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孩子出生这么久,他们得见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二个问题,怀孕之前对男人们饿虎扑食般的女人,现如今对他们一概不闻不问,视作路人了;第三个,也是最大的问题:孩子们,甭管是男是女,全部都不跟他们姓!

前面两点还可以忽视的话,最后一点直接让无寿山炸锅了。

有人还有理智,好声好气的跟自家婆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有人笨嘴笨舌,只会沉默的守在房门外,固执的要见到孩子,想要孩子认祖归宗;有的非暴力不合作,直接去抢夺孩子。婆娘天底下有的是,没了再娶一个就是,孩子是他们的种,他们必须抢回来。

于是,无寿山这段日子简直是日日争斗不断。等到白梨也出了月子后,一夜之间,所有呆在无寿山的女人们全部搬迁回了乔村。

战场自然也从无寿山迁到了乔村。

无寿山是男人们的大本营,乔村的女人们住了这么久说走就走没有一点留恋,可见心性多么的坚韧。男人们跑去乔村,开始只觉得她们没事找事,等到了乔村后才发现,嚯,了不得,他们根本进不了村了!

村子四周放了无数条狗,只要有陌生人靠近就一阵狂犬,如果男人们固执的要进村,好么,狗也不是白养的,咬了再说。

这些狗,体型庞大,立起来有六尺之高,牙齿锋利,攻击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也丝毫不差。更为重要的是,它们仿佛是被特意训练过,咬人的时候讲究快狠准,不惧你的任何拳打脚踢,而且比人还懂得协力合作。

为了攻破狗这一倒难关,无寿山诸人连肉都舍了不下百斤,结果这群狗跟贞洁女人似的,闻都不闻一下,别说吃了。

男人们与恶狗们僵持了大半个月,有人失去了耐心离去,有人守株待兔等着村里的女人出来,毕竟这么大个村子总得吃喝吧,要采购生活用品吧,结果,左等右等只等到城里的诸多商户送米送油。哦,这群傻男人不知道,村里自己有养猪种菜。

技穷之下,师爷终于求到了曹安的身上:“许大当家是乔村的老大,她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曹安颇为无语了一瞬,反问:“你想要什么交代?”

“把孩子还给我们!”

“不还怎么办?”

“烧了她们乔村!”

曹安深深的看了师爷一眼,说:“我不觉得许慈是个会妥协的人。”

“怕什么!”师爷冷道,“如今我们是官,她们是民。我就不信,她还能逼得我们当官的给她让道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曹安只好提前跟许慈打招呼:“这事我是个外人,实在不好插手。我的意思是,有事大家好商量,能够妥善解决最好。否则的话,我怕师爷会做出莽撞之举,伤了他们家人情分。”

“你一边说自己是外人,一边又暗示我不要与欧阳顺针锋相对,甚至借他的名义威胁我,威胁乔村所有人,”许慈随手将满头秀发高高束成了一个马尾,用红色发带绑好,“秦朝安,如果这是你真实性格,那么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控无寿山了。”

曹安呼吸猛地一顿,眼中温和的表象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转瞬即逝。

他轻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相处好歹也有一年有余,难道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明白吗?”

“一个有胆色杀贪官豪商的匪徒,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压制吗?”

曹安还没说话,许慈就已经替他回答:“不会!”

“男人,特别是一寨之主,是绝对不容许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他的帮众跟前挑衅他的权威。如果你是个文官,对外还可以说不跟女人计较,毕竟天底下就女人与小人难养嘛。可惜,你是个武人,是个粗人。小事上,你可能会纵容女人为所欲为,大事上,呵呵。”特别是针对权利这一项,没有哪个男人会任由女人爬到自己的头上,也绝对容忍不了女人有太大的权利欲望。

许慈的一声冷笑,曹安似乎第一次察觉到许慈的冷漠,他放弃了即将出口的推卸之语,道:“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你的能力。毕竟,哪怕是谋士也各有所长,师爷驭下之术就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听闻你是乔村的当家人之后,就有心想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无寿山的属下们心服口服。”苦笑,“我没想到的是,你根本不需要他们对你言听计从。你只要掌握着乔村,我的那些属下们就必须任劳任怨的成为你手中的刀,被你所驱使。”

“许慈,我想问一句‘同为女子,利用她们你不亏心吗?’”

