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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心急如焚:“老婆,你别弄出人命,这件事是她不对,可是如果杀人就吃亏了,犯不着为了这种女人杀人。”

我顾不得这许多,只知道,我全身都气得发抖。

一命填一命,她活该!

这个女人,不仅不要脸,而且阴险到了极点。她是极品中的极品,女人里的人渣。她完全不要脸,做事不计任何后果。

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也可以用尽!

PK十三:同归于尽(5)

我朝老公大叫,手在剧烈发抖:“你关上门,我不要你管。”

她对我老公下迷药,她故意把我的孩子撞没。现在,我真的一口气咽不下去。我恨不得她死,我恨她几乎恨得快要发疯了!

老公蓦地搂住我,朝小雅大叫:“你他妈的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来我家。否则我会亲手掐死你。”

小雅捂住嘴,睁大眼,额头大汗淋漓。

我手指死紧的攥着剪刀,只想要她的命。我双眼睁的极大,几乎要突出眼眶。小雅仿佛吓怕了,小心翼翼的朝门口去。我蓦地朝老公手臂发疯般咬了下去。小雅已经夺门而出,“怦”的声关上门。

我全身倏的无力,仿佛被抽空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只是流泪。我的孩子没了,可是,我却不能伤这个女人分毫。

我双手撑在地上,只是难过。

“老婆。”他陪我坐在地上,红了眼,“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我动了动唇,想问他,那老公呢?是不是可以再嫁一个?!最终还是没出声,只是极力收住泪,哽咽道:“把我的东西全部送回去。”

他突然搂住我,声音发抖地问:“可不可以从头再来。”

“来不及了。”我摇头,“我们彻底回不去了。以后,就做陌生人,再也不要出现在对方的生命里。做全然的陌生人。”

只要知道就好,知道对方平安幸福就好。

他说:“对不起。”他一个劲的道歉,“我真的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说到末句,他眼泪直淌,“这一辈子,我只想再回头一次。”

我挥开他的手,起身,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摆出一副胜利的姿势:“不好意思,这辈子,我是真的想放弃你。”

他吃吃的叫了我句“老婆。”仿佛还有很多话想要说。我微笑,“从今以后,麻烦不要叫我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我生命里,只是笑话。”我直直对上他的眼,一字字揪心道:“这十年,一直都是笑话。”

PK十三:同归于尽(6)

他捉住我的手腕,死紧的捉住,眸光中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我甩开他,只是镇定道:“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明天,我们就可以做陌生人。”我走出房门,一直死死忍住泪,心里千万次对自己讲:一定不要哭,一定能做到,我一定不能在他面前哭,让他认为还有希望。

可是那泪,却纷纷落下。

屋外的雨势,忽大忽小。我撑起伞,听着伞上霹雳啪啦的响声,只是静静流泪。走到山庄门口时,却意外看到秦子龙撑伞站在路旁,见我出来,小步跑了上来,急急道:“前面我不放心你,所以想回头看看,可是寻不着你。”他低下头,支支吾吾:“我想,你或许,是来这里了。”

我微微一笑,拼命忍住满眶的热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看到了孩子的房间。”每个字都仿佛在抖动,“还有花园。”

他抬起头,看着我,只是沉默。

我吃力的咧嘴一笑:“一直以为,我没有办法忘记他,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可以忘记他。只是真的没有办法忘记孩子。”

他忽然岔开话题:“我们去坐公车,坐公车回家。”

我眼泪模糊地盯着他,轻轻摇头。

他仿佛明白,浅笑问:“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坐公车?”我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又道:“因为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个女人跟她男朋友出街的时候,两个人搭在公车上。而我,只能在后座看着她。”他声音低了低,“陪我坐公车回家好不好?”

