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好歹把全须全羽的夏涵弄回来了。不然…他要是真留在铜雀楼和那狐狸精滚床单,她都不知道往后咋和他见面了。

“哇!”

舒绿正在喘气呢,突然看到趴在马车长椅上的夏涵猛然坐正了身子,委实吓得不轻。

“…你…你没喝醉?”

舒绿惊恐地看着夏涵“诈尸”,差点被他吓死!

“没啊。”

夏涵伸了个懒腰,“我在袖子里藏了解酒的药,早知道他们要灌我酒呢,怎能没有点准备。”

“…呃,可是除了酒,还有…”舒绿期期艾艾有点难开口。

“还有香药,是吧?”夏涵又恢复了平时的淡定。“既然解了酒,那些药,还能压一压。回去睡个觉,大概会没事的。”

舒绿听夏涵这意思,那些药似乎对他还是有点影响。不过只要能保持神智回到家里,就像他说的睡个觉、洗个冷水澡,估计就好了。

毕竟这又不是武侠小说的世界,吃了**没有人给他阴阳调和,就会全身血脉爆裂而死。

“嗯,今晚收获不小呢。”

夏涵的眸子里闪动着光芒,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是啊,当然不小了,和美人儿搂搂抱抱的…”舒绿还是很不满他刚才“装醉”的样子。

“和美人搂搂抱抱?”夏涵突然邪气地笑了,伸手一把将舒绿抱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是啊,刚才还是这位美人儿扶我上车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意乱情迷

(昨晚上夜班上到半夜回来…被台风疯狂袭击了…嘤嘤嘤,颤抖着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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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涵忽然揽入怀着,舒绿下意识便想挣脱。可她没想到夏涵的手劲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不仅没有将她放开,还搂得更紧了。

她只得双手抵在夏涵的胸前努力想把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远些,但显然她的努力是徒劳的。

“夏涵你干什么,放开我!”

舒绿又羞又恼,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没有力气,全身软绵绵地根本使不上劲。随着夏涵灼热的鼻息呼在她娇嫩的脖颈上,她好像也跟着发起烫来…不仅仅是脸上发烧而已,身体…怎么也慢慢热起来…

啊,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水榭里站得离夏涵和碧丝挺近,也吸入了不少催情香。若是没有由头触动倒是还好,可是被夏涵这么一撩拨…

夏涵根本没理会舒绿的挣扎,突然轻笑一声,低声说:“我若是不放呢?”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和平时的清亮激越完全不同,像是被美酒灼伤了喉咙,又像…被**激发了热情…

“…你快放开,别开玩笑了,我真要生气了!”

舒绿都快哭出来了,他…他抱着自己也就罢了,双手却还…却还在自己身上渐渐肆虐起来,偏偏她现在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刚才扛着他一路疾走花了太多气力,药力又发作起来,舒绿只觉得自己身子慢慢软了下去,而他的攻击性反而更强了。怎么办?

夏涵深眸微眯,忽然把埋在舒绿颈间的脸颊扬起,对她露出个坏坏的笑容。

“啊,真的生气了?那我道歉。”

舒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夏涵突然逼近,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啊…好烫…

他滚烫的唇瓣几乎要灼痛了她的嫣唇,而夏涵显然不满足于这浅层的接触,在用力地吸吮了一阵甜蜜的红唇后,竟长攻直入,灵活的舌头顶开洁白的贝齿,开始寻找她羞涩的丁香小舌。

不可以啊,怎么…才第一次接吻而已,他到底想吻到什么程度?

舒绿理智上无比抗拒夏涵的入侵,可身体却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就这样被夏涵压在车壁上深深地掠夺着她的甘美…

“嗯…”

两人直如交颈鸳鸯般缠在一起,也不知吻了多久,可夏涵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舒绿被夏涵吻得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意识,渐渐从抗拒变成了配合,也开始享受起这种甜蜜的缠绵感觉。

唇分。

夏涵微微喘息着,透过车厢外射入的昏暗光线痴迷地看着心爱的少女,只见舒绿早已被他吻得双颊潮红,神色迷离,媚态横生。她原本粉嫩的唇瓣被他吮吸得有些发肿,娇艳欲滴,好像那枝头带露的小小樱桃,更加的诱人。

“啊,不要再来了啦…”

舒绿的抗议声消失在夏涵又一次的深吻中,她的额上流下了晶莹的香汗,身上越来越热,不自觉地搂紧了夏涵,而夏涵的双手却在她身上不住游走,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舒绿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懂得配合着夏涵的长吻和他唇齿交缠,不知道接下来会再发生什么…

忽然间,夏涵猛然放开了她,她错愕地睁开眼睛,看到夏涵飞快离开她的身边,坐到车厢另外一角。离得她远远的。

他…他这又是干嘛?

