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禾呆坐在一个陌生的亭子里,一路从宝蝉阁内跑出来,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走进了这个亭子。

呵…如此繁密的牢笼,她还能去哪里?

傍晚,深秋的冷风阴森森地在枯枝残叶间打转,琢禾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瑟瑟地发抖。脸上的泪已经干涸,阴冷的风如刀割般刺地面颊生疼,但心中的那个窟窿,却比脸还要疼上一万倍。

“阿琢?”紫不知何时,夏璟池站在琢禾的面前,俯身询问着。

琢禾将头埋入双膝之间,不愿与其对视。

紫夏璟池皱眉苦笑,在琢禾身旁坐下,替她挡住了刺人的寒风。

“灵犀的尸首我已派人厚葬,你还有何好难过的?”紫夏璟池温声开口。

琢禾猛地抬起头,冷冷道:“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钱财做什么!厚葬…哼,我若是一刀杀了你,然后用金子做的棺材安置你的尸首,头下枕的是玲珑玉石,身上穿的是金缕寿袍,手里握着大把大把的银票,你愿不愿意去死?!”

紫夏璟池抬手搂了琢禾,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再加上一条,若身旁睡的是阿琢,我便愿意去死…”

琢禾将身子缩了缩,语气更为犀利,“我?我区区一条小命,何足轻重?!你堂堂二皇子身怀抱负,雄谋远虑,为的不过是这天下!如今竟甘愿放下这大好江山不要,愿意与我一道去死?!究竟是你说的话太蠢,还是我变的太聪明?!”

紫夏璟池伸手钳住琢禾的下颚,凤目中闪过一道冷光,“阿琢,这话可不能乱说,莫非阿琢不信我是真的喜欢阿琢?还是阿琢以为,这江山与阿琢无法同存?”

琢禾自知失言,紧闭着嘴不再开口。

紫夏璟池松开钳制,忽又笑道:“看样子阿琢对我办的事,总是不甚满意。”

琢禾闷声道:“不,是我心情不好才…还是多谢二皇子能将灵犀带出宫去,我不想她死后也困在这宫里。”

紫夏璟池握住琢禾冰凉的手,眸中带着些许惆怅,“这皇宫,的确是困住了许多人…灵犀,有你这么一个主子,也是她的幸运。”

琢禾微微地抬眸,紫夏璟池的发丝随着寒风乱舞,散在眼角星星点点的情绪,却始终看不真切。

“阿琢可要听听我父王的故事?”紫夏璟池转过脸来,望着琢禾,脸上的笑意深得让人无法摸透。

琢禾怔怔地点了点头,今日的紫夏璟池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阿琢可知道,我与太子,并不是同一个父亲。”紫夏璟池的语气淡淡的,陈述着旧年往事,“我的父王是母后亲封的帝后,而太子的父亲却是侍君。地位虽是我的父王略胜,但家族势力,却是太子的父亲强上许多。我的父王,是江湖中人,而太子的父亲,却是丞相之子,自然有更多人拥护。”

琢禾迷茫地看着紫夏璟池的侧脸,不解道:“陛下竟然能将江湖中人纳为帝后,想必是十分喜爱你的父王了?”

紫夏璟池愉悦地大笑出声,那笑容异常地苦涩,“哈哈,喜爱?!母后若当真喜爱父王,又怎会把侍君之子立为太子?母后若喜爱父王,又怎会在大婚之后便对父皇不闻不问?若是喜爱,怎会在父王大殡之日,也不愿露面?若硬要说喜爱,那么只能说母后对父王在江湖中的地位万分喜爱!喜爱到不惜力排群臣,也要将这个江湖中人立为帝后!!喜爱到即便赔上父王的性命,也要将那能号令武林的令牌拿到手!!!”

琢禾缓缓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被亲情伤害的皇子。都说宫中人无情,可又谁知究竟是何磨去了他们的情?

紫夏璟池蹲下身子,与琢禾的双眸对视,脸上的笑容愈发璀璨,“阿琢可知道我的父王现今在何处?呵呵,那一日,我将父王的尸首从坟中挖出,再是一把烈火将他烧成了灰烬,洒在了望荷亭边的池水中。如此,父王便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我要父王亲眼看着着这皇宫,看着母后,看着日后的一切!”

