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颛顼的灵魂离开的缘故吧,可还没等广胜想明白,就有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脚踝,直把自己往池下带。

广胜挣扎之余低头一看,原来是万人拽着自己借力漂浮了上来。

火车软铺包厢里难以启齿的羞辱顿时窜到了广胜的脑海当中,于是他不假思索,挥拳就想把这个衣冠禽兽打晕过去,跟池底的干瘪鱼妇做伴。

可拳头还没沾边呢,那边万人就软软地说到:“怎么样,你没事吧?”

广胜愣住了,因为这声音他刚刚听过,这不是刚才帮自己分离鬼婴的那位绝世美人的声音吗?

结果,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就被万人拽着游到了天池的岸边。而水根与拓跋绍则在天池的另一边,夜色渐淡,彼此都看不真切。

等上了岸,水根才发现万人的另一支手还捧着那个牛头镇邪兽模样的晶石。

大哥手痒痒了,接下来就做了个让他忏悔终生的动作。

他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边伸手将那块晶石从万人的手里拿碰了过来,可手上全是冰冷的水珠,大哥手稍微滑了一小下。

再然后,只听“砰”的一声,那么大的一块晶石正摔在广胜脚下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碎成了几大块。

就在这时,一道闪到了万人的印堂之中,他“啊”的叫了一声,就摔倒在地。广胜迟疑地看着倒地的万人,也拿不准自己应该干点啥。

最后大哥决定:跑自己的路,让狗娘养的躺着去吧!

这么想着,身子还没转回去呢,脚踝又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

“往哪去啊!”之前软糯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奸猾狠毒的万博士的声音。

广胜慢慢地转头,觉得自己那才摔那么一下,好像是闯祸了。

现在看来岂止闯祸,简直是遗“祸”万年啊!

帝王晶石本来就是个承载能量的容器,现在容器被毁,能量全跑到万人的体内了。为了避免被巨大的能量挤爆,刚刚被盘古镜分离的魂魄并没有聚合,反而各自承担了一部分。

不过大哥觉得这跟人格分裂症没啥区别。当凌晨6点到晚上9点时,万人跟个刚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傻子似的,那叫一个天真可爱。

等九点后呢…操!原谅大哥语言贫乏,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话体现无奈的苍凉。

那位说了,那大哥怎么不趁白天杀了万人,或是自己逃跑呢?主要是他想到的,万人也都想到了。

一只肥肥胖胖的同心蛊被种进了广胜的体内。这玩意好,比FBI的植入式监控芯片都牛逼。

啥叫身不由己?啥叫恨在心底,手难抬?问问广胜就知道了。

万人似乎也很苦恼自己有一半时间纯得跟傻子似的,生怕自己白痴的时候被那位王爷算计了,于是连行李也不要,偷偷挟持着广胜走人了。

他一门心思地想要复原自己的魂魄。但前提就是修复牛头镇邪兽。

这晶石材质特殊,具有吸附能量的作用,如果能修复会原样的话,将能量倒回一半,万人就有法子合并自己的魂魄了。

后来万人打听到有个叫玉石张的,住在临海的梅香镇附近,此人玉活做的不错,尤其是擅长修补那些加持的灵器。找到他,再用金镶玉的技巧修补好这晶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他们俩就来到了梅香镇。

因为万人现在身上聚集着大量的晶石能量,所以特意选了梅香镇阳气最鼎盛的地界租房,尤其是楼下的房东是卖香油的,香油的味道能迷惑魍魉,转移它们的注意,避免招来太过邪行的妖魔。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白天万人在家,而广胜出去寻访;晚上万人还在家,广胜回来伺候大爷。

不过那个可恨的同心蛊除了能监视广胜白天的一举一动外,还有点别的副作用,就是到了晚上,饲主与种蛊之人都会情爱蒸腾,无夜不欢。

这本是苗疆女子怕情郎负心而培育的蛊苗,却被万人用来做了监视人的勾当。

可怜广胜堂堂七尺男儿,每个夜晚都被蹂躏的鬼哭狼嚎。

这个夜晚也不例外,很快刑场就由浴室转到了卧室的大床之上。广胜抓着铁床的床头,承受着来自后方的撞击。

虽然同心蛊有蛊惑情欲的作用,就算被迫承受着屈居下方也能感受到淋漓的快感,但丝毫不能减少广胜的屈辱之感。

可最让人糟心的还在后面呢。

当万人终于折腾完了后,他将身体重重地往广胜的身上一压。

“抱着我!”

听到命令,广胜忍着疼痛,调转身子将万人的一身细皮嫩肉拥在怀里。

万人将头枕在广胜结实的胸肌上,用牙啃着突起的那两点,慵懒地问着:“那天你明知道可能会死,为什么会跳下湖去救我?”