许慈拍掌:“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果然出众,你这张嘴比欧阳顺的更加厉害。如果我真的做了亏心事,在你这一声质问下说不定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了。”岂止是牵着鼻子走,甚至可能直接动摇许慈大当家的地位,导致乔村分离崩塌,彻底成为无寿山的附庸。那样的话,乔村无数的赚钱产业,无数的商队人工,还有刚刚生了崽还没抱热乎的女人们连同崽一起都归无寿山所有,一箭数雕。

许慈的巴掌拍得啪啪作响,仿佛一下下煽在了曹安的脸颊上,让他生疼。

曹安到底老于世故,很快收拾了情绪,问出了现在两人之间最大的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不妥?”

“从你刻意在成氏的脖子上留下唇印开始。”

曹安挑眉:“真的?”

“爱信不信。”

曹安深深叹口气:“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我的拒绝。”从见面第一次起,许慈就把一夜夫妻挂在嘴上,曹安的态度一直是不为所动,这对树立他正直而刻板的性格很有必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心血来潮的一个小心思,坏了自己保持在外人面前的固有形象。

许慈道:“我的确不在意啊!”她轻笑,“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个美男子,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吗?再说了,我只是借个种而已,又不是要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会在意你跟别的女人欢好?难不成我跟你睡了一晚后,你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有纠葛啦?我又不傻。”

我又不傻!短短四个字,让曹安有了醍醐灌顶之感。

是啊,说到底许慈也是乔村的女人,她自然也遵守乔村的规矩。曹安接触的女人当中,全部都是以男人为天,哪怕只是与对方做了一夜夫妻,那么哪怕男人抛妻弃子,女人也必须从一而终。

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许慈之所有要跟他欢好,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霸占正妻之位,日后顺理成章的……

结果,乔村的规矩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

就像师爷说的那样,乔村的女人只是借种,不用男人养家,不用男人照顾她们,甚至连生孩子的时候,乔村的女人也是相互帮忙,相互依靠,从来没有想过要男人伸一次手,探一回亲。

因为,孩子不会属于男人,乔村的女人也不属于男人。孩子从在母亲肚子里开始,就注定了跟随母姓;孩子们的母亲,可以借种一次,自然也可以借种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每一次借种的男人可以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暴徒,也可以是平安度日的樵夫走卒,更可以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官商豪绅。

一别两宽,可以用来形容形同陌路的夫妻,也可以形容借到种之后的乔村女人。

后知后觉的,曹安第一次觉得颜面无光起来。

他们无寿山的人,一直在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以为乔村的女人非他们不可。不,不是!乔村的女人看不起男人,更加看不起无寿山的男人。

许慈当初讽刺他禽兽不如,原来不只是笑他那份做戏不做全套的虚假,更是讽刺无寿山的所有男人们的天真愚蠢!

眼看着许慈披好了红底金线芙蓉短褂就要出门,曹安鬼使神差的追问:“今晚,你还来我的院子吗?”

许慈头也没回,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手上的金链:“不去了,谁有闲空陪你一直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啊,老娘忙着呢。”

然后,忙碌之余的许慈还吩咐白梨:“把那群蠢货给收拾下,一天到晚逗猫惹狗,烦得很。”

于是,第二天,无寿山的聚义堂屋檐下,挂上了一群袒·胸·露·蛋·蛋的各色‘腊肉’,迎着夏风,舔着晨露,在阳光下闪亮登场。

闻讯赶到的曹安,被哭得梨花带雨的师爷一把抱住:“帮主,我们没法做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爷:蛋~蛋好冷!

曹安:被窝好冷。

电脑没法联网,app没法查看地雷和营养液

年后回家再感谢诸位美女的打赏

另:我就一个账号,写文看文都是这个,不习惯批马甲。

如果我回复评论,那么一定是用这个账号,而且会显示是作者回复,所以某些美女真的不用怀疑跟你意见相左的人是我的马甲,我很懒,没空退出登陆换马甲,我很怕再登陆的时候忘记作者号密码

wap就无数次显示我密码错误了

感谢肥猫殿下的鼎力支持,让你被误会了,抱歉

我的文呢,说实话很少有争论,可能跟我文风有关,也可能跟我气场有关,我的评论历来都很少,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jj开通评论功能也是有海纳百川的意思,所以真的好的意见我私下很慎重的思考过,能尽快的改就改,不能改的日后避免重蹈覆辙,所以,能在大冷天写评论的读者都是天使,我很感谢

最后,借新年之际,恭祝大家发财,脱单,瘦身成功,生活圆满!

所以,今明两天留评发红包,大家同喜!

负分的我不发哦,真的不发哦,一定不发!

