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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天,那个男人突然死了,出现一个第三者并且拖着一个小孩,说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女人再也忍不住,在收音机里哽咽,泣不成声,觉的自己很失败,也不理解,为什么老公可以瞒她这么多年。

她诉说她的失败,却是跟我相同的悲哀。

老公受不了,在换台。窗外的巨树在风中剧烈摇动,大雨哗哗,滂沱而下。无数水痕打在车窗上,一泼被打下去,一泼又落上来。

耳里轰隆隆,全是雷声。

收音机里又在讲三鹿事件,更在讨论鸡蛋都加有三聚氰胺的事。有几个孩子结石死了,无数的孩子还在医治,官司正在打。

这些事仿佛都是遥远的记忆,让人嗟叹。

明明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这些无辜的悲剧,仿佛我流产孩子的命运。

可以阻止,可以避及,可是,最终还是发生。

不能责怪任何人,只能怪这世界太疯狂。

车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塞车。两人抵达民政局时,也才八点半。大门紧锁,一层一层的铁堵在了眼前,还没到时间上班。

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凳上,沉默看着时间潜移。我一直都在专心致致想着各种问题,填满空白的脑袋。

“你冷不冷?”他在问我,我以为自己心无旁鹜,可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就在我手旁,触手可及,可当我转过头看着他,只是恍惚,仿佛他身在几里外。他又问我:“你冷不冷?”

这样熟悉的近乎让我可怕的一脸。他的眉宇,他高挺的鼻,他的唇,我手在发抖,睁大眼,竭力镇定道:“不冷。”

要做熟悉的陌生人。

从此天涯海角。

从此天各一方。

他沉默了好一会,又问:“饿了吗?要不要我去买早点?”

原来到了离婚这步,我们还可以有这样的问候,亲切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切不能回头,回头只是无底深渊。

我努力一笑,低下头,全身都在微微发抖:“不冷。”

终于可以离婚了。

终于可以摆脱了。

我的心却丝毫也不放松,只是沉重,仿佛被千斤重的担子压着,只是透不过气,难受的紧。

他说:“要不我们先去吃早点。”

我摇头:“不用了。”

他又想开口,我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突然来了脾气:“别这样烦了好不好?现在我们是在等离婚,不是以前。”

过去的十年,我已经白活了一次,现在,只想早早撇清关系,远离这个男人。只是剥离,只想做回自己。

他双手交抱,背往椅子上一躺,喃喃道:“对不起。”

我沉默,板着脸,一声不吭。

他手机突然响了,刚接听,就听到那里面传来几声急迫的叫唤。远远的,隔着空气传来,我却能听得一清二楚,是小雅。

最熟悉的陌生人(2)

她的声音化成灰,我都听得出。

他将手机贴在耳边,语气很不好:“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小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脸色大变,睁大眼看着我,不知所措。他“呃。”了两声,语气又急的问:“你说的是真的?”他停了停,仿佛专心在听,又对电话里头道:“我在民政局,你自己去医院弄掉。”

对方可能挂了电话,那一声嘟嘟叫隔空刺来。

他拿下手机,虽然尽力对我一笑,可眼神却恐怖。

我将目光瞅定他,语气平淡:“如果有事,你可以先去忙,一会民政局的人来上班了,我给你打电话。”

他看着我,连眼神都在抖:“小雅有了孩子,说是我的。”

我语气冷漠地“喔。”了声,反而笑:“那恭喜你们了。”他突然急了,脸上灰败:“老婆。”他情绪陡地激动,捉住我手,“你认为,我会要那个女人和孩子?”

“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我在微笑,尽量让自己没有任何波动。以前在小区的花园里,看到一来岁的孩子,他蹲下身子,抱了又逗。那样热烈的眼神,活像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现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反对。更不敢提任何要求。”他松开我的手,眼里满满的绝望在抖动,语气哀求:“可是,请你不要把我当一个陌生人。”

我尽力的微笑,微眯眼道:“喔,知道了。”

这样的语气,只是将他当作陌生人。

没有过任何瓜葛的陌生人。

他低下头,双手勒在脖子后,目光灼然地盯着我,动了动唇,却只是沉默。民政局的人没等来,却等来了风风火火赶来的小雅。

她高跟鞋蹬蹬的拾阶而上,冲到我们椅子面前,大声叫:“你竟然叫我去打掉?你有没有良心啊,这是你的种。”

他理都不理,只是沉默。

最熟悉的陌生人(3)

小雅却指着我大叫,脸都青了:“一定是你在捣鬼,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霸占他,你个贱人,想谋害我的孩子。”

我现在才知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要脸的人,一种是极不要脸的人。我看着她,冷冷地微笑:“那你可以生下来。”

她鼓大眼睁着我,一字字咬牙:“我当然会生下他。”

