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纪伸手开始揉搓那柔软,待夜凰哼唧的已是迷离之声了,才将夜凰的衣物除去,却偏偏不再继续下去,而是就这么亲啊吻的,任夜凰抬了几次腰身都没上马冲锋,终究把夜凰弄的熬受不住,一声哼的,直接翻了个身,把墨纪给压到了身下。

“大叔,你在干嘛”她说着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上嘴唇。

墨纪一脸笑容:“爱不释手,自当好好鉴赏”

夜凰闻言一愣,继而红着脸的轻捶了墨纪的胸口一下:“没正经”

“怎么会没正经呢”墨纪动手搂住夜凰的腰身:“你就是我的宝贝,宠爱之极,自当细细鉴赏…”

墨纪没再说下去,因为这个时候夜凰的一只手已经抓到了他的命根子上,当下墨纪的口里话就顿住了,而夜凰坏坏的笑了一下,捉着那物轻轻套弄起来:“大叔不乖,说话竟这么不着调…““唔…“墨纪虽说已是近三十的人,床弟之事也绝不是什么毛头小子的不知事。但身为一个读书人,封建礼教的包围下,他的那点床弟之事也实在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虽说类似春G,艳QING什么的也看了不少,但看和做那可是两回事头一次和夜凰在一起,这小丫头捆了他半天,把他撩的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憋的慌,之后呢,隔三茬五的也给他机会,可是一来他疼她的年少青幼,二来呢,还真是思想作祟,保守的意识大一些,所以他再是口口声声的说办了她,却也就是那样。

而今天他回来见着夜凰那熟睡的姿态美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一块美玉一般,他就念想冲了上来,但等夜凰主动表示邀请时,他便心生一种得宝的感觉,就像细细的亲吻,抚摸,细细的看…他是真的有了一种鉴赏宝贝的心思,只是,他的吃吃不动作,偏把夜凰给撩出了火来,倒是一翻身的在了上不说,还这般套弄起来,弄的他身子一麻,这就叫出了声来。

论声,还真不大,但这声音一出来,墨纪便觉得心惊,那一刻,礼教的思想冲了上来,似乎要阻止他这种yin行,可是随着夜凰的动作,以及看着她坏坏的笑脸,一种越矩的感觉冲了上来,让他兴奋的竟想要立刻去贯穿了她…“夜凰…“他口中咕哝了一声,翻身将夜凰压下,便快速的去扯自己的衣裤,只是碍事的衣服才被他丢下了床,夜凰却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继而笑吟吟的看着他,用软糯糯的声音喊到:”大叔…“一喊就喊的墨纪都要酥掉半边身子了,连忙抱了夜凰:“我这不是要来了嘛,你又把我给…“夜凰弯身在他的耳边轻言:“人家今天要在上面“墨纪的脸红得都有了酱色,他在夜凰的嘴巴上轻啄了下:“你怎么会,会想这样?“夜凰趴在他的身上一边伸手拨弄他那粉色的小红豆,一边轻言:“一辈子男上女下,那多无趣?不如我们换换,也有乐趣呗“墨纪笑着将她的双臀一抬:“好,随你,只要你喜欢,就如你意“说着蹭了蹭,终究是找对了位置,入了夜凰的体内。

