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膏不小心画到脸上。

这问题!唉!

“昨夜有个服务生看见韩芊芜衣衫不整躺在沙发上”

我手里的唇膏掉在桌上。

“听说他们是父女关系,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在乱伦”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乱伦?!

他们居然我说和他是乱伦。

哦,算是吧!

我忍下赶走他们的冲动,拾起唇膏继续画。

“韩芊芜小姐。”有人在外面大声嚷着:“我知道你在,你与娱迅公司的孟勳刚宣布订婚的消息,又和韩濯晨在酒店过夜,请问你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一听这话,再也没法冷静,快速打开房门,大声问:“订婚?谁和谁订婚?”

门外的记者一拥而上,韩濯晨可怜的保镖手忙脚乱帮我挡着。

其中一个记者递了张报纸在我面前,我接过,第一眼就看见两张极大的照片,一张是孟勳拥着我走进电梯,另一张是电梯门半开,我和孟勳双唇近在咫尺。

最可恨的是,下面还有一张小点的照片,是韩濯晨握着我的手,我仰着头与他四目凝望,浓浓的爱意在目光间交汇。

要说我们之间没有奸情,我都不信!

我忙转移视线去看报纸名,想看看哪家报社想要关门,敢这么随便乱写。

上面赫然写着:娱迅娱乐。

我正诧异,一个写着“娱迅娱乐”的话筒伸到我面前,一名男记者说:“所有人都说你的音乐纤尘不染,不该是对待感情如此随便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以的理由?比方说为了成名才会出卖自己?”

“我和孟勳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全都是他的炒作!”

“那么你陪韩濯晨过夜也是为了炒作?”

“”我摇头,不敢多说一句。

“据不具名的消息透露,是你给他写字条,邀请他来酒店。你是不是有意勾引他?”

我退后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请问他到底是不是你父亲?”

“”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变换的脸,听着娱迅的记者越来越尖锐的问题,手死死捏着报纸。

我总算体会到这个世界的可怕,有些人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他能轻易把你推到云端,也能把你推到地狱,让人万人唾骂。

这才是娱乐圈真正的规则,比我想的残酷百倍。

“韩小姐,据说现在演艺圈很多有名的女星都曾经是韩濯晨的情人,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对你承诺过什么?”

“没有!”我拼命摇头,“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我跟他别的情人不一样。”

“那么对他来说呢?你是否跟其他的女人没有区别?”

他的话真真切切刺到我的痛处。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再受宠,听见别人提起他以前的情人,口里也是难言的酸涩。现在被人与他的情人们相提并论,又无从反驳,怎么可能不气愤。

我愤怒地扬起手,真想打那个记者一个耳光,可我知道,真打下去,后果会更严重。

可他这么侮辱我

我正犹豫,一个阴寒的声音传来。“谁问的?!”

第 37 章

嘈杂的走廊顿时变得格外宁静。一身黑色的韩濯晨踩着洁白的大理石地面走过来。

他每走一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会惶恐一些,除了我。他每走近一点,我的渴望就会强烈一点,心跳就会沉一些。

他走到我身前,转身看向我对面的记者:“刚才的问题是你问的?”

“韩,韩先生。”

韩濯晨猛然抬手,伴随着一声极响的耳光声,那个记者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他惊恐地捂着肿起的脸看看瞬间站在他周围的几个男人,吓得连站起来都不敢。

韩濯晨在他面前蹲下,捏捏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刚才问的什么问题?”

“我”记者吞吞口水,惶然答:“我是问,韩芊芜小姐是不是跟您其他的女人没有区别。”

韩濯晨拿起被摔在地上的话筒,交到他手里,对着话筒说:“有区别,很大的区别,她是我太太。你听清楚,以后问她问题要叫:韩太太!”

记者不停地点头。“我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你给我回去告诉孟勳,韩芊芜是我的老婆!”韩濯晨扭住他的领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塞在他怀里:“这个,拿回去给孟勳看清楚。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他该知道!”

