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见嫁衣急了,忙安抚道:“娘子,你别急,兄长定会告诉你的。”

“小嫁衣啊,你还真是要跟妹婿改改这性子了,看你急的。妹婿,我走了,我那些书也带不走,我会潜人把书都给你送来的,就当作临别的礼物了!”

“真的吗?”云水惊喜的起身,行了一个大礼,“妹婿谢谢兄长了。”

风长帅一看止不住的大笑,“好、好、好。还是我妹婿有礼貌啊!”

嫁衣一叹,拉住云水,“好了,别打岔了,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一个大任务而已,你放心,也许三五年我就回来了。”风长帅满不在乎的说道。

嫁衣看着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是绝不会说实话了,也只好作罢!“长帅,不管怎样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我知道了,你看你说是我妹妹,整个一个老妈子,以后云水都会嫌你啰嗦的。”长帅一撇嘴说道。

“我不会的,我不会嫌弃娘子啰嗦的,我就喜欢娘子啰嗦。”云水一脸的认真又逗笑了长帅和嫁衣。嫁衣点点云水的鼻尖,“好了,我知道你不嫌弃我不用总说的。”

云水捧住嫁衣的手,注视着她,憨憨的一笑,“可是我要说出来娘子才知道啊?”

风长帅看着嫁衣幸福的样子,硬是挤出笑容,“好了,不看你们肉麻了,我走了!”他一起身,嫁衣忙松开云水。

“相公,我去送送长帅。”

出了门口,风长帅一直默默无语,嫁衣跟在他的身后。那种即将离别的愁绪竟使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直到出了大门,风长帅才回过头,用力的抱住嫁衣。“小嫁衣,要好好照顾自己!”

嫁衣先是一愣,随后便也用力的环住风长帅。这一别,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离别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她声音哽咽的说道:“哥哥,保重!”

这一声哥哥,让风长帅狠狠的一闭眼,哥哥,嫁衣从不叫他哥哥,可是却在此刻叫他哥哥,看来他们注定只能是兄妹,他永远只能站在哥哥的位置。他缓缓松开嫁衣,伸手拭去嫁衣脸上的泪珠,“我的小嫁衣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这当哥哥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嫁衣,我给你的玉还在吗?”

“在,那么好的玉我一直收的很好。”嫁衣的疑惑的看着风长帅,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那就好,嫁衣,你以后就戴着那块玉,就像我在保护你一样,也提醒着你别忘了我这个哥哥!”风长帅的语气虽是打趣,可是眼里却有着异常的认真。

嫁衣知道有很多的话长帅不方便说,但长帅总是不会害自己,她点点头,“我回去便戴上,绝不离身,你放心吧!”

长帅恢复以往的笑容,拍拍嫁衣的头,“小嫁衣,我走了,呵呵,不用想我。”风长帅一说完便潇洒的转身,连给嫁衣说再见二字的机会都没有。

嫁衣站在门口,冲着他的背影大叫道,“风长帅,不要在受伤,要照顾好自己。”两行清泪落下,这些年若不是长帅的照顾她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幸福,而这个如哥哥般的男子居然如此突然的要与她别离了,天各一方,却留下绵绵嘱咐。她永远记得他用那轻佻的语气喊着她“小嫁衣、小嫁衣”。

风长帅大步的走着,心里那种拉扯让他好想再次的抱住嫁衣,可是红红的眼眶让他无法转身。他永远都不会把自己的脆弱留给嫁衣,他给嫁衣的将是他最好的全部,唯一的脆弱便是他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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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送走风长帅,转身回府,路过大厅的时候,两位老人已是没了力气再骂,但依旧对着瞪视,谁也不让。也是时候解决一下他们了,不能总是这样僵持啊!

她步入大厅,一反常态的不再劝他们反而问道:“您们两位争出个胜负了吗?”

两老倒是很有默契的一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嫁衣一看,微微一笑,也不恼,她眨着眼先是问钱父,“爹,您是不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再回沐家啊?”

“当然!你要回去,我就绝食!”钱父坚决的说道。

嫁衣耸耸肩,转过身在问沐老爷,“那爹你呢?”

“嫁衣,你们自是还要回到沐家啊!你们住在娘家,让我和你娘如何做人啊!”沐老爷一脸的愁绪,话也说的实在。

嫁衣一吐气,“我们要回去,我爹绝食;我们要不回去,公公和婆婆又没有脸见人。既然都是两难,那只有我和云水自立门户了。”

“你说什么?”