于是随着夜凰的轻吟,一浪浪的热潮在床帐内翻滚而起…而外面的小院屋顶上,余歌红着一张脸的躺在那里口中轻叹:“啧啧,小小年纪就如此,真不知等她到了虎狼之岁,这墨大人可怎么受的起“…“墨墨啊,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之后歇下,夜凰便趴在墨纪的胸膛上问话,虽说两人已经战斗结束,但夜凰这会却把墨纪当成了人肉床垫,完全就趴在他的身上问话,问的是墨纪又累又亢奋的,只能一边摸着她光滑的背肌一边作答:”立信呗““说仔细点嘛“夜凰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下小红豆,墨纪笑着将她推开:”好了好了,快别闹我了,这样我可没法说“夜凰笑着翻身下来靠着他,墨纪这才舒出一口气的说到:“户部尚书把我打发来,这要我做什么,早就传到这寿县了。我来了,就以为着两条,要不就是来办事的,要不就是混日子的,我若说我是来办事的,那么这顿饭过后,他们就会晾着我,不出三日,这些人不是避走他乡,就是卧病在床,总之我想要办事是绝对办不成的,只会弄一鼻子灰““我知道你的难处,户部把你到此处要做什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出来,说白了就是想叫你骑虎难下““对啊所以我怎么能说我就是来办事的呢?“墨纪说着伸手在夜凰的腰身上摸了一把:”今个的宴席上我说我是来韬光养晦的“夜凰伸手把墨纪的手从腰身上抓下:”韬光养晦,天,你真好意思说的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墨纪今年不过二十有八,未到而立之年,已在四品之上,问天下如此殊荣者能有几何?我好生生的从漕运到了户部,不论外面人怎么想,我要说的就是皇上给我机会韬光养晦,把我弄到寿县来,就是为了向旧相学习,为了牵起世家之手…至于那个什么查询户籍丈量土地,嘿嘿,不过是个借口,往年怎么弄,如今怎么弄,唯一拜托他们大家等我x子混够了,一家委屈一些,给我让出了十亩地来,也好让我回去能交差不挨骂,大家,皆大欢喜““啊?你就这么说的啊“夜凰顿时无语,她还以为墨纪下了个什么套呢,结果人家却是直接去装孙子了“当然“墨纪说着看到夜凰眼里闪过的一丝鄙夷,便是笑了:”逞能可是傻瓜才会做的事这里的世家如磐石一般,我撞上来,犹如鸡子,只能是输,相反,我直接投降,他们倒不好再对我宣战,而过些时日,我也能曲中求直““你是想等他们放松警惕,而后再有动作?““有这层意思,不过,我不是那时再有动作,我今个就已经放下了鱼饵“墨纪说着忽而撑身做了起来,光溜溜的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一口后看着夜凰说到:”我说了立信大成,这个信,就是信任我一上来就投降,无非是叫他们放下手中的枪矛,别那么针对我,而后我说了件事,我说这次随行而来的人里,有位余公子请大家各位留神照应,那是为富贵闲人,可别不小的的桶了篓子““你说他做什么?““送上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墨纪说着嘿嘿一笑:”再说了,这里的世家都是有眼线的人,会不知道那位吗?与其瞒着让他们胡乱猜测,倒不如我大方的给他们一个答案,如此也能和大家讨个亲近不是““反正你一套套的,诶,那之后呢?你怎么下套的?““我说这位余公子是皇上点名叫他随我来的,各位要是想安安稳稳的,可要好生费费心思去哄他高兴,这一趟,我就是个摆设,那位才是正主“墨纪说着笑嘻嘻的放下杯子背着手的看着夜凰,全然就是得意之色。

夜凰眨眨眼:“你把他推出去当靶子?““不是靶子,而是鱼饵“墨纪说着冲夜凰眨眨眼:‘你好生想下,皇上点名叫他来,能所谓何事?查查什么呢?我没说,但大家可以自己去想啊,作奸犯科的人,总是心虚的,自会乱点阵脚,等到完全乱起来,我再丢下利,哼,一个只此一家可享之利,世家也要打破头的这叫坐山观虎斗,我等着捡便宜‘墨纪说完冲夜凰嘿嘿一笑:‘怎样?为夫如何啊?‘夜凰眼将墨纪那光溜溜的身子扫了一眼,而后一摸一把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叔真是好身材,就是那腹肌,欠了点,我喜欢八块的,可您才只有一块‘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谈谈情,说说爱!

夜凰摸着下巴说了那么一句话出来,当即把墨纪整得脸上全是尴尬之色,当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好意思的说到:“那个,腹肌这个…好像不是一两个月就能练出来的,我,我努力,努力”

夜凰一脸女神之色,慢慢的点头后,一抬下巴竟冲着墨纪嘘的吹起了口哨继而还眨巴下眼睛用完全调戏的腔调说到:“啧啧,真是好风光啊”

墨纪傻了一会,快步冲到夜凰的跟前,面有窘色的说到:“你,你,你怎么,怎么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夜凰心情极其的好,墨纪这种张口就一套套的家伙,竟然结巴到如此状态,叫她很有成就感“这么失礼…”墨纪艰难的说出这个词来,夜凰却是脸一拉:“非要一本正经的像个大家闺秀,才叫不失礼?那我可告诉你,你夫人我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要我闺秀没问题,可那等于是作假,这才是我的真性情何况这屋里就你和我两个人,许你做禽兽,就不许我做流氓吗?”说着夜凰伸手就去揪某人胸前的小红豆,把毫无防备的墨纪揪的一声叫,缩身滚到一边,夜凰便大笑着叉腰说到:“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哦来吧,大叔,乖乖的让我摸一把”

说着夜凰就伸手往墨纪的大腿根上走,墨纪一个大老爷们几时被女人调戏过?还是被这样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的少女调戏,一时间惊诧与羞辱齐涌,弄得他都要吐血了,不过…夜凰的手一触即他的大腿根,这散去的热能是立刻回归,当即一个龙抬头,就只能一把抓了夜凰的手,哭笑不得的看着夜凰:“臭丫头,你,你太,太…”

他太了半天也没说出她太放肆来,因为夜凰已经骑跨到了他的身上,送上香吻纠缠了他的嘴巴,等到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大喘息时,夜凰已经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语有调戏的说到:“人家是‘温泉水滑洗凝脂’我家墨墨这可是‘入手黄玉蜜流淌,甜醉朱颜尝君心’,大叔,你…还成吗?”

