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是机械键盘,打字特别响,昨天我打了一回停下来,还没理好思路,就听门外小毛问了一问:“麻麻,没声音了,你是发呆了么?”

脊背寒毛生起,感觉拿着大棒子站在我身后监督码字的不是蛋蛋,而是小毛啊…

对了,说起蛋蛋…我得呼一下月票,咳咳…亲爱的们,手里还有新鲜出炉的票票么?奖励一下努力码字的毛毛吧,最近的场景真的不好写啊…嘤嘤嘤嘤嘤嘤

第648章 我不逃(二更)

“交代什么?”卞之问提高了自己的声调:“不辞而别,总是需要交代的吧?”

“什么不辞而别?”苏瞳突然有些心虚了,看着卞之问的目光也闪烁起来。雪影还是雪影,并没有消失不见,难不成卞之问知道,她们是不一样的?

“还装?要我在你头上贴条封魂符吗?”卞之问的情绪终于得以自控,声音也再次变得自信起来。

不过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心思,依旧繁杂万千。

他这一生,是十足骄傲的,生为神子,又身负大运,是以行事高调乖张,容貌极为俊美,自然也得下界仙子疯狂迷恋追捧。可是越是受女子青睐,他心中便越是对那些庸脂俗粉不屑一顾。

直到那日,在自己的仙宴上看到眼下这小小妖女,她居然在看到自己真容的时候还用手指戳他眼珠子,就算知道他真实身份依旧没有附庸讨好的意思,被自己威胁时,张牙舞爪的很是精神。

不得不说,这引起了他的好奇。

聪明的女孩,总会想些办法引起男人的好奇,比如抗拒,比如娇纵后又示好,所以打一开始,就算对她提起了兴趣,依旧没有停止审视和提防。

直到她用那种哀伤的目光叮嘱自己注意安全,直到她用奇怪的秘法幻化出了毛龃兽神…他才笃定,这女子之于自己,是神秘而唯一的。

所以她的魂色突然消失在雪影体内,令他非常非常生气。

他还有许多话没有说,他们之间原本还有许多可能,可是一切本应该会更美好的期待,都在他杀敌返回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直到现在他都说不清楚,自己对这妖女念念不忘,是因为真心喜欢?还是因为遗憾太多,在多年反复的不甘中,自己心中有了执念?

不过无论如何,总算等到了她再次出现的时候。

至少人在手里,就有了搞清楚自己真实心意的机会。

“好吧。”苏瞳哭丧着脸,觉得自己再不服软,大概手腕就要被卞之问给掐断了。“对不起,那日我并不是自己想走的,只是身不由己。”

这回答倒是令卞之问眼睛一亮。

无数种猜想,独独这个最合自己的心意,她不是有意要捉弄自己的,只是这借体易魂的邪术,有时间限制!都怪自己当时太急着出门迎敌,没有听她把话说完。

“那我就大度地原谅你吧。”卞之问勾起唇角,轻轻弹了苏瞳额头一下,邪气十足地说道:“我的侍女。”

雪影的身体,精神力实在是太弱了,苏瞳虽然有一肚皮的想法和神通,却在这里完全找不到施展的空间,甚至连卞之问此刻在自己眉心悄悄烙下的封魂咒都没有感觉到。

这一次,绝不再给妖女逃走的机会。

看着那隐入苏瞳眉心的符痕,卞之问满意至极。

“侍女?”苏瞳被这个话题扯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对啊。”卞之问漫不经心地咧开了嘴。“上一次你去我宫中盗宝,我将你擒住,不正是罚你当侍女一万年吗?”

“哪有一万年那么多?”苏瞳瞬间提高声调,上回明明说是百年,这加码也加得实在太黑心了!

“很好。”卞之问满意地拍着手:“看来你还记得。”那故意拉长的语气,分明带着戏谑的意味。

呃…苏瞳陡然噎住,很少有这种自己卖了自己的感觉,简直欲哭无泪。

看来这场对话的主动权又落回了自己手里,卞之问摸了摸苏瞳的头:“之前的确不是一万年,不过今日你擅闯我雷域禁地,如果没有哥哥罩你,你以为活得下去?所以多向你索要一些好处,也是应该的。”

这也叫擅闯禁地?

