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言动作大大咧咧,但很率性,看起来很帅气,说话坦荡,给人虚怀若谷之感,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纯真实朴的可爱,在床上时是一付艳骨,呈尽妖娆,红粉交加,玉白相接,软得不可思议,媚得无与伦比,想到这里,刘丹阳只觉得小腹一紧,一团火起。

下午下班回家,刘丹阳发现毛小朴在厨房忙碌。他笑了,这套房子冷寂多年,连他自己都很少来,现在不一样了,屋里多了一个女人,屋不再单纯地叫屋,它有了另一个名字,家。

刘丹阳脱下军装外套挂起,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毛小朴的腰。

“我看看,咱家毛毛做什么好吃的了。”

“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毛小朴不敢出去买菜。

一盘红烧肉,一盘红油白菜邦,一盘白菜叶。刘丹阳记起他冰箱只有肉和白菜,几个鸡蛋全让他早上用完了。中午他打电话回家给她定餐,她说不用,她已经吃了,问她吃的什么,她说煮了一锅粥,甜的咸的,各吃一碗。

真是个好养的姑娘。

这人一上心啊,什么都成好的了。

毛小朴中午吃粥主要原因是懒,吃粥方便,不用炒菜,洗碗一只,筷子一双,当初陆西为不在家,她一个蛋糕吃一天啊。当然她懒只懒自己,就像她小气也只小气自己一样,若是有第二人在,她必定会做饭炒菜,不偷懒。

作者有话要说:陆小公子所托非人哪,这一次又给他人制造了机会,可怜的孩子,难道是后妈生的?

深深感谢本文的第一颗地雷,向投雷者亚米同学鞠个腰.....

第二五章

20

第二天一早,刘丹阳买了一大堆菜,将冰箱塞得只差它们自己挤不住跑出来。

晚上回家,热饭热菜,饭饱食饱,毛小朴主动洗碗,想当初为了洗碗的事还和陆西为吵架,因为当时她底气足,她交了租房,现在她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洗碗的事她就不计较了。

还是公平二字作怪,与喜欢无关。

饭后看电视,刘丹阳不要遥控器,他手一捞,抱着毛小朴,她看什么他就看什么。怀里这具身子,柔软,娇嫩,抱着踏实。

刘丹阳三十五岁,权高位重,却未婚,说明他真不是个儿女情长的男子,他属于铁血型,硬汉型,其实之所以铁血、硬汉,全是因为没遇到自己想要的,宁缺勿滥。一旦上心,就会有所行动,第一次放过,第二次再放过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机场相遇,成全了一段缘份,刘丹阳抱得美人归。

可不是谁都可以成就好事的,比如,正奔向昆明的陆小爷,此时尘灰满面,心急如焚哪。

刘丹阳的桌子上放着一份资料,对面坐着钟瑶。

“这姑娘是朵奇葩!”钟瑶兴奋了,“坐七年牢,学会了三国语言,为监狱写了多篇论文,敢找监狱长要稿费,牛人,你哪天不要了给我。”

刘丹阳瞟了钟瑶一眼。

钟瑶打个激淋,摸摸鼻子,立即解释,“我是看中这个人才,看过《阿甘正传》吧,那部脍炙人口的电影充分说明了一个伟大的道理,凡是一根筋的人卯足劲做事,什么事都能成功,因为他在一个时间里努力的方向只有一个。现在不缺聪明人,脑子太灵活也不全是好事,缺少的就是专一的人才。”

刘丹阳仔细看看资料,“发现问题没有?”

“很多疑点。”

刘丹阳不语,眉头微皱,显然也看出问题。

“故意伤害罪,却判了七年,查到医院,受害者的资料找不到,我认为受害者并没有构成重伤。既然不是重伤,最多判刑三年。”

“另外,就是口供,当事人开始时一直没有承认杀人,最后一次才承认,并立即结案。”

“你那位傻姑娘被人冤枉和迫胁的可能性很大。”

“受害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目前毛家一家人都在北京,她父亲毛宁明是人力资源局的副局长。五年前从海阳调到北京任职。丹阳,这是一桩家庭恩怨。”钟瑶下了结论。

刘丹阳点了点头,“她说她不想见到她们,所以离开北京,说明她来北京时并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她家人五年前就来了,可她一直不知道,”刘丹阳淡淡笑了,“她被家人送进了监狱又被家人抛弃。”

“此事如果暴露,毛宁明前途不保。所以,”钟瑶也笑了。

“所以有人给她钱,请她离开,越远越好。”刘丹阳接过话。

钟瑶长叹,“可怜的姑娘啊。”

“不,她没觉得自己可怜,她活得开心自在。”刘丹阳想,也许在她心里,被抛弃的是那家人,她不想见也不想说起。没有一百万她会走,有一百万更会走。

“那你怎么办?”