琢禾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紫夏璟池眦目欲裂的双眸,听着一声声的怒喊,心中却有一阵快感油然而生。

紫夏璟池忽又拥住了琢禾,附在琢禾的耳边,若情人般细语道:“阿琢莫怕,若是阿琢不想着要逃开我,我便会对阿琢很好,很好…这世上,也只有我会对阿琢好,比云清言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琢禾依旧垂着眼眸,听着紫夏璟池一句又一句的保证,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夕阳拉长了二人互相依偎的身影,而远处的景色迷蒙一片,如同一幅晕染的水墨画,画中的人物虽精致地不可方物,却像是渐渐地隐入了远景中,再也找寻不到。

这一年,琢禾在灵犀死后很长一段时间,仍旧是郁郁寡欢。

同年,风兮女皇登基即位,大赦天下。且司马相为先帝御封摄政王,其子文韬武略,升为兵部尚书。

而紫夏国的太子因行为嚣张跋扈,众臣再无法忍受,接连上本参奏。紫夏女皇却怒斥群臣,显而易见有包庇太子之心。众臣敢怒不敢言之下,转而对收敛劣行的二皇子赞赏有加。

一时间太子势力日益削弱,紫夏女皇虽看在眼里却未表态。众臣心中百转千回,这日后继承大统之人,怕是会有些许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了~~

某九的妹妹昨天二十岁了,大家一高兴就喝多了,呵呵··

to joslinmu:我的邮箱是yuanxiaocong0826@hotmail.,有什么事很郁闷?

改错字而已··

呼唤BW滴童鞋哇~~~

道是无情却有情(一)

今年的夏花开得异常地灿烂,此时的御花园中已是一片花海。团团锦簇的姹紫嫣红之间,藏着一座八角挑檐的古色凉亭,阳光照在繁华之上,折出淡淡的光华,美丽异常。一阵阵清风袅袅,畅入胸襟。

这一日,琢禾在凉亭中倚着雕杆纳凉。侧目看去,正值微风吹过,园子里的碧树花影翩翩然然,随风起舞。一想起明日便是她的及笄之日,只要待来年开春就能转还风兮,琢禾的嘴角便若有若无地浮上一缕浅浅的笑意。

恍然间又想起灵犀娇憨的容颜,眼中又是一黯。

说好要相伴相随,她却被这皇宫困住了年华,挡住了希望…

蓦然惊醒,却见到紫夏璟池站在身侧,微弯起唇角,折扇抵着下颚,看着她的双眸中有流光浮动。

“阿琢,忽喜忽悲,这究竟是为何?”紫夏璟池撩起长袍在琢禾身侧坐下,口吻带着些许的揶揄。

琢禾微微扯了扯嘴角,语气淡淡道:“不过是这天气过于闷热,连带着心里也是闷闷的,不太舒爽罢了,哪有什么忽悲忽喜。”

亭边的树影摇曳着映在紫夏璟池如玉的面庞上,错落的光影衬得他的目光炯炯,且隐隐含着些若有所思。

一时间二人谁也未再开口,深沉的寂静压迫得周围的群花也不敢再与翩蝶嬉戏。

忽有几声清脆的娇笑随风而来,只见一个女官领着几位少女,自凉亭前走过。少女身姿窈窕,面含春情,微挑的樱唇半娇半笑。罗纱衣裙摩擦的优雅声随脚着步响起,虽竭力自持着端庄高贵的仪态,却始终透着些青涩与莫名的雀跃。

“这些皆是重臣之女,今日是她们的及笄之日,便来宫中请母后主持及笄之礼,为其绾发。”紫夏璟池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女们,唇边划开一丝弧线,却丝毫没有温度,“绾发之前,需沐浴、净身。”

琢禾有些困惑地看了紫夏璟池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加重最后四字。

紫夏璟池拿着折扇轻击琢禾的额头,笑道:“怎的这副傻傻呆呆的样子,好生滑稽!说起及笄,我依稀记得明日便是阿琢的及笄之日,可有记错?”

琢禾捂着额头瞪视着紫夏璟池,“错是没错,可是你何时才能改掉动不动就打我脑袋的习惯!春夏用折扇,秋冬用指节,这般下去,我若是被你敲成了白痴,你可是大大的罪人了!长得倒是斯文,行为怎的这般粗俗!”

紫夏璟池眼底笑意更浓,亲昵地轻轻捏了一下琢禾的鼻尖,“你个臭丫头,也不知是谁一生气便扯我的衣襟,撕我的折扇,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如此野蛮,也只有我这么个粗俗之人,能与你相配了!”