墨纪看着夜凰那闪光的双眼,那一张充满媚态的娇颜,当下就激动的说到:“臭丫头,什么叫还成吗?你敢小瞧我,今晚我一定要你知道我成不成”说着抱着夜凰就去蛟龙寻幽了。

对着铜镜,梳理好发髻,懒施脂粉的夜凰抻了个懒腰,起身去往床边。

床上趴着墨纪,正呼呼的睡的正香,上半身裸在被外,那一身如麦的肌肤透着一份结实。

她笑着动手给他轻轻拉好薄被,便出了屋,屋外叶妈妈同小葵正在准备早饭,轩儿正一个人站在小院的大树下,双手负在身后清清脆脆的背着诗句:“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这是诗经中曹风中的一篇,名为:蜉蝣。原意是一个曹国士大夫吐槽自己不得重用,不得前途的语句。其词优美却难免是哀伤连连,如今听来,也叫夜凰有所轻叹,当下便想转身问问轩儿,怎么这么快就学到曹风去了,可她一转头还没开口,就看到屋顶上的角檐处坐着余歌,吊儿郎当的晃着两条腿,手却对轩儿比划着什么。

夜凰立刻看向轩儿,就看到轩儿冲着余歌一笑,一张口就背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夜凰无语的张了张口,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余歌哪里是给轩儿当老师啊,分明是把轩儿当泡妞工具了从蜉蝣到蒹葭,好一个跳跃夜凰愤愤的撇了嘴,心说:余歌啊余歌,也真有你的,好好一个士大夫哀叹的蜉蝣,这会竟成了表达情感无着落的哀叹了这和劝人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啥区别?还蒹葭,还在水一方,你不如直接点告诉人家,你这个草等着被采呢夜凰心里吐槽着无奈的摇摇脑袋,在一边摘完菜的小葵见状开了口:“小姐,您怎么了?难道昨晚没睡好?”

夜凰立刻摆手:“没,我挺好的…”说着往小葵跟前凑了凑:“哎,屋顶上那位再跟你表白呢你就继续当聋子啊?”

小葵看了眼夜凰,又抬头看了下余歌,余歌立刻冲其摆手,可小葵低了脑袋淡然的说到:“他在屋顶上吹风,这和表白有关系吗?”

夜凰立刻冲轩哥儿努嘴:“看见没,我儿子从蜉蝣背到蒹葭,从曹风跳到秦风了,你是不是要等到他一会背摽有梅你才懂啊…”

小葵歪了下脑袋:“我还以为小少爷是在背书呢…”

夜凰刚有说话,此时轩哥儿竟然真的背起了摽有梅,夜凰当即看着小葵,无奈的笑,小葵一耷拉肩膀口里嘟囔道:“无聊”

夜凰倒是没兴趣参合人家的情事,可是看到轩儿这么辛苦的背,结果小葵说无聊,这心中鸣不平的就开了口:“何必呢,人家也是有心不是至少是这么浪漫的追求你,这是你福气啊那像我,家人一句话的,我就跟了二爷,就算最后是我主动选了他,可什么时候二爷有这么花心思的追过我?唉,只怕到了老,连个回忆的都没”

小葵当即笑了:“背个蜉蝣就算追?”

夜凰看着小葵忽而轻轻的吟到:“朝如云,暮成土,秀极则殇;同日生,同日死,情深不寿。”她能吟出这句,也是以前在家族地皮上无聊时玩过一款游戏,当时这两句诗词,乃是射物诗,说白了就是谜语,映射一物的,而答案便是蜉蝣,这种当天生当天又会死的小小生物。

她还记得当时她因此想起蜉蝣全诗词时,内心那种叹息,而此刻她明白余歌为什么会叫轩儿背这个:“小葵,人的生命比蜉蝣长,但于天地比,依旧是短暂如蜉蝣一般。生与死,也许只是一夕,而一夕内,何必计较太多呢?否则到了死,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岂不遗憾?世间无完美,何必索要的太多?”

