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当然的了,我们的王子怎麽会对一个清洁工有印象?那样的人就算出现在王子面前都是玷污王子的眼睛啊。”

阿旭什麽意思,顾全愕然的看著对面吐著眼圈,挂著漫笑的杨中旭。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弄清阿耀和那个清洁工之间到底是怎麽回事吗?就算恶劣一点,也不过是想看看一向冰冷高傲的阿耀爱上人的样子罢了。但此时这话,怎麽怎麽听就怎麽觉得不对头?

“你的出现一样是玷污我的眼睛。”虽然已经快被气炸了,韩耀还是本能的进行了反击。

“我想也是。”这话当然不会对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身的杨中旭有丝毫的影响,“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话说的古怪,韩耀撇眼用余光看了看他,不过大部分视线当然还是牢牢的落在对面,又过来一个男人……恩,是那个才被调到物业部的家夥?男女通吃?那家夥才没这个本事!

那就是这对男女才是恋人,可是那个家夥插在中间算什麽?!

“刚才某人的脸色突然大变,很像我最近看的一部电影中捉奸在床的丈夫,不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啦。那个女的虽然还不错,也不会被王子看上,那个男的更不用说了。”

杨中旭的声音远远传来,韩耀如遭雷击。

他是谁?他是韩耀。齐诺的总裁。头脑满分,家世满分,能力满分,身材满分,绝对的高高在上的人物,那个家夥给他擦鞋都不配!

是的,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一种玷污!

——

这顿饭吃的并不是很愉快,不过也不是很糟糕。都是成年人,不管是喜欢还是厌恶,在收到一定的信号後也知道适可而止。不过刘平还是有些愧疚,毕竟他请客的目的是感谢,此时他要感谢的两人显然都没有感觉到愉快。

有些懊恼的走出西餐厅,拒绝了马开泰说要送他一路的象征性的客气,他立刻向地铁站走去。

那个人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如果不能在七点半之前准备好晚餐,他就会打电话叫外卖。

自己做的饭会比星级餐厅的更好吗?当然不会,可是那个人却仿佛更喜欢他做的东西。

刘平知道自己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游戏的对手是他自己,游戏的内容也是他负担不了的。但,游戏中所带出的一点点的温暖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沈溺。

牵著父母的手一起去动物园,吃著母亲亲手做的早餐,和家人一起坐在电视前观看无聊而热闹的电视剧……这些很平常的事情在他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记忆中甚至连和父母一起吃饭的镜头都很少,就算有,好象也都是在某个餐厅,某个饭店,背景也好象要加上其他的一些不知名的叔叔阿姨。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也就格外的渴慕,明知道那个人和他渴望的那种平凡、温暖的家庭生活有一百万公里的距离,但每次看到那个人以满意的态度吃完自己做的东西就会觉得很温暖。

身体上的感觉当然还是羞耻的,但是不能不承认,自己也有舒服到。不管怎麽说,他都是男人,身体上的愉悦是连伪装不了的。

不是爱情,这当然不是爱情。只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一点点感动。反正他也逃不了的不是吗?

虽然有感觉到温暖,但最主要的还是逃不掉。因为逃不掉,所以就只有接受。只是无可奈何而已,没有别的因素。

好象有点掩耳盗铃,但这麽一想,刘平也就坦然了。在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禽蛋,那个人毛病多的很,不是当天的蔬菜就会不吃,所以他每天都要买新鲜的,好在菜市场离住处并不算远,下班後提前一站下地铁就好了。

韩耀的住处门卫严格,不过因为他是韩耀带进来的,又经常出入,所以门卫看到他还笑著点了点头。

一定是把他当做保姆之类的人了吧……其实这麽想也没错。

虽然是楼房,但每一层就只有两家住户,而且是复式结构,阳台大的更是类似於花园。和这样的房子比起来,他们家过去那幢被人羡慕的别墅不仅庸俗更有点小气。

如果不是和那个人有了那种关系,估计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想法很无聊,但每次走到空旷的走廊上类似的想法都会自动的冒出来。

“我今天是怎麽了?老想点这些有的没点。一定是最近的生活太安逸了。也许,应该看看有什麽零工可打?”