“我想听听毛毛的意见。”

刘丹阳并不想出手,他有感觉,毛毛只希望与家人无瓜葛,并不希望要把他们如何,她并不像有些人,监狱出来,充满仇恨,要报复,报复家人,报复社会。她充满平和,热爱生活,只要人不惹她,她不惹人。

啧,果然是一张床上睡了几天的,钻到毛小朴肚子里去了,长成一条知道她肠子不打结的大蛔虫。

“毛毛?”钟瑶被这名字雷了个外焦内嫩,小心肝突突地跳,被一个铁血清冷的老男人叫毛毛,到底是养孩子还是养媳妇哪?

不过,雷不雷倒有什么关系呢?

喊的,乐意,被喊的,从容。

刘丹阳回家,满屋灯光,满屋香味,晚饭过后,毛小朴遥控器一按,湖南卫视,礼拜六有《快乐大本营》,刘丹阳抱着他的毛毛,微笑着陪她看娱乐档。

电视里,快乐家族五人,笑得跟五个傻瓜一样,电视外,毛小朴笑得更像个傻瓜,撒着欢儿乐,有时一头栽起刘丹阳的怀里笑得直不起腰,有时拍着手乐呵个不停,还拿下眼镜边擦眼泪边哈哈大笑。

刘丹阳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那笑容娇憨明媚,那快乐简单纯净,那眼睛干净清朗,全身上下弥漫着一种大气、坦荡、率性,没一处不真实,无一点矫揉造作之态。

真是个宝气的姑娘!

说到笑,毛小朴其实挺少笑,她这个人确实木讷,当初在毛家,李湘湘表面上其实对她还好,给她买穿的买吃的买用的,可她生就一付凉薄性子,嘴上不乖,笑容不多,你对她好,她就这表情,至于内心怎么想,鬼晓得!

李湘湘恨她不知好歹,恨她一张要债的脸,再加上一些其它原因,慢慢地越来越不喜欢她,这母女一条心,当娘的不喜欢,毛敏儿也不喜欢,毛宁明作为她的亲爸爸,原本是没理由不喜欢,可毛敏儿从小到大,天生丽姿,聪明过人,精灵古怪,舌巧嘴甜,在如此优秀参照物的对比下,毛小朴的天然呆更加突出,于是越看越不顺眼,愈来愈不顺心,更加上李湘湘枕头边上的袒护之东风一吹再吹,毛小朴的家族地位一下再下,最后下到监狱去了。

在监狱,有几个乐呵呵成天笑的?就算想笑也得保持低调,要不然被人妒嫉了,落在身上的事莫名其妙多了,黑暗中的绊子也莫名其妙多了,毛小朴不大与人往来,她的时间除了做事就是读书,心情平静,无大悲无大喜,更加造就那张面瘫脸。

现在,她除了看电视时放声大笑,平时也笑得少,为什么?她觉得没事好笑。

刘丹阳鲜少看见毛小朴如此明媚放纵的笑,真美,像一朵太阳花,炫目,耀眼。

“毛毛,你以后都要这样肆意地笑。”他亲着她,宠溺地说。

毛小朴看他一眼,心里还在想,我以后笑不笑关你什么事?刚这么一想,却被刘丹阳眼睛里的柔情吓了一跳,她不觉得甜蜜,只觉得惊悚。

天知道,从她能识别眼神里的善恶和喜好开始,从没发现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她一下笑不出来了,心里吊了十五个桶,七上八七。

他为什么这么看我?为什么这么看我?为什么这么看我?

心里这么想,嘴巴却没关住风,居然还嘀咕出来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刘丹阳乐了,“你好看,我喜欢看。”

事实证明老男人讲情话也是很有情调的,语气温柔,灯光柔和,场景喜庆(电视里快乐家庭正在乐开怀),毛小朴发现她平生第一次看《快.乐.大.本.营》思想开小差了,因为不能全身心投入,笑得也没那么没心没肺了。剩下的那些小心小肺在纠结两个字,喜欢,喜欢,他说喜欢。

电视看完,刘丹阳抱着毛毛就去洗澡,毛小朴不干,在她还有力气洗澡的时候死都不跟他一起进浴室,刘丹阳自己洗了,回到卧室,床头有一本书,他拿起看看,法文版的《包法利夫人》,他都不记得自己的书柜里还有这本书。刚读了几页,毛小朴洗了澡穿着睡衣进来了。

“过来。”刘丹阳放下书,眼睛里含笑。

毛小朴慢慢腾腾地走过去,刘丹阳手一拉,将她搂在怀里。

“说说,看这书有什么想法。”刘丹阳下巴抵着她的头,将书拿过来。

“找对象时眼睛要放亮,浪漫不能当饭吃。”个嘎巴子,人家好好一本小说,让她干巴巴的一句话总结了,让人气的是,她说的偏偏基本正确。

刘丹阳发出一声低笑,“你的法文水平不错吧?”

