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更像你,糖糖像李易江多一点。”

穆嫣撇了撇嘴:“糖糖刚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更像我,可长着长着就像她爸爸了,都怪李易江暗算我,他还有脸说女儿像他是基因的优胜劣汰,想想就生气。”

“你总是被他算计,说明他的确比你聪明,小孩子像他有什么不好。”姜侨安边说边打了一个哈欠。

“什么呀你!”穆嫣立刻撅起了嘴。

“实话实说而已”姜侨安哈哈笑地舀出了早就备好的礼物“两个金锁片是一对,我专门为你的两个女儿设计的,绝对的独一无二。”

穆嫣最贪心,见到礼物马上就又高兴了,姜侨安正要笑她见钱眼开,就听到保姆在外面喊:“咱们家的大公主回来了。”

穆嫣的大女儿上幼儿园小班,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嘴巴里刚刚冒出白白的小虎牙,见到姜侨安,总是甜甜的一笑,声音清脆地喊“阿姨好”。

姜侨安正要半蹲下与她打招呼,穆因便走了进来。

两人皆是十分意外,穆因先冲她笑了笑:“这么巧。”

保姆过来将外套接了过去,他便只着了件浅灰的高领毛衣,看起来更加温和,姜侨安也跟着笑:“你怎么有空回来,最近不忙吗。”

“我妹妹生宝宝,所以趁着周末回来看看。”

“妈妈,小舅舅接我回家,还给我买了巧各克力。”糖糖忍不住话,爬到床上向穆嫣炫耀。

看到穆嫣皱眉头,穆因急忙说:“偶尔吃一次也没关系的。”

“你又不知道的,这次给她买了,下次她再要,不给的话会一直闹,小孩子不可以吃这些,牙齿会坏掉,又没什么营养。”

“妈妈坏,舅舅好。”糖糖边说边往妹妹身边爬,舀一旁的拨浪鼓逗她玩。

“刚有妹妹的时候她还一直要吃醋,以为我和李易江偏心,总抱着妹妹不抱她,可现在比我们还爱护着甜甜。”

姜侨安过去并不多么喜欢小孩子,如今看了穆嫣的两个女儿却十分羡慕:“甜甜的大名儿起了没?”

“李冬暖,我三哥起的。糖糖正好是夏天生的,我还在想要不要改成夏凉。”

“你还说女儿不好,一对漂亮的女儿比儿子强得多了,我就喜欢女孩儿的”姜侨安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你屋里的暖气太热,害得我一直犯困。”

“你喜欢女儿就自己生一个试试呗,等到她天天爸爸爸爸的叫,看你会不会吃醋,还是儿子和妈妈更亲的”穆嫣忽而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你这些天一直喊困,睡得比我都多,还总是往洗手间跑,之前你最爱吃的点心我特地让人去做了,你也没吃到两口,会不会是……”

“是什么?”

穆嫣看了一眼坐在床边陪女儿们玩的哥哥,压低了声音问姜侨安:“你们的保护措施安不安全?”

虽然说得轻,穆因仍是听到了,脸色不由地一白,立刻起身说:“我想起还有件要紧事儿,先回去了。”

穆嫣并不清楚他和姜侨安之间的纠葛,便不明所以地问:“不是说好留下吃晚餐的吗,我一早就叫人炖了你爱吃的排骨。”

“不了,我答应了我妈回去吃。”

“哼,就爱变来变去的。”穆嫣扁着嘴抱怨了一句。

碍着穆因在,姜侨安实在尴尬不已,他一出去,她便红着脸说:“你哥哥还在,你胡说什么呀!”

“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能讲这个”穆嫣并没有在意,接着同姜侨安说“我这儿还有没用过的试纸,你要不要用用看?”

