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乱,陆大哥好像事先知道自己要死了,把事情全安排好了。”

陆风死了,陆氏却没乱,陆风事先将工作安排好了。似是一道闪电划开天幕,朗润卿瞬间清醒过来。

“希瑞,你马上去陆氏,把陆氏现任掌舵人给我叫来。”

“小非子,我们马上就能团聚了,小非子,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只是身不由已,灵魂回不来了是不是?”朗润卿整个人活了过来:“小非子,我马上沐浴更衣,整理仪表,小非子,你可不能嫌弃我。”

曲希瑞带了陆氏的管事过来时,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朗润卿,几乎怀疑自已在做梦。

“希瑞,你回衙门去办事吧。”朗润卿微笑着冲曲希瑞摆手。

等得曲希瑞离开了,朗润卿的脸迅速变了,他阴阴地冷冷地看着陆氏的掌舵人不语。

那人哪有陆风的道行,被朗润卿这样盯了一盏茶功夫,额头开始冒汗。

“相爷,不,太子殿下……当家的虽然走了,可陆氏一样效忠太子殿下,草民可以保证。”那人强作镇定道。

“哦,一样效忠?很好,你把那位能换魂的高人马上叫来。”

当家的临走没交待那高人不能与朗润卿接触,陆氏的掌舵人犹豫许久,还是老老实实把那高人带来了。

“相爷要给什么人换魂?”高人见了朗润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研究了那么久研究成功了,陆风却说死就死,他的研究成果没了用途,正心疼得慌。

“不是换魂,是召魂。”朗润卿紧紧地盯着那高人,袍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

“召魂?”高人一阵失望。

“怎么?你做不到?”朗润卿的心提到半空中,呼吸几乎要停止。

“能做到,这个不难,月圆之夜进行即可。只是只能召人的前世今生后世转世的魂魄回来,不相干的灵魂召来了也入不了身体。”高人有些丧气,他的研究成果没用了。

小非子的魂魄以前能来到这具身体里,那自然与这具身体有脱不了的干系,朗润卿高兴得要跳起来。

高人一手放在曲非烟头顶摩挲,闭着眼念念有词一番后,睁开眼对朗润卿道:“此人的前世今生后世转生与相爷均有莫大关系,唯独今生的魂魄无缘,相爷要召的是哪一世的魂魄?”

啊?哪一世的?朗润卿愣住了,如果召来的,不是他爱的人的那个魂魄,那他怎么办?就算人活过来了,可是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差别?

“能不能每一个都召回来看看。”他满怀希翼地看着那个高人。

“可以的,不过召魂极耗精神力,贫道一个月才能作一次法,召来了如果不是,还要送回去,这样召一次魂就要两个月。”

“不行。”朗润卿急了,如果召来的一直不对,他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他等不及了,一天都不想等。

高人摊手,表示他也没法子。

“那就烦劳大师了。”朗润卿无奈,招来下人吩咐仔细侍候高人,准备月圆之夜召魂。

73

73、犹恐在梦中 ...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河蟹,发邮箱又太麻烦,本章节内容放到作者有话说,下面正文的内容朋友们直接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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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池边,高人摆好书案,书案一侧放了一张软榻,朗润卿小心翼翼地把曲非烟放在上面。

“大师,这样能行吗?小非子不会魂飞魄散吧?……”朗润卿喋喋不休地询问。

高人被朗润卿烦得几欲仰天长啸,要召魂的是你,怕魂飞魄散的还是你。

从那天决定要召魂开始,他的耳朵已被朗润卿念叨得长老茧了。

他勉强控制住怒火,详细地解释道:“不会的,我会一世一世一个空间一个空间认真找,找这具身体的前世后世转世的魂魄。”

这种解释高人说过很多遍,朗润卿也听过很多遍。他握着曲非烟的手摩挲着,喃喃道:“小非子,你自个回来吧,不要让我一个月一个月地等下去。”

