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

夜凰毫无反应,就这么任墨纪压着,并占有了唇…三秒,四秒…夜凰的两手摇晃起来,口里似有支吾…五秒,六秒…夜凰的腿脚也开始乱蹬了。

墨纪被她踹的不得不起身去压她的腿,自是也松了夜凰的口:“你这个时候知道反抗了,晚了,可是你激怒的我”他气势汹汹的言语着,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恐吓身下的人,还是在给自己找着最佳的理由,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要她但他的言语声落下时,却是喘息完毕后的夜凰大声的喊叫:“你白痴吗?有没有的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嘛,干嘛堵上我的嘴”继而某人就斜了身子的手往下够,于是在墨纪一个抽冷中,夜凰一脸无趣的说到:“有,有”

墨纪的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吼,继而便盯了夜凰,而夜凰呢看着墨纪像邀功一般的笑了:“你安心吧,你有的,我已经摸到了不信你瞧”说着她还扯了一下自己抓到的某物似要拿给他看似的。

“噢”墨纪叫了一嗓子,直接就眼里都喷了火:“夜凰…”

“啊?”夜凰挑着眉眼看他。

“那,那不是萝卜…”墨纪咬着牙说完,就张口去吸、吮夜凰的唇。

夜凰怔怔的任墨纪吸吮着,脑袋里只在想一个问题:萝卜?萝卜?

墨纪弓在她身上亲吻,吸、吮,从唇到颈,再到她的耳…他闭着眼睛想享受一般,用粗重的呼吸和炙热的YU望表达着他的诉求,而夜凰却沉浸在全身的瘫软里…沉思瘫软是她无法预料的事,她在墨纪的每次触碰里就会瘫软一些,但之前却还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墨纪的亲吻充满了魔法,竟让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当然,她现在还没想着要去拼死挣扎,她更多的是在想一件事:萝卜?我在拔萝卜不成?

她捏了捏手里的萝卜,有点糊涂:萝卜有热乎乎的萝卜吗?萝卜有这种硬还有点肉的手感吗?萝卜有…有种在人身上的吗?

她想着又捏了捏…

萝卜,拔萝卜?

夜凰的眼睁大了些。

夜凰的每一下动作,都让那个忙着干活的墨纪更加激情四射,终于他按捺不住了,他将夜凰的举动看做是邀约,激动的用舌头去卷她的耳垂,但不知是酥麻让夜凰哆嗦了下,还是她自己捏拔的大有兴趣,她总之是动了下,于是墨纪“唔”的一声,松开了夜凰的耳垂,伸手捂上了他的嘴。

夜凰偏头看了他一眼,呵呵笑着,似神不附体,而墨纪却懊恼的砸吧了下舌头,伸手拨了夜凰的脑袋,动手去取她的耳坠子。

夜凰呵呵地笑着,似痒痒一般的缩脖子,墨纪费尽的在那里取,取了半天才取下,感觉都自己的宝贝被使劲的拉扯了一把,他痛的差点嚎叫,忍不住的动手从夜凰的手里打算解救一下自己的命根子—虽然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他可不想被夜晃没轻没重的给他伤了。

但他的举动引起了夜凰的强烈不满,将才解救而出,夜凰就浑身充满了力气一般的起身抓了过去。

墨纪的脸扭曲了一下,继而抽搐似的咬牙:“轻,轻点啊,夜凰…”

夜凰眨巴眨巴眼,竟撒娇起来:“嗯,不要”

墨纪听的心直抽抽,便红着脸冲她笑了下:“这玩意不能,不能那么使劲的,会,会疼”

夜凰的脑袋晃了下:“你怎么知道会疼?”

墨纪抬了脑袋看床顶:“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着再一次去抓夜凰的手,试图让她别抓着了,可夜凰却不松手:“不嘛,我要我要”

一个男人,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听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说我要会是怎样的心情?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迫切想要的当下墨纪就觉得心口一热,鼻腔发痒,似有什么要涌出来一样“夜凰…别这样…”他几乎是咬着牙的去掰开了夜凰的手,而后他深吸一口气对夜凰说到:“乖,我们这就…”

“给我嘛”夜凰忽而嘟起嘴吧一脸委屈的模样,伸着手的就往某人那里够,墨纪看着她那样子,只好向前一挺:“好,给你,但是,轻…”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某人的一扯扯的抽冷子的嚎了一声,继而忍不住的抓夜凰的手:“你不能这么扯啊”

“我没扯”夜凰立刻反驳:“我就是拔来着”

墨纪闻言一僵:“拔?”

