉这块地依然是我瀚国的,天依然是又高又蓝,他们让我看到了希望。

因为是第一天,所以只是简单地喊喊口号,动动筋骨,恢复一下士兵的士气而已,并没有太多的训练,还是以休息为主,他们经过这一场打仗,的确需要时间去调整。

晚上燃起篝火,偶尔也传来很响亮的笑声,让这个寂静的夜不再寂静,这夜真是袼,如果不是知道前方有一条儿郎正在虎视眈眈,这位的夜一定会让人觉得难忘,我也一定笑得如他们一样响亮,其实很想这样无忧无虑地大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考虑。

为了防止敌军在夜晚的时候偷袭,楚律加强了巡逻,放眼开去会看到守夜士兵忙碌的身影,看到他们的身影我觉得很安全,感觉家门前有人守卫着。

“他们会不会突然袭击我们?”我问楚律,他刚好走到身旁坐了下来。

“当然会,以他们的作风很少跟先绝好时间地点再跟我们打,现在大家都是在找最好的时机,但我们可以以静制动,以不动应万变,他们现在在闾灵山下,物资缺乏,一切供应都是靠沧国后方送来,而我们相对则好很多,所以我们可以跟他们慢慢耗,耗到他们没了任何斗心,而我们也顺便等我们的后继部队赶来,他们没有马,估计还有几天。”

“好,那我们就等等。”晚上我们两人就坐在草坡上商量战术,我发现有人可以商量是一件好事,好丰闾城粮食充足,否则我们几十万耗久还是不行。

我放出风声说已经从闾城运来大批的粮草,已经囤积在某一处,我知道这样的消息传来后,他们知道后肯定派人来火烧粮仓或粮食。

果然不出所料,风声传出的第三天,他们就派人来烧粮仓,我们让他们烧了,当浓烟滚滚的时候,我们的士兵也整装待发,他们肯定想不到他们过来偷袭我们的同时,我们也派兵去偷袭他们,结果我们的废弃粮仓给他们烧不及,死伤惨重,这一仗我们打的特别漂亮,消息传回来我兴奋得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也是神采奕奕的。

“当然会,以他们的作风很少会跟先约好时间地点再跟我们打,现在在闾灵山下,物资鬼见愁,一切供应都是靠沧国后方送来,而我们相对则好很多,所以我们可以跟他们慢慢耗,耗到他们没了任何斗心,而我们也顺便等我们的后继部队赶来,他们没有马,估计还要几天。”

“好,那我们就等等。”晚上我们两人就坐在草坡上商量战术,我发现有人可以商量是一件好事,好在闾声码粮食充足,否则我们几十万人耗久还是不行。

我放出风声说已经从闾城运来大批的粮草,已经囤积在某一处,我知道这样的消息传来后,他们知道后肯定派人来火烧粮仓或抢粮食。

果然不出所料,风声传出的第三天,他们就派人来烧粮仓,我们让他们烧了,当浓烟滚滚的时候,我们的士兵也整装待发,他们肯定想不到他们过来偷袭我们的同时,我们也派兵去偷袭他们,结果我们的废弃粮仓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第二天起来也是神采奕奕的。

因为这次不仅仅是灭掉他们多少人的问题,而是我们把他们的粮仓给烧了,他们本来粮食就短缺,现在粮仓没了,更是的打击,我就是要将他们的士气给磨光,现在就到我们还击的时候了,我摩拳擦掌准备在干一场。

“我们现在烧了他们的粮仓,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楚律沉思了一会说。

“何出此言?”我惊愕他。

“是好是坏,就要看他们的将领是否能调控他们的情绪,如果将领不懂调控,士兵一定会情绪低落,一蹶不振,但如果将领的话有鼓动性,我们就危险了,毕竟狗急跳墙,我怕他们粮仓被我们烧了,会来一个背水一战。”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兵力并不是很充足,后继部队也迟迟不到,我比较担心他们这次会疯狂反扑。”他平静地说着,但字字敲在我的心中,如果他们真的是拼死反扑,那鹿死谁手还是不知?看来我还是操之过急了,早就应该等后继部队来才行动。

好在这次的将领是乌立,我心中还是存在一丝侥幸,如果是沧祁,我绝对相信特准这次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人总是慢慢地成长,但这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犯一次都有可能让我们永无翻身之日。

想不到那个乌立果然嫩了一点,无法调控到将士的情绪,只是一味等着后面的粮食供应,士兵一落千丈主,毫无士气,这让我悬起的心重新落了下来,但后继部队一日不到,我的心总是不安宁,我害怕他们在路上出了事,毕竟这一路过来,陷阱就不少。

但派去打探的士兵也没有回来,这让我更加担心,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吧?如果是那该怎么办?我在帐中来回踱着步子,心中有点烦,但又不知道该像谁说?

