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原是京城人氏,是被人拐卖到北边来的。”

黛玉心中凄然,轻叹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家人吗?”

“奴婢叫杏儿,家里没有人了,爹娘早就死了。”

“哦,也是个苦命的人。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王妃,是奴婢给王妃冲的茶。”

“拿过来吧。”黛玉把手中的荷包放到一边,坐正了身子,“我正有些口渴。”

杏儿忙上前几步,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一边的高几上,端了上面的茶盏递给黛玉,眼睛里闪过一丝暗喜。

黛玉心中一动,接过茶来,却不急着喝,只掀开盖杯的盖子,轻轻地闻了闻茶香,轻笑道:“这是雾山的雪芽,能在这漠北宁朔吃到这样的茶,也算是有造化的了。”

“是,奴婢小时候在家,也听父亲说起过这茶,据说很难得,在漠北就更难得。今儿在茶房里,见他们有准备的这个茶,想着王妃爱吃,便给王妃冲了一杯。”杏儿有些卖弄的意思,讨好的说道。

“只是可惜,我从小不喜欢吃这雾山的雪芽。我嫌它香味过重。”黛玉淡淡一笑,又盖上茶盏,把茶杯递过去,惋惜的说道:“如此好茶,若是扔了也可惜的很。就赏你了。”

“呃…”杏儿立刻愣住,傻傻的站在那里,不敢伸手接茶。

“怎么,嫌这茶不好么?刚才你不还在说难得?难道,这茶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黛玉淡淡的看着她,递出去的茶端着稳稳地,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奴婢…奴婢惶恐,奴婢乃贱婢一个,哪敢吃王妃的茶…”杏儿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怎么,我说话就这么不好使?你既然自称贱婢,竟然也敢忤逆我的话?”黛玉收起了笑容,语气里带了质问。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有些发抖的丫头一眼,不待着她回答,便扬声对外喝道:“来人!”

“奴婢在!”秀儿和两个丫头慌忙进门,见这副情景,不知缘由,忙上前来一同跪在地上,不知所以的看看身边的小丫头,又偷偷地抬头,看了看黛玉的脸色。

“去,传了这后院的管事嬷嬷来!”黛玉淡淡的吩咐,“再把南宫公子请来。”

“丫头,什么事儿找我?”南宫倾城恰好回来,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黛玉吩咐人去找自己,于是一边问话一边进门,抬头看见几个丫头都跪在地上,黛玉脸色冷漠似乎在生气,忙疾走两步到黛玉跟前,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没事吧?”

“有一盏茶,这丫头不敢喝。”黛玉淡淡的说道。

南宫倾城立刻抬手,端过那盏茶凑在唇边闻了闻,然后转头怒目等着跪在地上的杏儿,厉声问道:“你是索命谷的人?!”

杏儿凄然一笑,左手一抬,待要把什么东西放入口中,奈何南宫倾城早有准备,长臂一挥捏住她的手腕,她手中的那粒红色的药丸便被南宫倾城的另一只手捏住。

“想死?”南宫倾城媚感一笑,顺便捏了捏那丫头的尖下颌,“不太好吧?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儿,若是吞了这东西,会死的很难看。”

“死就死了,还管什么好看难看?!”叫杏儿的这个丫头倒也烈性,恨恨的看了黛玉一眼,转过脸去。

“索命谷?莫不是那次在姑苏,夜袭我们的那些杀手?”黛玉猛然想起几乎丧命幸好被南宫倾城救了的那次,心底生寒。

“那次我们尊主没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断魂崖却血洗索命谷!今儿被你们识破我的身份,我也没什么话说。要杀就杀,给个痛快!”杏儿凛然说道。

“痛快?!”南宫倾城轻笑一声,“凭什么你说痛快就痛快?你也知道落在我们手里你再也没有说话的资格,那么到底是痛快还是不痛快,要由我们来决定了!”

“那你们想怎样?”杏儿依然不甘心,盯着南宫倾城问道。

“这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你若是把宁朔城里你的搭档都交代出来,我或许可以给你个痛快。”

“休想!”出卖和背叛,是江湖人最不齿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以忠诚为最高荣誉,所以杏儿一口回绝,并且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南宫倾城,仿佛在用眼神骂他:江湖的败类!

“是吗?那好吧,这次我出门,正好弄到了一点蜂蝶卵。蜂蝶——你知道吧?你们索命谷长期居住在滇南一带,对这种东西应该不陌生吧?”