夜凰点点头,手又开始做拔的动作:“我要拔萝卜,我要看人身上长出了怎样的萝卜”夜凰笑嘻嘻的继续动作,甚至口中还哼唧着歌:“拔萝卜,拔萝卜,嘿呦嘿呦拔萝卜…”但很快,她又不高兴了:“萝卜呢?我的萝卜呢?这是什么啊”

墨纪一脸苦瓜色的把夜凰的手给拿开,而后他绷着一张脸爬下了床:“没有萝卜”

“还我的萝卜”夜凰不甘心的追着要抓,可身子还是发软的结果差点就摔下床来,墨纪翻身去接她,这一搂一抱的鼻血倒落了下来,几滴都滴在了夜凰的肚兜之上。

夜凰瞧看了鼻血,伸手接了一滴,而后她看向墨纪,咧了嘴:“咦,你流鼻血了…”

墨纪无法再瞧看下去夜凰这纯真的样子,纵然他此刻欲、望已失,但瞧着她,却难免火气上涌,只得草草的把夜凰往床上推,打算快些离开这里,可此时夜凰看着他却把他的右手一抓朝上举了起来:“举着,这样,鼻血就会止住的”说着她抓着墨纪,几乎是勾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继而伸手捧了他的脸痴痴地瞧看着。

这样的痴色让墨纪无法想象,他举着一只胳膊就那么看着夜凰,完全不管自己的鼻血滴答,只瞧着她,不自觉的一点一点的前移。

忽而夜凰笑了:“喏,止住了不流了”

眼看唇都要相触的墨纪,当即闭眼就要转头,可夜凰却捧着他的脸使劲的朝自己的面前一扳,继而一笑:“墨墨…你等我,好不好?”

墨纪诧异的睁眼:“什么?”

“等我…”夜凰说着身子一倒,就扑进了墨纪的怀里。

墨纪愣了半天才开口:“夜凰?夜凰?”

他轻唤着动手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就看到她已经闭着眼跟睡死了一般,痴愣愣的看着她这个样子,墨纪使劲的摇摇头,而后起了身将她放回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此刻他以失去了那份占有的心思,他只沉浸在简单的“等我”两字之中。

蜡烛又短了一截,光线又开始跳跃,坐在床边努力强压的墨纪,第十次的按下了自己想要去“非礼”的手…“天啊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捂着脑袋痛苦的去了浴房,看着那装满水的浴桶,便立刻一头扎了进去…“嗯…”夜凰哼唧着伸手去砸自己的脑袋,她不明白大早上的她脑袋怎么就你们疼。

好容易的爬了起来,她打着哈欠朝外瞧看,下一秒就吓的往后仰了下,差点把右手就按过去。

“喂,你,你搞什么啊,怎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夜凰瞧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墨纪,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话语都不大抻头。

此刻的墨纪衣衫不整,上身的亵衣一半在身上一半垂在地上,露出他大半个胸膛,上面却全是挖痕;而墨纪此刻胡子拉渣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就跟个颓废派系的人一样,头发凌乱若鸟巢,两个眼圈黑瓦瓦地不说,那看向她的两个眼珠子也满是血色—此刻正以呆滞的状态看着她。

“喂”眼见墨纪那样子就跟雕塑似的,夜凰忍不住抬手上前去推他一下,这一推的墨纪竟晃悠着身子往后栽,吓的夜凰一个飞窜下来抓住他,才没能让他给摔下去,但也因此,发觉到自己身上的清凉,这才察觉到自己只穿了肚兜和亵裤,而亵裤竟然还是潮湿的状态撵在他的身上。

于是下一秒,夜凰送了手,墨纪还是倒了下去,可夜凰哪里还顾得上他啊,只赶紧的窜回了床上匆匆的放下了帐子,便赶紧的开始检查自己。

当她检查完后,才出了一口气,忽而眼珠子一转,她伸手摸向亵裤的内里,于是她从亵裤内里缝制的小兜里摸出了那个荷包来。

急急忙忙的打开,看到了那颗宝石完好无损,她高兴的亲了宝石一口,下一秒,屋门外有艾辰的叫起声,她便立刻答应着,将那宝石放回了荷包内,而此时屋门已经被艾辰给推开,夜凰便顺手把荷包塞去了枕下,继而匆匆的伸了个脑袋出来冲艾辰言语:“衣服,给我拿衣服”

