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纲,正如虞光廷所揣测的那样,的确是有急事。

他行踪不定,要出远门也绝不会告知虞家兄弟,因为怕这两位活了心思,会谋划着逃跑。把自己那套尘封已久的军装找出来,他从在赌场里看场子的副官中挑出几名一表人才的带走,忙忙碌碌的就乘上特快列车,一路赶往了北平。

在北平西山赵将军的别墅里,他见到了几位同僚——他这才想起,自己也是有同僚的。

他看同僚们——皆是从外县赶过来的团长师长——一身土匪气质,很不合自己的眼缘;而同僚们看他一身流氓气质,也觉着和自己不是一流。

气质出众的长官们齐聚赵家别墅会客室,三五成群的耳语交流,盛国纲在这一片嗡嗡隆隆之中侧耳倾听,果然得到许多新鲜信息——然后他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他妈的,又要打仗了?”

如此过了片刻,赵将军那副官处的处长走了出来,爱答不理的把这些人领进了楼上书房里。

盛国纲尾随众人鱼贯进入书房,先一起向赵将军敬了礼,然后他悄悄的向后退却,在那长沙发的末尾上搭边儿坐下了。

他一贯不稀罕自己的军人身份,所以极力想和这些人保持距离——这些人半兵半匪,是靠军饷吃饭的;他不是,他已经许多许多年没上过战场了,他也根本不想上战场。

前方的赵将军坐在大写字台后,缓缓的开始发表了一番训话,其内容全和日本军队近来的异动相关。众人很肃穆的倾听着,不发一言。而赵将军分析完形势后,倒也没有发布下具体命令,只让这些人紧张起来,集合部队随时待命。

话讲到这里,赵将军环顾前方,口风一变,忽然改成了和蔼腔调:“诸位手中有枪、手下有人,如今肯跟本将军舍却荣华,为了国家民族抛头颅洒热血,那本将军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十九路军抗日,在上海得了几百万的慰劳金;你们抗日,我大话不敢讲,几十万的军饷,几百万的子弹,还是绝不成问题的!”

此言一出,房中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赵将军不管饭,而盛国纲和同僚们也谈不上交情,这时就带着副官坐轿下山,路上一边欣赏春日风光,一边盘算着那笔军饷的份量。及至抵达了火车站,他心情颇好的上了列车,一路顺顺利利的回了天津。

盛国纲喜欢天津,一下火车就觉着繁华亲切。又因现在他不愿在家待客,所以直奔张参谋长公馆,在那里召集了其余几位大小参谋,又把赵将军那一番话复述了一遍。张参谋长身为智囊团的首领,听闻此言后立刻心算,然后满面笑容的一拍大腿:“嘿呀师座,兴许我们能从这上面发笔小财呢!”

盛国纲也是笑:“放屁,这还用你说?我看咱们现在也不用动,到时等真见了钱,再集合小兵开拔——赵振声指哪儿,咱们就打哪儿;打赢了讨赏钱,打输了就跑,反正咱们也不是那帮土匪兵,非得霸着个县城当大本营!”

张参谋长深深点头:“师座高见!”

盛国纲斜倚在沙发里,笑模笑样的看看张参谋长,又看看其余人等,心里倒是没有恶意;然而旁人承受着他的目光,却都很觉不适。

这时张参谋长又道:“师座,新旅馆里的家具已经都置办齐备啦,小李现在正让缝纫铺子赶制床褥枕头,那也都不费时间。老杜那天查黄历,说下个月三号是个吉日。您说三号怎么样?早不早?”

盛国纲想了想,末了一摇头:“不早,三号就三号,早开业早赚钱。东西是齐了,人齐了吗?”

张参谋长立刻就笑了:“人也齐了,从马家翡翠别墅弄过来一批,从紫竹林饭店那儿又弄过来三个,全是美人儿,没有超过十七岁的,那个嫩啊……”

盛国纲笑出声来:“怎么着?都让你验过货了?”

张参谋长立刻摆手:“那没有,没有没有,有两个新下海的女学生,真正黄花大闺女,我没敢动,给师座您留着呢!”

盛国纲很满意的伸手指了指张参谋长:“老张,马屁精!”

张参谋长听他改口叫自己“老张”了,就知道他心情大好,立刻趁热打铁的凑趣笑问道:“那我是把人送到师座府上去,还是师座另找地方会会那两个雏儿呢?”

盛国纲向后仰靠在沙发上,又舔了舔嘴唇:“那个……另找地方吧!”

