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还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似得,况且也确实有不少网友猜测,韩启东所谓的圈外女友根本只是为保护阮薇的障眼法。

朗赞知道韩启东替阮薇也挡了不少刀,既然他这么有心,也就顺从他的意思,邀请那些朋友去他市郊的金辉别墅。

阮薇理当是被第一个通知且强迫参与此娱乐活动的,她到美兰湖畔的时候先是在心里叹为观止了一番,不论珍稀低密的法式园林,抑或“全方位管家”服务的模式,都是极其高端的生活质量。

家里暂时只有朗赞与他家的二世祖少爷朗珣,那一刻她有些心虚,刚打完招呼往最近的沙发坐下,朗珣脸色立刻变了,来不及似得要喊:“先别坐!”

阮薇这才想起朗赞有他的规矩,忙是去看那男人的神色,幸好他没说她半句,等她重新站起来了,他慢条斯理地把沙发上的印子抚平,声音放低几度:“没事,你坐,不用管他。”

朗珣当即气得不行,这大哥真是好可恶,区别待遇都到这份上了,连生理与心理上的不适都能克服!

他瞅着默不作声的姑娘,心里实在觉得有趣,明明最讨厌外人来家的朗赞,为了创造条件与她独处,还要办起什么聚餐,这得多腻歪才做得出的蹩脚事。

阮薇看见朗珣忽然也坐过来了,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想要递给她,“既然我哥都开口了,你就把这当做自己家得了。”

“…嗯,朗少爷不必招待。”

阮薇尽可能友善地对他一笑,朗珣小少爷似乎略微惊讶了一下,接着他竟是手一滑,整杯红酒都打翻在她的裙子上面!

朗赞没好脾气地怒道:“朗珣!你怎么搞的?”

“抱歉,阮小姐,我不当心…”

阮薇接过朗珣手忙脚乱递过来的纸巾,朗赞捏了捏太阳穴,对这家伙的举动不置一词,只是镇定吩咐她:“你去楼上中间的那间卧房,卫生间有白色的大毛巾,把衣服擦一下。”

阮薇狼狈地踩着楼梯上去,这边的朗珣忍不住对朗赞白眼,心里嘟哝为什么非得上你卧室的卫生间,这楼下不就有现成的嘛!

阮薇还是头一回来朗赞家中,免不了左顾右盼,房间的陈设应是男人喜欢的风格,什么东西都摆的条理分明,就连床单都一丝不苟,布局很有规划。

不经意间,她看见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一个黑色简约的相框,里边像是一张军装照。

阮薇走近了瞧,主角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在一片绿色广袤的草原之上,穿戴整齐的墨绿色6军常服,神采极其地意气风发。

军人常有英武萧杀之气,朗赞更是气势过人,宽肩窄腰、腿长,手长,眼眸中有军人的淡定与严谨,还有不知何时会利刃出鞘的神秘与勇猛,让人不禁心生爱慕与敬畏。

阮薇正有些看得出神,听见那人的脚步声,这才放下相框,往他卧室的卫生间渡步,她一进去才知道什么叫真正有钱人的世界。

每一样卫浴用品都是极具低调的奢望品质,光是一个按摩浴缸就让阮薇眼睛发花,精巧复杂的按钮和设计若是第一次使用根本就不懂如何掌握。

四周铺陈大理石地板,墙砖色泽明亮平滑,阮薇从镜子看见男人正盯着她看,她快速拿起一块毛巾,问:“是这个吧?”

“嗯,红酒渍很难洗,我让人先送套新的,你一会把衣服换下,要送专业的干洗店处理。”

阮薇本想说自己带回去试试,后来又觉得这事没什么好与他争的,就点点头。

“对了,你什么时候多送我几颗植物?”朗赞拨弄着牙刷和杯子,有意无意地提及,“我想家里也放一些。”

她觉得他这话有说不出的意味:“那朗总找人去买不就行了?”

“你养的不同,你对它们,有感情。”

朗赞说到这,目光在阮薇窈窕而清秀的背影上游走,这样的画面总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俩人还没进一步肢体接触,同时听见有外人上楼的动静。

朗赞蹙紧眉头,出去看是谁来了,阮薇也伸长耳朵听着,结果,听来一声娇俏的讯问:“朗赞叔!你在吗?”

“紫琪?你上来做什么?”

