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把他按在床上,低头吻住了他。

唇分时,两人注视彼此的嘴唇,遥远说:“你眼睛闭着,把我当女的。”

谭睿康咽了下口水,不自然地调整姿势,闭上双眼。

天还没大亮,倒春寒的清晨,被窝里很暖和很舒服。

遥远摸到他胯间,把那玩意从他睡裤的裤裆里掏出来,谭睿康又不自在地动了动。

遥远帮他套弄,那物挺直温暖,又粗又长,比自己的大许多,谭睿康的手指长,鸡鸡也长,遥远不敢太大幅度,怕弄疼他,毕竟谭睿康平时不手淫,皮肤应该会很敏感。

“痛吗?”遥远问。

谭睿康闭着眼,摇了摇头,吁了口气,遥远道:“手劲大了你就说。”

“不…刚刚好。”谭睿康道。

谭睿康躺着伸出手臂,让遥远侧躺着,枕在他肩上,遥远加快了套弄速度,谭睿康的呼吸急促起来,不停地咽口水,嘴唇轻轻颤抖。

遥远依恋地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吻他的脖颈,这一下谭睿康彻底中了,舒服得收拢手臂,把遥远紧紧抱着,睁开双眼,粗重喘息并呆呆看着遥远,一副被强行侵犯的模样,遥远怕他意识到自己是男的又心理障碍,小声说:“转过去,我亲你耳朵。”

谭睿康眼神有点迷茫,他闭上眼,吻住遥远的唇,亲了他几下,遥远让他侧过头,衔着他的耳垂,谭睿康呼吸窒住了,全身微微颤抖,握在遥远手里的肉棒更硬涨了。

遥远衔着谭睿康的耳垂舌头打旋,呼吸灌在谭睿康耳朵里,谭睿康猛地喘了起来,肉棒硬得发颤。遥远手上已沾满流出来的水,他用膝盖顶开被子,轻轻把被子踹下床去,凑上去亲谭睿康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那个吻完全发乎自然,他们唇舌交缠,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情欲,谭睿康吮住遥远的唇,温热的舌与他相抵,遥远把舌头伸过去,谭睿康紧紧抱着他,更霸道地把舌头抵了过来。

“唔。”遥远微微蹙眉,连他自己都想射精了。

谭睿康抱着遥远的手不住发抖,精液喷了遥远满手,射在自己睡衣上,射出很多。

唇分,谭睿康满脸晕红,看着遥远喘息。

遥远笑了笑,起身去抽纸给他擦,抽了一堆纸巾,谭睿康像个小孩儿一样,坐在床上低头擦自己的衣服,擦床单擦被子,射得太多了。

“你多久没…那啥了。”遥远俯身看他脸色。

谭睿康又想笑又笑不出来,没回答他,遥远凑过去,谭睿康抬起头,主动吻他。

谭睿康道:“我帮你吧。”

遥远忙摆手:“不…不用了,我想要的时候自己来就行。”

谭睿康道:“躺下躺下,我帮你。”

遥远生怕谭睿康觉得恶心,不让他动手,谭睿康又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说:“再睡会,太早了。”

谭睿康射完有点累,脸上还是很红,抱着遥远,轻轻吻他,遥远被撩拨起情欲,抱着他不住蹭。

“我帮你吧。”谭睿康说。

遥远也很想来一发,片刻后说:“你…别看。”

他转身背对谭睿康,让他从背后抱着自己,谭睿康手要伸下来,遥远不敢让他碰,说:“我…自己来,你不会。”

谭睿康没有勉强他,把手从遥远睡衣里伸进去,说:“你好瘦。”

“你才瘦。”遥远说:“还不是被你害的。”

谭睿康的手摸过遥远胸膛,摸他的小腹,遥远几乎是马上就有反应,先前已经忍得很难受了,侧枕着枕头疾喘,谭睿康手掌的温度与他赤裸的肌肤直接相触,令他不住颤抖,遥远的手指握着自己的阳具,轻轻套弄,接着谭睿康又衔住了他的耳垂,舌头轻轻舔舐。

遥远被他这么一亲就高潮了,这是从来未曾期待过的,有一天他竟然会吻自己的脖颈,吻他的耳朵,吻他的唇。

他射了满手,靠在枕头上不住喘气,脸颊浮现出诱人的红晕。

谭睿康扯纸给他,遥远有点尴尬,然而他感觉到一件事——谭睿康又硬了!

