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男人我信,可是他我严重怀疑。

我们新婚那阵子,他除非晚上有重要的事,否则肯定会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缠着我亲昵。

害得我刚离开他那段时间,一躺在床上就空虚得血都不会流动

好在那时候他没睡我身边,我砍他一百刀的心思都有。

“所以,为了补偿我”他又拿了一块放在我嘴里,“你要多吃点才行”

这两句对话有关联吗?

如果有,那么我真要多吃点才行!

我刚想拿一块给他吃,电话响了。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把电话线扯断,因为知道我酒店电话的人屈指可数。

Lucia那么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打,韩濯晨就在我身边,另一个人韩濯晨听见他的声音,杀了我的可能都有。

他见我没有接电话的意思,站起来走向电话,我脚痛都忘了,急忙赶在他之前,跑过去快速接起电话。

暗中祈祷着是酒店打来的,或者打错的,可是电话里传来一个很轻柔温和的男声。

“请问,韩芊芜在吗?”

“我就是。”称呼被我硬生生吞到肚子里。

“今天录音录的怎么样?”

“录好了。”我偷偷瞟了一眼韩濯晨,他站在旁边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特别的情绪。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机票买了吗?”

这问题问的真不是时候。

他不说我把回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我心虚地在抓着身上披着的风衣,努力表现的坦然些。“我还没决定,过几天再说吧。”

“昨天刚巧遇见你的教授,他说最近有个比赛想让你参加。”

“我知道了,我今天给他打过电话。”我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拿着电话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我和韩濯晨之间,景是永远解不开的结界。

只要涉及景的事,误会就无法解释得清。

“最近打电话总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很忙?小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等我反应过来,我手中的电话被韩濯晨抢过去。

他拿着电话,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

一把扯断电话线,将脆弱的话筒丢到远处

“我们其实没什么。”

唉!又是这句没有意义的对白!

他走上前扯掉我身上的风衣,将我腾空抱起来。

一走进卧室,他就把我丢在床上。

我还没从眩晕中清醒,他已经压在我身上,比刚才更粗暴地撕破我半解的衣服,拉下我的裤子丢在地上。

脚踝上的痛被他的动作牵动,我咬牙忍住没哼一声

心里委屈地想着:景啊,我前世是不是欠了你的。

“你听我说”

我正想和他再讨论一次,那曾争辩过许多次的信任与怀疑的问题。他蛮横地欺身压过来,宽大的手掌将我的手腕扣住

“晨”我喘了口气,正欲解释,他炙热的唇将我的声音瞬间吞没。呼吸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唇舌夺走,我因为严重缺氧而浑身酥麻。

沉积的爱念像闪电般攸然燃起,我的头脑蓦然眩晕,一时忘了该说什么,干脆回应起他的热吻。

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省略了所有前奏,快速褪尽自己的衣物,跪坐在我面前,扳着我的膝盖将我的腿分开,火热的硬物在隐秘的入口外磨蹭几下,勃然挺入。

“啊!”挤压的胀痛中,我与他再没有一点距离。

我深吸口气,胀痛刚有点缓解,他猛抽出身体,更猛烈地侵入。

这一次,远比上一次更快,更深

纤弱的身体在他的牵制和撞击下快速的摇摆,黑雾般的长发伴着凝脂般的双峰剧烈地晃动,简直动情到了极点,他的兴致也被挑逗到了极限,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

猛烈的爱让欲望抵达极致的巅峰,我喘吸着,敏感的神经在他的撞击下随手都有可能破碎

最敏感的部位快被他撞碎,纤细的腰将在他手臂中折断,连胸口都被他的手指蹂躏得失去知觉。

汗水顺着脸流下,黏住晃动的发丝。

我再也无法在他的粗暴里隐忍下去,几分哀怨,几分凄然地对着他眨眨朦胧的眼:“晨,我爱你”

他停下动作,静静地望着我

淡红色的壁灯在流淌着朦朦胧胧的光,白纱的窗帘被风掀起,泄露了满室春色。

落地窗透明的玻璃上一双人影深深的相拥,近得最后一点距离都被填满

我用脸颊软软地在他胸口磨蹭,手指顺着他的光洁的背游移。

“晨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讨好你,接近你,甚至杀了你。我所有的善良都是伪装的,都是为了欺骗了你。可我有一件事的确没骗你,我爱的人是你,就算你不会再信,我也”

“我信!”

“你信?!”我几乎以为这是自己受刺激过度而产生的错觉,颤声向他求证:“为什么信?”

“真恨一个人,是没法伪装的。很多年前你就已经不恨我,只是你不知道芊芊,你不坏,就是有点傻!”

是的,我是傻,明明爱他,明明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他在一起,却从来不肯正视

我笑着用拇指刷过他柔软的唇:“你不傻,那你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他扬了扬眉峰,托着我的下颚。“这个问题明天再讨论。”

他双唇慢慢靠过来,含住我因为惊喜而颤抖的唇瓣。

细碎的浅吻充满柔情的疼爱,如同吻在心上。

一切又开始继续

初上的圆月,光辉倾泻,摇摇晃晃如轻烟缭绕。

飘忽的乐声从街边传来,被一阵阵急促的低喘湮没

当波涛汹涌的潮汐奔流而至,当他的激情击溃最后的防线时,沉迷于激情欢爱中他醉死人的温柔,我狠狠地搂着他,吻着他,一遍遍向世界宣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芊芊”他伏在我身上,心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为什么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回来!”

