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看的津津有味,还带着一些学习的感觉。当一个政治家,本就应该是没有形状的,无所谓圆滑还是棱角,只要是为了做正确的政治决定,他可以变成任何一种模样。只有别人摸不透的领导,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

就在这三个人看的正高兴的时候,谢介接到了来自真正的房朝辞本人的联络。三人做贼心虚一般,火速关掉了节目,一个坐的比一个笔直,然后这才让谢介接通了联络器。

“怎么了?”谢介故作镇定。

房朝辞一眼就看出来谢介肯定又在飞船上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追究。有时候在爱情里,还是要有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趣的。况且,他自认他飞船上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让谢介看到的东西,哪怕是他的黑历史。

房朝辞心想着,他也是会变得越来越贪婪的,以前只想要谢介也喜欢他,后来变成了希望谢介喜欢真正的他,如今又成了希望谢介能够喜欢全部的他。

谢介顺利过关,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们就进入了正题,房朝辞把一封信的虚拟影响铺在了谢介的眼前。有人约一直在负责扮演谢介的九术见面。信中的印信,让谢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东西你果然认识?”

信的内容十分简单,唯一有可能捣鬼的地方就是信上手绘的内容,为了确保谢介一定会上套,对方肯定准备了让谢介没有办法拒绝的诱饵。

可惜谢介现在人在月亮上,想回去也是鞭长莫及。

所以房朝辞才敢给谢介看,让谢介把印信背后的故事说出来,他好转告九术,再让九术以谢介的身份去赴约。

“这是、这是我和表哥小时候经常用的暗语。”男孩子的童年里,总要藏一个秘密基地,和一套只有自己知道的暗语,“这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东西,表哥亲自设计,没有任何人能够伪造。哪怕是表哥身边的伴读梁北望。”

谢介绝对不会认错,这印信确实是出自他表哥之手。

“你冷静一点,上辈子你就是这么上当的!”房朝辞不得不提醒谢介。他能够理解谢介的不理智,事关亲人的生死,神仙都不可能冷静到哪里去。所以作为旁观者的他,就更有义务让谢介看清现实。

“不,我不会上当的,这真的是我表哥画的!”谢介很坚持,“他在向我求救,这是求救信号,我必须去救他!”

“是先帝画的不假,但你确定就一定是现在画的吗?”

谢介愣住了,他不敢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蠢作者不懂军事QAQ怕随便瞎写贻笑大方,所以,文中北伐的进军路线和作战模式,参考的都是岳飞大大几次北伐的战术与进军。只是加快了胜利进程和一些个人扯淡,请勿全部当做真实的历史。要因为这个误人子弟,那我就罪过大了_(:з」∠)_PS:在黄河边上,放走帮伪军打仗的百姓说的那些话,确实是岳飞大大说过的。

注释2:花开花落二十日这个是白居易大大的诗。俯视洛阳川这个是李白大大的诗。昔去雪如花这是范云大大的诗。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份产业:

很多年前, 谢小介初入宫。举目无亲,日夜啼哭, 闹的惊天动地,神鬼避退。

谁来劝都没用。

仁宗说, 豚儿这是继承他女兄执着的性格。

神宗说,豚儿可真可爱, 不畏强权!

还是太子的文帝则表示, 只要阿弟不哭, 要什么都行。

但谢介要了东西,依旧在哭。因为小孩子其实是一种很聪明的生物,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能不能闹。当他意识到他怎么闹都没有用之后,他也就不会哭了。反之,那就肯定要往死折腾了。

但这点简单的育儿心理学,当时的仁宗和太子闻受益并不知道,父子俩只会愁的围着谢小介团团转, 求他不要哭了。

谢介就这样偶尔假嚎几嗓子,便得到了他在家也绝对不可能得到的种种待遇,挑食,乱跑,还任性, 甚至被仁宗抱着去上了朝。坐在他大舅的膝盖上, 看着满朝文武在朝堂上之乎者也的吵架,比菜市场都热闹。哪怕听不懂,谢小介也能围观的可开心, 时不时的还要鼓个掌。

