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他啊?他可是把我晾在外面四个月呢。”

“那我帮你打他一顿?反正阿砺也有交代,让我照顾你。”说着就要起身,“你要是舍得,我现在就去。”

看一眼那挺拔的背影,俞火按住那位的手,“谁敢动他试试。”

果然,肖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作他时,她不会手下留情;护他时,她对谁都不客气。

倪易舟都不禁有点羡慕邢唐了,他说:“我怎么有点后悔了呢。”他是通过肖砺认识俞火的,第一次见面就对俞火挺有好感,但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好感,而是拿她当小妹妹看待。

俞火自然知道他在开玩笑,狡黠一笑:“知道我的好了?也不用太悔恨交加。降低标准,你不至于孤独终老。”

倪易舟笑骂:“口蜜腹剑!”末了又训她:“别作了啊,一百多天,他不会比你好过。既然想通通了,就好好的。”

俞火瞪他一眼:“你管我呢。”

“我是管不了,”倪易舟朝邢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人管的了。”

当天中午,三个人一起吃饭。

倪易舟转业后回地方做扶贫工作,邢唐热衷养老和公益事业,两人聊得很投机。一顿饭下来,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临走时,倪易舟俨然和邢唐同一阵营了,居然说:“该收拾就收拾,也别太惯着了,免得上天。”

俞火踢他。

他也不躲,只顾着对邢唐说:“回去抓紧筹备,我等着喝喜酒了。”

邢唐微笑着邀请:“到时候早点来。”

倪易舟拍他肩膀一下:“一言为定。”

等他走了,俞火转身往电梯间走。

邢唐跟上去,牵她的手。

俞火挣开,邢唐停滞半秒,揽住她肩膀,强势地搂紧,把人直接带进电梯。梯门关闭,他按下楼层数字时,低头吻下来。

俞火任由他吻了几秒,躲开,脸埋在他胸口,嗔道:“有监控啊。”

邢唐轻笑,“你那个位置正好被我挡住。”话虽如此,倒也没再吻她。

可一到房间他又流氓附体贴上来了,直到俞火求饶,他才捏着她下巴,带着几分威胁意味地说问:“还说不说我们分手了?”

俞火心里又气又委屈,“谁让你把我送回爷爷那的!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居然不要我了?!”

邢唐从来没想过,送她回肖家,会令她记恨。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始终不联系自己,而当自己主动打了一通电话后,她马上又软化的原因了。

她没有怨他,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俞一归遭遇的那场意外与他有间接的关系。如果他没有送她回肖家,她或许会矛盾,会难过,会沉默一段时间,但在理智上,她不会选择离开他。

这一刻,邢唐才真正体会到,她的爱。

他心中酸涩,说:“对不起。”

明知道不该怪他,明知道他也不好过,可她不想听对不起,不想他对不起她。俞火踢他打他:“我说不让你等你还答应!求我两句很跌份吗?要不是我出了车祸,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管我了?是不是再给我七年,让我自行消化一切啊?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间,我多怕再也见不到你!”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带着哭腔低吼出来的。

对于那起车祸,邢唐更是心有余悸,他拉着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打:“是我的错。我不该想太多,顾虑太多了。我只是怕你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我怕你和我说,邢唐,你放过我吧。”回想自己忍痛送她回肖家时的心情,他忍不住抱住她:“我想着,让你看不到我,让你没有机会说,那我们,就不算分手,就还有希望。火火,我没有不要你,我是太想要了……”

听出他的哽咽,俞火再也下不去手,却还嘴硬:“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谁知道是不是以后一吵架,又送我回娘家。我求的婚不作数了,想要我,你得重新求,答不答应,看我心情。”

她原本只是随口说的,却听邢唐说:“好,我再求。”然后他松开她,单膝触地跪了下来。

俞火还没反应过来拽他起来,邢唐已经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了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握住了她的手:“这一跪,不是跪你,是跪俞一归大夫,跪谢他救了我的命,并向他承诺,我邢唐愿用自己这条命,用至死不渝的爱,守护他女儿的余生。”他抬头仰望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波光涌动:“俞火,救命之恩,我想以爱,以余生相报,你愿意接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作者:“本想直接走剧情的,想想前几章出手有点重,先撒把糖吧,邢总还满意吗?”

邢唐:“不满意,不够甜。”

作者:“车都开了,你说不满意?”

邢唐:“素了四个月,这就够了?那不是让别人质疑我的实力吗?”

