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二爷,如果我的女人确实做了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我一定饶不了她,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现在就滚,在这些消息让那些银行的人知道之前把这事摆平!不然谁他妈会融资给你?你要搞不定,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吕庭筠等周梁栋对他咆哮完了,这才走出会议室。

一些早开的花已经开始凋谢,春天匆匆地来,又匆匆地离去。已经是春末,夏天就要来了。

累了一天的夏霁领着时寒在白楼的小花园里散步,空气很凉爽,时寒在不时跑进草坪,然后又跑出来,或者藏在花台后面,让夏霁找到他,然后发现开心的笑声。

夏霁最近太忙了,时寒白天几乎都见不到她,现在忽然有时间陪陪他,这让他非常高兴,不时地说个不停,笑个不停。

夏霁也在孩子的笑声中感觉疲惫慢慢消失,或许这就是幸福,能让人忘却疲惫,回到一种宁静而柔和的状态。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来看我了?”时寒忽然停住脚步问。

花园里的路灯照着他稚气的脸,那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他的世界那样单纯和美好,夏霁并不想让他知道大人世界的无奈和悲哀。

“爸爸这两天很忙,等他空了就会来看宝宝。”

虽然知道在孩子面前撒谎是不对的,但夏霁只有撒谎,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他什么时候有空呢?”时寒紧追不放。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明天吧,也或许后天,总之他有空就会来看宝宝的。”夏霁说。

时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妈妈你在撒谎吗?”

夏霁一震,心想难道吕庭筠对孩子说了什么?可是想想也不太可能,吕庭筠不会是那种张口对孩子乱说话的人,如果真是透露了什么消息,那也只能是孟珂。

“为什么这样说呢?”夏霁底气已经不足了。

“因为爸爸是你们中最有空的人了,你们所有人没空的时候他都有空,从来也没见过他忙过,而且就算他再忙,他晚上都会回来的,所以妈妈在撒谎。”时寒奶声奶气地说。

这逻辑分明得像个大人,夏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以前的关浩宇是败家仔,只负责花钱和玩儿,不用管家里的事,更不会管公司的事,当然是有大把的时间,所以时寒说的是对的,就算是所有人都忙得不见影儿的时候,关浩宇都是有空的,在夏霁他们上班的时间里,一般都是关浩宇在陪着时寒玩耍。

现在夏霁都有时间陪他,而关浩宇却忙得根本没空现身,这怎么可能?

“是这样的,爸爸呢以前确实不忙,就是因为他以前不忙,所以积攒下很多的事要处理啊,现在他要把那些以前积攒下来的事都处理好,是不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啊?”

时寒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他现在就很忙啊,但是忙过了一阵他或许就又不忙了,宝宝不用太担心,爸爸会来的。”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爸爸,我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忙完,我想他了。”时寒说。

夏霁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儿呢?都说了爸爸在忙了,你打电话不是要吵着他吗?大人不像小孩儿,做事的时候还可以接电话,大人做事就得认真,你长大以后也要认真的!”

时寒见夏霁不高兴了,虽然不甘心,但抿着嘴不敢说话。夏霁从小对他很严,他最怕的就是夏霁生气了。

看到孩子这副样子,夏霁又有点不忍心。自己确实是说谎了,骗了他还要骂他,这好像是有点过份了。

“好吧,我试一下啊,我看能不能打通爸爸的电话,接通以后你自己跟他讲。”

夏霁拿出电话打给了关浩宇,很久关浩宇都没接。

再打,还是不接。

“你看,我就说爸爸很忙吧,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吧?他忙得电话都没空接了!”夏霁说。

时寒一脸的失望,眼眶里有泪光在闪。

“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以前打电话给他,他再忙都会接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都说了他在忙了,你还有完没完了?”夏霁也急了。

这孩子太聪明,她有点应付不了。大人和孩子其实是一样的,一但撒了一个谎,那就需要撒很多谎来圆那一个谎。夏霁本来也是不想在孩子面前撒谎的,但她发现被这熊孩子逼得只有不断撒谎,要是再这样追问下去,夏霁真担心自己还得撒更多的谎,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局面。

时寒见夏霁又急了,就又不敢说话了。

“妈妈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我们回去吧。”时寒说。

夏霁将时寒抱起,“宝宝,大人很多的事你都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这样说,我都听腻了,当你们碰到不想说的话,就会这样跟我说。你肯定和爸爸吵架了,要么就是叔叔和爸爸吵架了,所以爸爸生气了。”时寒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夏霁不想再撒谎了,所以也不否认,“总之不管大人们怎样,但是我们大家都是爱你的,宝宝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这时又有汽车声传来,时寒又高兴起来,“是叔叔回来了!”

