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你这个混蛋,快停止!”

“怎么?刚刚还一副渴望的模样,现在又不要了?女人——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他阴鸷地狂暴地对待她,残酷地嗜咬她的雪肌,留下一个又一个咬痕。

他的动作粗暴毫无节制,傅云若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幽谷被他粗暴地对待着,残虐的亵玩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供人赏玩的玩偶,然而愈发敏感的身体却更加兴奋。

“痛…该死的混蛋,你轻点…啊…”深处的娇蕊痉挛起来,她在他狂肆的虐玩之中达到了顶点,浑身虚脱地躺在石桌上。

而他并不肯放过她,低头凶狠地进驻狭窄的甬道,已经达到顶峰的傅云若根本承受不住他这般狂暴的对待,身体疼痛得似乎要裂开。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朦胧中想着,这回如果离开了,她一定要找风寂那个死家伙好好学媚术。

没武功,就要被欺负。

尤其在这崇尚武力的古代。

月色误闯了梅林之中,好奇地看着一男一女重复着亘古的戏码。

轻喘娇无力,玉唇暗生香。

他的手指忽然拨去她发间的金钗,立时一头乌发披散而来,在月色下随着身体的震动不停摇曳着柔媚的水波。

而她的眸带着盈盈水波,细眉蹙起,红唇微启,露出晶莹的贝齿。

此刻她的脸庞绯若朝霞,眉间似妩媚似纯真的魅惑让他一瞬间有些意乱情迷。

终于,他结束了狂暴的对待,喘息着趴在她的肩窝。

“你第一个男人是谁?”他的语调让人浑身汗毛直竖。

傅云若抬眸,对上他的脸庞,忽然掀起手,狠狠地、用力地在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枝头红杏总缱绻(五)

傅云若抬眸,对上他的脸庞,忽然掀起手,狠狠地、用力地在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我已经成亲了,你这白痴!”身子痛得要死,她啪的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丫的还不滚出去?”

轩辕隐这辈子从未被女人甩过巴掌,尤其听到她说已经成亲了,他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才让她连甩了两个巴掌。

他的脸顿时扭曲起来,“你成亲了?”

“对,我成亲了!我是睿亲王妃,你现在知道了?”她瞪了他一眼:“你认为我可能还是处子?强迫我,这样很显得你有男子气概吗?轩辕隐,你就是一个无知、无聊、没心没肺没脑子的混球!”

他一手掐住了她的颈项,“没人敢这么说我,傅云若,你找死!”

她恶狠狠地,轻蔑地望着他的银眸:“除了会强迫女人,你还会做什么?”

他的眸瞬间涌起狂风暴雨,握住她脖子的手收紧,已经动了杀意。

但当暴风雨即将扑面而来,他却忽然松开了手,从她身上退开,解开了她的穴道。

欢爱过后的身体残留着男子的种子,她起身,看着身上斑斑驳驳的咬痕,遍布的青色吻痕,恼怒更深。

她拢紧了衣衫,看着他忽然大步离去。

“放我走!”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吼。

轩辕隐头也不回地回答:“休想。”

这死男人!

看来指望他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了。

而她如果没人领着,短时间内也别想离开这个像迷宫一样到处是五行八卦的隐宫。

这里,离京都远吗?

南宫昕他肯定急死了。

南宫昕的确急死了。

派出去的人马不少,但因为顾及到傅云若的名声,不敢大肆张扬,只得暗暗寻访。

在山中他们发现了两拨人马的尸身,第一批是劫掠傅云若的黑衣人,他们已经被铁手帮耳朵杀死。

而第二批则是铁手帮的人。

只是,劫掠的人都死了,马车也找到了,却不见傅云若的踪迹。

这诡谲的情况另人百思不得其解,而凶手并未向王府提出任何要求,显然并不是为了钱而来的。

“找到了吗?”南宫昕面色沉重地望着赶回来的探子。

“回王爷,还没有找到。属下已经寻遍了节灵山四周,仍未发现王妃的踪迹,只是——”他顿了顿,“属下人等在林间找到了残破的女子衣物,似乎是昨天王妃所穿的衣衫,因是延平坊所制的衣衫,专供王室所用,所以臣等猜测这是王妃的衣物。”

南宫昕眸光一整,抓过那被撕破的半截衣衫一看,顿时脸色一变,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际:难道傅云若被歹人玷污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脑海一阵轰鸣,不敢深想。

“南宫昕!”气冲冲的叫声将南宫昕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看到傅筠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身后的仆人劝着:“傅公子,您不能这么闯进来…”

“让他进来吧。”南宫昕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从昨日到现在他未曾睡觉,眼中已经满布血丝。

傅筠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若若呢?”

“你都知道了?”

“你废话,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若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傅筠火冒三丈,看到南宫昕一脸倦色,这才放开他。

“若是她出了事,不劳你大驾,我自己先惩罚我自己。”

傅筠蹙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是吗?”

