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天昙作为生辰礼物送到了白茯苓面前,同时甘遂提出希望在年后正式迎娶白茯苓。

白家人都没什么意见,白茯苓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沉默抗议,不过甘遂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先把心上人娶回家再说。

玉叶天昙当夜就盛开了,硕大美丽的花朵,与令人忘忧的异香令白茯苓很是惊喜了一阵,其实她也没有真的很喜欢鲜花,不过哪个女子收到情人送来的花朵还能绷着脸的?

在甘遂看来,送花无疑是他讨心上人欢心最有效的手段。

白茯苓看着月光下盛放的淡紫色花朵,心中对于日后与甘遂相处,多了不小的信心,知道送花给老婆的男人,应该还是很有成长空间的。

白茯苓正在出神,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左右看看,附近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正在疑惑,忽然面前的玉叶天昙抖了抖。

“不用看了,我在这里!”

白茯看着王叶天昙,吃惊道!“花妖?”

“什么妖,我是地藏王菩萨掌上莲花留在凡间的子孙!”

“咦?”

“当年地藏王菩萨在凡间留下了几枚莲子,后来就生成了我与其他兄弟姐妹。我们是正宗的神物,区区妖魔鬼怪,怎能与我们相比?!”

“你忽然冒出来是怎么回事?”白茯苓心里不屑,不过就是朵花嘛。

“哼!地藏王菩萨担心你心存怨念,所以特地吩咐我来将因果告知于你,否则我才懒得跟你这种凡人打交道。”

白茯苓伸手不怀好意摸了摸玉叶天昙翠绿的叶片道:“你说我掰下几片叶子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喂喂喂!你不要乱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过一朵花罢了,得瑟什么?”白茯苓冷笑道。

“菩萨让我跟你说,当年他们发现甘遂误入轮回,知道凡间会因他死伤无数,正好又遇上碧凝仙子的事,所以才决定将你送到凡间来大做功德,以平衡生死轮回之数。你本是因他而获得第一次重生机会的。可惜菩萨没想到竟然最后又是因为你.导致他再起杀心,所以才不得已再次让你还阳。菩萨希望你能多想想这十五年所得,不要对甘遂生出怨恨之意,尽力消解他心中的杀意。”

“菩萨还真看得起我啊!甘遂要杀人,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本事拦住他?”

“菩萨曾经在他梦境中示警,他若继续杀人无忌,便会失去妻儿,他应该心有所感,你再加把劲,没有不成的。好了,我说完了,要回去继续修炼,这些话爱听不听随便你!”

白茯苓竖起眉毛,说来说去就是想告诉她,她就是为甘遂而生的,老老实实认命就是了!靠!

她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当即扯下玉叶天昙三片叶子以作报复。

只是就算她再怎么生气,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重生在这世间,有父母珍惜宠爱,有义兄以及白家上下的爱护纵容,实在是赚到了。

既然甘遂她是赖都赖不掉的,为了她日后的幸福生活,那就加把劲努力把他改造成个好丈夫吧。调教人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生日宴后第二天晚上,甘遂熟门熟路摸到白茯苓的房间,将她打包抱到十步巷与国公府相连的密道密室中算总账。

白茯苓平安过了十八岁生辰,他比较确定她不会再忽然离他而去,数日来压抑的半满怨恨顿时爆发。

甘遂是彻头彻尾的肉食类动物,发泄压抑不满的最好方法就是把那个可爱可恨的元凶狠狠吃一顿!

饱餐之后,甘遂抱着虚软无力的元凶恨恨道:“你这个狠心狡猾的小丫头,你究竟将我当什么了?真想将你撕成碎片,一口一口吞下去!”

白茯苓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委屈道:“我只能活到十八岁难道是我的错?”

甘遂语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茯苓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得谄媚讨好:“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厉害……”她是个没骨头的,竟然对这样一个暴徒大拍马屁。

不过这马屁让甘遂听了很舒服,哼道:“你现在知道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我。”

他不是不知道白茯苓在打马虎眼,只是再去计较过去的欺骗又有什么意义,只要她能一直这样陪在他身边就好。

几日之后,杨珩忽然颁下圣旨,公开海浮石乃是太上皇流落民家的儿子,正宗的天家骨肉,并定于年前正式认祖归宗,赐封为“武王”。消息一出,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海浮石手上有太上皇当年亲笔所写的书信谕旨证明身份,有杨珩与安泰公主的承认,旁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随后便传出这位新任武王向白阁老府提亲.要迎娶白阁老唯一孙女儿白茯苓的消息。

海浮石的身份已经是亲王,再没有人耻笑白茯苓是自甘堕落与江湖草莽联姻了。

白常山自然乐观其成,宫里杨珩听闻白家答应了亲事,关在御书房中出神了许久,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竟然就为了不愿被人说苓儿下嫁草莽,便甘愿自投罗网来当个什么亲王……只是我不会为你赐婚的,你得到的已经太多了,我又何必锦上添花?”