这麽想著,刘平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做到沙发上的韩耀,微微一愣,但也没有说什麽。他们之间当然也有交流,不过一般都是在饭桌或……那个的时候,而且往往都是韩耀发起的,刘平除了一些“要吃猪肉吗”之类的询问很少开口。所以虽然觉得现在的韩耀有点奇怪,但他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过来。”

冷漠而嫌弃的声音,虽然已经听习惯了,刘平还是一刺,他把东西放到厨房,走了过去。

“把衣服脱了。”

“什……?”刘平愕然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这双眼睛他是不陌生的,只是最近,好象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而已。

“如果你想穿著衣服被我操也没关系。”

说著,站起来,冷漠而利落的抽出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稍微磨蹭了两下就把自己的男性插了进去。

没有经过润滑的部位异常干涩,两个人同时感到一种疼痛。

“放、放开我……”

刘平嘶声道,太莫名其妙了,这个人突然发什麽神经?不过他的反抗没有得到任何结果,韩耀持续的抽出推进。

怎麽会对这样的人有感觉?

怎麽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平凡的、卑微的、令人恶心的,是的,恶心!这样的人只是看著都觉得恶心,怎麽会和他一起生活?

这样想著,身体的快感却没有降低。动作越来越粗鲁,仿佛要将所有的什麽东西甩掉似的。

这样的事情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只是简单而冷酷的抽插,没有前戏没有温存,连平时经常会出现的戏谑也没有。

感觉到体内多了道热流,刘平突然有种寒冷的感觉。

“以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把你的东西收起来,立刻出去!”

冷酷的声音有点遥远,过了好一会儿刘平才咀嚼出这话中的意思,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到的依然是一片冷酷。

第14章

中国的老祖宗都是睿智的,他们早就总结了福不双至,祸不单形,短短几个字,就形容出了很多情况。

刘平现在的情景就可以用这样短句来形容。

本来,他应该算是倒霉的。被韩耀赶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只有二百四十一块零八毛,银行中也没有半点存款,这点钱节省点的话也许够一个月的吃喝,但要说租房的话,那是连押金都不够付的。

好在现在有二十四小时的茶座,虽然只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又带著行李非常古怪,但总算不用流落街头,受寒事小,如果真正的有病了,还不知道要怎麽麻烦呢。

刚到公司,没有意外的接到通知说不用再上二十六楼了,虽然办公室中的冷言立刻上升,但那也无所谓……其实一心想著要怎麽找房子的他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感觉。

如果是在他的家乡,二百四十一块虽然很紧张,但也是有可能租到一个房间的,但是在这里,即使最简陋的房子也没可能。如果马开泰还是後勤部的主管的话,也许还可以打个商量,暂时在公司混个两夜,但现在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来这个城市这麽几年,当然也认识了一些人,可都是在工作的地方认识的,也谈不上什麽交情,更没有一直保持联系的。

目前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就只有何宁,已经不是第一次得到帮助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麽男人的尊严的问题。但昨天才请过一顿价值三百的饭,今天就要上门要求借住是怎麽也说不过去的。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此时的温度还是十分低的,根本不可能像夏天那样凑合。想了一个上午,刘平最终决定试著在十三楼的更衣室凑合一夜,这样虽不合规矩,但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就算被发现了,一次两次的话,估计最多也就是受点批评,至於怎麽熬到下一个发薪日,他根本就想不到。

走一步算一步,目前也只有如此。

不过就算这个决定,在下午的时候也宣告破灭──他被解雇了。

其实对这个结果他也不是太意外,不过还是有点侥幸的心理,觉得那个人不太可能和他这样一个清洁工计较那麽多。就算都是在齐诺工作,但只要他离开二十六楼,他们就不太可能会再见面,完全没必要要让他离开的。

不过事实证明,那个人是要把他的话实施到底的,他不要不太可能,而是要绝对不可能!