“不用那么担心,就是出了问题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别多想,我再派人去看看。”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时候,我派出打听的士兵回来了,听到他们回来,我站了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希望听到他们说好消息,希望后继的部队已经近在眼前,我希望他们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只有这样对这一场仗才有更大的把握。

但他们的汇报让我整个人倒吸冷气,手指在瞬间变得冰凉。

他们是来了,并且即将到来,但可惜十五万精兵还只剩下一半,他们进到闾城的时候,当地的老厚重出门迎接,说是女皇知道他们一路长途跋涉辛苦了,叫他们再此恭候,并送上水和粮食。

士兵看到是本国的老厚重,并且已经就快到了目的地,心情就特别好,加上听到厚重们说将军已经突围而出,他们的警惕性就更加放松了,结果老厚重送给他们的水里面就有毒。

而老厚重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送过去的水有毒,他们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情,他们想不到是有人假冒我的名誉,向他们传达了假的命令,也只这样,厚重的笑容是真诚的,他们的心是滚烫的,他们脸上的自豪,双手的沉稳,才让士兵们没有任何怀疑。

这次只有那些遵循我命令的士兵,没有喝厚重送来的水,结果也只有这些人活了下来,他们居然想到假冒我去蒙骗那些老厚重,这让我实在想不到,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操控着?是沧天涵吗?他的手段真是让人咋舌,看来他这次他得不到我们瀚国,是不会放手的了。

“不用太担心,大家现在的兵力也都是三十万左右,就算他们的兵力强一些,想要打败我们谈何容易。你要对楚律有信心,有我一天我不会让任何人攻闾城。”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笑容,但是我还是有点忧心,毕竟后面的六万多人连马匹都没有,这个闾城虽然是一座名城,资源充值,可惜就是缺马匹,这让我心里不踏实。

但沧军似乎得到什么提示一样,我的后继部队刚出了问题,那边就开始叫嚣要与我们决斗,并且气焰极高,听到那雷鸣的战鼓,烦人的叫阵声音,看到那招展的旗子,我心中应有气。

“楚律,这次帮我灭了那个乌立,带他的人头来见我。”我冷冷地说,擒贼先擒王,我今日就先把他灭掉。

“嗯”他依然是笑笑,不说多一句话,转身离去。

战马飞驰,尘烟滚滚,他回眸看了我一眼,笑得灿烂,看守用手狠狠扬起缰绳,那马如离弦的箭带领千军万马奔腾而去。

四 谁主沉浮:024:恩断情绝

尘烟滚滚,很久都没有消退,几十万大军在瞬间消失在眼前,迅速得让我吃惊,如果不是那些尘土依然飞扬,我还以为一切都是幻像。

我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远方,但却什么都看不到,楚律离开了,我却后悔了,后悔在他出生前下达这样的命令给他,我会不会真的太强人所难?在千军万马中杀掉乌立谈何容易?我害怕他因为要完成我给他的任务,以身犯险,毕竟战场是如此的凶险,我宁愿还要乌立的命,也要他平安无事,但命令已经下了,正在后悔有什么用?为何问题那样冲动?