第十九章

欧阳顺这个人,依照许慈的说法,就是完全的大男人主义,容不得女人一点出格,自己却自视甚高,觉得女人对他们男人服从是天经地义。

这是古代大部分男人的通病,许慈自认自己没法改变男人们的想法,她也没有伟大的胸怀去拯救全天下的女人,告诉她们女人也可以顶半边天。

许慈很现实,她从来只崇拜强者:只要你够强,我就佩服你、尊敬你,愿意被你所驱使!同理,如果我是强者,那么你就只能跪着唱征服。

许慈对男人的劣根性不说了解十成十,□□成还是没问题。

她跟白梨说:“打蛇打七寸,收拾男人也一样。他越是看重什么,你就越是要毁了他看重的东西。声誉、权利或者他们的自身,一鼓作气毁了他,让他日后看见你就颤抖,就跪拜,就俯首认输,不敢有一丁点的反抗。”

换了普通的女人,估计就吓得面无人色了。对于大楚的女人来说,男人是她们的衣食父母,是祖宗,是天是地,反抗男人,算计男人甚至是毁了男人,还不如自己自杀来得轻松。

乔村的女人则不是。在这里,女人自己才是天,是地,是神明。

很快,师爷的反击就来了。

他直接带着衙门里的官差们射杀了所有的狗,并且在村口架起火堆把狗当场给烤着吃了,酒足饭饱后才大摇大摆的深入村子,准备把那群胆敢挑衅他们无寿山的女人给关进地牢。让她们明白,如今的他可不再是山匪,他们是官差,是衙役,是齐州城的父母官,是可以左右齐州城所有人生死的天王老子。

结果,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涌入乔村,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连马厩鸡棚猪窝里面的家禽全都不见了。

“跑了?!”

官差们气势汹汹的来,结果直接中了空城计,枉费他们还在村口耀武扬威了那么久,又是射杀狗,又是烤肉,又是一边拼酒一边吹牛皮,吹嘘了无数种折磨这群狼心狗肺女人们的方法,到头来,村里一个人也没有!

师爷当场就差点呕出一口血,大手一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现在把你们的庙也烧了,看你们还能够跑哪里去!来人,点火!”

到底是山匪出身,杀抢掳掠的事儿十分的驾轻就熟,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乔村就被火焰给包围。周围的村子里有人看见,纷纷提着桶子来准备救火,师爷就趁机宣传了一番乔村女人莫须有的恶行,把一场纵火说得名正言顺理所当然,只差给大伙挂个牌子,点名是替天行道了。

乔村大小不过五十户人家,还大部分都是女人孩子,男人们常年外出走商,就这样能够犯下什么事?一个人可以犯事,一个村子的女人孩子能够做下什么样的罪行,导致官府这么大的火气,没有公告就把村子给烧了?

一时之间,别说是周边村子了,就连齐州城内也众说纷纭,猜测什么的都有。

不得不说,何玮何大人这两年的官声说是毁誉参半也不为过。这个人相当会专营,对上峰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奉承,过节过寿给上峰的送礼绝对不落人后。相比之下,他对下面的平头百姓,从当地人给他的绰号中窥见一二。何大人,俗称‘何扒皮’。

师爷带着手下人这么一番作为,百姓只会认定这是何大人又在谋人钱财,连女人孩子也不放过了。

等到流言传到曹安耳朵里的时候,心口一痛,恨不得扒了师爷的皮。

见过坑队友的,没见过这么坑的!简直要坑死他了啊!事不是他干的,黑锅却是他曹安背,冤枉不冤枉,委屈不委屈!

委屈了还没一天呢,许慈那边就反击了。

你烧了我的村子,很好!这下我师出有名了。于是,三更半夜朝天帮的寨子也红红火火照亮了半边天,一众帮众恍恍惚惚迷迷瞪瞪正准备救火,夏日里的一阵热风吹过,把无寿山那茂密的头发给活生生烧成了秃子。

男人们傻眼了!

他们的老巢没有了!

家没了,媳妇跑了,儿女了无音讯,一时之间,魁梧的汉子们欲哭无泪。

黑暗中,也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都是师爷的主意!”

第二次闻讯赶来的曹安,在火灰里面挖了半天,才挖出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师爷,默默叹口气:“你斗不过她们的。”

师爷眼眶通红:“我要杀了她们!”

“她们在暗你在明,人都见不到,如何算计她们?”

“引蛇出洞。”

“怎么引?”

师爷思索了一会儿:“许慈是个商人,就说我们要买她那□□怎么样?”

曹安:“你准备收了她的图纸后,再挟持她,威胁其他乔村的女人?”