姜侨安犹豫了一下:“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们都住在一起了,我刚刚有糖糖时,和你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你还没说过你们用的是哪种保护措施。”

“……什么措施都没有。”说完了这句,姜侨安又想起这个月的例假似乎还没有来,只是她的日期经常不准,才并没有在意。

“……试纸在左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作者有话要说:锅锅如果看到这个,请不要打我,起名字好讨厌,借用一下哈哈哈。。。

后台显示有个霸王票,不过没显示人名,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扔的,谢谢乃,大么一个。。。

ps:上上周这个时候榜单差6600,上周差8800,这周还差10000,呜呜,明天是我最讨厌的星期四。。。。。。务。他不愿意同姜侨安分开,就以安排工作为由,比父母和爷爷奶奶晚走了半天。

36

时拓进换了新的治疗方案,因为不愿意时时呆在医院,大多数时候,还是留在家中。最初的震惊之后,他已经渐渐平复了心情,笑着说忙碌了半辈子,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过上了陪在父母身边品茗下棋的悠然生活,只可惜儿子不争气,害他至今没机会体会到含饴弄孙的乐趣。

过去时拓进太忙,完全记不起儿子的姻缘,如今突然赋闲了下来,偶尔也会有意无意地跟时墨驰提一提蓝脀,称赞她的秉性气质和时墨驰生母有六分相似。时墨驰不想惹他生气,便暂时没提姜侨安,只当做没有听到。

一家三口原本都住在时墨驰爷爷奶奶的老宅,只是没过两日时拓进便赶儿子回去,他向来骄傲,实在不愿意被人当成老弱病残守着,更不赞成年轻人丢下工作不管。

时墨驰放心不下,便没有离开,只搬到了姜侨安暂时住着的山中别院,这地方离他爷爷奶奶的老宅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每天早晚去看过父亲,不但还能有大把的时间处理秘传过来的公务,更可以躲掉应酬多陪陪姜侨安。

他们刚在一起时,曾在蒋家山上的果园住过几天,因为姜侨安十分喜欢,赚到第一笔钱后,时墨驰便在附近买了两座山头,由于尚未开发,离市区又远,当时的价格并不算贵。

不过刚创业初期太忙,别院建成之后两人只住过了了几次。虽然每次呆的时间都不长,可却是他们毕生难忘的美好时光。因此分手之后,即使公司几次遭遇经济危机,时墨驰也未曾想过把这儿卖掉。

除了打扫别院的工人,山上并没有另外差人打理,还保留着刚买来时的原貌,四年前她和时墨驰无意中往半山腰的水池中丢了几尾鱼,如今竟养出了满满一池,因为是难得的野生鱼,姜侨安便每天乐得去抓几尾回来红烧清蒸炖汤,只是时墨驰太过挑剔,总嫌弃寻常的草鱼肉质太差,比不上他爱吃的鲈鱼鳜鱼肥美细腻。

姜侨安非但不理,还笑他太不识货,如今市场上的鲈鱼鳜鱼皆是人工养殖的,哪里比得上野生的新鲜有趣。

山上还有野生的栗子树、梅树和竹子,野生的栗子皮软肉嫩,姜侨安便试着用它做栗子饼,她不擅长做糕点,时墨驰只吃了一口就抱怨她简直是在浪费粮食。

姜侨安的兴致却丝毫都没受到打击,每天都早早的起床去山上挖冬笋摘栗子采野菜,山上还有工人们放养的野鸡,她跟他们买了几只,尝试做各种没做过的菜式,时墨驰虽然时常抱怨难吃,却总是跟着一同去,就这样抱怨着抱怨着,一整天便过去了。

“听工人们说,这山上还有蘑菇、茶叶和鱼腥草,只是这个季节没有,真可惜,一直呆在这上面多好。”

时墨驰忍不住笑:“真让你呆在这儿不回去,不出一个月就一定受不了,可惜什么,自己的地方,大不了到春天的时候再过来住一段。”

下午的时候时墨驰一般会去看父亲,姜侨安便顺道乘他的车同去市区看穆嫣,她的二女儿还没满月,离不开妈妈,穆嫣坐着月子自然嫌闷,一直打电话催姜侨安过去陪。

“甜甜更像你,糖糖像李易江多一点。”