我怔住,只是恍惚。

他声音低了再低:“求求你。”

我仿佛被噩梦压住,只是流泪,只是恍惚。他将衣袖一挽,赤着手臂,伸出手,问我:“可以这样吗?就当满足我的小小心愿。”

我慢慢朝他伸出手,他帮我把衣袖往上一挽,下死劲的抓住我的手,微笑:“谢谢你。”

离婚

公车上,零零星星几个人,不多。窗外的雨势还是大,浩浩荡荡的白雾迷蒙了整个视线,秦子龙的汽车司机一路尾随。

上车后,他拉我坐到后门的第一排。

乘票员过来收钱,秦子龙掏出钱包,递了张百块大钞,习惯性的讲句:“不用找了。”年轻的女乘票员一阵讶异,以为是假钱,看了又看。

秦子龙冷着脸,眼里只是荒芜。我掏出四个硬币,递了过去,将百块的拿了回来,塞到他手里。他回过神来,错愕地问我:“不用钱吗?”

我忍俊不禁,只想笑,啐了句:“笨蛋。”

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对乘票员道歉:“对不起。”乘票员睁大眼,不由问:“假钱?”秦子龙哭笑不得,捏着钱问她:“这是假钱?”他停了停,终于笑:“不是吧,我会拿假钱。”

乘票员郁闷的看了他几眼。车上陆续上来不少人,我抬起眼,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小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新闻。

我一个字字的认真看,脑袋里却是混乱一片,什么也记不住。

秦子龙过了会,终于开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扫了眼四周,大多数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他停了停,又道:“读书的时候,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悄悄跟着,活像做贼。现在,我还是跟着,丢下公司的不管,一心只有你。惟有想起你,我的人生好像才能运转,要不然,就是死的,整个人也是死的。”

我心里一震,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他的声音却浮浮飘进耳里:“今天股东开会,很多文件在等我签,可是,我扔下所有的事,只是想跟着你。好像那年,跟着你上车,从背后细细看着你,认真数你头发的头发,仿佛能数清楚,到底有多少。”

离婚(2)

我心惊肉跳,四处扫了眼,乘客都朝这边望了过来,那个乘票员更是站在门边,细细的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慌忙说:“一会下车再说。”

他裤兜里的手机在响,他拿出来,听也不听,直接按掉,神情悲伤:“好多次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没有答案。”

手机又直响,他心烦气躁的关机,又继续道:“总有一个心愿,就是你能坐在我身边,让我搂着你,只要一下下就好。可是,每一次搂着你,结果,你都只是将我当别人的影子。”他语气凄凉:“哪怕某一分钟,你当我是我,也好。可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我只是他的影子。”

我半晌,才迸出一句:“对不起。”

他神情恍惚地看了我一眼,像是陷进梦里,眼里茫然的叫人担忧。他慢吞吞地问:“你爱我吗?一点点也好。”他伸出二根手指细细捏着,眼里茫然若失地盯着我:“一点点。”

众目睽睽之下,我尴尬的偏过头,看着窗外。灰冷的天,灰腾腾的雾,影绰的世界,一切都看不分明,像是纸上的山水画。突然,无数小车朝公车急驰而来,司机猛的刹车,大声咒骂:“搞什么,停在前面拦住人。”他开了车门,刚想骂,蓦地涌上无数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后更是跟了不少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

这群人齐齐走到秦子龙面前,叫道:“老总。”秦子龙沉下脸,不高兴地问:“你们怎么来了。”后面又挤进一个抱着文件袋的女秘书,大声叫道:“总裁,有很多文件要签。”

其中的一个中年男人哈腰笑道:“本来约了您要谈注资的事,可惜您贵人事忙,找不到人,只好打电话问您司机,一路寻了来。”

秦子龙面无表情地“呃。”了声,“你们不要阻止司机开车。”五个中年男人在旁边的位子坐下,吩咐黑衣保镖:“你们开车回去。”

离婚(3)

女秘书更是凑了上来,将文件逐一递给秦子龙:“老总,这是急需您签的。”黑衣人鱼贯而出,司机重新开车。

秦子龙接过文件,认真的盯着,大笔一挥,字迹流畅。秘书突然惊呆了,急忙提醒他:“老总,是您的名字。”

我仔细一看,他竟然签的我的大名!