苏瞳被这强盗的逻辑气得快要哭出来?

这不是欺负她人生地不熟么?

现在她分明只站在五华步道之上,经过了精晶阁和德天楼,在雷王殿前还横卧着太炎门与七凤河好吗?这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跟禁地二字八杆子扯不上关系。

何况精晶阁是对外开放的炼器阁,平日里应该也有不少神界修士前来索要法宝。怎么会突然限制人出入?

“与你论理好累,我回家了。”苏瞳黑着脸,直接朝着与太炎门相反的方向走去。虽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至少也不想跟强词夺理的卞之问继续站在一起。

“不许。”卞之问捏着苏瞳的衣领,不由分说就把她拖回自己身旁。

不过大概是看出了她内心的不满,在紧紧扣住她右手脉门之后,卞之问又立即语气黯淡地补充了一句。

“这十天,是我母亲的祭日,莫说五华步道,就连再远些的原雷池和留芳亭都完全戒严,不许任何外人进入,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是怎么越过层层禁阵,走到这里来的,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苏瞳心头一紧。

原来“擅闯”二字,并未夸张,难怪整个德天楼上只见花团锦簇,却看到任何人影,五华步道前后,也只有自己一人在行走。

心中的愤愤立即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忐忑。

祭日二字,本已令她心软,再加上“凭空出现”四字定论,更让她无法辩解。

“对不起,让你提起伤心事了。”苏瞳的眉目突然柔软,不过这怜惜之中,除了五分真心,还有五分完全是在避重就轻。

果真在她双目盈盈带水之际,卞之问也忘记了追究她的来历,只是眨眨眼睛并很快苦笑起来。

“母亲去世许多年了,只是规矩一直延续着,本来父亲每年这个时候心情都特别的不好,不过今年却约到了一个有趣的朋友邀约赌宝,为这赌宝之事分散了些精力,倒是脾气没有那么坏了。”

“那你呢?”苏瞳胸口有些痛,这一句倒是十成十的关切。

“我?我也约了朋友,何况今日还有你陪我。今天我为大,我说什么,你都得依我,走!”用力拉了拉苏瞳,她先是不走,卞之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小心脱了手,最终只握住了苏瞳的一只袖子。

不过见牵袖子她还愿意跟上自己的脚步,卞之问皱了皱眉头,倒没有勉强。

“你跟你父亲,关系不好么?”被扯着袖子,苏瞳反而自如了许多。

“真是不会找话题的女人,刚刚模样还像为我心痛,现在就用刀子扎我心窝。”卞之问摇头。“不好,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大概因为…我母亲是难产死的吧,好像难产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那老东西从来不与我说,不过是念着我是他的血脉,所以还勉强养着我。”说完这些,卞之问便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容里,有着藏不住的受伤和落寞。

苏瞳心中一惊,总算是知道了卞之问与自己父亲不对头的原因。

最爱的女子,因为为自己产子而亡,势必是世上最伤心的悲剧。

可惜孩子最无辜,所以卞之问才要在昼宫中抚养那些不为父母所爱的残疾仙童?因为自己自打一出生,便被父亲不喜吗?

“对不起,又让你伤心了。”苏瞳再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

“这么难堪的问题,我都耐心回答你了,现在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不能敷衍。”似乎早对自己与父亲的关系看淡,虽然心痛也不至于总是挂在心上,卞之问是想抛砖引玉,以自己的坦诚来引苏瞳真诚相待。

“你的真名是什么?你从哪里来?那日为什么要借这雪影仙子的身体去我昼宫,今天又为什么会到雷王殿来,要知道这里可是神界,你一下界小仙,如果没人接引,是绝对不可能踏足此地的,你的接引人是谁?”

听着卞之问不带停顿的连番质问,苏瞳简直哭笑不得。

“这是一个问题吗?”

“不是。”卞之问摇着头。“你可以想清楚了,慢慢地回答。”

说得倒是好听,可是细细回想卞之问的疑问,苏瞳感觉自己一个都答不出来,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挂了,所以去你老家偷东西,今天又被莫名其妙卷入这梦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吧?

