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一撇嘴,“是、是、是。你们家王爷就是说你是九天神女,也是对的。可是你若是再不换衣,我看你家王爷就要一个人在宴客厅站着了。”

夏雨猛地跳起,“哎呀,人家一见你就忘了时间,快给我换衣吧!一会儿我可要介绍你和王爷认识一下,你来了这么多次都还没见过王爷呢!”

“认不认识你家王爷倒是次要,你家王爷又不戴金钗,我可是急着出去见见那些贵妇,你呢,可别忘了告诉大家你这一身行头是我‘云想衣’做的哦!”嫁衣挑眉说道,她对认识王爷没什么兴趣,她的兴趣是如何让‘云想衣’挣大钱。

“嫁衣,你这话要是别人听见定以为你被你家相公传染呆了,多少人巴结着要认识王爷,你啊!是一心的掉到了钱堆里。”夏雨说道。“那个云想衣,是你家那个呆子给新店起的名字?”

嫁衣点点头,一笑。“不说了,我还是快给你换衣服吧!”

华夏雨坐到镜子前,让嫁衣帮她将头发绾上,“我看你们家那个呆子,只有哄你的时候才会聪明。见到人还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哎,我看你啊就是要为他操一辈子心,真是替你担心啊!”

嫁衣笑笑为她别上亲手制作的头饰,“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啊就是喜欢他这样,还有你的衣服颜色可都是云水搭配的,你却在这里说他呆。”

“不说,不说,你啊别人说你就不愿意,只有你自己可以说是不是?”夏雨调笑着嫁衣。

嫁衣没有回嘴,算是默认。“起来,看看头发如何?”

华夏雨一起身,侧头一照,简单的发鬓之上排着五朵小花,五种颜色,最为奇妙的是小花均是豆类沾制。她不禁一脸的惊喜,“嫁衣,这是怎么做的啊?”

“这是云水想出来的,这里其实都是红豆,除了红色那一朵没有染色之外其他的都是用染料染的颜色。今日你是主角,其他人来参加楚亲王妃的寿宴必是打扮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满身满褂,你若也是珠光宝气自是显不出独特,这红豆花,素雅大方,以别致出彩,再加上我特意为你缝制的凤展裙,保证你一出场就让那些假凤凰们变山鸡,嘻嘻…”嫁衣一说完自己都止不住笑意,夏雨很讨厌那些贵人小姐的虚伪讨好,每一次都跟嫁衣唠叨说她们明明像个山鸡还非把自己打扮成凤凰。

夏雨一听,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裙子让嫁衣如此自信,还要拿平日里她调笑那些人的话来笑话。“好了,别笑了,还不快把衣服拿出来。”

“呵呵,好,看你急的。”嫁衣转身从红箱子里取出衣服,大红的颜色已是夺人眼球。“来,我帮你穿。”夏雨伸开胳膊,嫁衣先是帮她袭上裹裙,在系上小衫,接着是外裙,然后是外衫。

一穿好,夏雨便迫不及待的走到门口的立地大镜子前,“哇…”

镜子中的丽人明艳动人,贵气十足。红艳艳的裙摆异常的大,裙摆底边上绣着五色花豆,外衫新奇的剪短了衣袖和下摆,像是一件坎肩。裙子的袖口押着百褶,裹裙里绣着的花瓣若隐若现,艳而不俗,繁而不乱。“真美!”夏雨不禁感叹。

嫁衣满意的笑着,“加上这个就更美了。”一对红豆制成的明月铛穿过夏雨的耳洞,立体的领口,好似托起耳坠一般,额前的几丝碎发更添加了一种妩媚,“今天,你只要保持着你的微笑,我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你更美。”嫁衣在她的耳边轻语。

夏雨转过身,有些感动拉着她的手,“谢谢你嫁衣,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它真是太美了。你一定为我花了很多心思,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嫁衣娇媚的一笑,戏谑道:“比你家王爷的礼物还好?”这一问倒是有些为难夏雨,嫁衣见她犹豫,也不为难她,“好了,我的楚亲王妃,我的礼物那能和你们王爷比啊!你还是快扬起笑容,去见王爷吧!我也要去找我家那个呆相公了,他在男席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呢!”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丫鬟催促的声音。“王妃,王爷派人来问,你打扮好了吗?开宴的时辰快到了。”

