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的时候,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殷漠这话听着就没法让人相信,偏偏还没人能够反驳。

因为,就在他们走出那祭坛的时候,那些石门又落了下来!将整个祭坛再度封闭。恐怕如今,没有人能够进得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孔旻对于这个荒古遗迹的兴致已经没了,特别是听说里面还有这么个凶物之后。而且,要是魃的恬,的确是能把蛟皇给杀了,孔旻在心里已经信了他们的话,毕竟是荒古遗迹,这里有什么都不奇怪。荒古之能,非他们可以理解的。

“对了花莲,离开大荒山的时候,我听说狐皇要与你母亲成亲了,要不要随我去看看?”孔旻突然想起这事儿,开口跟花莲说道。

“成亲,为什么?”花莲有些惊讶,胡蕴的脾气她很了解,如果是狐皇逼她,她是根本不会妥协的,但是要说她心甘情愿,却又不像。

她早就托孔渊打听过,狐皇与她母亲之间的关系,至今都没有任何进展的,怎么会突然决定成亲呢?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突然收到消息的,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

“那……”花莲有些犹豫,她是想知道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却又担心,回去之后,那些人问她关于这里的事,很容易给她惹上一堆麻烦。毕竟那里是大荒山,她一个妖帅期的小妖进去,真被人盯上,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是现在体内的血能够化成那支恐怖的血箭,但是在她体内的孽火能够完全幻化成弓并且在她能够成功拉开弓弦之前,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

孔旻似乎看出了花莲在烦恼什么,他看了眼殷漠之后,才开口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一切由我出面处理。”

孔旻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让花莲还有点不能适应。

该不会是因为殷漠吧?这和尚现在正邪通吃了?她撇头看向殷漠,殷漠朝她眨眨眼。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这声谢谢,怎么也不该是殷漠来说,结果他竟然说了,果然,孔旻看花莲的眼神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涅天大师客气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见,必定与涅天大师探讨佛法。”

“会有这个机会的。”殷漠若有似无地扫过孔旻身边的孔渊,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这孔雀皇果然是个会办事的,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

恐怕他之所以对自己示好,并非是因为师伯觉慧,反而是跟他这唯一的儿子有关吧。当然,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则可,说出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自己小心点!别再到处惹麻烦了。”站在花莲面前,殷漠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才没惹麻烦,死秃驴,不准捏我脸!”一时间太激动,花莲把身边还有俩人的事儿给忘了。

“我不是秃驴……”殷漠对这称呼表示十分不满。

“迟早都会是!”

059进入狐丘

花莲并不觉得她跟殷漠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的,除了这位总喜欢捏自己的脸之外,没什么值得让人大惊小怪的地方。但是,很显然,另外两位并不这么想。

回大荒山的这一路上,就算偶尔看她一眼,这父子的眼神都十分的不对劲。孔旻还好,毕竟还要保持高人风范,孔渊根本不在乎这些,每隔几分钟这哥们就凑到花莲身边,十分“深情”地望着她,“小花花,你就告诉我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花莲终于忍无可忍,如果孔渊他爹不在旁边,她肯定把孔渊一脚从飞行法器上踹下去,省得他影响周围环境。

“你跟那个和尚的关系啊,对了,他真是和尚么?”

“……”花莲瞪了他一眼,扭头不语。

可惜,沉默这招对孔渊这种类型的根本是不起作用的。果然,孔渊再接再厉,“小花花,我们是朋友吧,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孔渊一副如果你不说,我就跳下去给你看的模样了。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是和尚,和尚你懂么!”

嗯,孔渊了然地点头,他懂,他当然懂了。这意思不就是说,他们果然还是有那么点关系的,奈何对方是个和尚。身份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嘛!“我懂……你放心,我会支持你的。”孔渊表情严肃地拍了拍花莲的肩膀。

花莲翻了个白眼,他真懂了么?