“是,是!”

“滚!”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记者全都消失。

我缓了口气,满腹的屈辱在看见他们受惊的样子后消逝大半。

“你不是说晚上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拉着他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凸起,一摸就知道他在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他抢过我手里的报纸,在我面前晃一晃。“韩芊芜,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见他走进房间,我也跟在他后面进门,笑着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腰。“你该不会抛弃我吧?”

“你想得美!”

“那你罚我一辈子守在你身边。”

他转过身,脸上流露出的笑意。“这个建议可以考虑。”

别人怕他,是因为不了解他。其实他比任何男人都容易讨好。

我扬着下颚,舔舔刚涂过粉色唇膏的唇。“我以后都任你为所欲为,好不好?”

“好主意!”他弯腰抱起我,走向卧室。

“你不会现在就要吧?”

“你不是想要我睡在你身边?我特意回来满足你”

我摸着他的头发,不遗余力地讨好他。“晨,你对我可真好。”

“你如果不让我随处可见你和别的男人亲热的照片,我会对你更好!”

一坐在床上,我就开始一件件脱着衣服。

“你干什么?”他问的时候,贪婪的目光流连在我渐渐袒露的肌肤上。

“睡觉啊!”

“穿着睡吧。”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因为我特喜欢肌肤与丝被相触的感觉。

“你觉得你要是脱光了衣服,我还能睡着吗?”

我立刻会意,停止动作,不敢再脱了。

他搂着我躺在床上,手臂枕在我头下,闭上眼睛。“睡会儿吧,安以风晚上要在温泉会馆给你接风洗尘。”

“温泉?我们一起泡温泉?”

我和他泡在雾气渺渺的温泉里,共洗鸳鸯浴,我偷偷看看他令人相当满意的身材,光是遐想都让人血液沸腾

安以风,这邪到境界的男人啊!

“芊芊。”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

“一晚上没睡,困死了。”我打着哈欠,缩进他怀里。

尽管我们之间隔着重重衣物的阻隔,但我依旧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

有他在身边,我再不会失眠,刚闭上眼睛,就很快睡着了。

傍晚,韩濯晨抱着我刚走进温泉浴馆,立刻有人投来新奇无比的目光,还有甚者激动万分扯着同伴,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你快看,是她吧?”

“是!”

“一起来洗温泉啊啧!啧!”

“原来绯闻是真的。”

听得我脸上一阵发烧,万分后悔出门时没戴个墨镜和帽子。

偷看一眼完全没有反应的韩濯晨,才深刻体会到对声音过于敏感是件很可悲的事。

我有意无意拨动一下头发,让头发挡住侧脸,躲避别人质疑的目光。

“你遮什么?”韩濯晨淡淡地说:“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我笑着搂住他,在他脸上轻吻。“我是怕她们让我签名!”

我们在更多人的目瞪口呆下走进电梯。

就算全世界都以为我朝三暮四又如何?

我爱的人懂我就够了!

一进顶楼的浴池我眼前一亮。大厅的中间用一个爬满蔓藤的木架隔开,两边都不能看见彼此,但能清楚地听见声音。鹅卵石堆砌的浴池边种满了嫩绿的植物,生机盎然得宛若置身世外桃源,飘着氤氲热气的碧蓝色温泉水在池中徐徐流动,上面飘动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安以风正半躺在一边的水池里,头枕着鹅卵石的池壁闭目养神。

这时的他,看不到手下前呼后拥时的一身霸气,也没有美女在怀时的风流不羁。

这样的他,能让人隐隐感受到一种风光背后的落寞。

他睁开眼看见我,马上又恢复了他独有的玩世不恭。

“两年没见,一回来就惊天动地。”他坐直身体,笑得满脸阳光:“听说你跟孟氏的继承人订婚了?恭喜,恭喜!”