琢禾不屑地撇嘴,眸中却有些忧色。

她虽知如此下去不妥,却又无法决然地推开他。紫夏璟池的脾性,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也略微有些摸透。硬碰的下场,便是被其毁灭。她已经失去了灵犀,绝不能再让其他人有什么危险。

“阿琢在想何事?”紫夏璟池见琢禾久久不答,斜着身子靠近琢禾,附耳问道。

只觉一股灼人的气息在耳廓边围绕,莹白色的耳垂染成了诱人的粉色,琢禾不自在地朝边上挪了挪,呐呐道:“只是在想,我及笄之日,你会送什么贺礼给我?”

她乃一介俗人,金银财宝,极品美男,皆是贺礼的上上之选。

紫夏璟池又渐渐靠近,低声道:“阿琢…有何想要的?”

琢禾皱眉思索道:“可不可以要许多样?”

紫夏璟池“扑哧”笑道:“阿琢可真是贪心,一样还不能满足?罢了,你且说来听听,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便都依了你。”

琢禾闻言大喜,她又不是八点档的矫情女主,指着天空要星星。

“嗯…把,把那玉佩还与我,可好?”目光偷偷地飘向紫夏璟池腰间的白玉。

紫夏璟池解下玉佩递到琢禾面前,琢禾刚要伸手去接,他却将手一缩,眼中满是戏谑,“不给,这是阿琢与我的定情之物,我怎能还给你?”

琢禾怒,“明明是我不小心掉下的,怎是我给你的?!”

紫夏璟池眯着凤目,得意地笑了笑,“若不是那晚你我情不自禁,这深藏在怀中的玉佩又岂会掉落?阿琢想要回去倒也可以,只是日后有什么传闻,可别怪我!”

琢禾大怒,“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紫夏璟池轻拍着琢禾的脊背,安抚道:“莫生气,莫生气。我给你贺礼,定不止一样,且都要比这玉佩好上千万倍。”

琢禾将信将疑,“何物?”

紫夏璟池看了看四周,神秘地低声道:“今晚,我带阿琢出宫去玩,可好?”

琢禾面色一僵,干笑道:“这…不好吧。别说是我,即便是皇子,也不能私自出宫。而且又是在晚上,怕是不安全。”

紫夏璟池轻摇折扇,继续诱惑道:“阿琢可知道我们紫夏的国都——曲城,是三国之中最繁华的城市。很多风景与玩乐之地,更是其他两国皆望尘莫及的。更妙的,便是这曲城之中的月街,日日都有新奇的玩意,且只有夜晚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一到天亮,便都关门歇息了。阿琢…真的不想去看一看?”

琢禾稍稍有些心动:若去吧,夜黑风高,她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说到底是有些畏惧于他。可若是不去,她已在宫中困了一年多,角角落落也基本上逛了个遍,早已觉着无趣。这…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思来想去,琢禾咬牙道:“我想,我还是不…”

这个“去”字还在舌尖打转,紫夏璟池便投去凉凉的一瞥。

琢禾忙改口道:“去,自然是要去的!如此大好机会,怎可浪费!”

紫夏璟池满意一笑,“如此甚好,待会我便让福宝送一套简便的男装去宝蝉阁,今夜子时你在宝蝉阁的侧门外等我。”

琢禾苦哈哈地点了点头,这夏日的午后,果真是潮闷地令人难受。

天色渐晚,暮霭沉沉,宫院逐渐被隐埋在厚重的阴森之下。宝蝉阁内的众人早已睡下,树影映射在轻薄如烟的窗纱上,变成了一大片深色的剪影。只听得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落雨一般,而窗外,月色斑驳,已是满天的星子。

宝蝉阁侧门处,有一个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而院门外的参天古树之下,颀长的身影,略一抬眸,华美的月色晕染在他的眼底,透析出一股清亮的浅光。看着琢禾渐渐地走近,湖水般幽深的眸底,缓缓呈现出一片澄亮的波澜。

紫夏璟池身上的绀青色长袍,随风飞扬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竟美妙地不可方物,衬得周围莫名的黯淡。他的眼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朝琢禾伸出了手。

琢禾有些瞬间的恍惚,待她反应过来之时,紫夏璟池已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二人无声地行走在宫墙之下。

