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你先让道!”王三哼哼唧唧地叫着,但他只敢在远处嚷嚷,不敢靠前。

“你们挡我的路了。”他低声说着,声音不见得多高,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哼,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你,我们就是不让道,你先让!”

男子忽然挥手就是一掌拍去,轰的一声将面前的十数个青衣人全数震倒在一丈之外!

他抬起了头,缓缓掀起了眼帘,一双诡异的,似水般淡薄的妖异银色瞳眸顿时让众人惊慌失色。

“天呀,妖怪!”王三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傅云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张脸。

本来是棱角分明,一张俊美的脸,因为这双妖异的银瞳给他蒙上了一层阴森鬼魅的色彩。他的眸是淡淡的,唇上的色彩也是淡而苍白的,连肤色都如此淡薄。

仿佛,不像个人。

而那双妖瞳中流动着的,是野兽的嗜血:“滚!”

首领震惊了片刻,忽然跃下马来,把傅云若交给手下人看管,自己拉了二当家一道上前作揖:“这位大侠,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劳烦您给个面子。”

黑袍男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一手格开两人,径直往前走去。

“大哥,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我们铁手帮的面子都掉光了!”二当家一声令下,“给我杀了他!”

众人仗着人多势众挥舞着大刀冲杀过来。

黑袍男子似乎并不在乎这么多人的围攻。

他居然还极其闲适地把貂儿放到地上,这才不紧不慢地、游刃有余地双掌拍出。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枝头红杏总缱绻(二)

轰的一声,仿佛惊雷炸响!

这一次威力极大,顿时狂风扫落叶,大半青衣人全数被他的掌风所伤,跌倒在地哀嚎起来。

二当家此刻才意识到恐惧,首领也是惊恐地望着黑袍男子。

但见他回过身来望着他们二人,已像在看两个死人。

眼见他朝他们缓步走来,二当家忽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小的该死,大侠饶命啊!”

首领也震慑于他的威力,连忙赔罪:“请大侠你开恩,我们是铁手帮的人,您总得范老帮主个面子吧?在下赵虎,这是二当家的胡全…”

“铁手帮?”黑袍男子重复着。

“对,我们是铁手帮的人,大侠,我们铁手帮可是名门正派,我们都是好人呐!”赵虎大言不惭地说着谎话,脸都不见红。

男子冷笑:“我平生最恨好人,我专杀好人!”

胡全和赵虎两人目瞪口呆,胡全连忙道:“我们不是好人,我们是坏人。我们从来不做好事,他奸淫掳掠,连八十岁的老太婆都不放过…”

“对,我是坏人,胡全也不是个好东西,他烧杀抢夺,专干谋财害命的勾当。你看今天我们还抢了一个女人…”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两个小丑这会儿拼命献丑,恨不得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坏事全都抖搂出来,欺软怕硬的混蛋。

男子扫了眼傅云若,见她没有半分害怕,虽然衣衫不整,但仍旧神采奕奕。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赵虎胡全看二人,道:“本来我只杀好人,但自从我的貂儿死了,现在我好人坏人都杀!”

这下子,胡全和赵虎两人全都软倒在地,脸上的表情精彩得傅云若想捧腹大笑。

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男人?看他一身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说出来的话,竟然让她觉得可爱极了。

忽然,赵虎惊恐地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你是隐宫的宫主轩辕隐!”

黑袍男子淡淡道:“既然知道了,你们就去死吧。”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散步一样。

赵虎和胡全虽然惊恐,但也不可能不反抗。眼见着黑袍男子起了杀意,他们跳了起来,拔刀相向。

轩辕隐不过在他们使了三招之后就以一招破云掌将二人打得重伤在地。

其他人见此情形,哪还敢再上来?挟持着傅云若的两个铁手帮手下立刻撇下她撒腿就骑马逃跑。

不过片刻,眼前的人已经逃得七七八八了。

傅云若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奔到赵虎面前,踹了他一脚:“软绵散的解药给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身体割割三千六百刀,扔去喂鱼。然后再把你四肢砍断养在瓮里,让你尝尝什么叫人体活标本!”