盛国纲在这天下午另找地方,守着两名黄花大闺女鏖战至傍晚——黄花大闺女是一起被他弄瘫了,而他神清气爽,并不疲倦。支使身边副官前去买了两筐时鲜水果放到汽车上,他喜滋滋的回了家。

下车走进院内,他眼望前方,忽然就笑了。

他看见虞幼棠拄着手杖,正在院内慢慢踱步。旁边一株半大树上挂着鸟笼,两只小鸟儿在里面上下翻飞的嬉戏着。

“幼棠!”他高兴的走向对方:“我回来了!”

虞幼棠停下脚步,抬头注视了他一瞬,然后慢慢转身,想要走回楼内。

盛国纲瞧出了这个势头,立刻三步两步的追了上去:“幼棠,我对不住你,我连着好几天没回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他陪着笑去察言观色:“你一定寂寞了,是不是?”

虞幼棠面对前方摇摇头,轻声答道:“我很好,我并不想见到你。”

盛国纲听了这话,心里略略有一点苦,可是表面上还是毫不在意的:“我买了好些果子回来,这就让人洗出来给你吃。听说吃水果对身体很有好处,你不爱吃饭,吃点水果吧!”

虞幼棠并不理会他,一味的只是往前走,结果进入楼内之后,他才想起自己把小鸟儿忘在外边树上了。

他无力返回一趟,于是低头对着地面说道:“你去把鸟笼子拎回来。”

盛国纲一愣:“我——你和我说话吗?”

虞幼棠没言语,拄着手杖要转身,而盛国纲这时反应过来,扭头就往外跑,不过半分钟便拎着鸟笼子回来了。

“幼棠,幼棠!”他急切的笑道:“你喜欢玩鸟儿?太好了,我明天给你弄一对儿大鹦鹉回来,会说人话的,一定好玩儿。”

虞幼棠独自坐在了沙发上,眼看着盛国纲把鸟笼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了,他就把食指伸入笼中,让那小鸟儿凑过来轻啄。盛国纲见了,却是一把将他那手攥住抽出,同时粗声大气的说道:“疼!它啄你不疼吗?”

虞幼棠抬起头望向盛国纲,半晌没言语。

盛国纲迎着他的目光,就觉着他那眼睛黑白分明清清澈澈的,真正是一汪带着神采的水。

他有点失神,柔情万千的望着虞幼棠,他觉着自己整个人都软化流动了。

最后,虞幼棠终于轻声开了口:“你吵死了,滚。”

第100章 风雨前夜

六月份,盛国纲在日租界的新旅馆开业了。

这旅馆实在气派,上下三层楼,足有一百多间房,里面陈设的整洁富丽,鸦片女人骨牌应有尽有,只要客人有足够的钱,真能十天半月的不见天日,活活的在里面醉生梦死。

盛国纲在这旅馆上投入了大资本,一旦开业,立刻引起了极大反响。盛国纲眼看着雪白大洋每日流水般的涌入,真是心花怒放,得意极了。

然而好日子没过几天,北平赵将军那边忽然发来电报,让他过去共商大事——他自然知道那大事的内容是什么,无奈何,只得是捏着鼻子动了身,很不情愿的前往北平了。

他大概最近就处在一个财运亨通的时候,钞票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在北平赵将军那里,他轻轻易易就得到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还有相当数目的军火弹药;而听赵将军的意思,只要盛国纲在战场上真肯卖命的打,那后面还有更多的好处。

盛国纲没话说——虽然在天津卫开旅馆更为安全稳赚,不过他毕竟是个军人,又收了军饷和不计其数的武器,赵将军要他把队伍拉出来,他没法不照办。

盛国纲最不爱当兵打仗。

当年在他二十来岁正开始出息的时候,他和虞嘉棠就谈不拢——他想在天津卫混个名堂出来,可虞嘉棠硬要把队伍往县城里带。他本来对虞嘉棠这个疑似父亲就很有意见,又不想眼看着自己那人生道路折在对方手中,于是一狠心,就下了毒手。

虞嘉棠出事后,虞家军散了架子,他带着自己那个小团体抢了军权,总算是进入天津卫,遂了心意。后来他跟着何老帅,虽然得不到什么好处,但也一直相安无事——结果太平岁月过了这些年,他又让赵振声给推到前线去了!

