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里都在说成大善人死得凄惨。你杀了他,倒让他家的名望更上一层楼了。他儿子还借此机会,开粥铺,发米粮,到处宣传成善人生前善举,鼓励大家提供暗杀者线索。”

曹安从净房中沐浴出来,光·裸的胸肌上水渍流淌过八块腹肌,埋入胡乱缠绕着裤腰带中,狭窄的臀部下是两条有力的腿,没着鞋袜的脚踩在青石地板上,圆润的脚趾也散发着柔和的色气。再一次受到冲击的师爷心满意足的吞了口口水,听美男帮主抱怨:“我没留下线索。”

师爷笑:“你的本事我自然知道。不过,成家有仇家,没有线索,成家伪造也会造出线索来。”

曹安掀眉:“铲除异己?”

“正是如此。”

好在两人早就做好了成大善人死后的各种应对:“请那几位灾民出山,去城里宣扬一下成伪善生前善举背后的真相。相信,那些被活活饿死的冤魂会让百姓们替他们主持公道的。”

师爷:“成家心狠手辣,若是对灾民动手……”

曹安不以为意:“先去茶楼宣扬宣扬,然后送去被成家污蔑的那几户仇家家里,现成的人证物证,他们不会轻易饶了成家。”

明面上无寿山是朝天帮的老巢,曹安身为一帮之主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帮会陷入杀人大案之中。如果不是有几个饿得半死的灾民流浪到了无寿山,无处可去下准备拜入朝天帮为匪的话,曹安也不知道齐州城里最大的善人居然是个伪君子。

曹安提醒对方:“记得,要掌握好时机。”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师爷记下了要点,终于抬起头来,“话说,你这次能够全须全尾的脱险,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成家的戒备可是超出我们估算的森严。”

曹安咳嗽,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在师爷疑惑的目光下把昨夜出城的经过捡着要紧的部分说了。

“看不出啊,那个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师爷咂舌,“你就真的没有一点要成家的打算?”

曹安回答得干脆:“没有。”

师爷切了声:“你不成家,难道也准备让弟兄们打一辈子的光棍?”

“……”

师爷鄙视他:“帮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帮主。太自私了。”自己不成家的话也就罢了,还要拖整个帮会的后腿,让所有的兄弟们陪你一去跟五指兄弟过日子过到天荒地老。

“……”

师爷仿若正义使者附身:“就算相亲没相成,我们也可以借此探一探她的底细嘛。能够参加州府富商们私筵的人可不是简单人物。被绑架,声东击西逃离了魔窟就罢了;引蛇出洞,将米粮直接送到我们家门口,这份智谋老夫认第一,她勉强可以排第三;还有,她在城里的关系网。按照你说的,她与棺材铺老板互惠互助,与城门看守谈吐亲密,甚至,她还跟齐州有名的寡妇村有关联,不,她能够邀请弟兄们去相亲,可见她在寡妇村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样的女人……啧啧。”

曹安好心好意的提醒对方:“师爷,我知道你欣赏她,可是,你不能为了烘托她的出色,而将无寿山比作魔窟,把兄弟们比作菜花蛇。还有,你的智商天下第一?我怎么不知道。”

师爷摇着毛笔:“那是你孤陋寡闻。”

厚颜无耻,曹安还能怎么样呢,唯独:“呵呵。”两字,表达自己含而不露的嘲讽。

最近齐州城就热闹了,自从成大善人被杀,成家通报官府,原本静如死水的富商府邸就隔三差五的被官府寻滋闹事。百姓们也是闲得很,坐在茶馆酒楼闲磕牙。这个说谁家的大门口有血迹,凶手肯定出自此家;那个说谁家的妾室以前是成大善人睡过的美人,成大善人死于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有人说亲眼见过凶手从成家的狗洞入府,当初蒙面的布都掉了,容貌如何?哦,消息早就卖给成家的长子了。

成家每天递给官府的线索就不下五条,每逮住一条线索,城里的某一户人家就要遭殃。有的跟成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有的是成家的同行,有的是满城皆知的仇家。

成家用银子买线索,然后逼着官府去追查,被追查的人家有口难辩,然后用银子消灾。

消了灾的人家开始找成家麻烦,最后,齐州的官家何大老爷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这段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躺在床上数银票了。

结果,好梦还没醒,那些被成家盯上的仇家不知从哪里得来了几个人,到处宣扬成家的虚伪。卖掺杂了砂石的赈灾米给灾民,导致灾民饿死的啦;强抢民女,逼着良民女子委身,然后色衰爱弛把人卖给娼馆的啦;利用伪善之名,逼得做生意的伙伴低价卖给他货物的啦;还有,因为还不上成家的货款,直接霸占了对方祖宅,把别人全家一百多口赶出齐州风餐露宿的啦等等,无一不足。

一出戏,足足唱了十天,闹得满城风雨。

何官爷搂着最宠爱的爱妾焦氏鱼水尽欢后,对此品评道:“你以为那成家是个什么角色?不过是摄政王的老狗罢了。”

爱妾身若无骨的靠在何大老爷软软的肚皮上:“怎么会?摄政王是何等样的人物,怎能与商人打交道。”

“哈哈,摄政王也要吃喝拉撒,也要银子花。他不靠着底下人的上供,怎么高高在上风花雪月!”