他硬了起来,从身后抵着自己。

如果说刚刚是晨勃的自然反应,那么现在就一定是对他起了感觉。

遥远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摸他,谭睿康笑道:“待会要洗被套了。”

“嗯。”遥远射完也有点累,疲惫地说:“再睡会儿吧。”

他得手了,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谭睿康竟然还不抗拒,这是很好的第一步,谭睿康脸上还带点红,乖乖地缩在被子里,和遥远搂着亲了亲。

刚刚硬了一会,又软下去了。

“马骝。”遥远说。

遥远想说点什么,想了半天,想出一句。

“为了有效预防前列腺炎。”遥远道:“至少每两天要解决一次生理需求。”

遥远发现这一次真的有用,他们经常亲嘴了,接吻的时候不再显得不自然,谭睿康抱他的时候动作也很自然,完全是搂着。

谭睿康的话少了很多,没那么主动了,两人躺在沙发上,谭睿康抱着遥远看电视,遥远便戳戳他,说:“喂。”

谭睿康茫然道:“什么?”

“你不会也抑郁症了吧。”遥远问。

谭睿康笑道:“没有。”

遥远说:“怎么最近都不说话了。”

谭睿康摸了摸遥远的头,吻了吻他的唇,没有说什么。

遥远心想他可能在斗争,一定是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在作为他哥哥和爱人之间角色的竭力切换,真苦了他了。

晚上谭睿康收了被子,两人在被子里踹来踹去,遥远道:“你不要朝你那边卷。”

谭睿康卷得像个虫,说:“靠近点,宝宝。”

遥远说:“宝你妹!别卷!让我卷。”

谭睿康笑呵呵地看着他,片刻后抱着他,压在他身上,两人蹭了几下,彼此都硬了。

“你有感觉。”遥远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

谭睿康嗯了声,说:“奇怪,我怎么会对你有感觉。”

遥远:“对我有感觉很奇怪么?”

谭睿康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他脸上有点红,硬着的阳物隔着睡裤,抵在遥远身上磨来磨去,两人缠着接吻,抱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谭睿康越来越放得开了,比以前更主动了点,会压着遥远吻他,仿佛很喜欢这种感觉。然而彼此还没到脱了衣服抱的地步。

翌日清晨,谭睿康眉头深锁,说:“弟,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他敏锐地感觉到称呼又变了,心里咯噔一响。

谭睿康说:“咱们的钱花得快,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遥远明白了,接下来谭睿康一定会说——哥去…

“哥去找份工作吧。”果不其然,谭睿康道。

遥远笑了起来,说:“你找什么工作?”

谭睿康道:“不知道呢,想买点专业书回来看看,大学的东西都捡起来。托人找份工作,一个月起码有点进账,不至于坐吃山空。”

遥远道:“要钱还不简单,我去想想办法吧。”

谭睿康道:“咱们还剩下十来万了。”

遥远道:“十万也可以花半年啊…不对,只剩这么点了?”

谭睿康点了点头,遥远不管算钱只管花钱,感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要养车,吃饭,物业,水电气。”谭睿康说。

遥远嘴角微微抽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哥去找份工作。”谭睿康说:“好找的,请人介绍一下,一个月拿五六千就够了,起码有点进账,别的钱都存着,房子不能卖。”

遥远道:“我爸那边呢?能找他要点不…”

说毕遥远也觉得不太可能。赵国刚的进账他清楚的,只怕他已经在斩股票了。

遥远道:“我也去上班吧。”

谭睿康道:“不用,你在家里呆着,哥养你。”

遥远道:“你养不起我!一个月五千够做什么的呢!”

谭睿康笑道:“以前一个月一千五不也养起了么?”

遥远忽然又想起来了,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享受,谭睿康说得不错,经济萧条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找份有固定薪水的工作才是正经,他不想卖房子,也不想找赵国刚要钱了。

“那你去找吧。”遥远说:“我也想想办法,看看什么东西赚钱。”

谭睿康当天去打电话,托人介绍工作,最后暂时找了一份四千多的活儿,给一个设计师打下手,承诺顺利的话一年内给他提薪。

遥远则在家里研究淘宝,要怎样开一个不赔钱的店。

这种时候是真的没钱了,养个车一年就要好几万,给赵国刚请保姆也要钱,两人吃喝要钱,深圳的物价还是很高,况且就算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

广州那边的公司已经关了,总部挪到深圳来,员工都由赵国刚那边开薪水,这十来万一旦用完,就是真正的弹尽粮绝。

还好遥远还有房子,华侨城的复式不好租,如果钱不够用的话就先搬家搬过去那边住,再把这边的房子租出去。

暂时不用车了,一切从俭。

谭睿康穿了身运动服,戴着个棒球帽去上班,春天的阳光明媚美好,遥远到十点多也背着个挎包,每天去中午出去转转,给他送饭。

第62章

谭睿康上班的地方是个机械设计室,一大堆机床乱糟糟的,他负责帮一名机械设计师计算耗材和倒石膏模,还有两个同事教他。

新来的人都被当牛当马使唤,谭睿康一毕业就开始创业,没怎么受过领导压迫,从来就是他压迫别人,终于也领略到了一次弱肉强食的滋味。同行的还有个四十五岁的大叔,有老婆孩子,出来干点体力活,另外一个同事和设计师关系很好,算是老板徒弟,便对谭睿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看他不顺眼。

谭睿康第一天上班就换了身连体工作服,遥远过来送饭的时候哇了一声,看得不住流口水。

谭睿康道:“快快,吃饭了吃饭了,只给我半小时时间。”

遥远带着温热的盒饭出来,两人坐在明媚的阳光里,几个小孩在远处草地上放风筝,遥远道:“想我了么?”