他失声一笑:“对不起。”几笔一划,重签。

乘务员又凑了过来,陪着笑脸:“几位,麻烦买票。”秦子龙衣袋里一掏,掏出那张百块的,递给她,不忘记补上一句:“这是真钱。”

女乘务员勉强笑了笑:“是。”

那五个中年男人却再也坐不坐了,争着过来买票。

秦子龙看着他们,语气冷漠:“你们坐好。谁买还不是一样。”他们齐齐点头:“是。”秦子龙随意看了眼文件,签上名交给女秘书。秘书将文件装入袋里,笑道:“老总,他们几位是想跟您谈关于合作的事。”

秦子龙置若罔闻,反而问我:“饿了吗?”我摇头,他却道:“一起去吃东西吧。”乘务员仿佛失了魂,大声叫:“停车。”

司机赶紧踩了煞车。

秦子龙抓着我的手,也不理后头的人,打开伞,径自下了车。司机将车停在一旁,他拉开车门,对女秘书道:“你先回公司。”

女秘书直摇头:“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秦子龙冷着脸,态度坚决,语气更像教训小孩:“叫你回去就回去。”女秘书只好上了车,身后的五个中年人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

秦子龙猛的回头,语气冷冷:“我吃饭的时候,如果有人跟着,我一定不会跟他合作。”

五人连忙道:“是是。那秦总几时有时间,我们细细谈谈。”直到人都走光了,秦子龙才松了口气,对我笑道:“他们就是烦人。”

离婚(4)

雨声轰然,仿佛打在心上,打的人不自在,我说:“要不回去吃吧。”他点头,手臂却试探性的揽在我肩臂上。见我没有反抗,他又笑道:“两个人在同一把伞下,一起走,你搂住我,我揽着你,这算不算爱情?”

我只是缄默。

他又笑了笑:“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却发疼,仿佛有人在割,一刀一刀,不见血,却疼的厉害。我心里惴惴:“你别这样。”

他只是笑着反问:“这样什么?”

我低下头,一脚一脚往前踏,无数的水在鞋下飞溅。他的手忽然用力地搂了搂我,用自己手臂去挡外头的雨。

他仿佛在对自己重复:“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我轻咬着唇,只是沉默,置若罔闻。

无数大雨纷纷落下,鞋子,裤脚几乎全部打湿了。街人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躲在一把伞里,仿佛爱情之花在四处漫溢。

雨依然轰然而下,仿佛全部都往我眼里在灌。

视线渐渐模糊。

我滚在被子里,只是冷,冻的发僵。一个喷嚏连着一个,鼻孔几乎被堵住,透不过气。

两床被子,还是冷,冻的直发抖。手机在柜台上震动,闹个不停。我微微抬眼,眼皮却重的打不开,最后还是沉沉阖上。

恍恍惚惚的,可能在做梦,一个梦连着一个梦,被梦魇,只是醒不过来。那样熟悉的情景又赫然出现在眼前。

老公搂着我,说尽甜言蜜语,说尽地老天荒,说这一辈子始终如一。

转眼,张琳琳坐在床边,她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做小姐的…”她又无所谓地轻耸肩:“不怕老实告诉你,那个男人瞒着他老婆过来找我,一而再再而三。最后,为了他,我什么都放弃了,现在…我只想取代他老婆!”

离婚(5)

沙发上的一男一女,在拥抱,在亲吻。他们紧紧贴着对方,密不可分。他们在我眼皮底下纠缠,身上的汗水与皮肤仿佛紧紧粘住,再也分不开。

他们身后是巨大的窗帘,窗帘缝隙里却透出一闪一闪的白光,仿佛窗外无数的钻石在闪耀。

我猛的惊醒,额头已经沁出冷汗,背都汗湿了。我坐在床上,望着沉沉的黑夜,只是心惊肉跳。那黑仿佛被人扔进深海底,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猛的打开台灯,全身直哆嗦。

柜台上的手机依然还在震动,响个不停。我接过,声音喑哑的“喂。”了声。秦子龙在那头笑:“你那里的雨大吗?”