小葵怔了怔轻言到:“我去做饭”说罢拿着菜匆匆进了厨房。夜凰当即低头拨弄手里的豆子夹叶,叶妈妈在旁望了她一眼端着手里的洗菜盆子也进了厨房。

“唉”夜凰叹了口气低头拨豆,继而也端了盆子进了厨房。

大树下,轩哥儿停止了背诵,抬头望着余歌,余歌从屋顶上下来,伸手做摊手状:“唉,没人了,改天再背吧”

“咳”房间里咳嗽了一下,墨纪推门而出:“余少,您可是轩儿的老师,这样子可…”

“我有认真教你儿子哦”余歌急忙言语。

“可是您这…”墨纪话还没说完,余歌上前一把勾了他的肩说到:“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也别太斤斤计较了,反正你儿子学会就成了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误人子弟得得,就当我安慰你,我提醒你,刚才你媳妇还给小葵诉苦说你都不知花心思的追过她,你还是自己好生盘算下,说真的,我不介意你来请教我”

墨纪的脸上红了下,动手把余歌的手给拉扯下来,一脸正色的说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能越,不能越”说罢快步走到轩哥儿的面前:“好生背书,别东一首西一阙的,乱了章法,混了出处”说完手一背的要往外走。

“是,爹,诶,爹,您去哪儿啊,过会要吃饭了呢”轩哥儿出声追问,恰好夜凰从厨房里走出来,墨纪瞧见了,脸上红了再红,抬手做伸懒腰的样子说到:“爹活动活动”说罢快步的往前院去,夜凰却是笑了,她知道墨墨是去练那八块腹肌去喽墨纪快步到了前院,正赶上蓝飒在那里光着膀子练拳,当下墨纪站在月亮门前看着蓝飒那虎虎生风的动作,便觉得有种男人的气血在上涌,便往前凑了两步观看,而蓝飒知道墨纪在前,但是也没什么事,就干干脆脆的把自己这路拳打完,才收了势的走了过去:“大人这是出来活动活动?”

前些日子在他有时能撞见墨纪活动腰身,所以这会见他并不稀奇,而墨纪呢,却盯着蓝飒那八块腹肌,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盯得蓝飒都有些毛毛的,匆匆抓了一旁的衣服来披上身:“大人,您这是…”

墨纪悻悻的干笑了下,搓手到:“那个,蓝帮主啊,这个,这个腹肌,有没速成的方法啊”

当初他是问过罗鸣的,可是那法子练的他的腰都要断了,也没什么效果,而之后呢,一连串的事更弄的他晒网没练,所以…他还是毫无进展。

蓝飒闻言愣了愣,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到:“有”当下连比划带讲述的和罗鸣说的也没什么不同,于是墨纪无奈的只能在一旁趟地练习,他可不好意思在夜凰的面前练习,结果这个时候叶韶颜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翔风,来,擦擦吧诶,大人?”

墨纪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脸红不已,倒是蓝飒看出墨纪的窘色急忙开口:“诶,大人,您今天有什么安排?”

墨纪伸手摸了把鼻子:“没什么安排,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蓝飒大惊:“您不办差?”

墨纪冲他一笑:“想干嘛就干嘛去,就是办差”说着转身迈步,不过又转身冲叶韶颜招招手,叶韶颜凑了过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就是想问下你,那个,嗯,你们女人觉得,什么才叫花心思的,嗯,追人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三爷没搞了

“啊?”叶韶颜当即傻了眼。

墨纪好歹那是一个官老爷啊,叫了她来,她还以为有啥吩咐,竟没想到人家脸红耳赤的问了这么个问题,弄得她直接就傻掉了,足足立在那儿有一分钟,墨纪的脸都红成猪肝色了,才“扑哧”一声的笑了,继而眼里闪着一丝羡慕之光说到:“大人对二奶奶还真好呢”

墨纪干笑了下,伸手摸了摸鼻子,叶韶颜便开始如数家珍一般的说到:“花心思,就是说你要想些法子,让二奶奶感觉到你的在意,你的喜欢,你要…”

“这个知道,我是问你,有没什么主意”

“主意啊…嗯,我喜欢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一起奔马纵、横,在一片花海里笑闹嬉戏说些情话…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看他练剑打拳…”叶韶颜说着说着就拐了弯,进入了想象的海洋,这样倒把墨纪弄的张张嘴,而后扫了眼站在不远处发呆的蓝飒,默默的转身回去了。

而蓝飒的眼神落在还在幻想的叶韶颜的背影上,慢慢地浮起一丝温柔。

“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非她,怎知她悦?”墨纪口里嘟嘟囔囔的入了院,余歌抱着胳膊凑了过来:“墨兄这是叹什么呢?”

“哦,没什么。”墨纪随口应了一句,却又站住身子看着余歌说到:“余少,您对那姑娘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闻香而已?”

“自是认真的,不然我何必跑到这里来,做你儿子的先生?”余歌说着往厨房看了眼:“唉,只是其路漫漫修远兮…”说完又看向墨纪:“对了,你这番来,怎样?有没有个个盯着你?”