绕过宝蝉阁,径直地穿过回廊,便到了出宫的青毓门。

琢禾在心中暗暗感慨当年,而紫夏璟池也未言语。二人直到走出了宫门许久,仍旧是一片静寂。直到四周叫卖的人群渐渐地多了起来,琢禾的注意力才被吸引了过去。每每见到新奇之物,恨不得囊为己有才好。

曲城的夜市真真繁荣,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食坊,酒肆,当铺,打铁铺,首饰铺,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零散的商贩兜售着小玩艺。往来的人群或匆忙或悠闲,见到紫夏璟池如此出色的男子,虽纷纷侧目,但无失礼之人。

琢禾虽身着男装,纤细的身量与绝色的容貌,却是无法掩盖的。众人打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她却只顾着环顾四周风格不一的建筑,毫未察觉。

“可觉得好玩?”紫夏璟池“啪”地一下把折扇打开摇了两下,另一只手拎着琢禾一路以来的战利品。即便如此,还是未损其翩翩公子的风度。

琢禾的脑袋不住地四处张望着,口中赞赏道“不错!不错!”

“仅是‘不错’?这曲城汇集了三国最大的商家,风兮的司寇家,紫夏的纳兰家,天诩的容止家。城内的八成买卖,皆是在这三家的麾下。即便是风兮,天诩两国的都城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曲城。”紫夏璟池眼眸流转嘴角含笑,忽然将手中精致的糕点随手赏给了路旁的乞丐。

“哎…你怎么!”琢禾急得直跳脚,那人衣着光鲜,仅是手中拿了一个破碗,根本就是骗人施舍。

紫夏璟池拉着琢禾停在一座古朴典雅的小楼外,笑道:“不必可惜,我这就带你去尝尝更美味的点心。”

琢禾抬头望去,只见门匾之上两个大字“瑶池”,又将小楼打量了个来回,这长得像书斋的地方,竟是瑶池?!

紫夏璟池看出琢禾的鄙夷,侧目一笑,牵着琢禾走了进去。

这楼内与楼外,竟是天壤之别。

只见一楼大堂地面全由碧玉琉璃铺成,上方悬联三聚五琉璃彩穗灯,照得堂内锃明瓦亮。最前方的黄金镶玉梁柱间搭着四方平台,台上丝幔飞舞,吹笙鼓簧,丝竹声声。大堂之内光槲交错,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二人一走入大堂,便引来众人的目光。

堂内小二见有客进来,忙笑脸上前:“哟,这不是紫公子么,倒是有几日没来了!两位上边请,上边请!”

紫夏璟池摇着折扇,缓缓巡视一圈,眼中凌然之色,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尊贵却又隐含妖娆,咄咄让人不敢直视。

琢禾崇拜地看着立刻转过视线的众人,暗叹道:这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气势呐!

入了二楼,小二殷勤地将紫夏璟池与琢禾领到了“旒芙”间。

“公子平日最喜欢的旒芙间,今儿恰好空着,二位公子里边请!”

室内,首先入眼的便是嵌着翡翠的象牙屏风,象牙上雕刻着一副夏荷图,异常精致。琢禾跟着紫夏璟池闪过屏风,在上百年的檀香木桌前坐下。

小二满面堆笑,献媚地问道:“二位公子想要来点什么?”

紫夏璟池略一思忖,说道:“一壶黄芽,再将有名的小吃点心各来一份。”

“是!是!”小二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桌吃食陆续地送了上来,样样精致美味。食欲大开的琢禾不住地往嘴里塞着点心,紫夏璟池则侧目注视着她,嘴角沁着柔和的笑意。

扬琴伴着佳人的清吟浅唱,自楼下飘扬而上。吴侬软语的歌声,说不尽地醉人,道不尽的诱惑,如甘醇般缓缓淌泻着。

“刚刚还吃了这么多的点心,怎么这会就饿成这样?”紫夏璟池伸出手指,亲昵地拂去琢禾嘴角的粉屑。

琢禾微微一愣,脸色微红,随即垂下了眼眸,“逛了这么久,自然是又饿又累!你是男人,又是习武之人,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

紫夏璟池见她如此,更想捉弄与她。随手理了理琢禾的长发,靠在她的肩头,附耳吹了口气,柔声道:“我对阿琢这般好,阿琢可曾想过以身相许?”