艾辰答应着立刻去了角柜,从里到外的捧了一身衣服刚走过来就看到了衣衫不整而倒地的墨纪,这一惊的便伸手捂了嘴,夜凰立刻瞪她一眼:“别看我,我不知情”说着伸了胳膊出来抓衣服,这就缩在床上换衣服。

等到她里里外外的换好了出来时,艾辰已经把墨纪给扶了起来,正给他灌水掐人中呢“他怎么了?”夜凰看到这个场景也很意外,她跳下床就冲到跟前。

“二爷好像迷了心了”艾辰说着把墨纪往夜凰身上一靠:“小姐,您把二爷扶好”夜凰听闻立刻是扶好墨纪,那艾辰便曲单指,开始在墨纪的背脊上敲打起来。

夜凰扫了下大概的位置,判断处走的都是穴位,而艾辰一敲打完,朝着墨纪的背就是一掌,墨纪“咔”的一下咳嗽了一声,人便大喘气起来,此时艾辰把墨纪往后一拉,夜凰才看到墨纪转着眼珠子大喘气,这才相信其实之前,某人已经进入了“凶险”的范围。

“墨墨,你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瞧着怪吓人的”夜凰见状是忙伸手给他顺背,还出言询问,那墨纪转着眼爪子瞧看她半天后,摆了摆手:“我,我要休息我,我好累”

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就跟烧坏了嗓子一般。

当下夜凰和艾辰扶了他去床上躺下,盖了被,两人便对了眼。

夜凰歪歪脑袋斜了眉:这怎么回事?

艾辰摊手撇嘴:我不知道啊

两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下,夜凰便去把鞋子一穿,对艾辰勾了勾手的走了出去,艾辰立刻跟上。

墨纪在床上,艰难的转头看着两人就这么出去了,别疑惑的皱了眉,而后他抬了自己的手,就看到他的指甲里全是抓挠自己伤下的血污。

当下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墨纪啊墨纪,枉你一心在政学之上下苦功,怎么昨日里就和禽兽一般,只知房、事?若不是自己再三强撑,岂不是要…哎屋外廊下,夜凰伸手叉腰:“你是说,昨晚他给我洗澡?”

艾辰把自己的手抬了起来,将那个血口子亮给夜凰看:“小姐,不是奴婢不帮您洗,是您昨天…不小心划伤了奴婢的手,因此才…”

“我划的?”夜凰诧异的瞪眼。

艾辰点点头:“是,但,小姐您喝醉了,不是有意的。”

夜凰伸手摸了摸脑袋:“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的小姐”艾辰笑了下赶紧问到:“那小姐,您今天还去太太那边问安吗?”

夜凰翻了个白眼:“去,能不去嘛”说完转身回屋:“我有点饿,你先给我弄点吃的垫吧垫吧”

艾辰答应着立刻就去了,夜凰则进屋梳发。

她去了妆台前一坐,拿着梳子有些怔的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发。

奇怪啊,我怎么不记得我喝醉了?也不记得我有伤过人呢?嘶,我想想她慢慢的梳理着,皱着眉的去想,结果只记得自己在下车前,他从那衣服的内袋里把荷包摸出来塞进了自己缝的内兜里,别的竟什么也不记得了“小姐,这里有碗白粥,您喝点”艾辰捧了粥碗进来,夜凰诧异的看她一眼:“粥?难道你之前就熬好了?”

艾辰笑着点点头:“小姐,您昨晚喝醉吐了二爷一身,奴婢就料想着您这胃里不大舒坦,所以早起了会,给您熬了点粥”她说着把碗往前一送:“熬的烂着呢,您放心喝吧”

夜凰一时心里暖了下,冲着她一笑:“谢谢”

艾辰一怔,继而笑了:“小姐竟给奴婢说谢谢,奴婢可受不起,您要真想说谢谢,还是谢谢二爷吧,这一晚上的,奴婢就从窗户影上看到二爷来来回回的跑,兴许您昨晚吐个没完,二爷这般劳累得,就是照顾您去了呢”

夜凰口里的粥差点给喷出来,她拍着胸口把粥咽下去才盯着艾辰:“你的意思他这样是,是因为我?”