实话是不能说的,苏瞳张了张嘴,正准备一通胡诌,可是第一声还没发出,就见卞之问向自己投来嫌弃的目光。

“又准备诓我?”

卞之问眼神之犀利,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苏瞳结舌,倒不是雪影的舌头也不好用,而是面对极有可能是傲青真魂的卞之问,她有一种骗不了他的忐忑。

“那就不要回答了。”卞之问突然长叹一声,再次伸手想抚摩苏瞳的脸颊,可是在指尖碰触之前,又轻轻垂下。“我想告诉你。”他的声音轻柔无比:“只要你不逃,关于你的一切秘密,我可以什么都不问。”

苏瞳愣了一下,意识刹那模糊起来。

原本傲青真魂究竟是谁,她并不十分在意的,反正是她最初认识的那大尾巴狼就好。可是现在,卞之问对自己的态度,却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噢,我不逃。”苏瞳含含糊糊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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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觉自己,挺有写言情的潜质的…啦啦啦~

感觉会被打,先顶个锅爬走,亲爱的们,不要用臭鸡蛋,用月票拼命地砸,月票最痛了,嗷嗷嗷嗷!

第649章 是为改变

看到雪影有些耳尖泛红,卞之问窃窃心喜。

虽然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抗拒,可是他亦能察觉她内心对自己的亲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很矛盾,也很难解释清楚,感觉她心中好像有什么人的影子,但他还是能经常感觉到她略带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至少她十分关心自己,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你会喜欢我。

卞之问无不得意地想着,可是他同时也很自律,若他堂堂雷子想要什么东西,普天之下,不会有女子抗拒,无论是软的是硬的,他手段层出不穷。

可是这一次,他不想强硬,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因为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你的灵根属性是什么?”一边拉着苏瞳的袖子走,卞之问一边发问。

“啊?雪…”苏瞳皱了皱眉头,细细感觉了一下雪影的体质,其实纯雪灵根,亦是不错的资质,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这雪影仙子的修为这些年来都没大涨,大概是平日里修行太懒惰了,要是勤快一点,自己借用起来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的。

“不是这尊,是本尊。”卞之问轻轻摇着头,总不能一直把这妖女封在雪影仙子的体内吧?总有一日,还是会见到本尊的。

“混沌。”苏瞳吐了一口气。

“咦?很好。”卞之问喜上眉梢。

“什么很好?”苏瞳可没看出来混沌之体哪里好了。

“不是木就好。”卞之问抖了抖嘴皮,扯出一个笑。

木雷相克,妖女这么弱,要是万一那啥,一定会被自己克死,倒是混沌灵根,对雷力大有裨益,这倒在他预料之外,就是不知本尊长得好不好看,算了,只要模样端庄,就算有点平庸也忍了,嗯。

不知卞之问的脑子里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苏瞳有读心术,非要上去敲碎他的脑袋不可。

“我们现在去哪里?”苏瞳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过度关注卞之问那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她细细琢磨自己此来的目的,既然有人花这么多功夫将她送到这雪影的身体里,一定是有什么深刻含义的。

是康仁的债果?

应该不是,最后一条因果红河,此刻还在环山湖底奔腾咆哮,康仁与盘古之间的旧事,应该不至于影响自己与许多年前的傲青。

是不死鸟的成全?

想来有些可能,毕竟自己太不了解傲青的曾经,若是以雪影的身份参与前尘旧事,也算给了她一场旖旎梦境,何况以不死鸟师傅那喜欢捉弄人的性子,应该乐见风花雪月一场。

不过自己却不是那种拥有充沛感情的女子,因为现在喜欢一个人,就要霸占那人所有的曾经,在自己出现之前,无论傲青喜欢过雪影,或者其他黑影白影,其实她都不甚在意。所以这场成全,对她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

除非…除非回到多年之前,并不单纯是来见人,而是为了改变…

想到这里,苏瞳脚步徒然一滞,“改变”二字在脑海中轰鸣,连带着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怎么了?”感觉到身后人影的停顿,卞之问顿时心脏揪紧,飞速在心中默念起封魂咒语,直到看见苏瞳眉心又升起清晰的符印,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来并不是她又有离魂征兆,只是被别的事情分了心。

历史…可以被改变吗?