穆嫣撇了撇嘴:“糖糖刚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更像我,可长着长着就像她爸爸了,都怪李易江暗算我,他还有脸说女儿像他是基因的优胜劣汰,想想就生气。”

“你总是被他算计,说明他的确比你聪明,小孩子像他有什么不好。”姜侨安边说边打了一个哈欠。

“什么呀你!”穆嫣立刻撅起了嘴。

“实话实说而已”姜侨安哈哈笑地舀出了早就备好的礼物“两个金锁片是一对,我专门为你的两个女儿设计的,绝对的独一无二。”

穆嫣最贪心,见到礼物马上就又高兴了,姜侨安正要笑她见钱眼开,就听到保姆在外面喊:“咱们家的大公主回来了。”

穆嫣的大女儿上幼儿园小班,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嘴巴里刚刚冒出白白的小虎牙,见到姜侨安,总是甜甜的一笑,声音清脆地喊“阿姨好”。

姜侨安正要半蹲下与她打招呼,穆因便走了进来。

两人皆是十分意外,穆因先冲她笑了笑:“这么巧。”

保姆过来将外套接了过去,他便只着了件浅灰的高领毛衣,看起来更加温和,姜侨安也跟着笑:“你怎么有空回来,最近不忙吗。”

“我妹妹生宝宝,所以趁着周末回来看看。”

“妈妈,小舅舅接我回家,还给我买了巧各克力。”糖糖忍不住话,爬到床上向穆嫣炫耀。

看到穆嫣皱眉头,穆因急忙说:“偶尔吃一次也没关系的。”

“你又不知道的,这次给她买了,下次她再要,不给的话会一直闹,小孩子不可以吃这些,牙齿会坏掉,又没什么营养。”

“妈妈坏,舅舅好。”糖糖边说边往妹妹身边爬,舀一旁的拨浪鼓逗她玩。

“刚有妹妹的时候她还一直要吃醋,以为我和李易江偏心,总抱着妹妹不抱她,可现在比我们还爱护着甜甜。”

姜侨安过去并不多么喜欢小孩子,如今看了穆嫣的两个女儿却十分羡慕:“甜甜的大名儿起了没?”

“李冬暖,我三哥起的。糖糖正好是夏天生的,我还在想要不要改成夏凉。”

“你还说女儿不好,一对漂亮的女儿比儿子强得多了,我就喜欢女孩儿的”姜侨安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你屋里的暖气太热,害得我一直犯困。”

“你喜欢女儿就自己生一个试试呗,等到她天天爸爸爸爸的叫,看你会不会吃醋,还是儿子和妈妈更亲的”穆嫣忽而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你这些天一直喊困,睡得比我都多,还总是往洗手间跑,之前你最爱吃的点心我特地让人去做了,你也没吃到两口,会不会是……”

“是什么?”

穆嫣看了一眼坐在床边陪女儿们玩的哥哥,压低了声音问姜侨安:“你们的保护措施安不安全?”

虽然说得轻,穆因仍是听到了,脸色不由地一白,立刻起身说:“我想起还有件要紧事儿,先回去了。”

穆嫣并不清楚他和姜侨安之间的纠葛,便不明所以地问:“不是说好留下吃晚餐的吗,我一早就叫人炖了你爱吃的排骨。”

“不了,我答应了我妈回去吃。”

“哼,就爱变来变去的。”穆嫣扁着嘴抱怨了一句。

碍着穆因在,姜侨安实在尴尬不已,他一出去,她便红着脸说:“你哥哥还在,你胡说什么呀!”

“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能讲这个”穆嫣并没有在意,接着同姜侨安说“我这儿还有没用过的试纸,你要不要用用看?”

