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邮局工作人员在那些花花绿绿的明信片上盖上邮戳,两人十指紧扣,心里都很甜蜜,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他们在这里,如此相爱。

次日,他们早早的出门,去了岛上那个著名的灯塔,又去了岛上的森林公园,玩了一天,到下午才回到镇上。

路过一间教堂,看到有一对新人结婚,新郎新娘和一众亲友在教堂门口合影,丁骏站了站,指给沈年看。

“你羡慕吗?”沈年问。丁骏点了点头。

“那我满足你的愿望吧。”沈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忽然半跪在丁骏面前,打开首饰盒,向她道:“flora,我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丁骏惊讶不已,低头看过去,首饰盒里真有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好奇地想,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你答应吗,我心爱的人?”沈年郑重的看着丁骏。丁骏感动不已,把手伸过去,用行动代替语言,怎么能不答应,他不仅偷偷准备好了戒指,还跪下了。

沈年兴奋的把钻戒套在丁骏手上,站起来紧紧搂住她,“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吧,就现在,去注册。”

他拉着她就跑,她紧紧地跟着他,两人很快来到当地市政厅,咨询过后找到婚姻登记处,说明他们的来意。

然而,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非阿根廷籍外国人,除非在当地有居住权,并且填写了相关资料后才能办理婚姻登记,也就是说,他俩非阿根廷公民,不能在这里结婚。

失望地从婚姻登记处出来,沈年和丁骏无奈的苦笑,一时兴奋头脑发热过后,他俩也意识到结婚可没有这么简单。

“真遗憾,这里结婚没有拉斯维加斯的手续简单,不如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吧?”沈年提议。丁骏道:“明天就回国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拉斯维加斯。”

“如果刚才允许我们办手续,你会跟我结婚吗?”

“当然,你戒指都准备好了,我愿意嫁你。”

“戒指是我妈给我的,她说这个戒指是她结婚的时候奶奶给的,她让我一定给你戴上。”沈年揭秘戒指的来历。

丁骏抬起手,仔细的看着手上的那枚钻戒,隐隐的闪烁着粉色光泽,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心在闪动,心里不禁想,要是刚才能登记成功多好。

见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钻戒,沈年怕她冷,替她戴上外套的帽子,丁骏抬头看他,夕阳西下,他的脸被落日的余晖映照的微微发红,然而那种温柔和亲切,却是一如既往。

眼泪忽然间簌簌下落,她痴痴地看着他,哽咽道:“我们能不能结婚?”“说什么傻话呢,当然能,快走吧,天都黑了。”沈年搂住丁骏的腰,带着她往前走。

“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好。”

沈年半蹲着,让丁骏趴到他背上,把她背了起来。她很轻,他背起来毫不费力,步伐稳健的往前走,天渐渐黑了,路边的小木屋亮起彩灯,童话王国一样七彩缤纷。

丁骏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夜幕下依稀可见星辰,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书《小王子》,在夜晚抬起头向寻找那颗会笑的星星,而如今,她也在星空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王子。

这一路,没有再交谈,心上却是暖暖的。

地球另一边,易初阳回易家小楼陪易老太太吃完午餐以后,祖孙俩在花园里散步。

“小骏怎么没陪你过来?”易老太太到此时尚不知他俩的婚变。易初阳并不想让她知道什么,撒谎道:“她不在国内,去法国看秀了,准备圣诞节礼物。”

“你别哄我,她好长时间没到家里来了,你老实说,她是不是在跟你闹?”易老太太尽管八十高龄,依然耳聪目明,寻常话不能搪塞她。

易初阳有意扶额,做出烦恼的表情道:“您把魏倩云安置在枫林苑的事她好像知道了,这些天跟我冷战,我跟她谈过一次,她说她容不下别的女人。”

易老太太拉了拉羊绒披肩,“容得下就奇怪了,你们小夫妻刚结婚时间不长,还是如胶似漆、郎情妾意的时候,那个姓魏的女人怀孕还找上门来,她哪里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易初阳道:“我本来就已经打算不再跟魏倩云来往,哪知道您又把她安置在咱家的别墅,这让我简直没法跟小骏解释。”

“那个女人可以不要,你的骨肉你总不能不要吧,你和小骏都结婚一年了,她也没怀孕,我问你,她是不是不能生,还是不愿生?”易老太太目光炯炯的看着孙子。

易初阳道:“我不清楚,我们也没避孕,她就是怀不上,您看她整天忙工作,精神高度紧张,梦里都不肯放松,能怀上才怪。”

易老太太道:“只要不是身体有问题,一切都好说。我留下你外面那个女人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小骏不能生,我们易家也不能绝后。”