我回到帐中坐了一会,试图静下心来想点东西,但发现一切都是徒然,心始终牵挂着前方的战事,始终静不下来。

我忍不住走出营帐,站在高处张望,我看到迎风招展的战旗,它们迅速地移动着,那些混战的身影变得如一个小黑点一样,根本分不清那些是瀚国士兵,那些是沧国士兵,但骇人的打杀声却隐约能闻,让心变得更烦躁,根本什么事情都想不了,我发现自己的控制能力真的越来越差。

我跑回营帐盖起被子想好好睡一觉,希望睡醒后楚律他们就会利用归来,但在床上辗转反侧,依然不能入眠,他们去迎战的时间已经过来很久,怎么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按捺不住爬起来,穿好战袍,跨上马背奔驰而去,我实在无法再在军营里坐着等待,要流血就一直流,要死就一起,要见阎王就一起去见吧。

马儿的速度极快,我束起的发在风中变得规矩,心却能闻随着马蹄声一起跳动,还没有到阵前,那震天的声音已经很骇人,让人所有的毛孔都扩张起来,我大喝一声,用力地拉了一下缰绳,挥舞着手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剑加入了战团,周围的士兵看见我过来,欢呼声一片,并且越战越勇,但这里人太多,我根本就看不到楚律的身影,他应该是没事的吧?

就在这里耳边突然听到了一阵震天撼地的呼唤声,震得耳朵生痛,同时欢呼声之大,让所有人手中的剑都为之一震,我的手也缓了缓,但我不知道这欢呼声是来自哪一方?我害怕是——心随着剑微微抖了一下。

“冲呀——冲呀——”很快我就看见前方沧国的士兵正在慢速地往后撤退,如退潮一般,而我们瀚国的士兵一边大喊一边就在后面追击,场面更混乱,喊声更大,嗡嗡不绝于耳,看到这种情景,我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刚才那欢呼声是出自我瀚国士兵的口了,那楚律应该是没事了,心大大放了下来,人也应得振奋,摆的剑变动更有力了。

“兄弟们,冲呀——把入侵都赶出我们的家园,冲呀——”我回头大喊一声,扬起缰绳往前冲去,鲜血四溅,沧国的士兵似乎很慌张,根本不恋战,只是忙着往后退,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手终于可以停了一会,绷紧的心稍稍松弛,我抬头远眺,我看到了他,虽然隔着千军万马,但我依然能在众人中一眼认出他,他坐在高高的马上,如一面之词一般,让人俯视。

他回眸,朝我这边看来,隔着千军万马,他应该没有看到我,但看到他没事,就心安了,我精神抖擞地跟随着瀚国士兵的战马,对逃亡的沧国士兵穷追不舍,直到他们的逃回闾灵山的背后才停止,我军焦点的鼓声,让将士们不得不停止了进攻,他们脸上写着遗憾,这里一匹快马冲来,是楚律,但他的双手却空空,什么都没有,乌立应该还活着,但他没事,我已经觉得很开心。

“你怎么来了?”他问我,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整个人神采奕奕,眉眼抵制不住喜悦。

“我怕你杀不了乌立,反被他杀了,所以我跑过来看看。”我笑着对他说,他听到我这样说,朗声大笑了起来,笑声直冲云霄。

“你怎么对我那么没信心?我在眼里就那么没用?他我已经杀了,但我怕吓着你,让你晚上发噩梦,所以没有带他的人头给你。”

“我什么没见过?我才不会怕呢?并且已经很久没有发过噩梦了,但也很久没有发过一场好梦了。”说到最后竟然有点伤感,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梦就没有甜蜜?

“会有好梦的,等我们败了沧国回到帝都,我会让你夜夜好梦。”他很正经地跟我说,似乎在许诺一样,他又不是神仙,怎能让我夜夜好梦。“他很正经地跟我说,似乎在许诺一样,他又不是神仙,怎能让我夜夜好梦?但还是感激他,有他的相伴,我这一路起来才不会那么艰难。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也希望能夜夜好梦。”

“会的。”他答得斩钉截铁,望向我的双眼带着坚定,我感激地朝他笑笑,即使知道是不可能,但也能让心情变得愉悦,大家相视一笑,同时拉起缰绳带领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军营飞驰而回,天高支淡,飞扬。

这一仗我们可以说大获全胜,歼灭沧国士兵无数,尤其是乌立被斩于楚律马下的时候,沧军士兵惊惶失措,自乱阵脚,被踏死,踩死的无数,而我军伤亡伤亡较少,沧军退到了闾灵山的背后,楚律怕有埋伏,所以鸣金收兵,是不敢贸贸然进攻。