轩辕隐听完她的话,本来将要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他回眸望着傅云若:“你是何人?”

傅云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是女人!虽然你只是顺便救了我的小命,我还是要谢你一声。”

她低头踹了踹胡全:“你呢,解药呢?”

胡全还有半口气,被她这一踹,顿时没了气。

傅云若气得一脚飞起,将他踢下峭壁:“敢欺负本姑娘,要你做死鬼!”她瞪了眼赵虎:“姓赵的,你最好说实话,现在我不杀你,我还要知道谁雇佣你来绑架我的。”

赵虎还撑得最后一口力气,只见傅云若低头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一个药瓶。“是不是解药?眨眼,一下就是,两下不是。”

赵虎眨了一下眼,傅云若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她吞下药丸,瞪了眼轩辕隐:“你怎么还在这儿?要是闲着没事,帮我把这个姓赵的抬下山去。”

轩辕隐银眸闪过一抹光芒:“你不怕我?”

傅云若低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会吃人。”

他低眸,拾起死去的貂儿,淡淡道:“该走了。”

傅云若正想说话,忽然被他揽进怀中,她诧异地叫了一声:“你…”

话音未落,小脑袋一歪,昏倒在他怀中。

他的手,点了她的穴道。

轩辕隐抱起她,回眸看了看挣扎着只剩一口气的赵虎,脚尖一踢便将地上的一把剑刺进赵虎胸口。

他看也不看面前的死尸,从尸体上从容地跨过,目光停留在怀中昏迷的傅云若脸上。

“你不怕我,那就陪着我吧。”他低低说着,飞身如大鹏展翅一般朝着远方而去。

傅云若是被一阵喘息低叫声给吵醒的。

这声音似乎极近,近在耳畔。女子的浪声,男子不怀好意的调笑声伴随着吱嘎吱嘎的晃动声让她想听不到也很难。

她坐了起来,眼前一切实在让她有些好笑。

这里是一间布置豪华的女子闺房,帐外,她看到一幕奇异的N.P画面。

不远处的软榻上,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正和一名女子舌吻,而另一名极其艳丽的美貌女子趴在他胯下。

他的手在此刻却正抚触着第三个女人的身体。

因为他背对着她,傅云若一时没有看清他的相貌,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一场OOXX的暧昧戏码。

现场无码高清的真人秀,不欣赏白不欣赏。

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品评着这个男人的身体。嗯,宽肩窄臀,不错;肌肉贲张有力,不错。看他的力道,俯身在女子娇柔的娇胴上冲杀,惹得身下女子媚眼儿迷蒙,哭喊着求饶:“爷,您饶了我吧…”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枝头红杏总缱绻(三)

“小***货,你不就想爷要你么?”男人恶意地笑着,大手攫住另外两名妖娆女子的软馥。

他身下的女子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似快乐又似痛苦,檀口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

傅云若看得有趣,自己也有点儿口干舌燥起来。

这个身子向来敏感,稍有点儿外界刺激,立时便会反应出来。果不其然,此刻,她已经感觉到体内燥热了起来。

她抬起腿,看到小腿上被暗器伤到的地方已经做了包扎,她也已经很清楚地想明白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轩辕隐打昏了她,把她带走了。而这里,应该就是那个什么隐宫吧?

但是,这个男人为啥要在她面前大玩一男N女的XXOO戏码?

好似不太像是轩辕隐呐。

她正想着,那男人忽然转过头,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也是极其俊美的,布满春情的脸上带着几分放浪不羁的野性,他浓挺的剑眉遮不住眸间的戏谑,最注目是他眉间印着鹰形标记,显得极为狂放。见到她满脸兴味地观看,他勾唇一笑:“醒了?”