我头昏昏沉沉的,手摸在额头上更是滚烫滚烫,可能感冒了。我看了眼钟,刚好凌晨一点,不由问:“你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个。”

他说不是,停了停,又问我:“是明天离婚吗?”

我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他声音有些嘶哑:“那么,离婚之后,你会考虑我吗?”我沉默,他声音凄凉的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仿佛捶子,直打进我心里,打得我全身发抖,透不过气。我手指发抖的捶在额头上,只是不做声。

他低声喃喃:“我是真的…”

“不要再说了。”我猛的打断他,头疼欲裂,我耸着脑袋,嗓子埂的直发疼,语气不好:“我感冒了。”

他急急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眉头紧锁:“不用了,你不要吵着我睡觉就行了。”他说“好。”停了停,又问:“病的严重吗?”

我干脆趴在床上,慢慢道:“还好。”

他叮嘱我:“你别乱吃药。”

我“嗯。”了声,全身骨骼仿佛散了架,彻底没了力气。

他还在交待:“有事记得第一个打我电话。”

对我这样的甜言蜜语,可是对别人,他是一个顶冷漠,脾气挺差的人。男人是不是真的会为了爱情而转变?!

离婚(6)

他对我的不同,全世界都可以看出来。可是,我还是惶恐不安。

已经陷入一次泥潭了。

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另一个深渊。

如果这次是,那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余生,都只能依靠眼泪度日。

第十四章:做熟悉的陌路人

一大早,就爬起床,一晚的噩梦将我彻底击溃,随便吃了两颗感冒药,耸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发呆。

头还是疼的厉害,仿佛有人拿着东西,一直在脑门上敲,一阵紧似一阵。我拿着手机,拨了老公的电话,简洁的问:“起床没有。”

“一直都没睡。”他声音沉沉,咻咻的吸气声透过电话,一阵一阵传来。他仿佛很难受,声音低哑的令人心酸:“不知道几点可以去。”

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忽然就记起这句话。我看了眼墙上的钟,尽量心平气和:“八点了,要不我们先去。”

他声音更是喑哑“好。”仿佛说话很艰难似的:“那么,我来接你?”我想拒绝,却脱口而出应了声:“好。”

他说:“那你出来,我现在就在你楼下。”

我心里一震,眼里涩涩的仿佛又想落泪。我扑通挂了电话,只是极力忍住。为什么又想哭,这个男人马上就与我毫无瓜葛,过去的十年,全当是做了一场梦,只是这个梦会让人难过,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流泪。

会让人心痛到几乎窒息的地步。

但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美丽的海市蜃楼,一场烟花的表演。穿好衣服,将证件带齐,关上门,手指在微抖。在关门的那倏那,眼里蓦地落下滚烫的东西,贴着脸,一直蜿蜒而下。

仿佛可以流到心里去。

电梯在缓缓下降,前尘往事也跟着电梯一层一层涌了上来。仿佛无数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那样热烈,那样汹涌,直把我卷到记忆的海底。

离婚(7)

“老婆,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老婆,如果我以后对不起你,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样的真情真意,那样的你情我侬。原来只是电视里的爱情表演。一集接一集,永无休止的爱情表演。

电梯叮的一声响,到了一楼。刚出电梯就瞧见他,搂着自己,背抵在墙上,侧身如剪,一具冰冷的没有生气的画中侧影。

我走到面前,面无表情:“走吧。”

他点头,面色苍白,眉头更是紧锁。他伸手想替我拿住手中的白包,我往后退一步,只是躲开。

他吃吃道:“对不起。”

我冷着脸,出了门,上了车,一路上紧抿着嘴,不吭声。

他亦是沉默,打开收音机,让我听。收音机里,正在讲述一段爱情,内容无非是某个老婆默默当了老公背后的女人,无怨无悔。