后者拨了拨她的栗色长发,毫不犹豫地:“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那语气不似往常在公司里的毕恭毕敬,还略带轻快的味道,阮薇一时无比奇怪,怎么这像是在与邻家大哥撒娇的架势。

她不知怎么的就心虚了,躲在卫生间不敢出去,后来一想又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可刚一迈步,又听万紫琪娇嗔:“我这回队里排名第一,你就不给我些奖励?”

她走近朗赞,手指蜷缩着,靠近他的衣领,像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暗示,他只看见她穿一件红的格子衬衣,棕色的大波浪悬在胸口,年轻的脸上是些许健康的性感抚媚。

朗赞淡淡地退开,发现这姑娘的眼睛似乎藏着什么,这已经不是她初次对他表现出好感,他也已经斩钉截铁地回绝过她好几次,平时也从不把谈话内容故意引到让人尴尬的点上。

“紫琪,公司这回已经给了你不少福利,你还想要什么?”

“谁说是公司了,我是说你。”万紫琪不依不饶,开玩笑般在他耳边低喃:“要不然,你跟我做一次。”

朗赞不防她这么一下突然袭击,还没来得及喝斥,姑娘又再加一剂狠料:“或者,就只让我用嘴帮你也行…”

朗赞面色沉冷,此刻也顾不到多年亲戚间的情谊,只摆出长辈的姿态,低声喝她:“你不是小孩了,应该考虑清楚后果再做事。”

“朗赞叔,我是为了你才进公司当艺人的,我也是为了能得到你的目光,与你更相配,才付出那么多、辛苦这么些年,难道你都视若无睹吗?”

她有点虚弱地质问他,“我知道你和简书蔓不是一对,她心里装的人也不是你…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就算你说对我没感情,那不能培养吗?”

朗赞拧着眉心,把极端的不满与不耐写在脸上:“现在出去,把门关上,我可以当做你没来过。”

万紫琪心上一凉,也被那眼神吓唬住了。

她知道这男人从来说得出做得到,本来是想再用实际行动争取一下,可或许这男人明天就会请律师替她解约,一想到他什么事都干得出,她就觉得不能急于一时,在没弄清他的想法以前,自己如果再触雷就着实太鲁莽了。

可如果不是今天的尝试,她要等待到何年何月才能有所突破。

朗赞依然面色如土,万紫琪拼命咬着唇瓣,不胜疲惫般地泛出泪花。

“如果你一直抱着这种态度在娱乐圈玩票,那你还真比不上那些花费千百倍努力的演员和歌手们。”

他们在沉默中又待了一段时间,他的目光饱含深深的冷戾:“要是还有下次,后果自负。劝你不要把我们之间弄的太难堪。”

万紫琪顿了顿,含着泪光转身,夺门而出。

阮薇不知该不该现在出来,她有些云里雾里,着实不知道原来万紫琪与朗赞的关系这么密切。

朗赞倒是毫不惊慌,走过来的时候,反而还笑得一扫刚才的雷霆之怒。

“你不想问,这怎么一回事?”

她如今既然对他有心,那么这种事也难免不会好奇。

阮薇撇过脸,把毛巾扔进篮子,根本不敢看他:“我只知道,你们关系肯定没这么简单。”

“万紫琪是我姐夫家的一位小妹妹,以前就常来作客。”朗赞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对她真的不曾在意过。

“小姑娘长大了,心思真难捉摸。”

其实,朗赞虽然了解她那些少女怀春的想法,却也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语句,倒追的手段真是比他还大胆。

阮薇正欲下楼,却看见男人不知怎么的笑了,他笑起来是真好看。

她正要说话,朗赞却猛地凑过来像是要吻她,原本放松的姿态瞬间紧绷,□的颈项感受到男人轻轻的鼻息,她仓促地“啊”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在哼吟:“你在干什么?我要下楼…”

“你刚才的表情,是在吃醋?”

男人烫热的唇舌开始在她颈间游走,那动作之间,隐约表现出一股他特有的暴戾凶悍。

好半天,朗赞才结束了这个直至耳际的舔吻,她像猫一般柔软地伏在他胸口,温软的肤触让人根本不想喊停,他舔舐的动作轻飘飘地一拨一拨,却不落在实处,要人受尽折磨。

这时朗赞重新挺直身子,俯视她的眼神像是在等她羊入虎口。

一楼传来零零落落的笑声,阮薇听后,急忙推开他:“他们都已经在楼下了。”

她走开几步,回头却见朗赞半个身体已经倚在床上,他笃定而冷峻地朝她勾了勾手:“过来,让我抱一会,我放你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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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o

朗赞拍着身边柔软床铺,阮薇愤愤朝他道:“你不要再和我玩笑,我走了。”

看见阮薇正欲离开,朗赞不动声色,嘴上莫名来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关于你父母当年那些事了?”