吕庭筠将车停好,并没有马上下车。他心里着实憋得慌,和夏霁有不同意见没什么,但夏霁竟然用这种背后捅刀子的方法来对付他,确实让他心里很不爽。

他得静一静,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不然他担心自己会冲夏霁吼出来。

————

吕庭筠走过来将时寒抱起,“宝宝,今天有没有乖啊?”

“有。”时寒乖巧地答。

夏霁见吕庭筠和时寒在玩儿,也没有和吕庭筠说话,径直到厨房里帮陈姐端菜去了。

吕庭筠倒也没有当面质问夏霁,当着孩子的面,他肯定是不会说那些一说起就会让人忍不住发火的事。

洗完手之后,吕庭筠带着时寒坐到了饭桌前。他其实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喝了一点点的汤,然后就看着时寒吃饭,时寒一吃完,他就上楼去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很不高兴?”时寒看出了情绪有些不太对。

“因为大人们工作都太累了。”夏霁笑着说。

夏霁来到二楼的时候,吕庭筠还在书房里工作。

听到夏霁上楼,他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夏霁,我们需要谈谈。”

夏霁在沙发上坐下,拿过平板电脑,也开始看自己的文件,并没有抬头看吕庭筠。

“你说。”

吕庭筠强忍住的怒火又让夏霁的态度给挑了起来,夏霁那不屑一顾的态度让他感到很恼火。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你为什么要在背后使我的坏,而且要用那种很极、端很卑劣的手段?”吕庭筠冷冷地问。

夏霁抬起了头,看到了吕庭筠一脸的寒霜。

她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冷脸对着她了,他们共同走过生与的人,她以为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彼此冷脸相向,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

她其实也很想发火,但她忍住了,她知道如果把吕庭筠真的激怒了,后果会很不好。

“你有和我好好商量过吗?你背后做的事都是你自己一人决定,从没有和别人商量过,你说我极端?我卑劣?你怎么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和我们的仇人合作,一起来收购我们的恩人的公司!你吕庭筠眼里还有黑白是非吗?到底谁极、端、谁卑劣了?”

吕庭筠在大厅里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他并不想和夏霁争吵,他们都因为彼此而作出过很多伤害到别人也伤害到身边人的选择,所以他们都把对方当成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们都想对方快乐,可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们都想不明白。

吕庭筠认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重新崛起,自然有时会影响到别人的一点利益,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要想成事,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影响别人?所以他认为他是对的。他做的事并没有超越底线。

夏霁当然也认为她是对的。她认为关家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施于援手,救了她,也救了孩子,如果没有关家,她们母子或许根本就活不下来。她认为不管吕庭筠做什么,不管他对付谁,都不能让关家的利益有损,不然那就是忘恩负义,就是无耻。

吵架的双方,往往都会从内心里认为自己是对的,不然也就不会吵起来了。

“你从来也不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去害关家的意思,矿场的生意现在对关家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他们暂时把它放下,就会让他们公司很快调整过来,恢复元气,不然就会死掉!而且我不买,周梁栋就会促成长宇来接手,这样周于两家的共同利益面会加大,他们会越来越紧密,而我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我认为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可你为什么还是根本一句都听不进去?”

吕庭筠也提高了声音,他已经最大限度地克制自己了。

“你的这些理由归结起来就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没什么好说的!”

吕庭筠忽地转过身来,“那你就择手段了吗?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你说!”

一说到背后,夏霁就想起了那天晚吕庭筠手机里的信息。

“你在背后干了什么?你怎么先不说你在背后干了什么?你都可以在背后乱来,我为什么不可以?”

吕庭筠甩开长腿,两步冲到夏霁的面前,怒视着夏霁。夏霁的不讲道理,让他感觉陌生而愤怒,她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霁也和他对视,她不相信他会伸手掴他一耳光,他如果胆敢这样做,她将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吕庭筠倒也确实没出手,他一直都认为,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动手打自己的女人的。

“霁儿,你认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吗?”

“难道你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男人的时候,也是为了别人吗?”