我笑容满面:“别想我会动手打你,现在,我只想让你坐牢,三到五年牢也不错。”她脸色一沉,嚣张道:“我可以保释。”

我盯着她,心里恨得切齿,却笑颜如花:“那你等着,我要看你能保释几次。”小雅啐了我一口,转头问老公:“你一会跟她办了离婚,马上跟我结婚。”外面的雨依然再下,一阵大过一阵,霹雳啪啦,声声震耳。

老公傻笑了两声,忽然问小雅:“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脑。”这句话,问的极趁我的心意,我也忍不住开口:“一般胸大无脑,可惜她胸也不大,脑袋也没有。”

一个女人,拆散别人的家,亲手谋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还厚着脸皮说我捣鬼。

她到底是不是神经病院溜出来的?!

十有八九。

这种极品女人一辈子遇一个就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了!以前在网上乱看的时候,看某某帖子上面说什么哪个女人男人极品。一直在庆幸自己遇不到。

现在倒好了,眼前的,遇到了,弄不走。

比蚂蟥还厉害,还小强还坚强。

小雅守在一旁,只是不放弃的凄语:“阿科,我证件都带了,我们结婚。”他只是不理,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笑了笑:“不用了。”

小雅不死心的在嗔他:“我孩子都有了。”老公从皮包里抽出几张百块的,扔在她身上。小雅睁大脸,咬着牙,脸色铁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最熟悉的陌生人(4)

老公冷笑:“多的我没有了,这几百,就当那夜我睡了你的代价。”

她咬牙切齿:“你当我是妓女?”

“不。”老公抬眼看定她,一张脸猛地阴森的吓人,他一字字吐出:“妓女没你狠,你连妓女都不如。”

在与小雅PK的这段时间,这是我听到的最公证的评价。

小雅简直肝肠寸断,那泪滔滔直下:“你这样说我。”她抱住自己,仿佛在发抖,最后却纤纤玉指指向我:“都是你。”

老公猛地将她的手打下,面无表情:“你滚。再不滚我让你好看。”民政局的人来了,见我们这么早,不由笑容亲切的问:“赶着结婚呢?”

我堆上笑容:“不是,是离婚。”

小雅当着别人的面在尖叫:“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弄死他。”她耍泼,“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民政局的女同志眼神异样的在我们三人身上溜转。我只是微笑,守在她身旁,等她开门。

大门开了,我跟着她走进去,啪啪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大厅回响。老公也跟了进去,两人之间都没有太多的言语。

女同志在劝我们:“要不要再想想。”

我心里虽然极苦,却依然笑着摇头:“不用了。”

女同志眉头微挑,“就因为门外那个疯子?”我笑:“她只是其一,还有很多原因。”

她仿佛明白,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表格。我双手发抖的接过,细细看,拿起一旁的笔,慢慢填,一笔一画,仿佛拿把刀从身上硬生生刮着肉,生不如死。

十年前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极细的雨,细细的,碎碎的,打在人身上冰凉冰凉。我撑着伞,从人行天桥上走过。老公迎面而来,无数的人匆匆而过,拥拥挤挤,多的仿佛天上无数坠落的细雨。茫茫人海中,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突然微笑。

最熟悉的陌生人(5)

笔重的仿佛千均重,我怎么也握不住,五指艰难的拽住,直发抖。字迹一点一点,不真实的连接在一起。

像在拼图,只是尽力的拼在一起,不想放弃。

结婚那晚,红被子,红枕套,连床单都是红的。门外宾客的喧闹依然在持续,鞭炮亦是时时响起。四处灯光红黯,幽幽照在人脸上,仿佛辗进了无数细细的金子,在闪闪发光。照着老公的双眼,也是光彩灼灼,比金子还要炫亮。

他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呢喃:“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痛苦。”

手一滑,笔拍在桌上,极大一声“啪。”震耳欲聋。

我一只手悄悄在大腿上揪着,只想微笑,可是脸上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直想哭。

我咬紧牙关,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别落泪。只要签名了,名字一签,从此天涯海角,从此天各一方,从此不再见面。

我慢慢的,一笔一画,极艰难的在《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自愿离婚协议书》

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女同志,努力着微笑。

可心里,慢慢的抽痛,一分一分,那痛意渗入了骨髓,痛的几乎不能抑制。

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快审核颁了离婚证。财产全部归我,他什么也没要。红红的本子捏在手里,像捧了一把火,在剧烈燃烧,想将整个人都焚毁。