作者:“我怎么觉得你想证明的不是实力,而是……腰呢。”

那个,明天生日……照更哈,是不是以为我要请假,哈哈,没有了,只是可能会更的有点晚,因为下章会涉及一些医学的东西,我得再琢磨琢磨,大家别着急哈,先打个招呼。

留言红包依旧,大款和火火和好了,红包他发,啦啦啦。

悄悄地说,其实好像完结在这里,也可以的啊,我可真能给自己挖坑,偏要再来个中医副本。好吧好吧,我承认故事还不完整 ,我明白,我就是撒个小娇,耍个小赖,明天继续┗|`O′|┛ 嗷~~

【结局下】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俞火本不是爱哭的人, 可自爱上邢唐, 她变得比从前脆弱了很多, 眼泪也快泛滥成灾了。

面对这一跪, 面对他发自肺腑的感恩宣言, 她哽咽了:“邢唐,请你余生, 尽量少让我哭,哪怕是喜极而泣。”

可当邢唐尚不及为求婚成功高兴, 准备再次把戒指为她戴上时,又听她抱怨:“还想让你多求几回呢,你却搬出我老爸, 以救命之恩相挟。邢总, 能收着点你高人一筹的智商嘛, 太聪明,容易谢顶。”

眼中的湿意尚未压下去,又控制不住笑了。这回邢唐却没顺着她, 霸道把戒指戴到她手上,“那你以后又多了一项任务,有空的时候多研究一下, 看看如何帮我防脱发。否则等老了,只能和一个谢了顶的老邢散步了。”

这是什么画风啊, 好好的求个婚不行么,浪漫的气氛请保持住啊!俞火也憋不住乐了,“脱发不用怕, 俞大夫生发有妙招。”

邢唐抱紧她,以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俞火惦脚搂住他脖子,与他交颈相拥。

风雨过后,我爱的人,依然站在面前,除了拥抱,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欣喜与幸福。

次日,志愿队返程回G市,托俞火的福,荆诚被升舱了。他坐在头等舱里,笑呵呵地对邢唐说:“有姐夫真好。”

俞火白他一眼,“没姐哪来的姐夫。”

邢唐抚她发顶一下,换了个话题:“头发长了不少。”

她闻言顿时皮起来:“待我长发及腰,大款娶我可好?”

邢唐看一眼她头发的长度,说:“等不了。”

俞火伸出胳膊抱住他劲瘦的腰,仰着小脸,望着他笑。

邢唐低头亲她眼睛。

头等舱果然不是好坐的,狗粮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饶是吃货荆诚,也被当场撑死。

飞机经停A市,邢唐和俞火回了趟外婆家,顺便给唐开蒙解压。

给倪妩号过脉后,俞火恭喜大蒙舅舅:“等着吧,五个月后容升当爸。”末了又禁不住悄声说:“婴儿用品选男款哦。”

“是男孩儿?”邢唐震惊:“这都号出来了?”看向未婚妻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万一我砸了自己的招牌,”俞火绵软地说:“求替背锅。”

像是自己要当爹似的,邢唐兴奋地亲她一口,“这辈子只要有锅,都我背。”

俞火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撒娇的小模样,又娇又俏。

唐开蒙抚摸着倪妩微微隆起的肚子,老泪纵横到说不出话。

外婆却责怪邢唐:“邢宝有了媳妇儿都不要外婆了,过年也不回来。”

俞火立即挺身而出替未婚夫说话:“是我想他了嘛,非闹他去看我的。外婆,你要怪怪我啊。”

外婆哪舍得怪,拉着俞火的手说:“都瘦了,怀孕要注意营养啊。”

俞火一脸黑线:“外婆,怀孕的是你儿媳妇儿。”她歪着小脑袋凑过来,“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准孙媳妇儿啊。”

外婆很认真的盯着她和倪妩看了看,恍然大悟:“火火你和邢宝也要抓紧啊,再晚外婆怕是等不到喽。”

邢唐像对待孩子似地摸摸外婆全白的头发,看着俞火,笃定地说:“能等到。”

俞火垂眸,唇角微微上扬。

晚上的时候,邢唐刚洗完澡上床,俞火就扑过来撩他。

未婚妻如此热情,邢唐自然十分受用。但是,他笑问:“房子隔音不好,你不怕被外婆听见?”