不管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喊两嗓子“我要我娘”,眼泪都不用掉,他大舅和表哥就一准慌了,分分钟原谅他。

那真的是谢介人生中最快的一段日子,在大内作威作福,就像个横着走的大螃蟹。谁敢动他一下,他就敢往死里动人家。

那么一点大的小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高的斗性,谁见了他都怕,顶天立地大魔王。

不过,大魔王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头,因为魔王他娘终于在痛定思痛的反思后,和仁宗达成了协议,也搬回了宫里。

在她得知自家儿子做的好事之后,进了宫就是一通收拾,谁来劝都没用。

“不能打孩子啊,不就是他表哥给他启蒙的时候睡着了嘛,尨儿这个老师都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仁宗在门外直转悠,连“朕才是皇帝,女兄你给我开开门”的话都喊出来了,但也没用。镇国长公主的命令,谁敢违背?

仁宗也就敢这么喊一喊,他也没辙,最后说着说着,都快要带上哭腔了:“要不你打我吧。”

这一回,谢介的假哭变成了真哭,却和小猫叫似的,不敢再瞎闹腾。还要抽噎着回他娘:“我以后再不敢耍赖,欺负表哥了。我一定跟着他好好读书。”

再后来,大长公主确实就再没怎么抓住过谢介不好好读书。

因为太子闻受益想了新招来帮谢介,总能在关键时刻解救谢介于危亡。渐渐的,就演变成了种种暗语与印信,比搞敌后谍报组织的探子还要辛苦。

那个求救的信号,谢介比谁都熟悉。

因为在最初的时候,那些都是他用来找他表哥救命的。他表哥好不容易找他救一回,他却连那是何时所画都不知道。

一个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我表哥为什么要画这个?”不管是何时画的,总应该有个理由。总不能是文帝闲着没事干在纸上画着玩的吧?那画什么不好,画求救的印信?若真的是在求救,但印信却并没有及时送到谢介手上,反而被别有用心的人留到今天才用来给谢介设套

“我是挖了这人的祖坟还是杀了他全家?”

谢介出离愤怒,再没有过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全身,比当他知道表哥战死沙场时还要愤怒。那时,最多的情绪是悲伤,此时才是觉得表哥尊严被侮辱了。

谢介真的想不到是有多大的仇,才会让幕后的人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

不等房朝辞回答,谢介就又自己回答了自己。

“哦,不对,要是幕后之人真的和前朝有关,那我们家确实是杀了他们全家。”前朝的人也害了谢介的母族。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师出有名,仇恨只会在这样世世代代的报复中越积越深。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以,你找到对方之后打算怎么做?”房朝辞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会全照谢介希望的去做,不管那有多么荒唐。

毕竟按照一般的常理来说,谢介在抓到人之后,就该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让仇恨在他这一代止步。一如他表哥文帝做的那样。

“斩草除根!”谢介却是这样回答的,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房朝辞充满意外的看向谢介。

谢介在飞船上没事干的时候,就琢磨他们家这点破事了,从他太爷一直到他娘、他舅,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斩草除根的还不够彻底,没有揪出真正在搅风搅雨的人。所以才会有了那之后一波又一波的造化弄人。

未免念儿和梦梦将来长大又要体验一回,谢介这个当表叔的也要学会为他们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曾经,他是被所有人保护着长大的,如今,该他来保护别人了。

谢介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房朝辞,虚张声势道:“怎么?怕了?第一天知道我不是个什么好人?告诉你,晚了,你已经是小爷的人了!怕了也不许当逃兵!”

“我求求你,这辈子都囚禁着我,别分开了。”房朝辞认真回答,“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幕后之人!”