甘遂成了亲王,再想去控制武林盟,就有诸多不便了,朝廷与武林之间的纠葛从来只能在暗下里进行,明面上,双方都不愿公开与对方扯上关系。甘遂一旦成为朝廷赐封的武王,就必须从武林盟主的位置上退下来。

杨珩纵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甘遂能为白茯苓做的事,比他多得多,他不服气也不成。

三年匆匆过去,祁国的情况一天一天逐渐改变着,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是多数动乱已经平复.百姓也看到了安居乐业的希望。

武林中风云变幻,自从三年前武林盟主卸任成了武亲王,过了不久,魔教教主甘遂也销声匿迹。

荧幻仙谷里荧花如往年一般盛放,甘遂揽着白茯苓坐在山洞口俯瞅着这人间难得一见的奇幻美景,手脚逐渐不老实起来,嘴巴凑到她颈边,含住她的耳垂诱惑道:“你想我当海浮石还是甘遂?”

当海浮石就白茯苓主动,当甘遂的话……那他就不客气了!

白茯苓一边躲闪着他的攻击,一边哇哇叫道:“我想你当小弥!”当个几岁大的小孩子,老实点什么也别干!

甘遂两下将她按住,笑得很不正经:“小弥我是当不了了,不如我加把劲,你生一个好了!”

(全文完)

2011年8月31日,8月最后一天,也是本文的最后时刻,最后一次呼叫粉红票了。

顺便推荐我的另外两篇已经完结出版的文:

《绮梦斑讥》(鼻版名《满朝欢》)穿越乌龟女与腹黑大魔王的斗法。

《诱狐》天然呆小狐狸反扑花心大灰狼。

两文链接下面就有,或者在简介页点“峨嵋”就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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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畏妻如虎?

甘遂与白茯苓成婚不久,便退出江湖隐居于百里山,再不插手武林盟之事,魔教也交由紫草代为打理。

杨珩将百里山所在的永州和旁边的平州赐封给甘遂作封地,也依约将百里山以及白家指定的三个南海岛屿赐封给白茯苓一家。

甘遂以海浮石的身份受封为亲王,封地却在大臣们眼中“贫穷荒芜”的边疆地带,不免引来诸多揣测,只有极个别知情人明白这其实是甘遂自己主动要求,杨珩心里并不太乐意。

永州是白茯苓的家,平州则是甘遂与她的定情之地,白茯苓舍不得百里山上的绿眼睛们,坚持婚后要住百里山,甘遂自然也就随她了。

平州、永州都建有亲王府,按照祁国的规矩,亲王在封地内居住,并不享有行政及军事权力,但当地官员有重要事情都必须奏报武亲王,甘遂对政务军权毫不关心,更不耐烦搭理他们,所以绝大部分时候都与白茯苓住在百里山。

本来甘遂有了这样的官方身份,一般江湖人也不会有胆来滋扰,只是他第一高手的名声太响,所以三不五时总有些想成名想疯了的武林新秀高手前来约战。

这些人的下场通常都是三招内败退,但是来的人多了也很麻烦,而且这些江湖人惯于好勇斗狠,对于居住在百里山附近的普通百姓而言,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这类挑战者来过两三拨后,白茯苓由此想到了新的生财之道。

于是不久之后,百里山山门处立起了一块醒目的石碑,石碑上书一行大字:约战收费说明。

下面是详细的收费条目——

报名费:二十两

服务费:五十两

出场费:一千两

场地费:三十两

设施及场地损坏保证金:一百两

意外伤残医药费或丧葬费:八百两

合计:二千两

最后附带一句警告:挑战有风险,生死各安天命,费用概不退回。

甘遂见了好气又好笑,拉着白茯苓道:“你若要钱,魔教多的是,何必如此?”