夏霁的这话指的是那条信息,可惜她说得太隐晦,吕庭筠没听懂,并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也就是说,你今天确实去了矿场是不是?”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嘛,一定在飞宏集团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吧?不然哪能这么好地掌握我的行踪。”夏霁冷声道。

这无疑是承认了她今天去了矿场,而且是工人们集体闹事的导演。

“好,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阻止不了我,关家也阻止不了我,谁也阻止不了我,谁阻挡我,我就把谁挪开!”吕庭筠说。

夏霁气极,“我知道你能耐,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看着吕庭筠回了书房,夏霁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扔向墙角,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吕庭筠的手机。

夏霁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那手机来电显示的备注姓名又是那个名字,小蝶。

夏霁心里一片冰凉,站起来向房间走去。

吕庭筠听到电话响声,出来接了电话,站在阳台上说了一番话,只听到吕庭筠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挺急的,我马上过来。”

然后吕庭筠就出了门,驾车离去,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夏霁特意下了楼,问孟珂有没有跟着一起去,但他发现孟珂在房里玩游戏,并没有跟着吕庭筠一起出去,这就让夏霁更加的怀疑。

或者说现在她已经不是怀疑那么简单,她心里几乎是确定吕庭筠就是和那个叫做小蝶的人在一起了。

她心神不宁地回到二楼,进了吕庭筠的书房,吕庭筠的电脑竟然都还没来得及关,她在电脑里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又在百度搜索里输入小蝶两个字,出来的结果五花八门,并没有太明确的指向。可以说是没有结果。

夏霁相信那个小蝶肯定不是全名,只是吕庭筠对那个女人的昵称。

她到酒架上取下一瓶酒,打开后自己咕咕灌了两大杯下去,巨大的悲伤袭来,她觉得自己坚守这么多年的感情,原来根本就不值得。

-

吕庭筠接到的电话确实是胡蝶打来的,不过不是胡蝶约他,而是胡蝶替周梁栋约他。

可惜夏霁没有问他,他也没有主动解释。

晚上十点对于都市来说并不晚,真正的夜生活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街上依然车流如织,吕庭筠心烦意乱,驾着车在车流里不断超行,引得驾驶员们不断地开窗骂娘。

周梁栋约的地点并不是在亚丁会馆,而是在另一个俱乐部。和亚丁会馆不同,这次约的俱乐部在市中心,是亚丁市有名的销金窟。

周梁栋在今天对着吕庭筠大吼过后,见吕庭筠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心里也就相信吕庭筠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是真的想投靠他多捞些好处了。他看中了吕庭筠的才能,在觉得可以完全控制吕庭筠之后,他就要想着拉拢吕庭筠了。

为了修复白天对着吕庭筠扔茶杯而有可能留下的裂痕,晚上周梁栋特意安排一个简单的聚会请吕庭筠去参加,至尊包间里,胡蝶约了亚丁的几位选秀明星,正在和周梁栋喝酒耍嗲。

吕庭筠将车停下,立刻有服务生走了过来,“吕先生是吧,二爷让我在这里等你。”

“你认识我?”吕庭筠问。

“胡小姐说吕先生长得又高又帅,而且还冷着脸,我一看您这样子,就知道是您了。”服务生小弟很会说话。

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胡蝶确实这样交待过。

在服务生小弟的带领下,吕庭筠很快来到了胡蝶她们所在的包间。

吕庭筠匆匆赶来,其实并没有经过精细的打扮,还是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但就这一身简单随意的打扮,依然让他看起来帅得掉渣,一进包间,立刻吸引了几个女星的目光。

要是在其他的夜店,吕庭筠这副身板和长相出现,她们甚至会以为那是富婆包、养的男模。因为他实在太帅了。

不过从气质上来说,男模倒是没有他的这种冷峻,还有那种内敛但又完全收不住的霸气。

周梁栋示意吕庭筠坐,胡蝶已经拿过酒瓶,主动给吕庭筠倒酒。

“你来了就好了,我年纪大了,跟不上她们年轻人的节奏,你这个大帅哥来了,我就可以松口气了。”周梁栋开玩笑说。

“二爷正值壮年,我现在就说老,那是倚老卖老了。”吕庭筠也开玩笑。

老了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老,最高兴的就是别人夸他年轻,周梁栋也不例外。其实他很喜欢和这些年轻的美女一起玩,当他和这些年轻的身体接触,他就会认为自己还年轻。

