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了。也许,此次一别,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扪心自问,他对自己真的不错,只不过两人的观念有差异罢了。

曲非烟心中一软,回手抱住朗润卿,所有的心计和芥蒂,都在这一吻之中消散而去。

这一吻,仅是緾绵的开始……

朗润卿如吃了药般,衣裳也来不及解了,掀起裙摆直接就揉搓上了,他的手法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曲非烟给他揉捏得周身麻痒,身体里阵阵热躁饥渴,欲-火焚身,直想他就这样压下来止痒,

朗润卿似有所感应,把她一下按倒,伸手扒下她的裤子,从小腿一路向上,直吻到了大腿根草地下方……

“啊……”曲非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马车一停,似是李标勒起缰绳。曲非烟脸色紫涨,几乎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刚才那一声尖叫,李标听到了,会不会猜到里面的光景?

“相爷,不要了。”曲非烟抓住处朗润卿的头发,颤抖着低声道。

朗润卿抬起头,眸子里是灼灼的火焰。看她盈着泪光喘息不已,得意地浅笑,趴到她身上,俯到她耳边轻咬着她耳垂,低声道:“你那里很湿,比平时还激动,快乐就好,不要想太多……”

他跟着站了起来,利落地解了自个腰带,那叫嚣着的东西露了出来。

曲非烟脸上涨红,趁他脱衣服的空当,急急提裤子。

朗润卿调笑着道:“穿了还要脱,多麻烦。”他作恶的爪子伸了进去。

“相爷,真的不要。”曲非烟又羞又急,朝车门呶了呶嘴,过路的行人可能听不到,驾马车的李标却不可能。

朗润卿笑着撕下两小块衣角,打开车门递了出去:“李标,把耳朵堵上。”

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曲非烟气极,一拳捶到他肩膀上,端端正正坐了起来不理他。

朗润卿却是不再厮緾,闷头倒了下去,曲非烟松了口气,许久背后没有动静,她觉得奇怪,转身看时,由不得又气又好笑又着恼。

只见朗润卿也不盖被子,还是光溜溜的,张着两腿一副可怜样,这许久了腿间的东西却还立得笔直。

“不穿衣服也不盖被子,就不怕凉着。”曲非烟气恼地拉被子,虽是南方没有北方那么冷,可也不暖和。

“不冷,你摸,热着呢。”朗润卿拉起她的手按到灼热上。

曲非烟恼火地缩回手,出来的这些天,哪晚不弄个三两回,他却似是没个满足的时候,也不怕肾虚。

“我说,你也顾着身体些。”曲非烟瞟了他一眼,低声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是幻觉。”朗润卿一手按着她的手,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眼神有些黯然:“小非子,你别让人梦醒了什么也没有,好吗?”

曲非烟呆住,他的感觉如此灵敏,自己不过心内的想法罢,他能够感应?难道?是真的爱她?不,他的爱,也不过是那种可分配的爱。曲非烟定了定神,笑道:“一晚上几回,还是幻觉么?”

“现在就给我,让我有真实感。”

朗润卿手一抄把她揽住按到身下,曲非烟眼前一黑,朗润卿已含住她双唇,灵蛇似的舌头长驱直入,手也不闲着,又伸到曲非烟胸前揉捏。

“呜……”

曲非烟很快给他挑逗得周身着火似的,下面又麻又痒润湿一片,身体只盼着他入侵降火,脑子里却还有一丝儿理性,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不行,两下想法冲击,只气得恨不得把朗润卿宰了。

朗润卿却还不住手,拉她她的衣领,舔着脖子一路往下,到了她胸前时低低一笑,张嘴含住了。

曲非烟身体一颤,两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身体乱扭,嘴唇咬得死紧,控制着自己别发出呻吟声。

朗润卿嘴唇用力吮吸着,每一吮,舌尖都要舔上一下,曲非烟软瘫如一汪春水,胸膛起伏不断,嘴唇几乎要咬破了。

“咬我的手。”朗润卿把手掌放进她口中,一手撑着身体,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曲非烟喉咙间呜咽一声,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下咬得很用力,朗润卿只略皱了下眉头,并不拿开,身下剧烈地动作起来……

曲非烟的魂魄自脑中飞出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脑子里却想不起要控制,也想不起朗润卿会不会痛,是不是能承受,两腿勾着朗润卿的腰,身体随着他的节拍乱扭起来,那里面似乎比以前还要敏感,朗润卿回回都直达最深处,大起大落、大进大出……曲非烟周身发麻,不住地挺身迎合他,完全失控……

两人这一番折腾,竟是走了几十里路,事毕时马车进入下一个小镇了,曲非烟靠在朗润卿怀中沉沉睡去,朗润卿摸了摸她的额发,满足地喟叹一声,窗外人声鼎沸他听得清,两人都周身汗淋淋地,不沐浴着实不舒服,他把曲非烟放下,拉过被子盖严实,自己爬起身打开门让李标停车住宿。

“相爷,还有二十里地就到了,要住店?”李标不解。

“嗯,我和小非子住下,你去购买几套床品送过去,把屋子收拾清洁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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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对错谁能断 ...