回去的时候,他们经过幽海,依旧是乘坐孔渊的那艘夸张的船型法器,不过这次是孔旻亲自驾驭,所以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花莲发现,幽海中并不平静,船这一路驶来,她看到海面上竟然浮着不少海中妖兽的尸体,有的地方好大一片都是血红色的。

“蛟皇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这种情况,很显然已经不是持续一天两天了。她还以为蛟皇死后,起码这些她统领的海族众妖会追究她的死亡原因,看起来,是她想多了。

“嗯,我爹提前把消息传了回来,不然也不会出现这场面了。瞧,那边的颜色多漂亮。”孔渊指着远处,那一整片被染红的海水,金色的阳光落在细细的微波上,反射出一片让人惊心的妖异色彩。

花莲点了点头,知道孔旻这么做是为了将这些人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暂时,蛟皇以前的手下不会过来找她麻烦。至于其他人,除了剩下的两个妖皇之外,没人有那个资格对她询问任何事。

他们回来的时间已经算是早的了,距离胡蕴跟狐皇成亲的日子还有七天。虽然花莲想要先见见胡蕴,但是听孔旻说,最近狐丘那边完全被封锁,就连地狐族中的族人都无法自由出入。

只有在婚礼前一天,狐丘才会开放。

孔渊说,这是狐丘的规矩,可是,花莲总觉得心里不安。

狐丘中,各狐族都在为狐皇的婚礼而准备着。毕竟,这是狐皇第一次正式娶妻,虽然以前各狐族都将族内的美人献上去,但她们都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充其量不过是侍妾而已。

地狐族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狐皇可是十分认真的,不管他们心里到底同不同意胡蕴当上地狐族的当家主母,眼下都得默认。

要是不想死的,就把心里话给憋着,实在忍不了的,就在屋子里呆着别出来。

在几日之前,有位长老将胡蕴的的身份给掀了出来,结果第二日,那位长老连带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族人,全数死于外族刺客之手。

那天,狐皇还亲自到场祭奠这位长老,还命人将杀人者在那长老陵墓之前处死。但聪明人心里都清楚,这事儿根本就是狐皇的授意的,可借谁都找不出证据。最后,就连蹦跶最欢的七长老也不敢再吭声了。生怕下一个被灭了全族的人就是自己。

这件事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现在地狐族的请帖已经发到了妖族各地,妖族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恐怕在婚礼当日都会出席。

不管胡蕴曾经是什么身份,从此之后,她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狐皇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花莲回到大荒山之后,依旧住在孔家寨。在他们回来的第二天,狐皇就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是专门送给花莲的。

对这位未来的继父,花莲心里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送请帖的人,同时还给了花莲一幅画。

那幅画很简单,只是在纸上,用墨勾勒出的一只狐狸。这画出自胡蕴之手,看见画上的图案之后,花莲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看来,那位狐皇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不是胡蕴的亲生女儿,否则母亲也不会让她以狐族的形态出席了。

孔渊跟她提过,所有的妖族在出席狐皇婚礼的时候,郁不可以使用任何幻化之木,这表示对狐皇的尊重。

既然母亲这么说,她的变形术应该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才对。

狐皇特地送请帖的事儿,因为有心人的宣扬,大荒山中,很多人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花莲身上。

关于花莲身份的传闻,也越来越玄乎。再加上她现在竟然住在孔家寨,还是被孔雀皇亲自带进去的,甚至与孔渊都交好,不少人都认为,其实花莲是就狐皇跟胡蕴的亲生女儿。不然孔雀皇绝对不会对她这么好,而孔渊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她的芳心了。

事实上,最后一点,那绝对是误会。孔渊这混蛋天天追着她跑,根本就是绞尽脑汁想要从她嘴里挖出关于她跟殷漠的关系,不知道作为一只妖,还是一只很出名的妖,他怎么可以八卦到这种地步!

听说孔渊在大荒山中十分受众女妖的欢迎,甚至有不少女妖自动献身,不知道她们见到了孔渊这副模样,是不是还对他这么感兴趣。

终于,在各种猜测声中,地狐族的禁令终于解开了。在狐皇婚礼前一日,花莲与孔渊是跟着孔雀皇一起出现在狐丘的。

估计这是唯一一次,在孔雀皇出现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吧。花莲站在孔渊身边,坦然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好奇的目光。

各种议论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有猜测她身份的,有羡慕她运气好的,还有说她母亲勾引狐皇的。这些人,难道不觉得他们的悄悄话说的声音有些太大了么?花莲忍不住觉得有些头昏,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呆在人多的地方。