晚上回来营地,我们小小庆祝了一下,火光中将士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璀璨,他们的笑声是那样的爽朗,大家的心中充盈着喜悦,我与楚律独在一旁喝着酒,心情也很轻松,很久没有这种心情,经过这一战役,他们由强转弱,我们由弱转强,我们终于在兵力方面我们占了优胜的位置,最的是我们灭掉了他们一句猛将,沧国现在没了乌立,就剩一个沧祁,一想到他,心中竟不住一阵痉挛,依然是很痛。

我们在欢庆的同时也派了一支队伍今晚潜过去看看情况,如果没有什么埋伏,我们明天会乘胜追击,将他们打得无翻身之力。

“兄弟们,明天还有一场硬仗,今晚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齐将敌人赶出闾灵山,赶得有多远就有多远,到时候我们一定不醉无归,兄弟们喝了——”楚律鼓动的话语听了后,士兵们又是一阵热烈的呜呼,大家的斗志都很旺盛,只要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去见亲人,摩拳擦掌准备明天大干一场,然后凯旋而归,他们脸上的笑容分外动人。

士兵的情绪感染了我,听到他们在欢呼,我也禁不住跟着他们欢呼起来,整个军营一片沸腾,如果这次将沧国赶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地犒劳这些劳苦功高的将士,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他们用鲜血来捍卫的。

因为心情太振奋,我喊不得大声,喊了一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连脸都变得有点烧,摸一摸还真的很热,估计这时候的脸一定很红。

“其实你还是一个孩子。”楚律勾起唇说,但他说的时候,深潭般的眸子望着远方的将士,根本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知道他是否说着我?环顾四周,除了说我,似乎也没有别的人选。

“我是孩子?你敢对女皇不敬?”我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他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为什么就要装得比我大很多的样子?以前是我高高在俯视着他,是我将他的剑一分为二一,冰冷地让他捡起,那时的他在我眼里是那样的小,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怎么感觉我们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他笑笑没有答我,我觉得自己现在起这副样子显得更加不稳重,所以笑笑后,就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坐在草坡上,向前的篝火烧得噼啪响,士兵的身影在面前晃动,他们要回去休息了,而我却未见疲倦,一直牌亢奋中。

“不回去休息?”他问我,声音低沉好听,伴随着劈啪的篝火声,竟有一番滋味。

“不了,回去了也睡不着,我还是在这里帮你们守夜吧。”我笑着对他说。

“女皇替我们守夜,我估计军中没人能睡得着,你还是回去睡吧,就算是想在这里吹风,你就实话实说,一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让我睡不安寝。”

“不信就算,你先回去安歇吧,不用管我。”

“那我回去躺一会,希望明天后就可以十天不睡。“他说完起来回去睡觉支了,没有再回头。

他跟我不一样,我困了还可以躺在营中中等他们的消息,但他是将军,他必须要上战场杀敌,他现在是瀚军的无双,看到他的背影在火光中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的心温暖。

这一次我没有跟着出去,正如楚律所说我应该对他有信心,他应该可以给我带来好消息,打定主意,心就没有上次那样忐忑,现在我们的兵力在他们之上,他们又群龙无首,这一仗后,我们一定能沧军彻底赶出我们瀚国的,我很有信心。

我昨晚在草坡那里坐了一晚,第二天我目送将士门离开后就卧在帐房了,睡觉去了,但即使很困,依然睡不着,即使觉得这一仗我们会胜利,但心中还是惦记,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我做不到安然入睡。

就在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有士兵大声求见,我走了出去,原来是楚律手下的一个的左先锋,看到他回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忙顺他因何事回来?

”女皇,沧天涵现在兵临闾灵山,在阵前要求见女皇,楚将军要我回来请求女皇,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他的额头冒着汗,一边说一边喘息,他一定是走很急,看来下面楚律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给我备马,我现在就过去。”我原以为这一仗后我们瀚国就保住了,我原以为这一仗后我就可以回帝都了,但没想到现在情况初恋,沧天涵居然亲自上阵,这的确让我意外,看来他不灭掉我瀚国是不会死心了。

刚才听到他的名字的刹那,我的心还是颤抖一下,他那阴狠的眼睛让我心慌,我还没有见到他,但我已经觉得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一座大山向我压了下来,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去到阵前,黑压压的大军一眼看不到边,气氛显得压抑,将士们都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有点剑拔弩张的气味,沧国的大旗在风中飘荡,看起来特别有气势。