“可是小骏不高兴,老跟我闹,让我把魏倩云撵出雁京,哪怕给一笔钱,也要打发她走。”易初阳一心想劝老太太不要再收留魏倩云。

然而,易老太太还是不肯松口,“等她生了孩子以后再说吧,不管怎么说,她生下来的孩子是易家的后代,我不能不要。”

易初阳眼见劝说不动,只得使出杀手锏,“奶奶,那您是要看着我跟小骏闹离婚了?她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她爸妈又宠她,什么都不干涉她,万一她非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易老太太冷冷一笑:“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就不信你降不住她,你小子别在我老人家面前装蒜,小骏再厉害,她也飞不出你的手心,是你自己想处置那个魏倩云。”

对奶奶的精明,易初阳不得不服气,长久以来,家里每个人的言行举止都瞒不过老太太那双老而精纯的法眼,她认定了他有办法对付丁骏。

易初阳笑笑:“您真聪明,可是,我也不想让小骏不开心呢,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又聪明能干,将来会是我的好帮手。”

“不想让她不开心,你就别在外面荒唐呀,你荒唐闹出事来,让我一个老太婆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回过头来还不高兴,这算怎么回事?”易老太太不满的拍了下孙子的胳膊。

易初阳道:“您不用对魏倩云太好,她心眼太多,处心积虑的,我没让她怀孩子,她偷偷怀的,她后来又去找小骏闹过一次,我没心思再跟她斗下去。”

易老太太信以为真,问道:“既然你觉得那个女人会影响到你和小骏的关系,那我也就不勉强留下她,等生了孩子,直接让她拿钱走人。”

“这样最好了。”易初阳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易老太太还想在花园里再多坐一会儿,易初阳独自返回别墅,沿着鹅卵石小径,穿过冬季凋零的花木,思索着老太太之前的话。

毫无疑问,老太太对丁骏这个孙媳妇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拥有她,无疑自己更多了一成胜算,此时他才有些后悔,当初跟丁骏摊牌太冲动,他原本可以控制她、一直利用她,而又不至于令她萌生反意,竟然那么欠考虑就跟她撕破脸,如今想来失策得很。

易家花园占地很大,由三栋独立别墅构成,长房随易老太太住在正中间最大的小楼里,二房三房的小楼则分列南北,一家人离得很近。

不知不觉,易初阳竟信步走到了花园另一边,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小楼正是他三叔三婶的住处。

正想折返,右臂却被一只柔软的手牵住,易初阳吃惊地回头看,是他三叔的情妇方毓桦。

“你疯了吗?不怕被人看到?”易初阳赶紧甩开她手。

☆、第48章

方毓桦一脸痴迷地看着易初阳英俊的脸,语气含酸,“我没疯,只是太久见不到你,很想念,只能经常来看你奶奶,但愿和你不期而遇。

易初阳这才松懈下来,脸上很生动的带着邪邪的笑意:“你如今不是已经如愿以偿出入易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方毓桦没有说话,把他拉到一棵紫薇树后,手臂攀上他脖颈,迫不及待地亲吻他的脸。

易初阳生了一副好皮相,再加上富家子弟的光环,令他在女人眼中非常耀眼,他本人也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方毓桦几番接触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对他言听计从。

跟她亲热了一阵,易初阳推开她,“我还有事,改天找你。”“改天是哪一天,给我个准信。”方毓桦早已食髓知味,此时既然抓住了他,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等我电话,我真的有事,去吧。”易初阳整了整衬衣领口,从容而去。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二叔三叔兄弟阋墙,他好从中渔利,他才不会搭上这个如狼似虎的风流女人,这个女人和她身处的娱乐圈一样庸俗不堪。

然而,这个贪婪虚荣的女人又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起码他两个叔叔的很多内`幕都是透过她知晓的,而且这个女人也很聪明,她有两个孩子做傍,并不担心易家人会亏待她。

他俩在一起,除了获得**上的快感,彼此还能在明里暗里多一个支持者,易初阳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一直不甩掉她。

坐上自己的车,易初阳打电话给丁骏,“你回来了吗?”“明天。”丁骏正站在旅馆房间窗口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魏倩云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她不会再骚扰你。”

“好。”

“回来以后给我电话,我有个应酬非得你一同出席不可。”易初阳道。丁骏道:“什么应酬?”

“易氏成立三十周年庆典,晚宴你必须出席。”易初阳道。丁骏沉默半晌,才道:“这种虚伪作态何时才能是个头,你不觉得这场戏演下去很累?”

“我乐在其中。”易初阳冷哼一声。

“再说吧。”

丁骏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到沈年正抱着胳膊凝视自己,笑道:“怎么了,像个傻瓜一样看我?”