她回头惊讶地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笑,似乎煞有其事。

阮薇还来不及抗议朗赞“卑鄙”,已被这人的手勾住脖子,整个人往后倒下去,他抱着她一动不动,力度太大,只是这动作中又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安慰,但她又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他体贴入微起来,真是天下无敌,有哪个女孩能抵御这种男人,完全不像是军人的性格。

阮薇近距离看着朗赞从容潇洒的俊颜,记忆中曾经的唇齿交缠又印入眼底,这种时候她除了尴尬羞窘,还有说不出的惊颤。

男人的手指在她一条臂膀上碾磨揉弄,故作疑惑:“你啊,怎么性子这么倔?说说看,我到底哪里不好?”

正因为太好,才让人不敢随便动他的心思啊。

不过,阮薇现在哪有空聊这些,她满心满念皆是他嘴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张嘴就问:“你说我爸妈的事,到底是什么?”

朗赞知道她心切,也就不再转开话题,俩人坐在床边,聊起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进展。

“我查到你父亲阮思翰先生,当时在处理一桩‘凶杀案’,但却不仅仅是‘凶杀案’。”

那是一场极其复杂的庭审,朗赞一开始根本无法得到相关记录,后来是托了高级干部的子弟,才了解大概。

“当时有几位‘污点证人’,是要协助警方控告告一位涉及黑社会势力的头子,告他有关走私、贩毒、故意伤害罪等一系列罪名。你父亲替其中一位证人辩护,证明犯下杀人罪的并非是他…阮薇,这很显然,你父亲卷入这样的案子,不管他是否自愿,都做不到明哲保身。”

阮薇心道,父亲是典型知识分子,肯定是他自愿要伸张正义吧,听朗赞这么一说,他们被人陷害的嫌疑就更大了…

“至于,他们车祸的线索,那些做过证词的大多不愿谈及此事,有的也早已移民。”

最重要的是,这种案子说穿了,根本就是两方力量的角逐较量,当权者与谋篡者为了争夺一些利益,把这位黑社会头子与旗下这些人都当做棋子摆在前锋的位置。

想必阮思翰当初支持的一方根本毫无能力与另一方涉黑的势力对峙,输的惨不忍睹,而这场庭审也有人确实用尽了人脉、金钱、手腕在内的一切资源,是真正大规模的交锋。

阮薇父母遭遇车祸以后,法庭宣判阮思翰那方因证据不足,控告他人伤害罪不成立,而无独有偶,在接下来又一场开庭审理中,这位“污点证人”不知从哪里弄来利器,当庭自杀。

此次审理,无疑不是令法律失去尊严、司法蒙羞、普通老百姓的权益完全受损。

朗赞叹了口气,含义无奈而复杂:“我知道你相信我说的这些,所以我也能向你保证,我叔叔朗行舟实属无辜,他们会找上他,很可能是想要借他一臂之力。”

他低下头,仿佛是在嗅她发丝上的香味,又像只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他们是为了公理才丧命的,对吗…”

他回答:“当然。”

阮薇双手颤抖,慢慢地用掌心捂住自己的面孔,她相信父亲是内心善良的男子,大抵是想象不到,最后会被风暴般的黑暗摧毁吧。

朗赞看她用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却毫不自知,他双手在她颈项两侧,环抱着她的脸颊,给予她如琴弦轻扣那般缓慢、舒逸的触感,让人手脚都暖了起来,好像,时时刻刻他都守在身侧不曾离开。

男人清楚这一切沉疴难返,有人为了自身利益毁灭了阮家的一切,把阮薇的家人夺走,让她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她也有理由去怨恨,然而——

“阮薇,我不想要你忘了阮思翰先生他们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这种仇恨,只是,我也怕这些会太过影响你的情绪。一个人心里想着报复,他也不会好过,因为那从来不是终点。”

如果,阮薇永远活在血腥的过去,那么她也将永远失去快乐。一旦仇恨的种子被植入心脏,就一定会扭曲你的所有思想与情感,等到它们根深蒂固的那一天,你根本不再是自己,你将全面崩溃,成为仇恨的傀儡,是没有人生可言的一具躯壳。