没有了住处又被解雇,好象他已经倒霉到家了,不过总算,他已经签过合同,所以可以拿到一笔违约金,数目还非常可观,如果能有两三笔这样的金钱,他们家的债务问题也都解决了。

提著行李箱,刘平又来到昨天的茶餐厅,工作人员奇怪的看著他,估计对他还是有点印象。他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想了想,又点了一份最便宜的套餐。他并不饿,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吃点东西。什麽伤感悲愤那是有钱人才能做的事,他所要做的事就是保重好自己。他生不起病。

而且,这一次他可能又要呆在明天早上了,只是一杯咖啡的话,也有点太过分了。

一杯咖啡十六元,一份套餐二十三元,以前每次路过这种地方的时候,他都觉得坐在这里的人和他是两个世界的。想不到有一天他也可以这样,坐在窗边,看著外面在寒风中走动的行人。

四十元,不过简单的四十元,就能把他变成另一个世界的人,起码,是暂时变成。

虽然点的是一杯最便宜的咖啡,但无论的气味还是口感好象都和那个人的专门用咖啡豆细心磨出来的没什麽不同。

那个人也曾邀请过他喝咖啡,但他总是拒绝。因为那种气味总带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从小的资质就很普通,初中上的虽然是私立学校,但却是刚刚兴办起来的,虽然比普通的学校好点,但离重点也还有老大的距离,而且他一、二年纪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学生,就算在初三的时候想要好好学习,但也不可能马上就得到进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於是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都是靠著咖啡过活提神的。

当然,他喝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冲泡型的雀巢咖啡,对的也只是普通的白糖。但是在十多年前,在那个小城市,咖啡本身就是一种象征,一种有钱人的象征,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身上的咖啡气还引来了很多人的羡慕。

如果他的家庭没有发生变故,现在会变成什麽样呢?

如果那次的旅行得以实现,如果旅行的结果达到了他的愿望,他也许会更努力的学习吧,那麽也许他就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现在也就可能和何宁一样担当著某个公司的白领。

然後,也许他还会和那个男人相遇,如果再遇到,他们之间应该会有所不同了吧。

他即使不聪明,但也不傻,那个人眼中的鄙视,他看的非常清楚,如果、如果他不是一个清洁工,如果他不是这麽落魄,一切会有不同的吧……?应该会吧……

一对学生样子的情侣走了进来,女生有点高亢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他摇摇头,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想什麽呢?就算一切都像他所想的那样,他和他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依当时的情况来说,他的父母根本不太可能和好,他继续用功学习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他即使能上大学,估计也是那种很一般的,交钱就能上的那种。

无论怎麽发展,结果都不会有任何不同。

他喝了一口咖啡,那种苦涩的味道让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勉强咽了下去,然後又慢慢的喝了一口,继续发呆。

以後要怎麽办,这样的事在得到解聘通知後已经不需要考虑了。先找一个房子,然後再找一个工作,很简单,很明了,就像以前那样。房子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居住就可以了,当然,也要尽可能的便宜,像上次那样的房子是不能再租了,上次那样的房子说不上好,可是他一个人的话,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上次之所以会租那样的房子也是因为有人和他共租的关系,谁知道那人才租了三个月就退租了,而他因为被压著三个月的租金,再加上一直想著再找个合租人,後来又得到了先前的工作才坚持了下来。

至於工作,那当然更没有挑的了,只要有地方要他,只要不是什麽犯法违纪的事情,都是他所需要的。工资多少是无所谓的,在这个城市这麽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被辞退,更习惯了找工作。

天空中开始飘洒小雨,虽然不大,但也连成了线,中间还夹著点白光,应该是雨加雪了,这个时间,这个城市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先生,能麻烦您换一个位子吗?”