“你——”杏儿大吃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仿佛看见了嗜血魔鬼一般。

“哦,看来你真的知道。蜂蝶这东西呢,长得很漂亮,比一般的凤蝶,蝴蝶都漂亮。不过它们的卵很难羽化成蝶,因为它们的卵需要在人或者动物的脑髓里成长,才能化蝶。说实话,这些蜂蝶卵我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的,若不是为了从蜂蝶蛹里提取一种毒素,我才懒得去弄这些东西,因为蜂蝶卵就算是弄到了,身为毒手圣医,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去杀人啊,还是用这种方式——不过既然你不介意,那么我倒是想试试,把蜂蝶卵植入你的后脑里,然后等二十一天,看这些蜂蝶卵如何在你的脑子里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变成蝶蛹,然后钻破你的头皮,羽化成蝶…”南宫倾城魅惑的笑着,越笑越开心,仿佛他的面前已经是蝴蝶翻飞的美丽胜景。

“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杏儿心神俱裂,一双杏眼几乎要瞪出血来

“哦——想想看,一群美丽的蜂蝶围着你翩翩起舞…这种死法,也算是华丽至极了吧?”南宫倾城依然媚笑着,说出的话却狠毒无比,黛玉早就受不住,转过脸去对着痰盂干呕。南宫倾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黛玉的后背,在她背后几处穴位上点压了几下,黛玉方觉得好些,但依然坐在椅子上喘息,脸色苍白,恨恨的等着南宫倾城——这么狠毒的办法,亏他想得出来。

“你杀了我吧——”杏儿撕心裂肺的喊道。

“休想!”南宫倾城回以同样的两个字。

“你…到底要怎样?”杏儿终于妥协,那种死法,任谁也受不了。况且她从小在滇南长大,自然知道南宫倾城所言非虚。

“把你的同谋都说出来,我就饶了你的性命,准你从新生活。”

“你骗谁呢,我背叛了组织,哪里还能活过明天!”杏儿无奈的苦笑。精神几乎崩溃,眼神涣散,再无半点生机。

“我说让你重新生活!说到做到!你可以怀疑一切,但却不能怀疑我的话。”南宫倾城自信的笑着,美目横波流转,全身媚气四射。

此时早有小丫头出去传话,请了水溶回来,同来的还有战苍云和三筝。

三人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一进门水溶便问:“哪个是索命谷的人?”

“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就是。”南宫倾城指了指跪在地上被点了穴道的杏儿,淡笑着说道。

“夜景阑办事真是越来越不叫人省心了。斩草不除根,真真后患无穷。”水溶生气的对三筝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三筝说着,对着水溶躬身后,转身退下。

“你们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算什么英雄?!…”杏儿想不到,自己计划失败会给师门造成这样的后果,一时间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谢罪,无奈身体却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南宫倾城乃医门出身,点穴手法与普通江湖上的手法不同,饶是这丫头用内力冲了几次,依然冲不开穴道。

“好一个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你们索命谷不分善恶,有钱便是主,平日里又少干了恃强凌弱的勾当了?就说你今日用毒害我妹妹,难道就不是恃强凌弱?”

“她是公主,有你们这些人甘愿为她去死,分明强的很,哪里是弱小?”杏儿恨恨的瞪了黛玉一眼,同为女人,怎么她可以拥有这么多人的宠爱?

“你强词夺理,看来是无心悔改。也罢!那就让我把这点子蜂蝶卵送给你吧。”南宫倾城说着,从随身的行囊里拿出了一个琉璃制的小瓶子,里面乳白色的液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小瓶子在他手指之间转动,里面的液体粘稠而透明。

第40章 征西军水溶种深情

惊涛骇浪的恐惧席卷而来,跪在地上的纤弱女子竭斯底里的叫着:“不要——”

“那就把你的同伙乖乖的招出来吧,若是有半句假话…”南宫倾城只是平静的玩弄手中的小瓶,漫不经心,悠闲自得。

杏儿跪在地上,吞吞吐吐,战战兢兢,不经意的抬头,目光瞥向了站在黛玉身侧一直搂着她的水溶,目光里闪过一丝寒光,最终还是气馁的低下头。

“把她带下去慢慢审问。”水溶见黛玉脸色一直苍白,早就不耐烦。

三筝应了一声俯身上前,抬手提起杏儿的衣领,转身下去。

“倾城,你也去。”水溶看着南宫倾城,此时此刻他是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嗯,这两日,务必小心。”南宫倾城慵懒的起身,看了一眼战苍云,出门而去。