南宫昕点头:“节灵山附近全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半点痕迹。”

“你就没想想从哪些杀手身上下手吗?那些尸体存放何处,我要去看看,先找到幕后主使再说吧。杀手被杀,显然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尸身全都存放在京兆尹停尸房内。”

傅筠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忽然道:“你最好找到我妹妹!”

“你说什么?傅云若失踪了?”南宫郁停下了批阅奏章的笔,抬眸:“怎么回事?”

高公公点头:“皇上,其实不是失踪了,昨日睿王爷和王妃在去皇觉寺的途中,王妃为歹人所劫。后来派人到处寻找,奇怪的是,劫掠她的歹人竟被人杀死,又发现深山之中另一批歹人的尸体,而王妃仍然不见踪迹。”

南宫郁的眼神瞬间阴鸷起来:“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掠堂堂的王妃。高全传朕的令,命令东林卫所有探子全数寻访睿王妃的下落。如有寻到,重赏!”

高全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南宫郁放下了毛病,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着,神色严峻。

傅云若,她现在是生还是死?

他可不希望她死了,那个小女人,他还要继续跟她玩下去。

想到她绝妙的身子,叛逆的性子,每一样都让他难以割舍。

她宛如一朵肆意燃烧的火焰花,绝美妖娆,狂烈魅惑。她的一切都像一个致命的蛊惑将他的理智全都拉下水中。

明明是同样一张脸,为何从前他没有发觉他竟然会对她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

他仍然认为她不是以前的傅云若,哪怕调查过傅家的人,确认她的确是傅云若。

直觉,告诉他,她,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他要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他弟弟的老婆。

“传令下去,找不到傅云若,提头来见!”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枝头红杏总缱绻(六)

在傅云若终于打算离开梅树林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她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按贺兰鹰的说法,她没人领着走到哪儿都会迷路。

“小姐,奴婢领您出去。”她正愁得慌,忽然看到一名婢女走进梅林:“宫主吩咐奴婢,带您回去休息。”

“太好了。”经过一整天激烈的运动,浑身都痛了起来。

上午在被人劫持,晚上又被人XXOO。

这会儿她浑身粘腻,很想好好洗个澡。

随着小婢出了梅林,她留心看着她的脚步,先前还默记了片刻,先往左,再往右,退三步,进二步——

但走着走着实在记不住了,实在太多了。

待到回到原来的房间,房中已经被婢女整理过了,淡淡的龙涎香遮盖了先前欢愉的味道。

小婢将她带往后面的浴池,本来要服侍她沐浴,但傅云若不喜欢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看着,于是就打发了她离开。

温热的水舒缓了身上的痛感,她一边咒骂着轩辕隐,一边想着办法。

贺兰鹰,从他身上或者可以找到办法。

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他有敢冒犯轩辕隐。

傅云若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低笑声:“美人香汤沐浴,妙哉妙哉!”

傅云若回眸一看,来人不正是贺兰鹰么?

说曹操曹操到。

她闲闲地将身子藏进水中,“你来做什么?”

贺兰鹰慢条斯理地走到浴池边,俯身看着她:“找你有话要说。”

“噢?你要跟我谈什么?”她好整以暇地笑:“要是你打算跟我谈谈放我出去,我还有点兴趣。”

“你可是宫主带回来的人,我可不能放你出去。”他挑眉:“你跟宫主谈得怎么样?那家伙向来阴阳怪气的,这次居然把你带回宫来,可真是让我吃了一惊。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了解他的想法了。不怕他的人少,不怕的女人更是几乎绝迹,佩服,佩服!”

傅云若游到他身边,抬起手臂:“看到了吧,你该知道我跟他谈得怎么样了。”

本来光洁的玉臂此刻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印记,她的香肩上同样也是遍布咬痕。

贺兰鹰皱眉:“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我这里有上好的药,你抹在上面,很快就能恢复了。”

她并不接药,忽然抬起手臂将他扯进浴池中。

“哎呀,我的衣服都湿了。”贺兰鹰夸张地叫着,眸光却并不带半分懊恼,而是满是兴味地望着她:“你说怎么办?”

傅云若勾住他的脖子,轻笑:“你要惩罚我么?”

贺兰鹰眸光扫过她若隐若现的白皙雪峰,挑眉:“你可是宫主的女人。”

“我不是他的女人。”她靠近了他,妖娆地笑:“我并不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瞧瞧他对我做的这些事——你能帮我涂药么?”

他似乎也不是就那么有强烈的道德感,耸耸肩:“乐意备至。”

傅云若起身,在浴池旁边坐了下来。

贺兰鹰拿起药瓶蹲在她身后,看着她满身的青紫印记:“唔,这家伙可真是够残暴的,也不知道控制点力道。傅小姐,你家是哪儿的?”

“我说我是睿亲王妃,你认为呢?”