盛国纲大走财运,然而心情并不算好,很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沉着一张脸回了天津,他见此刻已到傍晚,便无心去玩,直接就回了家中。

他心情不好,行动反而诡谲起来,不声不响的就进了门,然后一阵风似的悄悄吹上楼去,想要偷窥虞家兄弟的行为——如无意外,现在两人吃过晚饭,大概是一个逗小鸟儿,一个摆扑克牌。

要么就是关了电灯,两人抱在一起上床睡了觉。

他蹑手蹑脚的穿过走廊停在卧室门前,张望之下发现自己失了算——房内只有虞光廷在摆扑克牌,虞幼棠却是不知所踪了。

盛国纲忽然就提起了一颗心,他受不了虞幼棠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

屏住呼吸继续前行,他在每一扇门前侧耳倾听,直到他看到了从书房门缝中射出来的一线灯光。

“跑到这里来了?”他心里想:“我这里可没什么好玩儿的。”

将一只眼睛凑到缝隙上一看,他只见虞幼棠坐在写字台后的沙发椅上,一手按着本翻开的影集,一手捂着眼睛低下了头。

盛国纲轻轻推开房门,这才想起来那本影集——当时拿回来翻看过一遍后,他随手就放到书房内的书架子上了。

“幼棠?”他放轻声音呼唤道:“怎么捂着眼睛?又不舒服了?”

话音落下,他放出目光一扫,结果发现虞幼棠所按的那一页纸板上,正赫然贴着金光耀的照片。

他绕过写字台走到虞幼棠身边,弯腰硬拽开了他那捂着眼睛的手,随即就看到了虞幼棠的一双泪眼——原来他是在哭。

盛国纲勉强笑问道:“你想他啦?”

虞幼棠叹了口气,然后俯身向前,枕着手臂趴在了桌子上。

盛国纲伸手将那影集翻到开头几页,没话找话的问道:“幼棠,司令抱着的小婴孩是你吗?你那时候怎么那么胖?像个球儿似的!”

虞幼棠没理他。

盛国纲继续往后翻,翻到中间时他指了一张照片说道:“这时候你总有十五六岁了吧?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就是这么高。”

盛国纲抚摸了他的后背,讪讪的又说道:“你看小二爷,生下来就那么漂亮;你明明是先天不足的,怎么反倒更胖呢?”然后他自己笑了:“怪不得现在也不瘦。”

虞幼棠这时忽然抬起头来,又伸手从衣兜里掏出手帕,满脸的擦了擦涕泪。

“我……”他面对前方,声音喑哑的开了口:“很想金哥。”

盛国纲无言以对,只是微笑。

然后虞幼棠摸索到手杖,颤颤巍巍的起身迈步向外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答道:“奶妈吃补药吃大发了,我喝了她的奶,所以那时候特别胖。”

盛国纲这回没有追上去,他在后方大声喊道:“幼棠!我要打仗去啦!”

虞幼棠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盛国纲依旧留在房内,对着一片空寂大声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聪明得很,绝不会送命的!到时候我看着形势打,要是一旦不好了,我就马上跑回来!”

盛国纲痛恨战场,留恋天津卫,可是时光易逝,转眼间这开拔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盛师的队伍集合起来,已经先行一步,驻扎到了附近县城中的一个临时营盘里;盛国纲这天留在家里打点行装,也预备着明日清晨乘车出发了。

他那行装也没什么可打点的,无非是几套换洗衣裳而已。收拾完毕后到了晚饭时间,他照例还是端起碗先去喂虞幼棠,然后自己吃了两个馒头,又喝了半斤酒——也不要菜,捏着个杯子干喝,一边喝一边看看虞幼棠,看看虞光廷,再看看虞幼棠。

虞家兄弟两个都有点怔怔的,而且手足无措,似乎也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盛国纲吃饱喝足后,把虞幼棠搀着送回了卧室。虞光廷见此刻还不算晚,就在楼下客厅里逗那两只大鹦鹉——大鹦鹉是盛国纲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的确是会说人话,从早到晚的说,吵的虞幼棠头疼,结果就被驱逐到楼下去了。

他正玩的开心,忽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盛国纲。

“大哥。”他立刻就有点发怯了,放轻声音去呼唤。

盛国纲抓住他的衣领,牵羊似的把他拽到茶几旁边,然后从茶几上端起一只瓷杯送到他手里。他莫名其妙的接住了,低头看见里面还有半杯水。

一粒药片送到了他的唇边,随即盛国纲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嘴,吃下去!”

虞光廷有些惊恐:“什、什么药啊?”

盛国纲那脸上有点泛红,眼睛可是亮得很,瞧着很有一点凶相:“不是毒药,吃下去!”