完全忽略卞之问审视且担忧的目光,苏瞳眼中出现了无数历史交错的轨迹!

一但这种事情发生,说不定自己曾见傲青的一切,终将化为泡影,她不会在黄沙死地遇见那坑人的白面小书生,不会在醉南亭与他朝夕相处,不会为她抵挡东王的黑影,不会陪她行走虚银六域…

可同时他的挚友不会死,他的父亲不会死,他的恩人不会死,他最珍爱的碧空战将们都将鲜活地活在这世上!无论多少年后,他还能以雷道之子或者血魔牧云的身份,高贵而骄傲地活在这世上!从此眼中没有痛苦与隐痛,还像眼前的卞之问一样,张扬而热烈!

苏瞳鼻子一酸,想去摸手上黑色的铁环,可是刚刚伸手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雪影,身为苏瞳的一切都没有带在身上。

心中已有决断,若有机会,则竭力避免雷道主神殒的悲剧!

“没什么。”苏瞳眼角泪痕好像只是一场幻影,她温柔地朝卞之问笑了起来,目光比之前的疏离要温柔许多。虽然还不能辨认这卞之问是不是傲青的真魂,可是为了拥有足够的资格参与这场前尘旧事,她一定要与卞之问,更加亲近!

还说没有什么…

卞之问倏地眯起了眼睛,发卷于风中,表情繁杂而迷茫。

妖女总是这样,莫名地发呆,莫名地伤怀。

一切仿佛与他有关,又仿佛远隔天涯,人明明就在眼前,封魂咒也烙印在额上,他却有一种手中人随时都会随风化去的不安。

这忐忑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虽然嘴里说可以不问她的一切,可是心中却想用力将她脑海里的秘密通通挤出来,而后塞满自己的身影。

这想法令他蠢蠢欲动,甚至想直接将她压在墙上,狠狠亲吻,告诉她记住自己的气息!

然而这些冲动,却被妖女下一个动作温柔地抚平。

“带我四处转转,我想见你父亲,想见你的朋友。”苏瞳的小手,如柔夷一般缠上他的胳膊,第一次被主动靠近,卞之问的心尖,轻轻地颤抖着,带着甜蜜的味道。

“身为侍女,有些放肆啊。”他抬起头来,轻一叹,却在小手吓得滑走之前,紧紧地夹住了自己的胳膊,而后哧哧地笑起来:“看那老混蛋与小魔王有什么意思?哥带你去找个更好玩的!”

说罢,卞之问就带着苏瞳在千华步道上跑了起来。

二人长发皆墨色,一簇一簇地纠缠在风中。

在经过锻造声不止的精晶阁时,苏瞳下意识地侧头打量了一眼,那些星火澎湃的气息,令她十分醉心。

“喜欢法宝幻器?最称手的武器是什么形状?我为你打一件顶级的。”就连她细小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卞之问的眼睛。

苏瞳挑了挑眉毛,并不想要什么,所以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记得某人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惜我眼巴巴地等了好久,也不见东西落在我手里。”

“臭丫头,你的意思是我言而无信?”卞之问敲了敲苏瞳的头,翻手将仙罗古伞塞入苏瞳手中。上一次在自己的碧空殿里,的确是有心将伞送她,可是她自己提前溜走了不是?

“这么大方?”再一次握着自己熟悉的伞柄,苏瞳心湖荡漾。

在梦外,此伞的确已归她用,可是在梦中,时间停止在许多年前,这伞的主人,自然还是卞之问无疑。

“真有趣…像是件…血器?”苏瞳转着眼珠子,不敢说得太露骨。

无论如何,这一次也要把话题引到牧云秋身上去,仙罗古伞必是牧云秋的旧物,最有趣的是,卞之问竟把这对他二人来说极有意义的东西,送给了自己。

卞之问一怔,小小三品金仙,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力的。这借体雪影的妖女,究竟是什么来历?竟一眼看透仙罗的真身。

“什么血器?防身的物件,你不要丢了就好。”卞之问甩甩头,将心中种种疑惑抛开,带着苏瞳离开千华步道,一步跳入了德天阁,又自德天阁的层层回廊轻车熟路地传行起来,最后拖着苏瞳来到一处狭小的偏门。

见提起仙罗古伞,都无法把话题拉到牧云秋身上,苏瞳很是郁闷,不是说这两家伙曾经好得穿一条裤衩么?怎么今日看看卞之问,好像对自己的兄弟并没有那么亲近?