“我帮胡教授翻译资料,他说我翻译得好。”说到自己的成绩,毛小朴脸上有了笑,像孩子都喜欢表扬,她也需要被肯定,这是有钱赚的前提。

“你的外语在哪学的?”刘丹阳继续问。

毛小朴抬起头看着刘丹阳的眼睛,不过以她这么迟钝的人就算眼睛里有什么也看不出来,更何况对方还是位大妖。

“监狱。”

“毛毛,你觉得监狱好还是我这里好?”

“你还里还是不错的。”毛小朴衷心地说,都不要钱啊。

刘丹阳听出来了,监狱挺不错,资料上除了写狱警喜欢她,并没有写她和犯人的关系。

“监狱有人欺负你吗?”

“开始有人打我,我打回去,打久了,没人再欺负我了。”

毛小朴突然有了感叹,日子过得快啊,不知道牢霸现在在哪,她进去后的第四年,牢霸走了,走时竟然还对她喊了一句话,毛小朴,以后出狱后来找我啊,我罩你!

当时出狱时是有那么一丝念头,想去找她来着,可人家没给她留地址啊。

刘丹阳笑了,果然,他猜到了,以她这种性格必定不会屈服,是个死磕到底的傻姑娘,人家磕不住了,退了。

“你觉得监狱好还是你家里好?”

“当然监狱好。”毛小朴想都没想,朗声回答。

“所以你故意杀人想进监狱?”

“我没杀她,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那你怎么进监狱了?”

“我不想看到她们。”毛小朴脱口而出,突然坐起来,困惑地看着刘丹阳,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怎么都说出来了?

这件事陆西为打破沙锅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没想到刘丹阳三二下就掏出了毛小朴不想说也不会说的秘密。

哎呀,姜还是老的辣,刘丹阳选择了一个好时间,温馨,具备了一付好表情,温柔,还具有一付好心计,问话技巧,如果他想,什么都能问出来。

这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男人,捉摸不透,深不可测,翻手之间运筹帷幄。

作者有话要说:钟瑶长叹:可怜的姑娘啊!

毛小朴怒: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

刘丹阳赞:快乐的姑娘啊!

毛小朴怒:你才快乐,你全家都快乐!

刘丹阳乐:对,我和你都快乐!

祝亲们快乐。明天有事不在网,停更一天。

第二六章

21

毛小朴身高一米六六,发育得超级好,该大的地方大,比如胸,该小的地方小,比如腰,绝对不缺钙,她缺的,是爱。

生下来没妈,四岁时见到了自己的妹妹,妹妹漂亮,三千宠爱聚一身,把那点不多的父爱抢走了,她成了毛家大屋里可有可无的人。毛家大屋于她,管饭,饿不死,管衣,冻不死,管白眼,嫌不死。比家狗的待遇还差,狗是毛敏儿的宠物,爱屋及乌,狗也倍受宠爱。只有她没爱,现在遇到刘丹阳,对她百般疼痛,有时候像父亲,有时候像哥哥,有时候是情人,弥补了她生命里最大的缺陷。这些温柔和宠爱让她的心灵不再设防,慢慢地对他敞开,那是一种信任,潜意识里冒出的信任。

在气势上,毛小朴永远不输于陆西为,就跟磕牢霸一样,敢跟他磕,而且在毛小朴的眼睛里,陆西为就是个孩子,可是在刘丹阳面前,她竟然磕不起来,也硬不起来,甚至有些她说不清道不明的胆怯,感觉自己就是个被刘丹阳这个大人掌控的孩子。

唐家三少在《绝世唐门》里讲到了一种武魂上的绝对压制,刘丹阳和毛小朴算是气场上的绝对压制。这种压制不需要刘丹阳有强硬的手段,凛冽的眼神,霸气的语言,他早过了锋芒毕露的年龄,威严尽收于内,喜形不露于色,就浅浅一笑,气场顿露。

较之于包法利夫人,毛小朴的运气好到爆,包法利夫人是来来回回地选,上上下下地被骗,她毛小朴随便酒醉睡个男人,就是人间极品、世间良人、红尘佳偶啊。

追根究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好男人不是选出来的,是撞出来的,跟神棍跳大仙一样。

却不知刘丹阳笑死了,果然像钟瑶说的,是朵奇葩,比欧.亨利笔下的索比还牛。

“行,毛毛不想看到她们就不看她们,我带你出去好不好?”下个月有个大演习,他原本担心他走了毛毛一个人多孤单,现在决定了,带她一起去。

“去哪?”

“大山里,部队对抗演习。”

毛小朴眼睛睁大了,应该很有意思吧?

“想不想去?”