艾辰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小姐这话说的,屋里就您和二爷了,您又喝的醉熏熏的,不是二爷照顾您还能是别人吗?您瞧瞧二爷那样子,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怎么撑的,竟就把自己弄成了那样…”

艾辰的声音那是越说越小,但画中隐约表达的意思却是十分明显的,这使得夜凰把碗一放,转头就去扒拉桌上的酒坛,结果一到手里是空空地,她就撇了嘴:“拉倒吧,我昨天记得酒还剩的有,如今干干的了,八成是二爷全喝光了,自己撒酒疯成了那样”

艾辰闻言翕张了下唇,也就低着头不言语了。

夜凰把碗筷一推,叫艾辰帮着把发整好,又洗漱了,这才带着艾辰出屋去给谭氏问安。

因着折腾了的,她今日来的就晚了些,走到院里的时候,她就猜着谭氏今个会怎样的话里有话来呛她,心中更开始打底稿要如何应对,可等进了屋,躬身行礼后,却不料谭氏毫无责怪的意思,只笑吟吟的看着她轻问:“纪儿怎么没来啊”

夜凰堆了笑小心的回答着:“那个,昨晚夫君他把酒喝了,结果喝醉了,所以这会,还没睡起来。”

谭氏的眉一抖:“难道他一个人喝完了全部的酒?”

夜凰瞧看到谭氏那模样,立刻答道:“我也喝了些的,只可惜我自己也喝醉了的,所以,大部分都他喝了”

谭氏笑着点了下头:“得了,平日里多么能喝的,这才多少酒啊就醉了,行了,你去厨房帮你大嫂吧”

谭氏这般说了,夜凰自是应着出了屋,出去后不免心里纳闷:嘿,奇怪,今个怎么不洗刷我了?哦,大概是喝了她给的酒,这老太婆就不怪罪了真狡猾她思想着带了艾辰去了灶房,谭氏则笑嘻嘻的拉了陆妈**手:“这丫头还算老实说自己喝了些,我当她还要抵死不认呢”

“嗨,二奶奶那实心眼,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太太您安心吧”

“安心是安心,不过…”谭氏忽而又拉下了脸:“昨个晚上她闹的也过了点,虽说我也不怎么待见那熙玉,但到底是我姐姐的孩子,而且她家的事吧,说到底,我们也确实有那么点亏欠,所以这孩子怎么说熙玉我都不理会,可不该打她,万一熙玉咽不下这口气,今个寻到我这里来告状,我可就难处置了”

陆妈妈闻言笑了笑:“那要真来了,太太您心里偏着谁?”

谭氏斜她一眼:“那还用说啊,夜凰这丫头再不懂事,那也是纪儿的媳妇不是?至于熙玉,我就当她是个客,让她住个十年八载的,就当还债”说着她一搡鼻子:“其实说起来,夜凰打的我心里痛快啊”

“太太其实是担心是不?”

“我能不担心嘛,熙玉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所以我才守死了不叫她入二门,怕的就是…”谭氏话还没说完呢,赵家妈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太太出事了,出事了”

“呸”谭氏当下站起来就朝她啐:“怎么说话呢?”

赵家妈妈朝着脸上抽了一巴掌:“说错了,是太太,不对,太太啊,是那霍姑娘出事了”

--粉红战看来是异常血腥哦…那什么,各位看官还请给咱加把劲啊,有票的就打发点喽谢谢哦-广告一下书名:《家宅》作者:天才萝莉美*女袁艾辰简介:女人当家,靠的是以柔克刚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喜欢腹肌!

“你在外面等我吧”夜凰转头冲艾辰招呼了一句,艾辰便立刻退出了灶房,继而夜凰看向身边的大嫂,伸手轻轻地触碰了她的胳膊。

“大嫂…”夜凰唤的很小心,因为她知道大嫂此刻一定是脆弱的。

斐素心依旧埋着头,但到底手里的活儿是停下了,她把手里的勺子放下,叹了一口气。

“大嫂,您…让我看看”夜凰说着将她小心的拉扯了一把,先前她带着艾辰往灶房来,就听到了灶房内嘤嘤的哭声,结果一入灶房就看到大嫂斐素心慌乱擦拭的背影,她便心知肚明了。

拉过来人,捧了脸,夜凰看到斐素心的脖子上有一片淤青,当即瞪眼:“他,他还掐你不成?”