“苍云,你怎么看?”水溶握着黛玉的手,问着边上的战苍云。

“他们趁大战在即,王爷忙于军务的空隙,混入宁朔暗害王妃,明着是报当初的仇,实际上,依然是被人利用。想坏王爷统一西北的大事。”战苍云用最简单的话,点透了事情的真相。

“嗯,既然这样,我们的计划也要变一变了。你先去准备一下,晚饭后召集所有副将以上的将领,在书房议事。”水溶紧皱的眉头透着隐隐的杀气,心中的怒火是忍了又忍。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成这样。”黛玉见战苍云出去,便抬手轻轻地抚在他的眉心。

“玉儿,都是我疏忽。”水溶看着依然晃动的门帘,低声自责。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这不是没得手嘛!”黛玉轻轻地拍着水溶的脸,“好了,放松些。这个样子怎么能冷静思考制定战术呢?”

“攘外必先安内。军中出了内贼,如何南征?”水溶的声音几不可闻,但却让黛玉一震。

“内贼?”

“嗯,玉儿,你累了,休息一会儿。我就在外间屋里守着你。”水溶抱起黛玉,起身把她送到床上,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放下帐子后,方转身出去。

黛玉躺在床上,隐约听见外边有三筝的声音,还有南宫倾城的声音,水溶同他们商议了一阵子,后来二人离去,外边没了动静。黛玉猜测着水溶是在外边想事情还是已经出去,一时间又胡思乱想,直到迷迷糊糊睡着。

晚饭水溶和南宫倾城一同回来陪黛玉,第二天南宫倾城一天不见人,水溶却坐在她身边看军报,十分安闲的陪了黛玉一天。黛玉终于把那个荷包绣好,里面填上自己喜欢的百合香,亲自系在水溶的腰间。

水溶看着这细致匀称的针脚,百合如意的二方连续图案围着一只张牙舞爪祥云缠绕的蟠龙,活灵活现,仿佛要从小小的荷包上飞出来似的。

“玉儿真是好针线。”水溶爱惜的看看,放在面前嗅了嗅里面的香味,“这香也难得。”

“这是从我的荷包里取出来的香料。这会子这里是没有这种香的。”黛玉偎依在他的怀里,朔北的天气,五月里依然凉爽,黛玉素来体寒,靠在他怀里反而极为舒服。

“嗯,就是这样才好。”水溶细细的看她,想着后天就要出征,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陪她,心中恋恋不舍。

缠绵的爱意既可以漾起情意绵绵的心绪,又可以种下蚀骨惑心的相思。看着那双湛然黑眸,黛玉欣然一笑,就算是身上的味道,她也要让他跟自己保持一致。爱恋中的女人,便是如此不讲理。

轻轻转身环住他的腰际,很安心。

转眼间,他成为了她的天地。静静地相拥,半晌无言。

第二日水溶一天不见人影,南宫倾城寸步不离守了黛玉一日。三筝把叶碧落和紫鹃还有水安三人以及随行的几个丫头婆子一并接回来。黛玉见了众人又掉了会子眼泪,又一叠声的吩咐秀儿让厨房准备上等的席面给众人接风洗尘。南宫倾城陪着几人一起吃酒聊天,闹了一日方罢。

月上中天,清凉如水。

紫鹃扶着黛玉站在院子里,瞧着丫头们把杯盘桌椅都收拾进去,方劝道:“主子,回房吧。北方天凉,比不得京城。”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黛玉看看天空的明月,白日里强颜欢笑打发时光,此时夜深,心底的牵挂却再也遮掩不住。

“王爷忙于军务,怎比从前?主子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让王爷分心才是。回房吧,回去等他也是一样。”紫鹃搀着黛玉回房,进屋前,黛玉依然不舍得看了看院门口。

红色的灯笼桂在廊檐下,院门紧闭,守门的婆子规规矩矩的坐在角落里。

院门陡然被推开,水溶神色匆忙走进来,黛玉站在屋门口听见声音急忙转身,见他身披战袍那样张扬的走来,英姿飒飒。

“玉儿?”水溶抬头看见站在灯影里的黛玉,春白色的腰带迎风拂动,烟碧裙衫飘若流云,流淌着步步生春的雅致风情。

她清眸中盛满了月光,两颊的笑涡浅浅荡漾着惊喜,恰似东风凝春碧,水沉玉落一枝香。

“溶——”黛玉疾奔而去,扑进他的怀里。

一日未见,便如一生。

这一天的光景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想,他该不会连到别的话都不说一句,就已经领兵南下了吧?此时此刻见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深刻的念着他。

“玉儿!”水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吻着她的秀发,又连声责怪,“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外边?”