谭睿康悲惨地说:“累死了,差点连想你都没时间想了!”

遥远乐了,打开保鲜盒,给谭睿康戳奶茶吸管,谭睿康戴顶帽子,蓝色连体工作服上全是石膏粉与机油,脸上脏兮兮的,戴一副帆布手套,有种民工的魅力,坐下后十分不舒服,解开脖颈纽扣,吁了口气,说:“这衣服不透风。”

遥远朝他领子扣里瞥了眼,看见他赤裸的古铜色肌肤,说:“里面没穿?”

谭睿康:“上班都要换工作服,老板说的。”

遥远瞥他两腿间,说:“里面的呢?全脱了啊。”

谭睿康乐道:“内裤穿着的,你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时间也不够,快吃快吃,还有二十五分钟了。”

遥远:“上班都干嘛?让你操作机床吗?”

谭睿康边咀嚼饭边说:“那倒没有,让我搬石膏粉,铸石膏模,拆轴承上油,再搬回去。”

遥远有点心疼,说:“要么别做了吧。”

谭睿康:“这工作好得很呢,叫我边做边学,说过了试用期给我开五千二,你知道嘛,跟我一起那个黄叔才三千二,哥都不敢说。”

遥远:“我怕你待会手指头掉车床里了。”

谭睿康笑道:“不会,这不是都在的么。”

遥远很怕谭睿康下厂房,以前新闻看多了,总是觉得生产线危险,设计师工作室里也乱,待会断个手指,脸上被划几道不是闹着玩的。

但谭睿康穿这身工人服的模样很有魅力,虽然还是瘦瘦高高,但有种粗犷民工的质感,外加他的皮肤有点黑,脸上脏脏的更吸引人。

谭睿康几口把饭吃完,喝了几口奶茶,草地上的小孩跑出视野,谭睿康回头看了看,朝遥远说:“唔。”

遥远侧头看他,说:“什么?”

谭睿康的唇堵了上来,把奶茶缓缓渡进他的嘴里,遥远的心砰砰跳,一点奶茶从嘴角蔓了出来,唇分时他舔了舔嘴唇,两人静静对视。

远处传来声响,放风筝的小孩又跑过来了,两人忙各自转头,遥远既幸福又甜蜜地掏零食,谭睿康脸上带着笑,低头整理饭盒。

“晚上可能要加班。”谭睿康说:“别等我了。”

遥远剥开一枚棒棒糖喂到他嘴里,说:“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去手机市场转转。”

谭睿康说:“别去卖手机,到时候挨客户骂。”

遥远:“哎我知道的,就是看看手机价格。”

时间到了,谭睿康叼着棒棒糖回工作室里上班,还从小门一旁探出脑袋看了他一眼,脸上发红,笑了笑。

遥远挥了挥手,心情大好,装好饭盒去逛街。

经济萧条,贸易,金融行业都受到了一定影响,但起码有几个行业是不会太衰落的,一是电子产品内需:东南亚地区厂家少了一部分,但本地市场仍然消化得完——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买手机。

其次则是饮食业,经济再萧条大家也得吃饭。

再次则是婴儿用品和学生用品,经济再萧条也要读书,遥远和赵国刚商量过一次,想在金融海啸时期赚点小钱,一不能投入太多成本与周转资金,二不能请固定员工。

遥远开始是打算做个挂靠在出版社里的杂志社或者小印刷厂,专门做教材辅导书的资料,塞点回扣给那些级组长,把书卖去给初高中生,这样来钱快但是要押不少钱进去。

其次则是看看开淘宝店能赚钱不,只是要卖什么货还难说得很,所以先去手机市场看看。

“这个手机好卖吗?”遥远问:“我看用的人不是很多…网上评价也不行。”

“这个不错。”柜台后面的男生是个年轻人,说:“你买iphone不如等新款的,据说要出新的了。”

遥远想了想,说:“现在用iphone的人多不?”

年轻人道:“多,不过逐渐少人买了,你要的话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在我们这里预订,有新货可以通知你。”

遥远点了点头,又去其他柜台问,拿出自己的手机,比较价格,对方说:“你这个是水货吗?”

遥远想起一件事,说:“水货你们这里卖多少?”

那人说了个数,比行货便宜,遥远又问:“进货价多少?”

对方不说了,遥远说:“我有水货你要吗?”

对方摆手,遥远便不吭声了。

他挨个柜台问了一声,然后问到一个男生,那人道:“你要买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