迎接孔雀皇的是青衣,说起来,他们也算是熟人了。对于差点杀了自己的人,花莲向来印象深别。

青衣看见花莲之后,虽然表精微变,但瞳孔却是一缩。他朝孔雀皇走来,距离几人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恭敬地低下头,“大人,请。”

“嗯。”孔旻点点头,跟着青衣进了狐皇的宫殿。

虽说今天来到地狐族的妖族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入狐皇的宫殿的,走进那里的妖,各个都是妖族的一方统治者,或者是修为恐怖的存在。

那些妖有些是仇敌,有些是关系极好的挚友。但,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在这里的时候,一切恩怨都得放在一边。

前一刻还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的仇敌,下一刻就跑到同一桌子上喝酒,这一点,花莲有些无法明白。

这一次,妖族四皇只剩下三个,虽然少了幽姬,不过在这种时刻没人会提到她。孔旻走进大殿之后,立耶有人热情地迎了出来,孔渊在一旁悄声跟花莲介绍在场这十几个人的身份。

每一个,都是妖族巨擘。不过,除了白虎皇之外,那些大妖她都没有听说过。当然,这些大妖中,有一个人花莲十分的感兴匙。南溪山城的第一代城主,烈南溪。

按照年纪来算,这位城主大人绝对不会低于五千岁。在这大殿里,他坐的位置,竟然是排在左边第一位。很显然,在这里,他的资格是最老的那个。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烈南溪竟然朝她笑了笑。见花莲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烈南溪笑眯眯地转过脸,没有再看她。

因为第二天才是婚礼,所以现在这里应该算得上是老友聚会。在场的不光是老一辈,还有各自带进来的后辈。跟一帮老的都要掉渣的妖皇妖帝们呆在一起,他们这些当小辈的,如果没有压力那才奇怪了。

就像孔渊,他好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一会儿都不闲着,挠挠这碰碰那的。孔旻察觉到了儿子的动作,恶狠狠地瞪了孔渊一眼,奈何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最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放任孔渊继续下去,总不能一脚把这小子个给踹出去吧。

这些老一辈们有不少都是认识孔渊的,毕竟是妖族未来的希望,最有可能成为妖皇的小辈,所以,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其他人,可就没有孔渊这么放肆了,都站得直直的,估计身上已经被汗给打湿了。

060终于长见识了

老一辈聊天,大概也只有两个方向。

一个是讲自己,一个就是讲自己的后辈。跟人类修士的师徒传承不同,妖族是十分重视自己的血脉的。除非没有后代,他们才会选择收徒,而且就算是收徒,大部分也不会把毕生所学传授出去。

如果家族中出现一个十分有潜力的后辈,老一辈都会觉得十分开心,并且竭尽全力去培养,这大概也跟妖族低产有关吧。

毕竟在妖族中,并不怎么流行成亲。通常都是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合则来不合则去,所以,基本上也不会留下太多的后代。

但是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花莲就觉得她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哪里是来夸耀自己后辈的,他们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后辈找另一半的吧。

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不少老前辈向白虎皇推荐自家小辈了。问题是,你跟白虎皇说话,眼晴倒是看着人家啊,一直盯着人家女儿看是什么意思!

花莲拉了拉孔渊的袖子,传音道,“傲月不是有未婚夫了么?”她记得,上次孔渊带她回来的时候跟她说过,傲月跟白衣是未婚夫妻。

“早就不是了,白衣如今已经不是狐皇的护卫了。”如果白衣依旧呆在狐皇身边,按照他的修为以及潜力,其实他完全有资格在狐皇退位之后争夺这个位置,但是现在,因为狐皇的那个命令,他根本是一文不值了。

白虎皇就算是再惜才,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

还好,白衣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无疑,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十分的大。

听到这消息,花莲的嘴角抽了一下,她恐怕又多出来个不死不休的敌人。如果白衣不恨她,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说傲业,成不成你倒是说一句啊,我们这还等着呢,要是不行,我好给我孙子找个更漂亮的孙媳妇啊!”对于白虎皇不拒绝也不同意的态度,有人表示出十分的不满。

“老犀牛,你急什么,你那个孙子长得跟你一样丑,傲业怎么舍得把他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入你们家,我看,这老虎心里肯定有谱了。”

坐在白虎皇身边的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老者开口嘲笑对面那个长得跟水缸一样粗的犀牛王。