爱妾戳着他的胸口:“哎呀,人家跟你好好说话,你怎么扯到那些莫须有的事儿上去了。”

“这有什么,先帝在世时,摄政王就□□宫闱又不是什么密事,说书人都编出不下数十个话本了。这事满朝文武心里有底,成家只不过是摄政王与帝师的一次小小较量而已。仙魔斗法,小人遭殃。等着吧,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手成家的生意。”很快就没法从这群豪商手中赚银子了,何老爷也有点惆怅。

爱妾有些小聪明,从何大老爷的只字片语中就猜测到了他背后的靠山是谁。哀帝在老爷口中是先帝,嘲讽摄政王好色,对与之抗衡的帝师言语中十分的钦佩。若说何大老爷不是帝师的学生,焦氏自己第一个不信。

不过,她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听闻成家宅邸修得金碧辉煌,府中各位夫人金玉满身,一件新衣都只穿一次,是不是真的?”

何老爷懒洋洋:“差不离吧。”

爱妾双手勾着老爷的脖子,身子扭动如蛇:“十辈子吃穿不愁的家财若是被凡夫俗子得了,那得修多大的福分啊。”伸手看自己葱花般的手指,“妾身哪怕的得了老爷的专宠,一季也不过五套衣裳呢。上次在金塔阁里瞧见的那对实心镶翡翠的金手镯您都舍不得买给我,看看成家的夫人们,再看看妾身,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成家才是州府大人的家宅呢。”

何老爷抽了口气,目光逐渐深沉。

*

端午节当日大清早,无寿山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每一个男人都精神焕发,洗头剃胡子,穿新衣,晒鞋袜,有人甚至蹲在水井旁边,借着水光给自己刮腿毛,惹得众人怨声载道,晌午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曹安早上去看了赛龙舟回来,下午就发现山里没啥人了,上个茅房回来才发现帮里几十个大汉全部聚集在几个水井边,相互刮腿毛。那画面,说真的,跟狒狒们抓虱子有的一拼。

眼看着距离晚饭还差一个半时辰,帮里的男人们就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帮主,曹安好一阵无语:“都收拾好了?”

众人大喊:“好了。”

曹安:“那就出发吧。”

焕然一新的汉子们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引得一路的行人既惊又吓。惊的是,朝天帮的山匪普遍容貌还不错啊!吓的是,山匪来啦,有银子傍身,有婆娘在旁的快跑啊!

一行人到了乔村村口,远远的就看到村里的女人们身着鲜艳的裙裳巧笑倩兮着。

男人们上前,女人们中走出个身段婀娜的少女,开口就是一段高亢的小调。

朝天帮的汉子们傻眼了一会儿,才有人道:“哎,这是对歌吗?嗓子真好,比春宵楼里的曲儿好听多了。”听了一阵,师爷才后知后觉的喊,“谁会对歌,上去啊!对不了歌,就进不了村寨,我们这趟就白来了。”

汉子们:“啊?!”

师爷:“你们以为乔村的女人是这么容易上手的?”

汉子们恍然大悟:对哦,虽然是出了名的‘寡妇村’可是里面真正的寡妇没几个。据说,乔村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一项过人的本事,干活比男人们还厉害,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里的女人其实相当让人垂涎,唯一能够让人诟病的地方也就只有一项。

村口的少女们交头接耳:“还没人来对歌噎,不会对歌的男人多没情趣。唯一的作用就只有传宗接代了,娶回来也没什么意思。”恩,对,这里的女人娶男人进村,而不是女人嫁出去。

“有人出列了。”

“哎哟,声音真浑厚,我就喜欢这样的。”

