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真的很在乎。

他就像天空中苍凉的飞鹰,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飞得高远,没有人知道他飞的有多累,多孤单

我抚摸着他强健有力的手臂,想抚平他被残酷的风雨打得凌乱的羽翼。“如果你累了,就别飞了,找个地方歇歇吧。”

他手臂的肌肉在我的抚摸下变得柔软。

我就要被摔在地上时,他忙用力把我抱得更紧些。

他说:“真想有个金色的牢笼,囚禁我的下半生”

Lucia开门看见韩濯晨抱着我站在门口时,眼里是极力掩饰还会流泻而出的欣喜。

“芊芊,你的脚怎么样了?”她问我问题的时候,眼神并没看我。

“没事了。”我不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但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深情地看着我丈夫,实在让我很不舒服。

“没事?!”韩濯晨将我放在沙发上,对Lucia说:“她近期不能走路,把所有的安排都推掉。还有,最好给她找个特护,再准备个轮椅”

“您放心,我会尽快办妥。”

她见韩濯晨脱下外衣放着沙发上,很体贴地问:“你们要不要喝点东西?”

我刚想说:不用,他很快就回去。

就听见韩濯晨毫不客气地说:“好。”

这种情形下,我下逐客令,似乎有点太不给他面子。

既然有他的仰慕者在场,我决定表现的大度一点,也答了一句:“好!”

Lucia去煮咖啡,韩濯晨很随意地四处参观着,包括每一个房间。

当他推开我的房门,眼神里便多了几分兴致,侧身倚着白色的门,玩味地观赏着里面每一样东西。

“你在看什么?”我问。

“看这是不是你房间。”

“是。”

“为什么没有台灯?”

“有灯光我会失眠。”

他无言地看着我,轻轻合上房门,没再继续参观。

他坐下,刚好Lucia端着三杯饮品走出来,一个个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我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可是当我看见她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杯漆黑色的咖啡,他们面前是两杯纯白色的牛奶,一阵剧痛在心口澎湃。

我端起咖啡,蓝山的酸苦比任何时候都浓烈。

再看一眼他面前的牛奶,我强压下怒气,淡然地问:“换口味了?”

“我喝咖啡会失眠。”他刚说完,扫了一眼Lucia手边的牛奶杯,正欲端杯子的手缩回去。“Lucia,给我换杯咖啡。”

Lucia诧异地看看他,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她马上说:“请等一下,我去给您煮一杯。”

我宁愿她问出那句:“为什么?”

也不喜欢看见她那种心领神会的态度。

“你喝我的好了。”我没等他回答,把咖啡放到他面前,从他手边端过牛奶来喝了一大口。

牛奶同样喝不出香甜,反而很烫!

热浪在喉咙处流过,热气烫伤了我的眼睛。

我的十指紧紧捏着滚烫的牛奶杯,灼痛从十指充满身体。

我从没奢望过韩濯晨这种男人会为我守身如玉,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可以理解,但Lucia绝对跟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她不仅爱着他,还了解他,他们交流眼神间那份默契和领会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

他们一定在一起很久了

我努力地压制着体内翻滚的火焰,低头安静地喝着牛奶,不去看面前那两个人的眼波流转。

怀疑就像伦敦散不开的浓雾,遮住了心底的阳光。

我开始质疑他的爱,也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也许他是在看见我炫目的美丽后才徒生了占有欲,也许,很快他又会厌倦我,抛弃我。

我甩开所有的“也许”,这个世界有无数种未来,现在却仅有一个。

抓不住现在,未来有何意义?!

“Lucia。”韩濯晨叫这个名字总是很顺口,声音听起来也特别温柔。“芊芊还没吃饭,你去帮她弄点吃的。”

“哦”Lucia放下刚喝了一口的牛奶,站起来:“我马上就去。”

等Lucia出去,我抬眼看着韩濯晨。“你跟她什么关系?”

他要敢说:没有关系。

我绝对把手里的牛奶泼他脸上,告诉他:以后都别让我看见你!

他没有回答,倚着沙发靠背上,一条腿悠闲地放在另一条腿上。

他的眼睛闪着夺目的光,唇角泛着悠远的笑

“我在问你”

他身子倾向我,手指用力捏着我的下颚拖起。“你以什么立场问我?”

我义正严词:“就凭我是你老婆!”

“我没记错的话,你两年前跟景出国,两年后跟孟氏的继承人回来,你还记得你是我老婆”

“是你先不要我的!”

“昨天你刚说过要跟我离婚。”

“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我刚说完,他忽然露出邪恶的笑

“合法夫妻?”他坐过来,在我逃脱前成功将我的身体困在他和沙发靠背之间。“那么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履行一下夫妻间的合法权益?”

嫉妒是女人的致命伤,它会让女人变得愚蠢

“合法权益?”我咽咽口水:“这个问题急着讨论吗?”

我还是认为比起夫妻间的合法权益,第三者这个问题比较迫切一点。

见他的唇接近,我不安地别过脸。只觉后颈一热,一阵电流通遍全身。

我颤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唇在我的颈上游移,含糊的声音听来相当性感:“我还不至于蠢到把情人安排在老婆身边吧?”