白茯苓坐在他腿上,啊呜一口吃掉他剥干净送到嘴边的葡萄,含含糊糊道:“魔教的钱是魔教的,你是我夫君就该亲手赚钱养我”

“赚钱用得着这样赚?”甘遂不以为然,随便到附近州郡去做几票“大买卖”,要多少钱都有了。

“我还要吃”白茯苓向桌子上那一大盘水灵灵的紫色葡萄努努嘴,甘遂很顺手地挑了个大的开始剥皮。

“劫掠杀人,偷盗放火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有损阴德你赚到钱我都没命享福……哎呦”白茯苓话说到一半脸颊上被甘遂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大叫一声。

甘遂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她把“死”、“没命”之类的话挂在嘴上,白茯苓揉揉自己的脸蛋,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口快。

这个混蛋,也不怕咬得她毁容了

“以后都别再说这种话”甘遂的声音有些阴沉,他已经为了这个女人放弃掉辛辛苦苦闯下的基业,忍住了不再轻易出手夺人性命,她还说这种话来吓他,委实可恨。

“好啦好啦。你对我真凶”白茯苓扁扁嘴,不敢再刺激他。不过当剥好的葡萄送到嘴边,还是忍不住反咬一口报仇。

尖尖的牙齿咬在甘遂指上只留下几个细细的牙痕,不疼,只咬得他心痒痒地,看白茯苓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幽深。

白茯苓暗叫不好,马上接上之前的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那些人要肯老实交钱,你就去应付一下,别赢得太轻松,免得让他们绝望了以后都不肯上钩更不能把他们打成残废甚至打死,要让他们的伤势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很好治,这样他们会觉得八百两医药费物有所值”

甘遂格外喜欢她双眼亮晶晶算计别人的模样,就算算计的对象是他,他也甘之如饴,何况倒霉的不过是些不知死活的小瘪三。

他配合地嗯了一声,问道:“如果他们不肯给钱,硬闯上来呢?”

“我们家的机关可不是摆设”白茯苓得意洋洋道。

我们家……甘遂喜欢这个说法,眼中染上温暖的笑意:“撞上真正的高手,这儿的机关也不一定能拦得住。”

白茯苓勾着他的脖子笑道:“那你就出手修理他们好了,修理完了我就让人给他们吃‘九叶噬魂丹’,让他们给我干活,等他们赚够钱了再给解药”

九叶噬魂丹是由九种特异毒草叶制成的慢性毒药,如无解药,每隔九日就会全身剧痛三个时辰,那种痛楚几乎可以把人活活折磨死。

九种毒草分量不同,需要的解药便不同,只有下毒的人知道如何解毒,这是百多年以前魔教用以控制教众的一种秘药,失传已久,甘遂前些日子闲来无事才重新培植出那些毒草。

“你就这么爱钱,这么喜欢使唤人替你干活?”他现在无疑是被使唤得最彻底的一个。

白茯苓哼声道:“得罪了我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这点甘遂深有体会,亲了下白茯苓的鼻尖,笑道:“万一那些人找不着我,向你下手呢?”

“他们是来找你比武扬名的,又不是来寻仇的,你还是亲王呢,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筹集二千两来得简单。再说,保护我也是你的责任”白茯苓笑盈盈地随便给甘遂摊派任务,而且是不容拒绝那种。

“你不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甘遂早就发现自己的小妻子是个狠角色,救人无数,但折腾起人来从不手软,尤其爱好黑吃黑之类的事情。

“又不打死打残,怕什么?”白茯苓在这个问题上的底线很清晰。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不到半年,甘遂赚了一万两养老婆的银子,白家多了六个武林高手作苦力。缴纳重金才能约战前任武林盟主、武林第一高手的事,被作为一则奇闻传遍江湖。

高风亮节、仗义疏财的一代大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死要钱”的角色?通过几个挑战失败者的描述,大家很快发现,问题出在大侠的夫人身上

很快,前任武林盟主惧内畏妻的种种形迹,被人绘声绘色地传扬开去,成为一些对海浮石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人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约战甘遂的人却越来越少。毕竟二千两对于大部分江湖人而言,并非一个小数目。

岳老四第一个看不过眼这种敛财行为,不远千里跑到百里山来当说客,他说服的对象是白茯苓。

虽然他知道传言中海浮石怕老婆的种种细节多半是好事者捏造的,但海浮石怕老婆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只要把白茯苓说服了,海浮石一定也跟着服了。

作为一个男人,岳老四对于怕老婆的同胞恨铁不成钢,但是白茯苓,哎……海老弟怕她也是正常的,这般漂亮又厉害的女人,他们这种老实的男人焉能不怕?岳老四在海浮石身上忽然找到了身为一条历史悠久的老光棍的优越感。

想当初他趁着俩人还未成婚,再次向白茯苓提出收她为徒的建议,白茯苓是这样回答他的:“以我的资质学了你的武功,可以把海浮石揍得满头包吗?”

岳老四当场忧郁了,既为无法完成白茯苓的“伟大志向”感到自卑惭愧,又为海浮石的悲惨将来深表同情——还没成婚就想着要把夫婿揍得满头包,如此恶妻真不是人人消受得起的。

当他委婉地提出对约战收费的无法理解后,白茯苓很有耐性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他们来挑战我夫君,占用我夫君的时间,消耗他的精力,莫非就不需付出点什么以作补偿?而且刀剑无眼,万一我夫君有什么损伤,还要求医问药,我家损失岂不是很大?”