“他妈的,老子哪里丑了,老子年轻的时候,多少美女追着我要嫁给我,那是老子看不上他们!”犀牛王不爽地拍了一下面箭的矮桌,拍一下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干脆从桌上的盘子里拿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透明果子,朝着那竹竿老者就扔了过去。

那竹竿老者伸手接过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在傲业的桌子上捞起一个空茶杯砸了回去。

“……”没一会儿,整个大厅里,各种果子茶杯盘子开始乱飞,花莲一脸痴呆地看着这场面,她,终于长见识了。

原来,岁数到一定程度之后,大家都是会返老还童的。除了自己,其他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估计孔渊还有其他那些小辈们都已经习惯了。

“傲业,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个答案。你说我孙子哪里配不上你女儿了!”

傲业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就不把女儿带出来了。刚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一伸手才发现茶杯竟然消失了,再一抬头,发现对面犀牛王喝茶的杯子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呢?

“我看,这头老虎应该是看上了花孔雀他家的小子。啧啧,我要有个闺女,死也要把她扔那小孔雀床上,让他负责。”

……这都什么人啊?这就是让无数妖仰望的前辈,连这种无耻的计划都能说出来。花莲一点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那位要是真有个女儿,他肯定会那么干。

“嗯,小孔雀也不错,不过没我孙子帅。”说话的又是那位犀牛王。

花莲抬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那位据说很帅的,他的孙子。又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她真的不该好奇的。那位前辈的审美眼光,大概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孔渊那小子不是有主了么,你没看花孔雀都把未来媳妇给领来了么!”终于,有人将话题扯到了花莲身上,她很确定,那个所谓的“未来媳妇”指的就是自己。

“我听说这姑娘是胡蕴那丫头的女儿啊?”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人都认识胡蕴,毕竟,曾经她也是有资格站在这个大厅中的,只可惜,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就不知所踪了。

“你懂个屁,胡蕴那丫头的女儿,不就是云欺的女儿,我看这事儿肯定能成!”

得了,再听他们扯上两句,还不一定她跟孔渊会发展出来什么呢。

看孔渊在一旁偷笑,花莲手一翻,一根银针出现在手指上,毫不留情地朝孔渊的手背上扎去。

那针是临走的时候,殷漠送给她,他跟花莲说,那东西是一件法器,不过,花莲至今都没看出来这东西的价值。但是扎人用是很好使的,就算孔渊的皮这么厚,都挡不住。

吃了个闷亏,孔渊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瘪着嘴住一旁移了移,坚决不肯在花莲身边呆着了。

就在大殿内乱糟糟一片的时候,主人终于出现了。云欺一身白衣,神态一如既往的慵懒闲适,嘴角勾着一丝笑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似乎都是在笑。

看见云欺的瞬间,就连花莲也忍不住被他的脸迷惑,还好手中拿着针,她反手刺了自己一下,总算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了他的脸。

云欺那张脸虽然漂亮,但绝对不至于好像要将人神魂都给吸进去一样,主要还是他身为狐族,身上自带的那股妖媚之气。

清醒过来之后,她吃发现,她应该是最早醒过来的那批。孔渊跟罗风他们的症状都很轻,大概是因为与狐皇同性的原因,至于傲月,如非白虎皇将她拦下,并拍了她背后一掌,恐怕这会儿,都已经扑上去了,她连爪子都已经亮出来了。

各家小辈的表现,在场的这些老一辈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有自家长辈拦着不至于丑态毕露,但其实也都差不多少。其实,他们也都是存了几分攀比的心思,这时候,一眼就能够者出来谁家的孩子更为优秀。

倒是花莲提前醒了过来,让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好奇。

云欺出场之后,第一眼看的并非是花莲,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她一样,始终跟这些老友们说说笑笑。

不得不说,云欺实在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就算是俩人原本有仇,中间多出一个他,两三句就能把那股硝烟给平定下去,有他在,这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虽说,花莲一直都没有感觉到云欺的目光,事实上,云欺从一开始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花莲身上,不过没人看得见而已。

今天,花莲穿的是一身青色纱衣,额间有一道青色痕迹,那是青狐族的标记。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隔着老远,就传入了云欺鼻间。

与胡蕴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就算她们两个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就算花莲身上没有任何狐族的妖媚之气,就算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答案,但他却不得不接受。

因为青狐族,如今,只剩下一个胡蕴,现在还多了一个花莲。

既然,要娶了她,那么,他不得不接受她的女儿,就算是为了自己当初作出的那决定而付出的代价吧!