姜侨安犹豫了一下:“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们都住在一起了,我刚刚有糖糖时,和你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你还没说过你们用的是哪种保护措施。”

“……什么措施都没有。”说完了这句,姜侨安又想起这个月的例假似乎还没有来,只是她的日期经常不准,才并没有在意。

“……试纸在左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作者有话要说:锅锅如果看到这个,请不要打我,起名字好讨厌,借用一下哈哈哈。。。

后台显示有个霸王票,不过没显示人名,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扔的,谢谢乃,大么一个。。。

ps:上上周这个时候榜单差6600,上周差8800,这周还差10000,呜呜,明天是我最讨厌的星期四。。。。。。

37

即使从未见过时郁洁和时拓进,姜侨安也不相信他们会如此不堪,与亲疏无关,不过是太明白深爱一个人的感受。时墨驰的生母刚刚离世,倘若真如杨瑞琪所说,时拓进既然会伤心到不吃不睡就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儿。

杨瑞琪的话诚然合情合理,可是之前她在时墨驰面前对自己的那番半真半假的污蔑也同样是合情合理,况且连她也说这件事情并不能确定。

想完这些,姜侨安才终于稍稍镇定了下来,脑中不再轰鸣一片。待她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时墨驰已经打了四个电话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时墨驰哈哈一笑地问:“你怎么现在才接?是不是还没起?治疗已经做完了,我正要送我爸爸回去,你想吃什么早餐,我顺路买了带回去。”

“我已经吃过了,正想打电话给你,我有点事儿要离开几天,领结婚证的事情缓一缓再说,你先留在这儿照顾你爸爸吧。”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劲,时墨驰渐渐止住了笑意:“怎么了,你要去哪儿?你怀着孩子,怎么能到处乱走。”

姜侨安犹豫了一下,决定选择性隐瞒:“我刚刚知道了一些有关我妈妈的事儿,离开是为了去求证,你不必担心,等我回来。”

没等时墨驰再说话,她便挂断了电话关上了手机。同父异母的兄妹——这几个字只在脑中想一想便让人全身无力,根本难以启齿,她实在不愿意让时墨驰在真相水落石出前和自己一起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四年前姜侨安便听到了这些话,一定会扭头就走,永不回来,宁愿让它永远成为一团谜,也不去触碰那势必会使两个人一同陷入万劫不复的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如今好不容易才能与时墨驰重新在一起,又有了孩子,即便第一反应就是懦弱地逃避,她也只能逼着自己去找答案。

因为连一刻也等不及,姜侨安订了能最快回去的那班机票,还没找到座位,就遇到了穆因。

见到姜侨安孤身一人,穆因十分意外,迟疑了片刻,仍是和她旁边的人换了位子。

“你自己回去?”穆因笑着问。

她并没有寒暄的心情,连笑容也没回一个,只略略地点了点头。

这突如其来冷遇让穆因微微有些尴尬,却还是忍不住关心:“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出什么事儿了?”

登机前姜侨安在网上查了电话,问过遗传医学中心的人才知道,即使赶在今天下班前就把样本送过去,结果出来也至少要等上一周,可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于她来说都称得上是难捱的煎熬,思虑再三,她便问穆因:“你认不认识做亲子鉴定的朋友?”

“我不认识”穆因先是摇了摇头,又说“不过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到底怎么了?”

姜侨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遗传医学中心的人说排队的人多不能加急,至少要一周才出得了结果,我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才问你,我想如果有熟人大概会好些……”

见她这样有气无力地欲言又止,穆因十分心疼,便不再问理由,只说:“下了飞机我立刻打电话帮你问,一定找得到人,别着急,午餐吃了没?”

姜侨安没胃口,更不想麻烦他,便撒谎说:“谢谢,已经吃过了。”

……

穆因烦了一大圈人,到底找到了一个答应帮忙的业内人士,姜侨安不愿意被旁人知道自己为谁做鉴定,便婉拒了他想陪同的好意,只要了那个人的电话,便打车去了时墨驰的家。

寻到时墨驰的头发后,她将自己的一同封到袋子里,一刻不停地去了遗传医学中心,填资料的时候,姜侨安几乎写不出一个直顺的笔画,她实在想不出现在应该恨谁,自己竟要和腹中孩子的父亲做这样可笑又残酷的鉴定。