舒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怔怔地看着夏涵。

夏涵用力一咬舌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苦笑了一下。

“唉,真没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舒绿才明白过来夏涵所说的“控制不住自己”是什么意思——不过夏涵可能都不知道她很“明白”男性的种种。

如果夏涵没有“悬崖勒马”,那…会不会发生更加限制级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车厢里忽然安静下来,舒绿转过脸去,把头埋在膝间,死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夏涵一眼。刚才…刚才实在是太羞人了,她现在没脸和他面对面啦!很尴尬好不好,现在该说什么话啊…

夏涵也很沉默,不过他的沉默和舒绿的理由不太一样。方才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生生将自己给控制住了,没有在这车厢里做出更“出格”的事。

以前他也吻过舒绿的脸颊,但那只是觉得她很可爱想逗逗她,他也从没想过要在成亲前对她做出无礼的事。在夏涵的心目中,舒绿值得他最好的对待。最美好的事情,当然是要留到新婚之夜,两人才能真正融合到一起…

今晚由于那催情香药的刺激,他一时失控,可心里也并不后悔。

以他对舒绿的了解,知道舒绿绝不是那等寻常闺秀,不会因为他刚才的孟浪而真正生他的气。

她现在不说话,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吧。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大概会说:“真后悔没有早点吻你…”咳咳咳,虽然是心里话,不过似乎不太合适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哈。

幸好铜雀楼距离凌家不远。到了凌府门前,夏涵先下车,让舒绿在车厢上换回平时装束。

从车厢出来时,舒绿低着头,完全没有和夏涵眼光相接触。夏涵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洒脱,轻笑着对舒绿说:“凌妹妹今晚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

什么啊,这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舒绿又是羞,又是恨,又是失落…她到底在盼着什么,盼这死色狼登徒子跟她说几句甜蜜的话儿么?啊啊啊啊,男人,就算是长得再俊美的男人,也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混蛋!

这一夜,舒绿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三更天也没能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和夏涵在车厢里缠绵的情状就会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而嘴唇上肿胀微痛的触感,也在提醒着她夏涵的热情…

闹到下半夜,她总算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然而在梦中,她似乎又见到了她那容颜如玉的白衣郎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小姐,您没睡好?”

早晨起来,巧英发现原本一直精神奕奕的小姐,竟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舒绿懒洋洋的,一手托腮坐在梳妆台前,没精打采地抬起眼皮子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

“唔,没什么。”

她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说自己做了半晚上春梦么?

“小姐,夏公子让人给你送了礼物来呢。”

巧珍手里托着一个精巧的红木嵌螺描金小盒走来,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惊奇。家里大门才开没多久,夏公子家的下人就来了,那岂不是天亮就出了门?

也不知夏公子巴巴的要给自家小姐送什么礼物来。

舒绿听到夏涵的名字,下意识地红了脸,随手一指梳妆台。

“放着吧。”

“哦。”

巧珍遂把小盒放到一边,回身替舒绿梳头捏髻。舒绿很想不去理会那个小盒,可有忍不住三番四次拿眼去瞧它,心里想着,那害人精又让人送了什么过来?

巧英和巧珍在舒绿背后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眼里尽是笑意。小姐明明是极想打开匣子看礼物的,偏又要在她们面前装矜持,真是可爱啊。

两人服侍舒绿这么久了,彼此也有了默契,快手快脚地替舒绿梳妆完毕,俱找了借口躲出去了。舒绿平日最是精明,但从昨晚以来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也无暇去想两个小丫鬟的诡异反应。

她咬了咬下唇,终是忍不了好奇,伸手把那小盒拿到眼前来,轻轻解开了盒上的活扣。

“吧嗒”,盒子一开,一股腻人的甜香扑鼻而来。舒绿还以为夏涵要送她什么名贵的香药,还在腹诽这家伙送个礼物也这么没创意。谁知定睛一看,发现里头是个小小的脂粉盒子。

“胭脂”?

舒绿疑惑地拿起那盒胭脂,打开一看,发现里头的胭脂膏子颜色极尽娇妍,恰如三月桃花之艳色。这种颜色和质地,应当是做口脂用的…

呃,口脂…

舒绿的脸又红了。这坏蛋,在暗示什么!是在说昨天吃人家的口红吃得还不够,想多吃点么!

啊啊啊啊啊这人怎么这样坏!昨晚的事情就算了,过后还送这么暧昧的礼物来…

然而舒绿仔细一看,这口胭质地细腻如玉,芳香醉人,分明不是外头卖的那些货色。这…难道是夏涵自己蒸的胭脂?