“不许!”

嫁衣一说完,两位老人都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钱父一把拉过嫁衣。“嫁衣,你和云水两个怎么照顾自己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家里的一切不都是你和云水的,那还要你们自立门户啊,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钱金山要守着财产进棺材呢!”

“对啊!嫁衣,沐家的一切也都是你和云水的,你们若是想自己做主,我和娘就安心在家养老,金玉缘全部都交给你们还不成吗?”沐老爷也上前说道。

嫁衣低着头嘴角一勾,可是一抬头却是一脸的哀怨,“可是我和云水也不能被分开,钱家一个、沐家一个。你们两老左争又抢的,我也没办法才要和云水自立门户的啊!”

两老一听,也知道问题的根源,可是谁也不愿意妥协。

嫁衣故作为难的说,“那也只好让我和云水出去单过了,吃点苦就吃点苦吧!反正我和云水是不会分开的。”

“嫁衣…”沐老爷一看,一张脸皱在一起。钱父也有些犹豫,“嫁衣,爹不是为难你,只是万一他们家再给你委屈,或是再出些意外,我就真的没脸去见你死去的娘了。”这一提嫁衣的娘,钱父就红了眼眶。

“爹,这次只是意外,谁也没有想到沐天水会如此之狠,也是女儿自己大意了。”嫁衣劝慰道。

“罢了,罢了。钱老弟,咱们也别为难嫁衣,你若是想留他们在这住就住吧,只是休书、入赘之事不可再提啊!”沐老爷叹息着说道。

钱父一听,“那你不怕没脸见人了吗?”

沐老爷一甩袖子,“我的儿子敢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脸啊!我啊,也就是担心金玉缘这份祖业啊!”

沐老爷一让,钱父也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过了,“沐老兄,我钱金山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也知道,我荒唐十载苦了嫁衣,我这后半生就是想补偿她,好好的照顾她,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死后有脸面对她娘啊!”

“哎,钱老弟,咱们都是有苦衷啊,谁也别难为谁了,孩子们幸福就好啊!”

“是啊!”

情节直转…嫁衣抿嘴一笑,赶紧拉住两位老人,“两位爹爹,你看这样不就好了!话说开了,还至于吵了一上午吗?其实,你们谁也不用愁,我已经想好了两全法,就等你们停战再说。”

“什么两全法?”两老异口同声的问道,都是一脸的期盼。

“合并店铺,两家也并成一家。”嫁衣一说,沐老爷眼睛一亮,“妙啊!我早就应该想到才是啊!”

钱父不清楚其中的乾坤,忙问道:“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倒是快说说啊!”

沐老爷拉过钱父,“老弟,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解释…”说着,就拉着钱父到一边细说。

嫁衣看着两个老人像孩子一般又是闹又是和好的,摇头一笑,她也该回房看看了,房里那个大孩子别再以为她送长帅把自己送丢了。

云想衣坊

“批了啪啦,批了啪啦…”鞭炮声震耳欲聋,响彻了皇城。

金玉缘的门前站满了人,都捂着耳朵看着舞龙舞狮的表演。只见沐老爷和钱父站在门前,一脸的喜色。云水和嫁衣捂着耳朵站在两老的身后。

“恭喜,恭喜啊!”

“恭喜沐老板啊!”

“恭喜钱老板!”一声声恭喜不绝于耳,钱父和沐老爷一团和气的作揖回礼。

“老爷,吉时到了,你看是不是先剪彩。”沐家的总管说道,沐凯一听,笑嘻嘻的应道:“好,钱老弟,咱们剪彩吧!嫁衣、云水,你们也过来。”

沐老爷一挥手,几个小厮递到他手中一根红绸。“各位邻里乡亲,各位贵客来宾,首先我代表金玉缘和素衣纺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两家的合并仪式。从今以后,金玉缘和素衣纺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钱父笑着接道:“我们钱家和沐家从此以后不分彼此,希望各位老主顾还要继续的光顾我们啊!”话音一落,下面就是一片的叫好声。“沐老兄,掀匾吧!”

沐老爷拿着红绸,推给钱父,“不,还是钱老弟掀吧!”