她抬起头来,发现出现在偏门上的牌匾并不是“太炎门”三个大字,而是三个瘦金的仙文:“碧血门”。

苏瞳哪里知道,卞之问好不容易寻到自己,就像是恶狼突然找到了肉腥,藏起来裹三层都觉得心慌,又怎么可能立即带她去见那个与自己兴趣爱好那么类似的混蛋小子?

虽然对自己容貌相当自信,可是卞之问对苏瞳那若即若离的态度没自信啊,还是先好好独处,完全吞入腹里再说。

就在卞之问心中桀桀冷笑时,苏瞳却已收起仙罗古伞,指着“碧血门”三个大字叫唤起来:“堂堂雷子,难道都不走大门?”

“你知道什么?”卞之问一跃上墙,顺带将苏瞳也扛在了肩膀上。“我们这是要去干坏事,哪能那么高调?”

“干坏事?”苏瞳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虽然在雷道主的脚下,想来再过份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过卞之问此刻那挂在脸上的坏笑,却让她兴奋起来。

难不成卞之问要带她打劫他老爹?这不好吧?嘿嘿嘿嘿嘿嘿…雷道主啊,手里一定有好多好多好东西,就是不知道真的拿到手上后,还能不能被她带出梦中?

看着苏瞳酡红的小脸,卞之问瞬间又邪恶起来。

“你就…这么期待与我做坏事?”他英俊的脸庞,徒然凑近苏瞳的脸,掠起的红唇,差点擦过她的耳廓。

------题外话------

虽然很想继续每天二更,不过结文期实在不好写,而且最后还有五万字的大章,所以最近还是维持三天二更,一天一更的节奏好了。

今天一更,容我抚平一下这章自己把自己带歪的心情。

第650章 强撩容易上火(一更)

咚!

看着卞之问邪邪的笑脸,苏瞳一脚踢中他两腿之间,就算仙王强者,也防不了这么近的一脚。

“你敢…踢我!”

卞之问捂着裆部直接从墙上倒下,表情狰狞不可置信,不过见苏瞳将双手抱在怀里冷笑的模样,又想起了她在昼宫里要挖自己眼睛的那狠劲。

“泄泄毒,强撩容易上火。”

苏瞳一跃而下,一直被卞之问牵着鼻子走可不好,就算他是傲青,反正揍他的也是雪影。一旦有这无耻的想法,苏瞳的胆子便越发大起来。

“好了好了,殿下,现在可以好好走路说话了吧?”一脚之后,苏瞳扶起卞之问的迅速倒是奇快,而且脸上挂着的关切和温柔简直无懈可击,让卞之问恍惚之间感觉自己的确是有病,得治。

他一定是上半生太小看女人,所以才被诅咒,中了妖女的毒。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咬牙切齿站起,痛红了眼的卞之问果然冷静不少。

这假雪影来路不明,身份神秘,还不能对她用情,只是自己被她吊足口味,又多年不见,今天才频频失态,还是把她扣在身边,观察观察再说…哎哟我去,好痛!

呲牙咧嘴半天,卞之问才算是忍过了那个劲,愤愤说道。

“收敛气息,靠我近点。”

抛下杂念之后,他还是把苏瞳的手拉起,强行盘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才翻越第二重宫墙,跳入一雅致的小院。

听不到人语声,五感也无法感知太远,看那小院绿树茂盛的模样,苏瞳还以为无人居住,可是随卞之问落地之后,她的脸徒然变得铁青一片。

院里全是杂役,因为仙阶都在三品以上,实力比自己这身子的主人只高不低,令她都无法提前防范。

他们或惊掉了手里的茶碗,或吓丢了手里的扫把,都以一种看猩猩的目光上下将她打量。

卞之问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紧紧用胳膊夹着苏瞳的手,便目无旁人地从院子中穿了过去。

“少主身边那是谁?”