“他们一定很抱歉,当年因为事业上的纠葛从而伤害你这么深,但他们也不希望你一直就陷在里面。”

他们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要你去替他们继续承受那些痛苦。

这些话,阮薇倒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她何尝不懂有些事。纵然结局并非我所愿,苛求也是枉然,她也明白就算想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阮思翰与苗知慧为了他们的理想和奋斗付出生命,那是一桩伟业。但对于他们的女儿,总还是期望她能平安喜乐地成长就好。

阮薇并非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可能否手刃仇人又要另当别论,要她现在用理智分析来看,替父母报仇什么的也太不现实,何况案子都已尘封,朗赞尽全力才了解来这些内情,她还要他如何帮忙呢?

女孩最后还是淡淡释怀般地笑了笑:“我的事实在麻烦你了,我会自己好好想通的。”

朗赞听她语气坦然,有着自己不自觉的固执,而眼中也没有哀伤或者愤恨,只是有着对父辈的崇敬与怀念,这才松了口气。

他放开环抱她的臂膀,彼此面面向觎,却又觉得这一颗的沉默胜过所有言语,于是气氛安静下来,只听得到时钟摇摆的闷声。

阮薇以前从不是这样的女孩儿,她不争,不怨,不怕,却在进入这个圈子以后,发现所及之处皆是弥蒙的浮光,让她也变得失去方向。

有时候觉得,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一时之间竟无从说起。

俩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可还是引来某几个知情人士的会心一笑,万紫琪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氛围古怪,率先开口:“阮薇?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不小心打翻了红酒,我上楼找毛巾擦了擦。”

万紫琪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心想刚才自己贸然上楼的时候她在那儿,不会是她的难堪被逮了个正着?

她犹豫很久,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要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旁的韩启东正在替潇潇修理她带来的手提电脑,不妨小姑娘摇头感叹:“电脑真是深不可测的现代文明啊。”

“深不可测的不是电脑,是你。”大明星撇了撇嘴,指着屏幕问她:“怎么能弄得这么乱。”

潇潇被男神说得害臊,只好讪讪地去找阮薇转移话题。

“阮阮,我最近想请假去旅游,你要是度假的话,最想去哪儿?”

阮薇想了想,慢慢地说:“想去瑞士,看阿尔卑斯的雪山。”

朗赞听后低头浅笑,流露出别人看不懂的神色来。

“我想去普罗旺斯。”潇潇说着,扭头就去摸她们家老板的“虎须”:“朗总,不如咱们天团下次拍写真去那里吧?可以的,对不对啊?”

“公费旅游也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朗珣将目光扫过阮薇,很明显是要把大哥往火坑里推。

万紫琪在旁听着,加入话题的讨论:“普罗旺斯不行的话,阿姆斯特丹怎么样?”

“阿姆斯特丹是哪里来着?我一时记不清了,不过我知道什么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潇潇话音一落,众人果然陷入了冷笑话过后的沉默。

到了晚餐,朗家佣人端上来一道道的蜜汁红芋、雪冬山鸡、蟹黄虾盅、火腿炖甲鱼…满桌的色香味俱全,汤汁浓郁,鲜脆酥软,料理以徽菜为主,竟然都是阮薇爱不释嘴的菜色!

别人也都看得瞠目结舌,这些满目琳琅不花点功夫可做不成,徽菜重油重色重火功,一想起朗赞的行为处事,阮薇不由后背一阵发麻,莫非他是调查完她的口味,才准备了这一桌美食?

她尝了一口凤炖牡丹,汤色呈奶白,香味浓厚扑鼻,里边的母鸡炖得酥嫩,肉质含汁,顿时让人感到别样的香甜,好像所有烦恼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吃过晚饭以后,韩启东又提议要玩牌,朗赞来者不拒,每回他都保持最淡定的神采,这人就连输的时候都看起来像在赢!