无所谓地球人、外星人,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在九术准备妥当,和来信之人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的同时,蛮人内部也终于顶不住压力,想要进行和谈了。

和燕王、和大启,三方和谈,他们愿意割地赔款,只希望能够尽快结束战争。

“蛮人准备赔哪里?”大长公主仍在前线,不准备回江左,但是对朝廷的风吹草动该掌握的还是要掌握。

“蛮人准备、准备”来回复的人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因为她知道大长公主听后一定会生气,“归还黄河以南的故地,并放还当初没有陪太上皇陛下南巡而被俘虏的大部分世家子。”

大长公主嗤笑:“新鲜了,我大启的土地,何须他们来赔?我们自己不会抢回来吗?”

这些蛮人不会天真到以为这点条件,就能令朝廷妥协吧?拿本就属于大启的东西赔给大启,还要脸吗?不打回雍畿,大长公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至于那些被俘的世家子,朝堂上的人精着呢,明哲保身、当断则断,那些老臣比谁都玩的溜。

蛮人实在是太小看大启了,他们要是威胁用这些老臣的父母长辈来换,说不定那些人还会顾虑一些孝道的大帽子。若只是儿女、族侄,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们用来换面子。

这么说有点残忍,但这就是世家的生存之道,没有人是不可以牺牲的,保全宗族才是第一。

“还、还有先帝的梓宫。”报信人终于把话给说全了。

梓宫指的就是皇帝、皇后或者重臣的棺椁。

“哗啦”一声,大长公主直接推翻了整张桌子,怒火攻心不过如此,她差一点没能站稳,好不容易才撑住了,一字一顿的问:“他们哪里来的尨儿的梓宫?”

“那边、那边说,先帝的遗体并没有被烧,而是被提前找到,并扣了下来。”

其他条件,大长公主都有信心,朝廷绝不会妥协,毕竟女皇的态度摆在那里。朝臣再能耐,也还是要听皇帝的。但蛮人的筹码要是先帝的遗体,不只女皇不好说,那些都快把文帝放到神坛上的人会如何想,也不好说。甚至包括大长公主自己,都犹豫了。

最终,大长公主还是亲自写了一封金字牌疾脚递送回江左,再次强调了蛮人的不可信。

但不管如何,本来势头很好的进军,还是停在了黄河边上,将士日夜操练,始终不愿意放弃。

***

九术扮演的谢介,在即将离开江左谢府的当天,收到了一封来自谢介老师陈老的拜帖。

上门的人却并不是陈老,而是陈老的爱人,叶老。

叶老是前朝外戚,家里出过两朝皇后的那种地的外戚。他是个与陈老一样性别的男子,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自小就感情非比寻常,长大后也没有经历多大的风浪与纠葛,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彼此而存在。

也是因为彼此,陈老与叶老在前朝的时候都没有步入仕途;在本朝的时候,陈老与叶老更是选择了采菊东篱下的隐士生活。低调到了大家都知道陈老成了家,却不知道陈老的夫人其实是个男子。

为了避嫌,叶老平日里连谢介都很少见。

这一日叶老不仅主动离了莫寻书院,还到了谢家,实在是有些反常。

叶老被迎进门后,就让九术遣散了下人,开门见山:“来之前,我接到了一个命令。”

“命令?”九术学着谢介的样子,歪坐在椅子上。

“我曾经是前朝探子组织蜂巢的头领之一。”叶老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了一件其实并不应该如此平静的话,“为了保住你的老师,我做了不少事情。有为前朝的,也有为太-祖的。”

所以他们夫夫俩才能不管外面的朝代如何更迭,都能安心的在江左生活。

“!!!”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当他不愿意让你注意到时,你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但他却一直存在,并且与掌权者总是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

“前不久,前朝有人拿着一个尘封多年的命令,来‘唤醒’了我。”

前朝余孽以为叶老是他们潜伏最深的一枚棋子,叶老也不介意扮演一下这个角色,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继续坐实自己的身份。毕竟他要保护陈老。