“那怎么行,怎么说你们金玉缘都是大股东,按理应该你掀匾的。”

沐老爷还要推脱,旁边的总管可是急坏了,“两位老爷,您们要是在谦让下去吉时可就要错过了。”

“沐老哥,你就别推脱了,快掀吧!”钱父笑着说道。

沐凯看看钱父,转眼一看云水和嫁衣,神色一喜,喊道:“云水,嫁衣你们来掀匾。”

嫁衣一愣,忙拉着要上前的云水说道:“爹,我和云水怎么行呢,您快掀吧!”她其实心里满急着看牌匾的,新的店名是云水起的,这呆子竟瞒着她将名字给了爹,说什么要给她一个惊喜,公公和爹也真的由着他闹,还说他长大了不肯透露是什么名字。

“嫁衣,你听爹的,这金玉缘和素衣纺都是你和云水的,改了新名字就应该由新主人掀匾,别推脱了,过来吧!”沐老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云水看着嫁衣,“娘子,咱们去掀吧!我想让你亲自掀开我起的牌匾。”

“少夫人,你快掀吧!再不掀,吉时可真是要错过了。”总管的脸都已经皱成了一团。

嫁衣一看,只好抿着笑意接过红绸,云水的手俯在她的手上,两人相视一笑,红绸一扯,牌匾上的红布翩然下落,鞭炮声再次响起。

嫁衣顺着红布抬头,当牌匾上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三个简单的字却让她心湖波动不已。“云水,这…”

“娘子喜欢我起的名字吗?”云水一脸的期盼。

嫁衣红着眼用力的点点头,“喜欢,太喜欢了。”红色的牌匾之上,漆金的的三个大字,明晃晃的写着“云想衣”,一笔一划都是那样的熟悉。

“云想衣,云水时时刻刻都想着娘子,时时刻刻都不愿意和娘子分开。”云水认真的说道。

嫁衣激动的毫不在乎被人群包围的一把抱住云水,“相公,谢谢你,谢谢你。”哪个女人不喜欢情话,何况是如此真诚,如此认真的情话又如何能不被感动呢!

云水被嫁衣抱住,美滋滋的,可是一看周围的人群不禁红了脸,有些羞涩的趴在嫁衣的耳边说:“娘子,咱们可不可以回家抱啊!你看他们都在看咱们呢!”

被云水一说,嫁衣才羞红了脸松开他,娇气的嗔道:“谁要抱你啊!讨厌!”

云水傻兮兮的笑着,“我知道娘子是害羞了,娘子羞羞了…”

沐老爷和钱父一看他们恩爱异常,亦是满脸的笑容,“钱老弟,我看咱们抱孙子的日子近了哦!”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没看见他们那恩爱的样子,孙子离的可是不远了啊!我看亲家母在家也不会闲着了,看孙子可是很累的哦!”钱父凑趣的说道。

今天不仅仅是布坊合并,钱父早就搬到了沐家,沐夫人收到嫁衣送去的落红床单,心里愧疚不已。一听嫁衣回家,更是感激,经过此事她也觉得累了,乏了,当家女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啊!沐夫人坚决的把当家的位置交给了嫁衣,决定在家呆着轻松一点过日子,就连今日新店开业她也不愿出来。

沐老爷‘哈哈’一笑,“不会累,看孙子怎么会累呢!我家夫人要是有孙子,不睡觉的看着都不会累啊!哈哈哈!”

钱父也跟着大笑开来。

这一边欢天喜地,那一边却是乌云满天。

风长帅站在茶楼的窗口,茶楼的对面正好是新开业的‘云想衣’,嫁衣倚在云水的身边,一脸的幸福之色不知让多少人嫉妒。

“楼主,咱们该走了。”青衣站在一边做男装打扮,风长帅一身白衣,袖口的刺绣尤为特别。

再一眼,就在看一眼。风长帅心里默念,也许这就是此生的最后一眼了,为了躲避那个终生寂寞的位置,他只能选择离开,可是离开的路却不知是生是死。

小嫁衣,再见。我已经把最美好的都给了你,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没有惊讶,没有慌张的小女孩把一身是血的他拖进自己的闺房;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可以看穿他虚伪的笑,讨厌他俊俏的脸的独立女子;他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决定了就不会改变,相信自己的女人。再见,小嫁衣。