其实,站在这里,听着这帮老一辈聊天,花莲还是觉得受益匪浅的。在这里,他们都是畅所欲言,许多妖族秘辛,很轻易的就在酒酣之后说了出来。

估计,这些老头子们是有心把带进来的这些年青一代培养成继承人,不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了。

其实除了狐皇之外,花莲最注意的那个人就是烈南溪。这个人,是南溪山城的第一代城主,修为通天。花莲很好奇,这人与君侯长得有几分相像,他是否跟君侯有什么关系呢?大概因为小止的关系,花莲对君侯也多了几分好奇。

花莲并不知道,眼下,烈南溪跟云欺的谈话内容正是花莲。烈南溪原是云欺的前辈,所以云欺说话的态度也十分的客气。

“云欺啊,那女孩子应该就是花莲了吧?”

“是。”云欺笑了笑。

“这孩子,不错。”

“哦?烈老见过她?”云欺有些惊讶,能让烈南溪给出这评价,实属不易。

“倒是没见过,但听君侯那小子说过。前阵子那小子迷恋上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妖,后来我才知道,那小女妖竟然还有魔族血脉,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城里,为了这事儿,那小子来我这里折腾了好一阵子。那小女妖跟花莲关系不错。”顿了顿,烈南溪继续道,“这小丫头,很有头脑,我得先恭喜你了。”

061就这个意思

“承蒙烈老夸奖。”云欺这才将目光移到花莲身上,能让烈南溪给出这等评价,看来蕴儿的这个女儿,的确不简单。

而且,在这大荒山中,各代年轻一辈,修为最高的也就是孔渊,这小丫头修为竟然仅次于孔渊。她毕竟跟孔渊不同,孔渊怎么说都是妖皇之子,修炼的是妖族最高深的典籍,还有孔雀皇在一旁点拨,而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这进步速度,实在是有些骇人。

听着这些老前辈们说了大半天,他们才被放出去喘口气,出来之后立刻感觉轻松了不少。这些年轻一辈中,认识孔渊的人不少,跟他关系极好的也有几个,毕竟都是未来妖族的脊梁,只有同一层次的才有可能成为朋友,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好歹孔渊还记得把花莲拉着,没放她一个人在旁边,在场人大多数都以为花莲跟孔渊的关系真如外面传闻一样,所以,看着他俩的目光也都带了几分暖昧。

当然,也有不少带着敌意的目光,看来孔渊的行情的确是不错,花莲忍不住想道。顺便偏头看向那道让她无法忽视的敌意眼神,果不其然,是来自傲月的。

上次傲月被她一刀戳了个透心凉,还因为花莲的原因,跟白衣解除婚约,虽说当时说好了,输了就不在此事上纠缠,但她心里不可能会舒坦。

两人目光相对,一句话没说,就已经是火花四射,周围稍微有点眼神的,都能察觉到她们两个之间明显的敌意。

在场的男女明显是分成两个派别的,看得出来,傲月是那帮女妖中的首领级人物。看她朝花莲走过去,那帮女妖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们可都知道傲月的手段,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几个敢把傲月给得罪了的,毕竟她无论是实力还是背景都不是他们这些人比得上的。

傲月走到花莲面前站定,“我听说,你是云婶婶的女儿?”她脸上挂了一丝嘲讽的笑,她父亲毕竟是白虎皇,对于狐皇的事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所以傲月才会知道,花莲根本与狐皇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就算她留在狐族,恐怕地位也是极为尴尬的。

知道傲月是过来挑衅的,还没等花莲开口,一旁的孔渊就插了话,“傲月,你的伤好了?”傲月在孔家寨受伤的消息,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就连孔渊也是后来听说的。

越是跟花莲相处,孔渊就越觉得这个人对他的口味,无关男女之情,只是性格让他十分中意。花莲没有一般女妖的嚣张跋扈,平日看起来温温吞吞的,处理事情却是干脆利落,从来不拖拉。

如果他们站在对立方,花莲一定会成为极为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