墨纪一摊手:“爱盯盯去,反正我就是走过场的,这里的两位,我谁都惹不起,再说了,要论家底我更是一个指头的份量,怎么敢去叫阵?所幸就当是混搭日子,凑点资历吧,倒是余少您,只怕要比我更扎眼呐”

余歌摆摆手:“我就一吃闲饭的,又成不了事,扎什么眼”

“到底是皇亲国戚的不是?余少,看在咱们都是夫子门下的,你可得照应照应我,虽说我是来混日子的,可到底也不能让户部打我的脸不是,回头你看…”

余歌呵呵一笑:“好你个墨纪,我算起来也是你‘师弟’了,你这先进门的不说给我点好,倒想抓着我先捞点”

“谁叫您脸大底厚啊再说了,我也不是不给你好”墨纪一抬下巴:“没看拙荆在帮你吗?”

余歌眨眨眼:“说吧,是要我给你去讨点地还是人?”

墨纪摇头:“不用,这是户部给我的事,要是您去要了,我更不好面对陛下了”

“那你要什么?”余歌盯了墨纪,墨纪往他的耳边偏了下脑袋:“要您醉酒说点胡话”

“怎样的胡话?”

“说您来是打算看看寿县的盐场。”墨纪说完站直身子看向余歌,那余歌脸色立刻变得正经,继而盯着墨纪咬了下唇:“这事可大可小啊”

“你是酒后的胡话,不担责的。”

“可要是他们问起来…”

“都是老油条了,谁会问?再说了,真有傻的来问,你不承认就是了呗”墨纪说着脸有浅笑:“反正那帮老狐狸,心里自有答案。”

“那要是事闹大了呢?”

“闹大了也伤不到您的何况,再闹也是这地头上的事,我们只要吃好喝好睡好的等着不就成了”墨纪冲余歌浅笑,余歌盘算了一来回说到:“这事可以,但你给我什么好处?难道是她?”

墨纪摇头:“花香可要自己栽,我若掐来送你,哪来香气扑鼻不是?不过,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前些日子,我偶然从别人那里得来个稀罕的法子,想来说给你,你定喜欢”

“法子?什么法子,做什么的?”余歌兴趣蛮大的,墨纪笑了笑,轻声说到:“活字印刷”

他原本是计划这个由他引导皇上自己悟出来的,可这会的余歌到了身边,他就盘算这借他的名头早点成事,可是要让余歌帮自己,那就要给他好处,金银珠宝这家伙岂会稀罕?也就奇巧之物他能在意,而活字印刷若是由他弄出来,倒也和皇上自己悟出来,算是异曲同工了反正他是龙子,还是不争皇位的龙子,世家和寒民可都没什么立场去整他,而且整他也不值—除了风险,啥好处都捞不到余歌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此时小葵已经出来支桌,墨纪便言饭后参详,于是早饭用罢后,墨纪就带着余歌找匠人做实验去了,直弄到下午了,两人才兴致高昂的回来,结果余歌一进院看到小葵,就大声的叫着轩哥儿说有好玩意给他瞧,便在院落里比划倒腾起来,那小葵看着诧异,自然就凑了过去,而墨纪则笑着进了屋,相当自觉的让地儿了。

“唉,你儿子都快成他的泡妞道具了”夜凰在屋内扫了眼,口里轻声嘟囔,墨纪却笑了笑凑到她耳边说到:“无妨,失与得相比,我可赚大了”

夜凰看到余歌摆弄的正是刻板,木条的便看向墨纪:“这合适吗?”

“合适,我们就等着吧”

自打墨纪用活字印刷的点子和余歌做了交换后,墨纪就跟个纨绔子弟似的,终日里闲散在家,有时和余歌下两盘棋,有时抓着轩儿说点学业,更多的时候,却是拉着夜凰出门溜大街,今个登高,明个泛舟的,好不快活。

夜凰起先只当墨纪是为了做样子给那些人看,也就陪着他乱转,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倒成了和墨纪每日里游山玩水成了正事一般。直到整个寿县乃至寿县周边都玩遍了,夜凰才叹了口气的在屋里惋惜:“唉,没处去了。”

墨纪看着玩疯了的夜凰无奈的笑了笑:“没法子,我就算真不做事,也不能离开寿县啊,不然会被人家弹劾的”

“可你不做事,难道就不会被弹劾?”

“弹什么?两大世家巴不得我是来玩的呢”墨纪说着往躺椅上一靠。

“可是我没玩的了。”夜凰撅着嘴巴嘟囔,墨纪笑了笑:“要不,你和我拼图?”