这话也太

我见韩濯晨的脸色不太好,忙说:“怎么可能?他是我老板,仅此而已。”

“哦!”他顿了顿,笑容更加阳光:“看不出来你挺上镜的,跟孟勳在电梯里的合影照的挺不错!”

提起那张照片,我哑口无言。

韩濯晨冷冷回了他一句:“哪那么多废话!”

他看了一眼韩濯晨,没再说话。

我能理解安以风对我的态度,在他眼里我就是为了复仇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如果我是旁观者的话,我都认为“这种女人就应该玩够了,卖去夜总会!”

恐怕也只有韩濯晨天天把我当个宝贝一样,宠着,爱着!

韩濯晨沉默了一会儿,脸色还是没见好转,最后开口跟安以风说:“你明天让人把那个娱迅报社给我烧了。”

“靠!我还以为你多男人呢。”

“别伤到人。”

“你放心。”

我也觉得那个报社该烧,写东西实在太不负责任!

韩濯晨抱着我绕道屏障的另一面,我看看四周的环境,有种三个人在共浴的错觉,小声说:“这样,不太好吧。”

“反正他也看不见。”

“可是”他突然一松手,我身心一沉,整个人掉进温热的水中。

“啊!”我挣扎着坐起身,拢拢湿淋淋的头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他笑着蹲在我面前,不但脸上每一个线条都带着笑意,喉咙里还发出清扬的笑声。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快乐,掩饰不住,也装不出来。

他一件件褪尽衣物,跳下来,解开我的衣衫

“这怪癖怎么还没改!”

“芊芊,这个时候的你才会让人觉得真实。”他覆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毫无顾忌地大叫,清楚表现出你的恐惧和无助你知道吗?我刚领养你的时候,你总会在噩梦中叫着,爸爸,妈妈,你总抓着我的手臂哭着说:‘我好怕,不要丢下我’但你清醒的时候,一个字不提,一滴眼泪都不掉。我每次看见你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这么倔犟的女孩儿,她到底需要什么”

“我需要的你都给我了。”在温暖的水中我扑到他怀里,我想要的就是温暖,安全和关爱,这些他都给我了。

“如果你真想要我的”

我用食指点住他的唇,阻止他后面的话。“晨,我现在就想要你的爱”

安以风低咒一声,打断我忘情的告白:“你们两个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肉麻死我了!”

韩濯晨搂着我,唇顺着我的肩轻吻。“就是说给你听的。”

“我知道她爱你,爱死你了!”后面,安以风无奈地加了一句,“无药可救!!!”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对了,你移民的事办得怎么样?”

“看来不大可能,我的背景太复杂,别说澳洲不接受我移民,这边也不准我离境。我继父帮我想了很多办法,他们说我牵扯的案子实在太多了,都在调查中,离境绝对不行!”

我有点诧异。“你要移民?”

“是啊,本想带着你去澳洲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看来不行了。”

安以风忽然想到什么,说:“你可以换个身份。我泰国那边有几个可靠的朋友,应该能帮你弄个假护照。”

“偷渡倒是容易,就怕这面警署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的财产也不是个小数目,转移这么大笔资金,他们肯定会发现。”

“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没办法!”他叹了口气:“看来除非我死,警署的人不会让我过平静日子!”

“总会有办法的!”

“算了!”韩濯晨的双手从水中托住我的腰,灼热的目光从我水面移到我的脸上,最后锁在我的唇上:“其实去不去澳洲无所谓,有娇妻在怀,哪里都是一样”

水在身侧流动,似轻抚般掠过肌肤,花瓣随着流水旋转,飘散着玫瑰的幽香。

他托起我的脸,温柔地吻着我,我小心地回应着,搂着他的肩,让比水温滚烫的身体磨蹭着他光滑的胸膛

吻到激情高涨,他放开我的唇,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说:“风!你还没洗完?”

“我服了!!!你们慢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