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一百万,全部给你,我只有一个条件,你离开北京,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李湘湘说。

一百万?毛小朴眼睛睁大了。

李湘湘脸上闪过一丝阴毒,果然,果然是为钱而来!

毛小朴压根没想到天上会掉下这么个大馅饼。她今天见到毛敏儿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得离开,得离开,越远越好!愁的是新到一个地方又得租房,要是有钱买房就好了,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掉下一百万砸到她头上,一百万,她得数多久?

毛敏儿见毛小朴又发呆了,恨声道:“毛小朴,我既然可以让在监狱呆七年,我现在更可以让你呆十七年,甚至出不来!”

毛小朴斜了一眼毛敏儿,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密码多少?”

李湘湘笑了,收钱就好,怕的就是不收钱!“六个零。”

毛小朴去拿卡,李湘湘手一压,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三天之内,必须离开,否则你一分都拿不到。”

毛小朴盯着卡,伸出一只手拿开李湘湘的手,另一只手拿起卡,快乐地笑了,转身就走。

她当然要快点走,她还害怕她们要回这一百万咧。

一位农民原本快快乐乐地生活,锄地,打柴,种菜,生活原始而简单,可有一天他锄地时挖到一个玉玺,不淡定了,不知道要藏哪儿,总觉得有人去他的破屋子里偷,于是不干活了,天天提心吊胆地守着,多了一块玉玺,丢了原本的快乐和简单。

人的沉重很多时候是自己找的,就像现在毛小朴,怀惴一百万,她不淡定了,不轻松了,不敢再优哉游哉到处逗留了,火速回家。

陆西为没在家,他这一阵忙唱片的事,在家的时间不多。毛小朴放心了,她正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陆西为,这样好,避开了好。

毛小朴第一件事就是将怀里的卡藏到枕头胆里,拿起手上的资料重新送回学校,这一走了,工作的事得有个交代,她对待工作一直一丝不苟,做事有条有理,有始有终。

理由还是连篇的谎话,说得真切,诚恳,她说的是她妈妈病危,她要马上回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能耽误了正事,先将才拿到手的资料送回来。

胡教授一听,好孝顺的孩子啊,赶紧的,别耽误了时间,还怕她没钱,自己掏腰包提前给她清算了工资。

人哪,谁都有个走眼的时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教授也是一样!

她妈妈病危?她妈妈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成泥巴了!

毛小朴正愁不好意思找教授开口结工资,哪想到还有这好事,乐滋滋地拍拍口袋,回家收拾行礼。

真没多少东西,就是几套衣服,这才发现房间里大多东西都是陆西为买来的。她突然有点舍不得那个少年。至于是舍不得他人还是他钱还是他买的东西,只有鬼知道!她自己不见得分得清!

毛小朴不是个占便宜的人,相反,她是个极讲究公平的人。她占了陆西为很多便宜,但她没发现这点,就像这满屋子的物件一样,是陆西为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搬来的,她一头埋在工作里,哪会注意到,后来用到了,也是顺手,压根没想,噫,怎么多了这个?

陆西为平时大吼大叫,形象恶劣,该表功的时候不表功,该柔情的时候不柔情,哪能让毛小朴记得他多少好?

想要她注意到你,就得提钱,拼命提钱,这是我买的,那是我买的,这花了多少钱,那花了多少钱。俗气吗?俗气!可一个钻在钱眼里的二愣子,只会比俗气更俗气,你跟她高雅得起来吗?她跟你讲钱,你就得跟她讲钱。她心痛钱时,就能记牢你。

陆小爷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哪会把这些小碎银放在眼里,哟,你就哭去吧!

毛小朴将陆西为的卡拿出来放在桌上,良心发现了一笔最大的开支,房租。

她有一百万了,不需要他为她付,算算,这里住了三个月,每月四千,她数出一万二,用卡压上。想了想,掏出笔和纸写了几个字:

陆西为,我离开北京了。我有钱了,房租补上,哦,你的行礼袋借我装衣服吧。

较之于来时的黑塑料袋,这回走时明显档次提高不止一二个层次。她手上的大行礼袋,当初搬家时陆西为买的。陆西为买的东西不会有差,就算是落魄。

毛小朴原本是想坐火车,说实话,她还没想到要去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先离开再说,先把这一百万拿到手再说。后来她改变主意了,不坐火车,坐飞机,她这辈子还没坐过飞机。以后到哪儿就买房子住下,跟钉了钉似的,长在那个地方了,再没有机会坐飞机。