服务生以礼貌而冷漠的声音道,在他身後站著两个衣著光鲜的男女。

“这两位是我们店的熟客,这个位子一直算他们的固定座位。那边还有座位,可以麻烦您去那边吗?”

服务生向前指了下。正是吃饭时间,这麽一会儿店中已坐了大半的人,惟有靠墙边的,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桌子。

刘平点点头,拿著自己的托盘走了过去,然後又回来把自己放在桌下的行李箱提了出来。

行李箱已经很旧了,刚刚坐下的男女露出鄙视的神情,刘平没有发现,不过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在意,这种表情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把行李箱提到新的座位处,他开始吃饭。他吃的很细、很慢,连一个葱花都没有放过,这一顿之後,他估计自己很长时间都不能再吃这样的饭了,所以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浪费。

春雨贵如油,但也不知道是佛教中所谓的末法时期的关系,还是温室候效应,搞的天气也跟著失常,总之这场雨加雪一直下了一夜,到了早上,甚至完全转变成了小雪。

刘平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茶餐厅,因为那里的服务生不断的问他是否需要早餐,他知道这是变相的逐客,拒绝了两次之後就很识时务的出来了。

大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一些早餐店开始忙著生火、烧水做准备工作,不过除了一些二十四小时的店铺外,还没有哪个店能够提供早餐。

辩明了方向後,他向东郊走去,那边的房子比其他地方的更便宜。这个城市太大了,所以到六点的时候,他离自己的目的地也还有著很大的距离,不过他不急,他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六点的时候,他在一家刚刚打点好的小摊店前喝了碗胡辣汤,在里面放了很多辣椒。一小碗胡辣汤当然不能满足肠胃的需要,但也喝的全身发热。

等到八点半的时候,他终於走到了东郊,不过房子找的并不顺利,主要是价格太高。刚刚过完春节,其他城市的人纷纷涌向这个中心城市,便宜些的房子都被租了出去,找了大半天,最後他才无奈的用三百元租了一个单间,房子自然非常粗糙,但好在有一张床,还有一床上任房客留下来的铺盖。

铺盖臭烘烘的,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总算是能保暖,而且比这更脏的地方他也睡过,所以也不怎麽计较。只是有些可惜自己原本的铺盖,那是他去年才在早市上买的,虽然面料和里面充斥的棉花都不是什麽好东西,但总是干净,起码是表面上干净。他用的也一直很爱惜,可惜他的东西基本上都在那个人的命令下扔了,铺盖也没能幸免。

这就是惩罚吧,谁让他要跟那个人走的?

而比起房子,工作更难找。

这个城市到处都有打工的机会,但那些机会大多都是给更有准备的人的。刘平没有学历,外表看起来也不够强壮,这两项也就令大多数机会都和他无缘。

而且这个城市充斥了太多像刘平这样的人了,他们同样不要求什麽待遇,同样不要求什麽工资,有的甚至开出只要管饭就愿意干的条件。

从饭店、工地,最终刘平来到了一条小街上。

这个街道的名字就叫一条小街,在这个城市是非常出名的,街道其实很宽,白天的时候比较冷清,但一到晚上,就几乎变成城市中最繁华的地带。这是一条娱乐街,两边开满了酒吧和各种娱乐场所。

刘平很少来这个地方,几年来只在这个地方打过一次工,而且很快就结束了。一条小街上的工资普遍比其他的地方要高点,工作也不是很辛苦。不过在他刚一到这个城市,就被一个工友警告过,要尽量躲开这个地方,除非他找到了什麽有力的靠山,或者赚了大钱。