夜凰立刻点头,超兴奋的样子逗得墨纪除了笑还是笑。

“不过说真的,这样玩到什么时候啊?”夜凰到底还是操心墨纪的任务的。墨纪一脸淡然的说到:“快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还有个把月的日子”

夜凰点点头:“余少这半个月就没闲着,成日里的往外跑。”

“他跑的可开心着呢”墨纪笑着起身去箱子里拿东西,夜凰附和:“可不是,这小葵本是我的丫头,如今却成了他的贴身,成日里带着小葵出去,倒是真会把握机会啊”

“反正小葵也乐意,反正余少也有的是钱银,够小葵所需。”墨纪说着从箱子里翻了个牛皮袋子出来,打开了扎口后,取出一卷卷轴和一个布包来。

卷轴打开,乃是拼了一半的图,而布包里倒出来的就是那薄如蝉翼的碎片。

这玩意对于夜凰来说,吸引力大的多,夜凰立刻是净手后,从镯子里取了双手套出来带上,又把放大镜拿了出来。

这玩意曾在验尸的时候用过,把墨纪瞧了个稀奇,这会的见夜凰用来辨别图纹,便是笑了:“家有此妻,可谓一宝”

此时他们已经在寿县玩了半个月了,而其后的日子就开始拼图起来,这般又过了些时日,转眼到了九月初,宝图已拼好,墨纪着手装裱事宜,正在准备材料的当口,衙门里来了主簿送了书信来,墨纪一瞧竟是家里送来的,忙是打开细读,这一读的却是叹了口气。

“谁来的信?怎么了?”夜凰凑过去问询。

“家里爹写来的信,墨文他,落了榜”墨纪说着皱起了眉。

“你不是说墨文的书读的挺好的嘛,就算拿不了甲等,丙等的都没搞吗?”夜凰有些诧异。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大哥的事让他乱了心吧”墨文正说着叹了口气:“不过爹在信上说,墨文竟丢了书册不读,执意要结婚守家了,这倒叫我不解,也不知他这是呕的什么气?”墨纪才说完,又来了位衙差,竟是京里来了封信,晚一步到的。

墨纪接过瞧看,夜凰略有些紧张,不知京城那边有什么动静,而墨纪看完后把信一合说到:“墨文真是糊涂”

“墨文?”夜凰诧异的询问:“京里来的信说三爷?”

“是甄祭酒写来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今次翰林院出的题,依旧是四题选三,题虽不算很难,却也有些刁钻,两道截搭题(一种考题的格式,说白了就是两个不相干的句子放到了一起,考生先要答出句子的出处,而后去论述的把这两个句子为什么能凑到一起写出来)都有些晦涩,但只要是读全了书的,还是做的出来,可墨文考前读了不少的书,也背了不少范文,其中有一篇所答之题相同,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便是默了范文做答,自以为如此便能得好,可恰恰阅文的中有一位曹翰林,那是学识渊博之人,更是清楚文典出处,当即发现其为默的范文,标已‘窃者,不录’,结果纵然其他两篇写的再好,也是无用,而且…此品行为众人不齿,拆封后查名,取消了明年春围的资格。”

“啊?那就是说墨文要再考,只有等三年后了?”夜凰无奈的嘀咕,墨纪阴了脸:“是啊,可三弟竟然就此要弃学,唉,真是胡闹”说着把信一放:“经不得风浪,又担不起自己的错责,唉,这样可成不了大器啊”。

第一百九十七章你是青鸾?

就算墨纪再感慨,也是无法,毕竟他人在寿县,就算离江安不远,却也不能回去相劝,只能写了封劝诫的信,希望墨文能承担起自己的错误,从头来过,交由衙门的人着信差送递了出去。

墨文的事多少是败坏了墨纪与夜凰数日来的好心情,就连最后成图,两人都不复先前的兴奋了。

墨文要的各类东西送进书房后,他就在屋内小心装裱,夜凰无事坐在树荫下乘凉,轩哥儿却从屋内跑了出来,直接扎进她的怀里说到:“娘啊,您说是轩儿抄写一遍孝经给爹好呢,还是背一遍诗经给爹听呢?”

夜凰闻言笑看轩哥儿:“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做错事惹你爹不高兴了?”

“才没呢”轩哥儿摆摆手:“我是发愁不知道给爹送什么礼物啊,再有几天就是爹的生辰啊,轩儿拿不定注意,娘帮帮轩儿啦”

望着轩哥儿撒娇的样子,夜凰是脸红不已,此刻她才发现,做人家老婆也有半年了,可是根本不知道墨墨的生辰八字,当初结婚前被瞒着啥也不知道,结婚后两人虽是说开了,约定了一年的起先,到底她还是没问人家的生辰,以至于连墨纪快过生日都给忘了,而一想到墨纪的生日,忽而又想起了自己的生日,一时有些发愣。

“娘啊,很难吗?”轩儿扯着她的袖子问她,夜凰回神看着他一笑:“轩儿啊,我觉得两样可都不好”