见过那种还没决定去哪就已经决定坐哪种交通工具的奇才没有?毛小朴就是。

她一的打到首都飞机场,站在售票厅看着厅里滚动的红色条幅。上海,长沙,武汉,青岛,昆明…

昆明?云南昆明?毛小朴心动了,就到昆明去。最南方,不可谓离北京不远。而且气候好,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气候宜人。

她记起陆西为说起他的旅游经历,“要说住家吧,还是昆明好。气候不说,东西便宜,房子便宜,茶叶便宜,小吃便宜,风景好空气好,是个长寿的好地方。”毛小朴之所以记得的倍儿清,主要是被房子便宜四个字打动。

有了目标,行动就迅速了,运气真的不错,还有当天的航班,晚上九点过五分。毛小朴拿着票进了候机大厅。

现在时间下午五点五十,还有三个小时,毛小朴提着行礼袋在椅子上坐下,开始发呆。

刘丹阳一走进候机大厅,就看见了毛小朴。

真不是他尖眼,而这眼前这个毛小朴与大厅太违和了。

她抱着个大袋子在双膝上,一双手交错放在袋子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支愣在手上,嘴巴微微张着,两只大大的镜框正对大门。

这个形象很卡通,以至一个小朋友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得很纠结,真想上来摸一下是不是名侦探柯南。

宋家颜也看到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咱首都机场也会玩这个手段了,不过这卡通跟真人一样。”

钟瑶也笑,“这姑娘有意思。”

宋家颜好奇起来,“哟,是个真人。好像睡着了。”

刘丹阳笑了,“不用研究了,进站吧。”

他今天送宋家颜出国,宋家颜和钟瑶,他们三人一起长大,却各有各的地盘,刘丹阳从军,钟瑶经商,宋家颜从医,三人在各自的领域成就非凡。

宋家颜仍然觉得眼前这个卡通好玩,绕着转了一圈才走,他去参加一个顶尖级医科讨论会,飞机就要起飞了,赶紧进去,另外两人折回来。

刘丹阳对钟瑶说,“你先走。”

“不是说你今天没事吗?”

“现在有事了。”刘丹阳嘴角一勾,他直接走到毛小朴的面前,站定,然后弯□子,轻轻拍拍毛小朴的脑袋。

毛小朴像个皮球,一下弹起来,“时间到了吗?到了吗?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心急火急地抓着袋子要跑,突然站住,她不知道往哪个方面跑,除了出口,没一个门是打开的,就这样愣愣地望着门口,眼睛里尽是迷茫。

“你要去哪?”刘丹阳拉着这傻子坐回椅子,蹲到她面前。

毛小朴立即去掏自己的机票。

“昆明,你要去昆明做什么?”刘丹阳看了一眼,毛小朴,昆明。

“买房子。”毛小朴脱口而出,连自己也觉得这话突兀,补了一句,“听说昆明房子便宜。”

钟瑶大声笑起来,这姑娘坦荡得过份了。让他奇怪的是刘丹阳,他从来不是个啰嗦管别人闲事的人,今天这举动不寻常,超出了他认识的范围,绝对有情况!

“你一个人?”

“对。”

“北京有便宜房子你要不要?”刘丹阳非常有耐心地引导。

“真便宜?”毛小朴眼睛亮了,不过立即摇头,“不行,不能在北京。”

“为什么?”

“在北京没钱买房。”在北京那一百万不存在,拿什么买。

“你在昆明买一套房子的钱可以北京买一套一样大小的房子。”刘丹阳一说,钟瑶越来越奇怪,这家伙是想亏死吗?

哪知毛小朴头摇得很坚决,“离开北京才有钱买房。哎呀,你不懂,我得上飞机了。”

刘丹阳迅速和钟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鬼精鬼精得连阎王也甘拜下风的主,立即听出了话里的问题。这下刘丹阳更不让她走了。他凑到毛小朴的耳朵边,“你还认识我吗?”