“因为你长得漂亮,我稀罕得连命也不要了。”广胜早就不觉得肉麻了,像背书似的说着每晚必说的套话。

“可我当时比没有对你下蛊啊?你也这么不要命的喜欢我?”万人的话里隐约透着些得意。

“对,只要你能活着没,我死了都愿意。”

说这话的时候,广胜动胸膛一震一震的,每个字传到贴附其上的万人耳里,都犹如誓言一般响亮。

有人发至内心的爱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万人从来不知道被人爱的滋味,在他看来,拓跋珪,拓跋绍父子的爱,不过是几枚小小的蛊种产生的幻觉罢了。

有谁能真正地去爱内心肮脏不堪的自己呢?要知道,他可是卜莁村里人人唾弃的杂种,是个还是孩童,就敢将同村的孩子推入陷阱的蛇蝎,是个看着族人被凌迟而死,还能笑着魅惑往上的祸水。

他喜欢嗣儿,喜欢他看着自己弟弟时的专注,喜欢他为了爱不惜所有的牺牲。如果他能像爱着清河王那样爱着自己就好了…这是万人无数次在梦中的幻想。

可当他在水中被鱼妇刺穿只之时,这个他一直没有正眼打量过的粗鄙的男子,毅然跳下水,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别怕,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自己救出去!”也许是被鱼妇吸食了太多的灵气,变得虚弱的缘故,没人知道当听到这句话时,他心底的泛起一阵异样的悸动。

听够了广胜的“情话”,万人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当天微微放亮之时,广胜首先醒了过来。

半边的胳膊酸了,扭头一看,果然是万人那孙子把自己的胳膊给压麻了。

试着抽回胳膊,倒把万人给弄醒了。

只见他微微地掀开眼皮,一脸懵懂地看着身边的广胜,然后傻乎乎地笑了笑,当看到广胜胸前被啃得紫红的伤痕时,俩笑弯了的眼睛立刻瞪圆了,然后晶莹的泪花开始闪烁了起来。

“…是,是他弄的?”

广胜重重地哼了一声,将他扒拉到一边,开始起床穿衣。后面的呜咽声逐渐由小转大,听得广胜脑仁儿都疼。

“行啦!我又没说疼,你哭个毛啊!”

万人微微地抬起头,不用眨眼睛,那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伴随着晶莹泪花的,还有肚子传来的一阵轰鸣声。

广胜看着脸红的万人,忽然想起楼下的刘大妈跟自己说过的话。

“你昨儿个是不是把钱全给一个二混子了?”

万人点点头,小声反驳:“他不是混子,他那是有难言之隐…”

“隐?隐你妈个头!他那样的,有钱也不能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吃肉!你现在灵体虚弱,只能吃热食,又不会做饭,所以我才给你留钱买吃的,要不,又该像前一阵那样拉肚子,到时候又要折腾老子了…你还哭了没完了…好好好,你对,那人太可怜了,你把卖了防水雷达表的钱给他就对了,就算咱俩下个月没钱只能喝西北风,也应该给他钱,只要你别哭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晚上的万人,广胜恨不得手起刀落,可面对白天这位傻子,却只能活没辙。

扎着围裙,准备做饭的广胜拿着锅铲路过穿衣镜前,昔日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看了看自己这副居家模样。

操!原谅大哥语言贫乏,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话体现无奈的苍凉。

万人坐在桌边,捧着干净的碗,举着勺子一脸天真地等着饭菜上桌。

只是…

精钢的勺子上闪过一道狡黠的目光,究竟该不该告诉那个傻子,他早已在元气恢复后,自行控制灵力,将魂魄恢复了呢?

还是不要了,他万人一生精明算计,难得有片刻清闲快乐之时。

让那小子再去找一阵子那个子虚乌有的玉石张吧!

白天被人关爱照料,晚上还可以肆意享受,并能欣赏到那人屈辱忍忍的表情,这样的日子,真让人舍不得结束呢!