、第56章 一石二鸟

吕庭筠还没坐热,已经被那些女人给灌了几杯。

今晚心情很糟,吕庭筠几乎没怎么吃饭,酒入空腹,很快就有了反应。

那些妖娆的女人们虽然想和吕庭筠更亲近,但也不敢冷落了周梁栋。毕竟能决定她们命运的人是周梁栋。和吕庭筠喝了几杯后,她们就又去缠周梁栋了,这也倒让吕庭筠得以缓口气。

这时周梁栋开始吸一种东西,并且示意胡蝶分给吕庭筠。

这玩意儿吕庭筠其实也不陌生,以前在很多场合他都见过,这种东西在娱乐圈里很流行,那是大玛。

据说很多艺人没有灵感,就靠这种东西来刺激一下。不过在吕庭筠看来,那玩意儿并不能让一个没有灵感的人变得有灵感,这种软品吸食后并不像很多硬品一样让人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只要不亲眼看见,从外表是看不出吸过这种东西的。

吕庭筠当然不能推辞,有些圈子就是这样。如果你不跟随一些不好的东西,你就不能完全地融入那个圈子。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他只是吸了两口,就推说自己去洗手间不再继续。

但不过只要他试,周梁栋就已经很认可他了。他觉得吕庭筠这个人只要连这种东西都沾,那基本上要控制他就不难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吕庭筠只是应酬一下而已,他不会傻到让自己成瘾的程度。

当然了。大多数的人也只是想玩玩,也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但最后都是陷进去了。不过吕庭筠是例外,他的意志力可以让他避免自己陷入。因为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他决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上瘾的人。

吕庭筠在洗手间呕吐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吸完了。

状态确实比之前还有嗨。周梁栋正搂着一个女子的腰在唱歌,唱的还是一首英文歌,没想到他的英文那么好,应该是有留学背景。

有个女的邀请吕庭筠一起合唱,吕庭筠推说嗓子不舒服拒绝了。

周梁栋示意吕庭筠挨近一些,他要和他谈事。

胡蝶见两人要说事,就把音响调低了一些。

“今天我有些冲动,你不要放心里。不过我只对自己人发火,我对你发火。是因为不想你因为女人而把事情搞砸。”周梁栋着吕庭筠的肩膀说。

“是我没有处理好,二爷今天教训得很对。”吕庭筠说。

“其实工人闹事的事,只要不传到那些银行高管们的耳朵里,基本上就没多大点事,不过是几个工人而已,不足为惧,我会让人搞定他们。”周梁栋说。

吕庭筠心里一惊,他虽然不知道周梁栋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但他认为不会是什么温和的手段,像周家这一类可以一手遮天的家族,自然不会好好地去和工人讲道理。

虽然他想收购矿场,但他并不想让那些工人的利益受到影响,更不想那些工人的人身受到伤害。

“二爷,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这件事是由于我的疏忽而导致的,应该由我来承担起责任。如果这样的小事都要您来亲自处理,那还要我干什么。”吕庭筠赶紧把活往自己的身上揽。

周梁栋在大玛和酒的作用下明显很亢奋,用力地一挥手,“这个不用你来管,我可以处理好,我把那些障碍给扫平了,你再放心去管理就行了,那几个工人想和我作对,他们差得远了。”

“他们确实是差得远,所以我才认为这样的小事不值得二爷亲自动手,我来处理就行了。”吕庭筠说。

“好了,今天是出来玩儿的,就不要说这些事来烦人了,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了。”周梁栋硬生生地就把吕庭筠要说的那些话给堵了回去。

“二爷…“

“好了,不说了,喝酒吧。开心地玩,不要说那些事了。”周梁栋说。

又玩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周梁栋提出散了。

来到停车场,司机已经在那儿等候。

这时周梁栋又接了一个电话,回过头对吕庭筠说:“我大哥叫我有事,我要去一下,你和小蝶先回会馆,我一会再来找你谈事。”

吕庭筠自然是点头答应,周梁栋要再和他谈事,他当然不敢走开。

打开车门让胡蝶先上了车,吕庭筠自己坐到了副驾。车辆向亚丁会馆方向开去。

其他的那几个女生,则上了周梁栋的车。

见吕庭筠一直没有说话,胡蝶轻声问:“吕先生没有玩高兴吗?好像心情不太好?”

吕庭筠心里在想着如何避免矿场那些工人受到伤害的事,胡蝶说第一遍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听到。于是胡蝶又说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