第二二章

17

毛小朴一愣,她怎么认识他?不过,是好像有点面熟,特别是那眉那眼。

“我叫刘丹阳。”刘丹阳笑了,还真不能指望这姑娘能认出自己。

果然,毛小朴没一点反应。

原谅她吧,那一晚太诡异太暧.昧太含糊了,开始时酒醉熏熏,后来欲.望里浮浮沉沉,再后来心惊胆颤,从头到尾都没看清刘丹阳的面容,除了梦里的浓眉大眼。更何况名字是在床.上最激烈地时候叫出来的,下床后毛小朴恨不得将那些能记着的记忆全部扒去,更别说那些迷糊的朦胧的记忆。

刘丹阳轻叹一声,声音更小,“那晚你喝醉了,睡了我,你得负责。”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刘丹阳无奈地发现,他又向墓志铭近了一步。

作为一名最年轻的上将,刘丹阳绝对不是善良之辈,他的阴谋和手段,一向只高不低,显赫的军功靠的不是运气。他信奉踏实,勇敢,智慧。像现在,他随便扯个理由就能镇到毛小朴,那就是智慧的一种。他的眼睛能觉察她怕什么,担心什么,只有抓住她的要害,才能把这只直率得有点傻的小猫牵回去。

这次放你走,如果下一次再碰到,姑娘,你得留下来。

这是刘丹阳第一次见到毛小朴在她离开后给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毛小朴好死不死地撞到他手里,如果轻易让她走了,那他太对不起自己的承诺了。

果然,毛小朴一听要她负责,眼睛睁得铜铃大,负责?怎么负责,我一百万到手才几小时!而且只是张硬邦邦的卡,钞票角子都没摸到!

“我不要你的钱。”刘丹阳赶紧补了一句。哟,真吓坏了。

“那你要什么?”毛小朴扑腾扑腾的小心肝落了一多半,不要钱就好,不要钱就好。

“我需要考虑,不过你现在不能走。”

“不行,不走钱就没了!”毛小朴急了。

“不会,我保证钱一定在,如果你不信,我把我的房产证给你押着。”不得不说刘丹阳是个大妖大祸,将毛小朴那点小心思牢牢地攥在手心,钱,房子。

“可是,这样不好。”毛小朴犹豫了,一百万,她离开,现在她若不离开,一百万不收舍不得,收了,不公平。

刘丹阳轻轻从毛小朴手里抽出机票,顺手递给一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钟瑶,钟瑶接过,兄弟一起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立即去办事。

就这样,刘丹阳将毛小朴从机场牵回家去了。

一旁的钟瑶看得几兴奋,连开车的手都是颤的。

稀奇稀奇真稀奇,

丹阳骗只姑娘回,

眉目传情□在,

捧在手心当宝贝。

连夜,钟瑶打油一首,并舔油加醋将故事的开始高.潮与结尾写成一邮件,发给了还在飞机上空的宋家颜。刘丹阳的把柄太难抓了,就算是捕风捉影,他也很乐意把此事闹得有声有色,有根有据。

刘丹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产证找出来放到毛小朴的手上。

“收好。”

收,怎么收?毛小朴就一个袋子,袋子目前放在他家里,人也在他家里,收到哪都是他的家。

但毛小朴竟然真的收了,她认为这很公平,你不让我离开北京,那一百万肯定得飞,你答应了不会飞,那总得有什么作保证,她要的不是刘丹阳的房子,而是他的保证。

毛小朴为房子奋斗了小半年,深知在北京房子是个大问题,眼下刘丹阳能把房产证交出来,说明他重视这个承诺。她仔细地将房产证收到袋子里。

刘丹阳拉着毛小朴坐下,给她泡了一杯牛奶。

“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去买来。”

“不用了,你考虑好了怎么负责,我还得走。”毛小朴嘎巴嘎巴地说,口有点干,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牛奶。

她怎么就没想明白,人家不要你的钱,你除了人一个,还有啥呀?

欠债不还钱,肉偿!

刘丹阳眸眼里尽是笑,他看见毛小朴上唇圈着一层牛奶白,心痒痒的,手摸着毛小朴的头,低下头去舔那一缕奶白,毛小朴挣扎,刘丹阳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亲昵地说,

“你上回睡了我,我得睡回来。”

轰隆隆,一声炮响,炸得毛小朴呆了,她看着刘丹阳的眼睛,眉毛,脑子里被她强行抹去的记忆又隐约地浮上来,她记起了那晚她很舒服,全身心的舒服。

就这么负责?她怎么觉得自己这是在占便宜呢?

刘丹阳将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轻言细语地问,“乖,给我说说,你说的做梦是怎么回事?”

毛小朴的纠结被打断,她用手指着刘丹阳的眉毛,眼睛,“这个,还有这个,好像做梦时在梦里见过,很熟。”

“你是不是在梦里亲他了?”继续摸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溜滑溜滑,手感超好。

“没有。”是想亲来着,那天被陆西为那只鬼叫醒了。

“那想不想亲?”