斐素心难过的扭了头不言语,夜凰急得扯她,这一扯的未免手劲大了些,斐素心当下疼的叫唤出来,这使得夜凰忍不住看向她的胳膊,将她的衣袖匆匆撩起。

淤青自不比说,但更为醒目的是胳膊上两个不算很大却无法忽视的创口,此刻上面的血痂已成,但因为其创口是椭圆面,并有拉斜的尖,使夜凰立刻判断出那是剪刺伤,当下便挑了眉:“这,他,他还用剪子刺你?”

斐素心惊讶的抬头看向夜凰,在看到夜凰那震惊的神色时,她又把头低下,伸手去捞袖子往下掩盖。

“昨晚他又欺负你了?”夜凰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但若要斐素心讲出来,就必先需要她启齿是谁给她的伤害。

“嗯…”大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而这一声细细的嗯后,骤然成了斐素心的嚎啕大哭。

面对大嫂的伤心,夜凰只能伸出自己的手给予她轻轻的抚慰,在斐素心哭嚎了一阵后,她才开始询问:“到底是为什么又欺负你?为何还要掐你,还要这般刺你?”

斐素心哭的有些抽抽,但还是回答了夜凰的话:“我,我说我不要,不要人家的孩子”

夜凰明白了:“所以他和你起了争执?然后就不知轻重了吗?”

斐素心看她一眼,抽抽噎噎的讲了起来:原来昨夜她是一时气愤下楼而去,连马车也没上的,就徒步往墨府回,结果她边走边哭,走了一阵大爷就乘着马车追上了她,并以妇德和脸面为由,将她给拉上了马车。

斐素心心中难过也有气,便在车内不理墨念,墨念先是一副无奈之色,说着也不过是孝举而已,希望斐素心从大方面着想认了这事,谅解一番。

可斐素心心里难过,就是咬着牙不应,坚决的表示,绝没让其为嫡的可能,结果墨念动了怒,当时不言,回去以后,两人分房而居,可半夜里墨念喝得醉醺醺的冲了进来,对她老样子的又打又骂,言辞极尽羞辱之能,都是说她不能生,对不起他,对不起墨家,总之,都是她斐素心的错,是斐素心逼的他斐素心忍受了打,忍受了辱骂,可面对这种推诿之词,终究是气愤的,一时激动便奋起反抗还骂了墨念不是人,结果墨念就将她推去了桌子上掐她的脖子。

她挣扎中,摸到了剪子,但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她再恨再闹也不敢怎样,最后只用剪子去扎墨念的胳膊,于是这扎了一下后,墨念吃痛,没有再掐她,却抢过了剪刀像她刺来,吓得她伸胳膊去挡,于是胳膊上就有了第一下,而后在她和他抢剪子的过程中,她又被墨念扎了第二下,而这般动静惊动了丫鬟春桃,她惊吓的去找了杜管家帮忙,杜管家这才带了个家丁冲去了二房,将墨念给强行扯走,斐素心这才算惊魂稍定。

这事说来不小,杜管家的意思还是要告诉太太和老爷的,但老爷早喝醉了歇着,半夜三更的也委实不好去扰了太太,眼看斐素心一时没了危险便商量着天亮了再报,可天亮了,那墨念也酒劲去了大半,瞧到了身上的血迹,便追了来问,在管家的讲述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像个孙子一样的去了斐素心的面前下跪抽脸,直嚷嚷着自己喝醉什么也不知的言语。

下人终究是下人,大爷这般举动,谁还敢去报给老爷太太知道呢?而斐素心在思量再三后选择了沉默。

“你不能这样”知道了经过的夜凰忍不住轻斥起斐素心:“你这样就是姑息养奸他已经敢掐你,还那剪刀刺你,如果不是春桃叫了人来,就以你的身子骨,你争抢的过他吗?你又没想过,你的生命没有保障的?如果他再发疯一次呢?如果他在掐你刺你呢?如果当时你不是胳膊挡住了他的刺,你现在会不会还有命?”

