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觉得自己最无辜了。经过今天,她只认定了一点,那就是…打死也不要和曹氏这女人一块儿出门了,她丢不起这人

“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

归程的马车上,巧珍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也止不住。舒绿无奈地看着她,说:“哭那么惨干什么?我又没怪你…给她们打得疼了吧?”

“不,不疼,奴婢没事的。奴婢给小姐惹麻烦了,连累小姐被人说…呜呜呜…”

巧珍并不是为自己被打而难过。虽说额头上的伤已经肿了起来,手臂上也疼得火辣辣的,可巧珍最在意的却是小姐被那女人说是“野丫头”、“小贱人”,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都是自己不好,让小姐的闺誉受损了

“行啦,你再哭我就生气了。立刻给我停止”

舒绿还真不懂怎么安慰人,直接下命令比较快。果然她一说这话,巧珍不敢再哭了,只是还在抽抽噎噎的,眼睛都红肿了。

“你是我的人,我哪能看着人欺负你?你本来也不是故意的,唉,算是运气不好吧。”

“小姐…”巧珍感动的看着舒绿,又想哭了。

“停不准哭”舒绿被巧珍哭得怕了,马上又喝止了她。

这时她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巧珍身上,而是在回想着方才的事情。曹氏对信安王府的怨恨是可以理解的,于辉被弄到前线去打仗吃苦头了嘛。可是她对自己的反应这么大…唔…

这代表着自己上了皇贵妃的黑名单…吧?

以后若是再有机会入宫,可得小心再小心了。

舒绿心中长叹一声。皇宫这地方,她是真不想靠近啊,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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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啊,舒绿想避就能避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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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亲们,今天我有没有说过爱你们?还没有?那就来群么么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事出反常必为妖

(5月31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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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绿刚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到自己屋里卸下外出装扮,换上家居衣裳,就被人请到了大舅母张氏的屋里。

原来是尚兰又回娘家来了。

尚兰嫁人还不到一月,除了三朝回门那一次,回娘家的次数似乎都超过一巴掌了。

回门时,当然是由她夫君张磊送回来的。张磊态度摆得很端正,明知道自己是高攀了这门亲事,也就不故作清高,在妻子的娘家人面前把身段放得很低。

就舒绿看来,觉得张磊这人其实还是蛮适合尚兰的。尚兰娇气,张磊又肯哄她,两口子关起门来在家里的小日子,倒也不会太难过。

而尚兰的情绪也像是不错,很享受被夫婿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样子。不过她最近这两次回来,似乎心情就不怎么好了,笑容颇有些勉强。

舒绿也没把尚兰的情绪变化放在心上。尚兰本来就有些喜怒无常,爱耍性子,和丈夫有了口角往娘家跑一点也不奇怪。小夫妻新婚期需要磨合,总会有那么几次争吵的。

反正这年月吵架和离婚之间隔着天堑般的鸿沟,像后世那种吵架吵疯了拿起结婚证就往民政局跑,一小时后离婚成功的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舒绿来到张氏的院子,发现姐妹们都在屋里陪尚兰坐着。张氏反而不见踪影,估计是去料理家务了吧。

尚兰还是那个好体面的习惯,穿戴得相当贵气,从头到脚都打扮得满满当当,反而显得她那张略微平板的面孔更不出彩。舒绿心中摇头叹息,尚兰白上了这么久岑嬷嬷的课,品位还是没多少提升。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舒绿妹妹来了?”

尚兰见舒绿进门,倒是笑着起身过来招呼她。舒绿也笑,说:“兰姐姐怎的越来越客气了。”

屋里众人便都轻笑起来,看着也颇为和乐。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看了,会觉得她们这些表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事实上,大家也就是面上情罢了。但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尚兰还是舒绿、或是另外几个姐妹,大家都懂事了许多,晓得家和才能万事兴,姐妹间的斗气确实少了。

尚兰这回过来,据说是给几个妹妹送七夕的礼物。

七夕乞巧节在江南是极为重要的节日,但京城这边的风俗却不是太重视,并没有什么大型的民间庆祝活动。一般说来,只是由各家女儿在七夕当日,于家中庭院摆上瓜果祭品,举行一个小小的乞巧仪式便罢了。

另外有一个风俗,则是由已经出嫁的姐妹,给自己未嫁的妹妹们送些彩线、吉果之类的礼物。而家中若有新婚的姐姐,妹妹们就该亲手做些“种生”送给姐姐。所谓“种生”,也就是用绿豆黄豆等豆类泡出新芽,用红、蓝彩绳扎成一束,不过是取个“求生子”的好彩头吧。

“姐姐回来得正好,咱们的‘种生’都做好了,正想着过几日给姐姐送去呢。”尚梅对尚兰笑笑,又对尚堇说:“四姐姐,明年咱们可得连你的份一块儿送了”

尚堇的婚期在八月。她听见尚梅用婚事打趣她,却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牵动嘴角笑了笑,也不见有多少羞涩表情。

大家都知道尚堇这门亲事很一般,她本人更不见得有多满意。谁让她是庶出呢?连上头嫡出的尚兰都嫁得这么普通,她这异母妹妹想要说门好亲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同为庶女,尚梅也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慨。不知嫡母又会给自己安排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呢?