“我在等你回来。”她被他的热气呵的心中发痒,悄然往后缩了缩脖子,轻笑道。

“以后不许这样。”弯腰伸手,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低声责备,“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要好好地罚你。”

“担心我你就早点打了胜仗,早些回来。”黛玉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脸偎依在他的肩膀上,轻声撒娇。

“嗯…”

湘帘轻晃,二人进屋后,紫鹃在身后紧闭了房门,转身让碧落先去睡觉,自己坐在门槛上守住门口。

“躺好…”水溶掀开帐子,把怀中佳人放在床上,然后回身甩掉披风,指尖搭上腰封的铜扣,轻轻一按,腰封解开,长袍一散,人便转身坐在床边。

“明早就走了?”黛玉靠在枕头上,看着他修长的身形和坚实的臂膀,目光如痴如醉。

“嗯,四更集合。”

“此时已经三更。”

“是啊,我们还有一个更次的时间。”水溶浅笑,俯身过来。他的声音低柔而缠绵,驱散了夜里清冷的气息。

“那你还脱衣服做什么?这样坐着说会儿话,不好吗?”黛玉轻笑,抬手抚上他的面颊。

“不好,话当然要说,还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做。”他黑眸荡漾着泠泠春水,像要顷刻满溢,翻腾的眼波倒映出冷艳的月光。

“呃…”黛玉羞红了脸,手臂在他的脖子上无力的滑落。

“玉儿,来…”他转身平躺在床上,手臂却拉着她往他的身上去。

“不要,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就要走了,一路远征,会很辛苦。”黛玉往后抽着手臂。

“有比远征更难熬的事情。”他不由分说把她拉过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前,双手箍住她的腰身,热烈呼吸拂在她的脸上,“知道吗?相思比远征难熬百倍。来,乖,吻我。”

他很有耐心地看着她靠近,看着她脸上的粉云浓成了胭脂色,看着她有些局促地仰首,看着那两瓣柔软轻轻而略有颤抖地擦过他的唇角。

就是这一刻啊,他细长的眼再也载不动情丝,汹涌的爱意瞬间倾泻。

羞怯的她刚要撤回红唇,忽觉后脑被人紧紧按住。霸道的气息顷刻占据了她的唇,浓烈而缠绵的吻迷离了她的心智,一次又一次地在唇角、在她的心底激荡。待得她回神后,才发现二人早就上下易位,被他强健的身子压在下面。

她眨着水氤氲的眼睛,眼见着薄唇再次慢慢压近。

“玉儿。”摩擦着那两瓣让他垂涎已久的红唇,他感到胸中的热浪就要满溢,“这烛火要不要熄呢?”

她咽了一口,两口,三口口水,着魔似的说道:“不要,这次,我想看清你…”

“真是个乖女孩儿。”他笑着,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肌理上,催的她皮痒、心痒,头脑一热玉臂就揽上了他的颈脖。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贪心,就亲一下下,一下下。

然而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显然有人比她更加贪心,贪心的令人咋舌。

像是被烈火包围,升腾的热气催熟了她的思想,蒸发了她意志,好似一抹轻烟徐徐消散。

她低吟一声,本能地扭动着身子。但是他的体温与气息完全笼罩了她,让她无处可逃。激烈的风暴从他口中传递,勾引她再度想起先前的种种。总感觉已经好久没有碰触她,水溶几乎要以为,她甜美的滋味只是他因为过度思念而幻想出来的,但是再度拥抱她时,他所有感官复活了,仿佛只有属于她的甜美,才能够滋润他的渴望。

他的手揽住她纤细的腰,紧紧地拥抱她,重新温习着她完美的曲线。夜里,他时常在渴望她的梦里醒来,然后整夜因为欲望而疼痛得难以入眠。他彻底地迷恋上她,不论是她的美丽或是她的小脾气,他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私藏。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下腹灼热的欲望甚至有着难忍的疼痛,他只想着要深深埋入她温热湿嫩的花谷,让她在他身下婉转娇吟。