初见楚王

楚亲王府张灯结彩,晚宴就设在王府的后花园,云水和香儿先一步到了花园。宴席还没有开始,妇人们都隐在挂着轻纱的走廊里,或是谈天,或是抚琴。这种聚会可是未出阁的小姐选择夫婿的最佳途径。而男人们则是在园中谈论古今政事,吟诗作画,附庸风雅。

云水一进花园便走到了竹亭里,里面有一位小公子正在作画,周围的人可谓是连连称赞。小公子青衣翩翩,年纪虽轻可是画工很是了得,对周围的奉承之声毫无反应,可见也不是一个俗人。

画纸上画的正是园中几株菊花,画已完成,小公子正在做最后的修饰。忽的一阵清风,花枝轻摇,只见小公子的笔微顿,云水见起风,不自觉的开口:“起风了,花动花不动。”

云水这一开口,小公子抬起头,放下画笔。周围人一看,不禁对云水诸多埋怨,“你是哪家的啊?懂不懂画啊?乱说什么?”

“就是,这里都是文人,你快离开吧!”

一个紫衣公子竟更是过分的上前推了云水一下,“喂,你不懂不要乱说,破坏了简少爷的作画的雅兴。”

云水被如此之多的人声讨,也觉贸然开口,是自己失礼,只好低头认错。“对不起,在下失礼了!”他深深一鞠躬,看傻了周围的人。

原来作画之人便是当今丞相之子简新,他自小便随皇后姑姑住在宫中,皇后无子,当他如亲子。皇后逝去之时,陪在她身边的便是简新。当今皇上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就算皇后去世,依旧让简新住在宫中,礼遇如皇子一般。

那个无礼的紫衣公子见简新皱起眉头,再看云水呆傻,更是用力一推,云水撞到柱子。“快走,快走,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香儿一见姑爷被欺负,忙跑进亭子,扶住云水。“喂,你们怎么推人啊?姑爷,你没事吧!”

云水摇摇头,“香儿,我没事,这位公子定不是有意的。”

“什么不是有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小姐要是知道一定会生气的。”说罢,香儿便恶狠狠的瞪视着那位公子。

紫衣公子一见出了一个丫头,本要再在简新面前成成威风,可是再一看香儿俏生生的小脸,便起了调笑之意。“哎呦,看看这丫头凶的,你不怕嫁不出去。”

香儿狠狠一啐,“嫁不嫁于你何干,等我们小姐来了,定不会绕你的无礼。”

“呵呵呵…”紫衣公子见香儿又提什么小姐的发出一阵笑声,周围的人跟着附和。“看看,原来这是个吃软饭的公子,这小丫头倒是蛮厉害的,要不你给我做个小吧!”说着,便动起手来。

香儿虽是泼辣,可是被人动手脚心里也有些害怕,云水一见,硬是拦在前面。“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弱女子,书上说,欺负女子绝非君子所为。”

“哈哈哈…他说君子啊!哈哈哈…”

“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书呆子,哈哈哈…”一帮人哄笑一堂,紫衣公子更是过分的推送云水。

“住手!”

人群之外的一声“住手”让大家吓了一跳,“谁叫爷住手?”紫衣公子没看人便转身喊道,可是当看见身后的人不仅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本站在桌子后面的简新不知何时移到了紫衣人的身后,“简少爷,我帮你教训这无礼之人。你无须亲自动手的。”

简新连看他都不看一眼,淡淡的问道:“你会画画?”