那个工友对他相当不错,在那段共同工作的时间内交给他很多东西,对他的指点更令他避过了很多危险,所以他一直遵守这个警告。

那一次是实在找不到什麽工作了,他才会到这里碰碰运气,不过只干了三天就被赶了出去,因为他不肯拿出一半的工资交给那个地方的老大。那时候年轻,虽然知道地头蛇的威力,但也觉得那些人实在太霸道了,收的钱也太多了,现在他已经知道,那不过是个下马威,他是新人,刚进去的时候当然要贡献出足够的诚意。後来他也听说,只要诚意够了,以後要交的钱就会逐步减少,甚至还有可能得到额外的奖金。

不过那个时候他早就离开小街了,也没有想过要再回去,就算工资再多,那麽麻烦的地方也不是他该呆的。

不过现在他还是要再去一次,没有工资就只能消耗老本,他消耗不起。

刘平在一家名叫“该隐”的酒吧找到了一个服务生的工作,老板几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录取了他,用老板的原话来说就是他够白,非常适合这家店的环境。刘平後来发现这家店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很白,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苍白。

刘平在找工作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挑选,他只是顺著这条街的店铺不断的询问:是否需要服务生或勤杂工。前面也有两个酒吧有空缺,不过一家要求他先交八百块的押金,一家表示他可能要提供一些特别服务。

所以当他听到老板说他很符合这家店的环境时他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不过当他看到其他的工作人员和这家店的照片後也就明白了。

在传说中,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吸血鬼。

老板自称亲王,两个调酒师被叫做公爵和伯爵,其他的工作人员根据职位和进来的时间被叫做子爵和男爵,刘平是新来的,在吸血鬼的世界里算是初拥者,因此被叫做CHILD。

酒吧也发制服,统一的黑色长袍,白色高领衬衣,黑色蝴蝶结。背後还会加上两个薄薄的、短小的翅膀。

老实说这种制服与其说是表现出了血族高雅、冷漠的风格,不如说更多了点冷笑话的感觉,但店中从老板到刘平都一副营养不良常年不见日月的惨白,所以也有那麽点不死生物的感觉。

而且现代人追求的不过是一种噱头,经过几十年又红又专教育的国民们还没太学会恋慕那种血腥、死气、恶心的场面,要是哪个酒吧非要别出心裁的搞棺材弄腐烂的食物,估计也离关门不远了。

因此,该隐酒吧的生意还算是不错的,不过没过几天刘平就发现这家酒吧有点不对头,其实这点不对头是非常浅淡的,要放以前刘平也感觉不出来,不过现在他毕竟对男人和男人也能发生关系这个有点违背常理的事情有了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当然认识归认识,刘平还是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这社会还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才是天经地义的,遇到一个特例也就算了,哪能有那麽多特例?──其实他一直不认为韩耀是真的同性恋,和他那一场八成是一个游戏。

哪知道第二天他就撞到前面比他早来不到半个月的男爵和一个客人在桌子底下手缠手,刘平是在拣起瓶器的时候看到的,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後当时脸色就变了,躲到洗手间里平了半天的气,出来之後正好碰上那个男爵,那小男孩对他一笑,丢下一句:“现在有钱人就爱这个调调。”

这话又正好被旁边的亲王听到了,半是警告男爵半是对刘平说明情况似的道:“要做什麽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我只是经营酒吧的,所以第一,有麻烦自己解决;第二,不允许在店中做的太直露。”

考虑了一夜,最後刘平还是决定先留下来再说,不过同时也就更积极找新工作。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後,那天刘平刚领了工资,没出店门多远就被三个穿的完全不顾温度的青年堵上了,见到这几个仿佛不穿衣服也能横著绕南极走的人,刘平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於是很识时务的把自己一半工资奉了上去,那几个人见他这麽识相,也笑了,收了钱就准备走人,但刚走两步,其中一人转过身:“我好象见过你。”

刘平一愣,那人又道:“我想起来了,你以前也来过这个地方打过工,那次还死不交钱!”

前面那两人也转过了身,其中一人道:“第二次了啊,上次的记录还不好,再拿出三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