“来吃饭了!”广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面条。

万人乖巧地抬起了头,开心地笑了。

广胜看见那张纯真的脸,一瞬间竟有种又见到在天池之上那位绝色佳人的错觉,满肚子的怨气顷刻烟消云散,他也不由得笑了…

第84章 贺岁番外《斗法》上

新年该怎么过?保守人士会选择安居家中,买上几只肥鸡烤鸭,炒上那么几盘热气腾腾的拿手好菜,再配上几瓶好酒,亲朋好友围坐一桌,任凭外面雪花飘飘,寒风飒飒,屋内是与家人团聚的喜气洋洋。

要是追求情调的年轻人,大概会拥着亲密的情人,叫上志趣相投的朋友去高山滑雪,或是去温泉旅游,尽情地享受假日的惬意与欢畅。

吴水根琢磨着自己品味太他妈超群了!应该两边不靠,四面漏风,所以大过节的,人家都毫无创意地度过又一个新年的时候,他却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戴着东北老式皮毛,穿一身军绿色的老棉服爬在冰雪覆盖的坟坑里。

天上的雪还在下着,不多时就在他身上盖了一层白棉被。水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从脖领子里拽出一个不锈钢的小酒壶,就着温热的体温,送了一口二锅头进肚。

可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突然在他的身下伸出了两只大手,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腰部,一把将他拖拽进了地下。

凄冷的坟地上只留下了一个阴森的漆黑的大洞,不多时,这撕裂的口子又被皑皑冰雪覆盖…

水根被拖拽入地下时,条件反射想要大喊,可还没来得及出声,自己还带着酒香的唇舌就被热气腾腾的气息覆盖包裹。

“唔…”水根想要挣脱,可惜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地缚住了。

脸上的那根舌头也够敬业的,连嘴唇带土渣的都卷到嘴里亲个够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将嘴里的土渣往旁边一吐,然后怅然若失地说道:“什么时候才能热气腾腾地干你一晚上呢?”

能对小土豆说出这话的,只有那个品味同样他妈的超群的清河王——拓跋绍!

要说两人大过年的,为啥在坟坑里搞基,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风水界反手覆云的戴大师家中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万人!

戴大师,也就是千年老鬼清河王一看他,立刻反射性地扬手一记鬼火向万博士袭去。

万人冷着脸头一偏,就闪开了鬼火,接着指甲甩过一道冷光,正袭到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进入客厅的水根身上。

绍心中一惊,立刻闪到水根的身边问:“怎么样?哪受伤了?”

水根也没回话,眼睛一翻就晕菜过去了。

绍立刻抱住了水根,发现他只是晕倒,脉搏还算正常时,立刻抬头冲万人怒道:“你有事冲我来便好,跟他叫什么劲?你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万人从容地坐下,顺手在滚落一地的饺子中捡起一个,掰开闻了闻:“羊肉圆葱馅的?味道真不错!看来就算是这一世,还是清河王你比我这个草根出身的贱民来得有福,不但住着洋房别墅,还顿顿吃着嗣儿亲手包着的饺子,真是让我又有些红眼啊!”

“你不是也过得不错嘛?玩儿人格分裂,把广胜那个傻子玩儿得团团转,甭在那眼红了,我看你就是喜欢自虐,明明有一大的积蓄,却喜欢顿顿吃清汤面条。”

万人眼睛一眯:“你一直知道我在哪?”

清河王冷冷地看着万博士的脸说:“知道,就跟你一直知道我在哪一样,我们俩呆的县城好像相隔不过数百公里而已?不过…你既然一直知道我在哪,却只是暗中偷窥,并没有跳出来拆穿我,莫不是对我依旧余情难了,躲在暗处意淫不成?”

拓跋绍突然庆幸起水根晕过去了,没听到这一节,不然那土豆说不定怎么跟自己闹别扭呢!

“我觉得你现在过得很好,以为以前的种种你已经放下了,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广胜那种粗鄙货色怎会让你另眼相看呢?你终究还是归来寻仇了!”

万博士那小脸,金丝镜片上都要结上一层白霜了。

说句实在的,清河王还真不是存心挤兑他,王爷那是发至内心地称赞万大美人品味超群。

可偏偏万美人这回走的是通俗路线,还真叫就看那位广胜特别顺眼了,结果被死对头清河王架在那么高的地方下不来,就算再怎么稀罕那个劳改犯,也没法开口承认了,千年的血海深仇啊,又添了浓重的一笔。

不过时间紧迫,万人也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他笑了笑,冲清河王说到:“王爷您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今儿除了叙旧,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清河王看了看滚了一地的饺子——那是自己昨个磨了一宿,甚至牺牲了一次鱼水之欢,很有节制地一宿只做两次,才换来的爱心饺子,可惜没吃到半口,就便宜给土地爷了。

又看了看怀里的水根——这孩子现在虽然傍着大款,但跟雷锋看齐,做好事不求回报,卖身不收钱,一心要靠勤劳致富,晚上舍命陪大款,白天舍力气在工地扛麻袋的,那叫一个辛苦,现在被姓万的一手指头点倒,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看完了后,他抬头说:“恩,你不是来找麻烦的,你是来找死的!”

说着放下水根,又准备朝万人袭来。

万博士一阵唏嘘。飞快地跃起身子避开拓跋绍的攻击,然后又快速地说:“嗣儿现在已经中了封玉!”