黛玉无法躲开,甚至连四肢都虚软无力了。心中蓦地有种甜美的绝望,她完全挣脱不开他的迷咒。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衫内,轻松地解开粉色的中衣的衣带,温热的手掌捧握住满掌的丰盈,揉弄与轻抚着,挑逗得她忍不住仰起头低吟。他低下头,用牙齿咬开她背心上的细皮绳,轻轻地一扯,莹白晶莹的肌肤就袒露在他眼前,美好的娇躯让他不由自主地赞叹,有着灼热温度的唇落在她的丰盈上,先是舔弄着顶峰的蓓蕾,接着贪婪地吸吮着。

“乖,你可知道,我有多怀念这些。”他低语着,双眼灼热似火,转眼间就剥掉她身上的背心。

黛玉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他刚强的脸庞上,那双饥渴的黑眸,承诺着即将带给她的激情飨宴。她大概真的彻底被教坏了,甚至没有想过要反抗,更没有想到要逃开,她在此刻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期待着他的占有…

不安分的双手轻轻地转移到她的纤腰上,悄悄地解开她腰间的玉扣,修长的手掌轻易地滑入睡裤内,抚上她贴身的亵裤,之后更大胆地探寻她双腿间最隐密的花核。

“嗯!”她惊喘一声,虽然心中有着热切的渴望,她依然有些许不适应,但只是几下轻扭纤腰,她就察觉到他的灼热欲望紧贴着她,而她的举动似乎只是让他更兴奋。尖锐的快感像闪电般由他碰触的地方流窜,逼得她颤抖地拱起身子。

水溶缓慢地揉弄着她敏感的花核,执意带给她美妙的欢愉。而当她被热情烘烤的再也没有一丝理智,喉间娇吟连连时,他又在她的耳边轻声提醒,“嘘!这里可不是北静王府,你美妙的声音说不定会传得很远。”看见她隐忍着不敢喊出声的柔媚模样。他心神激荡,越发得意,“别出声,那些声音只能被我听见,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声音有多么销魂。”

黛玉的脸羞得满天红云,然却紧咬着唇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伸手想要拨开他,但是他的力量太强大,她根本没有办法抗拒。而如同波浪似的快感一阵阵袭来,让她连仅有的一丝力气也便不上来,当他轻柔地以粗糙的指,在她柔嫩的花核上抚弄着,她只能发出似苦还甜的轻吟。

他的指慢慢拨开她的花瓣,之后滑入她已经溢满温热花蜜的体内,轻柔地移动着,诱惑她体内甜美的紧缩。她难耐地深呼吸,牵动了花谷,柔嫩的肌肉更紧地包里住他的指,他要费尽自制力,才能抗拒着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溶…”她呼唤着对他的昵称,已经被接连不断的快感逼得理智全失,原本抗拒他的双手,如今牢牢握住他,像是深怕他会突然移开。她紧闭的双眼里渗出泪水,因为激烈的情欲而低泣。

她坐在他的身上,温热的身子摩弄着他的欲望,带来最甜蜜的疼痛,他在诱惑她的同时,也被她所折磨着。两人的敏感处,只隔着几块薄薄的丝质布料,每次的摩擦都带来更炙热的温度。

他修长的指在她体内律动着,激烈而深入地轻抚她,但是不论她怎么扭着娇躯,无言地恳求着他,他仍旧不肯给予她最后的灿烂。她的衣衫半褪,娇躯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在他身上难耐地扭动着。

“乖,来,解开我的衣衫,想要,就自己来…”他徐缓诱哄地说道,撤出一指揉弄着她的花核,更加刺激着她。

“不,我…不要…”黛玉说得断断续续,纵然是那么渴望,但是她仍旧不愿意低头。可是,她能够忍耐多久呢?美妙的终点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而他竟然残忍地不肯给他…

“好好考虑,我可以等待,别忘了,我可是很有耐心的。”他低头吻着她,执意要得到她的首肯。

“不。”她用力咬住唇,甚至咬出血来了,还是不愿意答应他。她甚至没有意识到,泪水沿着粉嫩的脸蛋滑下,些许清泪落在他玄色的茧绸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