“我想知道,你在跟谁通电话。”沈年的表情并不轻松。丁骏微微一怔,随即道:“易初阳……他问我何时回国,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跟我说。”

“好吧,我不予置评。”沈年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换台,神经质地连换了十几个台,也没选定一个好看的。

丁骏走到沙发后面,圈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语:“虽然不予置评,你却在生闷气,遥控器按坏了要赔的,我跟易初阳之间的协议毫不隐瞒的都告诉过你,现在你没有理由跟我生气。”

“那我就是不高兴。”沈年闷着声道。

幼稚起来的时候简直像个孩子,丁骏松开手,往后退几步,“你不高兴就不高兴,我还怕你不成。”

沈年扔掉遥控器扭头看她,“你又没有把柄在他手里,为什么不早早抽身,这样跟他纠缠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已经跟他离婚了,却要在人前假扮夫妻,我真不知道意义何在。”

丁骏道:“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不甘心被他愚弄,他和魏倩云合伙害我,我不会善罢甘休、任人宰割。”

“那你可以采取别的手段达到你的目的,你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受制于他,除非你把事情真相告诉我,不然我不让你回国,我把你的护照丢进大海里。”沈年正色道。

“你在逼我!”丁骏生气道。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让你回去,你要是敢自己回去,就是要跟我断绝关系。”沈年并不松口。

“你个疯子!”丁骏又骂他。

“我有权利知道,这是对我的尊重。”沈年针锋相对,怒气爬上脸。

“我就不说!”

“你不说我撕烂你护照丢进大海,你等着瞧。”沈年一不做二不休,拿起丁骏的皮包就翻。丁骏赶忙冲过去从他手里夺包,一番争夺,包带被扯坏。

“疯子,这是新买的包,就被你弄坏了。”丁骏抱着包,撒娇地捶打沈年。

沈年道:“你再不听话,我可以把你也弄坏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三天内哪儿也去不了”

丁骏抬头看他,见他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抬手又打他几下。

“快告诉我,听到没有。”沈年捧着丁骏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

丁骏这才道:“是因为如欢。”“如欢怎么了?”沈年不解的问,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又会跟如欢扯上关系。

“如欢被她继父强`奸过。”

“你说什么?”

丁骏说出的真相,令沈年惊愕不已。

“如欢以前是我上学时资助的贫困学生,家在农村,她父母死后,被继父继母虐待,所以跑到雁京投奔我,我家人看她可怜,收留了她,我妈妈是医生,替她做过检查,追问了很久,她才说实话。”

沈年沉默片刻,才道:“那易初阳是怎么知道的?”

丁骏道:“有一次他问起如欢和我家的关系,我告诉了他,但没说如欢继父的事,他极聪明,找人去调查了如欢的继父母,知道了其中隐情。”

“所以他用这件事要挟你?”

“是的,为了不让如欢再受到伤害,我免不了投鼠忌器。”

“对不起,我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些隐情,我不该怀疑你。”沈年歉意的伸手摸摸丁骏头发。丁骏冷冷地推开他手,不让他碰自己。

“好吧,是我不好,原谅我。”沈年想抱住丁骏,哪知道她飞快地闪开,让他扑了个空。

“滚开!”丁骏低着头只顾摆弄自己的包,想着回国后要去专柜把包带修一下。

她从没用这样严重的字眼说过他,沈年微愣,自尊心受到伤害,他往后踱了几步,又重新回到她面前,“原谅我好吗?我不知道内有隐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去倒立十分钟,再做两百个俯卧撑。”丁骏胳膊肘搡了搡。

“行,我去领罚,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沈年乖乖的走到墙角倒立去了。

丁骏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以后再敢惹我生气,各种体罚,待会儿我就出门买个皮鞭子去。”

“还有蜡烛。”沈年道。

丁骏大笑起来,蹲坐在他身旁,手指轻轻搔着他脖子,看到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又一阵笑:“乖,好好认罚,我给你挠痒痒。”沈年看着她,跟她笑。

倒立结束后,沈年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做俯卧撑。

丁骏道:“等等,给你加点压力。”她坐到他腰上,“好了,开始吧。”沈年的身体随着手臂用力上下起伏,丁骏也跟着他动,替他数数。

“我重不重?”

“不重。”

“那你还能再多做一百个吗?”