虞光廷料想盛国纲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死自己,故而就张开嘴衔住药片,而后喝了一口水,将药片吞服入腹。

盛国纲见他如此听话,就满意的一笑,然后把他带到了楼上卧房中。

虞光廷莫名其妙的上了床,又莫名其妙的被盛国纲扒了个精光。而虞幼棠赤条条的趴在床上,因为刚服用了混有鸦片酊的某种合剂,所以相当的愉悦安静,时常折磨他的羞耻心也暂时消失不见了。

这时盛国纲一丝不挂的上了床,也不说话,直接就向下伏在了虞幼棠身边,一边从上到下的亲吻他那脖颈后背,一边把一只手探入他的股间,用手指抵住后庭穴口缓缓的旋转撩拨。

盛国纲在合剂里加了点儿料,导致虞幼棠今天的身体是特别的敏感,盛国纲只用指尖在那入口处浅浅的戳弄了片刻,他就难耐的闭上眼睛,并且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声呻吟几乎吓到了虞光廷,他飞快的看了他哥哥一眼,随即就四脚着地的爬到床尾去了。

“幼棠……”盛国纲将一个枕头垫在了虞幼棠身下:“我明天要走啦,今晚得狠狠的和你玩上一场。可惜你身体不好,不能跟着我出远门,否则我分分秒秒都要带着你。”然后他伸手抚摸了对方的大腿:“宝贝儿,把腿分开,看你的小屁股湿成了这个样子,我今晚一定饶不了你。”

说到这里他翻身压了上去,对准位置后就缓缓挺入。虞幼棠这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恍惚了精神,就觉着浑身都舒适,而后庭中被火热阳物满满的充实了,抽动之中就有快感顺着脊椎直上,麻酥酥的散发到四肢百骸中去。

盛国纲在性事的开端,总还是十分小心的,生怕伤到了虞幼棠;待到进出一番之后,感觉滑溜自如了,这才轻重缓急的搞出花样。如此过了片刻,盛国纲抽身而出,又把虞幼棠抱着跨坐到身上,托着他那屁股上下套弄。虞幼棠昏昏沉沉的向前枕在他的肩膀上,虽然并不出声,可是盛国纲双手托抱着他,只觉着他那肉体柔若无骨,仿佛都已经“酥”了。

因为虞幼棠那后穴太紧,所以盛国纲在不久之后就射了出来。把虞幼棠重新放回床上趴好,他这回扭头望向了虞光廷。

虞光廷现在已经不是方才上床时的光景了——此刻他涨红着脸,一只手向下紧紧握了勃发的阳物,满面痛苦神色。

他的确是痛苦,因为下身那里坚硬如铁,胀的好像快要爆炸了。先前懵懂吞下的春药起了作用,他现在浑身都在打颤。

“来!”盛国纲轻声向他召唤:“小二爷,来。”

虞光廷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眼神迷蒙的就向前爬到了盛国纲面前,同时一只手还在不断撸动着自己那滚烫的性器。

盛国纲缓缓呼出一口气,觉着自己简直要在这种暖洋洋的兴奋中溺死了!

“难不难受?”他伸手去帮虞光廷抚弄下体。

虞光廷哆嗦着点了头,又带着哭腔哼了两声。

于是盛国纲伸手在虞幼棠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哥现在没有知觉了,你到他的身上试一次,我也让你舒服舒服。”

虞光廷骤然就向后躲了一下:“我不,我不……”他迷迷糊糊的摇头:“他是我哥哥,我不……”

盛国纲上前一把拉住虞光廷,直接将人就抱回了身边:“我也是你哥,你们一个个的都装什么假正经?”说着他像摆弄小孩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把虞光廷搡到了虞幼棠那大张着的双腿之间。

单手捏住对方的那根性器,他仿佛是给骡马配种一般,不由分说的就推按着虞光廷俯身插入。虞光廷无力的挣了一下,这回是真急眼了:“我不要,我不要……他是我亲哥哥……”

在他的大喊大叫声中,虞幼棠恍惚的清醒了一瞬——他听见虞光廷在大嚷着什么,可是字字句句都听不清;背上传来的压迫感有些陌生,他想要回头看一看,然而脖子却是怎么也不听使唤。

盛国纲从后方一手摁住手舞足蹈的虞光廷,一手扳着他的胯骨一拉一推;而虞光廷在惊惶中就觉着自己那疼痛难耐的命根子顶开阻力,进入到了一个紧致润滑的所在。温暖内壁纠缠着箍住了他的性器,他在进出的摩擦中大口喘息,同时还要执着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盛国纲在半分钟后松了手,然后悄没声息的退到了一旁。

虞光廷那动作从被迫变成了惯性一般的自动。他笨拙而有力的冲撞着虞幼棠,漂亮的面孔几乎有些扭曲。而虞幼棠不住的微微抬头,显然是有所知觉的,可惜力量不足,不能回头一看究竟。

盛国纲睁大眼睛盯着前方这副活春宫,心情却是十分平和。

他觉得这眼前这一切都很美丽,很动人。大家总算是一样的了——起码在这三个人中,他并不是个异类了!