他扳回我的脸,唇印上我的唇

漫长的思念,昨夜燃烧后残留的火星,再加上一天的摩擦升温,一旦重燃,便是野火燎原。

他越吻越失控,干脆将我压倒在沙发上,狠狠扯开我的衬衫,贪婪的手指在我身上每一寸熟悉的肌肤上游走,甚至拉开我胸口唯一的遮挡

我依稀记得有个什么重要的事情被疏忽,却在还没来得及记起时,又被他覆在身子柔软处的手挑拨得意乱情迷。

如火如荼的热吻和身体的纠缠牵动我脚上的痛,我根本无暇去顾及它,也不想顾及它,一味竭力去迎合着他的热情。

听见开门声,我猛然想起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事——Lucia会很快回来。

迸发的火焰顿时熄灭,他飞速起身,坐直。

我尴尬地拢着衣扣早已不见的衣衫,撑着还出于虚弱状态的身体坐起来,向后移了移,与他拉开点距离。

“晚饭已经安排好了,酒店一会儿会派人送上来。”Lucia平静地说着,表情看不出一点异样。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

要是让我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对他的女儿,估计我不被吓傻,也会伤心欲绝。

“嗯!”韩濯晨抬眼看一眼Lucia,看看我。

气氛突然有点凝重,我试图打破这个氛围,刚要开口就听Lucia说:“刚才,我们酒店打来电话,说有位客人的保险箱失窃。”

“那你去处理一下。”韩濯晨一本正经地思考一下,又说:“告诉经理:不要报警,如果是我们的责任就先包赔他的损失,等事情解决完,我们再慢慢查。”

“是!我明白!”

很意味深远的一句我明白。

Lucia拿起自己的风衣,匆匆出门。

她都没有拿自己的包

第 36 章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不知是何时,只见厚重的窗帘已抵挡不住强烈的阳光

抓着被子望向周围

咦!怎么这么多砖头飞过来?!我缩回被子里,挠头!

噢!不好意思,小说没更新!

爬起来,抓紧写!

(以上恶搞,以下正文)

关门的回声还没消失,韩濯晨已经过来抱住我,双唇急切地吻着我光洁的锁骨。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情绪还没适应,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一阵奇痒。

我禁不住笑出声,身体在他结实而有弹性的胸膛和双腿下颤抖扭动:“不要,好痒不要在摸了”

我的扭动似乎更刺激了他的欲望,他的呼吸异常急促,揉着我胸口的双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变成蹂躏,就连亲吻都变成了啃咬,肆虐。

除了他最生气的一夜,他从未这么粗暴,我从不知道这虐与痛沉溺的刺激竟有着强烈的快感。

他开始拉扯开我牛仔裤,露出平坦的小腹。

“你昨晚挑拨起我的欲望,却在我宣泄到一半时跟我说离婚还敢说我的服务就值十块钱!今天我不让你求饶,就不是男人!”

我瑟缩了一下,被他燃着火焰的眼眸惊到。早知道他的报复心里很强,没想到还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现在就求饶,行不行?”

“早了”

他坐直,粗鲁地将裤子向下扯

因为他的动作太用力,手臂碰到他刚才搭在沙发上的外衣,衣服滑下来,口袋里掉出两个鲜红色的本子,硕大的三个字闪着动人的金色光华。

结 婚 证。

我呆愣一下,随即怒火升腾而起:“韩濯晨!”

他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用指背轻抚着我光裸的大腿。

我平复呼吸,拿起结婚证在他眼前晃晃。“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你没搞错吧?都做到这一步,你让我解释这么无聊的事?”看见我余怒未消,他泄气地停下动作,解释说:“我没骗你,两年前我确实撕了这东西,是可以补办的。”

我对他这个解释还比较满意,气消了一半:“那你下午为什么不拿出来?”

“我发现我忘了准备离婚协议书你都没什么反应,所以我猜”他趴着我身上,笑着吻吻我的唇,手慢慢分开我的腿。

“我要是没带结婚证,你也不会介意的”

“”

太奸诈了,果然是黑白两道都混过的男人。

我专心听他说话,柔软的心被他似真似假的玩笑触动。但他好像不是很专心在跟我说话,解开自己衣服的动作一点没有迟缓,衬衫解开,露出健硕的腹肌

我吸气,闭上眼睛,双手攀上他的有力的腰,结婚证这个事情容后再议吧

刚进行到关键时刻

很不幸,门铃响了!

烦扰的音乐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格外地长,响起来就没完没了,什么火热的气氛都被扰的乱七八糟。

最可恨的是,铃声刚止,有人又按了第二遍。

“靠!!!”

他愤然起身,扯过他的风衣盖在我身上,系着腰带走向门口。

他拉开门,一把揪过一名我没见过的保镖,声音杀气腾腾:“你干什么吃的?!”

“酒店的人来送晚餐,说是您要的,我以为”那位保镖从半敞的门扫了我一眼,见我衣衫不整地半倚在沙发上,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吓得脸上苍白,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一副天灾人祸的表情。

唉!两年没见,还以为他脾气改好了,看起来比以前还火爆。

“晨,我饿了!”我柔声喊他。

他转头看着我,眼中的盛怒换成柔情和满足。

他松开手,看看傻在一边的服务生:“把饭菜拿进去。”

服务生吓得头都没抬,东西推进来往门口一丢,就逃命一样奔向电梯。

“再有人打扰我,我就把你这废物从窗子扔下去。”韩濯晨阴冷说。

“是!”

保镖缓了口气的同时,还难以置信地偷瞄了我一眼。

似乎看见一件难以理解的场面。

他关上房门,反锁,端了一盘西点到我面前。

本来不饿,一看见吃的才想起自己从早到晚都没吃东西,整理好半褪的衣裤,我刚要伸手拿一块,他已经将一个西点放在嘴边。

我张开嘴,一整块吃进去。

这种与他的个性极不协调的温柔,他做起来反而自然得天经地义。

这大概是他一生都改不掉的习惯,总在无意中将我当成小女孩儿一样细心照顾。

而我一生都改不了的习惯就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关爱。

吃完口里的西点,我好奇地问。“你的保镖怎么那么惊讶?”

“大概是没见过我跟女人过夜吧。”

“哦。”我迟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没见过你跟女人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