看见我过来,士兵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我沿着这条路冲来上去,远远地看见两个人对峙着,沧天涵脸上还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这一场战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看见我过来,他居然还抬起头对我一笑,但他的笑容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冷到入骨。

楚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也不显得畏惧,看见我过来,脸上也闪过一笑,但我从他的眉梢处看到居心,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在这个战场上,我们是真正的生死相依,他能给我希望,而我也能给他力量,一路上腥风血雨,我们相互支撑着活了下来。

“风儿,好久不见,想不到这闾城今日还没有破,我倒对你刮目相看了。”他的声音不大,但依然让我感到门冰冷。

“我不是什么风儿,我只是一个妖孽,你跟我说话一定会遭天谴的,如果沧国国破你身亡,可就不要怨我了。”我昂着头冷冷地说,在面对他的这一刻,我反倒平静了下来,现在害怕也没有用,他不怕我,我何必怕他,论武功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谁怕谁?

“你就是千年妖孽,我沧天涵也可以收服。”他傲然地看着我,似乎千军万马在他眼前只不过是尘埃,似乎我也知道时他手中的一只可怜的蚂蚁,一捏就会粉碎碎骨。

“你凭什么?”我始祖着他,将胸膛挺起,我不能让他的气焰将我压了下去产,他有他的霸气,难道我就没有?

“凭我是沧天涵,凭我是你的夫君。”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能闻极有穿透力,一字一顿地传至我的耳朵极为不舒服。

“夫君?我的夫君全在帝都,你与我毫无关系?我一纸体己已经将你休掉了,不要再战场上胡乱认妻子。”我揶揄地说。

“你有什么资格休我?我从来不承认那一纸休书是有效的,就是休也是本王休你,我只是当我的女人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罢了。他冷哼一声,睥睨着我。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绝对不会与你有什么纠缠,我们的情缘早就断了,现在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敌人,一个魔鬼。”

“你以为你有能力与我抗衡?你以为凭你的才智能与我斗?这瀚家天下迟早是我囊中之物,你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有我在一日,你休想塔进我瀚国半步?”我冷冷地说,不带任何感情。

“是吗?难道我现在踏着的已经是我沧国的国土?如果是这样我得谢谢女皇如此厚爱,但我也受之无愧,女皇就当是你当初嫁给我瀚国的嫁妆吧。”他唇角勾起,脸上依然带着笑,但那些却是如此的讽刺,如此的刺心。

“我现在已经休了你,按道理你应该将我当初陪嫁过去的金银财宝悉数退还,兴许我还会留一点给你。”我嘲讽地说。

“还是牙尖嘴利,但有什么用?战场山凭的是真刀真枪,而不是你的钢齿铜牙,这瀚国你是保不住了,再打下去你也是死路一条,你永远都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注定是我的,无论你愿不愿意。”他说等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变得大而有力,眼睛带着一摸狠。

“这瀚国是否保得信也不是你说的,你手的猛将昨天才刚做了我们的刀下鬼,下面尸骨未寒,如果你斗胆再入侵我们瀚国,下场就如他一样。”我握住手中的剑,将剑直直指向他。

楚律在我身旁静静的听着,未发一言,但我看到他的手微微抖了抖,后面的将士也紧张地等候着,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话,但看到我的剑指着沧天涵,禁不住发出一丝声音,步子往前迈了一步,就等我们一声令下冲过来。

“风儿,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用剑指着你的夫君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看见我发怒,笑得更开心,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谁与你一夜夫妻?我与你什么都不是,我们只是仇人。”我真的想用我心中的怒火将他焚毁,焚烧得一干二净。

他突然将笑容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整个人变得又冷又硬,他变脸的速度一直很快。

“瀚御风,我再给一个机会给你选择,低估现在还有机会回头,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如果你回到我身边,你依然是我的皇后,我既往不咎。”他眼中闪过一丝隐忍。

“你做梦,我不会回到你身边,我也绝对不会做你的皇后。”

“你真的如此确定?你真的不会后悔?”他逼视着我,似乎从我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我不后悔,我绝对不后悔,我这辈子不会再嫁你,一辈子也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可不能感情用事,我给时间你考虑清楚,我可以等,如果你答应我,我现在立刻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