不过她排行第六,上头还有个尚红呢,家里总得先定了尚红的婚事,才会轮到她。

说到尚红,她的定位有些尴尬。

要说出身吧,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还是三房唯一的孩子。可她父母却都早早过了世,又没给她留个姐妹兄弟互相依傍…要说上一户好人家,却也是挺困难的。

这种不上不下的处境,其实不止尚红一个人,舒绿也差不多。但舒绿又有她自己的优势——她有个好哥哥。展眉若是发达了,舒绿的身价也能随之高涨。在这一点上,尚红就没得比了。

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信安王府嫡出千金这个身份。

这些在一起长大的女孩子们,经过了“婚姻”这一个分岔路口后,最终会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让舒绿略感奇怪的,是尚兰这次回来对尚红似乎亲热了不少,拉着尚红的手说了不少闲话。尚红依然是以前那副淡淡的模样,和姐妹们不冷不热地相处着,并没有因为尚兰的亲近而变得兴奋。

她只有和舒绿在一起时才会比较活泼。但是舒绿觉得尚红近来像有了什么心事似的,时不时会在和自己说话时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巧珍才神秘兮兮地对舒绿说,听说尚兰一直在跟张氏抱怨婆家如何如何苛待她。

“是吗?”

舒绿一边用自制的香膏按摩皮肤,一边听巧珍说八卦。

“不知是真是假呀。不过大夫人院里的人说,三姑奶奶这几次回来都哭得好厉害,还在屋里摔东西呢。”

“什么事能闹成这样?”舒绿还是蛮惊讶的,按理说张家没理由苛待这位大小姐啊。

“也听不仔细,大概是说三姑奶奶的婆婆让她在跟前服侍,她不愿意吧。还说在张家吃不惯东南菜,她安排的京城菜式婆婆又不满意…”

舒绿哑然失笑。唉,这婆媳问题真是古今如一。难道婆媳就是前世的仇家不成?很有可能。听起来,这对婆媳都属于不肯退让的类型。所以才会闹起来。

要是在一般的人家,婆媳问题却不会这么明显。因为封建礼教很明确的规定了,媳妇是必须无条件服从、孝顺公婆的。可搁在尚兰身上,这条规矩显然不起作用。谁让尚兰是王府出来的金枝玉叶,而张家门第又低得太多呢。

“都是小事。过日子嘛,过着过着就习惯了。”舒绿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种家宅小事反正也闹不大,最后大家就算互相看不顺眼,还不是得凑合着活下去?

“不过奴婢还听说了另一件事。”巧珍低声说:“三姑奶奶这回,好像是想和大夫人商量五小姐的婚事。”

“什么?”

舒绿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瞪着巧珍:“你怎么不先说这个?”

比起尚兰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更关心尚红。

尚兰怎么想到插手尚红的婚事了?

根据舒绿对这位三表姐的一贯了解,这肯定不是出于姐妹之间的友爱,而是为了她自己的某种利益。

怪不得今天看尚兰对尚红这般亲热,果然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奴婢只听了这么一句,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巧珍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舒绿沉吟片刻,说:“再给我去打听清楚点,三姑奶奶是想给五小姐说哪一家的亲。”

她心中警铃大响,又权衡着该不该告诉尚红。说吧,这还是没影的事,只怕消息不确切白白让尚红担心一场。不说吧,又怕尚红吃亏…

最后舒绿还是决定,先探听清楚内情再做决定。

隔日,欧阳婉让人给舒绿送了封信。本来舒绿每隔五六日总要去一趟欧阳家的,距离她上一次去还不到三天,欧阳婉就来信催她过去议事。

莫非,欧阳家在京城的收购香业计划遇到了什么障碍不成?