“但他们不该暴露他们的目的是你。”叶老看着九术与谢介有九分像的脸,态度还是那么的寻常,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聊一些家常,“我和阿倾一辈子无儿无女,你爹拜在阿倾门下时,曾说过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的孩子”

这话,叶老当时是根本不信的,可谢鹤却用他的实际行动,日久见人心的让叶老明白了他这话说的有多美真诚。

世人皆知,谢鹤是陈老最得意的弟子,世人却不知,谢鹤同样是叶老的弟子。

两个不同的老师,教了谢鹤不同的本事。他听陈老的话,走遍了祖国的千山万水,他也听也叶老的话,交上的朋友来自五湖四海。

谢鹤是陈老与叶老的儿子,谢鹤就是他妈的孙子。

都说隔辈亲,隔辈亲,陈老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对谢介严厉起来,这大概就是原因。

“若你真的是豚儿,我一定会阻止你。”

上辈子,叶老还没有来得及上门,谢介就已经连夜被骗走了。当叶老找到谢介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也就仅仅剩下了想尽办法帮助四生子带着奄奄一息的谢介逃走。否则以四生子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带着谢介逃出层层重围?

叶老做了一辈子双面间谍,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从见到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但看来你们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那我就不多说什么。”

“这一回,我们一定不会再让前朝的噩梦死灰复燃。”

叶老扯动满面的皱纹,却只说了三个字:“但愿吧。”

***

在谢家玩的不亦乐乎的神宗,也再一次进了行宫,他焦急的等在殿内,希望能够见到女皇。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女皇说,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虽然文帝已死,但对于国人来说,文帝的遗体同样重要。

但女皇迟迟没有来见神宗,内侍说的是因为女皇在忙,如果可以,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来见太上皇。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女皇只是避而不见。因为她也在举棋不定,在她没有想清楚之前,她不会来见的。她不希望被任何人影响了判断。

蛮人那边已经用文帝贴身的玉佩来证明了文帝棺椁的真假。

一边是亡夫之仇,一边是亡夫之身,女皇整夜未眠,握着文帝在新婚之夜送她的定情信物,一遍遍的问着想象中的文帝,若是你,你会如何?

若死的是我,你可愿用半壁江山来赎回我的尸身?还我九泉之下的安息?

“你肯定是愿意的,毫不犹豫,毕竟你就是那样的人啊。”女皇一身龙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皎洁的月亮,念念有词,“一如豚儿所说,你被那些人教成了一个圣人,完美到让我们自惭形秽。我真的觉得我配不上你”

因为

她不愿意。

“我不愿意让害死你的凶手逍遥法外,只换回你早已经化作白骨的冰冷尸身。我甚至没有办法相信他们有你的尸身。我不信苍天,不信鬼神,只信你。”

可你却再也不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和谈条件:大部分是南宋时期岳飞大大遇到的真事,用大宋的土地割给大宋,然后归还被扣押的人,以及先帝棺椁。去和谈的人还趾高气昂。

真的不是很懂这样的条件下,南宋还和谈了。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份产业:

当谢介知道蛮人无耻的条件后, 差点气炸,但顾及到龙凤胎还在他的身边, 事涉两个孩子从未谋面的父亲,谢介难得一直忍到了哄着两个孩子去追着家政机器人玩, 这才联系了女皇。

房朝辞给准备了三个联络器,他一个, 大长公主一个, 女皇一个。毕竟女皇的两个孩子都在, 不给孩子的娘联系孩子的方式,怎么想都不合适。

不过, 女皇根本就没有动过那个联络器。

一是她不会用,二也是因为她不想两个孩子因为见到她而加重思念。对于女皇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孩子的安全。还有什么会比月亮上更安全的呢?更不用说还能治病。

于是,当谢介尝试着联络女皇时,反反复复联系了五遍, 才被接通。

女皇坐在空无一人的殿内,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的紧张,那种面对未知不知道该如何操作又不想丢了面子的紧张。

有点可爱。

为了避免女皇更加尴尬,谢介很体贴的假装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直接表示:“您对报复蛮人有什么想法吗?”