“想。”

刘丹阳身子一翻,将毛小朴压在身下,“我也想了。”

手指一挑,解开了她的睡衣,大掌沿曲线而下,粗糙的手指划过肌肤,引得毛小朴一阵一阵颤粟。刘丹阳嘴唇吸住她,手指探进幽径,伸缩几下带动水声,毛小朴听着那□的声音满脸飞红,如熟透了桃子,眼神慢慢陷入情.欲,而显得迷离,刘丹阳抽出手指,挺身而入,激烈的健身运动开始,而到最后,毛小朴依然没有逃脱被抱去洗澡的命运。

腹黑的人都比较闷骚,人品无下限,眼前这位将军很典型,不是不让我洗么?你没力气了,你睡着了,我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想洗多久就多久!

得知要去的地方是大山,毛小朴首先想到的是吃饭问题,他们都去对抗去了,谁管她的肚子,所以刘丹阳上班后,她出去了一趟,地点是离刘丹阳军区房子最近的超市。

从零食区一直转到熟食区再转到补品区,手中的车子里堆了一大堆食品,牛肉干为主,豆腐干为辅,加方便面,加火腿肠,加泡椒鸡爪,加鲜味姜片,加山查片,…还不甘心,四只眼睛还在架子上狂扫,她确实好久没逛过超市了。

陆东来是在补品区发现这个有趣的女孩的,她拿着一袋口服液之类的东西观察得太专心,太投入,却不知她被人观察了,也是又专心,又投入。

陆东来走到她身边,斜着身子朝她手上的东西看了一下,毛小朴以为路人要过,身子歪到架子边上,头没抬,继续在观察上面的营养成份和生产日期。

陆东来卷着手放到嘴边,咳了一声,无奈这种常常以来引人注意的假动作在此刻失效了,对方耳朵都没动一下,手一翻,将那包东西放回去。

想以花花动作吸引毛小朴?省省力气吧,这傻妞只服四个字,单刀直入。

“小姐,你觉得那种太太口服液不好吗?”陆东来一付请教的口吻。

小姐?是叫她吗?毛小朴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我想给老人买口服液,不知道这个好不好。”这话是真的,家里老夫人打电话,让他买点补品帮着送位长辈。这事不好借秘书之手,只好自己亲自来了。

毛小朴不认识这男人,北京大学那天,她压根就没注意到那辆车和车边的那个人,“哦,我没吃过,我也不知道。”手指指他旁边的穿超市制服的女售货员,“你问她。”

年青的女售货员对陆东来看了好久了,这个男人真的好有气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能认识一下就赚到了,听闻毛小朴的话,立刻上前,拿起刚才毛小朴放下的那包东东,声音清柔流畅的解说起来,BABABABA….

毛小朴听得一愣一愣,心里蠢蠢欲动,好想买几包回去啊,据说又长寿又养颜又补血又补脑又补肾又补….

她诚心诚意地说:“这东西真好,比灵芝好,比人参好,比虫草好。”

陆东来低低地笑了,女售货员有点尴尬,她不是故意的,是货源处让她这么背的,买出去一包,提成百分之三十,顾客不都喜欢听么?这四眼妹怎么还讽刺?不带这么忽悠人的,灵芝人参虫草只买这个白菜价么?

“走罢。”陆东来看看毛小朴那张真诚的脸,再看看售货员那张黑黑的脸,忍住笑,说了一句。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买了?”听起来真是好东西呀。

“我觉得还是去买灵芝人参和虫草比较好。”这倒是提醒了他,老太太们的东西不能随便买呀,还是原始的补药好。

“哦。”毛小朴看看袋子上了标价,推车就走,买个毛,一袋那啥可以抵她车子里所有的零食钱还有多。

等陆东来从超市另一头的草药铺出来,东张西望寻找那个有趣的身影时,毛小朴已经提着满满一袋食物回家了。

军区大院门口,毛小朴两条腿前脚进去,转向左边,陆东来四个轮子后脚进去,转向右边。

要是远在昆明的陆西为知道大好的线索就这么错过,一定会揪着他哥哥暴跳如雷,你妈的不是最有风度吗?最有女人缘吗?问问她的名字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啊?

殊不知,有风度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打听人家的名字和年龄,又不是聊QQ,看见美女就上去绕上几圈打听芳名!

几天后,刘丹阳带毛小朴离开了北京。

毛小朴是个宅女,宅得很彻底,监狱宅七年,北京除去花店工作的几个月,其余的时间也是宅在家里,陆西为有心想拉她出去逛个街,她脑袋一摇,不去。

不去的原因一则是要抓紧翻译,多赚几个钱,二则是怕花钱,不是说无事莫上街,上街小退财嘛。说到底,她的宅是条件逼出来的。现在,她有机会出去了,吃的有保障,住的有保障,她还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