这件事同样引起了舒绿的重视。她是很在乎和欧阳家合作的这桩生意的,绝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拟定出来的商业大计出现什么问题。所以收到信的当天,舒绿就匆忙赶往欧阳家。

看到欧阳婉神色如常,舒绿才稍微放下心来。

“婉儿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嗯,还真是有一桩烦恼的事情。”欧阳婉苦笑了一下,拿出她们之前拟下的收购计划书,指给舒绿看。

“我们从五月开始筹备收购,上个月开始,就逐渐和一些小的香铺谈妥了…”她指着名册上已经用朱砂画上圆圈的铺子,逐一数给舒绿听。

“一个月谈妥了三十多家小铺子,姐姐你真是雷厉风行。”

饶是舒绿也是行动派,但自认比起欧阳婉的行动力,她还是差着一线。

欧阳婉赧然一笑,对于舒绿的夸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做起事情来却又相当果敢决断。

展眉也正是为她这种“水样的柔韧”所打动。

“可到了这几天,我收到一个风声…”欧阳婉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据说,西州路那边的大商家,也打算进京做香业生意…唉。”

嗯?西州路?西州路横跨西北和燕北,是大梁商业最发达的省份之一。但是香业向来是江南东南两地的特产,西州人怎么也要掺一脚。

呃…舒绿突然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消息可靠吗?”舒绿问道。

欧阳婉说:“应该是可靠的。这西州的曹家,向来很少涉足京城这边的生意,我还没查到他们在京城搭上了什么门路…”

“等等,西州,曹家?”

舒绿突然有了很不好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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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注定是冤家

(5月31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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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知道这西州路的曹家么?”

欧阳婉见舒绿表情怪怪的,忙追问道。

舒绿叹气道:“我刚刚和一个西州曹家的女人有了些小过节。真是…也太巧了”

如果欧阳婉早几天跟她说,她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可是好死不死的,那位和她在普化寺里起过争执的于家五夫人曹氏,就是出身于西州曹家。

这却不是舒绿自个去查探的,而是从普化寺回来的路上,游王妃随口告诉她的。还感叹说曹家也想往世家的方向发展,教出的女儿却这般骄横,真不是家族中兴之相。

这曹家是西州旧姓,在太祖时以贩马供给朝廷军队起家,渐渐也发展成了西州一带的大富商。不过家中子弟读书好的不多,反而是武官一系出了些人才。曹氏的祖父属于曹家的旁支,其本人就是在军中任职的将领,不过她的父亲却是个举人。

正因为她的父亲和于阁老的二儿子是一齐中举的同年,后来曹氏才能嫁进于家这种,当然也和她带来的大笔嫁妆有关系。

然而曹氏的丈夫于辉在读书上实在没天分,后来只得想法子学妻子的祖父,在军队里谋出身,反而另辟蹊径,升官也不慢。不过武官比起同级的文官地位要差很多,曹氏也常常怨恨丈夫“没出息”,枉为于家的子孙。

谁知先帝一死,兴耀帝夺得帝位,于氏被立为皇贵妃,于辉也立刻摇身一变成了“国舅爷”。这下,曹氏心里乐开了花,撺掇着于辉一定要调动进京城来,享受这京城的花花世界。

于辉终于调回了京营,还连升两级成为骁骑营的副将。曹氏跟着夫君风风光光回了京,自信心空前膨胀。皇贵妃大姑子和她也挺投缘,常常召她进宫去相陪,而且每次进宫都有赏赐,整个于家的妯娌谁能和她相比——谁让皇贵妃就于辉这么一个亲弟弟呢?

可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曹氏,却被一个小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落了脸面

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啊

曹氏也不想想,是她自己先为难信安王府的下人,人家才过来找她理论的。要不是她非要巧珍给自己磕头,何至于闹得游王妃亲自给她难堪?

“娘娘,那凌舒绿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贱人”

此时,曹氏正坐在皇贵妃于氏的永熙宫里,一脸愤懑地向皇贵妃诉苦。

皇贵妃于氏比曹氏年长几岁,却保养得极好,看不出和曹氏有年龄差距。平心而论,二人都算是美人。但曹氏的五官并不耐看,只能算是庸脂俗粉。皇贵妃却美得雍容贵气,即使像现在这般只穿着寻常宫装,依然流露出一种慵懒的美态。

听着曹氏絮絮叨叨地说起在普化寺里和凌舒绿起冲突的经过,皇贵妃并没有插话。她捧着一盏香茶,间或轻呷一口,脸上表情平静淡然。但一双凤眼之中时而流露出的阴狠神色,还是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丝丝的寒意。

“哼…临川王府也和信安王府勾搭到一块儿去了么。”

皇贵妃喃喃自语,冷笑了一声。

“是啊,娘娘,他们根本就没把咱们于家放在眼里嘛。那临川王妃还说要到咱家里去找老夫人说这事,这真是…太欺负人了”

曹氏说着说着,还拿出绢子来抹抹眼角,似哭非哭地说:“都是因为夫君他被调到西南大军去了,我没个人可依靠,人人才踩到我头上来…”

曹氏这一诉苦,恰好说中了皇贵妃心中的痛处。

她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居然被信安王那个老东西,生生给弄到前线去打仗了如果是平常调动,皇贵妃还不至于这么激动。问题是她害怕信安王在军中太有影响力,到时候让人在背后给于辉来个冷箭直接弄死,再说他是战死的…报仇都找不到人啊