云水呆愣一下,方觉是问自己,忙点点头。“会一点,不过我娘子说我画的很好。”

“你刚刚说花动花不动,我想问你你可有办法让不动之花随风舞动?”简新又问道,其实刚刚一起风他也知画意已变,只是花已经画好,无处可改。

“自是可以,这很简单。”

“那这边请。”简新一听,眼睛一亮,做请之资,周围发出一声吸气声。

云水一笑,也不推辞的走到桌前,香儿却有些担心,若是姑爷画不好这些人在为难他们可怎么办啊!小姐又不在,要是小姐知道她没照顾好姑爷她可要倒大霉了。“姑爷,你真的行吗?”

云水没有回答,只是看看简新,接着便提起笔在盛水的瓷杯里涮了又涮,直到笔上没有颜色才提笔在画上一抹。众人皆探头看这傻子怎么画画,见他无色提笔,更是做好了奚落他的准备。

可是云水的笔一抬,简新却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妙、妙,真是妙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众人一听,忙凑过去看看,只见云水画笔左摆,花枝随笔风一转,便似起风一般,画意竟真的变了,大家都傻了眼,谁会想到这靠丫头出头的傻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在下简新,不知兄台高姓大名?”简新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唯独作画是其最爱。

云水躬身行礼,“简少爷有礼了,在下沐云水。”

简新对于云水的大礼眼里有一丝诧异,可是听见他的大名诧异转瞬消失。“你是‘金玉缘’的二少爷沐云水?”

云水还未回答,就听见庭外有人应道:“他正是‘金玉缘’的二少爷沐云水,不过今日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云想衣’的少东。”

“娘子?”云水一脸的喜悦。

“小姐!”香儿忙跑了过去,“小姐他们欺负…”

嫁衣拍拍香儿的手,“好了,我知道的。”其实就在那紫衣公子推云水之时嫁衣便已经进了花园,只是因为和夏雨在一起,被那些‘山鸡’绊住了脚,怪不得夏雨叫她们山鸡,一见夏雨进花园都像老母鸡见到食儿似的冲了上来,唧唧咋咋个不停。

嫁衣走进竹亭,先是向简新一拜,“多谢简少爷刚刚的帮忙。”

简新有些高傲的仰起头,“我没有帮忙。”

嫁衣并不在意,牵着云水的手,看向众人。“在下是沐家的儿媳妇钱嫁衣,我相公刚刚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这凤天朝没几人不知道沐家,周围的公子一听细细碎碎的不敢吱声。谁也没有想到传言中破了相的傻子还会画画。

嫁衣一笑,拉着云水向紫衣公子走去。“公子是李大人的长子,李焕吧?”

李焕一见嫁衣认识他,心里的担心一扫,他爹乃当朝的二品官员,谁不买他爹李大人的帐啊!“我就是李焕。”

“不知道李大人若是知道你在楚亲王妃的寿辰调戏她姐妹的丫鬟会有什么想法啊?”嫁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李焕的脸彻底绿了。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哪有?你休要乱说!”

嫁衣不慌不忙的向他逼近,李焕步步后退,“我哪里乱说了,是你调戏我丫鬟乱说,还是我说我是楚亲王妃的姐妹乱说啊?”

“你…”李焕有些说不出话来,本和他一伙儿的那些公子一见行事不对都闪到了云水的身后,一反常态的友好。

“嫁衣是本妃的姐妹这可绝不是乱说啊!李公子你有什么异议吗?”柔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一身红装的华夏雨在众多小姐妇人的围拥下走进亭子。

“楚亲王妃!”亭子里的人惊呼。

“小人见过楚亲王妃!”

华夏雨淡笑着,可是笑容里却没有和嫁衣在一起时候的愉悦,“都起来吧!嫁衣,不知可有人为难你们吗?”她见嫁衣匆忙离开,便知道定是那呆子相公出了什么事。

嫁衣知道夏雨是要为她出头,但是她并没有要把那李焕如何,只是不愿云水被人欺负而已。“为难,李公子您说可有人为难我们吗?”