虞光廷挥汗如雨的紧闭了眼睛,像个小疯子似的在虞幼棠身上拼命拱动。他那性器不算大,然而铁硬滚烫,每次又都是竭尽全力的尽根捅入,这就让虞幼棠越发觉出了异常。

虞幼棠在阵阵快感中觉出了眩晕,他知道自己这是又要睡了,可是心里疑惑,他强撑着不肯失去意识,咬牙积攒了些许力气。

再一次的奋力做出回头姿势,他依旧是失败,眼角余光中他看到了跪坐在一旁的盛国纲——这让他先是一怔,随即什么都明白了。

精神上的剧烈刺激让他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然而声音传出来,却是只类似于呻吟。盛国纲应声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而且一脸的痛快淋漓。

下一秒,他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虞光廷就着一个姿势,猛烈的连干了一个多小时。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精,反正头脑一直是昏沉的,茫然中只晓得去追求快感。

药力随着时间渐渐减低失去,最后他伏在了哥哥的后背上,心中一片空荡的大声喘息,眼神都散了。细密汗珠遍布了他的皮肤,电灯光下他几乎成了一个水人儿。

盛国纲保持着兴奋状态,下身那里翘的高高,然而很淡定,并不急色。饶有兴味的看着虞光廷,他等待对方慢慢恢复神智。

后来,那一刻,终于到来了。

在平静的盛国纲和昏迷的虞幼棠身边,虞光廷终于回过了神。

他那张脸一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神情是一种古怪的惶惑恐惧,几乎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接下来他想要起身跳下床去,可是双腿都累的软了,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倒了地面。

他没有喊疼,就这么光溜溜的向后蹭去,口中发出了颤抖的声音,仿佛是要哭泣。瑟瑟发抖的退缩到了墙角,他抬手捂住嘴,而那哭泣一般的颤音也就蔓延开来,简直像一只小野兽在哀嚎。

盛国纲这时爬到床边,紧盯着虞光廷清晰说道:“你,干了你哥哥。”

虞光廷这回把脸整个的埋进手掌里,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你给我吃了药!”他喃喃的重复:“你给我吃了药……”

盛国纲定定的审视着虞光廷,长久无语,神情却是渐渐严肃了起来。

“我有点后悔。”他忽然说道:“虽然你只是个废物蠢货,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可是……我不该让你碰幼棠的,我后悔了!”

盛国纲把虞幼棠小心抱起来,送到浴缸热水中为他悉心清洗身体。

他先前一直认为虞光廷不算人,他想把这个小家伙当成一根漂亮的玉势来插入虞幼棠,可现在他后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后悔,反正在他的热血冷却下来的那一刹那,忽然就后悔了,后悔不迭、悔之晚矣。

抱着虞幼棠回到床上,他关了电灯,任凭虞光廷瑟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他不肯睡觉,单是紧紧横抱着虞幼棠,偶尔低头亲亲对方的额头。

他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好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窗外就亮了天。怀中的虞幼棠仍然是在昏睡——昨晚用的药,剂量的确是大了一点。

盛国纲反复的亲吻虞幼棠那面孔身体,又把手插进对方大腿后庭处狠摸了两把。最后起身把人仰卧着摆放好了,他展开薄被为对方盖上,口中低声说道:“幼棠,我是个疯子,我是个混蛋,我要走了,回来后再向你道歉。我不会走太久,你这些天好好保重,不要想着逃走,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然后他掀开棉被一角,低头凑进去分开虞幼棠的大腿,又在那下身前后亲了一遍。最后盖严被子,他站在床前长叹一声,而后恋恋不舍的推门出去了。

洗漱完毕穿好军装,盛国纲快步出门,在门口张副官的陪同下上了汽车,直奔城外营盘而去。

第101章 开战了

日上三竿之时,虞幼棠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他怔怔的凝望前方,头脑中是一片空白,木然许久后才渐渐回了魂。

夜里最后那惊心一幕缓缓浮至眼前,这让他下意识的蜷缩了身体,六神无主的重新低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房中角落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