俞火脱他睡衣,“……你不会轻点啊。”

“未婚妻这么热情似火,我怎么把持得住?只能辛苦火火……忍着点。”邢唐翻身压住她,把她送上浪尖那一刻,低头把她细碎的□□含进嘴里。

平静之后,俞火低喃着训他:“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想通的?又在怕我难过吗?那你安慰我就好了啊,就知道回避。”

邢唐一只胳膊被她枕着,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捏了下。

俞火弓着身子躲。

邢唐把脸埋在她发间,不愿再去回想那起车祸。

俞火却憋不住,她说:“我给你讲一个聊斋的故事。”

“什么?”邢唐的声音闷闷的。

等俞火把车祸发生瞬间,看到的那些画面和听见的话讲给他听,邢唐沉默了很久。他不确定当年的情形是不是那样。俞一归已不在,外婆也病了,唐开蒙和倪妩当晚又恰巧没在家,一切已无从求证。但邢唐愿意相信,确是如此。

原来,他们的缘分是从九年前起。如果俞一归没有发生那起意外,如果他痊愈后多过问一句大夫的情况,如果外婆没有病,如果他不是先认识了赫饶……可惜,一切的假设没有机会成立。

好在命运虽然残酷,却不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俞火用手指戳他胸口:“外婆眼光比你好。”

邢唐抓她的手,吻上她发顶,“难怪她总是能轻易记住你的名字。”或许潜意识里,她是记得俞一归的,更对他十五岁的女儿念念不忘。不然怎么解释,初次见面,她便把赫饶认成了俞火,而错认了那么多年后,邢唐只和她强调了一次,她再没认错过俞火,似乎瞬间掰过劲来,从此忘了赫饶是谁。

曾经,我只信事在人为。终于,我不再怀疑命中注定。邢唐抱她更紧。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扫墓。

到了俞一归墓前,邢唐半点含糊都没有,双膝跪地磕头,一谢俞大夫救命之恩,二诺守护其女余生,三愿与俞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祁淑珍,邢唐也给老人家带了花和酒来。

俞火对两位至亲说:“这个人,你们都不陌生。以后,他会代替你们照顾我。要是他违背了誓言,中途变心转头照顾别人去了,你们就把他带走,我不会心疼的。”

邢唐握紧她的手:“我会疼爱火火,二老放心。”

之后邢唐又把俞火带到母亲面前:“这是我给你追来的儿媳妇儿。走了很多弯路,浪费了很多时间,险些把她弄丢了。”

俞火与他十指紧扣:“我方向感很强,丢不了的。”

众人得知俞火和邢唐和好如初,几乎都流下了老母亲般欣慰的泪水,颇有众望所归之感。只有楠楠,稍显失落地问赫饶:“我还是不能做干爹的女朋友是吗?”

当然,肖远山是把两人骂了的,警告他们:“再敢折腾,看我怎么打断你们的腿。”末了还抬手指邢唐:“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好,别没事就给我往回送,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我懒得给你们断官司。”

邢唐知错不敢反驳,俞火却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让孙女嫁了,养她一辈子。”

肖远山作势拍她:“你还犟嘴!”

俞火活蹦乱跳地躲到邢唐身后:“我说实话嘛。”

邢唐伸手护住她,对肖远山承诺:“没有第二次。”

肖远山哼一声,撂狠话:“再敢有,阿砺拆的就不是椅子,而是你那一身骨头。”

爷爷和舅哥都是专业打人一辈子,邢唐不敢造次。俞火则小声说:“他敢!”

本以为所有的风波就此过去。毕竟,肖远山已经发话说:“那就抓紧时间把事办了,我等着抱曾孙,孩子的名字我来取。”

婚还没结,孩子更是没影,却连取名这种事都预定了?俞火无语:“爷爷,你步伐也太快了。”

邢唐倒觉得确实该快马加鞭,他立刻动起来,翻黄历择吉日,约时间拍婚纱照,给俞火定制中式礼服,准备迎娶未婚妻,以求尽快立住俞大夫家属的人设。

一场威胁到全球健康的传染性疾病悄然而来。

俞火重回治未病中心上班后,院里颇有些风声鹤唳,听小喇叭谷雨说,西医那边近期内发烧,上呼吸道感染的患者持续增多。经左欲非证实,这些患者都先后出现高烧不退,干咳、呼吸急促、气短、胸痛等症状。院方采取一系列治疗手段,收效甚微,已经有人因该病死亡。目前,抗生素都要供应不上了。

俞火把左欲非提及的症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即把小农村那个男孩的情况向华主任做了详细的汇报,建议院方把现有的患者进行隔离治疗,并向K市医大一院调取该病例参考。而在此之前,院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报了疾病控制中心,并逐级报到省里。

与此同时,邢唐得知,向阳药业生产的板蓝根颗粒,板蓝根含片,所有含板蓝根成分的中成药全部脱销。经向阳的销售人员反应,坊间都在传,板蓝根能治一种怪病。

俞火给倪易舟打电话,了解小农村那个孩子的健康情况。倪易舟带来一个很坏的坏消息:“孩子没事。但孩子的父亲……死了。”

俞火愕然。

倪易舟才把打听到的细节告诉她。原来,是男孩的父亲先病的,这位父亲觉察到身体不适时并没有在意,直到回老家看完儿子再回城,打工期间昏倒入院,也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在他接受治疗时,孩子又进了医院。当孩子脱离危险,父亲已经不行了。