这种触目惊心的红,让人看了,直想掉泪。

像血一样,无数凄凉腥红的血,聚集在一起,成了一本离婚证。

只是血,洗不干净的血。

孩子的血。

走出门口,仿佛都松了口气。他在微笑:“这样反而好,我可以再追回你。”我微微一笑,忍的全身的骨骼都酸了。

那满腔的泪,顺着喉咙,一滴一滴往心里打去,打出无数的刀子,一片一片,极锋利,却通通都是割向自己。

绝望也能笑,即使想哭也能笑。

PK十四:小雅的干爹

我语气平淡:“车你还是开吧,我叫秦子龙来接我。”故意这样讲,只是想彻底的做一个陌生人。我掏出手机,手在微抖,电话一通,我就一个劲的笑:“秦子龙,我离婚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他漫应:“我在。”声音极度嘶哑,“对不起,因为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我也是提早来了民政局,现在你目光转左。”

我看向左边,停了二三辆车,其中一辆上走下一人,身材修长,撑着伞,一路朝我们方向走过来。

我转过身,对老公轻轻点头:“对不起,我先走了。”心在剧烈绞动,像是绞麻花,下死劲的绞着,绞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长长的台阶,只是漫漫长途。

我淋着雨,一步一步,慢慢拾阶而下。那泪终于混着雨水,灼人的落了下来,披了满脸的水。无数雨打在身上,冷的让人颤抖。秦子龙奔了过来,将伞撑在我头顶,语气责备:“你病了,还不顾身体。”

我极力一笑,那泪在不断涌出:“我很好。”我只是笑,将离婚证递给他看:“我终于离婚了。”

他轻轻叫了我声:“叶子。”

我双腿慢慢的往前走,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冷冷的,让人寒颤。我抹了抹脸上的泪,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十年,我终于抛弃了生命中曾经有过的十年。无数夜里,我看着枕旁的男人,在幻想地老天荒。无数夜里,我躲在他怀里,将他看作我生命里最珍贵的一切。可是,十年过来,我竟然什么也不剩。

我的人生空白了十年。

坐到车上,喷嚏不断。秦子龙脱了外套裹住我,还是冷,整个人直发抖。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偏过头,看着窗子,上面的影子在流泪。手不由自主往脸上一抹,湿湿的,我笑道:“水还没弄干。”转身抽出纸巾,只是用力擦着脸,想将水分擦干。可是擦了半天,还是湿的吓人。

PK十四:小雅的干爹(2)

大团大团洁白的纸巾在我手里濡湿,眼泪溃不成军,一滴二滴,只是默默淌下。我最终,还是放弃了,闭上眼,任凭它崩堤。

终于放下了,曾经有过的十年。

以后咫尺天涯,以后擦肩而过。

只是全然的陌生人。

很多人,不顾一切的爱了。然后爱情变成了绝望,绝望变成了一把利刃,劈得人一无所有。可是,她们还在感谢老天,因为,即使爱情绝望了,绝望破灭了,依旧还会得到记忆…

很多人,爱了,伤了,痛了,悔了。即使她们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可是,她们还是要谢谢老天,因为爱过,所以懂得。因为失去,所以满足。

男人哭了,是因为失去了不应该失去的。

女人哭了,是因为真的放弃了该放弃的。

问世间的许多人:为什么不懂的珍惜眼前人?

很多时候,很多人,在错误中错过,在错过中变成诀别。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我以为,那样的爱会是一辈子。可是最后,他变成了体内的溃疡,在慢慢腐烂,在慢慢死去…

第十五章:浴火重生

一年后。

有人说,时间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良药。一年前离婚,我躲在屋里,只想困住自己一辈子。一年后,我已经成为秦子龙的秘书,得力左右手。

一年前,我脆弱的令自己惧怕。

一年后,我为走出婚姻的围城而庆幸。

离婚,并不是绝望。遇到小三,并不是末路。人生,原来可以重新开始。现在想想,当初那样的绝望,淌下那么多的眼泪,原来,都不值得。

这一年间,发生了很多事。譬如小雅,听说跟了另一个富翁,年纪可以当她爷爷。当然,亦如以前,是做小三。当初为什么不告她?我想告她坐牢,可是法庭相信她是无辜的,继而无罪释放。

PK十四:小雅的干爹(3)

至于那孩子,十有八九弄掉了。

我老公…呃,错了,范俊科先生。他单身一人,跟我说,会一直一直等我,直到天长地久。他说他想回头,纵使身后是万丈深渊也不会惧怕。如今,他还是在重复当初的工作,做个好好男人,卖力的挣钱,时不时蹿到我家做饭给我吃。

可是,我要强调,我已经放下他了,彻底的。

可能他还抱有很多幻想,但不要紧,只要我能操纵我的心,就没问题。

原来,心是可以操纵的,可能潜意识里想忘记些什么,然后随着时间的潜移,将它埋在心底深处,年复一年,越埋越深,最后,就以为是真的忘记了。

今天是新的楼盘开张,我在主持大局。工作人员,卖楼小姐一直在忙来忙去,应接不暇。

一堆人突然闯了进来,派头十足。领头的女士更是走到我面前,纤纤玉手一指,说:“你,带我去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