京城陆府,陆风正陪着一个女子在后园亭子里下棋,曲非烟如果看到这个女子,一定会惊跳起来,这个女子除了梳髻着长裙,那张脸与现代的她一模一样,比她穿越前年轻,可是跟她与陆风相识时年貌相当,没丝毫差别。

“哈哈……怎么样?数数,我肯定赢了。”女子搁下一子,大笑道。抬眼间却见陆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觉红了脸,低眉臻首,却又很快地抬头,冲陆风展颜一笑。

陆风眉头一跳,腾地起身,隔着石桌将女子揽过来,哑声道,“非烟。”

灼热的唇压了上去,女子脸飞红霞,身体一僵,只一瞬间软了下去.

“非烟……”陆风低喘着,舌头在女子嘴里搅弄,一手在女子背上毫无章法地抚摸着。

女了被他搅得失神,两人不知不觉间挪动着身体,已是来到石桌外,陆风已有些失了神智,忽地一下将女子按在石桌上,下面的东西隔着厚厚的衣物用力地顶撞起来,口里喃喃道:“非烟,给我,给我,行吗?”

“啊……慢点,轻点……”陆风撞得剧烈,女子上身靠在坚硬的石桌上,臀部在石桌边沿,硌得难受。

陆风眸子充血赤红,什么顾忌都抛到脑后,他就是太多顾忌,事情考虑得太多,才会失了非烟。他退后一步,扒了自己裤子,将女子的两腿架到肩膀上,借着她腾空的姿势,猛地一拽,女子的裤子被褪下。

“……啊……”女子惊叫,失声道:“陆公子……”

这声陆公子如兜头一盆冰水,陆风从幻觉中醒了过来。

两人慌乱地整理完衣物,一时局促无言,女子背对着陆风站了一会,突地转身,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陆风。

“陆公子,你把这块玉佩交给朗相爷,托他提亲吧。”

“啊?提亲?”陆风想说什么,女子已一下子跑出老远了。

“提亲?”陆风把玩着玉佩,涩声一笑,自己真糊涂,明知她不是非烟,却还是着了迷。

那天他拉了马出府,打算去追曲非烟的,曲非烟留给他的信告诉他要离开朗润卿,因与朗润卿已不清不白,与他也难续前缘,让他得知她失踪了也不要找她。

人海茫茫,如果非烟有心躲避,只怕花再多人力物力也找不到,陆风着急地打马疾行,不料斜地里冲出一个女子,虽然他拉起缰绳马儿没有踩到女子,可女子自个儿摔倒晕过去了。

世事就是这样怪,女子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是五官轮廓却与前世曲非烟那么相似,他无法打发家人照顾了事。等到女子苏醒过来了,他更难以抽身了。

陆风握着玉佩正发呆,专门负责调派人跟踪曲非烟的家人进来了。

“少爷,消息传过来了,曲姑娘和朗相爷在青峰镇住下了,负责给他们驾车的人独自离开,兄弟们分了两路,查到……”

“哇!好美的环境。”曲非烟惊叹,也只有这样的山水,才养得出朗润卿这样的玉人。

朗润卿的旧居周围没有邻居,背靠青峰山,单门独舍,几间木屋座落在山脚下,半人高的木桩围了一个院子,虽是冬天,院子里仍有不少野花盛开,门前一条水流清澈凝碧的小溪流过,溪对面,一竿竿翠竹在微风中婆娑起舞。朝屋后看去,山道弯弯,山上云雾缭绕,隐约可闻鸟儿欢乐的啼唱。

李标被朗润卿打发到镇上住了,宁谧优美的环境里只两人,曲非烟着迷地拔着溪水,南方本来气候暖和,这天风和日丽更是宜人,并不冷,她看着清凌凌的溪水眼馋。朗润卿含情脉脉看她,微笑着道:“我给你运功暖暖身体,我们下溪里游泳。”

曲非烟看他眼神,明白他是想起云湖中的嬉戏情景,不自觉暗暗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曲非烟一下水,就如脱缰的野马,就兴奋地玩起游泳花式,朗润卿目不转睛看着。

“相爷,我们再来比赛吧。”

“好。”朗润卿大笑,嗤一声滑出老远。

曲非烟作势追他,只追出十来米,却很快地沉下水中往回泅,她刚才在水里玩耍时,隐隐觉得水底下有一股暗流,似乎是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那天在相府澜池水底的幻觉抖地浮上她心头,她想,难道她这个异时空来的人,机缘巧合下还能回现代?