难怪当时孩子病得那么重,只有他妈妈赶来了。

俞火先给邢唐打电话:“我们院出现了和小农村那个男孩相同的病例,我怀疑那个病毒具有传染性,孩子是被父亲传染的,是一起输入性病例,且新发输入性病例还在增多。”

得知她们院的病例数量,邢唐的眉心聚得更紧了,“难怪板蓝根会脱销。”连他家俞大夫为了给男孩争取时间,也服用了板蓝根不是吗。

俞火交代他:“对大唐和向阳的每一处角落进行彻底的消毒,包括你的办公室,按三餐标准进行。马上安排员工体检,一旦发现有人体温异常,或是有感冒的迹象,第一时间送院。如果可以的话,最近尽量都别出差。你也不许去人多的地方。”

邢唐丝毫不质疑她的医学敏感性,立即让西林落实下去。但未免造成恐慌,他没让西林把实际情况对外通报,只以公司福利的形式安排了体检,并要求各部门主管领导,尽可能调整出差人员的行程。同时给向阳下令,全国内收购板蓝根,工厂方面加班加点,提高板蓝根颗粒及板蓝根含片的产量。

此时,不仅其它医药公司的板蓝根药品出现了涨价的势头,连原材料板蓝根的价格都翻了将近一倍。邢唐却坚持大量收购板蓝根,并以第一大股东的身份提出:“向阳所有含板蓝根的中成药,保持原有价格不动。”而为了避免有人恶意收购向阳生产的板蓝根药品,再加价销售,向阳在当天制定出限购政策。

当时疫情尚未充分展现,没人确定该病是具有传染性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和预防。公共场所照样人满为患,各旅游城市也是淡季不谈。直到参与过该病救治的多名医护人员出现发烧及上呼吸道感染症状,该病被确认具有传染性。

传染病疫潮终露端倪。

很快地,世界卫生组织发生出全球健康警告,并建议隔离治疗疑似病例时,该病被命名为SARS。

一时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发烧成了最令人恐惧的事,非典型肺炎五个字更是让人听之色变。随着各地市医院病例的持续增加,隔离,死亡,疫病,这些字眼,充斥了每个人的大脑。

从帝都组建防治非典型肺炎卫生防治队,确定首批非典定点医院,小汤山非典定点医院竣工启用,首批一百多名患者顺利入住,这场危急全球健康的非典之战正式打响。

当被感染和死亡人数持续增加,开始有医院和大学宿舍楼被实行整体隔离,G市中西医结合医院作为非典定点医院,正式投入使用。中医俞火,西医左欲非率先加入对抗非典的大军之中。

俞火是医者,且像俞一归一样,怀有悬壶济世之心。邢唐自知她不会袖手旁观,自己也不应该阻止她,哪怕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

但在俞火入院前一天,邢唐把她接去了民政局。他说:“哪怕这样草率了,让你埋怨我一辈子,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作为近距离接触非典患者的大夫,被感染的机率自然是比普通市民高的。俞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试图安慰他:“我接触过相同病例的患者,事实证明,我能保护好自己。所以邢唐,你真的不用担心。你只要答应我,把自己照顾好,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新娘。”

全球危机摆在那,言语的安慰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作为医生的家属当然会照顾好自己,因为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以医患关系见面,给你添乱。可是,火火,我要你知道,你对我是有责任的。”

邢唐注视她明亮的眼眸:“当你成为我的妻子,对于我这个丈夫,你是有责任的。你可以倾尽全力去救人,你也应该那么做,那是你身为大夫的责任。但你不能忘了,你的丈夫在等你指教余生,那是你为人妻的义务。”最后,他说:“火火,我也只有你了。”

俞火搂住他脖子,脸贴着他的:“马上领证。否则我也不放心,万一有人趁我不在,勾搭你怎么办。”

邢唐轻轻蹭她的脸:“就是,邢总靠脸吃饭,也能赚翻。”

俞火掐他:“敢出轨,让你净身出户。”

邢唐轻笑,“好,明天之前我签好所有文件,把我名下动产不动产都过到你名下。等你完成抗非任务,即可跻身富豪榜。”

俞火也笑:“结婚礼物这么厚重,我都不舍得不要你了。”

邢唐低头吻住她的唇:“才舍不得吗?该罚!”

拍照前,俞火给他整理领带,邢唐为她把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彼此都满意后,才坐到镜头前。拍完俞火还特意跑过去看,确定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好才让工作人员打印。

工作人员说:“俊男靓女,怎么拍都好看。”

俞火想到邢唐在哈尔滨拍的那张黑照,说:“他不一定的。况且我得确定,他笑的比我开心。”

邢唐无奈,工作人员则扑哧一声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