阮薇发现朗赞与韩启东玩到投入的时候,简直就像学生时代里的一对死党,每副牌后还认真地检讨。

看他们玩得兴致热烈,她也不禁笑了,觉得这俩人真是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男人,让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说“好男人”要分两种。

第一种是狮子,万寿之王,强势彪悍,平日总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捕猎时却能一招制敌,迅速咬断敌人的脖子。他们从不让出半分地盘,只因有着需要保护的人。

而另一种,就是温柔善良的海豚,他们生来聪敏,软软得像从来没有半分脾气,不会轻易批判别人的世界,周身都被海洋包裹着,懂得宽容待人,仿佛心中时时怀有瑰宝。

如此看来,说得还挺像这么一回事,至于这多出来的朗珣…

他得先有他哥哥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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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

五月底,娱乐圈迎来乐坛除了“风云音乐榜”之外的另一场盛宴,“Is音乐盛典”。

华灯初上,晚风把树木刮得沙沙作响,每位明星都拿出十足马力在红地毯上发光发热,没提名的都想着得奖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战场!

当晚巨星云集,有几位大腕的到来把场子捧的很热。主持人也是综艺节目的一哥一姐,妙语连珠博得阵阵笑声。

让人不无遗憾的是万紫琪错失大奖,“最受欢迎女歌手”也被一位港台小天后捧走;而最受欢迎男歌手,却是落在早先绯闻缠身的楼维旭头上!

墙倒众人推,当时“Top”解散,有许多业界人士分析这对“诺星唱片”来说是一次重创打击,然而,卓伦硕对于楼维旭的那些烂摊子却早有安排。

诺星唱片为楼维旭推出的单飞ep《1ogo》,并没有收敛他的气焰,而是在mV中依然画烟熏妆,且更大反其道地妖魅出境,他嚣张自信的模样被众多年轻女性大赞美翻了!

随着各大娱乐报刊的造势,许多女性在看了楼维旭这种魅惑的全新黑发造型后,重新对他燃起热情,就连曾经他那些与女明星传出的负面绯闻,也成为卖点,塑造出一个多情不羁的摇滚偶像。

而《1ogo》这首曲子也不同于以往,曲子的旋律突出他的妖孽特质,那日系摇滚的音乐,配上楼维旭原本就沙哑的嗓音和怒音,穿插在间奏里的日本乐器三味线,被广大听众接纳。

如今,他的人气甚至超过曾经的团长安灿,似一股“艳男”旋风横扫乐坛。

这其实也从侧面体现了诺星唱片的造星和公关能力不容小觑,能称霸娱乐圈这么多年,底子还在,手段还在,自然是如鱼得水。

当然hero娱乐仍然凭借Lay1a36斩获年度最佳组合奖;阮薇的《逆转人生》也令她获得最具潜力新人奖。

这还是她进圈子以来,拿到的第一个个人奖项,上台拿奖杯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悸动,眼睛里也泛了光,恰逢其境地感染着氛围。

卓伦硕在台下目睹这一幕。灯光下她的衣服散发着光亮,裸/露在外的浑圆肩颈处肌肤洁白,戴着单个的及肘蕾丝手套,显得整体造型很别致;长裙收腰紧身,款式在众多女明星争奇斗艳之下稍显保守,却也不失气质出尘。

那一刻她微微低头,神情自然,眉目流露几分喜悦,实在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颁奖典礼落幕,照例是酒会,随着时间的过去,阮薇被车子送回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人是倦极,还得再硬撑几分笑容。

上楼的时候,她在门前找钥匙,谁知才刚插/进匙孔,忽然直觉自己的背后有人…

当阮薇回头看见卓伦硕正站在后面,差点吓得失声尖叫!

她本来还想着要如何开口质问他,对方已经先一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胳膊,打开了房门。

阮薇后背一下子就麻了,他迅速把她拉进屋内,反身关上门,阮薇打叠起精神,说服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卓伦硕一身黑白色的经典搭配,发型稍作打理,还是维持着天然的弧度,斯文的面部表情却流露一丝高傲。

看他就这么大半夜的穿堂过室,阮薇面色泛白,语气也不带一丝温度:“卓总,这么晚了,您出现在这里不太好。”

卓伦硕却丝毫不介意:“放心,就算被记者拍到,我也能让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写。”

与之相反的,就算原本没有半点猫腻,他也能把风吹草动变成一桩惊世大丑闻!

阮薇故作平静地向门旁挪着步子,这样孤男寡女的共处实在太过危险,“有公事请明早找艾米姐谈,至于私事…我想,我与卓总之间别无可谈。”

卓伦硕这时候其实也在心里琢磨,他怎么就会开车来她公寓,还非要这么偷袭她,他难道就这么放不下,得不到她就干脆来硬的?

难不成是真喜欢上这姑娘了,当初自己帮她策划专辑,莫非也有想要讨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