“想。”毛小朴应声回答,好像感觉不对,拼命摇头,不想。

可哪容她反悔,刘丹阳眼眸一暗,嘴唇盖住她,舌尖伸出去,堵住了她的话。舌头缠绕,温柔而热烈,甜蜜而刺激。

毛小朴在“反正我已睡了他让他睡回来好了”的强大自我公平心理的暗示下,没再挣扎,反而被吻得缺氧,迷迷糊糊抱住了刘丹阳的脖子。

一会儿,衣衫尽脱,毛小朴被刘丹阳一边亲吻一边抚摸撩拨得身如火烧,只觉得内心充满渴望,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进来,进来!

刘丹阳打开她的双.腿,久违的蜜.洞,那儿色泽粉嫩,花.径.幽.深,暗泉涌涌,他顶进去,美,妙,美妙,欲.死.欲.仙。

毛小朴的嘴里发出一声长叹,刘丹阳亲着她的脸:“毛毛,我叫你毛毛好不好?”跨.下大力一顶,激烈的撞击开始。顿时,娇.喘声声,艳.肉.颤.颤,满室春.色,旖.旎不断。

毛小朴微张着嘴,又一轮快乐到了顶端,一时间,想喊,想叫,想哭,眼睛里尽雾煞煞的迷茫之色。

刘丹阳捧着毛小朴的脸,低低地诱导:“毛毛乖,叫出来,哭出来,乖。”声音充满魅惑,仿佛有一只手在迷雾中牵引着她

毛小朴一手抓着刘丹阳的肩膀,终于叫出来,“要,要。”

声音柔媚至极,具体要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需要填充,需要满足,眼泪从眼角流下,一层雾气刚散,另一层雾气覆上来。浓密的睫毛剧烈的颤抖,像两只蝴蝶振翅欲飞,特别是两颊绯红,弥漫着情.欲里的妖娆。

刘丹阳忍不住了,跨.下大动,阳刚猛进。突然感觉毛小朴身体崩紧,似是到了极致,额上的细汗密密布满,刘丹阳只觉得自己的分.身被夹住,那个温热多汁的洞紧紧地咬住他,他朝里猛进向下,前方一热,毛小朴全身一颤,身体里的电流好一会儿过走,才松下来。

刘丹阳也松下来,他一手捞,将毛小朴拥进杯里,结.合部位没有分开,“毛毛,睡吧。”

毛小朴眼睛打开了一下,看看刘丹阳,似是放心了,眼睛闭上,睡了。

刘丹阳看看她已睡得沉,真的累坏她了,笑起来,抽出身子,弯腰抱起她走向浴室。

帮她洗澡是对刘丹阳意志的最大磨练,很痛苦,也很快乐。

哪一种感觉,都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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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为回家时已是半夜,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反复唱,不停的唱,再过两天结束了,回到家里,他并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异样,半夜三更毛小朴早睡了。

陆西为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明天,他得抓住毛小朴开诚公布,不能这么拖下去了!他哪里想到,毛小朴此时睡在别人的屋里,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陆西为睡到自然醒,天已大亮,屋子里静悄悄地,大婶肯定在工作。这呆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钱是赚来花的,她就想串成钱串子,戴脖子上当项链,陆西为脑补毛小朴脖子里戴一大串硬币的傻样,不觉笑起来,这大婶傻是傻了点,可他喜欢啊。

洗刷一番,去厨房找吃的,嗯?没有?连她习惯日常必备的黄瓜都没一根!

平时他睡到再晚起床,她都会给他留吃的,他只需要往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了,现在竟然没有?她还在生气?这罢工的事从来没有过,她真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陆西为苦着脸走出厨房,眼睛一抬,看见餐桌上的钱,卡,纸条,他心一慌,拿起了纸条,只看一眼,人立即冲进毛小朴的房间。

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其它的东西都在,陆西为打开柜子,里面空荡荡的,衣服全部带走。陆西为只觉得心被撕开了,他两手一分,纸条成为两截飞向空中,又落到地上。

“毛小朴,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陆西为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慢慢声音软下来,身子也软下来,坐到地板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可不就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坨坨求收藏,求撒花~~~~~~~~~~~~~嗷嗷嗷,毛毛上了刘大将军这条贼船了…陆小爷还在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