从来还没听过男人家给妻子蒸胭脂呢…呃…可是这种事,由别人做来就显得很造作,很娘娘腔,放在夏涵身上…

舒绿只觉得,好吧,的确是有那么点浪漫啦。

她抹上了新红口脂的唇边,浮现出几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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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依然上班中,趁着吃工作餐的间隙偷偷码完这一章…赶紧滚去值班…好悲催的连班…)(未完待续)

没法子,还得再请一天假(更新于:2012-08-2000:13)

真心不想断更…断更毁人生啊…这几天主要是在忙评职称的事,去年忙活了一个月没评上,今年又再接再厉…结果今年你妹的制度改革了!改革你大爷啊…所有的资料表格重做…爹的时间全耗在这些文书案牍上了…

呜呜呜对不住各位亲们,必须再请一天假,8月20日,一定有一章更新。

另外,下周五起,《御香》会上一周的顶推。估计到顶推结束的时候,这本书就差不多完本了。之后可能还有一些外传,可能…总之,会好好把这本书完本的,绝对不会烂尾。大家要相信蔷薇是有坑品的人…(虽然最近的更新真的太烂,但内容不烂啊…)

么么亲们,晚安,让我们一起期待大结局吧。…

第三百六十章:展眉归来

(看,蔷薇…在补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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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涵而言,在铜雀楼度过的这个晚上的确收获颇丰。

与舒绿的感情更进一步固然是最重要的,然而,那三人当晚的许多表现,也给了他不小的启示。

次日舒绿收到夏涵的礼物后,面热心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不过,她还是尽快恢复了冷静,让夏家那送礼的小厮儿替她带封信过去。

夏涵也不指望舒绿会给他写情书,那可不是舒绿做事的风格。果然,待到他把信拆开一看,里头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狗急跳墙”。

嗯…看来舒绿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昨天晚上那两个师爷给他的感觉,亦是如此。

他们看着恭谨、谄媚,不住给自己说好话,可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探自己的口风。按理说,这样很犯忌讳,极容易惹起别人的警觉。

明知道常文裕和自己不熟悉,还做得这么出格,连让青楼红阿姑“下药”这么下作的招数都用出来了,他们就不怕反而弄巧成拙吗?

而敢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是有很强的后台;二来,就是他们已经顾不得会引起夏涵的猜疑。

就像原先夏涵对兴耀帝分析“大象暴起”事件一样,那时候大光明教和大皇子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所以才会孤注一掷。

如今的情形,和当时也颇为类似。

那两个师爷丝毫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可夏涵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从两人的口音、举止,早看出他们是江南的落第举子出身,大概是南兴人。南兴的举子当师爷,有一项别处师爷难以企及的“绝技”——做假账。

也不是说别处的师爷不会做假账,可是术业有专攻,本事有高低。南兴师爷们做假账的功力可谓是炉火纯青,基本上达到了大梁朝的最高的水平。

所以夏涵猜测,这两人就是南河道那几个贪官的心腹,而且就和那些钱粮的贪污有莫大的关系。

知道这些,就很足够了…夏涵开始迫切地期盼着展眉归来。他的一些计划,只有展眉才能帮他实现。

事到如今,夏涵也隐约猜到展眉暗地里还有一层身份。他没往内通司上想,却是从信安王府这边,想到了兵部,猜想展眉或许在替老王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也很正常…夏涵再厉害也不是超人,没道理全知全能啊。

幸好,展眉没让夏涵失望。在离京七天之后,展眉就回到了京城,而且第一时间就将夏涵和妹妹召到了书房中议事。

“唉…这一趟真把我的老骨头都累散了。”

展眉很没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不住揉捏着两边的肩膀,好像真是累得够呛。

舒绿也知道哥哥不算夸张。一千多里地呢,七天就跑了个来回,还得包括查案的时间。也就展眉有这份精力。内通司里的校尉参领们虽然精悍,未必有展眉这般能捱。

“行啦,大老爷,知道您辛苦。赶紧说正事吧。”

舒绿亲自充当丫头,给哥哥送上一杯热茶,展眉咕噜噜把茶喝光,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他查到的情况。

原来那王骏乔装改扮潜逃到京城,的确是有很不得已的理由。

他在卢县,已成了通缉犯,身上背着命案呢!

“那个王骏能杀人?”