水底果然是激流暗涌,巨大的漩涡卷起她,要把她往下吸……

曲非烟大喜,如果就这样回了现代,也不用费心再躲着朗润卿了。

“啊……”曲非烟手臂被掐,不自觉尖叫一声,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

“小非子,你以后不能这样。”朗润卿把她拖出水面,脸色惨白惨白:“你在水里闭气的时间别太长。”

“好。”行动没有得逞,曲非烟有气无力,差一点,差一点点她就能回现代了,她刚才甚至到了医院了,她和萧然的身体还在医院里躺着,还挂着吊瓶呢。

“小非子。”见她神思恍惚,朗润卿更加着急:“小非子,我刚才抓你时看见水下有漩涡,这条小溪我游了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变化,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我去请道士来作法。”

曲非烟是异世之人,朗润卿心中有数,更加害怕。

“啥漩涡?那是我刚才在水里扭花样卷起的。相爷,我饿了。”曲非烟撒娇。

朗润卿不放心地捧着她的脸检查了许久,终于松手。

“你等着我,我去做饭。”

不是吧,他做饭?曲非烟呆滞,这里是烧柴烧草的,那样天仙一样的玉人在灶下忙活?

“相爷,我来。”

争来争去,就是两人一起下厨。

吃完饭,也没什么娱乐,两人点了油灯,躺床上盖棉被聊天。

“相爷,你怎么做饭那么熟练?你爹娘怎么舍得?”曲非烟感到很奇怪,古人不是提倡君子远庖厨吗?况且绮云不是朗润卿奶娘的女儿吗?请得起奶娘,他的家境不会很差吧?看木屋搭建得象模象样,也不寒酸啊!

“小非子。”朗润卿把曲非烟搂紧,脸埋进她发间,停了好一会才道:“我是闵姨养大的。我家是大户人家,我娘是后头进门的姨娘,爹独宠我娘一个,大娘不满,使毒计让我娘在生我时血崩死了,闵姨说她是我娘的侍女,想法子把我偷抱出来了,因为大娘娘家势大,所以不敢泄露我的消息给我爹知道。”

哦,忠婢救主的故事,曲非烟更不解:“这么说,闵姨冒这么大险救你出来,应该很爱护你才对,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杂事?”

大时这么美,小时自是更加可人疼,既是忠婢,怎么可能让朗润卿干这些一般人家都不让儿子干的活计。

“我小时闵姨很疼我的,什么都不让我做,可是我越来越大了,五六岁时,她就对我越来越不假辞色,虽然不呵斥我,但是所有的活计都要我做,不只下厨,就是上山砍柴劈柴等活,都是我做。”

这怎么是一个忠婢会做的事?曲非烟惊讶地问道:“你五六岁就干这些活?那哪来的时间读书识字习武?”

朗润卿低叹一声,往事缓缓地从他精致的红唇中道出。

他本来不知道要学习的,可是他生得好,经常跑青峰镇购置日用品,凡接触到的人就会不停地抱不平,不停地说他这样没有时间学习,都说他这样的外貌,不该干粗活,很多人免费提供了书籍给他,义务教他识字写文章。

待得再大一些,因为生得太好,又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轻薄他,于是有武馆的武师看不过去,不单出手相助,还义务教他习武。

因为一开始跟闵姨提起他要学文习武闵姨不同意,他便偷偷地学,晚上不能点灯,就早早起床,摸索着上山,天蒙蒙亮时到了山上,开始砍柴,到天亮了已砍了一天需要砍的份量,就躲在山上开始看书习字练武。

他说得轻描淡写,曲非烟听得心头发苦,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哽咽无言:“很苦吧?”

其实不用问,他那时才多大的孩子?