贺兰鹰手上的动作一顿,忽然扳过她的脸:“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

贺兰鹰蹙眉,“宫主疯了吗,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

贺兰鹰并不想跟朝廷有什么瓜葛,江湖之人,与朝廷向来是两个世界。

傅云若淡淡道:“这也是十分凑巧的事情,我为歹人所劫,没想到被轩辕隐碰上,我知道他不是会特意想英雄救美,但误打误撞救了我倒也是真的。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我带回来。贺兰鹰,现在,我的丈夫睿亲王一定在到处寻找我。很快就会有人查到是他带走了我,隐宫虽然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但是和朝廷抗衡,是不是该好好考虑考虑?”

贺兰鹰沉默片刻,“我们隐宫并不怕朝廷。你如果以为宫主知道你的身份会放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他这人十分固执,凡是他决定了的事情,从来不许更改。而且,就算是别人查到我们隐宫带走了你,他们也很难找到这儿。隐宫,隐宫,隐藏起来的宫殿,你若以为隐宫这么好找,那就错了。”

“看来,你们是不怕朝廷大军围剿了?”她勾唇一笑:“好吧,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了。”

贺兰鹰一边给她涂药一边似笑非笑地说:“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哪里奇怪?”

“但凡大家闺秀,尤其像你这样的身份被俘,又被人强占了清白,寻死觅活的常见,像你这样想着怎么逃出去的,倒是不多。你大概也能想到,你就算是回去了,在他人眼中已经失了名节,你这王妃还当得成吗?别人的闲言碎语你受得了么?”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乎名节那个玩意儿吗?什么狗屁名节不过是男人给女人套上的一个枷锁,我何必在乎?就算被人强占了,我就要寻死觅活吗?我还是很珍惜我的小命的,死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活着才是最大的勇气。何况,我可不是个出了事就寻死觅活的人。”

她顿了顿,靠近他的耳畔:“我会睚眦必报,谁得罪了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贺兰鹰玩味地望着她,“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枝头红杏总缱绻(七)

“谢谢。你也是个没有道德感的男人。”

贺兰鹰大笑了起来,“真是难得,居然有人一语中的看穿了我。”

“彼此彼此,因为我也是个没什么道德感的女人,别指望我有什么正义感和三从四德的观念。”她忽然皱了皱眉:“轻点儿,痛。”

贺兰鹰指尖停在她的背上某处,“痛?”

忽然傅云若感觉到一个柔软的物体靠了上来,轻轻地含住了那疼痛的牙印舔吮。

“嗯…”她低吟一声,那感觉仿佛羽毛轻柔的抚触,带来阵阵战栗。

本来有些疼痛的地方因为他的舔吮瞬间升起一股麻麻的涨感,下一刻他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出了浴室回到房内。

他将她放回了床上,附在她耳边低喃:“我知道你接近我是想要我放你走。”

傅云若好整以暇地支起下颌,似笑非笑地问:“既然如此,你还想进这个圈套里?”

贺兰鹰眸光暗沉,极其正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我愿意走进你设的圈套。我可以放你走,但在此之前,我有个条件——”

他在她耳畔说完了条件:“你答应吗?”

傅云若想了想,指尖划过他的胸口,解开他的衣衫:“我答应。”

说她没道德感也好,说她不自爱也罢,女人除了可以利用自己的聪明,还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为了得到自由,利用一下自己的身体又能怎么样呢?

她并不在乎皮囊属于谁,又被谁占有过,只要她的心永远在自己手中,那就无所谓。

傅云若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很快,两人就裸裎相对了。

炙热的身体压了上来,沉重的,带着男性的味道在鼻间缭绕。

他显然技巧娴熟,熟悉女人身上一切的敏感点。

不过片刻的功夫,傅云若已被他挑逗得娇喘连连,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在她身上撒下一阵又一阵奇妙的魔法,让她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花儿也绽放了起来,等待男人的爱怜。

“鹰,你到底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她娇笑着问。

贺兰鹰好笑:“现在问这个问题可是大煞风景。管我跟几个女人上过床,现在我在你身边,不是么?”

他将她抱起,缓缓沉入了女子的幽谷之中。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傅云若整个精神都在这强烈的刺激之下紧绷了起来,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她在他强烈的冲击之下摇摆着,回应着,低喘着、呻吟着、思考着。

她在想,要怎么离开隐宫而不被轩辕隐发现。贺兰鹰虽然说了帮她,但是之后他会怎么样呢?轩辕隐会不会恼得跟他打起来?

“啊——”忽然他一个猛烈的冲击让她整个芳径都剧烈痉挛颤抖起来,“小野猫,你可真会打击人,是我不够卖力么,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分心想别的事情。”他邪魅地咬住她的耳垂舔吮着,忽然将她压倒在床上,以狂风暴雨的力量占有她。

“天,你太用力了…轻点儿…”她的螓首扬起,乌丝飞散,妖媚好像一个专门吸食男人阳气的女妖。

贺兰鹰眸光一深,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进入那让他神经紧绷,快乐无比的所在。

“小野猫,好紧,你这么想要我吗?”他低头说着火热的话语,惹得她连连痉挛,让他头皮发麻,差点为那快.感而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