“没见过,新来的侍女?”

“不对劲啊!抱着少主胳膊呢!”

“一会有得好看,想去年那黄蕊仙子乔装侍女混入碧血院,因为强行对少主投怀送抱冲,被吊在门外许多日好不可怜,若不是身份尊贵,早就被剁手了,到最后还是霜雪道主座下左使亲自登门才勉强领回去的。”

“可这次,分明是少主夹着人家的小手!说不定是少主转性了,不好龙阳!”

“嘘!这话可不能让那位听见,不然我们都要倒霉了!”另一人吓得直捂说话者的嘴,脸都变成了白色。

气息是收敛着的,可是人影却不能消失,苏瞳低头跟着卞之问刚离开小院,身后八卦的声音便接踵而来。

“不是要…低调么?”苏瞳满头黑线,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围观的时候,

“没事,总有第一次,再来时,他们就不叫唤了。”这不是安慰的安慰,卞之问说得朗朗上口。

“我一直以为,神界只有神王道主,怎么还住着这么多仙人?”没想到就这样被卞之问将了一军,苏瞳皱皱鼻子,发现他的确不好对付,不过既然自己那一脚没有留情,这一次也懒得再计较。所以苏瞳只是小声嘟嚷了一句。

“你果真不是此界人?”这话倒是令卞之问欣喜,至少自己又多了解了苏瞳一些:“神王也要生子啊,而且神界本来就有原住民,只不过被真仙下界吹嘘得太神乎其神而已。”

“想从仙皇修炼到道主境极难,可是想入神界,只要人接引即可,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是怎么上来的?”

苏瞳白了卞之问一眼。“你不是不问我问题么?”这凌厉的眼杀,成功将卞之问满心好奇给堵了回去。

“都让我出糗了,说吧,一会我们到底做什么坏事?”比起闲言闲语,苏瞳更在意的是卞之问要带自己去哪里。

“我不是说过,家父最近结交了个新友,二人邀约赌宝么?”一提起这个话题,卞之问便笑得一脸精明。“现在我们自然要提前去那邪君房里,打探虚实,若是他的宝贝太厉害,我们两就把它…偷出来!”

一听卞之问这么说,苏瞳的眉毛立即扭在了一起,虽然没与卞之问深交过,但以她对他的了解,雷道主惨败他才喜闻乐见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卞之问似乎看透了苏瞳心中所想,嬉皮笑脸地补充了一句:“我可是个孝子!”

“好吧,孝子…”苏瞳耸耸肩膀,其实无论跟着卞之问做什么都可以,因为她的目的是留在雷王殿里,寻找可能改写历史的契机。“不过宝贝不都应该随身携带么?哪里还有让人偷偷打探的机会?那邪君修为多强?总不可能还是个瞎子吧?”

苏瞳的疑虑很中肯,不过卞之问也早有准备。

“此人修为不强,是个神界散人。”卞之问摸着下巴,其实自己脑子里的信息也不完备。“我那混蛋老子一向孤僻,很少对旁人客气,这邪君是个异数,二人好像一见如故,每每相聚都能畅聊到深夜。而且这邪君还长得过分漂亮,说不定也是我那混蛋老子因为多年未近女色,所以对男人起了坏心。”一字一句,有条有理,好像这个理由,卞之问已揣摩了很久一样。

咳咳!对男人起了坏心!

哪有这样评论自己老爹的?苏瞳真是一头冷汗。

就在她不断擦拭额头的时候,卞之问的浪笑又阵阵传来:“虽然今日是那邪君第二次借住我雷王殿,不过他的习惯我已摸清,他有旧疾,每日都在固定的时间沐浴,所有随身物件都放在房里,从来不防雷王殿的杂役入屋打扫,想来也是对父亲放心的一种表现。一会儿就是他入汤的时辰,我们可不要错过了时间!”

看着卞之问湛湛的眸子,苏瞳终于明白过来,这货歹毒的用心。

他是见其父与那邪君交情笃深,所以想通过盗宝一事,令二人产生嫌隙!

太坏了!