封玉?封玉!

拓跋绍猛地收住了攻势,不敢置信地望着万人:“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我刚才射入他体内的是封玉——传说中能消除人的七情六欲,让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变成人形石头的封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拓跋绍头上的青筋蹦得老高,再一次恨自己的心慈手软,为什么对万人网开一面。

万人倒是很平静,看着被绍放到椅子上的水根,那孩子的脸已经渐渐笼罩上了一层如玉般的奶白色。

“因为广胜也中了封玉,危在旦夕。”

“所以?”

“所以我请你帮个忙,帮我解除封玉的诅咒!”压抑住几日来的焦虑,万人扬起了笑脸,温和似说,“你也可以拒绝,我从来不强人所难。”

第85章 番外中

提到广胜中了那劳什子的封玉,还要从那个子虚乌有的玉石张说起。

这个玉石张是万人为了支开广胜大哥而找的借口。趁着他白天外出的时间,万博士好经营些非法的勾当,将自己剩余的资金运作在股市中,虽然股市低迷,但是万博士独到的眼光让自己的资产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大了三倍。

眼看着广胜每日里早出晚归,吃面条吃得脸都有些见长,抱起来,壮实的肌肉腱子手感稍显不够饱满。万人难得大发善心,琢磨着哪天让那傻子走路被钱绊倒,让他发点小财改善一下生活。可就在这时,广胜有一天面露喜色地回来,兴奋难掩地对万人说,他找到玉石张了!

找到了?万人简直比广胜还惊讶。世上竟有这等巧合?不过万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就在随后,广胜的身体上出现了异变。万人一向走歪门邪道的路线,一看便知他中了传说中的封玉。情况棘手,万人也是无计可施才来“求助”清河王的,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广胜的身上提出了封玉的玉气,给嗣儿来了一份大大的见面礼。

虽然万人明显是玩儿流氓作风,自己蹭一屁股屎非拽着别人的衣服袖子擦,但是既然已经蹭了一身就得认栽。

当水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拓跋绍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盯着前方的茶几。

在茶几上摆放着一颗小皮球般大小的珠子。

不对…那不是普通的珠子!在凝绿表皮下面,有一股迷雾在“珠子”的内部萦绕徘徊,渐渐地,它演变出如动画一般的景象,时而幻化成一只拖着尾巴的凤尾蝴蝶,时而变成几颗圆润的珠子在来回的弹跳碰撞。

“那是什么?”水根从藤床上坐起身来,惊奇地问道。

拓跋绍猛然惊觉,立刻用一块绸布将“珠子”包裹起来。

然后走到水根的身边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水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刚要下地,却一下子顿住了。

绍是个处处讲排场的人。客厅的地板上铺着的是一大块纯澳毛的白色羊皮地毯,光着脚走在上面是不错的享受。

可是水根这次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脚尖触及地面只有一种异样陌生的违和感。

他低头一看。只见两只脚的脚尖隐约泛着一层奶白色的光芒,想动动脚趾,却怎么也动不了,好像是假肢一般,他连忙抬起脚趾一看,跟裹上一层蜡似的。

“你…你快来看!我的脚趾怎么了这是?”

拓跋绍没有去看,而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盏茶杯递到了水根的嘴边:“来,把它喝下去吧!”

那茶杯里的水如血一般殷红,更有种粘稠的腥味。水根哪里肯喝?连忙把头一摆,没成想清河王捏住他的鼻子,手腕子一翻就把那整杯的液体倒进了水根的嘴里,然后捏住了他的下巴一扬脖,腥臭的液体全灌进喉管里,一路下滑进肠胃。

水根恶心得不行,几乎要呕吐出来。

“呕…这是什么?”

“别吐!它现在是你的救命灵丹。你中了万人射来的封玉,现在只能用他的血来暂时压制住封玉的邪气。”说话间,水根脚尖上的玉色果然消失了。

可听清河王这么一解释,水根更受不了了。一想到自己被灌进了万人的血,他立刻解开裤子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还好没有分叉,俏生生、粉嘟嘟的一根,顿时放下心来。

清河王本来心情沉重,可水根一解裤子,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搂一把揽过小屁孩,放在把他的头按在胸前用力地抱住,一股温热之感,顿时从水根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上传递进了自己的胸口。

想到这怀里的人变成玉石的样子,那曾幽闭在父王墓室里祭奠千年粉孤寂与痛苦立刻翻涌上来。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拓跋绍心里暗暗发誓。

“傻瓜,只顾着看些个不正经的,只是拜姓万的所赐,我们的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你身上的邪气也只能被压制三天的时间。一会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出发。”

“到哪?”

“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