舒绿回忆起王骏劫持自己时的情形,虽说他力气也不算小,可是胆色…没有什么亡命徒的气息啊。

一个人手上有没有人命。舒绿还是隐隐能够感觉出来的。比如展眉,她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下意识中散发出的煞气——尽管他穿着行为都很符合儒生的形象,不过那只能骗骗外人,骗不过她的眼睛。

“他杀的是一个管库房的小吏。”展眉双眼一眯,冷笑着说:“不过,这位逃犯王骏,却只是被衙门内部通缉,外头一张告示也没有。若不是我去认真盘查,也挖不出这个案子。”

“哦,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夏涵也笑了。

后人遥想古代,总觉得古代可以随便杀人放火不需要负责,这大概是《水浒传》之类的小说,和众多武侠片给群众们带来的美好幻想。事实上,除了乱世之外,古代的人命案子并不是特别多,大多数良民都很老实。

而王骏这种“杀官潜逃”的案子,属于“性质特别恶劣”,肯定是要在四处城门张榜通缉的。可展眉却说,这案子被人刻意淡化,也就是说卢县的官员们不想把事情搞大。

“管库房的小吏?”舒绿双眸亮起,笑道:“是管库银的吧?”

“不错!”

展眉知道妹子的脑子向来好使,对她能一语命中关键之处毫不意外。

夏涵将所知的线索迅速理了一遍,脑中已有了初步的印象。他和舒绿对望一眼,笑问道:“凌妹妹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想法却不少。”舒绿斜瞥了夏涵一眼,这神态落在展眉眼里,心里微微一动。

嗯,他才不在家几天,舒绿和夏涵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更近了。这臭小子很懂得把握机会嘛!哼哼哼!

唉…不过妹子迟早是夏家的人,他也不必纠结这么多了。想通了这点,展眉一扫心中的不爽,把注意力转回正事上。

“我来推演一下吧。唔,也只能推个大概而已…”舒绿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先写了几个关键词。

王骏、小吏、命案、库银、账本、贪官。

边写边分析是舒绿根深蒂固的理科生习惯,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她微笑着先指向“库银”这个词,说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个窝里斗的故事。”

据舒绿所想,南河道贪墨的那三十多万两银子,大概就是卢县的这几个贪官给分了赃。卢县就在黄河口上,年年都要修大堤,耗钱最多,所以贪官们也捞得最多。

发国难财,这种事什么时候都是有的。一面是灾民们痛失家园颠沛流离,一面是贪官们歌舞升平大肆搜刮,丝毫也不奇怪。

不过分赃这种事,从来都是跟另一个词搭配在一块儿的,就是“不均”。

那个小吏,可能就是在“分赃不均”的背景下丧了命。

“你说得没错。”

展眉点头同意。“王骏是卢县的县丞,他的地位犹在那小吏之上。可是按照卢县县太爷和县尉的说法,却是王骏和那小吏酒后斗气,为了抢一个红姐儿,,两人厮打起来。过后,那小吏一个人深夜回家,就被王骏从后头赶上来乘着醉意把他捅死了。但我看,事实并非如此。”

“县丞是官身,王骏怎会如此不知自重?”夏涵对这位师兄还是比较维护的,他沉吟片刻,说:“大概是…王骏运气不好,正好撞上这命案了。”

三个人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大概,这小吏原本就是贪官集团的一员,几个贪官在分赃的时候吵起来,这小吏地位最低,可又不甘心分得太少,遂争吵起来。

争吵间,有人动了手,把这小吏给杀了。王骏也是命衰,不知怎么撞见了这场面,结果反而被人诬陷是凶犯。

展眉告诉他们俩,王骏一开始是被抓起来了的,可是他对县里大牢很熟悉,居然被他逃出来了。他也是个厉害的,不但能逃出来,居然还带上了两本账簿!

“怪不得他要铤而走险来找你了。”

舒绿恍然大悟,原来王骏不找御史台那几个师兄弟,反而找夏涵的根子在这里。

如果纯粹是为了揭发贪腐案子,找御史台就可以,但是他本身就是“逃犯”,跑到御史台去就是自寻死路。

官方路线走不通,最好是走私人路线。王骏的想法大概是找到夏涵,然后通过夏涵“上达天听”,依靠皇帝的力量来给自己翻案。

他这么想也不能算错,虽然计划大胆了点,疯狂了点,真要办成了,效果却很好。

想通了这些,舒绿稍稍松了口气。不是有人在暗中针对夏涵出招就好…至于王骏,她对他又没感情,没法同情他的倒霉遭遇,顶多只能说,他的命真不好…

“王骏被抓回去以后,宁可死也不交出账簿,就是要报复这些害他的人。”

展眉的说法,得到了另外两人的一致赞同。

的确,王骏被南河道的捕快们抓到刑部去以后,还咬牙不肯交出账簿,可见他是想和敌人同归于尽,反正也活不了,才不让你们舒服!

就算那些账簿到不了夏涵手里,或是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也在那些人心里种下了刺,让他们坐立难安!

不过王骏怎么能偷到这么机密的账簿,这个谜团暂时还解不开,但是这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