不是轩辕隐。

“我能问问,为什么你不去你自己房间,要在这里演给我看?”她笑眯眯地问着。

男人大笑:“听说你是宫主带回来的女人,我很好奇过来看看。反正你又没醒,我想玩玩,就要了。就这么简单。”

傅云若翻个白眼,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想要就要,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太无视她了吧?真是个种猪,这种地方他也能XXOO下去!

“轩辕隐呢?”这家伙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她还要回王府去,这会儿南宫昕肯定急坏了。

男人听她一问,也不管身下的女子究竟有没有满足就抽身而去,“你直接叫他的名字?你知道这样是什么下场吗?”

女子不满意地将手臂缠上他的腰,男人看也不看,甩开她:“滚!”

三个女子立刻脸色一变,吓得转身就抓起衣服离开。

“名字起了就是用来叫的。何况我还没有找他的麻烦呢,谁让他无聊得把我带回这什么宫的?我可不打算留下来,我要回家!”

男人听她这么一说大笑着鼓掌,“好!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啊,你真该让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听一听。我是贺兰鹰,隐宫的二宫主,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傅云若。”她下了床穿上鞋子,虽然腿上仍然有些疼痛,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跑出装饰华美的房间。

“你去哪儿?这里可不能随便乱跑,会迷路的。”贺兰鹰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儿,这里到处是五行八卦布置的,你没人领着转到死也是出不来的。”

傅云若哼了一声:“轩辕隐在哪儿?带我去找他。这个死人,他丫的不经过我同意私自带我回来,我可没答应!”

贺兰鹰一脸看好戏的期待,连忙自告奋勇地叫道:“骂得好,我带你去找他。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罢,便兴奋地拉着她跑出去。

傅云若见他衣衫不整,袒露着胸口,笑道:“你不能把衣服穿好么?”

贺兰鹰摆摆手:“无所谓的,人生出来就是什么都不穿的,我这叫回归本源。”

什么谬论!

难道他还能一天到晚光着身子到处跑不成?

她摇了摇头,这隐宫的人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贺兰鹰还说轩辕隐阴阳怪气,但她看,这家伙也好不到哪儿去。

贺兰鹰带着她绕过行行重行行的亭台楼阁,最后停留在后园梅林之中。

“这家伙果然跑来这里了。”贺兰鹰哼哼两声:“傅姑娘,你尽情地骂他,我给你撑腰。”

傅云若低笑,心想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没走几步她就看到轩辕隐站在梅树之下,低头望着地上一座小小的坟茔。

贺兰鹰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想不到宫主你还有这等多愁伤感的心思,你把貂儿埋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有感情?”

轩辕隐淡淡道:“不是我埋的。”

“雪歌埋的?唔,想来你也做不出这么有感情的事来,即便这只貂跟了你二十年。”贺兰鹰耸耸肩:“傅云若小姐找你,要跟你理论呢。”

“你叫傅云若?”他自动省略了后半句,只听自己想听的前半句。

“带我回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要回家,没时间跟你玩。”她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

贺兰鹰佩服地望着她,叹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傅小姐,我佩服你的勇气!”

“有什么好佩服的?胡扯什么?轩辕隐,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她瞪视着他,看着那双冰冷的银瞳直盯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贺兰鹰差点没高声叫好起来,他兴奋得心脏狂跳,“多少女人看宫主一眼都吓得半死,别说女人,男人也是。你居然不怕他?为什么?你不觉得他冷冰冰的,像鬼吗?”

轩辕隐将目光转向了贺兰鹰,挥手就是一招致命杀招。

贺兰鹰机灵地躲了开来,他并不害怕,只是跟轩辕隐斗斗嘴而已,虽然每次说话的人只有他自己。

“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会吃人。”她顿了顿:“轩辕隐,你倒是说句话,我想回家去了。”

轩辕隐见贺兰鹰夸张地把嘴巴张成了O型,不客气地朝他就是狠招过去。

贺兰鹰跳起来,捂住嘴:“我走行了吧,你们继续慢慢亲热。”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枝头红杏总缱绻(四)

清浅的月色很快就将他的身影带走,消失在梅林之中。

这时,有隐宫的手下人跑了过来“宫主,八大派的人全都捉来了,您看怎么处置?”