“我家要派人接待他们,比试途中损坏我家的花草树木等等,这些都是钱。万一他们受伤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那又是一大笔药费诊金。要他们先交点钱又有什么不对?”

岳老四根本不善于讨价还价,被白茯苓一番说辞说得目瞪口呆,呐呐道:“那也不好要这么多……你又不缺钱……”

“我不缺钱也不能花在这些上门滋事的人身上”

“比武切磋,怎么算是滋事?”岳老四越说越小声。

“那些小瘪三一个个想借我夫君扬名,还不算滋事?”白茯苓不屑道。

岳老四郁闷了:“你这么凶,也不想想海老弟的名声,外边的人都说他畏妻如虎……”

白茯苓斜了一眼在旁边默不作声,老实陪坐的海浮石。

海浮石马上很识趣地主动道:“那些人胡说八道罢了,岳长老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就是了什么叫岳长老不必放在心上?应该放在心上的你们两个当事人好不好?

岳老四一阵无力,觉得自己真是多余,人家夫妻都不介意名声,他倒一头热地介意得要命。

送走了满肚子憋郁无奈的客人,白茯苓伸手戳戳自家夫君,哼道:“你畏妻如虎?我怎么不觉得呢?最凶最坏那个明明是你”

甘遂脸上的木讷敦厚在岳老四离开那一刻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笑着抱起她道:“我不凶不坏,怎么抓得住你这只狡猾无情的小狐狸?”

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啊?说说看?

番外 算总账

白茯苓觉得自己只是有些困了,眯了眯眼,再睁开却发现自己飘荡在空中。

下方不远处,大哥陆英背着另一个“她”,仿如中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呆呆站在雪地里,父母扑到那个“她”身边,不住呼喊……

她想飞近些看真切一点,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狠狠扯开抛向高空,慌乱之中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明白过来——她已经死了,魂魄离体,现在大概是要到地府去了。

她看着父母与义兄还有白果他们焦急悲痛的神情,视线逐渐朦胧,耳中听不到他们声音,只剩下呼呼风声,心空荡荡地说不出的难受。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心里的伤痛逐渐麻木只剩一片空灵,眼前已经换了一个场景,明明漆黑一片,可不知为何,她却可以清楚“看”到面前一条大河,河上一道小桥,还有桥那边高耸的鬼门关。

身边不远处大批游魂飘飘荡荡在鬼卒的带领下过桥往鬼门关而去。

“陆雪,上轿吧!”牛头马面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他们身后四名鬼卒恭恭敬敬抬着一顶精致的小轿似是在等她。

陆雪?白茯苓有些茫然,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前生的名字。一眼,试探道:“还是我们该叫你白茯苓?”

“你们还是叫我白茯苓吧。”她不想当倒霉鬼陆雪,她当了十五年白茯苓,几乎快忘了自己前生所经历的人事物了。

不过牛头马面怎么忽然对她这么客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茯苓有些防备地打量着牛头马面,没有任何动作。

牛头马面似是知道她的疑虑,笑道:“你救了十数万生灵,立下大大的功德,待遇自然与普通鬼魂不同。”

“十数万?”白茯苓吃了一惊,她记得她的卖身契满打满算只有一万一千多张,怎么会翻了十倍?莫非地府的人也是用阿拉伯数字记账,然后不小心给她多挂了一个零?

“正是,你快随我们到阎罗殿去吧,地藏王菩萨正在那儿等你呢。”牛头马面催促道。

不管是不是地府的人算错了,反正对她是好事!白茯苓暂且放下怀疑,坐进轿子里,轿子轻飘飘地飞起,很快越过排队进鬼门关的无数鬼魂往阎罗殿而去。

阎罗王不晓得跑到哪儿去了,只有判官陪着地藏王菩萨坐在殿上,见了白茯苓向着她微笑点头。地藏王菩萨一脸的慈眉善目那还罢了,判官那张冷死人的脸上挂了一个笑容,效果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白茯苓哆嗦一下,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大BOSS————色香味俱全的地藏王菩萨身上,开门见山道:“牛头马面说,我救了十数万生灵。。。”

菩萨莞尔道:“正是,你劝刺果卫矛放下屠刀,不对祁国百姓开战,只此一项便救了十万军士百姓的性命,再加上你日常行善,救下一万多困苦之人,令他们重获新生,由此直接间接受惠得救的生灵又有五万,可谓功德无量!”

白茯苓一愣,一时不知道该笑该怒,原来是她一直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吗?

她没想到菩萨计算救助万人的任务要求竟然这么低,她就随口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