风长帅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仰头喝尽,“走吧!”便起身离开。

“楼主,红姐已经带人从西城门撤离,那边的人也跟了去,咱们只要从南城门快速离去就行了。”青衣边走边汇报。

“红姐那一边安全吗?”风长帅问道,红姐坚决的要取代青衣做诱饵的位置去引走那边的人,风长帅知道原因,可是却无法劝阻。

“应该没有问题,埋伏早就设下,可以安全和咱们会和的。”

“那就好。”

一转眼,风长帅和青衣已经走到城门,一边的小贩,抬头与长帅对视一眼,无声的打着暗号。城门口的侍卫搜查的格外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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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里你们善后吧!今儿是夏雨寿辰,我和云水要去参加的楚王为她举办的宴会,我们先回去换衣服。”开业的典礼一结束,嫁衣便急忙拉着云水跟沐老爷和钱父说道,说也赶巧,最近的吉日选了很多,唯独今日是个大吉,可也巧了,正好和华夏雨的寿辰是一天。

沐老爷一脸的骄傲,能收到楚王妃的邀请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他的儿子和媳妇可是上宾,那张家想去参加,也只是一般的客人,嫁衣真是给他长脸啊!“去吧,去吧。这里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爹一定会打理好的,你和云水就放心的去吧。”

“爹,那我和娘子走了。”云水笑着说道,“岳父,我们要走了。”

钱父将手中的布匹交给总管,走了过来,“走吧,这里就留给我们两个老头子,你们快去吧!别误了时辰就失礼了。”

“爹,那我们走了。”嫁衣说罢,便和云水相携出了‘云想衣’赶回家去换衣服,今儿虽是华夏雨的寿辰可是也是宣传他们新店的好机会。楚王妃寿辰,哪个贵人不得给面子出席巴结楚王啊!男人们自是为了官场,可是女人却暗自较真的看着谁的首饰好,谁的衣饰新。

“云水,帮我把这个别在后面。”嫁衣坐在铜镜前面拿着一朵镂空金花递给云水,云水接过小心的别在嫁衣发鬓上。“香儿,叫马车准备好。”

香儿捧着一件白衣走近,“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姑爷,香儿先帮您更衣吧!”

“对,云水快去换上衣服。”嫁衣慌忙的说道,“香儿,你也先去换衣服,我帮云水就行了。”

香儿一听,“小姐,我也要换啊?”

嫁衣一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新衣,“自是要换,夫人们在比,丫鬟们也在比啊!我可是很贪心的,我要‘云想衣’大小通吃。香儿,生意好不好可要看你穿的美不美了,快去吧!”她推着香儿出了闺房,忙帮着云水换衣。

“娘子,香儿负责丫鬟,我负责什么啊?是不是我要把所有男客的生意都引到‘云想衣’啊?”云水担心的问道,手不自觉的覆上额上的疤痕。

嫁衣利落的帮云水穿上新衣,“我相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别给我招些蝴蝶和蜜蜂我就谢天谢地了。”以前的云水总是低着头,穿着也不注意,嗜书成痴,不惹人喜。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一身书香,虽是呆子可是那种异常的专注,那种以前被盖住的光芒却越发明显。

“蝴蝶?蜜蜂?我怎么会招它们呢?”云水不解的问道。

嫁衣扯扯衣袖,抿嘴一笑。“不招就对了,你只要记住不可招蜂引蝶,就是我最好,最喜欢的相公了。”

“真的吗?”云水认真的问道。

“是真的。”

这时,香儿着着一身翠绿的仕女裙走了进来,“小姐,我换好了。”

嫁衣转头一看,满意的点点头,在转身看看云水,白衣滚着银边,一身的英气。“好了,咱们出发,我今天就要擦亮‘云想衣’的牌匾,它将会是下一个‘金玉缘’,享誉凤天朝。”

夏雨寿宴

马车缓缓停下,一身翠绿的香儿先跳下马车,高腰的仕女裙整个拉长的香儿的身形,衣领外翻的花边很是惹眼,翠绿的颜色映着她白皙的皮肤更是亮丽。平日里,嫁衣不曾给她什么奴役的规矩,香儿也就没有丫鬟的萎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王府外同是刚要下马车的一位官员,侧目一个劲的看,气的身边的小妾狠狠的瞪着香儿。

嫁衣掀着窗帘得意的一笑,她可是对自己设计的衣服很有信心的,再说香儿也是小美人一个。“相公,咱们下车吧!”