李焕早就被吓得腿软,抬出他爹他就怕怕了,别说真的楚亲王妃啊!“没有,哪有啊!哪有啊?在下还有事,在下先告退了。楚王妃,在下告退了。”说着,便跌跌撞撞的离开。

华夏雨看看一众人,拉着嫁衣,“这种没有礼貌的,我楚亲王府不欢迎,看来我真要和王爷说说下一回宴请客人一定要注意一下啊!”好似和嫁衣说话,可是亭子里却已经是人人自危。

嫁衣看向众人,先前趾高气扬的都变得畏畏缩缩。“多谢楚亲王妃。”

华夏雨一笑,“刚刚还说是我的姐妹,怎么又这么见外啊?”众人看嫁衣的眼神一变,这楚亲王妃出了名的难亲近,居然会开口称姐妹,实属难得啊!“简新,见舅妈也不问好?”

简新冷着脸,一躬身,“楚亲王妃安好。侄儿还想和这位沐公子探讨一下,不知可否让我们谈谈。”说罢,便转身看向云水。云水很难得遇见如此礼遇自己的人,心里自是欢喜,可还是看向嫁衣,询问意见。

嫁衣轻轻点头,可是简新的眉头却是皱起,嫁衣心想,自己可没有得罪这位爷啊!云水和简新出了亭子,香儿跟在其后。

“本王妃要和嫁衣在这坐坐,你们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一会儿宴会就开始了。”华夏雨一说,众人只好恋恋不舍的散开。

“夏雨,我怎么感觉自己哪里得罪这简少爷似的呢,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我啊!”嫁衣不解的问道。

夏雨一笑,“我这上赶着的舅妈人家都没喊一声,又怎么会给你好脸色呢!皇后的侄子,丞相的独子,自是不与别人相同,总是有些傲气的。不过对你们家那个呆子倒是不同啊!他为人冷清高傲,比我更甚,我是装的,他倒是真的。”

嫁衣看着谈论的起劲的两人背景,不犹的又是一笑,看来又有一个发现璞玉的人啊,还好不是女人,要是女人她可就有的烦了。

嫁衣正想着,夏雨忙拍拍她,一脸喜悦的说道:“嫁衣,王爷过来了。”

“王爷?”她一抬头,方见华夏搵和一位英挺的男子走近,那男子一身黑衣,面容并非十分俊俏可是轮廓极深,身材魁梧,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这位就应该是楚亲王了吧!

虽是初次见面,嫁衣却觉得十分熟悉,不知道为什么楚亲王越是走进,嫁衣的胸口就越是压抑,喉咙好似有酸水要涌出一般,脸色也越是苍白。

怎么回事,呼吸越来越困难,嫁衣心里不断的默念,钱嫁衣,你可要挺住啊!千万不可在这里昏倒了,这是怎么了?

“爱妃,怎么坐在这里啊?”嫁衣晃晃的身子,意识有些模糊的听见楚亲王的声音,音色雄厚,好似听过一般。

“王爷,我正和嫁衣谈天,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夏雨还没有注意到嫁衣的不适,可是刚要拉嫁衣,嫁衣就软软的倒下。

“嫁衣?”

“嫁衣!”

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她还未落地之前一把抱住她,嫁衣硬挺着意识,只是单单问出:“你是谁?”便已经昏了过去。

“太医,太医…”

“嫁衣,嫁衣…”

再入梦魇

“我爱你,最爱的就是你。”

“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是一生中最美的偶遇…”一声声似低喃般的爱语在嫁衣的耳边回荡,可是每一声都让嫁衣有流泪的冲动。

她捂住耳朵,不断的大叫:“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出来啊?出来啊?”

“我是你的爱人啊!我们就要结婚了,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

“不,我不是,我已经嫁人了,我的相公是云水,是沐云水。”嫁衣疯狂的大叫着。

“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等着我明天去接你。乖,快回家睡吧!”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嫁衣的喊声惊醒了自己,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见红木雕花的大床,稳住心神之时…

“你是谁?”熟悉的声音如梦魇般再次响起。

嫁衣一惊,猛地坐起,只见楚亲王立在床边,如鬼魅一般。“本王问你,你到底是谁?”就在刚刚,他居然在自己王妃的寿宴之上,紧张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子。就在这个叫钱嫁衣的女子弱弱的晕倒之时,他竟会快步抱住她,若不是看见华夏搵眼中的质疑,他大概会失礼的大叫吧!