那高人无奈地看了朗润卿一眼,看来如果召来的魂魄不对,这个储君真会不折不扣地一直折腾他召下去。不行,仅几天就被他念叨得想跑路了,如果召两次不对,自己不得给他折磨死。高人心思一转,突然福至心灵。

“相爷,等一会我作法时,要召之魂的前世后世都会出现在水面上,你认真看好,哪一个是你要找之魂,你就用意念呼唤她。好了,我开始作法了,不能再打扰我了。”高人就是高人,把责任推给朗润卿,也不等他回神,闭上眼睛,两手来回圈转,口中念念有词。

柔和、飘缈的光晕泻在澜池的清波上,瞬间,池面泛起七彩斑斓的颜色,闪着耀眼的光。似是有风轻轻掠过,摇起一池碎金,粼粼波光中,一个个影像在水中摇晃着出现。

朗润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面的人他觉得很陌生,有长裙摇曳生姿的国色天香的美人,有利落如风身着盔甲的女将军……

突然,他的眼珠子定在一处不在了。

兰陵公主!那是兰陵公主,可是也不象,那人穿着很奇怪,月白及膝裙,外罩同色短外套,剪着短发。

这衣服,这发型,跟小非子跟他说过的一样,这就是小非子她们的那个世界么?难道,这个人是兰陵的后世,那小非子呢?朗润卿急切地在周围察看,但是没有,接下来就是别的服饰的女子了。

不由自主的,朗润卿的眼睛又转了回来。

他看到那个女子从一张看起来就是书案的桌子东西后面站了起来,拿起背后的一个怪怪的包。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去。男人亲昵地摸摸她的头,拂了拂女子额头的碎发,女子似是不自在般微微后退,男人苦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相拥着走出房间。

那丝苦笑?朗润卿心头一动,尽管那不是陆风的脸,可是那抹苦笑,却与陆风一般无二。

“怎么,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啊……不……非烟,你不要混淆视听。”

“我在我们那边,不是这个模样。”

“就是……你管我那时什么样子。”

往日的话语回响,陆风要为什么会选择兰陵与小非子换魂?朗润卿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朗润卿这一愣神,水中场景已换,男人拥着女子进了一个房间,女子拿起一条裙子开了一个房门进去。

男人目送她送上门,转身正欲离开,却忽然拿过女子的包,摸出一个东西拿到耳边。朗润卿看到他嘴巴在动,似是在说话,也只说了两三句话的时间,那张脸变了,似悲似喜,悲喜莫辩。

一会儿后男人颤抖着要把那东西放回包中,却一下把包弄到地上了,包里掉出来一张纸。朗润卿看到男人捡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后,忽然双手掩面,那宽阔的肩膀抖动着,身前的地面很快积聚起一汪水。

朗润卿的心跳得厉害,他可以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小非子口中的萧然,那酷似兰陵的女子,就是小非子。

他周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机械地看着。

小非子出来了,身上穿的已不是刚才所见的白裙,是一件宽松的吊带长裙。萧然站了起来,举着那张纸,流着泪,神情很悲伤,小非子咬了咬唇,张口想说什么,萧然忽地把她抱住,猛一下压到床上……

朗润卿清楚地听到曲非烟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

“小非子……”朗润卿高叫一声,扑过去想扯开萧然。

“啊……”作法的高人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曲非烟不知真相怎么这么快被萧然得知,当萧然举着那张鉴定书,悲伤地问她为什么不说出来时,她急切地想着说些什么好,就在这时萧然却猛地抱住她压到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下面传来,跟着她的头部似被什么重物大力一击,她失去了意识。

曲非烟再醒过来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成了一缕孤魂。

“非烟,很疼?”

她看到萧然温柔地抚摸着床上她的那具身体。

“疼。”

她听到她的身体如小孩子一般睁着纯净无瑕的大眼看着萧然,口里温软软地说着话。

床上的萧然愣呆呆地看着她的脸良久,抱住她的身体凄凉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啦?你不喜欢我?”