“你怎么肯定我不是要和谈?”女皇挑眉, 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

“因为我们不是我表哥那样的圣人。”若表哥再世,生活在这样一个人身边, 他们也会不自觉的提高自己的自觉,去想要配得上文帝,但文帝已经不在了,“我相信我们想的是差不多的。”

文帝的尸身很重要,但谁能肯定那就是文帝的尸身?谁又能保证找回尸身就能让文帝的亡灵安息?

“你有什么想法吗?”女皇看向谢介。谢介既然这么问了,自然肯定是因为他有了主意。

“又不是只有他蛮人会威胁人!”

是年,女皇聂氏颁布了注定会在历史书上被无数次书写的《告蛮人书》。

具体的内容太过文绉绉的了,但翻译成大白话却很简单——要么尽早把属于大启的还回来,那我们的军队打到过去的国界线也就会收手了;要么就等着我大启的王师踏破你蛮族的国都!

再简单就是,要么,把我的还给我,要么,小心连你的也会成为我的!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条件可谈。

我大启决不妥协!

蛮族当初的条件,是故意把抉择的为难转嫁给大启,无耻的让大启在本就属于大启的东西之中抉择;如今是大启只是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到底是要自己的领土,还是坚持要不属于你的东西进而失去一切。

为了让蛮人看到大启的决心,当晚,早已经秣马厉兵的大长公主,就接到了来自女皇的密令,只一个字:杀。

大长公主终于拿出了她早在当年困守南京大名府时,就一直在等待的秘密武器——火炮。

这其实说白了还是攻城、守城用的投石机,只不过投的不是石头,而是□□。又名震天雷,三年前刚刚研究出来的时候,外面包裹的还是瓷器,后面在经过房朝辞不违背正常的文明发展的点拨下,陶瓷变成了生铁,身粗口小,里面盛放着威力惊人的□□。

攻城战时,用火点燃震天雷后,就用投石机朝着目标发射出去,漫天流火不仅壮观,还很凶残,可以打穿骑兵的盔甲。

守城战时,就不用投石机了,直接站在城墙上点燃后往墙下扔,比投石机还要凶残。

当年的南京应天府,大长公主等的就是这样的神兵利器,可惜,还没有问世,燕王的军队就先到了。

如今,在经过三年更加仔细的反复推敲之后,威力变得更大,震天雷的储存多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还是还出其不意的尖端武器,让没有见过的蛮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招架。

你有三十万铁骑又能如何?

我火炮多的说出来能吓死你!

大长公主身披血红甲胄,骑在马驹之上,剑指洛阳。不出三天,大长公主的嫡系军队就接连攻下了郑州与西京河南府洛阳。

与此同时,海州、亳州也先后在其他几路分兵的冲击下,重新回到了大启的怀抱。

***

海陵王世子和他的侍卫回里,做着普通富商和随从的打扮,已经在江左城里走动了有一段日子。

他们伪装的是来自契国的边境商人,因着大启和西契正在联合攻打蛮族,海陵王世子一行受到了大启人极其热情的对待。

有时候大启的百姓就是这样可爱,你是来做客的自己人,那我们就一定要拿出主人翁的态度让你明白我们大启到底有多好客与热情。虽然早些年咱们两国也有摩擦,但是如今还是西契比较惨,我们也就大方的不去翻旧账了。

海陵王世子带着半边面具,总觉得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感动,仿佛这一切就是他毕生所求的,百姓安居乐业,天真到都有些傻乎乎的了。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的活下去,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

他想要成为被守护的人,也想要成为去守护的人。

让他们连缺点,都变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