绝不可以,此时绝不可以有任何人影响到他,绝不可以。

“本王的问题你没听见吗?本王问你,你是谁?”楚亲王又问一遍,并用手捻住嫁衣的下巴。

嫁衣的心一抖,鼻子突然酸酸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神色一变,大着胆子说道:“楚亲王这样捻住我的下巴是不是有些失礼啊?”

楚亲王一甩手,“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

嫁衣狠狠的吸一口气,掀开丝被下地,“在下是沐家的儿媳妇,钱嫁衣。”

“钱嫁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嫁衣据实答道,她与楚亲王的确是第一次相识。

“不认识?可是我对你很熟悉!”

嫁衣一惊,“怎么可能?”

楚亲王转过身,鹰一般的眼眸直盯着嫁衣,“怎么不可能,我就是觉得你很熟悉,也许是在梦里见过吧!”

梦里!嫁衣的心整个一揪,她故作镇定的道:“楚亲王说笑了,在下也该离开了,扫了你和王妃雅兴实在是罪过。”

“谁说你可以离开了?”楚亲王问道,可是语气却全然是命令。

嫁衣的脚步僵在原地,楚亲王又说道:“你只昏睡了一刻钟,太医还没来,你在等一等吧!若是没有不舒服就正常去参加宴会,别扫了夏雨的兴致。”说罢,便转过身向床边走去,“别说见过我。”

床板一拍,整个红木床自动移开,楚亲王向床后一闪,人便已经不见。嫁衣还来不及思索,云水便冲了进来,“娘子,你怎么了,我听王妃说你昏倒了?到底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香儿随后跑了进来。

嫁衣神色一晃,“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可是今儿太忙了,有些累。”

“太医来,嫁衣,快让太医给你看看吧!”华夏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老者。

嫁衣忙拉着夏雨,“夏雨,真的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今儿是你寿辰,别让我扫了兴,你快去花园吧!我和云水就先回去了。”

华夏雨一想一花园的人,也只要这样了。“嫁衣,那我明天去看你。”

嫁衣勉强一笑,今日断不能留在这里,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单单是楚亲王打量的眼神就已经让她浑身不适了,“云水,咱们走吧!”

“好,娘子。王妃,我们告退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夏雨担心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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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道的楚亲王凤天楚有些心神恍惚,一定见过,在哪里?到底是在哪里?这种熟悉的感觉在哪里有呢?

夏雨,对,当初初见夏雨的时候,他也有这种熟悉的感觉,甚至推了简家的亲事,一意孤行的娶华夏雨。

他以为这一生只会有夏雨一个女人给他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个钱嫁衣也会给他这种感觉呢?甚至比夏雨来的更强烈,更震撼。那种心揪在一起,那种想要独占的感觉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快到让他自己也觉得慌乱,觉得不可思议。

密道直通凤天楚的寝房,他快步走出寝室,向花园走去。华夏雨应该还守在嫁衣的寝房外,现在他应该出现在宴席之上,关键时刻绝不可以让华家看出任何的不对头。

可是刚走到花园门口,凤天楚便看见华夏搵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他。

“夏搵,怎么站在这里啊?”他故作轻松的问道。

“王爷,我在等你。”华夏搵沉着脸,他不可以在犹豫了,在犹豫也许就真的错过了。

凤天楚一笑,“等我何事啊?”

“王爷昨日的提议,夏搵已经有了决定。”华夏搵看着凤天楚,决然的说道。

今早的密报,皇上真的病重,皇上无子,继位的极有可能是自己的这位亲王妹婿。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凤天楚不肯在等一等,非要他华家鼎力相助在一个月内逼皇上退位,自己登基。

正是这种怀疑,让他犹豫。若是失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也许整个华家都会遭殃,虽然失败的可能比较小,但是他依旧担心,迟迟未答应。但是就在刚刚,他改变主意了。他华夏搵,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