曹安还没进村,就体会到了乔村女人的彪悍。原本以为许慈说的相亲,是女方迫不及待想要出嫁才提出来的,搞半天,她们还有要求,不符合她们的要求,连村子都进不去。

曹安眼看着女人们一个个越众而出,挑衅的鄙视着自家兄弟们,别提多着急了。

好在,自家兄弟里面也有隐藏的人才。对歌算什么,兵来将挡而已。

挡着挡着,曹安就发现原本还气息浑厚的兄弟唱着唱着就志得意满,声调调着调着就调出十八摸的前奏了。

好在师爷是个机灵人,眼疾手快的捂着对方的嘴巴把人拖下来了。

许慈抱胸靠在村口的牌坊下:“呵呵。”

曹安脸面无光绕过她,领着兄弟们进村。

依然是祖祠前的大堂,厨房里从早上就开始忙活,现在人员到齐,早就为妇的女人们就开始上菜。

曹安拒绝了许慈上座的请求,跟着自家兄弟们挤在一处。

炖的土鸡,烧的鸭,蒸的肥鱼,绿的青菜,甜的糕点,醇的酒。

无寿山的汉子们吃得满嘴流油:“这里的厨娘手艺真不错,山寨已经多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乔村的妇人们满脸慈爱,教导即将成人的少女们:“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曹安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觉得哪怕相亲不成,有这么一顿饭菜也不枉此行了。

许慈为了这场相亲宴也拿了不少主意。以前乔村的传统不过是一锅乱炖,大家聚在一起,相互看上眼了就抱着回了家,你啃我我啃你一番,怀了孩子后,男人们的作用就没有了,要走要留都随便。

许慈并不觉得这个传统不好,任何传统有利有弊,乔村是母系氏族,她并不准备改变这种社会结构。当然,她也没有要践踏男人的意思。古代社会,男人其实蛮有用,特别是,朝廷不太靠谱的时候,男人的用处很大。

两相权衡下,她在原有的传统下加了一点催化剂,把单纯的看对眼前增加了点相互了解的部分。

所以,饭前的对歌,饭后她安排了一些节目。

“跳舞?我不会跳舞啊!”

燃烧的火堆边,暖色的火苗软化了双方之间无形的隔阂。乔村的女人们善歌善舞,不多时,就有妇人弹起了琵琶,更有少女拿出了家藏的腰鼓,边舞边跳。少女们很是主动的舞动在了一处,起初三三两两,最后成群结队。

气氛起来后,就有人邀请蹲坐在边上的汉子们。

“我教你。”

无寿山的男人们到底终日在山上过着苦行僧一样的日子,面对着少女的柔夷很是腼腆:“男未婚女未嫁的,牵手不好吧?”

少女弯下腰:“我来牵你,不用慌。”

曹安顿感不妙,几步上前准备阻拦的时候,兄弟已经中了美人计,傻头傻脑的被人牵走了。

曹安空虚的手抓了抓,只抓住一句:“我是男子汉,哪有让女人主动的。不过,我牵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能赖账。”

扶不上墙的阿斗啊!怎么没有一点防备心啊!一顿饭的功夫就收买了你们吗?忘记乔村那一条让所有男人们汗颜的条规了吗?入赘啊,入赘啊!你们还有没有羞耻心!

帮主心力交瘁中。

眼前的人们成双成对,闻歌起舞,祈雨搂紧了身边男人的手臂,稚嫩的脸颊上满是憧憬。

身边的男人问她:“你们当家的不跳舞吗?”

祈雨笑意盈盈:“你想要跳舞吗?我陪你。”

男人从远处收回了目光:“不,不用了。我累了。”

祈雨建议:“那我们去歇息吧。”

男人更是拒绝,稍微拉开了一下两人的距离:“提早离席不好吧,再等等好了。”眼神再一次梭到前方,那众人环绕的女子身上。

那边,白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师爷拼起了酒,哪怕空酒坛子已经滚了一地,两人的面色上依然分不出胜负。

白梨又砸了一个酒缸:“这么喝有什么意思!拿色子来,输的喝酒。”

七八坛酒下肚,师爷大喊:“这算什么,来赌银子,一两银子一局。”

曹安:你就炫富吧,等会输了有你哭的。

二十坛酒下去,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师爷叫嚣着:“兄弟们,谁有银子,快拿来。本师爷就要翻本了!”

曹安展眼望去,好么,三分之一的兄弟在掏银子,三分之一的兄弟沉醉醉卧美人膝了,还有三分之一……操,还有三分之一的兄弟呢?去哪里了?

曹安借口去撒尿,直接围着乔村走了一圈,终于在诸多还有烛火的人家窗户上,看到了自家兄弟们的影子。

曹安:你们也太急色了!没见过女人吗?人家勾勾手指你们就跟着屁股后面跑了,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还记得禀告一下帮主你的去处吗,还记得自己是无寿山的匪徒吗?