一整套操作要六个小时才能完成,对方看在穆因朋友的面子上答应连夜出结果,姜侨安没有力气去别处,原地等在鉴定中心外的长椅上又实在坐立难安,几次想开机向时墨驰报平安却都迟迟没有按下去——如今别说同他讲话,连肚子里的小生命都成了她不敢思考的存在。

在长椅上呆了不到一个钟头,姜侨安就隐隐感到腰部酸痛、小腹不适,她不敢不顾及孩子,先去楼下的餐厅买了份晚餐硬着头皮吃了一半,又找了间最近的酒店暂时休息,想象着倘若得到非兄妹的结果,明天时墨驰该会怎么样地笑话自己的胡思乱想和擅作主张,至于另一种可能,此时的她根本不愿意去考虑。

结果大约晚上十一点出,姜侨安提前回到了鉴定中心,看到医生走出来,她反倒镇定了下来:“是不是兄妹?”

“没有可能。”医生将报告书递了过来。

听到这一句,泪水夺眶而出的同时姜侨安只觉得腹部隐隐作痛、下.体微湿,待进了洗手间看到底裤上的血迹,她更是大吃了一惊,立即央还没走的医生将自己送去妇产科。

……

接到姜侨安的电话时,时墨驰刚刚敲开父母的房门,联系不到姜侨安他担心了一整天,直到晚间回到山上别院才听到工人们说早晨他一离开,时夫人就过来接走了姜侨安。

挂上电话,时墨驰更是怒火中烧,不顾父亲在一旁,直接责问杨瑞琪:“您到底想干什么?不是答应了不再管?您知不知道姜侨安她有了我的孩子!”

杨瑞琪还未开口,时拓进便诧异不已地问:“什么孩子?你说的那个人叫姜什么?”

********

吃过护士送来的药,姜侨安正要休息,穆因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人家刚送你过来,就给我那个朋友打了电话。”

住在隔壁床的女人把穆因当成了姜侨安的丈夫,便好心提醒:“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先兆性流产可大可小,一定得加倍小心,要是宝宝真没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穆因心中一痛,嘴上却说:“我去找人给你换间病房。”

38

姜侨安胃口全无,翻也不翻侍者递来的餐单,只问坐在面前的杨瑞琪:“我的生母是时墨驰的姑姑,那我和时墨驰岂不就是……”

“你妈妈是时家的养女,并非亲生”杨瑞琪转而对立在一旁的侍者说“莲子糯米粥、素炒年糕、肉沫蛋羹、贝茸彩椒煎蛋饼各来两份,再打包一份栗子卷。”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栗子,这儿的栗子卷是招牌。”

听到“养女”这两个字,姜侨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没有谈论美食的兴趣:“她就是那个襁褓里父母便不在了的烈士遗孤?”

杨瑞琪喝了口面前的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亲外公亲外婆都是非常平凡的人,才是个婴儿就没了父母听起来十分可怜,可正因为如此,你妈妈才做得了时家的女儿,时家的家风严谨规矩又多,但念着她的身世可怜,小驰的爷爷奶奶待她反而比亲生骨肉还亲,墨驰的父亲叔叔还有另两个姑姑哪个不是怕他爷爷怕得厉害?只除了你妈妈没挨过责骂敢顶嘴,所以呀,人这一辈子,有的事情是祸是福谁能讲得清呢。”

姜侨安觉得这话微微有些刺耳:“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富贵地位又怎么能和血缘比。”

“你没经历过穷困,所以才体会不出。你妈妈的脾气大的不得了,不过人很单纯,心直口快,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性格和你完全不一样,倒与景涵有点相像,你也见过景涵吧?大抵从小被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孩子都是这样”杨瑞琪的目光穿过姜侨安,悠悠地述说着记忆里的往事“说到血缘,也真是奇怪,虽然你不在她身边长大,脾气又千差万别,可有时候的神态却简直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前一阵儿见过她的照片,是很像,可却没往别处想,竟是这样凑巧,你还没说,我妈妈是墨驰的姑姑与你如此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