“你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

这是怎么回事?曲非烟张嘴想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一转头,却又看到另一个她,凌国的她躺在床上,朗润卿悲切的搂着她,旁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叹道:“跟你说了,我在作法时不能打扰,你却……往后我也没法子了,只看她自己想不想回来,如果想回来就能回来。”

“要回去吗?回朗润卿身边吗?怎么才能回去?”曲非烟迷惘了。

曲非烟就这样一日一日在空中游荡着,她看着萧然对着那个白纸一般的自己柔情蜜意,那个孩子一般的自己日夜依恋纠缠着萧然,萧然似乎很满足,也认命了。她在空中看着他们两人夜夜恩爱,慢慢地释然欣慰,她可以离开了,她要回去,回到朗润卿身边。

怎么回去?她来到穿越的那个海边。

曲非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晃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揉了揉眼,又一下子与卿相与与独生子女惊喜地顿住,自己的手很小,雪白雪白的……这是?这是凌国的那具身体。

空气中飘浮着树叶与青草的清香,天上白云朵朵,绿莹莹的树叶在阳光的折射下翠绿欲滴,枝头的花朵洁白粉嫩,柔美的花瓣娇怯动人。

这是相府里澜池周围的景色,自己躺在软榻上。曲非烟挣扎着想起身,然而身体虚软无力,四肢酸痛难当。

她这里轻微的响动,趴在榻前睡觉的朗润卿陡然惊醒,猛地抬起头看她。

曲非烟痴痴地看着朗润卿充满狂喜之色的凤眸,两人的视线胶合着……世上再也没有了别的存在,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也许一刹那,也许很久,曲非烟挣扎着坐了起来,扑进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

她滚烫的泪水浸润在他的脸上,颈间,胸前,他灼热的泪水洒落在她的发间……

“小非子……”

许久,朗润卿捧起她的脸,哽咽着道:“小非子,以后别离开我了,好吗?”

“好,再也不离开你了。”曲非烟含泪点头。

“叫我润卿好吗?”他祈求地看着她,眼里是深切的期盼。

“润卿……”

“小非子,我终于得到你了。”朗润卿欣喜地大吼,狭长美丽的凤眸粲若星辰。

他猛地含住她的唇,舌头凶狠地挤了进去,毫无章法地扫荡着。

曲非烟顺从地任由他的肆虐,焚烧的热焰瞬间升空爆发,她被扑倒到软榻上,窄小的软榻限制了他们狂乱的动作,两人仓促翻滚之间跌落地面上,朗润卿极快地翻了一下,曲非烟落在他身上。

“跌疼没?”朗润卿心疼地问。

他如此疼她,曲非烟眼眶一热,她没有听到问话一般,狠狠地咬住朗润卿的红唇。

两人不断地亲吻,分享着这激情爆发的一刻,

激吻点燃了全身的欲-火,两具久旷的身体用力地勾緾和磨擦。久别重逢让两个人更饥渴,敞开的心扉又使彼此更加贴近,他们急切地想要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面。

“小非子,离开我那么久,有没有想要过?”朗润卿把额头抵在曲非烟额上,低笑着问她。

曲非烟躁得脸孔通红,憋了半天哼道:“谁像你,整天就想不正经的。”

“哦,你不想吗?不想要我吗?”他贼笑着将手探进去又抽了出来:“这是不想要吗?”

他的手指湿淋淋的,那上面有晶莹的液体,曲非烟不能赖帐,脸孔涨得通红,恨恨地捶了朗润卿一下,道:“还不是你弄的,你要不弄它,谁又想了?”