耻辱啊!曹安可以猜测到许慈那似笑非笑表情下的心声了。

事不宜迟,曹安拖着最小的一个兄弟从女人被窝里出来,对许慈道:“太晚了,得走了。”

许慈最初还带着孩子们玩耍,后来检查孩子们的功课催着睡觉后,最后才参与到这一场相亲宴里面来。不过,她也懒得动弹,就是一个人坐在上座上自斟自饮,听了曹安告辞还诧异着:“就走?没到子时呢。”

“山路晚上难走,再不走就得等天亮了。”

许慈瞥了眼他手中的兄弟:“我们不介意贵山寨的人在此留宿。”

曹安鼻子要喷火了:“我介意。”

许慈笑了笑,自己把杯子里的残酒一饮而尽:“哎,顽固不化。难道我们还会吃了贵寨的兄弟们不成。”

曹安没有回答,他直接从人群里拖着师爷的胳膊丢在那群醉汉里面,他的上衣早就不知道被扒到哪里去了,只有腰上的裤头还在垂死挣扎着守卫主人最后一片禁地。

曹安面无表情:“再不走,兄弟们的晚节要不保了。”

许慈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感叹:“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罢了,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曹安拱了拱手,感谢了一番乔村的热情招待,然后领着唯二两个清醒的年长兄弟一一去女人怀里挖出其他人。

有人在挣扎,好像被法海残酷分离的许仙夫妇一样,大喊:“我不要走,美人,素贞……”

有人手脚并用的跟兄弟打成了一团,誓死保护自家娘子,保护自己的小家。

有人大喊着干杯,有人更好,直接醉得不省人事,谁你怎么折腾了。当然,这批人的衣衫也奇迹般的不见了,穿得最多的那个徒留了一条裤衩。

许慈一如来时,去的时候依然站在牌坊的柱子下,双手抱胸。

曹安早就没有了来之前的气势,怂拉着脑袋,拖着师爷,背对着乔村那群嘤嘤期盼的女人们,狠辣无情的离开了村庄。

直到背后的烛光越来越远,身后的挽留声逐渐不可闻,甚至连乔村那特有的旖旎女儿香也感觉不到的时候,他才彻底松懈下来。

迈开大步,眼前一黑,周围碰碰人体倒地声即二连三响起,曹安心头肉狂跳不止,只来得及惊呼:“中计啦!”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睡到十一点,又醒来了- -

现在围在我身边堆积木,死活要等着我一起睡觉

我无忧无虑的休闲时间又报销啦QAQ

第六章

祠堂的前院灯火通明,高台上许慈在高声的叫卖,每报价一次,白梨就提溜着一个男人出来任台下的姐妹们审阅。

“一号,颜值五分,身材七分,综合分六分,起拍价一两。”

“五号,颜值七分,身材八分,综合分八分,起拍价一两三百五十文。”

“十一号,颜值五分,身材八分,综合分九分,起拍价三两。”

有人伸手:“当家的,这个怎么综合九分啊!”

许慈上前一步,挑起男人的衣服:“九分很多吗?看看他的腹肌,再看看裤·裆上这一大包,还有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别看现在人昏迷着,在床上的时候保准你欲·仙·欲·死·要死要活。最重要的,他还是个童子鸡,错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那人嬉笑:“哎哟,我要我要,三两就三两。”

“当家的,三两再加两百文。”

“四两。”

祈雨正勾着自己的男人站在人群当中,双目有神看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男人几乎苦得不能再苦,感同身受般的问:“你们这是,把男人当成畜生一般的叫卖吗?”

祈雨目不斜视:“没有啊,我们爱他们都来不及呢。”能够传宗接代,还孔武有力的男人,稀罕着呐。她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男人痩鸡一样的身板,默默的跟台上诸人比较了一番,咂嘴,好像差距有点大啊!

男人下意识的捂住衣服。虽然两人无媒苟合在一起有些日子了,可男人对乔村女人的淫·荡·本性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至少,祈雨这个女人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不止一次不顾他的反抗,把他给吃干抹净。现在,一看对方的眼神不对,他就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要害部分,生怕再来一出霸王硬上弓。

许久,等到祈雨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台上,男人才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们当家的怎么不选一个。”

“当家的第一个挑选了。”

男人惊讶:“谁?”

“颜值十分,身材九分,综合十分的那个。”

男人在台上诸多壮汉中间找了又找,不是丑男,就是空有腱子肉的粗汉:“没瞧见啊。”

祈雨也巡视了一番,嘀咕:“肯定早就藏起来了,当家的小气的很。”

“……金屋藏娇么。”呵呵,汉武帝藏陈阿娇,到了乔村就变成了许大当家藏山匪头子,这世道怎么回事啊!男人苦死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