师爷恨道:“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谁会稀罕她们,我只要我的儿子。当然,等我抓到她们,我会让她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曹安深深的看了师爷一眼,一时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失望居多,还是恼怒居多。

他站起身来,淡漠的道:“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好贸然介入。”

师爷一愣:“你什么意思?”

“顺延,你已经不再是被人唾弃的山匪了。你有名望有地位,何必再用那些卑劣手段算计一群女人,没得丢了身份。你想要回儿子,与人好好的商议就是。再不济,明媒正娶一个婆娘,生儿生女全都是你欧阳家的孩子,何必惦记一个女人的命根子。你没了儿子还可以继续生,乔村的女人没了儿子靠什么活?”曹安顿了顿,“将心比心一下吧,不管是替她们想一想,也替你身后的兄弟们想一想。”最重要的是,替我想一想!

曹安不由分说的让人把师爷抬下了山,并且请了大夫给他医治。

心力交瘁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成氏所住的厢房早已熄灯,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再回房睡觉,转道去了书房。

奇怪的是,朦胧的窗户上居然印出了一个人影,曹安端详了一会儿,坦然的打开了房门。

房内,许慈正慢悠悠的写着什么。

曹安凑过去瞧了一眼,嘴角一抽:“乔村火损报价单?”

“父债子偿,你属下干的好事,当然是你这个头目来赔偿。怎么,你准备赖账?”

曹安目光从题头一直往下,往下,再往下,一张列表足足有十二尺长都不止,折叠起来够一本《西厢记》了吧?一只鸡一两银子!这是黄金鸡?一亩地可以产出十两银子的蔬菜!你确定不是白玉翡翠雕琢而成的大白菜?还有,茅厕里的马桶也要算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许大当家,我现在不是山匪头子了。”没那么多银子给你做冤大头。

许慈洋洋洒洒写了大半夜,终于收了笔,末了,自己重新换了一杯温茶抱在手心里细细的嗦了一口:“正因为你不再是山匪头子,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跟你讨价还价。秦朝安,明说了吧,给了银子我们还可以继续谈,不给银子,那么,我们之后的话谈也不用谈了。”

曹安猛地一震:“你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

许慈笑道:“齐州城太小了,赚不了大钱。我们乔村眼看着人口越来越多,我总得替大家重新谋一条出路不是。”

“那也没必要现在就走。”

“有的人做决定是靠屁股,我呢,喜欢靠脑袋。”许慈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以前的何大人虽然爱财了点,好歹他只算计富人,所以我们这群穷苦人还能够勉力活下去,稍微努力一点也可以额活得有滋有味。现在的何大人,我可不敢保证了。”

“看看你手下的人。一个小肚鸡肠的参事,屁事不干,整天跟一群老弱妇孺斤斤计较。没有容人之量,目光短浅,只顾着计较眼前的利益得失,连累底下的兄弟们不说,还看不清形势,因私忘公。他知道你现在已近怒火喧天,差点要杀人了吗?”

曹安藏在袖中紧紧成拳的手倏地一抖。

“你再招募了其他有志之士后,也要纵容他这样拖你后腿,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彻底,然后跟你反目成仇吗?”

“你觉得无寿山的这群莽夫能够陪你夺得几分天下?”

“一届太守的任期只有短短四载,日后你准备怎么办?去哪里筹银子?哪里弄粮草?怎么搞到兵器?”

“其实,你的帝王梦只是一个白日梦,每天拿出来意·淫一下就心满意足了吧?”

许慈喝干了最后一口茶:“我说过,我没兴趣陪你玩过家家游戏。我耐心有限,我的银子也不会用来资助废物,我的脑子也不是给一群蠢货来出谋划策的。言尽于此,你保重吧。”

一叠声的质问,曹安的心神震荡,双耳发昏,眼底血红一片。明明处在盛夏之中,他却觉得手脚冰凉,胸口那一颗心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有一种渴望以从所未有的汹涌趋势浇灌全身。

得到她。

要得到她。

用尽一切得到她!

眼看着许慈即将踏出房门,一道低哑暗沉的如同被拉扯到极致的琴弦般响起:“共享天下!”

门口的身影顿住。

曹安的双眼死死的锁定着对方的背影:“事成之后,你我共享天下,如何?”

只要你留下,只要你倾尽全力协助我,那么,我没有什么不能给!

为了那个位置,没有什么不能出卖!

作者有话要说:冷死我了,初一十九度,初二就只有十度了,明天更加低,我已经感冒了

大家要注意身体啊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