斐素心抬眼盯着夜凰,不言语一字,只泪哗哗的落。

“大嫂,就算女人在这个世界是男人的附属品,但你自己绝不能轻贱了你自己多少人是贱籍,多少人是卑微,但也不会这般逆来顺受,说到底你也是刺史的女儿,是下嫁给他的,你总不能自己先轻贱了你自己你必须咬着牙站起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不能让他这般欺负你下去啊”

夜凰真心而言,令斐素心苦笑了一下,抬手抹泪:“未嫁之前,我尚算贵身,嫁了他,就已折身,如今…如今我无儿在膝,何来硬气?何况我必须思及我的两个孩子,我不忍又能如何?”

夜凰捏了捏拳头:“大嫂,您,您和大爷和离吧”

斐素心身子一顿,继而摇头:“那是痴人说梦”

“可是如果再这么姑息下去,我担心,我担心你受的伤害会更大,倒时候不但你活在阴影里,你的两个孩子,也不会好过多少啊她们若瞧到你这样,可是会对生活产生害怕或厌恶,甚至她们以后对自己的婚姻也会有不好的想法的”夜凰一脸的担心色,她处理过不少尸体都是有家暴因素的,而案件的最初就是简单的打和羞辱,但慢慢的就会变本加厉,最后成为无法挽回的局面。

“如果我和他和离了,我的两个孩子会更苦,日后成家挑户的也会尴尬何况和离并不容易,要双方家族内都谅解才成,我爹也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若我这般和离了,我爹只怕也要寻他不快,但二爷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爹行事也要顾及再三,反而最后事不成事,倒叫他老人家心中窝囊,万一气坏了他的身子骨,那我才是真正的不孝”

“可是…”

“夜凰”斐素心动手拉了夜凰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别劝了,我能做的就是忍,忍到我的两个女儿出嫁,忍到我的爹娘百年,那个时候我就忍到头了,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吃斋念佛去,然后求我下辈子,别再做女人”

夜凰听的心里酸酸地,不由的落泪,斐素心见她倒哭了,忙对她笑:“你哭什么啊快擦了去,别叫我心里更痛”

夜凰闻言只得咬着牙擦泪,而斐素心此时又轻言到:“我一定要告诉我的女儿们,叫她们将来睁大了眼,这些男人,各个都挂着臭皮囊,心中却一团污”

夜凰听的咬了咬唇无法言语:告诉了又能怎样,包办婚姻的这个社会,男尊女卑的这个社会,她们所能求的不就是得遇一良人吗?除非是自己把握了经济,是挣钱养家的那一个,否则哪里来的说话权?可是这个社会,女人是挣钱养家的那个有多难?那些软饭王们,那个又是好鸟了?

夜凰心中吐槽着,不免在那里叹气,斐素心见了,一边抹泪一边说到:“你呀,叹的什么气,二爷是个好人,待人真,且看你们两个也恩爱非常,这就很好了,你倒是自己多费点心思,早些就郎中给你瞧瞧身子,该调理的就调理一二,早早的出消息才是若能一索得男是最好,万一不成也注意调理的再生养,莫要学我,早先不在意,生下一个女儿后,身子就弱,几年来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最后好不容易怀上了,只不过又生下个女儿,到底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这又有什么法子”

看着大嫂那一副自怨的样子,夜凰便蹙了眉:“大嫂,我,问你几句话,您,实打实的告诉我可成?”

斐素心闻言诧异的看向夜凰:“问什么?”

“这个时候了,您,是不是还想给,给大爷生个儿子?”夜凰问的有些忐忑。

斐素心愣了愣点了头:“是,纵然他这般对我,我也实在心中恼恨,但到底我为人、妻,不能为墨家传香火,也实在有亏,若能生个儿子…我至少也能挺起脊梁骨来但,这,太难了”

夜凰又问:“那您平日身上不方便时,有无腹痛?或是平日里畏寒,吃不得冷?”

斐素心诧异的看了夜凰一眼,摇了头:“想不到你竟知道这些,我不曾畏寒,郎中也不曾说我宫寒,只说是我身子骨弱了些,才,才难有孕。”

夜凰的眼一转,心里有了数:“那您有无腰胯酸痛来着?”