当然,皇贵妃也知道,信安王不至于干出这么蠢的事。于家和信安王府,也不是死仇,只不过因为各自的政治诉求不同,没法结成集团,所以才不得不互相斗法。

再说于辉在于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花费人力物力来弄死他,百害而无一利。

皇贵妃理智上明白这些事情,但情感上还是没法接受弟弟被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所以她才会不顾皇上的忌讳,亲自向皇上求情,结果却换来皇上一顿怒斥,还被禁足了足足十天。

那陶皇后又落井下石,说于家家眷进宫太勤…真是胡说八道,她陶家的人就不进宫?自己在宫里待得闷了,让弟媳妇进宫来说说话,当得什么大事

这些日子,皇贵妃在宫里着实难熬。

好容易等到皇上收到了西南捷报,心情稍有好转,才解了她的禁令,让她可以偶尔召家人进宫相陪。

然而曹氏一进宫,说起这些事情,又刺得皇贵妃心里阵阵不爽。

“别不说这些了”

皇贵妃挥手阻止了曹氏的苦情倾诉。她和这个弟媳妇亲近,可不仅仅是为了联系感情,有更重要的原因在里头。

“上回你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曹氏听皇贵妃说起正事,忙收了那本来就不存在的眼泪,谄色道:“我们曹家的一批老管事已经进京了。等他们安顿下来,就能开始慢慢把生意铺开了。”

“嗯…很好。”

皇贵妃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让曹氏倍感鼓舞,赶紧又说:“这些老管事,都是曹家本家里做惯事的大掌柜,有他们在,保管能把生意迅速做起来。只要香药局这边帮忙,咱们这盘生意不愁没得大赚…”

“嗯嗯,好了,我知道了。”

皇贵妃阻止了曹氏的邀功。曹氏讪讪地住了口,脸上却还依然留着兴奋之色。

于阁老要顾忌着影响,不能出面替孙儿媳妇撑腰做生意。怎么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官领袖,怎能和商贾之事沾边?这事要传出去,于阁老的声望就别想要了。

但是有了皇贵妃的支持,曹氏的底气,那叫一个足啊

她相信自己的香药生意一定能开展得顺顺利利…想到丰厚的利润,曹氏情不自禁地咧开了嘴巴,完全没有了一丝方才的哀戚神色。

另外这边,舒绿和欧阳婉紧急商议后,决定还是按照原地计划开展收购。再让欧阳婉手下的管事们,把西州曹家新进京的这批人的动向摸清楚之后,做出相应的决策。

“看来我和这姓曹的,天生注定是冤家对头呢。那么多生意,她干嘛也要选香药生意来做啊”

舒绿对着展眉大吐苦水,觉得她真是饱经坎坷,命途多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老天爷你可不可以少考验我一点点呢?

展眉很重视这件事。谁让这里头主事的两个人,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女人呢?

“对了,哥哥哈,我发现婉儿手上多了一串珍珠手串耶。”

舒绿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然后呢。”展眉的表情开始有点不自然。

“没啊,我以前都没见她戴过手链镯子之类的东西。那天我真的只是无意问了一下,无意的…唔…她的脸红得好厉害啊…”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嘻嘻,我想说的是,哥哥你买礼物为什么不带上我去啊?我高雅的品位还不足以给你当购物参谋吗?”

展眉伸出一根手指,往舒绿眉心用力一戳,戳得她大呼好痛。

“因为我不想听到你像一只母鸡一样,在我耳边唧唧歪歪”

展眉的冷言冷语击退不了舒绿的好奇心,舒绿还是嬉皮笑脸地看着哥哥,小声说道:“哎,哥哥,老实说,你和婉儿到哪一步了?接吻了没有?”

“轰”——

舒绿目瞪口呆地看到哥哥的冷脸顷刻间变成一块大红布,比川剧里的变脸慢不了多少…

噢噢噢噢噢…真的…哥哥真的亲过人家了耶…

再也没法忍受妹妹的“侵犯隐私”,展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绮霞苑。舒绿看着哥哥飞速离开的背影抿嘴直笑,轻声说:“哥哥,或许过些日子你要感谢我哦…”

“因为我想到该如何让老王爷接受你和婉儿姐姐的婚事了…哼哼,看你到时候还装矜持?”

舒绿觉得自己真是个比她更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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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都感觉到了,蔷薇最近半个月的更新时间没法跟以前一样稳定。工作忙是一个原因,还是就是这段时候孩子的确病得比较频繁,蔷薇自己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六月蔷薇打算先保持日更三千,这实在是没办法,最重要是得先把孩子照顾好…亲们跟书这么久,都知道蔷薇是轻易不肯断更少更的人。有时间的话,蔷薇还是会尽量加更的。另外,《御香》暂时没有完结的打算,舒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请亲们放心。六月里每天的更新时间是晚上八点左右…求继续支持,求六月保底粉红票,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