“没什么的,我那时对于身世一无所知,闵姨是我的唯一亲人,我想着好好学,有朝一日一鸣惊人,讨得她开心,所以一丝儿不觉得苦。”

“砍柴也罢了,下厨这样的事,应该绮云来干的。”

“绮云是我十三岁时才来到我和闵姨身边的,她是闵姨的女儿,那时闵姨病重,不知她托了谁,把绮云接来了,她临终前,才告诉我我的身世。不久我爹也接到我存在的消息,就派了人来照顾,,再后来我就上京赶考了……”

曲非烟静静地流泪,朗润卿轻抹去她的泪水,笑道:“那时一心想着出人头地,真不觉得苦,别哭了,你看我,这些年养尊处优,手上的茧都没有了,真的没什么!”

“相爷,你现在位高权重,深得皇上器重,还非要娶若影联姻壮势吗?”曲非烟心头涩涩的,她突然间有些明白朗润卿对她的感情了。据小碧所言,他并没有通房姨娘什么的,绮云与他也没有暧昧。那么这些年来,自己也许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了。

朗润卿也许一开始是要利用她,可是两人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关系,想是不知不觉中变了味了。裴若影那样好的姑娘,自己万没那个狠心留在朗润卿身边去对付她的,如果朗润卿非要娶裴若影,没有办法,舍得舍不得都一样,自己必须离开。

“小非子,你放心,我娶若影是一时之策,等到大局定了,我大权在握,不受几位将军辖制了,我就把若影休了,只独宠你一人。”

“你……”曲非烟眼里的泪凝住,借着灯光抬头看朗润卿,那双好看的凤眸情深款款,裴若影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在他身边四年,为他的夺权明里暗里不知出了多少力,在他眼里却如一个路人一般。

曲非烟打了个寒噤,这个人有没有心?他现在或许喜欢她爱她,某天不爱了,她会不会落得与裴若影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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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晴天霹雳下(37-42章是25号前更新的,倒V章节) ...

浮生偷欢的生活过得很愉快,两人白天一起登山打猎,朗润卿会告诉曲非烟,他小时就在哪个地方习武练字,哪里哪里有可以吃的野菌,哪里经常有野兔山鸡出没,说起十岁时遇到一头老虎的险境,曲非烟虽然知道没有出事,仍是吓出一身冷汗。

朗润卿得意地笑道:“武师们都说我是练武的天才,反应特别到位灵敏,那时我身边只有一把砍柴刀,不知怎么地我很镇定,我蹲好马步,然后朝那虎大吼,那虎扑过来时我把砍柴刀刀锋向上举在头顶,稳稳地立着,就这样居然把大虎肚皮剖开杀死了。”

“相爷。”曲非烟难过地抱住他的腰,低声道:“相爷,十岁的孩子遇到老虎害怕是正常的,不会没面子。”

朗润卿带着笑容的面容崩裂,一刹那间眼底有丝润湿,他把曲非烟压进怀里,颤声道:“小非子,是的,我很害怕,我不想死,我杀了老虎后抖了很久。我把老虎拖回家,高兴地跟闵姨说要剥了虎皮给她做张虎皮垫子,我盼着闵姨大叫着过来问我有没有事,可是闵姨只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我那时腿还在发软,然而突然觉得,我不能害怕。”

曲非烟理解他那时的想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也许就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无依无靠吧。

“你小时就很厉害的,所以才有现在的成就。”曲非烟仰起头,微笑着带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小非子,这么多年过去,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人,我的唯一成就,就是得到你。”

曲非烟身体僵硬了。

“怎么?小非子,你还要离开我?”朗润卿敏感地问。

“没有。”曲非烟苦笑,涩声道:“我只是不明白,相爷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美色更没有家族势力。”

“怎么?你还怀疑我不是喜欢你?小非子,我爱死你了……“他哑声道。猛地一下子把曲非烟推靠到大树上,将她的裙子撩起裤子褪下,俯□就吃了起来。

“你……”曲非烟气得捶他肩膀,这个人好白痴,他表达爱意的做法除了这个还是这个,不过她很快沉迷其中,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事毕曲非烟腿软得走不动路,朗润卿笑着把她拉到背上,背着她一路小跑着下山,他甚至还哼起山歌,这个在朝堂中翻云覆雨的权臣却唱起情歌小调,曲非烟笑得喘不过气,后来却又淌下绵绵不绝的泪水。

回到小屋中,曲非烟摸出包袱里的小瓶子,然后惊奇地道:“哎呀,今早吃完了我都忘记了。”

“啊?吃完了?这么快,我准备的份量很多了啊!”朗润卿咤异地道。

“谁让你……”

“一天里吃一回就够了,你是不是一次吃一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