“不好?那娘的意思是…”

“你看,抄孝经和背诗经,这都和你的学业差不多,你背书学东西,那是学给你自己的,不是学给你爹的,所以用它们做贺礼,娘觉得不好,倒不如你自己动手做个东西给你爹,比如画一幅画,写一篇文章,又或者做个小礼物…”

“画画倒是会,可是写文章,这个…”

“又不是要你写什么大论,写个我的爸,嗯,我的爹爹,这样的文章也不错啊,就写出来,在你的心目中,爹爹是怎样的爹爹啊,相信你爹看了肯定会很喜欢的”夜凰用心建议着,她还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老师叫写作文我的XX,她写了我的爸爸,结果因为写的好,当了范文全班宣读后,老师写了一段表扬,她得意的拿去给她爸爸看,结果他爸笑的那天嘴都没合上,后来才知道,那天是他爸爸的生日,而那篇作文被他爸爸小心的收藏起来,甚至还是装在密封袋里和他手里的那堆名贵字画收在一起…夜凰还在想,轩哥儿却已经得到了建议兴奋的回屋动笔去了,夜凰一个人坐在树下发呆,却忽然的听闻外面依稀传来一些动静,似是打斗,夜凰当即起身往外院跑,就看见蓝飒竟和余歌一道将一个瘦猴子男人打的是连连后退。

“你要小心”叶韶颜瞧见了夜凰直接纵跃到她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夜凰点点头轻声问到:“来杀我的?”

“应该是。”叶韶颜说着眼里透着一股子恨意:“上次就是他伤了翔风的,这次绝不能让他溜掉,你快回去,我要上去帮忙”

夜凰一听是上次伤了蓝飒的,便确认此人就是要毒死自己的那个家伙,留在此处平添麻烦,她自然是要退的,当下转身急速回撤,岂料一声“小心”高喝,夜凰便听闻数到破风之声,当下一个本能直接往地上摔,尽量让自己受伤的可能性降低,而此时几声“铛铛”的脆响后,却是蓝飒的拔高之音:“颜儿”

夜凰听闻之时,已经转身仰面朝天,就看见叶韶颜的背影依旧是那么英姿飒爽的挥着手中的峨眉刺:“别叫他跑了”宛如没事一般,但终究是宛如,因为她能感觉出叶韶颜声调里的抖音。

蓝飒双眼圆睁见怒,余歌也是一脸的恼色,当下他叫骂了一句更是挥拳打向那瘦猴子:“怜香惜玉你都不会,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瘦猴的本事不差,单是蓝飒一人与之相搏,只怕也要拼打好一阵,而此刻余歌在旁出手相帮,自是双双占了上风,不过仅是这般却还是令瘦猴放出暗器,足见其人的难缠,所以即便蓝飒和余歌双双发力完全占了上风,却就是不能将其完全制服,那瘦猴虽已狼狈,却依然拼死相抗,还真是有些胶着。

“叶姑娘,你没事吧?”夜凰此时已经爬了起来,急忙探头要看叶韶颜的情况,可叶韶颜胳膊肘一杵夜凰:“躲我身后”

四个字,抖音更重,却是透着一股子气势,令夜凰心如刀割只能缩在她的身后,而这个时候,忽的有风掠过,在叶韶颜大惊的转身护夜凰身后时,就见小葵手提长鞭从夜凰的身边掠出,继而长鞭如蛇的打向那个瘦猴:“着家伙”

这瘦猴本就被余歌同蓝飒弄的是狼狈不堪,如今再加上个小葵,三人下手,他哪有招架之力?只应付了两个回合,就被小葵一鞭子抽在了脸上,伤了一只眼,捂着那只流血的眼,栽倒在地,被三人给围剿拿下。

“颜儿”瘦猴一拿下,蓝飒就冲着叶韶颜奔了过来,余歌同小葵将那瘦猴按压的脸都贴在了地上,而他受伤的那只眼的血水流淌的他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翔风…”蓝飒一到跟前,叶韶颜转头叫他,人就身子一软往地上出溜,而夜凰急忙拉了她,也已经看得清楚,在叶韶颜的锁骨处,插着一枚铁流星。

“不碍事的,只是伤了…”叶韶颜努力笑颜,但话还没说完,就变了脸,而此时小葵两步冲了过来,抬手就在叶韶颜的锁骨周围点穴,封了她的筋脉,继而转身一鞭子抽向那趴在地上的男人,弄的余歌都哆嗦了下,以为小葵要抽他呢“把解药拿来,我可以放你走”小葵张口就是交易的句子,没有一点废话,可那瘦猴却是阴阴的笑了笑说到:“解药?没有,我这趟来可是要她命的,用的自然是无解药的毒。”