“能。”他脱口而出,顿了顿又道:“你别坐我腰上,到下面来。”

“想得美。”丁骏踢他一脚。

沈年忽然翻了个身,没等丁骏反应过来,稳稳地把她压在身下,确定她没法逃脱,手臂才慢慢撑起来,“就这样别动,我再做一百个。”

两张脸上下相对,丁骏笑得捂住脸,感觉到沈年亲了她一下,才从指缝中露出眼睛看他。他每做一下就亲她一下,两人对这样的游戏很有兴致。

等沈年终于做完了三百个俯卧撑,筋疲力尽的伏在丁骏身上,脸贴在她柔软的胸口,非常惬意的吐着气。

“快起来,这样躺在地板上像什么。”丁骏拍他的背。

“那我们去床上。”

“嗯。”

两人一起爬到床上,沈年依然伏在丁骏身上,头枕着她胸口。

“你干什么非要压在我身上,我不能喘气了。”丁骏想推开他。哪知道他根本不动,任性的非要枕着她不可,“我累了,我要歇会儿。”

他的手往下摸,摸到她柔软的纤腰,紧紧的抱住,“真舒服。”他太重,丁骏想动也动不了,只能放弃抵抗,闭上眼睛养神。

“来,起来,我教你跳阿根廷探戈,晚上我们去酒吧跳舞。”沈年试图把丁骏拉起来。

“我跳不动探戈,而且我也没带高跟鞋。”丁骏只会跳柔情的华尔兹,哪里会华丽的探戈。

沈年并不依她,执意把她拉起来,两人跳探戈。只跳了十几分钟,丁骏出了一身汗,可是精神却兴奋起来。

“好棒的舞蹈,你自哪里学来?”

“十六岁以后,父母允许我社交,跟着同学和朋友学会了各种舞蹈。”

“我的生活没你丰富。”

美国孩子的十六岁,和中国孩子的十六岁,不可同日而语,尤其丁骏早早就被父母送到英国上寄宿制贵族女校,更是严格。

“你是女孩子,不一样,我现在觉得,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好。”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古老的想法?以前你不见得这样保守。”

“华人总归是华人,随着年龄增长,一些观念还是会回归,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要好好念书,才能在白人社会获得尊重,华裔子女往往都是专业人士,就是这个道理。”

沈年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给丁骏,自己也喝一罐。

“十六岁开始社交,你以前是不是很多女友?”丁骏一边喝酒,一边笑问。

“我长相端正、性情良好,且毫无怪癖,怎么会无人问津。”沈年笑着,回答地十分巧妙,见丁骏一双妙目含笑,才又补充,“我是遇到你以后才一直单身。”

丁骏走上前,轻抚他头脸,踮着脚吻他的唇。

结束了探亲之旅,丁骏和沈年返回雁京。

易氏的周年庆典安排在一星期后,丁骏精心的挑选了一套晚礼服,准备在晚宴上穿,打定了主意,既然易初阳想把这场戏演得热闹点,那她就奉陪到底。

出门的时候,丁骏留心看了沈年一眼,见他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明显心不在焉,却又装作心无旁骛,心里有数,走过去无声地抚着他脸颊,在他脸上亲了亲。

“乖,等我回来。”丁骏温柔跟沈年道别。沈年这才放下遥控器站起来,看着她盛装下明艳绝伦的脸,“还不到五点,去那么早干嘛呢?”

“我约了发型师去易初阳家里替我做头发,必须提前。”

“今晚的宴会有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

她这么说了,他便也不再多问,坐回去看电视。丁骏见他那种不情愿的表情,微微一笑也就走了。

等她到了门口换上高跟鞋,他才匆匆跑来,闷不做声却又殷勤地为她披上大衣,好像要将她包裹起来扛在肩头一般。

还是关心呵,哪怕心里正别扭着,丁骏站定,目中多了一丝温柔,并不说话破坏气氛,此时无声胜有声。

易氏集团在雁京商界赫赫有名,三十周年庆典办得极其隆重,单是接待来宾的停车场,就动用了几十个保安维持秩序,集团大厦的会展大厅里更是灯影辉煌、名流云集。

丁骏挽着易初阳的胳膊,缓缓走进大厅,看到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大概是美好的旅行让她短暂忘记了烦恼,如今再次置身于纸醉金迷的世界,竟有了一些不适应。

为了这个重要的夜晚,她盛装而来,除了一身剪裁不俗的酒红色晚礼服和价值千万的钻饰,她的发型也是造型师精心设计出来的,然而,到了现场以后,虽也惊艳一时,却远没有如欢的出场轰动。

一改往日的黑色装扮,如欢穿的是一条粉色长裙,然而真正令众人惊叹的却不是她的裙子,而是陪她一同出席的人,竟然是丁骏的绯闻情人阮崇灏,两人十指紧扣、态度亲密,引得在场的好多人议论纷纷。

☆、第49章

丁骏远远地看着他俩,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如欢和阮崇灏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骏姐——”如欢之前还坦然,看到丁骏时却有点不大好意思了。

“恭喜你们!”丁骏由衷地说,目光自然而然地由她看向阮崇灏,“你们能一起来,我很高兴。”阮崇灏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