斐素心点了点头:“这个常有,且那几日更觉得酸痛些”

是了这是子,宫后位啊,而且都酸痛上来了,可见还是二度以上的,怪不得难以受,孕呢夜凰想到这里,小心的看向斐素心:“那个,大嫂啊,我,我嫁给墨墨前,养母叫了两个嬷嬷来同我言语一些私话,其中有提过这方面的,我,我说给你知,或许,你有机会为,为大爷生个儿子”

“真的?”斐素心的眼里透了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我这身子,老无动静,我…”

“试试吧,不去尝试,也许永远没机会,试过,总是努力过,万一成呢?”夜凰也不好告诉她关于子,宫前置和后置的事,更无法说清那纠正的操在每个人身上的作用,于是当下她凑了过去在大嫂的耳边嘀咕起来。

大嫂斐素心起先还比划着问,听到后面眼都直了,等到夜凰一气的全部说完,斐素心激动地瞧看着她:“想不到,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说法…那嬷嬷竟和你说的这般多…还有那档子事…”

大嫂脑袋羞涩的垂下,夜凰却只能陪着笑了下,她不过是告诉她纠正的体位,以及他们事毕后,她要怎样做才能加大机会和饮食结构的变化,毕竟这是个慢慢调整的事,却不想大嫂竟也害羞起来,便觉得古人如此闭塞羞言,怪不得要耽误了自己。

“诶,这什么味?”忽而鼻翼里传来了焦糊的味道,夜凰嗅了下相问,斐素心立刻看向灶台:“哎呀我的粥”

勺子搅动时,才见锅底已经沾糊了。

“糟了这下婆母又要念我的不是了”大嫂立刻皱眉打整,夜凰见了,一转身出去招手叫来了艾辰:“早上你给我的粥还有剩吗?”

“有”

“立刻去端来”夜凰只说一句,闻到糊味的艾辰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当下应了就去,于是等到大嫂把锅给清洗出来时,艾辰已经端了一碗粥来:“小姐,只得这些,但应该是够了”

夜凰应着端了进去,将它们倒进锅里,加了些水,加了点剁碎的菜叶子,这么一搅和的就给舀了出来:“行了,大嫂,咱们就这么去吧”

斐素心冲她笑了下,也只能这么讲究着去应付,于是两人前面走着,艾辰后面端着托盘,三人回到了太太的正房前。

“春桃呢?”夜凰一时好奇随口问了句。

“哦,她去给我抓药了”大嫂回了一句,要去端吃的,夜凰给拦了:“你顾着你的伤吧”说完便小心的扶了她进屋,可进了屋却发现屋里没人了。

“诶,这人呢?” 夜凰诧异,大嫂斐素心也奇怪,她摇头表示不知,人便走了出去唤起陆妈妈,可也不见有人答应。

“老爷不在,太太也不在,咱们这粥熬给谁的啊”夜凰撇嘴言语,斐素心要劝她,此时艾辰忽而回身看了看外面说到:“小姐,好像那边有点动静”

“那边?”夜凰接了茬的过去往外瞧,就注意到艾辰指的是二门那个方向,她看了一眼艾辰明白过来那边定有事情发生,便一转身冲斐素心言到:“大嫂咱们去瞧瞧吧,万一咱们婆母在那边,这粥吃不吃的也不是咱们没伺候到”

斐素心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夜凰瞧她那样子也知道她是个怕事躲事的人,便想要不就不让她去了,不过看着那粥,她又把这话咽下了,这就小心的扶了大嫂一道往二门处去。

一到二门处,就瞧见一门处一堆人在那里咋咋呼呼的闹腾,跟出了事一般,夜凰好奇拉着斐素心往那边去,才走了一半,就听见他们不断的说这什么“霍姑娘”,“玉表姐”的,而太太谭氏则扶着陆妈妈站在那里是一言不发。

夜凰蹙着眉的凑了过去,心中还想着是不是霍熙玉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结果等到了跟前,几个下人看她的目光,就让她觉得好似这事还跟她有关,当下狐疑的扫了众人一眼便看向谭氏同陆妈妈,这就看到谭氏抿着唇拉着脸,一副阴天相,而陆妈妈则眉蹙着似有些许担心。

“婆母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夜凰上前相问,谭氏瞥了她一眼:“你玉表姐不大对”

夜凰挑眉,斐素心已经走到了近前:“霍姑娘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