“好!”云水点点头,跳下马车,接着便半抱着嫁衣下车。两人皆是白衣,不同是云水的白衣袖口,衣领都滚着银线绣边,使人看上去很是儒雅。嫁衣的白衣则是滚着金线绣边,再配上同样的镂空金花,可是既高贵又大方。两人一站定,嫁衣就听见身后的几家小姐嘀嘀咕咕的问着:“那是哪家的公子和小姐啊?怎么没有见过啊?”

“是啊!是刚到皇城的吗?”

“不清楚,那小姐看着还有些熟悉,可是公子就不曾见过了。”

嫁衣耳闻身后的细语,一笑,“香儿。”

“是,小姐。”香儿会意上前,递上请柬,门童一看忙是喊道:“沐家少爷、少夫人到。”

这一声,不禁惊呆了身后的几位小姐,她们只知道沐家的少爷是个毁了容的傻子,可是如今看来,一条小疤痕哪里是什么毁容。再一看云水温柔的牵着嫁衣,眼神脉脉含情,不禁又悔又妒,想当初她们的爹爹为了躲开沐家的求亲可是又是出远门,又是抱病的,若是她们嫁给沐家少爷此刻被人羡慕的就是自己了。

嫁衣哪里看不出那几位小姐的心思,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记性,这几位可是常客,只不过平日里都是丫鬟们来取衣服不曾与嫁衣相交,但嫁衣可是知道几位的。云水大病求亲之时,沐老爷可是登遍这几位的家门啊!

“相公,咱们进去吧!”

云水只看着嫁衣的美丽,哪里容得下其他人,根本没注意身后几位小姐的目光,“好。”答了一声,便牵着嫁衣走进府内。

小童引着他们刚进了花园,华夏雨就迎了出来。“嫁衣,云水,你们可是来了,怎么这么痴啊?”

“楚王妃!”云水侧身行礼,华夏雨一脸的受不了,连连摇头,“好了,怎么还是这么呆啊!嫁衣,看来你教的也不是很好嘛?”她戏谑道。

嫁衣调高嘴角,“这才证明我教的好啊!他不呆我才不嫁他呢!呵呵呵!”

华夏雨更是受不了的摇头,“嫁衣,你就饶了我,看在我寿辰别在秀恩爱给我看了,以往你们一来府里我都是要多穿一件衣服的啊!”

嫁衣一听,故意说道:“那我们走好了,反正你府里这么多给你祝寿的人。”

夏雨忙拉住嫁衣,“算我错了好不好,寿星你也不让让,真是的。”

“好了,不闹了。你看看你,吓傻了那些奴才啊!”嫁衣侧目才发现身边的奴才都瞪大眼的看着夏雨,华夏雨平日里一脸的傲气,可是如今却是小女儿的样子,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雨一看,神色一紧,“不理他们,咱们进屋。香儿,你带着你们姑爷去男席,今儿王爷可是把男女席给分开了,他说我不喜正事,省的我听着他们说正事无趣。”夏雨眼里全是喜色,看的嫁衣忍不住笑意,刚刚还嫌她和云水秀恩爱,现在自己却不自觉的说着王爷的疼爱,真是的。

“相公,让香儿带你去男席,我帮夏雨更衣换装,换好了就去找你。”嫁衣说道。

云水有些担心看着嫁衣,不愿离去。“相公,我没事的,在王府绝不会有危险,我半个时辰就去找你好不好?”

听见嫁衣这么说,云水只好点头,“娘子,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绝不会招蜜蜂和蝴蝶的,你要快点来找我啊!”云水的话一出口,端着脸的夏雨就‘噗’的笑了出来,嫁衣的脸微微一红,忙推着云水离去。

“嫁衣,原来你都是这么教育你相公的啊!我可真是受教了,受教了…哈哈哈…哈哈哈…”进了夏雨的闺房,遣走了丫鬟,华夏雨便一头栽在床上狂笑不停。

嫁衣一窘,止不住回嘴,“笑、笑、笑,你家楚亲王若是看见你此刻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娶了你这个里外不一的女人。”和夏雨深交之后,嫁衣才知道她其实是个满孩子气的女孩,平日里端庄和冷傲都是她的伪装,真正的她是一个活泼、爱玩的大孩子。

笑着一会儿,夏雨才起身,一脸幸福的说道:“我们家的王爷就是喜欢我这样,怎么的?我家王爷说了,我这是出得厅堂,入得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