琢禾默然,不着痕迹地往一旁挪了挪,低头继续吃着点心,只是这红晕却渐渐蔓延到了颈间。

紫夏璟池又道:“这许多日子,阿琢怎的还未曾见到我的好?你可曾忘了你伤心之时,是谁安慰的你?又是谁帮你安葬的灵犀?是谁处处帮着你?这些,云清言能做到么?”

琢禾仍是不语,心中反驳道:云清言也是安慰了我的,灵犀之事,只不过是他无能为力!若是他有你的权利,自然是愿意帮我的!

紫夏璟池见琢禾神色淡然,眼眸一转,眼神凌厉万分还带着淡淡的怨气。刚要开口质问,只听得门外响起一个娇媚酥骨的声音。

“里面可是紫公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了~~

俺吃惊滴发现,童鞋们貌似对清言哥哥滴爱全转移到璟池身上去啦~~

清言哥哥会难过滴~~

俺对天发誓,璟池目前心里还是江山重要的,大家表把他看得那么好··

另外,要和俺交流滴童鞋,可以加俺滴Q群331691,敲门砖是任何一个男主~

对了,说起男主,下一章应该会有一个新男主露面,仅仅是露个面··嘿嘿···

晕死啊,明明更新了··怎么首页没有呢··

道是无情却有情(二)(改错字)

琢禾闻声立刻望向门外,只见屏风后珊珊走出一位身着朱锦绫罗的二八女子,轻扭蛇腰,款款而至。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娉娉婷婷,金瓒玉珥摇曳闪烁,笑靥如花,红袖轻掩朱唇,虽不及琢禾之貌,却也堪称名花倾城两相欢之容。

女子一步三摇,笑吟吟地走至紫夏璟池的身边,“紫公子可是有些时日没有来了,莫不是忘了奴家?”

“槿娘如此天姿,怎会忘记?”紫夏璟池嘴角上扬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一把将女子拉倒怀中,而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琢禾。

女子妖娆地眯着迷蒙的双眸,柔若无骨的藕臂勾住了紫夏璟池的脖颈,娇羞道:“紫公子就爱说笑,奴家可是日日盼着公子…”

琢禾手中拿着点心已然看呆,调戏,□裸的调戏!

槿娘一双美目忽又飘渺地看向琢禾,眸中精光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然后对着琢禾妖娆一笑:“这位小公子,倒是第一次瞧见。生得如此俊秀,就像是画上的人儿一般。紫公子,不给奴家介绍介绍么…”

紫夏璟池嘴角含笑,缓缓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清茶,“这是琢公子。”

槿娘又娇笑着坐到了琢禾的身边,轻轻靠在琢禾的身上说道:“原是卓公子,槿娘这厢有礼了…卓公子如此面生,可是第一次到这瑶池里来?对奴家的瑶池,可还满意?”

琢禾惊慌之下起身躲开,求救的目光看向紫夏璟池:管管你家的老相好…

紫夏璟池避开琢禾的视线,轻笑着继续品茗。

槿娘似是对琢禾颇感兴趣,又上前粘着琢禾,满含幽怨道:“卓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为何连正眼也不愿瞧一瞧奴家?奴家可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小公子,心里,可是喜欢的紧呢…”

琢禾苦不堪言地躲避着美女的纠缠,窘迫道:“琢…我怎敢嫌弃槿娘姐姐,只是怕槿娘姐姐若是对我如此热情,紫公子怕是要吃味了。”

槿娘美眸娇嗔地瞪了眼若无其事的紫夏璟池,口吻落寞道:“紫公子哪会在乎奴家…”

说着,白嫩的藕臂从后方圈住琢禾,一手从桌上拿起茶盏,笑道:“卓公子莫要害羞,奴家这儿的黄芽可是皇家贡品,让奴家喂公子尝一尝…”

槿娘不安分的手在琢禾身上游走,茶盏抵着琢禾的唇齿。而琢禾又羞又恼,不住地挣扎着,硬是不肯喝下去。

紫夏璟池眼底忽然浮现一丝怒意,起身上前,一把拉住琢禾,冷笑道:“槿娘,这玩笑,莫不是开大了?”

槿娘眸中划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环着琢禾的手臂一松,另一手上的茶盏却是一倾,满满的茶水全泼在了琢禾的衣襟上。

琢禾惊呼一声,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如今一湿,少女的胸形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