从来都只听女子之间勾心斗角,却很少见到一个大男人…这样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就在苏瞳对着眉飞色舞的卞之问高高扬起眉头之际,碧血院的高墙上,又悠悠地落下一人身影。

此人一头红发皆束于高冠内,只有两鬓还露出一些碎发,平素也喜红袍,今日却是一身月白。比起卞之问那不伦不类的黑金幻袍,倒更像一个为母亲祈福的孝子。

与卞之问一样,来去从不走门,所以少主院中谁都没有察觉此人的到来,还在热闹地议论着之前紧紧贴着少主的那陌生女仙。

白衣人也不出声,直接倚坐在了房顶上,轻轻一招手,院中大树上便拂过一阵微风,将一枚青叶送到了他面前,白衣人随手一招,便用纤长漂亮的手指夹过叶儿叼在了嘴里。

他伸着懒腰向后倒下,慵懒地闭上双眼,像一只假寐在阴影里的猫。

“之问带了个女子回来?”咬着发涩的青叶,男子薄唇勾起的笑意渐深,从满院杂役夸张的大呼小叫声中,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信息,甚至连那未曾谋面的女子衣着容貌都听了个分明,直到听到又有人激动地叫唤:“苍天开眼,道主有后,少爷再也不好龙阳”时,他才抖着一身慵懒的光尘,缓缓起身,将嘴里的青叶吐了出来。

嗖!

那细叶割过了乱叫者的脖侧,留下一道清晰白痕,而后如利刃一样深深地钉在了地上,将坚硬的鹅卵石切成两半。随着那清脆的石裂声响,前一秒还喧闹沸腾的院落刹那安静得像是时间都停滞了一样!

“本尊好男色?呸!你们那少主的姿色…啧啧,老子还真的看不上眼。”男子的身影,在光下极为耀眼!他逆光而立,眼眸深邃如井,周身环绕金光,勾勒出挺拔姿态。

“牧…牧云殿下!”

看清房顶上的人影,满院杂役立即哗哗地跪下,模样要比见到他们正经主子时惶恐得多!

“您…您都听见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终于有一位资格老的掌院,颤巍巍地发问。

“一字不差。”男子掠起唇角,突然收敛眉心怒意,眼底荡漾出一抹难以言表的兴奋:“我听到,之问那小子,嗯…抱着一个丫头?有趣有趣!好像除了他几年前派出二人监视那真仙风月圣尊门里的小徒之外,还是第一次有春心萌动的是征兆!”

“啊!”他用小指勾起了自己耳后的碎发,一圈圈地卷在指上。眉宇之间戏谑的表情更浓。

“终于被我逮到了机会!我倒要看看,可怜又可爱的小羊羔,到底是先被他吃掉,还是先被我吃掉!”

来人这话,简直是把满院跪着的杂役都雷了个外焦里嫩,穿心烂肺!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少主好不容易转了性,你个牧云恶魔,就不能省省心干点好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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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都不认识(二更)

“使不得喂!牧云殿下!”

只有那胆大的掌院还敢提起熊胆,结结巴巴反对一声,剩下的仙人们,通通一脸菜色,瘫软在地。

他们相信,无恶不作的牧云秋,绝对是个说得出口就做得出来的狠人!

虽然少主领回的女子算不得人间绝色,但至少也白白净净,惹人怜爱。若今日是真的落在牧云秋的手里,只怕下场会很可怜。

一想想那个场面,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不过抢女人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实在不像牧云秋的风格,只怕他今日如此亢奋,难道是因心头所爱被人夺走,所以对那黄裙少女起了杀心!

说道底…还是因为心里藏着对少主浓浓的爱意啊…

掌院泪流满面,又想起了前几日见少主与牧云殿下同榻而卧,最后还乌龙地调换了衣服的画面。呜呜呜呜,就算是真爱,好歹也让道主血脉…留个种吧?

“跟我说说,他俩去哪里了?”

才不管别人在怎么揣测自己,此刻白衣胜雪的牧云秋,将双手再一次抱在怀中,以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众人头顶,却给了他们如山的压力!

“我们也,也不…不知道。”老掌院咬碎了自己的牙,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不说我也猜得到。”

牧云秋笑了起来,眉间风情妖冶夺目,他目光落在重重害宫闱的一角华亭,轻轻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