他用手臂撑起身体,指尖从我的眉尖摸到眼角,唇角满足而眷恋的目光顺着指尖一路下移。

“什么时候走?”

“我”

“跟我说实话!”

我咬咬嘴唇,看着他:“你要听实话?那我想问问你:你一句不要再见到我,我再苦都忍着,宁可想你时打那个不存在的号码,也不敢回来看你一眼,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言不发看着我。

“因为你主宰着一切,无论你的决定是对是错,我都只有顺从,别无选择。你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要说‘现在’。你会让我走吗?”

“不会!”他急切地抱紧我,身体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在诉说着他的不舍。

而我,又何尝舍得!

“晨,你有能力主宰我的一切,何必问我?”

“我是不想再勉强你,如果你真心想走,我不会”

我叹息,依依不舍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在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教授告诉我,我还有音乐。两年来,他耗尽心血培养我,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下个月有一个比赛,我”

“你打过我的手机?”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点晕,乖乖点头。“是,很多次。”

“说什么?”

“告诉你我的生活,让你知道我过的很好,不必担心我。”

“哦”他的手拂过我娇柔的曲线,深沉的笑意在脸上洋溢。“芊芊我也算耗尽心血培养了你长大,你是不是该先报答我一下。”

“报答?”我体内刚刚熄灭的火焰又被他的暗示点燃,与他肌肤相亲的身子一阵阵在充满期待的战栗,我将脸埋在他肩上,羞怯地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死都不会!”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啊!

我努起的嘴边泛着丝丝甜意,故意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刚刚才说过不会勉强我。”

他笑着捏捏我的脸。“跟我说话不用转弯抹角,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你能不能陪我去参加比赛?!”

“门票贵不贵?”

“贵啊!不过,我可以送你一张。”

“那倒可以考虑。”

“真的?!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惊喜地搂着他线条优美颈项,讨好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是啊好到某人今天下午还要跟我离婚。”

“对不起,要不然,我”我甜笑着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我多尽一点做老婆的义务,好不好?”

“义务?我觉得你补偿我的最好方法,是给我生个儿子。我发现有个儿子挺不错。”

我依稀在他脸上看见羡慕和神往,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为什么想要儿子?我以为你会喜欢女儿。”

“明天告诉你!”

他说完,扑到我身上,开始尽心尽力进行着他想要儿子的梦想。

缭绕着□味道的世界在甜蜜中天旋地转,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曲着双腿,任由他一次又一次要着我。他似乎是狠了心要把两年来我没有尽到的义务讨回去,以抚慰他的相思之苦,缠绵的过程格外的漫长而狂热。

茫茫的黑夜,我静静闭上眼睛,听着他毫无节奏的呼吸,那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旋律。

就这样,我们整整折腾了一夜,累了,他就搂着我聊天,聊着我们的生活,聊到动情就再继续,直到晨光乍现,暖暖地朝阳照在我们相拥的身体上。

“累了?”他问。

“还好。”我已经深刻地体会到骨头酥了的感觉,当真是再碰一下就会粉碎。

“那你睡会儿吧。”

见他起身拿衣服,我身心不由得一寒,从背后抱住他健硕的脊背。

“不要走,你就不能睡在我身边?”难道与他同床共枕对我来说真的是奢求。

他拿过被子围在我身上,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真的有事。”

“哦。”我一点点放开扣紧的十指。看见他疲惫地揉着额头,不再强求。

折腾了一夜,他一定也很累,能让他一大早强打精神去处理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那你去吧。”

他穿好衣服,去浴室冲了凉出来,脸上还是难掩的疲倦。

他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说什么话。

我想了好久,才想起该说什么。“小心点。”

“嗯。”

他眼底闪过一点失落,走出卧室。

当我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忘了脚痛,慌忙围着被子追出去。“晨”

他静静看着我。

我静静地对他笑着,“我等你,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回来!”

他笑了,比莫扎特的音乐更轻柔地撩动人心,比梨花纷飞更浪漫得让人沉醉,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发自内心地笑,因为他笑得太迷人,没有女人能抗拒。

“晚上六点前我一定回来,等我吃晚饭。”

这是他走之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第一次告诉我他几点回家!

我真的好爱他,单单是坐在床上,回味着他说这句话的语调,都会禁不住笑出声。

我傻傻抱着表,看着秒针在一圈圈的转,开心得睡不着。

后来,等得不耐烦,还偷偷将时间拨快一小时,再拨快一小时,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闻着他残留的气息,笑得合不拢嘴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刚睡了一会儿,门外的嘈杂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表,已经五点多?

再看看窗外骄阳正当空,才想起自己早把时间调得乱七八糟。

以为这样他就会早回来?

我实在够傻的。

仔细听听,外面有人在说话。

“请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保护她?”

“你是不是韩濯晨的保镖?”

又是那些无聊的记者,我不理会他们,拿过镜子照照,发现自己的黑眼圈可以吓死人,于是放弃懒床的想法,起来洗个热水澡,坐在镜子前面精心打扮。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我听见有人在问:“我听说,昨晚韩濯晨在这里过夜,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