“是吗?”小葵说着转身冲叶韶颜说到:“你忍着”说罢拿了张手帕出来包了手,一把就把那枚铁流星给拔了出来。

叶韶颜闷哼一声额头见汗的跌进了蓝飒的怀里,小葵拿着那带血的铁流星走到瘦猴的面前,直接就往他的背上一按,在其破肤入肉中说到:“罗刹门的人最爱用毒,也爱用暗器,霍正,我知道你练了多年的偏门,手有厚茧,持毒物而不伤,只是你的皮再厚,其内的血肉也是脆弱,既然你说无药可解,那好,你就给她陪葬吧,一命赔一命的,她也不亏”

“你,你怎知我是底细?”瘦猴大惊而问,小葵却把鞭子慢慢的收了起来,继而不答的跛着脚慢慢的往夜凰跟前走,再不是抢步的快速,而那瘦猴脸色一变,继而激动的大叫到:“绝情鞭?你,你难道是红衣会的那个令狐…”

小葵回头看他:“别废话了,你是陪葬还是换生,自己选吧?”

那瘦猴咬了咬唇,却开口大笑到:“天意,天意啊哈哈,我罗刹门死伤了几十个弟兄,都办不成这差事,还有什么脸面立足江湖?如今就算我苟活下来,也要应付官府的追杀,还能有什么指望?实话和你说,我真没解药原本我是盘算好了,要了那女人的命,却没想到,这里又多了两位高人,我霍正也算到了头了,可是我告诉你们,凭她的身份,保她的人,都要死令狐老大,你们红衣会素来消息灵通,你不会不知她是谁保青鸾郡主可是与皇上…”

他话还没说完,小葵一甩手,鞭子就抽往余歌的腿上,余歌大惊而抬腿闪躲,那小葵手腕一转,鞭子就朝霍正的肩头一抽,疼的他抬头才叫出声,鞭子如蛇的缠上了他的脖子,而后小葵动手一拉,霍正便是双手急忙去抓鞭子,脸也被勒得发白。

“你的话太多了”小葵说着鞭子扯的更紧,而在霍正双眼翻起,口吐流涎时,小葵说到:“有人告诉我,你的血可以解毒,我会好生试试的”

话音落时,霍正双手保持着抓鞭子的动作死掉了,小葵把鞭子一抖抽了回来,竟是冲蓝飒说到:“蓝大帮主,你想救叶姑娘的话,就别耽搁,赶紧取他的心血出来做引,配以此药给她取毒”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递给了蓝飒。

“可是你刚才不是把有毒的那个暗器…”夜凰想要强调霍正也中了毒,但小葵把手一扬,夜凰便瞧见她手中帕子里包着一枚一半见血一半泛着幽绿的铁流星。

“你这是…”

“插到他身上的是假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了他,可这家伙不拿解药出来,我只能让他出血救人了”说罢将帕子包好看向余歌,而夜凰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她要面对一个大问题,急忙的也看向余歌。

余歌傻傻的站在霍正的尸体旁,对于这个死尸他视若无睹,反而是盯着地面好一会才抬了头看向夜凰:“你,你是青鸾?”。

第一百九十八章 拉人下水

一个清清淡淡的问句,偏偏就是晴天大霹雳,使得夜凰心都飞到了嗓子眼,而蓝飒同叶韶颜却都一瞬间脸有凝重,警惕的看向余歌,唯有小葵不慌不忙的看了下几个人,动手去扶叶韶颜:“有些事,让她们自己解决吧,我还是和蓝帮主赶紧给你驱毒才是真”

“可是…”蓝飒明显的不放心,小葵却笑了:“那家伙不会伤她的。”

叶韶颜冲着蓝飒摇头:“我没事的,还是守着…”

“蓝飒你和小葵带叶姑娘去驱毒疗伤,我和余少说说话,不会有事”夜凰看着余歌大声言语,余歌仰头看了下天边,才低头看向蓝飒:“我不是小人”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小葵又在旁边拉扶着叶韶颜走,蓝飒只得相陪着转身入屋,哪怕是一步三回头。

三个人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后,夜凰冲余歌干笑了一下,余歌迈步走入凉亭,夜凰想了想随了过去。

“你真的是青鸾?”余歌一坐到亭栏上便是询问,夜凰坐在他的对面:“一个倒霉之人,有冒充的必要吗?”

余歌静静的抿了会儿唇才轻声说到:“你可以不认的。”

“难道你会上当?”夜凰撇嘴嗤笑:“就算我少不知事,可你也没那么单纯好骗吧?”

“可是我就会上当,我就会相信你不是”余歌说着抬眼盯向夜凰,狭长的眼里有说出来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