他眼皮抬也不抬:“杀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八大派的人全杀了?这家伙够心狠手辣的啊。

他回眸看着她,魔魅的俊颜靠近了她,“你怕了?”

傅云若伸手摸上他的脸,只觉得触手的温度微凉,她没心没肺地说:“你杀就杀呗,关我什么事?”她才没那么多正义感。“喂,我说你放我走吧,我——”

轩辕隐目光一闪,捉住她的手,“还没有人敢碰我。”

傅云若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又不是妖怪,怕什么?”

轩辕隐低眸,看着她在月色下莹润美丽的脸庞,微薄的夏衫勾勒出她妖娆的体态。他忽然心中一动,指尖探上她的腰际,微微一用力就把她身上的腰带扯断了。

前襟敞开,露出内里的水色肚兜儿,凝脂玉肌映衬着水色兜儿,让人食指大动。

“你——”傅云若正要挣扎,不想他指尖在她身上某穴道一点,立时就让人觉得浑身酸麻,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了。

“轩辕隐,你不缺我这一个女人,隐宫里那么多美女…”话音被他倾覆而下的薄唇完全封住,只剩下咿呀的呜呜声从她口中传出。

他的唇,微凉,贴上她火热的唇瓣,烫的烫,凉的凉,冰火两重天。

舌尖强劲地缠绕住她的香舌,搅得她舌根生疼。他的舌忽然划过牙龈,一阵战栗的酥麻瞬间从齿间传到大脑皮层上,身子越发软了起来,不争气的幽谷也渗出淡淡的水泽。

她被他抱起,压倒在石桌上,冰冷的石桌让滚烫的体温稍微降了下来,也让她回复了一些理智:“你YD放开我,我可不打算跟你那啥…”

他并不听她的话,手指野蛮地撕裂她身上的屏障,直到她的肌肤完全裸裎在他面前,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珍珠般的光泽。

银眸渐渐暗了下来,染上欲/望的华彩。

他的指如同一只寻觅蜂蜜的小蜜蜂游走在她的娇胴上,最后停留在那神秘的花园,想要进入其中寻找芳香的花蜜。

待到他的指探入花园之中,那浅浅流淌过的小溪让他的眸光更为深邃。

忽然,他俯身。

傅云若只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探入了花园之中,那轻柔的舔吮让她一阵战栗。随着他的力道加重,手指触碰到敏感的小珍珠,她颤抖着在那尖锐的快.感之中达到了高.潮的巅峰。

“你——”她只觉得理智渐渐从脑中剥离,下一刻她承受着他更为激烈的逗弄。

她在石桌上辗转着,挪动着,被他紧紧钳制住的身体不由自已地抬高,任他亵玩。

“唔…”她咬住了手指,被那强烈的快慰折磨得摇头想逃离,但却被他强悍地捉住身子拖了回来。

下一刻,换成了他的巨兽冲击着她敏感的神经,他的出现如此突然,密密地进入,强悍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搅成一团。

那么的强硬,深深的挤了进来,沉重摩擦,撞上深处的嫩蕊,硬是撑出条细缝,残虐的强刺进去,那么尖利的快慰让她尖叫出声:“不要——”

“你不是处子!”他停了下来,神色忽然变得更为阴鸷,带了一股嗜血的冲动。

“我本来就不是处子…”她捶上了他的胸膛:“滚出来!”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得她觉得手腕都快要被折断了。她对上了他的眸,阴沉的,诡谲的,狂暴的,不似先前的冷漠。

“你居然不是处子!”他的情绪有些疯狂,狂暴地顶入,再也没有先前的逗弄她时的那份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