“是,是我不对,是我弄得,小非子,那你喜欢我弄吗?”他口中调笑,手也不闲着,熟门熟门摸进去直冲曲非烟的敏感点而去……

曲非烟被弄得浑身发软,手足无力,周身肌肤泛起水润的粉色。

这样意乱情迷的曲非烟让朗润卿血流加速,靠在曲非烟大腿侧的巨物更显坚-挺灼-热。

“……啊……别在这里,抱我回房。”那烙铁一样的东西烫的曲非烟整个人都麻了,她难耐地低哼,身体轻轻地扭动着。

“不用回房,你若是怕人家看到,我有办法。”

朗润卿抱起她,飞身一掠,两人上了一个奇怪的所在。

这是一个跟秋千差不多的空中小床,四棵大树之间用粗绳拉的框架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四根柱子搭了个框,围着流光溢采的纱帐。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曲非烟惊讶地问,她记得澜园里以前没有这个的。

“你昏迷的时候做的,我想抱你晒太阳,可冬日里风太凉,我就搭这个秋千,再挂上特制的纱帐,这纱帐有吸热作用,既挡了寒风,又可以让你晒到阳光,还不怕伤到你皮肤。发动少许的内力让秋千摇荡时,还能让你周身的肌肉进行运动,不至于僵硬老化。”朗润卿介绍完,有些自得地道:“这特制的绢纱除了能吸热,还另有好处,看似透明,但外头看不到里面的。小非子,咱们试试在这上面做是什么滋味。”

“你……曲非烟脸又红了,手指无力地掐了朗润卿胸腔一下,嗔怪道:“你整天琢磨这个。”

朗润卿这次没有厚脸皮地自夸,他眼眶发红,抱着曲非烟倒了下去,随着秋千床的摇晃轻轻地抚摸着曲非烟。

“小非子,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常想,如果你醒不过来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曲非烟轻叹,有些儿内疚,她可是犹豫了好久,在灵魂出窍时才决定要回来的。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唇齿相依,口舌交緾,痴痴地诉说着别后相思。

“你瘦了很多。”曲非烟抚着朗润卿尖削的下巴,心疼不已。

“啊?不漂亮了?”朗润卿低喊,有些儿惊恐。自从想到曲非烟能回来,他怕变丑了曲非烟不喜欢他了,每天可是很注意形象的。

他在怕什么?曲非烟开始不解,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心中不由自主的酸楚难言,这个天仙似的玉人,却爱得如此卑微。她喉头发胀,酸酸涩涩的东西堵得她说不出话。

“小非子。”朗润卿无措地叫她。

“瘦了好。”曲非烟笑着安慰他。看朗润卿傻子一样一下子眉开眼笑,由不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下一刻又笑不出来了,因为朗润卿喜滋滋道:“小非子,你喜欢我瘦啊?那我以后注意点。”

傻瓜就是傻瓜,他不会是打算减肥吧?

曲非烟才想说些什么,嘴巴已经被堵住了,朗润卿喘息着低笑道:“小非子,我饿死了,先喂我,等我吃饱了咱们再说话。”

“饿了你去吃饭……”曲非烟羞恼地道。

朗润卿不理她说什么,他知道小非子就是煮熟的鸭子,他灵巧的唇舌开始点火,手指来到刚才在地面便已湿润的所在,轻轻地挤了进去,寻到曲非烟那处柔软所在的极乐点,轻轻按揉几下,又时轻时重地磨擦……

“啊……”曲非烟抽搐起来,那敏感的方寸之地,被朗润卿这么一逗弄,周身的火苗腾空窜起,她情热难耐,狠抓朗润卿的背部,喘息着低哼:“别弄了……”

别弄了的意思就是快上来,真刀实枪来。不过她以往总是百般抗拒,没有主动要求过。朗润卿无法正确理解啊!他的想法是没有弄得小非子舒服,小非子不想要了,于是更加卖力地挑逗起来。

他把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再加到三根,不停地抽动磨擦着曲非烟的极乐之源。

那难以言喻的销-魂酥-痒,勾得曲非烟情动不能自已,那里急剧地收缩张放,宛若唇舌吮-吸着朗润卿纤长的手指,水流更是汩汩不绝,随着朗润卿手指的抽-送扑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